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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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周瑾：“我……”
“上車！！”
這次更加強硬，還帶有稍微的不耐。
周瑾知道送他回去是自己的職責，也沒再拒絕，徑自坐在副駕，害怕打擾他休息，都不敢發出聲響。
車子剛駛出，顧渝突然開口：“家住哪？”
周瑾回頭看了一眼，“您在問我？”
“嗯！”
隨之給她一個白眼，這裏也沒有別人。
“新華裏小區。”
“先送她回去。”
這是對司機說的，饒是周瑾思維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來，他讓自己上車不是送他回去，是要送自己回家。
周瑾幸福得簡直要昏過去了，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偶像，心中對他的喜歡更加強烈，一輩子都不會脫粉。
她有無數個瞬間想用粉絲號發表自己的激動，告訴同擔她們喜歡的偶像很好，他身上很香，他很努力，他真的好帥，他人品一流，他是全世界最好的。
但她不能發，只能獨自欣賞他的好，缺少共鳴的討論是她心中的遺憾。
車輛穩穩停在小區門口，周瑾看了他一眼，“謝謝老板，晚安。”
“早點休息！”
車子從她面前駛去，很快消失在視線裏，就連揚起的塵土都悄聲落定，只有周瑾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盯著車輛遠去的方向。
心裏想的還是車上的情景，他的氣息還充斥在耳邊，在一起時不覺得，等他走後才察覺心中悵然若失，原來她是渴望和他相處的，哪怕再忙再累都想。
過去的顧渝對周瑾來說是高高懸掛的明月，是可望不可及的大明星，她能做的就是和萬千粉絲一樣，支持他的作品，在網絡上為他加油喝彩。
即使她們當中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他。
以前她們就像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現在平行線有了交集，她不光能看到他甚至還能幫助他，周瑾已經很知足了，她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她的要求很簡單，不需要顧渝知道自己對他的欣賞崇拜，也不需要他有什麽回應，只希望他能越來越好，不管是事業還是未來的家庭，他都可以很幸福，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是一個粉絲最純粹的祝福。
周瑾看著漆黑的前方，笑了，輕聲說道：“腳下的路有很多，惟願最好的屬於你。一路坦途繁花相伴，勇敢前行吧，我的大明星！”
我會在背後永遠為你搖旗吶喊。
首映禮結束後，顧渝暫時沒有別的行程安排，周瑾得到幾天休息時間，林晗卻沒放過她，每天都有不同理由拉她出去。
周瑾虛弱地靠在她身上，“今天又要去哪？”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好基友趙愷？”
“沒忘，他現在不是弄了一個自媒體工作室。”
林晗聳聳肩，將肩膀從她臉下抽出來，“虧你還記得，他給你發了多少次消息，你都沒回，這才找到我。”
“我很忙，就沒功夫看。”
“今天不忙，正好。”
見狀周瑾也不再說什麽，心甘情願回房換了衣服，趙愷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從中學、高中到大學都是一個學校，是最好的哥們，有事可以兩肋插刀的基友。
他工作室在國貿附近，倆人在樓下商鋪買了一個果籃才上去，趙愷一見她就是抱怨，“你終於知道來看我了。”
“我這不是忙。”周瑾心虛地笑笑，“給你帶的果籃。”
“這還差不多。”趙愷瞬間轉怒為笑。
林晗白他一眼：“……你也太好哄了，一個果籃就把你拿捏了。”
“別亂說，她從來不需要哄我，我的笑容只為她綻放。”
林晗：“……噦，真惡心。”
“別理她。”趙愷勾著周瑾的脖子，“走，帶你參觀一下兄弟的事業。”
“你松開我，別整天嬉皮笑臉吊兒郎當，再這樣下去哪個女孩敢要你。”
“那你把我收了吧。”
周瑾隨之給他一腳，“滾蛋！”
“瞎說的，還當真了！”
趙愷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著十分不靠譜，關鍵時候有三分靠譜，主打一個性格好，心胸開闊，事不入心，每天都樂呵呵的。
工作室參觀完，周瑾由衷感嘆，“你這真不錯，規模挺大。”
“分了幾個板塊，有美食探店、直播帶貨、宣傳推廣和娛樂影視。”
“娛樂影視主要是什麽？”
“就電影、電視評價，還有藝人的軟廣。”
周瑾一改剛才的態度，起身去接水，笑著遞給趙愷，“請喝水。”
“不，你，有話可以直說。”
只要她態度殷勤就一定有事相求，趙愷心中直發毛，“不用這樣的。”
“那我也不跟你客氣，能不能幫我做個電視劇紅推？”
“什麽劇？”
“就是顧渝即將播出的電視劇。”
“不接。”趙愷端起杯子將水一飲而盡，他這輩子最煩聽到的就是顧渝這兩字，尤其煩從周瑾口中說出，要命的是她還一直說，“就知道是為了他。”
“幫不幫？”
“不幫！”
“那把我的水還回來。”
趙愷：“？？！！”
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擡手在臉上扇了一下，怎麽就沒控制住，“要不我再給你接一杯？”
“不行，必須剛才那杯。”
“哎呀！”趙愷簡直欲哭無淚，“姑奶奶，我總不能給你吐出來吧。”
隨後他妥協了，“好好好，我答應你！”
“你為他做這麽多，他又不知道。”
