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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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活了
屋外寒風烈烈，突然烏雲密布，遮擋住了最後的陽光。
顧一白眼中浮現猩紅因果契約，同時一線神魂在空中畫出完整馭屍契約咒文於那屍體之上。
三個僧人靠在墻角醒了有些搞不清情況。
就見那玄服青年手下不斷，似是極慢，卻又似極快，只覺其中似乎暗含某種韻律，心神不註意便被那韻律全部吸引了進去，讓觀看的人眼神開始空洞，似是神志迷茫不知歸去。
觀看者只覺一舉一動極美，看了還想再看。
緊接著地上那屍體就像自己動了起來，那切口處似乎被看不見的線一點一點連在一起，便是那骨頭筋骨都一並連接了起來。須臾間，一具完整屍體已是出現。就好像本來就這樣一般。
三人只覺越發渾渾噩噩心神異常疲憊不知今夕何夕摸樣。
最後一步引魂入體需要跨域陰陽之人的心頭血為引，身具不死心臟的顧一白，正是這種是人是鬼，非人也非鬼的存在。
白雪招魂回身時沒有用心頭血。是因為白雪並無來世一說，所以只需將散在世間的魂魄聚攏。
有了心頭血，兩人神魂上的黑色契約瞬間同時如湖水起了波瀾，波紋掃蕩到湖邊的時候。魂魄與契約紋路受到引力一般一起進入了屍體內。
本毫無生氣的屍體瞬間有了活人氣息，對某些存在似乎變的異常誘人。
天空烏雲更是濃厚，異常的甚至有些發黑，讓所有人看了都議論紛紛。
林間往村中趕的一行人也發現了這異像，正好探查到青綠眼從山下傳來的信息，胡燈打馬回到也正在看著那一片詭異烏雲的將軍身邊，“再過片刻就找到城主了。”
青綠眼便是那青綠小人的名字。
竭誠將軍嗯了一聲，壓下心間煩躁，“繼續趕路！”管他這什麽鬼天氣，當務之急是找到擁有城主令的城主。
胡燈心裏卻被這天氣弄的心裏有些不安，眼見將軍已經拍了馬屁股跑到了前面，他也趕緊立馬跟上。
只是還沒等馬跑兩步，胡燈臉色卻一變。
青綠眼出事了！
生人看不見的世界，無因果牽連顧一白也無法看到的魂魄卻似乎瞬間全都具現在了顧一白的視野之內，所有無所歸屬的魂魄貪婪的看向了氣息散發的方向。
但那跨陰陽的氣息也只洩露了一息，就見飛撲向這裏的亡魂突然再次消失在了顧一白的視野內。
顧一白手指點在那小娃顫動的額間，“睜眼！”
那雙眼眸瞬間睜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雙暗沈卻包含童真的腥紅眼眸。眼睛的主人第一眼看向面前的人，便起身落地，“主子以珍貴心頭止血救我一命，沒齒難忘。”
童稚聲音由在耳邊，那小兒的身體已是與常人無異的摸樣。
而此時三個僧人還留有神思，但卻覺腦子像是越發的遲鈍，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眼睛瞪大，以為神鬼之術。
等小娃從地上起身，三人混沌中神思歸來，卻更是驚的連連後退，卻如見鬼一般接連慌亂撞倒在地上，只是沒了腿和胳膊，如蛆蟲一般亂做了一團，尖叫連連。
屋內的驚聲淒厲叫聲傳向門外。
王琦半倚在墻上正目色放空緩解腿部的疼痛，此時聽的嘴角揚了又揚，他想小娃若是在天有靈看到必然也無憾，只希望小娃來世投個好胎莫要再受這人世間苦楚。
著苦難世間大人都未必能承受的住，苦了靈性的小娃了。
老酒鬼剛醒又聽到這淒厲聲音只以為那三個僧人在裏面遭了什麽酷刑，眼一閉就要又暈過去。但這次王琦卻沒給他裝暈的機會。他一把揪住老酒鬼的領子，卻溫和道，“再暈我就把你扔進去。”
老酒鬼被嚇的立即不暈了，只喘著氣像是隨時要死的摸樣。
王琦也有些納罕這向來混不吝的老酒鬼為何這麽怕那青年，難道這老酒鬼知道點什麽。正要問問身旁一直趴伏的雪豹卻是突然警惕的站了起來。
王琦順著雪豹的視線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青綠眼察覺到城主的氣息後就連忙給胡燈傳了消息，剛傳過去他就又察覺到了院內傳來的一股對他來說異常危險的氣息。
只是還不等他跑，雪豹呲牙跳躍而出，猛獸腥臭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青綠眼已經被利齒咬到了嘴裏。
機制壓迫感，青綠眼尖叫著給胡燈發求救信息。青綠眼只是用於搜尋的屍奴，並無攻擊能力。
屋內。
小娃觀察完周遭一遍後，已板板正正站在顧一白身後一側。
小娃從出生起就沒有名字，他正滿臉期待的讓面前人給他起名.
