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裏的某二部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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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裏的某二部分6
“我還以為你又要像上次那樣偷偷跑掉。”辛陽和把話放得很輕很慢。
“好歹長了兩歲，沒那麽脆弱了。”木驚蟄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咖啡，小聲嘀咕了一句。
空氣驟然沈默下來。
兩個人並肩坐在長椅上，誰也沒有再開口，咖啡的霧氣散在風中。
直到木驚蟄感覺辛陽和的呼吸頻率不太對勁，很急促也很重。
木驚蟄扭頭看著辛陽和，不太確定地開口：“辛陽和，你是不是在發燒？”
“嗯。”
“那你還陪著我在這吹冷風？辛陽和你腦子裏想什麽呢？”
“想你。”
“？”
木驚蟄真是服了，一邊臉紅一邊無語。
“這裏不是有醫生嗎？讓醫生給你看看，自己發燒了是一點都不在乎是吧？”木驚蟄一邊拉著他起身一邊嘴巴說個不停，見辛陽和沒什麽反應，他這才停下來，擡頭看著辛陽和。
“笑什麽？”
“小七，你好啰嗦。”
以前總是他說他啰嗦，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木驚蟄頭一偏，躲過辛陽和的視線：“是你說過的，無論什麽時候，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結果只是說給我聽啊？”
“沒有。”
“那還不快去看病。”
“這裏是療養院，不是醫院，小七。”辛陽和牽著他的手晃了晃。
木驚蟄頓了一下，看著和辛陽和不知不覺之中就交握的手，還做這種......犯規的......動作，他腦子突然就宕機了：“那怎麽辦？”
辛陽和一邊偏頭咳嗽一邊躲著他笑。
最後還是沒去醫院，辛陽和給的理由是M國這邊看病太麻煩，不如回公寓自己吃藥，木驚蟄一開始還不知道，等辛陽和牽著他到了公寓門口才反應過來。
“坐這。”辛陽和拍拍身邊的位子，轉身去了小廚房。
一會兒就端了兩杯溫水過來，一杯遞給坐著打量公寓的木驚蟄，一杯就著幾顆藥一口氣喝完了。
木驚蟄才灌了一杯咖啡，現在實在不想再喝水，他接過來放在手裏繼續暖著剛剛已經被辛陽和暖過來的手指。
看著辛陽和蒼白的臉色，他皺眉：“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看趙姨那裏暫時也不需要你過去陪著了，學校那邊請假了沒有......又笑什麽？”
辛陽和一只手握拳掩住咳嗽，一只手擺了擺：“沒事，就是看到你，我很開心。”
木驚蟄想到之前打好的腹稿，現在好像也不是個好時機，他看著辛陽和距離自己有點遠，只是靠在墻邊上站著，他挑了挑眉：“辛陽和，你是怕傳染給我嗎？”
心思被說破，辛陽和很緩慢地點頭：“你過幾天還要比賽。”
“哥，不舒服就躺床上吧，別站著了。要傳染早傳染了。”木驚蟄擡著下巴示意辛陽和躺倒房間的床上去。
辛陽和垂下眼睫，遮住裏面的情緒，低低地嗯了一聲：“那你下午是回去訓練嗎。”
木驚蟄看著辛陽和已經沒有表情的臉，想到這人今天說的所有話都比以前要坦誠直白，他忽然就明白過來，他在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離開......嗎。
辛陽和這種幾乎以前從來沒有被木驚蟄體會出來的情緒，讓他一時之間覺得很有意思，很奇特。
和那個晃他手的動作一樣，富有沖擊力。
木驚蟄狀似被提醒一樣地看了眼手機，嘆口氣說：“嗯，教練在催我了。”
辛陽和忽然有些煩躁，如果沒有發燒感冒，沒有這些事，他還能和他好好吃個飯。
但是辛陽和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開口：“那我喊司機送你。”
木驚蟄從辛陽和身邊走過，準備擡手開門的時候，衣服又被拽了一下。
他疑惑地回頭：“哥，怎麽了？”
“衣服有點皺。”
木驚蟄哦一聲，回頭不看辛陽和。
辛陽和看著木驚蟄的背影，似乎肩膀在聳動，哭了？
“小七？”雖然不知道木驚蟄的情緒是從哪裏來的，辛陽和還是下意識地擔心起來。
