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控制怨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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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控制怨戾
“見過城主。”
“林院管家，久仰。”
枯葉隨風飄落，繞著人轉一圈又跌落地面。隨著那無聊的旋轉，原本肅殺的氣氛似乎一瞬間變為了虛偽至極的官場寒暄，令人分外不適。
林院：“百聞不如一見，城主果然好風采。”
顧一白謙恭：“過獎，林管家才是。這段時間我的人給林管家添麻煩了。”
林院謙讓：“哪裏哪裏，幸得他們，反倒是我們多有麻煩。”
最後還是顧一白打斷了繼續寒暄，“林管家，我們還是趕快遠離此地為好。”先前聽胡燈與林潤聲的解釋，眾人已經分發下去丹藥，便是原本瀕臨理智邊緣的幾人已經徹底恢覆了清明。
一群人聽了兩個上司的寒暄也是有些無聊。
也幸虧來的是總是隨身攜帶大量清心丹的顧一白，顧春在閉關前給顧一白存了半年的清心丹養魂丹的用量，此時卻用上了用場。
顧一白的眼底倒也還有一絲清明。遠處被二階雪豹氣息死死壓制的林中野獸卻是沒有離去，還在遠遠觀望，而且今夜的風雪似乎並沒有停歇的可能，似是要下到黎明將至了。
林潤聲出聲道：“城主說的極是。”眾人此時看向周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方面冷的一方面也是緊張，寒暄這種事情還是出去以後再說為好吧……
“確實，還是先離開為妙。”
“確實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萬一他們再反撲過來就不好了。”
聽著眾人的話語，林院猶疑：“只是這回去……”他讓顧一白看過去，眾人已經精疲力竭，實在沒有氣力往回走了……
若是細看，就是一群老弱病殘……林院也不是故意要寒暄浪費世間，是他知道就是不寒暄眾人也走不了。
這對眾人來說難的事對此時的顧一白來說卻是也不難的。
能操控的了那被侵蝕的鳥類，必然也能侵蝕獸類。但顧一白並不想暴露自己操控獸類的能力。
於是顧一白拍了拍白雪，白雪甩了甩毛茸茸的耳朵，也配合他做戲。
眾人就見那甚是威武不凡的雪豹獠牙必現，一聲低吼聲中，十數個不死怪物如被人從黑暗中中拽出一半走到眾人面前，就像是被白雪的威壓呵斥出來的一半。眾人警惕間，就見那些野獸雖神情不遜但竟然乖巧趴伏在了眾人身前，一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七個。
毒老鬼與柔娘上了那兩個巨大的怪鳥身上，三十九個人正好齊全。
眾人頓時驚嘆，這城主的屍獸竟然能夠控制這些不死怪物！
柔娘有些受寵若驚，知道真是給她的才爬了上去。穿梭在林間，眾人仍覺不敢相信。方才還要致他們死地的東西，現在他們正坐在這些毫無理智的怪物身上。
風雪從身旁飛速閃過，簡直光怪陸離。
直到跑出森林，看到朝陽自遠處升起，風聲呼嘯已自耳邊遠離，陽光照在眾人臉上，眾人才恍惚過來。
他們呆呆的看著那縷地平線上升起的光芒，他們……他們真的……
顧一白最後一個緩緩踏出黑暗中，朝陽落在他的身上烏發雪膚仿若被度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也在一瞬間柔軟了他猩紅如深淵的眼眸，眉目流轉間瑰麗色澤。
林蕓攙扶著柔娘從巨大烏鴉上下來，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竟怕驚擾到對方。
