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8 章
這句話的威力比想象中的大，周瑾頓時如掉冰窟，明明現在是驕陽當空。
原來他都知道，一路上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就是為了現在看她出糗，心中窘迫不已，臉慢慢發紅發熱。
不自然地笑了笑，僵硬轉身，“您，在說什麽？”
“你心裏清楚。”
顧渝冷哼一聲，邁著愉快的步伐進入酒店，留下不知所措的她楞在原地。
什麽叫當場石化，她現在明白了。
握著行李的手不斷收緊，一遍遍抿嘴松開再抿嘴，都緩解不了心中的慌亂，她甚至想到了做逃兵，扔下這一切回北京去，辭職信已經在腦海中成形。
實在接受不了在自己偶像面前這麽丟人。
喬依辦理完入住看到她還在門口站著，很是不解，“不進來站那幹什麽？”
周瑾看著她，呼吸越發急促、鼻尖微微泛酸，眼中濕漉漉的，抿著唇一副似哭將哭的樣子，“我，我——”
“你怎麽了嗎？”
顧渝見狀抱臂靠在門邊，好整以暇地註視著她，就想看她能編出什麽花樣。
周瑾將所有情緒憋回去，想了一個老土到不能再老土的理由，“我想家了。”
喬依：“啊？”怔楞須臾反應過來，“你剛畢業，第一次出差這麽久，想家是正常的。”
顧渝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這笑聲中包含多少嘲笑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瑾：“……好像更丟人了，剛到就說自己想家。”
推著行李進入酒店，她決定要謹言慎行，這樣就可以淡化剛才出糗的樣子。
但顧渝哪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剛才的事讓他找到了新樂趣，那就是捉弄她。
來到酒店頂層套房，周瑾將他的東西規整好，剛打算離開，被顧渝伸腳阻攔，“給我檢查一下房間的衛生再走。”
“這是五星級酒店，衛生應該有保障吧。”
“讓你檢查就檢查。”
誰讓拿人家工資呢，不想幹也得幹，按照他的指令裏裏外外檢查仔細，冷著臉透著不情願。
顧渝像個大爺，站在遠處指揮，“櫃子裏再看看，除菌幹凈嗎？”
“放心，保證幹凈。”
“被套上是不是有頭發？”
周瑾走過去將被子翻了幾遍，懷疑自己眼瞎了，“沒有頭發，應該是折痕，您看錯了。”
“哦，那就算我看錯了吧。”
接下來，沒等他再發話，她主動按照他挑剔的標準做了檢查，“還有哪個地方需要再三檢查嗎？”
“衛生間。”
“已經檢查過了。”
顧渝：“……沒了，做得不錯。”
最後他那吃癟的樣子讓周瑾很受用，郁悶淡了一些。
安頓好他，就要去找自己住的酒店，他們不住一個酒店，助理都住在附近一個快捷酒店，還是最普通的標間。
喬依和她在同一個酒店，住的是商務房，赤裸裸的標準劃分，周瑾第一次覺得等級如此森嚴。
只是把東西放在屋裏，沒來得及收拾，想起要陪顧渝串劇組，剛出門就碰到喬依，她換了一身較正式的衣服，化上妝，光彩照人，與往日大不相同，周瑾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震驚到說不出話。
“依姐，你，好美。”
“就你嘴甜。”喬依笑得合不攏嘴，明顯很受用，“那也和你天生麗質比不了。”
“您就別挖苦我了，和您站在一起我像小孩。”
“那是你沒有打扮。”
周瑾低頭打量自身，短袖+牛仔褲+小白鞋，臉上稚氣未脫，怎麽看都像沒畢業的學生，青春洋溢，對上喬依明艷的熟女氣質，就像檸檬水碰撞烈酒，各有各的味道。
喬依見她跟著自己，有些不解，“跟著我幹什麽？”
“串劇組。”
“哦，這個事，剛才顧渝打電話來，說你今天收拾房間辛苦了，我陪著就行。”