他也顧不上什麽保持距離，繞到門口湊到木驚蟄面前。
結果看到木驚蟄在笑。
辛陽和知道自己是被這個人耍了。
木驚蟄一邊笑一邊拉著辛陽和回到他房間，幾乎是摁著他一臉無奈的哥躺到床上的，笑夠了才坐到床邊的書桌前面：“哥，你睡吧，我在呢。”
“嗯。那你教練呢。”
“今天不訓練，我剛剛只是跟他們說晚點回去。”
“好。”
辛陽和也是真的感覺累了，可能是因為思考擔憂的東西全部都壓在心裏，因此他並不是一個容易入睡的人，而此刻在藥勁和身邊人氣息的作用下，很快他就閉上了眼睛。
木驚蟄上網搜著怎麽樣照顧發燒的病人，覺得都不太靠譜，最後只是擰了兩條毛巾放在冰箱裏，過一會就給辛陽和換一條。
又換了一條之後，木驚蟄索性撐著下巴坐在地上看著眼前人的睡顏。
辛陽和睡得不太安穩，毛巾下面的眉毛都還蹙著，嘴唇也抿起來，並不是很放松的樣子。
木驚蟄伸出手指撫過他的眉毛、鼻尖和唇畔，眼睛裏是自己不曾在辛陽和面前流露出來的心疼。
喜歡一個人就是很容易會心疼他。
任何樣子的遭遇，任何大小的事情。
哪怕在他面前從來不怎麽表現，但是他也不是個傻的，也不是什麽都感覺不到。
只是他不願意跟他說，他也不會急著要和他一起分擔。
辛陽和一覺睡醒，首先是被額頭上的毛巾遮住了眼睛，他拿起來毛巾放到一邊，恢覆視力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木驚蟄。
知道他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但是看到房間和以前一樣，睜開眼就是一個人，他心裏還是有點形容不出程度的難過。
辛陽和緩緩呼出一口氣，手摸上額頭，確定溫度都正常了他才往房間外走去。
木驚蟄也沒在外面。
他扶著著椅子邊慢慢坐下來，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他略過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打開軟件打電話給木驚蟄。
還沒接通就被打開的門打斷。
木驚蟄抱著一個大紙袋進了門，看到辛陽和坐在椅子上很自然地就埋怨了一句：“怎麽不再睡會。”
沒等他繼續說，一陣風掠過，一雙手拿走了他懷裏的紙袋，他被擁進一個寬闊的懷抱。
木驚蟄靠著辛陽和的肩膀，安慰似地拍了拍辛陽和的背部。
“怎麽你現在跟小孩子一樣啊小元哥哥。”木驚蟄有意讓有些緊繃的氣氛松弛下去，帶著笑意調侃辛陽和。
“嗯。”辛陽和低著頭靠在他身上，“我是小孩子，所以不能一個人。”
木驚蟄被辛陽和的話震到心口最柔軟的地方，他不是不願意讓他分擔自己的難過和憂慮，只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在他身邊。
所以說什麽堅強，什麽有事一個人扛，只不過是同樣心疼對方的借口而已。
木驚蟄帶回來的紙袋子裏面是一堆補充維生素的水果和兩碗皮蛋瘦肉粥。
“你去隔壁街上買的？”辛陽和和他面對面坐著攪粥，隔壁街上大部分都是華國人開的店，之前和木驚蟄視頻的時候提過自己很喜歡某一家的鹹粥。
木驚蟄點頭指著那堆水果：“只買貴的，沒管對不對。”
辛陽和失笑，伸出手揉了揉木驚蟄的頭。
熟悉的動作和神情，讓木驚蟄明白現在的辛陽和不會再說剛剛說的那句話，但是他還是有點心癢：“小孩子不能摸大人頭。”
辛陽和低頭喝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快點喝粥，喝完哥哥送你回去。”
“這就趕我走了？”
“那你留下？”
“那還是不了。”
辛陽和看著埋頭喝粥的木驚蟄，哼笑了一聲，調戲都只敢調一句話。
喝完粥，木驚蟄坐在原地看辛陽和將水果放進冰箱裏。
“哥，你沒燒了吧？”他左右晃了晃身子，又想起那些都要爛在肚子裏的話。
“嗯，沒事了。”辛陽和在紙袋子底部掏出最後一份水果放進冰箱，從裏面拿出一瓶蘇打水遞給木驚蟄，“晾一會再喝。”
看著辛陽和坐在自己對面看著自己，木驚蟄喉嚨一緊，打好的腹稿開頭變成了另外一句堪稱明示的話。
“上次說的，十八歲可以談戀愛是什麽意思。”
木驚蟄自以為很淡定，辛陽和卻看到他的脖子和耳根都漫上淺淺的紅。
辛陽和溫聲回他：“其實不用十八歲也可以談戀愛的。”
木驚蟄手指輕輕抓著衣袖，很認真地看著辛陽和。
“什麽時候談都可以，只要人對了就行。”辛陽和繼續說，“可是現在那人還不太對，也不該一直這樣含糊下去，可是也舍不得讓人等......”