“不需要他知道，我現在可是他的助理，這也是我的工作。”
“你說什麽？”趙愷猛地站起來，把倆人嚇一跳，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是他助理？”
周瑾點點頭，“很震驚嗎？”
“那上次視頻裏被欺負的人是你了？”
周瑾楞了楞，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件事，“那是個誤會。”
“誤會？你敢說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周瑾搖搖頭，她保證不了，事實上，自從她成為助理開始，就不可避免會陷入輿論漩渦。
“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想不開去做保姆。”
“什麽保姆，是助理！”
“切，和保姆有什麽區別？”
“你有職業歧視。”
趙愷：“……我沒有。”
周瑾黑著臉，聲音很冷，“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就是我喜歡的工作。”
趙愷知道她喜歡的工作是因為在他身邊工作，所以他沒再多說什麽，笑了笑，“剛才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支持你。”
“那推廣？”
“我接了！”
周瑾終於笑了，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謝謝，就知道你最好了。”
趙愷從她的笑容中卻看到一絲辛酸，獨屬自己的心酸，還有一絲羨慕，對顧渝的羨慕。
顧渝，你真的很幸運，能讓這個女孩一心為你。
林晗從外面端著水果進來，“剛洗的，快吃吧。”
周瑾挑了一個桃子遞給趙愷，“你先吃。”
林晗簡直沒眼看，無奈地白了一眼，“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不管多生氣，只要瑾瑾服軟，你嘴角的笑比AK還難壓。”
“誰讓她是周瑾。”
林晗詞窮了，“……”
其實周瑾也很幸運。
又在這坐了一會，周瑾電話響了，顧渝打過來的，他很少直接打電話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餵？”
“過來陪我逛街。”
周瑾：“嗯？？？”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安地確認一遍，“是陪您逛街嗎？”
“對，現在來我家！”
“好，我馬上到。”
周瑾掛了電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聚，拜拜。”
剛走兩步又退回來，“林晗，你？”
“我自己可以回去。”
“OK，那我走了。”
她走後趙愷發出不屑地嗤笑，“還說不是保姆，都要陪著逛街了。”
林晗：“……當她面怎麽不說？”
“我剛說過了！”
“再說一遍！”
趙愷：“……”
他是不敢再說。
不服氣地瞥向林晗，證明自己不是怕了。
周瑾這邊馬不停蹄趕到顧渝家，“怎麽突然想去逛街？”
“逛街還需要理由？”
“不需要。”
她不應該過問，只需要跟從。
顧渝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出門，周瑾自覺坐到副駕，“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正值下班高峰期，車被堵在路上，剛開始還好，等的時間長了，顧渝臉上有些不耐，周瑾看得出來，連忙安撫，“堵車是很正常的，您千萬不要生氣，不要動怒，不要急躁，一定要保持冷靜。”
顧渝：“……你唧唧歪歪說什麽呢？”
“我這是——”
“把我當三歲小孩？”
周瑾連忙否認，“不不，您誤會了。”
顧渝沒好氣地睨著她，“那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堵車您心情不好，但不能生氣，更不能做出過激行為，不然在這擦著蹭著碰著都是大新聞，我吃不了兜著走。”
“呵，原來是擔心自己，我當你多有良心。”
“主要是擔心您，您的形象多好，如果在這與別人發生口角，就得下車處理，甚至交警還會來，說不定還會進局子……”周瑾越想越害怕，臉上的表情扭曲到難以入目，“這樣你的職業生涯就完了，你想想損失多大，所以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千萬不要沖動。”
顧渝：“……你做助理真是屈才了，滿腦子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只是把利害關系給您講明白。”
“我是傻子嗎？這些道理我會不懂？”他冷冷一瞥，無語到極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會做出過激行為？”
“額，認真來說還真沒有，我只是打預防針。”
“你這預防針還是給自己用吧。我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找人打架的也不是出來給人撞車的。”
周瑾：“……那是我過於謹慎了，也是工作認真嘛。”
“哼，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周瑾在心裏呼救：“誰能來救救我，這個天怎麽就聊成這樣。”
車內有些尷尬，顧渝打開音樂，不知道是緩解這份尷尬還是不想再聽周瑾的廢話。
