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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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黃明海推門而去，會議室裏的眾人沈默了一會兒才陸續離開。
作為董事長，黃明海極少在公開場合發這麽大火。
今日他看起來是因為這場鬧劇發作，但能坐在會議室裏的人都不是傻子。
有些事情一琢磨，個中利害一目了然。
“今天這事，怕是有人故意給董事長上眼藥呢吧。”
“我也覺得奇怪，咱們的保安平時兇要死，蒼蠅都飛不進來，今天竟然放了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太太進來。”
“哎喲~我賭10塊錢的，下周一晨會，保安隊長一定換人。”
“我再賭10塊錢，那位魏總怕是也要挪地方~”
“你說，他還能再回越南去嗎？”
“回什麽呀~你沒聽越南回來的孫工說，他在越南除了玩|女|人什麽都不會！還差點把工廠搞黃了~”
“誰讓人家命好！要不是有他姐這層關系罩著，換咱們早就卷鋪蓋滾蛋了~”
魏文濤梗著脖子挺著胸走出會議室，眾人說笑聲更大了。
大家紛紛離開，會議室只剩李立冬一人坐在椅子上。
他揉了揉額角，然後把手機翻過來，點開微信給林恩寧回了消息：
【該說對不起的，一直是我】
-
“你說什麽？你姐夫真的在董事會上說嫻嫻不能接班？”
魏文濤癟著嘴，“昂。”
魏文華跌坐回沙發，失神道：“怎麽可能連親女兒都不給機會，嫻嫻可是他唯一的骨肉啊....”
魏文濤扒拉著盤子裏的草莓，抱怨道：“姐，你以後別叫我回來參加什麽董事會了，姐夫根本就不在乎你我的面子，凈讓我出醜！”
“還有啊，今天不單沒讓姐夫嫌棄李立冬，他反而陰陽怪氣指桑罵槐了一頓。”
魏文華挑眉，“他指名道姓說咱們了？”
“那倒沒有。”魏文濤把一盤草莓挑來揀去，也沒找到稱心的，“就是說什麽紅樓夢啊，什麽大家族從外面搞是搞不動的，自己人鬥起來才死得快之類的。”
魏文華楞住，“你姐夫是這麽說的？！”
“嗯。”魏文濤眨眨眼，“姐，我覺得，姐夫可能已經看出來什麽了，你說，他會不會....”
“不會的！”魏文華鎮定道：“再怎麽說嫻嫻也是他唯一的骨肉，我就不信，他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一點兒不念親情？”
“可是...今天會上姐夫那個樣子，我還挺害怕的。”
“你怕什麽？”魏文華扯起嘴角，“你是我親弟弟，我是他女兒的親媽，血緣這層關系誰也無法撇清抹凈。只要它存在，就一定要維護。”
魏文濤問：“那你要不要跟姐夫認個錯、說點好話什麽的....”
“我們哪裏有錯？”魏文華瞪他，“我們只不過傳遞了些消息，告訴當年那些被騙了錢的人，欠債人在哪裏而已。這事要是往深了說，還是功德一件呢！”
魏文華笑笑，“是他李立冬自己往坑裏跳，非要選林恩寧，不要高珊珊。我又不是沒給他機會。”
說起林恩寧，魏文華的臉色驀地沈了下來，“不行，這小子跟那姓林的在一起，我這心裏總是不安生。”
魏文濤卻道：“林恩寧是不如那高珊珊條件好，可是姐，我有點不明白，李立冬愛娶誰就娶誰唄~他樂意找窮老婆，關咱們什麽事。”
“有些事你現在還不懂。”魏文華不想提及當年林家的事，搪塞道：“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解釋，你只要記住李立冬如果堅持要娶林恩寧，就代表他不會為我們所用，將來肯定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魏文濤點點頭，似懂非懂，“那我們怎麽辦？”
“事情剛起了個頭，討債的還沒到齊呢。”魏文華拿起一只草莓放進嘴裏，“不急~我倒要看看李立冬這個大情種，還能撐多久。”
-
李立冬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太陽已經完全落入地平線。
他疲憊地走出辦公樓，遠遠瞥見廠區門口站著一個單薄的身影。
李立冬立刻朝她奔了過去，“不是讓你先回家嗎？怎麽還在這兒？”
落日的餘暉擦過林恩寧臉頰，留下一層淡淡的浮光。
她頹然笑著，眼裏滿是無奈和愧疚，“對不起啊。”
“怎麽跟我說這種話？”李立冬拉過她的手掌，“又不是你的錯。”
“可終究還是連累了你。”她擔心地望著他，“你真的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做生意又不是過家家，這種與經營無關的瑣事，沒有人在意。”
李立冬說得輕松，林恩寧卻並不相信，“我又不傻，鬧這麽大，你怎麽可能不受影響。”
“要說影響...也不是沒有，”李立冬溫柔地攬過她，“我唯一害怕的是....”