顧一白想了想，這第一個與他有因果牽連的人。其後發生的事，躲過了追擊又收了白雪，白雪便是外間的雪豹，甚是福緣。
顧一白，“此後你隨我姓，就叫顧恩吧。”
顧恩剛道完謝，兩人就聽到屋外傳來一聲豹吼，然後便是一聲尖銳到不似人類的慘叫聲。
顧一白則無聲壓下心中湧起的戾氣與血液的刺激。從方才起空氣中的血腥氣便仿若突然放大了一百倍一般，擾亂著他的心神。與顧恩的第二段因果之力及時湧入壓住了不死心臟的戾氣卻無法壓住身體的渴血。
顧恩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越發慘白的臉色，他笑了笑。
兩人走出了屋內。
“怎麽回事？”王琦剛被那聲音震的腦子正發昏，黑靴玄衣落在他的身側，反應過來看向走到他身側的人，回答，“不知道剛才雪豹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沖出去似乎是咬到了什麽東西……”人？王琦有些不確定。
只是王琦餘光不小心落眼到那最旁邊那熟悉的一小人形身影時，眼神卻瞬間天崩地裂，如見了鬼一般。
此時雪豹也從外邊咬著它咬住的東西跳了進來。
綠油油一小團，也虧得顧一白眼神後，才看向那東西像是被塞在白雪牙縫內，也確實是被塞在牙縫內，正在一直尖叫著掙紮不休。
這小東西也就是第一聲讓人眩暈，後面的聲音聽慣了就沒了那種效果。不斷嗅動的鼻子也和狗鼻子似的。
顧一白翻了翻記憶，卻發現原身的記憶中並無這綠色類人的小東西。但應該是屍奴，而且看這神魂意識程度在馭屍城還是不低的屍奴。
只是不知為何會在院外窺伺，反而被白雪所抓。
顧一白隱隱與他有關，他第一反應是便是原身死時的淒慘摸樣，能殺原身的必然不是普通人。他試著猜測，難道是殺人兇手來處理現場後事，但卻聞著他的氣息來到了這裏？
他正要湊近看仔細一些，卻見那綠油油小人隨著他的靠近越發激動起來，那綠油油的眼神清澈見底，似乎透漏出單純的不可思議的求救？
很快顧一白得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這青綠小東西竟真的在向他求救。
他伸出手，這青綠小東西立馬順桿子四肢並用爬了上來，之前還尖叫不斷，現在察覺脫離了危險卻是對著剛剛咬他的白雪扯高氣揚了起來，張嘴不斷似乎是發出氣聲的細弱罵聲。
雪豹的眼皮朝這一撩，青綠小東西又立馬被嚇的成了鵪鶉一動不動，白雪卻是理都沒理他。
白雪朝著他甩了甩尾巴，顧一白摸了下它的頭。
想必白雪便是嗅到了這小東西身上有他的氣息這才放了它一命。但這東西的主人不知道是好是壞，還沒有攻擊能力的顧一白的正打算還是交給白雪看管。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其中還有一人在急呼‘青綠眼’這名字。
顧一白看向聽到這名字異常激動的青綠小人眼對著眼：青綠眼？
青綠眼對顧一白狂眨眼。
王琦此時在那邊看了那小娃一眼又一眼，那小娃註意到他的視線沖他行禮，“王琦丹藥師，我是顧恩。”
“顧…恩？”王琦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收了天崩地裂的眼神，眨了眨眼，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這是給你起的名字？”
