噩夢學校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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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學校03
變故來的太快，甚至來不及給人反應的時間。
周雨純被嚇得驚叫一聲，瑟縮地躲在周洋身後，秦塵瞬間警覺，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扔掉籃球跨步上前檢查。
啤酒肚男人已經死了。
身上那件白色外衣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觸目驚心，秦塵翻開男人的衣袖，發現衣服覆蓋的皮膚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痕。
周圍的學生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似的，依舊在練習運球，冷漠至極，甚至連一個目光都沒有投來。
鮮血的腥味迅速蔓延，林仄嚇壞了，抱著籃球後退幾步，下意識往江煜和譚翊和的方向靠了靠。
“不遵守上課規則的人，就永遠都別上課了。”體育老師的聲音陰森恐怖。
周洋十分冷靜，聲音絲毫不亂地地問道：“請問什麽才叫不遵守上課規則？”
問出這個問題來也不奇怪，顧窈也沒有上課，甚至連籃球都沒碰，但是她卻離開了，什麽事都沒有，而啤酒肚男人只是提到了自己想請假就立刻死了。
江煜心臟沒來由地一縮。
顧窈呢，她現在怎麽樣了。
“呵。”體育老師發出一聲嗤笑，“上課學習知識是必須要做的，如果所有人都說太累了我不想，或者說練不好就不練了，那你們永遠也學不會新的東西。”
乍一聽仿佛老師在苦口婆心地勸誡學生不懼困難好好學習，但這話從體育老師嘴裏說出來就顯得恐怖多了。
江煜的思維已經徹底亂了，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超出了他的預料，慢慢變得無法掌控。
他一直放在兜裏的手猛地握緊，無人註意到，他掌心正泛著微微藍光。
“你幹什麽？！”秦塵註意到了他的異樣，一個健步上前，死死拽著江煜的手，硬是把那道藍色光芒壓了下去，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瘋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監控室權限！硬闖？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江煜幾乎是立刻就跑了出去，帶起一陣風，看得譚翊和一迷：“煜哥也肚子疼啊？”
秦塵心情不好，此刻也懶得搭理譚翊和。但他生氣的時候只會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什麽都不說，與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大相徑庭。
顧窈正坐在不知名同學的位置上仔細琢磨【蒙太奇式謊言】，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循聲望去，只見江煜風塵仆仆趕來，劇烈的喘息聲仿佛心臟要從胸腔跳動出來一般，見到顧窈正完好無損地坐在座位上，一手捧著一個本子，另一手正按在祭司之書上，目光中盡是疑惑。
“怎麽了？”
氣氛染上幾分微妙，沒有註意到江煜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故作輕松地踱步進來，很巧妙地岔開話題：“這一節課過去了，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嗎？”
顧窈的註意力全在副本線索上，自然而然忽視了江煜的異樣，她把那本計劃書遞出去，說道：“沈晗薇的計劃書，運氣比較好，偶然得到的。”
陸陸續續有學生回到班裏，他們好像對於江煜和顧窈的存在沒有多大反應，仿佛二人真的只是班上普普通通的兩個同學。
一個男生跟身邊人有說有笑，肩上還披著校服外套，見到顧窈，禮貌問道：“同學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座位。”
顧窈挑眉：“同學，跟你打聽個事。”
男生點頭，表情依舊溫和。
“咱們班的沈晗薇坐在哪裏？”
“沈……”男生溫和的表情瞬間崩塌，他支支吾吾，謹慎地看著顧窈，“你打聽她幹什麽？”
顧窈說出了心裏的疑惑：“她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平時都不能上體育課，但是成績很不錯，經常參加競賽，而且留長發，長得很漂亮？”
一連串問題把男生徹底問懵了，他僵直在原地，嘴巴一開一合，表情仿佛驚恐到了極點：“你、你怎麽會知道？”
仿佛一瞬間找到了破局的點。
“雖然你說的大差不差。”男生頓了頓，“但是有一個地方說錯了，沈晗薇留短發，在我印象裏她好像沒留過長發。
窗戶開著，清涼的秋風打著旋鉆進教室，微微帶起外面草木的芬芳，伴隨著教室的歡聲笑語，和諧又美好。
江煜已經調整好了狀態，淡淡發問：“在你印象裏？她不來上課嗎？”
