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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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周瑾將劇本放下，帶著幾分淒美的破碎感，偏頭望去，“有酒嗎？”
“有。”顧渝走到一旁取酒過來，給她倒了一小杯，“只能喝這麽多。”
“好。”一杯酒下肚臉頰染上迷離的微醺感，對著他嘿嘿直笑，“顧渝，我好累。”
經歷過這麽多事，這是她第一次說累。
只有在酒精的慫恿下，她才敢吐露心聲。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這樣說。
“我知道。”顧渝坐到她身旁，將女孩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那就好好休息吧。”
周瑾心裏知道有他在就沒什麽好擔心的，緊繃那麽久的身體終於迎來舒緩放松的機會，沒一會就靠在他肩膀睡過去。
他就像個雕像一動不動，擔當她的人體支柱，時間長了肩膀開始發麻，他剛想動彈，女孩就發出不滿的嚶嚀，只好繼續保持同一動作，等她徹底熟睡才將人放在沙發上，調整好房間的溫度，從屋裏拿出毛毯幫她蓋上。
清晨，周瑾是被陽光的叫醒的，揉著惺忪的眼睛，拿掉身上的毛毯，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外面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溜進來，舒服地伸個懶腰，睡得好身上是久違的舒適，迎著陽光笑容綻放，很久沒見到過這麽充滿希望的早晨，沒見過這麽充滿生機的朝陽。
顧渝從洗手間出來，頭發絲還綴著滴滴水珠，輕聲朝她走去，“睡得怎麽樣？”
“睡得很好，你呢？”
“還可以。”
周瑾沒聽出他聲音中的支吾，他其實沒怎麽睡，手一直被她牢牢抓在懷裏，動都動不了，他就這樣坐在沙發邊守了她一晚。
門鈴聲響起，顧渝過去開門，周瑾趕緊躲到角落裏，等他再回來也不見女孩的身影，笑著搖頭，寵溺道：“快出來吧。”
周瑾探出個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門口，“人走了？”
“送早餐的，快去洗漱吃飯。”
等她洗漱完出來，他已經把早餐擺好，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快坐。”
桌上的早餐幾乎都是她喜歡吃的，周瑾心中無端緊悶，原來他還記得，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早飯了。
為了阻止思緒無節制發散，不停將早餐往嘴裏塞，先滿足胃再來控制心。
顧渝看到一頓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提醒她慢點別噎著，在他面前她可以選擇任意相處方式，他不會限制也不會幹涉，只要她開心就行。
剛吃完飯，趙愷就打電話過來，周瑾看了一眼顧渝才按下接通鍵，“餵？”
“起床了嗎？”
“起了。”周瑾目光落在面前的包子上，“正在吃飯。”
“那就好，你收拾一下，我半個小時後到。”
掛了電話，抓起副座上的早餐狂炫，邊吃邊嘲笑自己。
他早該知道的，顧渝不會讓她餓著。
自己這純屬多此一舉。
周瑾回到屋裏去換衣服，找個包將劇本裝起來，簡單化個妝，一路小跑到門口，“我先走了。”
“嗯，好好談，別受傷了。”
“放心吧，我是去談判不是打架的。”
話是這樣說，顧渝還真是不放心，若不是他不便出面，定會親自陪她過去。
趙愷帶著周瑾直奔李建東在北京的住處，終於趕在他出門之前將人堵住，看清來人時李建東表情十分不悅，厲聲道：“你怎麽找到這的？”
“您躲著不肯見我，我自然要用一些手段才能見到你。”
“找我有什麽事？”
周瑾莞爾笑道：“你是我的經紀人，找你當然是有正事。”
李建東知道這次躲不過去，態度相比剛才有所好轉，“進來說吧。”
“不了，我們還是去附近找個地方坐吧。”周瑾警惕地掃了一眼，用玩笑的語氣說：“我怕你到時候再告我一個非法入侵。”