“什麽？”她擡頭望著他的眼。
“害怕你離開。”
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裏，望著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沈住大地，“不論未來怎樣，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答應我，我們都要一起面對好嗎？”
林恩寧的臉紅了一瞬，她靠在他的胸堂小聲說：“可這些事本與你無關。”
“怎會與我無關呢？”他輕輕揉著她的頭發，“若不是因為我，他們怎麽可能現在跳出來？說到底，不過是有人看不慣我當了總裁，覺得我擋了他的路罷了。所以....”
“林恩寧，其實是我連累了你。”
林恩寧擡起頭，笑著去揪他的嘴角，“好啦~我們就不要互相道歉了。說到底大家都是受害者，既然上帝給我安排了這種命運，與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對。而且我現在有了你這條大腿，至少不用擔心露宿街頭了~”
“謝謝你。”她突然踮起腳，輕輕吻了上去，“好像我每次倒黴的時候，你都在。”
李立冬一秒不等立刻吻了回去，然後牽起她的手沿著馬路緩緩走著。
“那這位倒黴太太，晚上想吃什麽？你的倒黴老公給你做。”
“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那就吃拉面吧。”
“拉面？李立冬你竟然還會做拉面？”
“不會做，但是可以點外賣。”
“你...”
“哎~你等等我~別走那麽快！”
-
周一的早上，林恩寧照常去工作室上班。可一出電梯，她感覺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對。
樓道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保潔前一夜沒有收垃圾，隔夜的飯味飄在周遭，林恩寧皺起鼻子。
公司往常這時候已經大門敞開，幾個實習設計通常已經坐在工位開始吃早飯。
但今日的大門卻鎖得緊，林恩寧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一個人影突然從右側撲了過來。
那人一把抓住林恩寧的胳膊問道：“你是在這個公司上班的嗎？你是不是姓林？”
林恩寧嚇了一跳，驚恐地抽回胳膊，退到一邊，“你要幹嘛？”
“我找姓林的！一個女的，她欠我錢！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兒，告訴我好嗎？”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雙眸混濁卻閃著近乎癲狂的光。林恩寧躲一步她便跟一步，直到退到樓梯口，林恩寧被她再次抓住。
“姑娘你行行好！我在這住了兩宿了，求求你告訴我姓林的在哪兒吧！”
林恩寧被她摁在墻上，眼角餘光瞥見了樓梯間一角，被褥和吃剩的餐盒散在地上，那人似乎整個周末都等在這裏。
“我...我不知道。”她瘋狂偏執的神情讓林恩寧越來越害怕。
林恩寧奮力掙脫開，從步梯跑了出去。
她一路逃到街對面便利店，驚魂未定中，想起來應該給劉興國個打電話。
可電話還未接通，就見路邊有四五個人背著行李，行色匆匆地拐進工作室的專用電梯。
“餵，小林。”劉興國接通了電話。
林恩寧想都未想，脫口而出道：“老劉，有人上樓了！可能是、是討債的。你千萬不要開門！”
劉興國楞了一秒，隨後重重嘆了一口氣，擔心又有幾分抱怨道：“你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這幾天門口睡了個老太太，一口一個你欠她錢，說什麽你要是不還，她就不走。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咱們公司欠債也沒這麽個要法啊~你是得罪人了，還是借了高利貸啊？”
林恩寧來不及解釋，只能說：“這事回頭再跟你解釋，總之剛才那幾個上樓的人看起來很兇，你小心點。”
“行，我知道了。”
劉興國掛了電話，反手就撥了110，門外正好響起砸門聲，他索性開了個免提，抄起地板樣品走了出去。
只是仗並沒打起來。
人雖然來的多，卻跟那老太太一樣，找不到林恩寧便在消防通道坐下，警察勸了一番人就離開。
等警察一走，這些人又坐了回來。
一連三天，劉興國繃不住了。
樓梯間睡的人越來越多，每次報完警這些人都會離開，又在警察走後再回來。
整個走廊就跟地下通道一般，有種住滿流浪漢的既視感。
客戶不敢進門，員工不敢上班。
就連物業也來找劉興國，他只得給林恩寧打電話，讓她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逃避不是辦法，如今事情發展到嚴重影響別人生活的地步。
林恩寧覺得，她應該站出來面對這一切。
畢竟這是林家欠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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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明海推門而去，會議室裏的眾人沈默了一會兒才陸續離開。