“他還算有點良心。”
喬依笑笑，走之前安排道：“在劇組這段時間報個駕校，爭取把駕照拿下。”
“我知道了。”
周瑾閑著沒事幹，躺在床上看科一的試題，既然決定考駕照，那就爭取一次過。
這段時間橫店溫度回升，隱約像回到夏天，開機儀式這天溫度很高，動一下就熱得出汗，現場聚集了很多粉絲，歡呼聲的中心、鏡頭的焦點都是顧渝。
“顧渝~顧渝！”
一聲聲發自內心的呼喊，是對偶像最真摯的熱愛和支持，周瑾撐著傘站在顧渝身後，心中微微動容，眼眶逐漸泛酸，她能理解同擔的心情，甚至覺得她們發出的熱浪高過這灼人的高溫。
顧渝臉上有汗珠溢出，周瑾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他，過後又將紙巾收起，她這一行為得到粉絲的誇讚，最前面幾位粉絲的對話闖入周瑾耳中。
“這個助理還不錯，有眼力勁，分寸拿捏的也不錯。”
“對，你看她臉上都是汗，口罩都被汗水浸濕，還是只顧著給顧渝打傘，手中的風扇也只對著顧渝吹。”
“真難得，顧渝終於碰到一位稱心的助理。”
……
顧渝也聽到這些話，轉身看了她，就連睫毛上都掛著汗珠，眼角有些泛紅，接過她手中的傘，“你去旁邊休息吧。”
“沒關系，我可以的。”
顧渝沒搭理她，撐著傘到另一邊，周瑾只好去休息，這一舉動又被粉絲拍下，瞬間在粉圈引起熱轉，遍地哀嚎聲。
【啊啊啊他竟然自己撐傘讓工作人員去休息，他怎麽這麽好，一堆羨慕大哭的emoji。】
【我們沒有愛錯人，他真的很好，美好善良，尊重身邊每一個人，始於顏值、忠於作品，陷於人品。】
【怎麽才能做顧渝的工作人員，我要去投簡歷。】
【他永遠是那個從街頭走出，不忘初心的純真少年，愛上顧渝是我最驕傲的事。】
【我宣布顧渝是內娛的神，有顧渝是內娛的福氣！】
周瑾還不知道自己這事已經上了熱搜，大家一邊感嘆她的不容易一邊誇顧渝，還有營銷號扒出助理跪下伺候藝人的圖，各種對比，引得粉絲間互相嘲諷澄清，順便幫營銷號完成KPI。
喬依拿著手機過來找周瑾，“顧渝本就是動不動上熱搜的體質，現在加上你，倆人可以把熱搜包了。”
周瑾：“……就很正常的事，我也不知道會演變成這樣。”
“現在粉圈都經不起挑撥，隨便一句話就像深水炸彈。”
“那我以後再謹言慎行？”
“倒也不用，正面熱度自己送來，沒理由拒絕。”
周瑾笑笑，起身去找顧渝，將他帶到粉絲的應援墻前，“這是大家精心準備的，每一處細節都包含粉絲的愛。”
顧渝繞著應援花墻走了很多遍，抱著鮮花在前面合影，鞠躬感謝粉絲的用心，“謝謝大家，辛苦了。”
結束後安排周瑾給粉絲點了奶茶。
新劇是標準的大男主劇，顧渝戲份很重，每天從早到晚，周瑾猶如影子一般跟隨，在此期間，她學會一項新技能，就是熟練掌握天氣，溫度多少，空氣濕度多少都信手拈來，合理為他準備衣物，防風防塵，事無巨細。
周瑾收到劇組通告，下場是重頭戲，顧渝要背的詞很多，她也不敢打擾，給他倒了水，就去幫他收拾房間。
“這點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語氣比較好。”顧渝眉頭緊蹙，在劇本上塗塗畫畫好像陷入難題，忽然開口叫周瑾，“你過來幫我看下。”
“我不太懂劇本的事。”
“從你的角度理解一下人物心理，我怕自己先入為主，陷入思維怪圈。”
既然這樣，周瑾也不客氣，找了空白紙，把人物關鍵點提取出來寫在紙上，“要不我給你讀一遍臺詞，您找找感覺？”
“可以！”
周瑾在房間內來回走動，高聲讀出劇本上的臺詞，她本就是傳媒學院的，雖不是播音主持專業，但臺詞基本功還是不錯的，讀起來抑揚頓挫，別有一番感覺。
顧渝好像被她的聲音吸引，暢游在她表達出的故事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時候人物就該是激昂高亢的，雖然人前他偽裝得很好，但在親人面前他褪去偽裝，永遠是那個骨子裏充滿熱枕的少年。”