“我等你。”木驚蟄打斷辛陽和，看著辛陽和楞住的臉，很認真地再重覆了一句，“我會等你。”
有那麽一瞬間，辛陽和感覺自己的刻意太過卑鄙。
但是他很快又釋然，他本來也不是什麽一門心思單純的人。
他就是故意要用那一點昭然若揭的心機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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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長了兩歲，沒那麽脆弱了。”木驚蟄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咖啡，小聲嘀咕了一句。
空氣驟然沈默下來。
兩個人並肩坐在長椅上，誰也沒有再開口，咖啡的霧氣散在風中。
直到木驚蟄感覺辛陽和的呼吸頻率不太對勁，很急促也很重。
木驚蟄扭頭看著辛陽和，不太確定地開口：“辛陽和，你是不是在發燒？”
“嗯。”
“那你還陪著我在這吹冷風？辛陽和你腦子裏想什麽呢？”
“想你。”
“？”
木驚蟄真是服了，一邊臉紅一邊無語。
“這裏不是有醫生嗎？讓醫生給你看看，自己發燒了是一點都不在乎是吧？”木驚蟄一邊拉著他起身一邊嘴巴說個不停，見辛陽和沒什麽反應，他這才停下來，擡頭看著辛陽和。
“笑什麽？”
“小七，你好啰嗦。”
以前總是他說他啰嗦，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木驚蟄頭一偏，躲過辛陽和的視線：“是你說過的，無論什麽時候，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結果只是說給我聽啊？”
“沒有。”
“那還不快去看病。”
“這裏是療養院，不是醫院，小七。”辛陽和牽著他的手晃了晃。
木驚蟄頓了一下，看著和辛陽和不知不覺之中就交握的手，還做這種......犯規的......動作，他腦子突然就宕機了：“那怎麽辦？”
辛陽和一邊偏頭咳嗽一邊躲著他笑。
最後還是沒去醫院，辛陽和給的理由是M國這邊看病太麻煩，不如回公寓自己吃藥，木驚蟄一開始還不知道，等辛陽和牽著他到了公寓門口才反應過來。
“坐這。”辛陽和拍拍身邊的位子，轉身去了小廚房。
一會兒就端了兩杯溫水過來，一杯遞給坐著打量公寓的木驚蟄，一杯就著幾顆藥一口氣喝完了。
木驚蟄才灌了一杯咖啡，現在實在不想再喝水，他接過來放在手裏繼續暖著剛剛已經被辛陽和暖過來的手指。
看著辛陽和蒼白的臉色，他皺眉：“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看趙姨那裏暫時也不需要你過去陪著了，學校那邊請假了沒有......又笑什麽？”
辛陽和一只手握拳掩住咳嗽，一只手擺了擺：“沒事，就是看到你，我很開心。”
木驚蟄想到之前打好的腹稿，現在好像也不是個好時機，他看著辛陽和距離自己有點遠，只是靠在墻邊上站著，他挑了挑眉：“辛陽和，你是怕傳染給我嗎？”
心思被說破，辛陽和很緩慢地點頭：“你過幾天還要比賽。”
“哥，不舒服就躺床上吧，別站著了。要傳染早傳染了。”木驚蟄擡著下巴示意辛陽和躺倒房間的床上去。
辛陽和垂下眼睫，遮住裏面的情緒，低低地嗯了一聲：“那你下午是回去訓練嗎。”
木驚蟄看著辛陽和已經沒有表情的臉，想到這人今天說的所有話都比以前要坦誠直白，他忽然就明白過來，他在舍不得。
舍不得自己離開......嗎。
辛陽和這種幾乎以前從來沒有被木驚蟄體會出來的情緒，讓他一時之間覺得很有意思，很奇特。
和那個晃他手的動作一樣，富有沖擊力。
木驚蟄狀似被提醒一樣地看了眼手機，嘆口氣說：“嗯，教練在催我了。”
辛陽和忽然有些煩躁，如果沒有發燒感冒，沒有這些事，他還能和他好好吃個飯。
但是辛陽和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開口：“那我喊司機送你。”
木驚蟄從辛陽和身邊走過，準備擡手開門的時候，衣服又被拽了一下。
他疑惑地回頭：“哥，怎麽了？”
“衣服有點皺。”
木驚蟄哦一聲，回頭不看辛陽和。
辛陽和看著木驚蟄的背影，似乎肩膀在聳動，哭了？
“小七？”雖然不知道木驚蟄的情緒是從哪裏來的，辛陽和還是下意識地擔心起來。
他也顧不上什麽保持距離，繞到門口湊到木驚蟄面前。
結果看到木驚蟄在笑。
辛陽和知道自己是被這個人耍了。
木驚蟄一邊笑一邊拉著辛陽和回到他房間，幾乎是摁著他一臉無奈的哥躺到床上的，笑夠了才坐到床邊的書桌前面：“哥，你睡吧，我在呢。”
“嗯。那你教練呢。”
“今天不訓練，我剛剛只是跟他們說晚點回去。”
“好。”