作為董事長，黃明海極少在公開場合發這麽大火。
今日他看起來是因為這場鬧劇發作，但能坐在會議室裏的人都不是傻子。
有些事情一琢磨，個中利害一目了然。
“今天這事，怕是有人故意給董事長上眼藥呢吧。”
“我也覺得奇怪，咱們的保安平時兇要死，蒼蠅都飛不進來，今天竟然放了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太太進來。”
“哎喲~我賭10塊錢的，下周一晨會，保安隊長一定換人。”
“我再賭10塊錢，那位魏總怕是也要挪地方~”
“你說，他還能再回越南去嗎？”
“回什麽呀~你沒聽越南回來的孫工說，他在越南除了玩|女|人什麽都不會！還差點把工廠搞黃了~”
“誰讓人家命好！要不是有他姐這層關系罩著，換咱們早就卷鋪蓋滾蛋了~”
魏文濤梗著脖子挺著胸走出會議室，眾人說笑聲更大了。
大家紛紛離開，會議室只剩李立冬一人坐在椅子上。
他揉了揉額角，然後把手機翻過來，點開微信給林恩寧回了消息：
【該說對不起的，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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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你姐夫真的在董事會上說嫻嫻不能接班？”
魏文濤癟著嘴，“昂。”
魏文華跌坐回沙發，失神道：“怎麽可能連親女兒都不給機會，嫻嫻可是他唯一的骨肉啊....”
魏文濤扒拉著盤子裏的草莓，抱怨道：“姐，你以後別叫我回來參加什麽董事會了，姐夫根本就不在乎你我的面子，凈讓我出醜！”
“還有啊，今天不單沒讓姐夫嫌棄李立冬，他反而陰陽怪氣指桑罵槐了一頓。”
魏文華挑眉，“他指名道姓說咱們了？”
“那倒沒有。”魏文濤把一盤草莓挑來揀去，也沒找到稱心的，“就是說什麽紅樓夢啊，什麽大家族從外面搞是搞不動的，自己人鬥起來才死得快之類的。”
魏文華楞住，“你姐夫是這麽說的？！”
“嗯。”魏文濤眨眨眼，“姐，我覺得，姐夫可能已經看出來什麽了，你說，他會不會....”
“不會的！”魏文華鎮定道：“再怎麽說嫻嫻也是他唯一的骨肉，我就不信，他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一點兒不念親情？”
“可是...今天會上姐夫那個樣子，我還挺害怕的。”
“你怕什麽？”魏文華扯起嘴角，“你是我親弟弟，我是他女兒的親媽，血緣這層關系誰也無法撇清抹凈。只要它存在，就一定要維護。”
魏文濤問：“那你要不要跟姐夫認個錯、說點好話什麽的....”
“我們哪裏有錯？”魏文華瞪他，“我們只不過傳遞了些消息，告訴當年那些被騙了錢的人，欠債人在哪裏而已。這事要是往深了說，還是功德一件呢！”
魏文華笑笑，“是他李立冬自己往坑裏跳，非要選林恩寧，不要高珊珊。我又不是沒給他機會。”
說起林恩寧，魏文華的臉色驀地沈了下來，“不行，這小子跟那姓林的在一起，我這心裏總是不安生。”
魏文濤卻道：“林恩寧是不如那高珊珊條件好，可是姐，我有點不明白，李立冬愛娶誰就娶誰唄~他樂意找窮老婆，關咱們什麽事。”
“有些事你現在還不懂。”魏文華不想提及當年林家的事，搪塞道：“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解釋，你只要記住李立冬如果堅持要娶林恩寧，就代表他不會為我們所用，將來肯定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魏文濤點點頭，似懂非懂，“那我們怎麽辦？”
“事情剛起了個頭，討債的還沒到齊呢。”魏文華拿起一只草莓放進嘴裏，“不急~我倒要看看李立冬這個大情種，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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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冬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太陽已經完全落入地平線。
他疲憊地走出辦公樓，遠遠瞥見廠區門口站著一個單薄的身影。
李立冬立刻朝她奔了過去，“不是讓你先回家嗎？怎麽還在這兒？”
落日的餘暉擦過林恩寧臉頰，留下一層淡淡的浮光。
她頹然笑著，眼裏滿是無奈和愧疚，“對不起啊。”
“怎麽跟我說這種話？”李立冬拉過她的手掌，“又不是你的錯。”
“可終究還是連累了你。”她擔心地望著他，“你真的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做生意又不是過家家，這種與經營無關的瑣事，沒有人在意。”
李立冬說得輕松，林恩寧卻並不相信，“我又不傻，鬧這麽大，你怎麽可能不受影響。”
“要說影響...也不是沒有，”李立冬溫柔地攬過她，“我唯一害怕的是....”