周瑾猜想他應該找到感覺了，便沒再讀，將劇本放回去。
顧渝像被打開任督二脈，琢磨劇本上了癮，把後面幾場戲的臺詞全背了，直到淩晨才休息，周瑾就這樣陪他待到淩晨。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住的酒店，連梳洗的力氣都沒有，徑直倒在床上，已經到了睜眼都能睡著的地步，大腦缺氧得厲害。
手機發出的鈴聲打破了她的困意，無力扒拉著去摸手機，是劇組副導演，“導演，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明天有場戲提前了，麻煩明天早點讓顧老師起床化妝。”
周瑾看了眼時間。
1：35
猜想他應該睡了，沒敢打電話，直接發了微信：【明天的戲提前了，我7點去叫您。】
發完將手機扔到一旁，睜著眼等回信，誰知道手機再沒動靜，周瑾就這樣睡過去，直到鬧鐘響起。
實在不想起床，體內像有無數個手拉扯，讓她無法起身，半睡半醒中時間悄然流逝，猛然腦海中炸起一聲驚雷，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再看時間已經晚了。
所有的動作像開了倍速，隨手抓起兩件衣服套上，刷過牙摸了一把臉，五分鐘內收拾好朝樓下跑。
路過早餐店時買了顧渝喜歡喝的咖啡，提著東西往他的酒店跑，緊趕慢趕終於在7點10分趕到。
扶著墻大喘氣，這兵荒馬亂的早上。
門鈴按了幾次都不見人來開門，周瑾直接給他打電話，也不接，繼續按門鈴，心中明白他是故意不接的，沒有人願意這麽早起，但她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敲門。
還是沒動靜，周瑾趴在門上仔細傾聽屋裏的聲響，也沒聽見來開門的腳步聲，而這邊導演組一直催個不停，她簡直要哭了，真想直接撞門進去。
顧渝沒給她這個機會，頂著一臉倦容不耐煩地開門，周瑾沒想到他會開門，整個身子靠在門上，突然失去支柱被閃了一下，徑直朝他撞去。
結結實實地撞個滿懷。
周瑾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氣，還有胸膛傳來的熱度，這熱度在她心中逐漸升溫直至沸騰，現在的周瑾就像即將沸騰的開水，表面氣泡翻湧其實內心有火山正在爆發。
這一撞把顧渝撞醒了，輕咳一聲，將人推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去換衣服。”
周瑾臉上傳來灼熱感，渾身僵硬像個假人，說話都變得磕巴，“咖，咖啡。”
等待的時間仿佛變得遲緩，猶如鈍刀子割肉，尤其折磨人，周瑾心中七上八下的，那一撞讓她暫時失去了冷靜，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才不尷尬。
顧渝從屋裏出來，看著低頭站立的女孩，冷聲說：“走吧。”
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回頭，眼睛在周瑾身上停留片刻，“臉怎麽這麽紅？”
周瑾真是啞口無言了，她心中認定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原因還故意捉弄她。
“生病了，需要休息嗎？”
周瑾：“……我，我沒事，剛才跑得太急。”
“哦，那就行。”他像沒事人一樣，“今天中午想吃烤鴨。”
周瑾看得目瞪口呆，這就是演員嗎？
不管心中怎麽樣，臉上都是不動聲色，轉瞬間可以將情緒隱藏，到底是他太強還是她太年輕，一點小事都會放在臉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這句話的威力比想象中的大，周瑾頓時如掉冰窟，明明現在是驕陽當空。
