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瞞不住了

“來人啊，殺人啦，沈卓梵謀財害命，救命啊……”

陸嫚盯著房門，像只被割了喉嚨的雞，喊得格外大聲又難聽。

可陸宅裏已經沒有別人了，只剩他們兩個，她叫多大聲都沒用。

沒人能來救她。

沈卓梵無視她的慘叫，出門去倒了杯水，面無表情的將迷藥放進水杯裏。

陸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那杯水，她知道這迷藥的厲害。

一旦她昏過去，她的結局絕對就是“意外身亡”。

“沈卓梵，你聽我說，我沒有把金笙藏起來，那天是她們和湛崇安，江濡陌打起來了，我爸爸參與了，我沒參與啊。”

沈卓梵不吭聲，他捏著陸嫚的下巴，就要灌水。

陸嫚一看沒希望了，扯著嗓子，拚命喊：“沈卓梵，你個賤種，活該你倒黴，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金笙了。

因為她和江慕晚都被註射了湛崇安的藥，我親眼見過江濡陌被那種藥折磨的滿地打滾，像個狗一樣舔湛崇安的鞋子，求他給藥。

那天湛崇安都說了他不能死，不然江慕晚會受苦，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殺了湛崇安。

真有種啊，可能她就做好了要和湛崇安同歸於盡的準備吧。

可金笙就完蛋了。”

看著沈卓梵一臉震驚的樣子，被折騰得生不如死的陸嫚找到了一絲快感。

“哦，對了，金笙的藥，是我親手打進去的。

她那痛不欲生的樣子，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無比痛快！”

“你說什麼？你怎麼敢傷害她！”沈卓梵抓著她的衣領，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陸嫚失心瘋了，又罵個不停，口腔裏都是血，牙齒都被染紅，面目更加猙獰。

沈卓梵捏著她的下巴，將水灌進去，陸嫚掙紮了一會兒，昏睡過去。

他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趕去了芳庭苑。

沈卓梵進來的時候，客廳沒有開燈，院子裏的燈光透進來，他能看到，畫室那站著一個頎長蕭條的身影。

他端著酒杯，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江慕晚畫的全家福。

他們明明已經距離幸福那麼近，結果卻變成這樣。

說起來也是因為他和金笙。

“阿辰，我剛剛知道了一個關於金笙和慕晚的線索。”

湛黎辰回過頭，狹長的眸子，在黑暗中瑩瑩發亮，急切的看著他，聲音極沈：“說！”

“陸嫚說，慕晚被湛崇安註射了一種藥，江濡陌也被註射過，那藥有癮性，發作起來會讓人及其痛苦，金笙也被陸嫚註射了這種藥。”

湛黎辰恍然大悟，這些天來耿耿於懷的結終於有了答案。

“所以她們才不回來？那是誰殺了湛崇安？”

按照現場來看，是陸國豪。

但警方勘察之後，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沈卓梵為了給陸國豪發喪，掌管陸氏，率先發布了湛崇安與陸國豪爭執意外身亡的消息。

但其實，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也不清楚。

“是慕晚，她當時應該是抱著和湛崇安同歸於盡的想法。”

湛黎辰手裏的酒杯滑落，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那個一向自恃很堅強，實則看到血都會忍不住臉色發白的太太，居然會殺人了。

她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蹙眉心疼了一瞬，他反應過來，深邃的眸子看向一直都亮著燈的地下室。

最近顧老一直埋首鉆研著什麼，明明說了江老夫人的情況無力回天，他還是加班到很晚，整個人都好像憔悴了不少。

湛黎辰下樓去，沈卓梵跟在後面。

就見顧老在辦公室裏塗塗改改，抓著頭皮，似乎比前段時間更加焦慮。

湛黎辰推門進去，顧老嚇了一跳，趕緊把塗塗寫寫的文件收起來。

“阿辰，你怎麼來了？又一身酒氣，都跟你說了要註意身體，都這麼大人了……”

顧老絮絮叨叨的沒說完，湛黎辰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到椅子上，然後將壓在一堆文獻下面的文件拿出來。

上面清楚的寫著073和099的共同性與不同的地方，他在逐步拆解，進行研究。

099下面寫著藥物反應，全身痛覺神經高度敏感，經久不散，持久度長，沒有進行第二次註射，就會持續疼痛。

從表皮到骨髓，到內臟，逐步遞增，如果沒有註射下一支099，三天後，痛苦升到最高，持續到半月之久。

半月之後再不註射，成永久性痛楚，行走，坐臥都伴隨著痛苦，甚至呼吸。

湛黎辰一瞬間模糊了雙眼。

沈卓梵拿過去看，心也好像被人生生扼住，比自己挨刀子還要難受。

顧老嘆了口氣，知道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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