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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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就在這時候陳雅惠的電話打了過來，林恩寧馬上接起來。
“考得的怎麽樣啊，C大穩不穩啊？”
林恩寧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之後，忍不住壓低嗓音對她說：“我跟你說，我剛才發現了一個秘密！”
“你不是剛高考完嗎？高考有啥秘密？”
“不是高考，是我舅舅好像跟公司一個女會計有一腿。”
-
第二天一大早，李海峰開著小面包，接李立冬去城裏。
說是帶他去城裏玩，其實是李海峰要買幾個大件，需要找人幫忙搬東西。
不過親戚之間常來常往，這種事不算什麽。
但李立冬昨天約了林恩寧，想把iPod還給她。現在出來一上午都在電器城轉悠，李立冬有點著急。
“海峰哥，我想出去看看別的。”
李海峰買完洗衣機，接著又看電飯鍋，“哎呀沒什麽好看的！一會兒就晌午了，我領你下館子去。”
李立冬咬著唇，想拒絕又不好意思，“我、我想逛逛別的。”
“哎呀有啥好逛的！你幫我把這個搬車上去！”李海峰付完賬，把電飯煲放到他懷裏，然後又轉去看微波爐和烤箱。
李立冬抱著電飯煲下了樓，放到車上以後，打開手機看到了林恩寧的微信。
【我已經到了！】
很快又傳來一張照片，上面是各種咖啡的價目單。
【你喝哪個？我幫你點】
李立冬對著照片看了很久，那些中英文混雜的飲料名字他並不懂，但是一杯咖啡要30多塊錢他看的很清楚。
【我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到。】
【沒事，我等你。】
李立冬放下手機看了眼“XX電器”的牌子，片刻後給李海峰打了個電話，“哥我有點事，中午不跟你吃飯了。”
李海峰聲音急躁：“你幹嘛去啊？你媽讓我照顧你，你可別亂跑啊！”
“我去見個同學，吃完飯就回來。”李立冬說完先掛斷電話。
他攔了輛出租車，來到兩人約定的地點。
車停在購物廣場對面，司機指著馬路斜對面的星巴克說：“你從前地下通道穿過去吧，前面不讓拐。”
李立冬下車進了地下通道才發現，出口竟然有3個，分別指向購物中心的A座，B座，C座。
他不知道該選哪個口，拿出手機想問林恩寧，但奇怪的自尊心又莫名冒了出來。
他不想什麽都問她，讓她覺得自己看起來想個傻子，連路都走不對。
他猶豫半晌，最終選了中間那條路，沿著樓梯走上去之後卻進了商場。
商鋪林立，游客如織，李立冬沒走幾步就亂了方向，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手機響起，他打開一看，是林恩寧的消息：【走到哪兒了？】
額頭上冒出汗來，李立冬擦了一把，回道：【馬上。】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進到一間服裝店，向導購打聽：“請問，星巴克怎麽走？”
“星巴克在C館門口，你從前面左拐找到大門，出去之後再右拐一直走，就能看到C館了。”美女導購態度很好，熱心地向他指著左拐的地方，“你看見那個MLB的牌子了嗎？在那裏左拐就行。”
李立冬慌忙道謝，然後迅速跑出大門，果然看見不遠處另一棟的那個綠色標志。
他深吸一口氣，跑了過去。
推開門，濃濃的咖啡香味撲面而來。咖啡館裏坐著各種裝扮的人，還有人正在敲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讓他想起電視劇裏的畫面。
林恩寧就坐在窗邊的位置，她低頭看手機。
他一眼就看到她，卻沒有馬上走過去，直到林恩寧擡起頭，見到門口的他，開心地沖他招手：“這裏！”
李立冬才緩緩走了過去。
“我給你點了星冰樂，不過冰已經化了。”林恩寧馬上站起來，“我再給你點一杯吧！”
“不用！”李立冬攔住她，“不用麻煩，我喝什麽都行。”
林恩寧卻執意要再買一杯，“夏天就是要喝冰的，這個化了不好喝的！”她說完沖到收銀臺，李立冬跟在後面想買單卻完全看不懂流程，他甚至聽不明白林恩寧點單時說的話。
他是第一次進咖啡店，手裏攥著錢，看著咖啡店五顏六色的招牌，心中一片緊張慌亂。
林恩寧很快點完，回頭沖他一笑，“你去坐啊！一會兒做好了會叫號，我等著就行了。”
李立冬楞楞點著頭，然後回到座位，看著林恩寧站在取餐臺，穿著統一服裝的咖啡師做好咖啡後，喊號取餐。
來往的食客都井然有序地取著餐，林恩寧也很快端著餐盤回來，裏面還多了兩塊蛋糕。
“這個口味很好吃的。”
林恩寧放下餐盤，把咖啡推到李立冬跟前，又幫他把吸管插了進去。
李立冬卻數著桌上四杯飲料兩塊蛋糕，想著她微信發過來的那個菜單，這些東西加起來要將近兩百塊錢。
他垂下頭，兩只手握住飲料杯，吸了一口。
甜膩和苦澀交織的味道，一如此刻他的心情。
“好喝嗎？”林恩寧支著下巴，歪著腦袋看他，一雙眼一如既往地純真清澈。
李立冬點點頭，沈默片刻掏出iPod放在桌上，“這個，還你。”
林恩寧卻推回去，壞笑道：“還沒出成績呢，萬一你還需要覆讀呢？”
李立冬茫然地擡起頭，“什麽覆讀？”
“哈哈~” 林恩寧噗嗤一聲，“逗你的！”
她把iPod塞進他短袖襯衣的口袋裏，“你這個人，一點兒玩笑都不會開，我每次看見你這張臉就想逗你。”
林恩寧放下胳膊，認真問道：“過幾天就出分了，你有沒有想報的學校？”
李立冬搖頭，“我是體育生，考什麽分就報什麽體育學校唄。”
林恩寧卻道：“報志願是個大學問，學校和專業都要考慮，你雖然是體育生，也不一定非要報體育大學，很多好學校也收體育生的。”
李立冬怔怔地看著她，“那...那到時候...”