男生搖搖頭，半晌才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她……她死了。”
話音一落仿佛平地驚雷般，恰巧此時其他幾人都陸陸續續回到教室，還沒從剛才啤酒肚男人暴斃的驚恐中緩過神來，一進門就聽到了這麽炸裂的消息。
顧窈蹙眉道：“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死的？”
男生似乎不願再回答了，擺擺手，努力維持著禮貌的外表：“你們別問我了，再說了，你們轉校來的，不知道的事就少打聽……”
那男生坐在座位上，從桌洞裏掏出了一本數學書，似乎因為剛才的問題心情變得非常不好，掏出本子就開始寫題。
趙岐墨註意到了江煜手上的本子，下意識問出口：“這是什麽？”
江煜目光一頓，又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無數的思緒，開口道：“任務裏提到的計劃書。”
空氣陡然凝固。
周洋的表情十分微妙，她深吸一口氣笑了笑：“那麽，請問可以共享嗎？”
“如果你們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多個人的力量總是好的。”
她依舊客氣又禮貌，但很顯然也沒對其他人放下戒心，並且很聰明，這樣試探性的詢問看似是在征求意見，但實際上已經把利害關系擺在眼前，讓人幾乎沒有回絕的餘地。
江煜微微頷首，微笑道：“當然可以，不用說這麽見外的話，我們本來就是要互幫互助的。”
沈晗薇的計劃書，說是計劃書，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筆記本，32開的本子拿在手裏大小剛剛好，封面是很普通的硬紙殼材質，上面貼了幾個俏皮可愛的貼紙。
翻開第一頁，在空白頁的右下角端端正正地用正楷寫著“沈晗薇”三個字，字跡娟秀，筆鋒犀利，應該是練過幾年硬筆書法的效果。
噔噔噔——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聲傳來，數學老師手裏握著書，紮著幹凈利落的馬尾走進教室，視線一掃，落在玩家身上，面露不悅道：“上課鈴聲已經響了，怎麽還沒回到座位上啊！”
顧窈合上計劃書，沖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眾人先回去上課。其他人點頭默許，在班級的最後幾排找空位坐下來，一人一個位置，坐下後在角落裏還多出一張空桌子——可能是為那個啤酒肚男人準備的。
譚翊和跟江煜坐在了一起，他一邊躲著老師的視線一邊小聲道：“煜哥，你覺不覺得這樣特刺激呀？讓我回想起了我高中貓在最後一排鬼鬼祟祟躲老師視線的日子！”
江煜沒說話，滿臉嫌棄，幾乎就把“你趕緊滾”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後排的秦塵更是氣炸了，被譚翊和捷足先登的仇今天必須得報！他憤憤不平地踢了譚翊和的凳子一腳，又故意推著課桌往前一挪，後背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譚翊和整個人身形一晃，差點沒坐穩摔下來。
他無聲地朝後桌比了個中指。
顧窈坐的位置並不是雙人桌，她的同桌是原本班上的學生，而她似乎也並未對顧窈的突然落座感到驚訝，依舊像個機器一樣刷著練習題。
顧窈捏著筆，從桌洞裏掏出數學書，隨手翻開一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把書一推，直接懟到了同桌的跟前：“同學，我這題不會，能給我講講嗎？”
同桌的女生明顯被嚇了一跳，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仔細打量著顧窈，然後又低頭看了看題，說道：“這是最簡單的數列題了，你不會？”
顧窈點頭，十分誠懇：“不會，麻煩你給我講講。”
女生不信：“這是最基本的題型呀……沒有比這個更簡單的了，老師當例題講的，你以前的學校沒學過這些嗎？”
顧窈點頭，滿臉真誠：“沒學過，我真的不會。”
她心裏暗暗給高中老師道了個歉，原本就不多的愧疚感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她也沒說謊，管他什麽數列曲線立體幾何的，當年學過的東西在上了大學以後就忘的沒邊了。
女生遲疑地點了點頭，皺著的眉頭就沒松開過，極其不情願地拿起筆給顧窈講起了數學題。
“大體就是這樣了，你懂了嗎？”女生問道。
“懂了，謝謝你啊。”顧窈拿過驗算紙，像是隨口一問，“對了，我今天剛來學校，聽說舊校舍那邊之前有個女生自殺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女生神情一僵，語氣很重地反問：“你聽誰說的？”
“馮嘉萱。”她避開老師的視線，悄悄指了指坐在第一排的馮嘉萱。
女生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後槽牙都咬緊了：“她跟你說這些幹什麽啊？哎呀，算了算了，都不重要，你們只要記著別去四五樓就行了。”