原來他都知道，一路上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就是為了現在看她出糗，心中窘迫不已，臉慢慢發紅發熱。
不自然地笑了笑，僵硬轉身，“您，在說什麽？”
“你心裏清楚。”
顧渝冷哼一聲，邁著愉快的步伐進入酒店，留下不知所措的她楞在原地。
什麽叫當場石化，她現在明白了。
握著行李的手不斷收緊，一遍遍抿嘴松開再抿嘴，都緩解不了心中的慌亂，她甚至想到了做逃兵，扔下這一切回北京去，辭職信已經在腦海中成形。
實在接受不了在自己偶像面前這麽丟人。
喬依辦理完入住看到她還在門口站著，很是不解，“不進來站那幹什麽？”
周瑾看著她，呼吸越發急促、鼻尖微微泛酸，眼中濕漉漉的，抿著唇一副似哭將哭的樣子，“我，我——”
“你怎麽了嗎？”
顧渝見狀抱臂靠在門邊，好整以暇地註視著她，就想看她能編出什麽花樣。
周瑾將所有情緒憋回去，想了一個老土到不能再老土的理由，“我想家了。”
喬依：“啊？”怔楞須臾反應過來，“你剛畢業，第一次出差這麽久，想家是正常的。”
顧渝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這笑聲中包含多少嘲笑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瑾：“……好像更丟人了，剛到就說自己想家。”
推著行李進入酒店，她決定要謹言慎行，這樣就可以淡化剛才出糗的樣子。
但顧渝哪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剛才的事讓他找到了新樂趣，那就是捉弄她。
來到酒店頂層套房，周瑾將他的東西規整好，剛打算離開，被顧渝伸腳阻攔，“給我檢查一下房間的衛生再走。”
“這是五星級酒店，衛生應該有保障吧。”
“讓你檢查就檢查。”
誰讓拿人家工資呢，不想幹也得幹，按照他的指令裏裏外外檢查仔細，冷著臉透著不情願。
顧渝像個大爺，站在遠處指揮，“櫃子裏再看看，除菌幹凈嗎？”
“放心，保證幹凈。”
“被套上是不是有頭發？”
周瑾走過去將被子翻了幾遍，懷疑自己眼瞎了，“沒有頭發，應該是折痕，您看錯了。”
“哦，那就算我看錯了吧。”
接下來，沒等他再發話，她主動按照他挑剔的標準做了檢查，“還有哪個地方需要再三檢查嗎？”
“衛生間。”
“已經檢查過了。”
顧渝：“……沒了，做得不錯。”
最後他那吃癟的樣子讓周瑾很受用，郁悶淡了一些。
安頓好他，就要去找自己住的酒店，他們不住一個酒店，助理都住在附近一個快捷酒店，還是最普通的標間。
喬依和她在同一個酒店，住的是商務房，赤裸裸的標準劃分，周瑾第一次覺得等級如此森嚴。
只是把東西放在屋裏，沒來得及收拾，想起要陪顧渝串劇組，剛出門就碰到喬依，她換了一身較正式的衣服，化上妝，光彩照人，與往日大不相同，周瑾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震驚到說不出話。
“依姐，你，好美。”
“就你嘴甜。”喬依笑得合不攏嘴，明顯很受用，“那也和你天生麗質比不了。”
“您就別挖苦我了，和您站在一起我像小孩。”
“那是你沒有打扮。”
周瑾低頭打量自身，短袖+牛仔褲+小白鞋，臉上稚氣未脫，怎麽看都像沒畢業的學生，青春洋溢，對上喬依明艷的熟女氣質，就像檸檬水碰撞烈酒，各有各的味道。
喬依見她跟著自己，有些不解，“跟著我幹什麽？”
“串劇組。”
“哦，這個事，剛才顧渝打電話來，說你今天收拾房間辛苦了，我陪著就行。”
“他還算有點良心。”
喬依笑笑，走之前安排道：“在劇組這段時間報個駕校，爭取把駕照拿下。”