“什麽？”她擡頭望著他的眼。
“害怕你離開。”
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裏，望著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沈住大地，“不論未來怎樣，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答應我，我們都要一起面對好嗎？”
林恩寧的臉紅了一瞬，她靠在他的胸堂小聲說：“可這些事本與你無關。”
“怎會與我無關呢？”他輕輕揉著她的頭發，“若不是因為我，他們怎麽可能現在跳出來？說到底，不過是有人看不慣我當了總裁，覺得我擋了他的路罷了。所以....”
“林恩寧，其實是我連累了你。”
林恩寧擡起頭，笑著去揪他的嘴角，“好啦~我們就不要互相道歉了。說到底大家都是受害者，既然上帝給我安排了這種命運，與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對。而且我現在有了你這條大腿，至少不用擔心露宿街頭了~”
“謝謝你。”她突然踮起腳，輕輕吻了上去，“好像我每次倒黴的時候，你都在。”
李立冬一秒不等立刻吻了回去，然後牽起她的手沿著馬路緩緩走著。
“那這位倒黴太太，晚上想吃什麽？你的倒黴老公給你做。”
“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那就吃拉面吧。”
“拉面？李立冬你竟然還會做拉面？”
“不會做，但是可以點外賣。”
“你...”
“哎~你等等我~別走那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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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上，林恩寧照常去工作室上班。可一出電梯，她感覺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對。
樓道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保潔前一夜沒有收垃圾，隔夜的飯味飄在周遭，林恩寧皺起鼻子。
公司往常這時候已經大門敞開，幾個實習設計通常已經坐在工位開始吃早飯。
但今日的大門卻鎖得緊，林恩寧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一個人影突然從右側撲了過來。
那人一把抓住林恩寧的胳膊問道：“你是在這個公司上班的嗎？你是不是姓林？”
林恩寧嚇了一跳，驚恐地抽回胳膊，退到一邊，“你要幹嘛？”
“我找姓林的！一個女的，她欠我錢！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兒，告訴我好嗎？”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雙眸混濁卻閃著近乎癲狂的光。林恩寧躲一步她便跟一步，直到退到樓梯口，林恩寧被她再次抓住。
“姑娘你行行好！我在這住了兩宿了，求求你告訴我姓林的在哪兒吧！”
林恩寧被她摁在墻上，眼角餘光瞥見了樓梯間一角，被褥和吃剩的餐盒散在地上，那人似乎整個周末都等在這裏。
“我...我不知道。”她瘋狂偏執的神情讓林恩寧越來越害怕。
林恩寧奮力掙脫開，從步梯跑了出去。
她一路逃到街對面便利店，驚魂未定中，想起來應該給劉興國個打電話。
可電話還未接通，就見路邊有四五個人背著行李，行色匆匆地拐進工作室的專用電梯。
“餵，小林。”劉興國接通了電話。
林恩寧想都未想，脫口而出道：“老劉，有人上樓了！可能是、是討債的。你千萬不要開門！”
劉興國楞了一秒，隨後重重嘆了一口氣，擔心又有幾分抱怨道：“你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這幾天門口睡了個老太太，一口一個你欠她錢，說什麽你要是不還，她就不走。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咱們公司欠債也沒這麽個要法啊~你是得罪人了，還是借了高利貸啊？”
林恩寧來不及解釋，只能說：“這事回頭再跟你解釋，總之剛才那幾個上樓的人看起來很兇，你小心點。”
“行，我知道了。”
劉興國掛了電話，反手就撥了110，門外正好響起砸門聲，他索性開了個免提，抄起地板樣品走了出去。
只是仗並沒打起來。
人雖然來的多，卻跟那老太太一樣，找不到林恩寧便在消防通道坐下，警察勸了一番人就離開。
等警察一走，這些人又坐了回來。
一連三天，劉興國繃不住了。
樓梯間睡的人越來越多，每次報完警這些人都會離開，又在警察走後再回來。
整個走廊就跟地下通道一般，有種住滿流浪漢的既視感。
客戶不敢進門，員工不敢上班。
就連物業也來找劉興國，他只得給林恩寧打電話，讓她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逃避不是辦法，如今事情發展到嚴重影響別人生活的地步。
林恩寧覺得，她應該站出來面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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