李建東：“……那走吧。”
三人找了一家茶館，環境幽靜，適合談事。
李建東坐下沒有啰嗦，直截了當，“說吧，什麽事？”
“我想知道你對我後續的職業規劃。”
“沒有規劃。”李建東譏諷的聲音響起，“你那麽有能耐，我可不敢給你規劃。”
他的態度在周瑾的預料之中，也沒有動氣，將劇本推到他面前，“有朋友給我推薦了幾個劇本，”
李建東只是大眼掃了一下，“你想簽就要簽，不用問我。”
周瑾：“……公司不同意我怎麽簽？”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周瑾簡直要氣笑了，“你是我的經紀人，現在告訴我你不管，是要撂挑子不幹了？”
“話別說那麽難聽，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現在我給你絕對的自主權。”
周瑾實在火大，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這種，面上各種為你好，看似各種妥協，實則步步將你的退路堵死，關鍵你還沒有發火的理由，只能默默生悶氣。
“那我就單獨簽。”
李建東露出特和藹的笑， “容我善意地提醒你，這是違約的。”
“不給我規劃也不讓我接新戲，你們想幹什麽？”
“公司經過一系列的研究，覺得你最近狀態不適合接戲，最好休息一段時間。”
周瑾聞言冷笑道：“我的狀態很好，不需要休息。”
“可我覺得你需要休息。”
兩人強勢對峙，誰都不肯後退，趙愷急忙出來打圓場，“消消氣，消消氣。”說著將茶推送到她們面前，“這麽修身養性的地方，動怒不好。”
趙愷見李建東臉色緩和不少，這才繼續說：“適不適合工作我覺得最清楚的是當事人，而不應該依靠外界判斷就停了她的工作。”
“她太年輕，遇事心急火燎易沖動，性子不穩重，需要多磨練。”
這話又精準踩中周瑾雷區，說著為你好的話做著害死你的事。
“就算我再年輕但我是一個具有完全民事行為的正常人，我可以決定自己的工作狀態。”
“行啊，那你去工作。”
“你都不讓我接工作，我去哪裏工作？”
“那就沒辦法了。”李建東拂了拂身上的皺褶，笑著起身，“這是公司的決定，你如果不同意可以去告也可以在網上曝光，反正你有經驗。”
周瑾雙手緊握，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目怒火四射，咬牙切齒，如果可以她可以現場刀了李建東，從來沒這麽憋屈過，整個人都很煩躁。
“走吧。”
趙愷將她送到顧渝小區門口離去，中途給她買了一個解壓玩具，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現在的周瑾絕對是狗看見都繞著走的存在，渾身散發著危險因子。
小區保安戒備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一遍遍提醒，“姑娘，別做傻事，你這麽年輕不要沖動。”
顧渝開門就看到滿臉怒氣的女孩，周瑾也不在乎什麽形象，只想發洩心中的火氣，直接將包扔在地上，解壓玩具隨手砸向一旁的墻面，肩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李建東這個狗東西，耍我玩呢。”
“怎麽了？”顧渝攬著人坐到沙發旁，“談得不好？”
周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這就是變相的封殺雪藏。”
“別著急，總有方法的。”
“要麽解約我賠100萬要麽再熬四年。”
“解約吧，賠償的話——”
周瑾知道他想說什麽，急忙打斷他的話，“我不想掏錢給那群狗東西。”
這是她第一次在顧渝面前罵人失態，但她顧不了那麽多，不然會被活活氣死。
“都怪我，是我蠢是我自己太心急，這才相信李建東的鬼話和他簽約，是我活該。”
看著她越來越偏激的行為，聽著她越來越狠的自我苛責，顧渝心中很痛，抓住她捶打自己的手，“別這樣，你沒錯。”
“我有錯，我就是笨就是蠢，明明你讓我好好調查清楚再簽的，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