“到時候成績下來你跟我說！我爸認識幾個做升學規劃的，可以幫你好好參考參考。”
“哦。”李立冬輕輕應了一聲。
“這可是人生大事啊！你別輕視！”林恩寧想了想，頗為鄭重道：“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覺得，這是咱們好不容易覆讀一年才考出來的成績，自然是一分都不能浪費。”
“我知道。”李立冬木訥地點著頭，臉上的表情一如初見時那般生澀疏遠。
林恩寧忽然想起陳雅惠給他起的外號，嘆了口氣，喃喃道：“你還真是截木頭樁子。”
“什麽樁子？”李立冬莫名擡頭。
“沒什麽！”林恩寧剜他一眼，“大木頭樁子又粗又長！”
李立冬還未弄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就見林恩寧站了起來，“十一點半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吃飯去！我請客！”
“不不！”李立冬倏地站起來，“我請你，你...是我老師。”
“江湖規矩自然是東家請客，來了市裏就是到了我的地盤，哪有你請客的道理!”林恩寧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胳膊，“這裏新開了一家粵菜館，咱們嘗嘗去！”
李立冬被她拖著往外走，忍不住回頭看著桌子上的蛋糕，只吃了一口，飲料也還剩大半杯，就這麽扔在這裏，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一斤麥子的收購價不到兩塊，一斤最好的蘋果也才一塊八。
這張小桌子上面的幾杯東西，值一百斤麥子或者一百斤蘋果嗎？
他被她拉著坐進觀光電梯，一層層從商場底層坐到頂樓，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各種標價四五位數的東西比比皆是。
他攥緊手心跟在她身後，穿梭在各種商鋪之間，就像走迷宮一般。
“到了！”
林恩寧拉著他走進一家裝修豪華的飯店，兩人坐下之後，服務生送上菜單，“兩位喝什麽茶？”
“凍頂烏龍。”林恩寧翻著菜單，問道：“你有什麽想吃的盡管點。”
說完她指著菜單對服務生說：“半只燒鵝，兩個乳鴿，叉燒拼盤來一份，蝦餃兩份，竹蓀湯兩份，還有...”