其餘眾人在忙著歡呼。
“出來了！我們是真的出來了！”
“活過來了！”
“我們看到太陽了！活到了清晨！哈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聲，林潤聲也笑著，他轉頭卻正看到城主也正擡目怔楞看向那璀璨陽光。在落到那不覆寒潭般的漆黑深眸時，怔楞驚艷片刻，他臉上笑意漸漸消失。
雖對方說是功法所致，於日常無礙，但終究是因為他才導致。
若不是他城主何至於以後要頂著這般獸類異眸出現在眾人前……
眾人已紛紛感謝城主救命之恩，看向對方的眼神卻已充滿了敬畏，那是大家看向強者的眼神，
竭誠將軍在城內穩定軍心，顧惜得到消息趕來時一直忐忑的心在看到真人後才是放了下來。他緩緩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意，“城主大捷！”他就知道城主從不做無把握的事，那歡喜的摸樣好似之前擔憂不輸竭誠將軍的人不是他一樣。
顧一白看向他，心情也好了許多。
“恭賀城主，此次之後我馭屍城在城主帶領下必定一往無前！”
那依舊猩紅的眼眸在落向他的身影時，才微微道，“顧惜統領，來的正是時候。”顧惜統領的身後是幾十匹馬，眾人紛紛上馬準備離去。
“城主？”顧惜試探。
顧一白收回看向天際的目光，淡淡道，“走吧。”
他的眼眸內卻具是腥紅色，朝陽似血月，耳內此時具是哀嚎慘叫聲。感官被怨戾影響，美好的景色在他看的卻是地獄，這是利用了不死心臟後的代價。他似乎永遠被困在被不死心臟封存的記憶中一般，看著怨戾造就的世間慘劇，就如回道棺木中的日夜。
無盡的怨戾從他的心臟內往外溢出，連接著眾人坐下的怪物們。他收回連接的怨戾，除去那兩個巨大的禿鷲與烏鴉，眾人只見那些怪物在見到陽光的剎那突然哀嚎一聲，竟然是皮肉骨在全都蒸發了，看的人越發不寒而栗，怪物就是怪物。
死亡的瞬間似乎有如靈魂般哀嚎的面孔想要掙脫出□□而出，卻隨著一起消失了。
然而眾人看不見的視野內，在怪物們身體消失的瞬間，哀嚎的靈魂一樣的東西盡數進入了顧一白的心臟內。它們成了怨戾，怨戾就是它們。
顧一白眼內的地獄便又多了幾個哀嚎的身影。
時間回到在未找到眾人前。
顧一白發現，不死心臟雖然不斷吸食著怨戾，但是它就如一個巨大的噴壺，容量巨大，但控制容量的一時卻始終只有壺嘴那麽大。
也就是說不論對方吸收多少怨戾，不死心臟都對他無可奈何。
不死心臟只能依靠他的血液才能強大。“哈哈哈。”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顧一白幾乎要笑死了。
它只是本能的要吸收造就它的本源，無休止的吸收怨戾想壯大自身吞噬掉顧一白的意識將這具軀體占為己用，這樣他就可以從外界得到無休止的血液，但卻被發現……空有能耐。
他冷冷道：“既然這些怨戾你用不了，就給我用吧。”
一直是不死心臟找他的麻煩，倒是他還不曾主動找過它的麻煩。話落，意識便朝著不死心臟而去，兩者在跳動的不死心臟體內打了個翻天覆地。
若要形容怨戾那便是殘缺的意識，只要是意識，便有壓制的東西。說白了他的意識，不死心臟的單純貪婪意識，怨戾殘缺意識，是意識間的競爭。
神魂是容量，神識是七魄眼耳鼻舌身所感受體現，意識為魂魄誕生，卻是提升神魂、控制神識攻擊還是防禦的中心。
神魂越強，神識越強，覆蓋範圍越廣。
兩項爭鬥，拼手段，拼不過再拼底蘊也就是容量，容量再拼不過，山窮水盡只有個人意識的先天優劣質量來拼死一搏。
怨戾的手段體現與容量實在是多，但奈何與人完整的意識相比，這意識質量就太劣質了點。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森林間的眾人為何能在胡燈一句話下，本該被侵蝕的大腦卻陡然清醒了。但虱子多了總是怕癢的，皮膚也要流血會腐爛的。