辛陽和也是真的感覺累了，可能是因為思考擔憂的東西全部都壓在心裏，因此他並不是一個容易入睡的人，而此刻在藥勁和身邊人氣息的作用下，很快他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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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換了一條之後，木驚蟄索性撐著下巴坐在地上看著眼前人的睡顏。
辛陽和睡得不太安穩，毛巾下面的眉毛都還蹙著，嘴唇也抿起來，並不是很放松的樣子。
木驚蟄伸出手指撫過他的眉毛、鼻尖和唇畔，眼睛裏是自己不曾在辛陽和面前流露出來的心疼。
喜歡一個人就是很容易會心疼他。
任何樣子的遭遇，任何大小的事情。
哪怕在他面前從來不怎麽表現，但是他也不是個傻的，也不是什麽都感覺不到。
只是他不願意跟他說，他也不會急著要和他一起分擔。
辛陽和一覺睡醒，首先是被額頭上的毛巾遮住了眼睛，他拿起來毛巾放到一邊，恢覆視力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木驚蟄。
知道他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但是看到房間和以前一樣，睜開眼就是一個人，他心裏還是有點形容不出程度的難過。
辛陽和緩緩呼出一口氣，手摸上額頭，確定溫度都正常了他才往房間外走去。
木驚蟄也沒在外面。
他扶著著椅子邊慢慢坐下來，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他略過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打開軟件打電話給木驚蟄。
還沒接通就被打開的門打斷。
木驚蟄抱著一個大紙袋進了門，看到辛陽和坐在椅子上很自然地就埋怨了一句：“怎麽不再睡會。”
沒等他繼續說，一陣風掠過，一雙手拿走了他懷裏的紙袋，他被擁進一個寬闊的懷抱。
木驚蟄靠著辛陽和的肩膀，安慰似地拍了拍辛陽和的背部。
“怎麽你現在跟小孩子一樣啊小元哥哥。”木驚蟄有意讓有些緊繃的氣氛松弛下去，帶著笑意調侃辛陽和。
“嗯。”辛陽和低著頭靠在他身上，“我是小孩子，所以不能一個人。”
木驚蟄被辛陽和的話震到心口最柔軟的地方，他不是不願意讓他分擔自己的難過和憂慮，只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在他身邊。
所以說什麽堅強，什麽有事一個人扛，只不過是同樣心疼對方的借口而已。
木驚蟄帶回來的紙袋子裏面是一堆補充維生素的水果和兩碗皮蛋瘦肉粥。
“你去隔壁街上買的？”辛陽和和他面對面坐著攪粥，隔壁街上大部分都是華國人開的店，之前和木驚蟄視頻的時候提過自己很喜歡某一家的鹹粥。
木驚蟄點頭指著那堆水果：“只買貴的，沒管對不對。”
辛陽和失笑，伸出手揉了揉木驚蟄的頭。
熟悉的動作和神情，讓木驚蟄明白現在的辛陽和不會再說剛剛說的那句話，但是他還是有點心癢：“小孩子不能摸大人頭。”
辛陽和低頭喝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快點喝粥，喝完哥哥送你回去。”
“這就趕我走了？”
“那你留下？”
“那還是不了。”
辛陽和看著埋頭喝粥的木驚蟄，哼笑了一聲，調戲都只敢調一句話。
喝完粥，木驚蟄坐在原地看辛陽和將水果放進冰箱裏。
“哥，你沒燒了吧？”他左右晃了晃身子，又想起那些都要爛在肚子裏的話。
“嗯，沒事了。”辛陽和在紙袋子底部掏出最後一份水果放進冰箱，從裏面拿出一瓶蘇打水遞給木驚蟄，“晾一會再喝。”
看著辛陽和坐在自己對面看著自己，木驚蟄喉嚨一緊，打好的腹稿開頭變成了另外一句堪稱明示的話。
“上次說的，十八歲可以談戀愛是什麽意思。”
木驚蟄自以為很淡定，辛陽和卻看到他的脖子和耳根都漫上淺淺的紅。
辛陽和溫聲回他：“其實不用十八歲也可以談戀愛的。”
木驚蟄手指輕輕抓著衣袖，很認真地看著辛陽和。
“什麽時候談都可以，只要人對了就行。”辛陽和繼續說，“可是現在那人還不太對，也不該一直這樣含糊下去，可是也舍不得讓人等......”
“我等你。”木驚蟄打斷辛陽和，看著辛陽和楞住的臉，很認真地再重覆了一句，“我會等你。”
有那麽一瞬間，辛陽和感覺自己的刻意太過卑鄙。
但是他很快又釋然，他本來也不是什麽一門心思單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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