顧渝以前從不知道她這麽能罵自己，實在無法聽下去，捧著她的臉，俯身咬住了她的紅唇，周瑾身體一怔，失神地看著他，所有的話都被他吸走。
果然，這才是噤聲最有效的方法。
很快，顧渝嘗到一滴苦澀，從她眼角留下來的，略帶痞氣地警告她：“一直哭一直親，直到把你的眼淚吻幹。”
她本就快呼吸不過來了，經過恐嚇之後眼淚戛然而止，顧渝笑著松開她，眉眼飛揚似乎還有些回味，戲謔道：“還挺聽話。”
周瑾緩過神來，不可思議地摸著嘴唇，懊惱地推他，“你流氓吧。”
“你就說有效沒有。”
“不給你說了。”周瑾臉色緋紅，忙起身躲到房間裏。
傍晚，顧渝叫她出來吃飯，周瑾始終低著頭，他直接看樂了，“地上有錢？”
“沒有，但地上也沒有你。”
“合著是不敢看我？”顧渝嘴角溢出兩聲笑，“我有這麽可怕？”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他明知道原因還是想要捉弄她，“以前更親密的都做過，現在怎麽不好意思了？”
“那能一樣嗎？”周瑾擡眸想與他辯解，對視的瞬間又將頭垂下去，悶聲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你為什麽會在這？”
“我，我，我——”
這個問題把她問住了，是啊，她為什麽要住在這？
自從再見面倆人好像都刻意忽略了彼此的關系，經他這麽一說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沒有理由住在這。
事情想明白就好辦了，直接到屋裏收拾東西，很快拎著行李出來。
顧渝心中只剩後悔，恨不得咬舌頭，非要說那句話幹什麽。
“幹什麽去？”
“你說得對，我們現在確實沒關系，我也沒資格住在這，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別走。”顧渝上前奪下她手中的行李，欲言又止幾次，總算說出那句話：“我說錯了，你別走。”
“你沒說錯，我沒有理由住在這。”
“我想讓你在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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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將劇本放下，帶著幾分淒美的破碎感，偏頭望去，“有酒嗎？”
“有。”顧渝走到一旁取酒過來，給她倒了一小杯，“只能喝這麽多。”
“好。”一杯酒下肚臉頰染上迷離的微醺感，對著他嘿嘿直笑，“顧渝，我好累。”
經歷過這麽多事，這是她第一次說累。
只有在酒精的慫恿下，她才敢吐露心聲。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這樣說。
“我知道。”顧渝坐到她身旁，將女孩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那就好好休息吧。”
周瑾心裏知道有他在就沒什麽好擔心的，緊繃那麽久的身體終於迎來舒緩放松的機會，沒一會就靠在他肩膀睡過去。
他就像個雕像一動不動，擔當她的人體支柱，時間長了肩膀開始發麻，他剛想動彈，女孩就發出不滿的嚶嚀，只好繼續保持同一動作，等她徹底熟睡才將人放在沙發上，調整好房間的溫度，從屋裏拿出毛毯幫她蓋上。
清晨，周瑾是被陽光的叫醒的，揉著惺忪的眼睛，拿掉身上的毛毯，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外面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溜進來，舒服地伸個懶腰，睡得好身上是久違的舒適，迎著陽光笑容綻放，很久沒見到過這麽充滿希望的早晨，沒見過這麽充滿生機的朝陽。
顧渝從洗手間出來，頭發絲還綴著滴滴水珠，輕聲朝她走去，“睡得怎麽樣？”
“睡得很好，你呢？”
“還可以。”
周瑾沒聽出他聲音中的支吾，他其實沒怎麽睡，手一直被她牢牢抓在懷裏，動都動不了，他就這樣坐在沙發邊守了她一晚。
門鈴聲響起，顧渝過去開門，周瑾趕緊躲到角落裏，等他再回來也不見女孩的身影，笑著搖頭，寵溺道：“快出來吧。”