人的意識也總會乏了的，消極，負面接踵而來。不知疲倦的怨戾趁虛而入，徹底占據後，人的意識就醒不過來了。
是與怨戾的戰鬥，身體的戰鬥也是自己的意志與自己意志的鬥爭。
顧一白便任由不死心臟瘋狂吸收怨戾，然後以因果之力協助下壓制不死心臟操控其中的怨戾為己用。這件事的靈感還要感謝白雪。
他發現了白雪被怨戾影響後的變化後就在思考，怨戾可以影響白雪卻並沒有侵蝕白雪的意識，那他是否可以在不被怨戾侵蝕下操控怨戾影響其他生物。
而且怨戾影響後的生物，更加適用於戰鬥，若是作為資源大比的戰士，那實在是太好了。
他發現是可以做到的，他成功了。
怨戾侵入了他體內。五感變化，所以說這是代價。
只是失去正常人的視覺而已，顧一白覺的這代價很直。而且一直憋屈在不死心臟下的他，難得利用上不死心臟，他很高興。
此時血河城內陰森森的，血河城城主因著追擊的人盡數未歸，將這筆賬算在了馭屍城的身上。
而馭屍城內，此時卻是人聲鼎沸。
守城侍衛也是人人興奮不已。
此時聽到城外城主從外回來的消息，先是興奮震驚“嘿，城主的坐騎是真威風啊！”大開城後見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後才是疑惑。
昨夜城主不是在一直在城內嗎？
守城侍衛看著跑遠的馬屁股，“這什麽時候出去的？”但很快旁邊人就將他吸引了過去，“你那守城屍奴看起來也威猛，你看看看我的是不是也威猛？”
“我這個才威猛，去謝家的時候我可是出了老大力氣，將軍特意給了我個塊頭大的！……”
有人嘟囔，‘城主那才真是威猛不凡……’但那聲音很快如風般混入眾人高扯中消失不見。
“……你快得了吧，我當時那一腳你是沒看到……”昨日起就未曾降下來的熱度。現在聊起來正是熱情高漲的時候，興奮的眾人卻已從相互炫耀屍奴到炫起自己在城主號召下的豐功偉績來，將方才的插曲放到後面。
事後眾人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剛回城的城主身上，總結一句話就是城主威武！下次城主有這種號召必然還去！
竭誠將軍一見到顧一白瞬間就立馬上前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落到那雙腥紅的雙眸時，梗了一下。
這去一趟怎麽城主不是人了？
“怎麽回事？”
顧一白，“不是大事。”
都不是人樣了還不是大事？竭誠將軍急的要再問，顧一白卻問緊要的問題，“以工代賑可是進行了？”
他道，“您自是放心，一切順利。”他怕顧一白不放心又補了句，“下面已經按部就班在進行了。”
顧一白點了點頭，進城時他也看到了正在有序排隊的百姓。
“辛苦，麻煩你為我擔憂了。”他看著滿眼血絲的竭誠，顯然在他打暈對方走後，對方顯然一直沒睡。
原本一肚子怒氣、怨氣想要在見到對方後大罵，甩臉色，此時在這一句話下，卻全部都消失了。
“下官……不……”竭誠將軍話還沒醞釀完。
這時候胡燈卻上來了，將兩人話語給岔開了。
胡燈給了顧一白一個’你看我貼心不？’得眼神。顧一白問完了想問的話，笑了笑，便直言對外邊的侍衛閉關。誰都不得打擾，尤其竭誠將軍不得打擾。
對方快化成嬤嬤了，他可不想在這麽累後又應付對方。正好事已正軌，讓對方更專心幹活做大事業才是，他要休息兩天。