“夠了！不用了！”李立冬突然打斷她，“點太多了吃不了。”
他看著菜單上的菜價開始心慌，林恩寧短短幾個菜名，就已經差不多四五百塊錢了。
他想起兜裏的兩百塊錢，心中隱隱有些刺痛。
來的時候，他還抱有一絲幻象，如今坐在這裏，他才明白什麽叫妄想，什麽叫不切實際。
這座繁華熱鬧的商場，不是他的世界，林恩寧也不是他該肖想的人。
“你怎麽了？”林恩寧見他臉色不好看，“是不是剛才咖啡太冰，不舒服？”
“沒有。”李立冬勉強笑笑，“可能....商場的空調太冷了。”
“那你喝點熱茶！”林恩寧拿起茶壺給他倒滿。
李立冬忙說：“謝謝。”
一掃眼看見茶壺旁邊的牌子，寫著茶位費20元每客。
-
下午回到家，李海峰坐到炕上，忍不住朝李炳山抱怨，“這孩子真是的，我特地拉他去市裏玩，他也不知道感恩，幫幫我的忙！自己出去玩大半天才回來，我那一車東西都是自己搬上來的！”
李炳山笑笑，指了指炕桌上的果盤，“吃西瓜。”
李海峰拿了一塊兒吃完，又拿起第二塊，“叔，你今年還能下地嗎？”
李炳山面色一暗，看了眼自己的腿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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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陳雅惠的電話打了過來，林恩寧馬上接起來。
“考得的怎麽樣啊，C大穩不穩啊？”
林恩寧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之後，忍不住壓低嗓音對她說：“我跟你說，我剛才發現了一個秘密！”
“你不是剛高考完嗎？高考有啥秘密？”
“不是高考，是我舅舅好像跟公司一個女會計有一腿。”
-
第二天一大早，李海峰開著小面包，接李立冬去城裏。
說是帶他去城裏玩，其實是李海峰要買幾個大件，需要找人幫忙搬東西。
不過親戚之間常來常往，這種事不算什麽。
但李立冬昨天約了林恩寧，想把iPod還給她。現在出來一上午都在電器城轉悠，李立冬有點著急。
“海峰哥，我想出去看看別的。”
李海峰買完洗衣機，接著又看電飯鍋，“哎呀沒什麽好看的！一會兒就晌午了，我領你下館子去。”
李立冬咬著唇，想拒絕又不好意思，“我、我想逛逛別的。”
“哎呀有啥好逛的！你幫我把這個搬車上去！”李海峰付完賬，把電飯煲放到他懷裏，然後又轉去看微波爐和烤箱。
李立冬抱著電飯煲下了樓，放到車上以後，打開手機看到了林恩寧的微信。
【我已經到了！】
很快又傳來一張照片，上面是各種咖啡的價目單。
【你喝哪個？我幫你點】
李立冬對著照片看了很久，那些中英文混雜的飲料名字他並不懂，但是一杯咖啡要30多塊錢他看的很清楚。
【我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到。】
【沒事，我等你。】
李立冬放下手機看了眼“XX電器”的牌子，片刻後給李海峰打了個電話，“哥我有點事，中午不跟你吃飯了。”
李海峰聲音急躁：“你幹嘛去啊？你媽讓我照顧你，你可別亂跑啊！”
“我去見個同學，吃完飯就回來。”李立冬說完先掛斷電話。
他攔了輛出租車，來到兩人約定的地點。
車停在購物廣場對面，司機指著馬路斜對面的星巴克說：“你從前地下通道穿過去吧，前面不讓拐。”
李立冬下車進了地下通道才發現，出口竟然有3個，分別指向購物中心的A座，B座，C座。
他不知道該選哪個口，拿出手機想問林恩寧，但奇怪的自尊心又莫名冒了出來。
他不想什麽都問她，讓她覺得自己看起來想個傻子，連路都走不對。
他猶豫半晌，最終選了中間那條路，沿著樓梯走上去之後卻進了商場。
商鋪林立，游客如織，李立冬沒走幾步就亂了方向，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手機響起，他打開一看，是林恩寧的消息：【走到哪兒了？】
額頭上冒出汗來，李立冬擦了一把，回道：【馬上。】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進到一間服裝店，向導購打聽：“請問，星巴克怎麽走？”
“星巴克在C館門口，你從前面左拐找到大門，出去之後再右拐一直走，就能看到C館了。”美女導購態度很好，熱心地向他指著左拐的地方，“你看見那個MLB的牌子了嗎？在那裏左拐就行。”
李立冬慌忙道謝，然後迅速跑出大門，果然看見不遠處另一棟的那個綠色標志。
他深吸一口氣，跑了過去。
推開門，濃濃的咖啡香味撲面而來。咖啡館裏坐著各種裝扮的人，還有人正在敲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讓他想起電視劇裏的畫面。
林恩寧就坐在窗邊的位置，她低頭看手機。
他一眼就看到她，卻沒有馬上走過去，直到林恩寧擡起頭，見到門口的他，開心地沖他招手：“這裏！”
李立冬才緩緩走了過去。
“我給你點了星冰樂，不過冰已經化了。”林恩寧馬上站起來，“我再給你點一杯吧！”
“不用！”李立冬攔住她，“不用麻煩，我喝什麽都行。”
林恩寧卻執意要再買一杯，“夏天就是要喝冰的，這個化了不好喝的！”她說完沖到收銀臺，李立冬跟在後面想買單卻完全看不懂流程，他甚至聽不明白林恩寧點單時說的話。
他是第一次進咖啡店，手裏攥著錢，看著咖啡店五顏六色的招牌，心中一片緊張慌亂。
林恩寧很快點完，回頭沖他一笑，“你去坐啊！一會兒做好了會叫號，我等著就行了。”
李立冬楞楞點著頭，然後回到座位，看著林恩寧站在取餐臺，穿著統一服裝的咖啡師做好咖啡後，喊號取餐。
來往的食客都井然有序地取著餐，林恩寧也很快端著餐盤回來，裏面還多了兩塊蛋糕。
“這個口味很好吃的。”
林恩寧放下餐盤，把咖啡推到李立冬跟前，又幫他把吸管插了進去。
李立冬卻數著桌上四杯飲料兩塊蛋糕，想著她微信發過來的那個菜單，這些東西加起來要將近兩百塊錢。
他垂下頭，兩只手握住飲料杯，吸了一口。
甜膩和苦澀交織的味道，一如此刻他的心情。
“好喝嗎？”林恩寧支著下巴，歪著腦袋看他，一雙眼一如既往地純真清澈。
李立冬點點頭，沈默片刻掏出iPod放在桌上，“這個，還你。”
林恩寧卻推回去，壞笑道：“還沒出成績呢，萬一你還需要覆讀呢？”
李立冬茫然地擡起頭，“什麽覆讀？”
“哈哈~” 林恩寧噗嗤一聲，“逗你的！”
她把iPod塞進他短袖襯衣的口袋裏，“你這個人，一點兒玩笑都不會開，我每次看見你這張臉就想逗你。”
林恩寧放下胳膊，認真問道：“過幾天就出分了，你有沒有想報的學校？”
李立冬搖頭，“我是體育生，考什麽分就報什麽體育學校唄。”
林恩寧卻道：“報志願是個大學問，學校和專業都要考慮，你雖然是體育生，也不一定非要報體育大學，很多好學校也收體育生的。”
李立冬怔怔地看著她，“那...那到時候...”