堵車情況逐漸好轉，車流緩緩向前，再加上音樂的中和，氣氛也沒有那麽窒息，周瑾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再沒看顧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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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知道送他回去是自己的職責，也沒再拒絕，徑自坐在副駕，害怕打擾他休息，都不敢發出聲響。
車子剛駛出，顧渝突然開口：“家住哪？”
周瑾回頭看了一眼，“您在問我？”
“嗯！”
隨之給她一個白眼，這裏也沒有別人。
“新華裏小區。”
“先送她回去。”
這是對司機說的，饒是周瑾思維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來，他讓自己上車不是送他回去，是要送自己回家。
周瑾幸福得簡直要昏過去了，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偶像，心中對他的喜歡更加強烈，一輩子都不會脫粉。
她有無數個瞬間想用粉絲號發表自己的激動，告訴同擔她們喜歡的偶像很好，他身上很香，他很努力，他真的好帥，他人品一流，他是全世界最好的。
但她不能發，只能獨自欣賞他的好，缺少共鳴的討論是她心中的遺憾。
車輛穩穩停在小區門口，周瑾看了他一眼，“謝謝老板，晚安。”
“早點休息！”
車子從她面前駛去，很快消失在視線裏，就連揚起的塵土都悄聲落定，只有周瑾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盯著車輛遠去的方向。
心裏想的還是車上的情景，他的氣息還充斥在耳邊，在一起時不覺得，等他走後才察覺心中悵然若失，原來她是渴望和他相處的，哪怕再忙再累都想。
過去的顧渝對周瑾來說是高高懸掛的明月，是可望不可及的大明星，她能做的就是和萬千粉絲一樣，支持他的作品，在網絡上為他加油喝彩。
即使她們當中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他。
以前她們就像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現在平行線有了交集，她不光能看到他甚至還能幫助他，周瑾已經很知足了，她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她的要求很簡單，不需要顧渝知道自己對他的欣賞崇拜，也不需要他有什麽回應，只希望他能越來越好，不管是事業還是未來的家庭，他都可以很幸福，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是一個粉絲最純粹的祝福。
周瑾看著漆黑的前方，笑了，輕聲說道：“腳下的路有很多，惟願最好的屬於你。一路坦途繁花相伴，勇敢前行吧，我的大明星！”
我會在背後永遠為你搖旗吶喊。
首映禮結束後，顧渝暫時沒有別的行程安排，周瑾得到幾天休息時間，林晗卻沒放過她，每天都有不同理由拉她出去。
周瑾虛弱地靠在她身上，“今天又要去哪？”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好基友趙愷？”
“沒忘，他現在不是弄了一個自媒體工作室。”
林晗聳聳肩，將肩膀從她臉下抽出來，“虧你還記得，他給你發了多少次消息，你都沒回，這才找到我。”
“我很忙，就沒功夫看。”
“今天不忙，正好。”
見狀周瑾也不再說什麽，心甘情願回房換了衣服，趙愷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從中學、高中到大學都是一個學校，是最好的哥們，有事可以兩肋插刀的基友。
他工作室在國貿附近，倆人在樓下商鋪買了一個果籃才上去，趙愷一見她就是抱怨，“你終於知道來看我了。”
“我這不是忙。”周瑾心虛地笑笑，“給你帶的果籃。”
“這還差不多。”趙愷瞬間轉怒為笑。
林晗白他一眼：“……你也太好哄了，一個果籃就把你拿捏了。”
“別亂說，她從來不需要哄我，我的笑容只為她綻放。”
林晗：“……噦，真惡心。”
“別理她。”趙愷勾著周瑾的脖子，“走，帶你參觀一下兄弟的事業。”
“你松開我，別整天嬉皮笑臉吊兒郎當，再這樣下去哪個女孩敢要你。”
“那你把我收了吧。”
周瑾隨之給他一腳，“滾蛋！”
“瞎說的，還當真了！”
趙愷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著十分不靠譜，關鍵時候有三分靠譜，主打一個性格好，心胸開闊，事不入心，每天都樂呵呵的。
工作室參觀完，周瑾由衷感嘆，“你這真不錯，規模挺大。”
“分了幾個板塊，有美食探店、直播帶貨、宣傳推廣和娛樂影視。”
“娛樂影視主要是什麽？”
“就電影、電視評價，還有藝人的軟廣。”
周瑾一改剛才的態度，起身去接水，笑著遞給趙愷，“請喝水。”
“不，你，有話可以直說。”
只要她態度殷勤就一定有事相求，趙愷心中直發毛，“不用這樣的。”
“那我也不跟你客氣，能不能幫我做個電視劇紅推？”
“什麽劇？”
“就是顧渝即將播出的電視劇。”
“不接。”趙愷端起杯子將水一飲而盡，他這輩子最煩聽到的就是顧渝這兩字，尤其煩從周瑾口中說出，要命的是她還一直說，“就知道是為了他。”
“幫不幫？”
“不幫！”
“那把我的水還回來。”
趙愷：“？？！！”
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擡手在臉上扇了一下，怎麽就沒控制住，“要不我再給你接一杯？”
“不行，必須剛才那杯。”
“哎呀！”趙愷簡直欲哭無淚，“姑奶奶，我總不能給你吐出來吧。”
隨後他妥協了，“好好好，我答應你！”
“你為他做這麽多，他又不知道。”
“不需要他知道，我現在可是他的助理，這也是我的工作。”