城主府與將軍府的人這段時間都知道城主與將軍這段時間關系質的飛躍。這下兩侍衛相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目露擔憂，城主和將軍不會扳了四大府後就也要散夥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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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城主。”
“林院管家，久仰。”
枯葉隨風飄落，繞著人轉一圈又跌落地面。隨著那無聊的旋轉，原本肅殺的氣氛似乎一瞬間變為了虛偽至極的官場寒暄，令人分外不適。
林院：“百聞不如一見，城主果然好風采。”
顧一白謙恭：“過獎，林管家才是。這段時間我的人給林管家添麻煩了。”
林院謙讓：“哪裏哪裏，幸得他們，反倒是我們多有麻煩。”
最後還是顧一白打斷了繼續寒暄，“林管家，我們還是趕快遠離此地為好。”先前聽胡燈與林潤聲的解釋，眾人已經分發下去丹藥，便是原本瀕臨理智邊緣的幾人已經徹底恢覆了清明。
一群人聽了兩個上司的寒暄也是有些無聊。
也幸虧來的是總是隨身攜帶大量清心丹的顧一白，顧春在閉關前給顧一白存了半年的清心丹養魂丹的用量，此時卻用上了用場。
顧一白的眼底倒也還有一絲清明。遠處被二階雪豹氣息死死壓制的林中野獸卻是沒有離去，還在遠遠觀望，而且今夜的風雪似乎並沒有停歇的可能，似是要下到黎明將至了。
林潤聲出聲道：“城主說的極是。”眾人此時看向周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方面冷的一方面也是緊張，寒暄這種事情還是出去以後再說為好吧……
“確實，還是先離開為妙。”
“確實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萬一他們再反撲過來就不好了。”
聽著眾人的話語，林院猶疑：“只是這回去……”他讓顧一白看過去，眾人已經精疲力竭，實在沒有氣力往回走了……
若是細看，就是一群老弱病殘……林院也不是故意要寒暄浪費世間，是他知道就是不寒暄眾人也走不了。
這對眾人來說難的事對此時的顧一白來說卻是也不難的。
能操控的了那被侵蝕的鳥類，必然也能侵蝕獸類。但顧一白並不想暴露自己操控獸類的能力。
於是顧一白拍了拍白雪，白雪甩了甩毛茸茸的耳朵，也配合他做戲。
眾人就見那甚是威武不凡的雪豹獠牙必現，一聲低吼聲中，十數個不死怪物如被人從黑暗中中拽出一半走到眾人面前，就像是被白雪的威壓呵斥出來的一半。眾人警惕間，就見那些野獸雖神情不遜但竟然乖巧趴伏在了眾人身前，一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七個。
毒老鬼與柔娘上了那兩個巨大的怪鳥身上，三十九個人正好齊全。
眾人頓時驚嘆，這城主的屍獸竟然能夠控制這些不死怪物！
柔娘有些受寵若驚，知道真是給她的才爬了上去。穿梭在林間，眾人仍覺不敢相信。方才還要致他們死地的東西，現在他們正坐在這些毫無理智的怪物身上。
風雪從身旁飛速閃過，簡直光怪陸離。
直到跑出森林，看到朝陽自遠處升起，風聲呼嘯已自耳邊遠離，陽光照在眾人臉上，眾人才恍惚過來。
他們呆呆的看著那縷地平線上升起的光芒，他們……他們真的……
顧一白最後一個緩緩踏出黑暗中，朝陽落在他的身上烏發雪膚仿若被度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也在一瞬間柔軟了他猩紅如深淵的眼眸，眉目流轉間瑰麗色澤。
林蕓攙扶著柔娘從巨大烏鴉上下來，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竟怕驚擾到對方。
其餘眾人在忙著歡呼。
“出來了！我們是真的出來了！”
“活過來了！”