顧恩點頭。熟悉的臉熟悉的說話方式，王琦丹藥師似乎信了，只王琦看向他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活了？！怎麽活的？！
直到後知後覺看向顧恩那不同於人類的猩紅眼眸，王琦才打破了心內的最後一絲幻想，“屍奴？”你可知屍奴是如魔域的獸類一般不入輪回，無法轉世的？
但王琦知道顧恩雖小卻是識得的。
王琦聽到自己艱難的聲音在問，“這是你的選擇？”
顧恩點頭，明明轉世無前世記憶就是另一個人不在是自己。就像他不懂王琦丹藥師為何要在意輪回轉世，王琦丹藥師也不懂他大仇已報卻為何依舊選擇成為屍奴。
王琦說，“也好，也好。”說完他便似不知道再說什麽。
顧恩看過去。王琦看著自己的腿目光越放空。
王琦在思考這人如此厲害，竟然有能將死人轉為有生前意識屍奴的驚天本事，便是四大府裏的那些人都比不上，顧恩便是成了屍奴，對顧恩也是極好的選擇。
為首異常雄武的男子蹙眉看向眼前破破爛爛的村莊面露懷疑看向自己的得力手下胡燈，“咱事兒比城墻還多的城主現在真的在這種地方？”
竭誠嗤笑，“這裏怕是連城主大人的茅房都比不上。”後邊一群人頓時跟著笑了幾聲。
胡燈也笑了幾聲，因青綠眼報了平安，他此時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焦急異常，只道，“屬下的追蹤術不會錯。”
竭誠也安撫他，既然是城主那就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
胡燈顯然也這樣覺的，城主不對屍奴動手有兩個原因，大的城主打不過，小的城主又不喜，連動手都覺的臟了他的手一樣。一般都是捉了扔到一旁，讓那屍奴離他遠遠的。
但不知為何青綠眼此時卻沒有出來找他。
胡燈還在疑惑著。只是胡燈叫喚著還沒進去呢，就被一比門還高一頭的兇悍雪豹給慢悠悠踱步過來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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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僧人靠在墻角醒了有些搞不清情況。
就見那玄服青年手下不斷，似是極慢，卻又似極快，只覺其中似乎暗含某種韻律，心神不註意便被那韻律全部吸引了進去，讓觀看的人眼神開始空洞，似是神志迷茫不知歸去。
觀看者只覺一舉一動極美，看了還想再看。
緊接著地上那屍體就像自己動了起來，那切口處似乎被看不見的線一點一點連在一起，便是那骨頭筋骨都一並連接了起來。須臾間，一具完整屍體已是出現。就好像本來就這樣一般。
三人只覺越發渾渾噩噩心神異常疲憊不知今夕何夕摸樣。
最後一步引魂入體需要跨域陰陽之人的心頭血為引，身具不死心臟的顧一白，正是這種是人是鬼，非人也非鬼的存在。
白雪招魂回身時沒有用心頭血。是因為白雪並無來世一說，所以只需將散在世間的魂魄聚攏。
有了心頭血，兩人神魂上的黑色契約瞬間同時如湖水起了波瀾，波紋掃蕩到湖邊的時候。魂魄與契約紋路受到引力一般一起進入了屍體內。
本毫無生氣的屍體瞬間有了活人氣息，對某些存在似乎變的異常誘人。
天空烏雲更是濃厚，異常的甚至有些發黑，讓所有人看了都議論紛紛。
