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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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元旦當天，拍攝正常進行，晚上會有一個小型團建活動，一整天都看見劇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地忙活著，甚至有人要拉周瑾去幫忙布置，被她婉言推辭掉。
天氣幹冷，周瑾在外面凍得全身發麻，顧渝這邊拍攝即將結束，她拿著羽絨服和熱水袋走過去，“你的手都凍紅了。”
“冬天拍戲就這樣。”
“好在後面都是室內戲。”
顧渝偏頭瞧她，在寒風中站得久了，鼻尖紅通通的，多了幾分脆弱感，讓人心生憐惜。
“下次別在外面等了。”
“那去哪等？”
“你都說後面全是室內戲，當然是在室內等，笨。”
周瑾：“……我才不笨。”
“不笨在風中站那麽久？”
“老板受凍拍戲，作為助理當然要全程陪同。”
顧渝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冷冷吐出一句：“隨你的便。”
晚上，劇組團建活動現場，所有主創人員整整坐滿一屋子，顧渝、俞沅和導演等坐在主位，周瑾坐在後面的桌子上，眼睛早就盯著面前的食物，奈何導演還在講話，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
她眼巴巴的樣子被顧渝收入眼中，簡直沒眼看，也不知道是虧了她還是欠了她吃的，看到食物就走不動道。
導演把話筒交給他，讓他多說幾句，意外看到周瑾那哀怨祈求的眼神，無奈嘆氣，對著話筒說：”祝大家新年快樂，吃飯吧！“
用最言簡意賅的話結束致辭，下面爆發出震耳的歡呼聲，沒有人喜歡在吃飯前聽一堆空話，哪怕對方是大明星也不願意，所以顧渝此舉很拉好感，大家心中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很少見到這麽通情達理的明星。
身後的電子屏上播放著跨年晚會，大家邊吃邊看，就像在自己家一般輕松自在，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主桌的氛圍卻沒有這麽輕松，俞沅時刻打量著顧渝，心思都不在吃飯上，他倒是心安理得，偶爾和導演低聲攀談幾句，其餘時間默默吃飯。
很快，有人提議要幾位主演為大家表演才藝，周瑾剛塞一塊肉到嘴裏，聽著周圍的歡呼聲，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顧老師、俞老師……來一首！”
周瑾意外對上顧渝詫異的眼神，現在心中都很懵逼，看這架勢好像不唱還說不過去，他接過工作人員遞上的話筒，慢悠悠站起身，“今天是個快樂的日子，就給大家唱首歌吧。”
“不行，我們要看雙人才藝表演！”
“對，男女搭檔才有意思。”
到這再聽不明白就是他傻，笑著問道：“一定要選在場女性？”
“是，男女來個情歌對唱才有意思。”
從這些人的角度看，顧渝是男主角，俞沅是女主角，都是明星交流也多，倆人搭檔是再好不過的，所以都信心滿滿地認為顧渝會選她，她本人也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篤定。
沒想到顧渝的選擇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指著周瑾說：“我選我的助理。”
周瑾：”？？？“
怎麽就從吃瓜群眾變身當事人了，所有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有震驚、詫異、難以置信，最後都變成目瞪口呆，仿若一座座雕像，誰都沒想到顧渝會這樣選擇。
最難堪的當屬俞沅，臉上瞬間慘白，好一陣都沒回過神，在大家同情的安慰中訕訕一笑。
大家的反應在顧渝的預料之中，握著話筒淡然笑之，“符合大家的要求！”
“是啊，現場她在，女性她也是！”
雖不符合心中所選但確實符合他們所說的標準。
周瑾就這樣被叫上臺，站在顧渝身旁大腦一片空白，充當一個僵硬的傀儡伴唱，她甚至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
其實也不重要，無人在意她唱沒唱。
只有顧渝一人當真，時時與她互動，那雙桃花眼滿含深情地註視著她，漸漸帶動她的情緒，周瑾意識開始恢覆清醒，回之一笑，用甜美的聲音完成最好的情歌對唱。
臺下人被征服，如癡如醉地享受音樂，慢慢沈迷在他們的表演中，結束時掌聲雷動，甚至忘了這本不是他們希望中的表演。
短短的幾分鐘對周瑾來說像夢一般，她從未想過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和他一起唱歌，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麽，不在乎最後的結局如何，她只知道中間的過程很美好，她很享受，這就夠了。