周瑾探出個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門口，“人走了？”
“送早餐的，快去洗漱吃飯。”
等她洗漱完出來，他已經把早餐擺好，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快坐。”
桌上的早餐幾乎都是她喜歡吃的，周瑾心中無端緊悶，原來他還記得，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早飯了。
為了阻止思緒無節制發散，不停將早餐往嘴裏塞，先滿足胃再來控制心。
顧渝看到一頓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提醒她慢點別噎著，在他面前她可以選擇任意相處方式，他不會限制也不會幹涉，只要她開心就行。
剛吃完飯，趙愷就打電話過來，周瑾看了一眼顧渝才按下接通鍵，“餵？”
“起床了嗎？”
“起了。”周瑾目光落在面前的包子上，“正在吃飯。”
“那就好，你收拾一下，我半個小時後到。”
掛了電話，抓起副座上的早餐狂炫，邊吃邊嘲笑自己。
他早該知道的，顧渝不會讓她餓著。
自己這純屬多此一舉。
周瑾回到屋裏去換衣服，找個包將劇本裝起來，簡單化個妝，一路小跑到門口，“我先走了。”
“嗯，好好談，別受傷了。”
“放心吧，我是去談判不是打架的。”
話是這樣說，顧渝還真是不放心，若不是他不便出面，定會親自陪她過去。
趙愷帶著周瑾直奔李建東在北京的住處，終於趕在他出門之前將人堵住，看清來人時李建東表情十分不悅，厲聲道：“你怎麽找到這的？”
“您躲著不肯見我，我自然要用一些手段才能見到你。”
“找我有什麽事？”
周瑾莞爾笑道：“你是我的經紀人，找你當然是有正事。”
李建東知道這次躲不過去，態度相比剛才有所好轉，“進來說吧。”
“不了，我們還是去附近找個地方坐吧。”周瑾警惕地掃了一眼，用玩笑的語氣說：“我怕你到時候再告我一個非法入侵。”
李建東：“……那走吧。”
三人找了一家茶館，環境幽靜，適合談事。
李建東坐下沒有啰嗦，直截了當，“說吧，什麽事？”
“我想知道你對我後續的職業規劃。”
“沒有規劃。”李建東譏諷的聲音響起，“你那麽有能耐，我可不敢給你規劃。”
他的態度在周瑾的預料之中，也沒有動氣，將劇本推到他面前，“有朋友給我推薦了幾個劇本，”
李建東只是大眼掃了一下，“你想簽就要簽，不用問我。”
周瑾：“……公司不同意我怎麽簽？”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周瑾簡直要氣笑了，“你是我的經紀人，現在告訴我你不管，是要撂挑子不幹了？”
“話別說那麽難聽，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現在我給你絕對的自主權。”
周瑾實在火大，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這種，面上各種為你好，看似各種妥協，實則步步將你的退路堵死，關鍵你還沒有發火的理由，只能默默生悶氣。
“那我就單獨簽。”
李建東露出特和藹的笑， “容我善意地提醒你，這是違約的。”
“不給我規劃也不讓我接新戲，你們想幹什麽？”
“公司經過一系列的研究，覺得你最近狀態不適合接戲，最好休息一段時間。”
周瑾聞言冷笑道：“我的狀態很好，不需要休息。”
“可我覺得你需要休息。”
兩人強勢對峙，誰都不肯後退，趙愷急忙出來打圓場，“消消氣，消消氣。”說著將茶推送到她們面前，“這麽修身養性的地方，動怒不好。”
趙愷見李建東臉色緩和不少，這才繼續說：“適不適合工作我覺得最清楚的是當事人，而不應該依靠外界判斷就停了她的工作。”
“她太年輕，遇事心急火燎易沖動，性子不穩重，需要多磨練。”
這話又精準踩中周瑾雷區，說著為你好的話做著害死你的事。
“就算我再年輕但我是一個具有完全民事行為的正常人，我可以決定自己的工作狀態。”
“行啊，那你去工作。”
“你都不讓我接工作，我去哪裏工作？”
“那就沒辦法了。”李建東拂了拂身上的皺褶，笑著起身，“這是公司的決定，你如果不同意可以去告也可以在網上曝光，反正你有經驗。”