林間往村中趕的一行人也發現了這異像，正好探查到青綠眼從山下傳來的信息，胡燈打馬回到也正在看著那一片詭異烏雲的將軍身邊，“再過片刻就找到城主了。”
青綠眼便是那青綠小人的名字。
竭誠將軍嗯了一聲，壓下心間煩躁，“繼續趕路！”管他這什麽鬼天氣，當務之急是找到擁有城主令的城主。
胡燈心裏卻被這天氣弄的心裏有些不安，眼見將軍已經拍了馬屁股跑到了前面，他也趕緊立馬跟上。
只是還沒等馬跑兩步，胡燈臉色卻一變。
青綠眼出事了！
生人看不見的世界，無因果牽連顧一白也無法看到的魂魄卻似乎瞬間全都具現在了顧一白的視野之內，所有無所歸屬的魂魄貪婪的看向了氣息散發的方向。
但那跨陰陽的氣息也只洩露了一息，就見飛撲向這裏的亡魂突然再次消失在了顧一白的視野內。
顧一白手指點在那小娃顫動的額間，“睜眼！”
那雙眼眸瞬間睜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雙暗沈卻包含童真的腥紅眼眸。眼睛的主人第一眼看向面前的人，便起身落地，“主子以珍貴心頭止血救我一命，沒齒難忘。”
童稚聲音由在耳邊，那小兒的身體已是與常人無異的摸樣。
而此時三個僧人還留有神思，但卻覺腦子像是越發的遲鈍，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眼睛瞪大，以為神鬼之術。
等小娃從地上起身，三人混沌中神思歸來，卻更是驚的連連後退，卻如見鬼一般接連慌亂撞倒在地上，只是沒了腿和胳膊，如蛆蟲一般亂做了一團，尖叫連連。
屋內的驚聲淒厲叫聲傳向門外。
王琦半倚在墻上正目色放空緩解腿部的疼痛，此時聽的嘴角揚了又揚，他想小娃若是在天有靈看到必然也無憾，只希望小娃來世投個好胎莫要再受這人世間苦楚。
著苦難世間大人都未必能承受的住，苦了靈性的小娃了。
老酒鬼剛醒又聽到這淒厲聲音只以為那三個僧人在裏面遭了什麽酷刑，眼一閉就要又暈過去。但這次王琦卻沒給他裝暈的機會。他一把揪住老酒鬼的領子，卻溫和道，“再暈我就把你扔進去。”
老酒鬼被嚇的立即不暈了，只喘著氣像是隨時要死的摸樣。
王琦也有些納罕這向來混不吝的老酒鬼為何這麽怕那青年，難道這老酒鬼知道點什麽。正要問問身旁一直趴伏的雪豹卻是突然警惕的站了起來。
王琦順著雪豹的視線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青綠眼察覺到城主的氣息後就連忙給胡燈傳了消息，剛傳過去他就又察覺到了院內傳來的一股對他來說異常危險的氣息。
只是還不等他跑，雪豹呲牙跳躍而出，猛獸腥臭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青綠眼已經被利齒咬到了嘴裏。
機制壓迫感，青綠眼尖叫著給胡燈發求救信息。青綠眼只是用於搜尋的屍奴，並無攻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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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觀察完周遭一遍後，已板板正正站在顧一白身後一側。
小娃從出生起就沒有名字，他正滿臉期待的讓面前人給他起名.