“你說什麽？”趙愷猛地站起來，把倆人嚇一跳，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是他助理？”
周瑾點點頭，“很震驚嗎？”
“那上次視頻裏被欺負的人是你了？”
周瑾楞了楞，沒想到他在意的是這件事，“那是個誤會。”
“誤會？你敢說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周瑾搖搖頭，她保證不了，事實上，自從她成為助理開始，就不可避免會陷入輿論漩渦。
“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想不開去做保姆。”
“什麽保姆，是助理！”
“切，和保姆有什麽區別？”
“你有職業歧視。”
趙愷：“……我沒有。”
周瑾黑著臉，聲音很冷，“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就是我喜歡的工作。”
趙愷知道她喜歡的工作是因為在他身邊工作，所以他沒再多說什麽，笑了笑，“剛才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支持你。”
“那推廣？”
“我接了！”
周瑾終於笑了，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謝謝，就知道你最好了。”
趙愷從她的笑容中卻看到一絲辛酸，獨屬自己的心酸，還有一絲羨慕，對顧渝的羨慕。
顧渝，你真的很幸運，能讓這個女孩一心為你。
林晗從外面端著水果進來，“剛洗的，快吃吧。”
周瑾挑了一個桃子遞給趙愷，“你先吃。”
林晗簡直沒眼看，無奈地白了一眼，“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不管多生氣，只要瑾瑾服軟，你嘴角的笑比AK還難壓。”
“誰讓她是周瑾。”
林晗詞窮了，“……”
其實周瑾也很幸運。
又在這坐了一會，周瑾電話響了，顧渝打過來的，他很少直接打電話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餵？”
“過來陪我逛街。”
周瑾：“嗯？？？”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安地確認一遍，“是陪您逛街嗎？”
“對，現在來我家！”
“好，我馬上到。”
周瑾掛了電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聚，拜拜。”
剛走兩步又退回來，“林晗，你？”
“我自己可以回去。”
“OK，那我走了。”
她走後趙愷發出不屑地嗤笑，“還說不是保姆，都要陪著逛街了。”
林晗：“……當她面怎麽不說？”
“我剛說過了！”
“再說一遍！”
趙愷：“……”
他是不敢再說。
不服氣地瞥向林晗，證明自己不是怕了。
周瑾這邊馬不停蹄趕到顧渝家，“怎麽突然想去逛街？”
“逛街還需要理由？”
“不需要。”
她不應該過問，只需要跟從。
顧渝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出門，周瑾自覺坐到副駕，“我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正值下班高峰期，車被堵在路上，剛開始還好，等的時間長了，顧渝臉上有些不耐，周瑾看得出來，連忙安撫，“堵車是很正常的，您千萬不要生氣，不要動怒，不要急躁，一定要保持冷靜。”
顧渝：“……你唧唧歪歪說什麽呢？”
“我這是——”
“把我當三歲小孩？”
周瑾連忙否認，“不不，您誤會了。”
顧渝沒好氣地睨著她，“那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堵車您心情不好，但不能生氣，更不能做出過激行為，不然在這擦著蹭著碰著都是大新聞，我吃不了兜著走。”
“呵，原來是擔心自己，我當你多有良心。”
“主要是擔心您，您的形象多好，如果在這與別人發生口角，就得下車處理，甚至交警還會來，說不定還會進局子……”周瑾越想越害怕，臉上的表情扭曲到難以入目，“這樣你的職業生涯就完了，你想想損失多大，所以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千萬不要沖動。”
顧渝：“……你做助理真是屈才了，滿腦子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只是把利害關系給您講明白。”
“我是傻子嗎？這些道理我會不懂？”他冷冷一瞥，無語到極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會做出過激行為？”
“額，認真來說還真沒有，我只是打預防針。”
“你這預防針還是給自己用吧。我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找人打架的也不是出來給人撞車的。”
周瑾：“……那是我過於謹慎了，也是工作認真嘛。”
“哼，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周瑾在心裏呼救：“誰能來救救我，這個天怎麽就聊成這樣。”
車內有些尷尬，顧渝打開音樂，不知道是緩解這份尷尬還是不想再聽周瑾的廢話。
堵車情況逐漸好轉，車流緩緩向前，再加上音樂的中和，氣氛也沒有那麽窒息，周瑾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再沒看顧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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