顧渝繼續笑著說道：“我拋磚引玉起了一個不怎麽好的開頭，接下來重要的時間交給重要的人，期待導演和俞沅老師給我們帶來精彩表演。”
他話一出，獲得滿堂稱讚，紛紛感嘆他考慮的周到。
“為了避免尷尬，顧渝老師還真的不能選俞沅老師，那只能選一個與他相處多又不會被懷疑的人，最佳人選就是他的助理。”
“是，選助理是最合適的，讓俞老師和導演一起合作，話裏話外既捧了她又不會讓人覺得難堪，牛逼。”
周瑾聽著大家的議論，心想這男人還真是厲害，短短幾秒就想到應對之策，還解決得如此完美。
活動結束時才到晚上11點，周瑾有些意猶未盡，往年跨年她都會和林晗一起外出，在城市最熱鬧的地方聆聽整點的鐘聲，在千萬人的喝彩中送上美好祝福，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在跨年夜外出，多少有點遺憾，悶悶回到酒店，給林晗發了語音，對方很快回過來：“親愛的，新年快樂，我和周正在廣場等著跨年。”
周瑾能聽到，她的聲音被周圍的說話聲淹沒，心中高興又失落，隨手回了信息：【新年快樂！】
隨後將手機熄滅，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叮！”
熄滅的手機發出亮光，傳出聲響，周瑾懶懶起身去摸手機，是顧渝發的微信：
【下來！】
周瑾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剛想打字發過去問問，再次收到他的微信：【穿厚點！】
【好的，馬上下來。】
周瑾瞬間滿心歡喜，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撈起衣服就往下跑，氣喘籲籲站在顧渝面前，“我們要去哪？”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出去？”
“我又不傻，看你這架勢就知道。”
顧渝“切”了一聲，點頭指向停在一旁的車，“你來開。”
“我開？”
“不敢開？”
“有什麽不敢開的？”周瑾突然擺起譜，大手一揮，“鑰匙拿來。”
顧渝把鑰匙放在她手心，譏諷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害怕，要是出了事新聞得刷屏。”
“那要不你開？”
說實話，她心中沒底，巴不得讓給他。
顧渝沒搭理她，自顧打開副駕坐上去，“走吧，今把命交給你了。”
周瑾：“……不至於，不至於，我是開車不是去自殺。”
“那走吧。”
話都說到這，她迫不得已坐到駕駛座，查看地圖才發現還不知道去哪，指著導航圖問：“去哪？”
“人最多的地方。”
“這個我知道。”周瑾直接輸入目的地。
他不由得另眼相看，“看來沒少查。”
“出去總得做好計劃。”她將車啟動，微笑道：“請坐好，專車司機小周為您服務。”
他沒好氣地瞥過來，“話真多，好好開車。”
“哦。”
雖然臉上很委屈但心裏很開心，不管怎麽樣，總算可以出去。
路上很堵，當他們到達廣場時已經是11點50分，她將車停在廣場外圍，心中很是慶幸，“還好在12點之前趕到了。”
“下去吧。”
周瑾詫異，“你不下去？”
“不去，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可你一個人坐在這會很無聊的。”
“習慣了，你不是喜歡熱鬧？快去吧。”
周瑾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不喜歡熱鬧也無法融入熱鬧，還要陪自己來追尋熱鬧，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當即做出決定，“那我也不去，就在車裏跨年也挺好。”
“不後悔？”
周瑾搖搖頭，“到這已經無憾。”
倆人都沒再說話，各自看著車外，靜等新年鐘聲的響起。
周圍都是幸福牽手的小情侶，成群結隊朝廣場中央聚集，巨大的顯示屏上已經開始出現倒計時，很多人跟著一起喊。
周瑾眼睛也盯著上面的數字，心中跟著一起喊，她向來喜歡這些有儀式感的事情，今天雖然沒有親臨其中，卻覺得更加珍貴。
第一次和顧渝一起跨年，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所以她很珍惜。
“十”
“九”
……
“二”
“一”
“新年快樂！”
煙花瞬間綻放，在空中發出耀眼光芒，點亮整個夜空，讓人無比神往。
周瑾轉身看向顧渝，用最認真的語氣說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他淺笑道。
周瑾第一次見他如此大幅度的笑，一時失了神，竟覺得比外面的煙花還耀眼。
她對絢爛盛開的煙花許願：“新的一年，希望一切如願。”
顧渝目光垂在她臉上，看她虔誠祈禱，嘴角的弧度漸漸增大，就連眸光都柔軟很多。