“那個自殺的女生……當年就是在五樓跳樓的，本來不至於摔死，但是不知道四樓哪個宿舍違規搭建了晾衣架，她墜樓的時候腿被晾衣架貫穿，然後頭部著地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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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來的太快，甚至來不及給人反應的時間。
周雨純被嚇得驚叫一聲，瑟縮地躲在周洋身後，秦塵瞬間警覺，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扔掉籃球跨步上前檢查。
啤酒肚男人已經死了。
身上那件白色外衣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觸目驚心，秦塵翻開男人的衣袖，發現衣服覆蓋的皮膚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痕。
周圍的學生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似的，依舊在練習運球，冷漠至極，甚至連一個目光都沒有投來。
鮮血的腥味迅速蔓延，林仄嚇壞了，抱著籃球後退幾步，下意識往江煜和譚翊和的方向靠了靠。
“不遵守上課規則的人，就永遠都別上課了。”體育老師的聲音陰森恐怖。
周洋十分冷靜，聲音絲毫不亂地地問道：“請問什麽才叫不遵守上課規則？”
問出這個問題來也不奇怪，顧窈也沒有上課，甚至連籃球都沒碰，但是她卻離開了，什麽事都沒有，而啤酒肚男人只是提到了自己想請假就立刻死了。
江煜心臟沒來由地一縮。
顧窈呢，她現在怎麽樣了。
“呵。”體育老師發出一聲嗤笑，“上課學習知識是必須要做的，如果所有人都說太累了我不想，或者說練不好就不練了，那你們永遠也學不會新的東西。”
乍一聽仿佛老師在苦口婆心地勸誡學生不懼困難好好學習，但這話從體育老師嘴裏說出來就顯得恐怖多了。
江煜的思維已經徹底亂了，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超出了他的預料，慢慢變得無法掌控。
他一直放在兜裏的手猛地握緊，無人註意到，他掌心正泛著微微藍光。
“你幹什麽？！”秦塵註意到了他的異樣，一個健步上前，死死拽著江煜的手，硬是把那道藍色光芒壓了下去，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瘋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監控室權限！硬闖？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江煜幾乎是立刻就跑了出去，帶起一陣風，看得譚翊和一迷：“煜哥也肚子疼啊？”
秦塵心情不好，此刻也懶得搭理譚翊和。但他生氣的時候只會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什麽都不說，與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大相徑庭。
顧窈正坐在不知名同學的位置上仔細琢磨【蒙太奇式謊言】，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循聲望去，只見江煜風塵仆仆趕來，劇烈的喘息聲仿佛心臟要從胸腔跳動出來一般，見到顧窈正完好無損地坐在座位上，一手捧著一個本子，另一手正按在祭司之書上，目光中盡是疑惑。
“怎麽了？”
氣氛染上幾分微妙，沒有註意到江煜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故作輕松地踱步進來，很巧妙地岔開話題：“這一節課過去了，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嗎？”
顧窈的註意力全在副本線索上，自然而然忽視了江煜的異樣，她把那本計劃書遞出去，說道：“沈晗薇的計劃書，運氣比較好，偶然得到的。”
陸陸續續有學生回到班裏，他們好像對於江煜和顧窈的存在沒有多大反應，仿佛二人真的只是班上普普通通的兩個同學。
一個男生跟身邊人有說有笑，肩上還披著校服外套，見到顧窈，禮貌問道：“同學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座位。”
顧窈挑眉：“同學，跟你打聽個事。”
男生點頭，表情依舊溫和。
“咱們班的沈晗薇坐在哪裏？”
“沈……”男生溫和的表情瞬間崩塌，他支支吾吾，謹慎地看著顧窈，“你打聽她幹什麽？”
顧窈說出了心裏的疑惑：“她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平時都不能上體育課，但是成績很不錯，經常參加競賽，而且留長發，長得很漂亮？”
一連串問題把男生徹底問懵了，他僵直在原地，嘴巴一開一合，表情仿佛驚恐到了極點：“你、你怎麽會知道？”
仿佛一瞬間找到了破局的點。
“雖然你說的大差不差。”男生頓了頓，“但是有一個地方說錯了，沈晗薇留短發，在我印象裏她好像沒留過長發。
窗戶開著，清涼的秋風打著旋鉆進教室，微微帶起外面草木的芬芳，伴隨著教室的歡聲笑語，和諧又美好。
江煜已經調整好了狀態，淡淡發問：“在你印象裏？她不來上課嗎？”
男生搖搖頭，半晌才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她……她死了。”