“我知道了。”
周瑾閑著沒事幹，躺在床上看科一的試題，既然決定考駕照，那就爭取一次過。
這段時間橫店溫度回升，隱約像回到夏天，開機儀式這天溫度很高，動一下就熱得出汗，現場聚集了很多粉絲，歡呼聲的中心、鏡頭的焦點都是顧渝。
“顧渝~顧渝！”
一聲聲發自內心的呼喊，是對偶像最真摯的熱愛和支持，周瑾撐著傘站在顧渝身後，心中微微動容，眼眶逐漸泛酸，她能理解同擔的心情，甚至覺得她們發出的熱浪高過這灼人的高溫。
顧渝臉上有汗珠溢出，周瑾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他，過後又將紙巾收起，她這一行為得到粉絲的誇讚，最前面幾位粉絲的對話闖入周瑾耳中。
“這個助理還不錯，有眼力勁，分寸拿捏的也不錯。”
“對，你看她臉上都是汗，口罩都被汗水浸濕，還是只顧著給顧渝打傘，手中的風扇也只對著顧渝吹。”
“真難得，顧渝終於碰到一位稱心的助理。”
……
顧渝也聽到這些話，轉身看了她，就連睫毛上都掛著汗珠，眼角有些泛紅，接過她手中的傘，“你去旁邊休息吧。”
“沒關系，我可以的。”
顧渝沒搭理她，撐著傘到另一邊，周瑾只好去休息，這一舉動又被粉絲拍下，瞬間在粉圈引起熱轉，遍地哀嚎聲。
【啊啊啊他竟然自己撐傘讓工作人員去休息，他怎麽這麽好，一堆羨慕大哭的emoji。】
【我們沒有愛錯人，他真的很好，美好善良，尊重身邊每一個人，始於顏值、忠於作品，陷於人品。】
【怎麽才能做顧渝的工作人員，我要去投簡歷。】
【他永遠是那個從街頭走出，不忘初心的純真少年，愛上顧渝是我最驕傲的事。】
【我宣布顧渝是內娛的神，有顧渝是內娛的福氣！】
周瑾還不知道自己這事已經上了熱搜，大家一邊感嘆她的不容易一邊誇顧渝，還有營銷號扒出助理跪下伺候藝人的圖，各種對比，引得粉絲間互相嘲諷澄清，順便幫營銷號完成KPI。
喬依拿著手機過來找周瑾，“顧渝本就是動不動上熱搜的體質，現在加上你，倆人可以把熱搜包了。”
周瑾：“……就很正常的事，我也不知道會演變成這樣。”
“現在粉圈都經不起挑撥，隨便一句話就像深水炸彈。”
“那我以後再謹言慎行？”
“倒也不用，正面熱度自己送來，沒理由拒絕。”
周瑾笑笑，起身去找顧渝，將他帶到粉絲的應援墻前，“這是大家精心準備的，每一處細節都包含粉絲的愛。”
顧渝繞著應援花墻走了很多遍，抱著鮮花在前面合影，鞠躬感謝粉絲的用心，“謝謝大家，辛苦了。”
結束後安排周瑾給粉絲點了奶茶。
新劇是標準的大男主劇，顧渝戲份很重，每天從早到晚，周瑾猶如影子一般跟隨，在此期間，她學會一項新技能，就是熟練掌握天氣，溫度多少，空氣濕度多少都信手拈來，合理為他準備衣物，防風防塵，事無巨細。
周瑾收到劇組通告，下場是重頭戲，顧渝要背的詞很多，她也不敢打擾，給他倒了水，就去幫他收拾房間。
“這點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語氣比較好。”顧渝眉頭緊蹙，在劇本上塗塗畫畫好像陷入難題，忽然開口叫周瑾，“你過來幫我看下。”
“我不太懂劇本的事。”
“從你的角度理解一下人物心理，我怕自己先入為主，陷入思維怪圈。”
既然這樣，周瑾也不客氣，找了空白紙，把人物關鍵點提取出來寫在紙上，“要不我給你讀一遍臺詞，您找找感覺？”
“可以！”
周瑾在房間內來回走動，高聲讀出劇本上的臺詞，她本就是傳媒學院的，雖不是播音主持專業，但臺詞基本功還是不錯的，讀起來抑揚頓挫，別有一番感覺。
顧渝好像被她的聲音吸引，暢游在她表達出的故事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時候人物就該是激昂高亢的，雖然人前他偽裝得很好，但在親人面前他褪去偽裝，永遠是那個骨子裏充滿熱枕的少年。”