心中隱隱有一道力量驅使著，想要去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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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當天，拍攝正常進行，晚上會有一個小型團建活動，一整天都看見劇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地忙活著，甚至有人要拉周瑾去幫忙布置，被她婉言推辭掉。
天氣幹冷，周瑾在外面凍得全身發麻，顧渝這邊拍攝即將結束，她拿著羽絨服和熱水袋走過去，“你的手都凍紅了。”
“冬天拍戲就這樣。”
“好在後面都是室內戲。”
顧渝偏頭瞧她，在寒風中站得久了，鼻尖紅通通的，多了幾分脆弱感，讓人心生憐惜。
“下次別在外面等了。”
“那去哪等？”
“你都說後面全是室內戲，當然是在室內等，笨。”
周瑾：“……我才不笨。”
“不笨在風中站那麽久？”
“老板受凍拍戲，作為助理當然要全程陪同。”
顧渝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冷冷吐出一句：“隨你的便。”
晚上，劇組團建活動現場，所有主創人員整整坐滿一屋子，顧渝、俞沅和導演等坐在主位，周瑾坐在後面的桌子上，眼睛早就盯著面前的食物，奈何導演還在講話，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
她眼巴巴的樣子被顧渝收入眼中，簡直沒眼看，也不知道是虧了她還是欠了她吃的，看到食物就走不動道。
導演把話筒交給他，讓他多說幾句，意外看到周瑾那哀怨祈求的眼神，無奈嘆氣，對著話筒說：”祝大家新年快樂，吃飯吧！“
用最言簡意賅的話結束致辭，下面爆發出震耳的歡呼聲，沒有人喜歡在吃飯前聽一堆空話，哪怕對方是大明星也不願意，所以顧渝此舉很拉好感，大家心中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很少見到這麽通情達理的明星。
身後的電子屏上播放著跨年晚會，大家邊吃邊看，就像在自己家一般輕松自在，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主桌的氛圍卻沒有這麽輕松，俞沅時刻打量著顧渝，心思都不在吃飯上，他倒是心安理得，偶爾和導演低聲攀談幾句，其餘時間默默吃飯。
很快，有人提議要幾位主演為大家表演才藝，周瑾剛塞一塊肉到嘴裏，聽著周圍的歡呼聲，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顧老師、俞老師……來一首！”
周瑾意外對上顧渝詫異的眼神，現在心中都很懵逼，看這架勢好像不唱還說不過去，他接過工作人員遞上的話筒，慢悠悠站起身，“今天是個快樂的日子，就給大家唱首歌吧。”
“不行，我們要看雙人才藝表演！”
“對，男女搭檔才有意思。”
到這再聽不明白就是他傻，笑著問道：“一定要選在場女性？”
“是，男女來個情歌對唱才有意思。”
從這些人的角度看，顧渝是男主角，俞沅是女主角，都是明星交流也多，倆人搭檔是再好不過的，所以都信心滿滿地認為顧渝會選她，她本人也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篤定。
沒想到顧渝的選擇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指著周瑾說：“我選我的助理。”
周瑾：”？？？“
怎麽就從吃瓜群眾變身當事人了，所有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有震驚、詫異、難以置信，最後都變成目瞪口呆，仿若一座座雕像，誰都沒想到顧渝會這樣選擇。
最難堪的當屬俞沅，臉上瞬間慘白，好一陣都沒回過神，在大家同情的安慰中訕訕一笑。
大家的反應在顧渝的預料之中，握著話筒淡然笑之，“符合大家的要求！”
“是啊，現場她在，女性她也是！”
雖不符合心中所選但確實符合他們所說的標準。
周瑾就這樣被叫上臺，站在顧渝身旁大腦一片空白，充當一個僵硬的傀儡伴唱，她甚至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
其實也不重要，無人在意她唱沒唱。
只有顧渝一人當真，時時與她互動，那雙桃花眼滿含深情地註視著她，漸漸帶動她的情緒，周瑾意識開始恢覆清醒，回之一笑，用甜美的聲音完成最好的情歌對唱。
臺下人被征服，如癡如醉地享受音樂，慢慢沈迷在他們的表演中，結束時掌聲雷動，甚至忘了這本不是他們希望中的表演。
短短的幾分鐘對周瑾來說像夢一般，她從未想過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和他一起唱歌，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麽，不在乎最後的結局如何，她只知道中間的過程很美好，她很享受，這就夠了。