話音一落仿佛平地驚雷般，恰巧此時其他幾人都陸陸續續回到教室，還沒從剛才啤酒肚男人暴斃的驚恐中緩過神來，一進門就聽到了這麽炸裂的消息。
顧窈蹙眉道：“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死的？”
男生似乎不願再回答了，擺擺手，努力維持著禮貌的外表：“你們別問我了，再說了，你們轉校來的，不知道的事就少打聽……”
那男生坐在座位上，從桌洞裏掏出了一本數學書，似乎因為剛才的問題心情變得非常不好，掏出本子就開始寫題。
趙岐墨註意到了江煜手上的本子，下意識問出口：“這是什麽？”
江煜目光一頓，又擡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無數的思緒，開口道：“任務裏提到的計劃書。”
空氣陡然凝固。
周洋的表情十分微妙，她深吸一口氣笑了笑：“那麽，請問可以共享嗎？”
“如果你們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多個人的力量總是好的。”
她依舊客氣又禮貌，但很顯然也沒對其他人放下戒心，並且很聰明，這樣試探性的詢問看似是在征求意見，但實際上已經把利害關系擺在眼前，讓人幾乎沒有回絕的餘地。
江煜微微頷首，微笑道：“當然可以，不用說這麽見外的話，我們本來就是要互幫互助的。”
沈晗薇的計劃書，說是計劃書，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筆記本，32開的本子拿在手裏大小剛剛好，封面是很普通的硬紙殼材質，上面貼了幾個俏皮可愛的貼紙。
翻開第一頁，在空白頁的右下角端端正正地用正楷寫著“沈晗薇”三個字，字跡娟秀，筆鋒犀利，應該是練過幾年硬筆書法的效果。
噔噔噔——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聲傳來，數學老師手裏握著書，紮著幹凈利落的馬尾走進教室，視線一掃，落在玩家身上，面露不悅道：“上課鈴聲已經響了，怎麽還沒回到座位上啊！”
顧窈合上計劃書，沖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眾人先回去上課。其他人點頭默許，在班級的最後幾排找空位坐下來，一人一個位置，坐下後在角落裏還多出一張空桌子——可能是為那個啤酒肚男人準備的。
譚翊和跟江煜坐在了一起，他一邊躲著老師的視線一邊小聲道：“煜哥，你覺不覺得這樣特刺激呀？讓我回想起了我高中貓在最後一排鬼鬼祟祟躲老師視線的日子！”
江煜沒說話，滿臉嫌棄，幾乎就把“你趕緊滾”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後排的秦塵更是氣炸了，被譚翊和捷足先登的仇今天必須得報！他憤憤不平地踢了譚翊和的凳子一腳，又故意推著課桌往前一挪，後背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譚翊和整個人身形一晃，差點沒坐穩摔下來。
他無聲地朝後桌比了個中指。
顧窈坐的位置並不是雙人桌，她的同桌是原本班上的學生，而她似乎也並未對顧窈的突然落座感到驚訝，依舊像個機器一樣刷著練習題。
顧窈捏著筆，從桌洞裏掏出數學書，隨手翻開一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把書一推，直接懟到了同桌的跟前：“同學，我這題不會，能給我講講嗎？”
同桌的女生明顯被嚇了一跳，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仔細打量著顧窈，然後又低頭看了看題，說道：“這是最簡單的數列題了，你不會？”
顧窈點頭，十分誠懇：“不會，麻煩你給我講講。”
女生不信：“這是最基本的題型呀……沒有比這個更簡單的了，老師當例題講的，你以前的學校沒學過這些嗎？”
顧窈點頭，滿臉真誠：“沒學過，我真的不會。”
她心裏暗暗給高中老師道了個歉，原本就不多的愧疚感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她也沒說謊，管他什麽數列曲線立體幾何的，當年學過的東西在上了大學以後就忘的沒邊了。
女生遲疑地點了點頭，皺著的眉頭就沒松開過，極其不情願地拿起筆給顧窈講起了數學題。
“大體就是這樣了，你懂了嗎？”女生問道。
“懂了，謝謝你啊。”顧窈拿過驗算紙，像是隨口一問，“對了，我今天剛來學校，聽說舊校舍那邊之前有個女生自殺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女生神情一僵，語氣很重地反問：“你聽誰說的？”
“馮嘉萱。”她避開老師的視線，悄悄指了指坐在第一排的馮嘉萱。
女生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後槽牙都咬緊了：“她跟你說這些幹什麽啊？哎呀，算了算了，都不重要，你們只要記著別去四五樓就行了。”
“那個自殺的女生……當年就是在五樓跳樓的，本來不至於摔死，但是不知道四樓哪個宿舍違規搭建了晾衣架，她墜樓的時候腿被晾衣架貫穿，然後頭部著地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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