周瑾猜想他應該找到感覺了，便沒再讀，將劇本放回去。
顧渝像被打開任督二脈，琢磨劇本上了癮，把後面幾場戲的臺詞全背了，直到淩晨才休息，周瑾就這樣陪他待到淩晨。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住的酒店，連梳洗的力氣都沒有，徑直倒在床上，已經到了睜眼都能睡著的地步，大腦缺氧得厲害。
手機發出的鈴聲打破了她的困意，無力扒拉著去摸手機，是劇組副導演，“導演，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明天有場戲提前了，麻煩明天早點讓顧老師起床化妝。”
周瑾看了眼時間。
1：35
猜想他應該睡了，沒敢打電話，直接發了微信：【明天的戲提前了，我7點去叫您。】
發完將手機扔到一旁，睜著眼等回信，誰知道手機再沒動靜，周瑾就這樣睡過去，直到鬧鐘響起。
實在不想起床，體內像有無數個手拉扯，讓她無法起身，半睡半醒中時間悄然流逝，猛然腦海中炸起一聲驚雷，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再看時間已經晚了。
所有的動作像開了倍速，隨手抓起兩件衣服套上，刷過牙摸了一把臉，五分鐘內收拾好朝樓下跑。
路過早餐店時買了顧渝喜歡喝的咖啡，提著東西往他的酒店跑，緊趕慢趕終於在7點10分趕到。
扶著墻大喘氣，這兵荒馬亂的早上。
門鈴按了幾次都不見人來開門，周瑾直接給他打電話，也不接，繼續按門鈴，心中明白他是故意不接的，沒有人願意這麽早起，但她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敲門。
還是沒動靜，周瑾趴在門上仔細傾聽屋裏的聲響，也沒聽見來開門的腳步聲，而這邊導演組一直催個不停，她簡直要哭了，真想直接撞門進去。
顧渝沒給她這個機會，頂著一臉倦容不耐煩地開門，周瑾沒想到他會開門，整個身子靠在門上，突然失去支柱被閃了一下，徑直朝他撞去。
結結實實地撞個滿懷。
周瑾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氣，還有胸膛傳來的熱度，這熱度在她心中逐漸升溫直至沸騰，現在的周瑾就像即將沸騰的開水，表面氣泡翻湧其實內心有火山正在爆發。
這一撞把顧渝撞醒了，輕咳一聲，將人推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去換衣服。”
周瑾臉上傳來灼熱感，渾身僵硬像個假人，說話都變得磕巴，“咖，咖啡。”
等待的時間仿佛變得遲緩，猶如鈍刀子割肉，尤其折磨人，周瑾心中七上八下的，那一撞讓她暫時失去了冷靜，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才不尷尬。
顧渝從屋裏出來，看著低頭站立的女孩，冷聲說：“走吧。”
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回頭，眼睛在周瑾身上停留片刻，“臉怎麽這麽紅？”
周瑾真是啞口無言了，她心中認定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原因還故意捉弄她。
“生病了，需要休息嗎？”
周瑾：“……我，我沒事，剛才跑得太急。”
“哦，那就行。”他像沒事人一樣，“今天中午想吃烤鴨。”
周瑾看得目瞪口呆，這就是演員嗎？
不管心中怎麽樣，臉上都是不動聲色，轉瞬間可以將情緒隱藏，到底是他太強還是她太年輕，一點小事都會放在臉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