“我們看到太陽了！活到了清晨！哈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聲，林潤聲也笑著，他轉頭卻正看到城主也正擡目怔楞看向那璀璨陽光。在落到那不覆寒潭般的漆黑深眸時，怔楞驚艷片刻，他臉上笑意漸漸消失。
雖對方說是功法所致，於日常無礙，但終究是因為他才導致。
若不是他城主何至於以後要頂著這般獸類異眸出現在眾人前……
眾人已紛紛感謝城主救命之恩，看向對方的眼神卻已充滿了敬畏，那是大家看向強者的眼神，
竭誠將軍在城內穩定軍心，顧惜得到消息趕來時一直忐忑的心在看到真人後才是放了下來。他緩緩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意，“城主大捷！”他就知道城主從不做無把握的事，那歡喜的摸樣好似之前擔憂不輸竭誠將軍的人不是他一樣。
顧一白看向他，心情也好了許多。
“恭賀城主，此次之後我馭屍城在城主帶領下必定一往無前！”
那依舊猩紅的眼眸在落向他的身影時，才微微道，“顧惜統領，來的正是時候。”顧惜統領的身後是幾十匹馬，眾人紛紛上馬準備離去。
“城主？”顧惜試探。
顧一白收回看向天際的目光，淡淡道，“走吧。”
他的眼眸內卻具是腥紅色，朝陽似血月，耳內此時具是哀嚎慘叫聲。感官被怨戾影響，美好的景色在他看的卻是地獄，這是利用了不死心臟後的代價。他似乎永遠被困在被不死心臟封存的記憶中一般，看著怨戾造就的世間慘劇，就如回道棺木中的日夜。
無盡的怨戾從他的心臟內往外溢出，連接著眾人坐下的怪物們。他收回連接的怨戾，除去那兩個巨大的禿鷲與烏鴉，眾人只見那些怪物在見到陽光的剎那突然哀嚎一聲，竟然是皮肉骨在全都蒸發了，看的人越發不寒而栗，怪物就是怪物。
死亡的瞬間似乎有如靈魂般哀嚎的面孔想要掙脫出□□而出，卻隨著一起消失了。
然而眾人看不見的視野內，在怪物們身體消失的瞬間，哀嚎的靈魂一樣的東西盡數進入了顧一白的心臟內。它們成了怨戾，怨戾就是它們。
顧一白眼內的地獄便又多了幾個哀嚎的身影。
時間回到在未找到眾人前。
顧一白發現，不死心臟雖然不斷吸食著怨戾，但是它就如一個巨大的噴壺，容量巨大，但控制容量的一時卻始終只有壺嘴那麽大。
也就是說不論對方吸收多少怨戾，不死心臟都對他無可奈何。
不死心臟只能依靠他的血液才能強大。“哈哈哈。”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顧一白幾乎要笑死了。
它只是本能的要吸收造就它的本源，無休止的吸收怨戾想壯大自身吞噬掉顧一白的意識將這具軀體占為己用，這樣他就可以從外界得到無休止的血液，但卻被發現……空有能耐。
他冷冷道：“既然這些怨戾你用不了，就給我用吧。”
一直是不死心臟找他的麻煩，倒是他還不曾主動找過它的麻煩。話落，意識便朝著不死心臟而去，兩者在跳動的不死心臟體內打了個翻天覆地。
若要形容怨戾那便是殘缺的意識，只要是意識，便有壓制的東西。說白了他的意識，不死心臟的單純貪婪意識，怨戾殘缺意識，是意識間的競爭。
神魂是容量，神識是七魄眼耳鼻舌身所感受體現，意識為魂魄誕生，卻是提升神魂、控制神識攻擊還是防禦的中心。
神魂越強，神識越強，覆蓋範圍越廣。
兩項爭鬥，拼手段，拼不過再拼底蘊也就是容量，容量再拼不過，山窮水盡只有個人意識的先天優劣質量來拼死一搏。
怨戾的手段體現與容量實在是多，但奈何與人完整的意識相比，這意識質量就太劣質了點。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森林間的眾人為何能在胡燈一句話下，本該被侵蝕的大腦卻陡然清醒了。但虱子多了總是怕癢的，皮膚也要流血會腐爛的。