顧一白想了想，這第一個與他有因果牽連的人。其後發生的事，躲過了追擊又收了白雪，白雪便是外間的雪豹，甚是福緣。
顧一白，“此後你隨我姓，就叫顧恩吧。”
顧恩剛道完謝，兩人就聽到屋外傳來一聲豹吼，然後便是一聲尖銳到不似人類的慘叫聲。
顧一白則無聲壓下心中湧起的戾氣與血液的刺激。從方才起空氣中的血腥氣便仿若突然放大了一百倍一般，擾亂著他的心神。與顧恩的第二段因果之力及時湧入壓住了不死心臟的戾氣卻無法壓住身體的渴血。
顧恩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越發慘白的臉色，他笑了笑。
兩人走出了屋內。
“怎麽回事？”王琦剛被那聲音震的腦子正發昏，黑靴玄衣落在他的身側，反應過來看向走到他身側的人，回答，“不知道剛才雪豹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沖出去似乎是咬到了什麽東西……”人？王琦有些不確定。
只是王琦餘光不小心落眼到那最旁邊那熟悉的一小人形身影時，眼神卻瞬間天崩地裂，如見了鬼一般。
此時雪豹也從外邊咬著它咬住的東西跳了進來。
綠油油一小團，也虧得顧一白眼神後，才看向那東西像是被塞在白雪牙縫內，也確實是被塞在牙縫內，正在一直尖叫著掙紮不休。
這小東西也就是第一聲讓人眩暈，後面的聲音聽慣了就沒了那種效果。不斷嗅動的鼻子也和狗鼻子似的。
顧一白翻了翻記憶，卻發現原身的記憶中並無這綠色類人的小東西。但應該是屍奴，而且看這神魂意識程度在馭屍城還是不低的屍奴。
只是不知為何會在院外窺伺，反而被白雪所抓。
顧一白隱隱與他有關，他第一反應是便是原身死時的淒慘摸樣，能殺原身的必然不是普通人。他試著猜測，難道是殺人兇手來處理現場後事，但卻聞著他的氣息來到了這裏？
他正要湊近看仔細一些，卻見那綠油油小人隨著他的靠近越發激動起來，那綠油油的眼神清澈見底，似乎透漏出單純的不可思議的求救？
很快顧一白得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這青綠小東西竟真的在向他求救。
他伸出手，這青綠小東西立馬順桿子四肢並用爬了上來，之前還尖叫不斷，現在察覺脫離了危險卻是對著剛剛咬他的白雪扯高氣揚了起來，張嘴不斷似乎是發出氣聲的細弱罵聲。
雪豹的眼皮朝這一撩，青綠小東西又立馬被嚇的成了鵪鶉一動不動，白雪卻是理都沒理他。
白雪朝著他甩了甩尾巴，顧一白摸了下它的頭。
想必白雪便是嗅到了這小東西身上有他的氣息這才放了它一命。但這東西的主人不知道是好是壞，還沒有攻擊能力的顧一白的正打算還是交給白雪看管。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其中還有一人在急呼‘青綠眼’這名字。
顧一白看向聽到這名字異常激動的青綠小人眼對著眼：青綠眼？
青綠眼對顧一白狂眨眼。
王琦此時在那邊看了那小娃一眼又一眼，那小娃註意到他的視線沖他行禮，“王琦丹藥師，我是顧恩。”
“顧…恩？”王琦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收了天崩地裂的眼神，眨了眨眼，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這是給你起的名字？”
顧恩點頭。熟悉的臉熟悉的說話方式，王琦丹藥師似乎信了，只王琦看向他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活了？！怎麽活的？！
直到後知後覺看向顧恩那不同於人類的猩紅眼眸，王琦才打破了心內的最後一絲幻想，“屍奴？”你可知屍奴是如魔域的獸類一般不入輪回，無法轉世的？
但王琦知道顧恩雖小卻是識得的。
王琦聽到自己艱難的聲音在問，“這是你的選擇？”
顧恩點頭，明明轉世無前世記憶就是另一個人不在是自己。就像他不懂王琦丹藥師為何要在意輪回轉世，王琦丹藥師也不懂他大仇已報卻為何依舊選擇成為屍奴。
王琦說，“也好，也好。”說完他便似不知道再說什麽。
顧恩看過去。王琦看著自己的腿目光越放空。
王琦在思考這人如此厲害，竟然有能將死人轉為有生前意識屍奴的驚天本事，便是四大府裏的那些人都比不上，顧恩便是成了屍奴，對顧恩也是極好的選擇。
為首異常雄武的男子蹙眉看向眼前破破爛爛的村莊面露懷疑看向自己的得力手下胡燈，“咱事兒比城墻還多的城主現在真的在這種地方？”
竭誠嗤笑，“這裏怕是連城主大人的茅房都比不上。”後邊一群人頓時跟著笑了幾聲。
胡燈也笑了幾聲，因青綠眼報了平安，他此時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焦急異常，只道，“屬下的追蹤術不會錯。”
竭誠也安撫他，既然是城主那就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
胡燈顯然也這樣覺的，城主不對屍奴動手有兩個原因，大的城主打不過，小的城主又不喜，連動手都覺的臟了他的手一樣。一般都是捉了扔到一旁，讓那屍奴離他遠遠的。
但不知為何青綠眼此時卻沒有出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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