“到時候成績下來你跟我說！我爸認識幾個做升學規劃的，可以幫你好好參考參考。”
“哦。”李立冬輕輕應了一聲。
“這可是人生大事啊！你別輕視！”林恩寧想了想，頗為鄭重道：“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覺得，這是咱們好不容易覆讀一年才考出來的成績，自然是一分都不能浪費。”
“我知道。”李立冬木訥地點著頭，臉上的表情一如初見時那般生澀疏遠。
林恩寧忽然想起陳雅惠給他起的外號，嘆了口氣，喃喃道：“你還真是截木頭樁子。”
“什麽樁子？”李立冬莫名擡頭。
“沒什麽！”林恩寧剜他一眼，“大木頭樁子又粗又長！”
李立冬還未弄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就見林恩寧站了起來，“十一點半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吃飯去！我請客！”
“不不！”李立冬倏地站起來，“我請你，你...是我老師。”
“江湖規矩自然是東家請客，來了市裏就是到了我的地盤，哪有你請客的道理!”林恩寧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胳膊，“這裏新開了一家粵菜館，咱們嘗嘗去！”
李立冬被她拖著往外走，忍不住回頭看著桌子上的蛋糕，只吃了一口，飲料也還剩大半杯，就這麽扔在這裏，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一斤麥子的收購價不到兩塊，一斤最好的蘋果也才一塊八。
這張小桌子上面的幾杯東西，值一百斤麥子或者一百斤蘋果嗎？
他被她拉著坐進觀光電梯，一層層從商場底層坐到頂樓，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各種標價四五位數的東西比比皆是。
他攥緊手心跟在她身後，穿梭在各種商鋪之間，就像走迷宮一般。
“到了！”
林恩寧拉著他走進一家裝修豪華的飯店，兩人坐下之後，服務生送上菜單，“兩位喝什麽茶？”
“凍頂烏龍。”林恩寧翻著菜單，問道：“你有什麽想吃的盡管點。”
說完她指著菜單對服務生說：“半只燒鵝，兩個乳鴿，叉燒拼盤來一份，蝦餃兩份，竹蓀湯兩份，還有...”
“夠了！不用了！”李立冬突然打斷她，“點太多了吃不了。”
他看著菜單上的菜價開始心慌，林恩寧短短幾個菜名，就已經差不多四五百塊錢了。
他想起兜裏的兩百塊錢，心中隱隱有些刺痛。
來的時候，他還抱有一絲幻象，如今坐在這裏，他才明白什麽叫妄想，什麽叫不切實際。
這座繁華熱鬧的商場，不是他的世界，林恩寧也不是他該肖想的人。
“你怎麽了？”林恩寧見他臉色不好看，“是不是剛才咖啡太冰，不舒服？”
“沒有。”李立冬勉強笑笑，“可能....商場的空調太冷了。”
“那你喝點熱茶！”林恩寧拿起茶壺給他倒滿。
李立冬忙說：“謝謝。”
一掃眼看見茶壺旁邊的牌子，寫著茶位費20元每客。
-
下午回到家，李海峰坐到炕上，忍不住朝李炳山抱怨，“這孩子真是的，我特地拉他去市裏玩，他也不知道感恩，幫幫我的忙！自己出去玩大半天才回來，我那一車東西都是自己搬上來的！”
李炳山笑笑，指了指炕桌上的果盤，“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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