顧渝繼續笑著說道：“我拋磚引玉起了一個不怎麽好的開頭，接下來重要的時間交給重要的人，期待導演和俞沅老師給我們帶來精彩表演。”
他話一出，獲得滿堂稱讚，紛紛感嘆他考慮的周到。
“為了避免尷尬，顧渝老師還真的不能選俞沅老師，那只能選一個與他相處多又不會被懷疑的人，最佳人選就是他的助理。”
“是，選助理是最合適的，讓俞老師和導演一起合作，話裏話外既捧了她又不會讓人覺得難堪，牛逼。”
周瑾聽著大家的議論，心想這男人還真是厲害，短短幾秒就想到應對之策，還解決得如此完美。
活動結束時才到晚上11點，周瑾有些意猶未盡，往年跨年她都會和林晗一起外出，在城市最熱鬧的地方聆聽整點的鐘聲，在千萬人的喝彩中送上美好祝福，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在跨年夜外出，多少有點遺憾，悶悶回到酒店，給林晗發了語音，對方很快回過來：“親愛的，新年快樂，我和周正在廣場等著跨年。”
周瑾能聽到，她的聲音被周圍的說話聲淹沒，心中高興又失落，隨手回了信息：【新年快樂！】
隨後將手機熄滅，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叮！”
熄滅的手機發出亮光，傳出聲響，周瑾懶懶起身去摸手機，是顧渝發的微信：
【下來！】
周瑾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剛想打字發過去問問，再次收到他的微信：【穿厚點！】
【好的，馬上下來。】
周瑾瞬間滿心歡喜，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撈起衣服就往下跑，氣喘籲籲站在顧渝面前，“我們要去哪？”
“你怎麽知道我們要出去？”
“我又不傻，看你這架勢就知道。”
顧渝“切”了一聲，點頭指向停在一旁的車，“你來開。”
“我開？”
“不敢開？”
“有什麽不敢開的？”周瑾突然擺起譜，大手一揮，“鑰匙拿來。”
顧渝把鑰匙放在她手心，譏諷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害怕，要是出了事新聞得刷屏。”
“那要不你開？”
說實話，她心中沒底，巴不得讓給他。
顧渝沒搭理她，自顧打開副駕坐上去，“走吧，今把命交給你了。”
周瑾：“……不至於，不至於，我是開車不是去自殺。”
“那走吧。”
話都說到這，她迫不得已坐到駕駛座，查看地圖才發現還不知道去哪，指著導航圖問：“去哪？”
“人最多的地方。”
“這個我知道。”周瑾直接輸入目的地。
他不由得另眼相看，“看來沒少查。”
“出去總得做好計劃。”她將車啟動，微笑道：“請坐好，專車司機小周為您服務。”
他沒好氣地瞥過來，“話真多，好好開車。”
“哦。”
雖然臉上很委屈但心裏很開心，不管怎麽樣，總算可以出去。
路上很堵，當他們到達廣場時已經是11點50分，她將車停在廣場外圍，心中很是慶幸，“還好在12點之前趕到了。”
“下去吧。”
周瑾詫異，“你不下去？”
“不去，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可你一個人坐在這會很無聊的。”
“習慣了，你不是喜歡熱鬧？快去吧。”
周瑾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不喜歡熱鬧也無法融入熱鬧，還要陪自己來追尋熱鬧，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當即做出決定，“那我也不去，就在車裏跨年也挺好。”
“不後悔？”
周瑾搖搖頭，“到這已經無憾。”
倆人都沒再說話，各自看著車外，靜等新年鐘聲的響起。
周圍都是幸福牽手的小情侶，成群結隊朝廣場中央聚集，巨大的顯示屏上已經開始出現倒計時，很多人跟著一起喊。
周瑾眼睛也盯著上面的數字，心中跟著一起喊，她向來喜歡這些有儀式感的事情，今天雖然沒有親臨其中，卻覺得更加珍貴。
第一次和顧渝一起跨年，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所以她很珍惜。
“十”
“九”
……
“二”
“一”
“新年快樂！”
煙花瞬間綻放，在空中發出耀眼光芒，點亮整個夜空，讓人無比神往。
周瑾轉身看向顧渝，用最認真的語氣說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他淺笑道。
周瑾第一次見他如此大幅度的笑，一時失了神，竟覺得比外面的煙花還耀眼。
她對絢爛盛開的煙花許願：“新的一年，希望一切如願。”
顧渝目光垂在她臉上，看她虔誠祈禱，嘴角的弧度漸漸增大，就連眸光都柔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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