周瑾雙手緊握，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目怒火四射，咬牙切齒，如果可以她可以現場刀了李建東，從來沒這麽憋屈過，整個人都很煩躁。
“走吧。”
趙愷將她送到顧渝小區門口離去，中途給她買了一個解壓玩具，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現在的周瑾絕對是狗看見都繞著走的存在，渾身散發著危險因子。
小區保安戒備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一遍遍提醒，“姑娘，別做傻事，你這麽年輕不要沖動。”
顧渝開門就看到滿臉怒氣的女孩，周瑾也不在乎什麽形象，只想發洩心中的火氣，直接將包扔在地上，解壓玩具隨手砸向一旁的墻面，肩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李建東這個狗東西，耍我玩呢。”
“怎麽了？”顧渝攬著人坐到沙發旁，“談得不好？”
周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這就是變相的封殺雪藏。”
“別著急，總有方法的。”
“要麽解約我賠100萬要麽再熬四年。”
“解約吧，賠償的話——”
周瑾知道他想說什麽，急忙打斷他的話，“我不想掏錢給那群狗東西。”
這是她第一次在顧渝面前罵人失態，但她顧不了那麽多，不然會被活活氣死。
“都怪我，是我蠢是我自己太心急，這才相信李建東的鬼話和他簽約，是我活該。”
看著她越來越偏激的行為，聽著她越來越狠的自我苛責，顧渝心中很痛，抓住她捶打自己的手，“別這樣，你沒錯。”
“我有錯，我就是笨就是蠢，明明你讓我好好調查清楚再簽的，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
顧渝以前從不知道她這麽能罵自己，實在無法聽下去，捧著她的臉，俯身咬住了她的紅唇，周瑾身體一怔，失神地看著他，所有的話都被他吸走。
果然，這才是噤聲最有效的方法。
很快，顧渝嘗到一滴苦澀，從她眼角留下來的，略帶痞氣地警告她：“一直哭一直親，直到把你的眼淚吻幹。”
她本就快呼吸不過來了，經過恐嚇之後眼淚戛然而止，顧渝笑著松開她，眉眼飛揚似乎還有些回味，戲謔道：“還挺聽話。”
周瑾緩過神來，不可思議地摸著嘴唇，懊惱地推他，“你流氓吧。”
“你就說有效沒有。”
“不給你說了。”周瑾臉色緋紅，忙起身躲到房間裏。
傍晚，顧渝叫她出來吃飯，周瑾始終低著頭，他直接看樂了，“地上有錢？”
“沒有，但地上也沒有你。”
“合著是不敢看我？”顧渝嘴角溢出兩聲笑，“我有這麽可怕？”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他明知道原因還是想要捉弄她，“以前更親密的都做過，現在怎麽不好意思了？”
“那能一樣嗎？”周瑾擡眸想與他辯解，對視的瞬間又將頭垂下去，悶聲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你為什麽會在這？”
“我，我，我——”
這個問題把她問住了，是啊，她為什麽要住在這？
自從再見面倆人好像都刻意忽略了彼此的關系，經他這麽一說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沒有理由住在這。
事情想明白就好辦了，直接到屋裏收拾東西，很快拎著行李出來。
顧渝心中只剩後悔，恨不得咬舌頭，非要說那句話幹什麽。
“幹什麽去？”
“你說得對，我們現在確實沒關系，我也沒資格住在這，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別走。”顧渝上前奪下她手中的行李，欲言又止幾次，總算說出那句話：“我說錯了，你別走。”
“你沒說錯，我沒有理由住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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