人的意識也總會乏了的，消極，負面接踵而來。不知疲倦的怨戾趁虛而入，徹底占據後，人的意識就醒不過來了。
是與怨戾的戰鬥，身體的戰鬥也是自己的意志與自己意志的鬥爭。
顧一白便任由不死心臟瘋狂吸收怨戾，然後以因果之力協助下壓制不死心臟操控其中的怨戾為己用。這件事的靈感還要感謝白雪。
他發現了白雪被怨戾影響後的變化後就在思考，怨戾可以影響白雪卻並沒有侵蝕白雪的意識，那他是否可以在不被怨戾侵蝕下操控怨戾影響其他生物。
而且怨戾影響後的生物，更加適用於戰鬥，若是作為資源大比的戰士，那實在是太好了。
他發現是可以做到的，他成功了。
怨戾侵入了他體內。五感變化，所以說這是代價。
只是失去正常人的視覺而已，顧一白覺的這代價很直。而且一直憋屈在不死心臟下的他，難得利用上不死心臟，他很高興。
此時血河城內陰森森的，血河城城主因著追擊的人盡數未歸，將這筆賬算在了馭屍城的身上。
而馭屍城內，此時卻是人聲鼎沸。
守城侍衛也是人人興奮不已。
此時聽到城外城主從外回來的消息，先是興奮震驚“嘿，城主的坐騎是真威風啊！”大開城後見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後才是疑惑。
昨夜城主不是在一直在城內嗎？
守城侍衛看著跑遠的馬屁股，“這什麽時候出去的？”但很快旁邊人就將他吸引了過去，“你那守城屍奴看起來也威猛，你看看看我的是不是也威猛？”
“我這個才威猛，去謝家的時候我可是出了老大力氣，將軍特意給了我個塊頭大的！……”
有人嘟囔，‘城主那才真是威猛不凡……’但那聲音很快如風般混入眾人高扯中消失不見。
“……你快得了吧，我當時那一腳你是沒看到……”昨日起就未曾降下來的熱度。現在聊起來正是熱情高漲的時候，興奮的眾人卻已從相互炫耀屍奴到炫起自己在城主號召下的豐功偉績來，將方才的插曲放到後面。
事後眾人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剛回城的城主身上，總結一句話就是城主威武！下次城主有這種號召必然還去！
竭誠將軍一見到顧一白瞬間就立馬上前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落到那雙腥紅的雙眸時，梗了一下。
這去一趟怎麽城主不是人了？
“怎麽回事？”
顧一白，“不是大事。”
都不是人樣了還不是大事？竭誠將軍急的要再問，顧一白卻問緊要的問題，“以工代賑可是進行了？”
他道，“您自是放心，一切順利。”他怕顧一白不放心又補了句，“下面已經按部就班在進行了。”
顧一白點了點頭，進城時他也看到了正在有序排隊的百姓。
“辛苦，麻煩你為我擔憂了。”他看著滿眼血絲的竭誠，顯然在他打暈對方走後，對方顯然一直沒睡。
原本一肚子怒氣、怨氣想要在見到對方後大罵，甩臉色，此時在這一句話下，卻全部都消失了。
“下官……不……”竭誠將軍話還沒醞釀完。
這時候胡燈卻上來了，將兩人話語給岔開了。
胡燈給了顧一白一個’你看我貼心不？’得眼神。顧一白問完了想問的話，笑了笑，便直言對外邊的侍衛閉關。誰都不得打擾，尤其竭誠將軍不得打擾。
對方快化成嬤嬤了，他可不想在這麽累後又應付對方。正好事已正軌，讓對方更專心幹活做大事業才是，他要休息兩天。
城主府與將軍府的人這段時間都知道城主與將軍這段時間關系質的飛躍。這下兩侍衛相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目露擔憂，城主和將軍不會扳了四大府後就也要散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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