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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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哥，能借個火嗎？”
林立再一次來到了錦雲庭，還沒走到警戒區域，就看到案發別墅旁邊的一家正在搬家，一個男人正在門口抽煙。
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看似隨意的穿搭實際上價格不菲。
林立快步上前，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偽裝成想要買房的客戶，簡單交談了幾句，他不經意提起案子道：“那怎麽有警戒線？這房子……”
幾句交談下來男人似乎已經把林立當成了自己人，吐出個煙圈，壓低了聲音道：“兄弟，聽我一句勸，別買這個小區的房子”，看林立沒有理解到他的意思，他又繼續指著警戒區說：“那個房子，出過人命”
林立面上表現得十分驚訝，追問著男人具體發生了什麽，可男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什麽，見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林立隨口問道：“哥你這搬家了，房子還賣嗎？”
男人聽到這話明顯一楞，上下打量了林立一番道：“你不會還想買這裏的房子吧？”，林立尷尬地笑著，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就不賣了，跟兇案現場挨著，賣出去不是坑人嗎？這點錢還不至於，像我都不敢住了，尤其是我家孩子，現在都不敢一個人睡覺”男人猛吸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隨意踩了兩腳。
“孩子小找父母住也正常”林立打著圓場，男人笑笑沒有說什麽。
“張總，都收拾好了”
“好，現在就走吧”
男人跟林立擺手示意，然後坐上貨車副駕駛離開了，林立也擺擺手，站在原地沒有動，目送著貨車開出小區，直到看到門口的保安敬禮禮畢才轉過身仔細打量著這棟案發地旁邊的別墅。
這家與案發現場距離很近，最近的圍欄直接不超過兩米，被灌木遮擋著，大門口有一個攝像頭，林立估計視野能覆蓋整個院子，如果有異常一定會記錄下來。
林立掀開警戒線，仔細打量著院子的每一寸土地，院子裏周圍的一圈是花圃，不同於隔壁其他的院子，這裏單單種滿了月季，正紅色鋪滿了整個視野，外圈也不同於隔壁的圍墻，而是一人高的圍欄，林立目測他可以輕松翻越。
順著幾級臺階向上走才是別墅的大門，此時大門完全敞開，在林立這個位置可以看清別墅內的所有情況。
進門的左手邊是上樓的樓梯，右手邊是會客廳，也就是保潔發現趙俊屍體的位置，現場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林立猜測是兇手在行兇之後刻意覆位了所有家具，並清理了作案痕跡。
可，真的能抹去所有嗎？
林立繞過沙發，又把一樓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現場並沒有除了趙俊、陳洪昀和保潔三人以外的腳印，包括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排除了入室搶劫的可能。
順著樓梯上樓，二樓是兩間客房和一間書房，林立推開最近的一扇門，目之所及全是白色防塵布，布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確實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整個二層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麽發現，林立繼續上樓，到了三層，這裏只有一個主臥，也就是趙俊一直以來住的地方。
區別於二樓，三樓的主臥明顯空間更大，但這個臥室似乎並沒有它應該有的大小，林立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始終沒有發現異常。
林立四處打量著，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和進門右手邊的一排衣櫃，甚至連床頭桌都沒有，不像是有人在這裏生活的樣子。
拉開衣櫃，裏面空蕩蕩的，只有幾件短袖孤零零地掛著，林立覺得他就算出差，帶的衣服也會比趙俊櫃子裏的這幾件多。
走到窗臺的時候，林立發現鞋帶開了，蹲下去系鞋帶，一擡頭，發現窗臺下面的墻皮有一塊兒不明顯的脫落。
林立換了個蹲姿，這個角度的光線剛好可以看清脫落墻皮的地方。
白色的墻皮下面是水泥的灰色，邊緣不規整，中間有一點更深，林立摘下手套，給痕檢科發了消息，讓他們再過來取證。
這個細節到底是新出現的還是上次他們沒有發現？
林立馬上排除了前者，自從警方介入，整個別墅封鎖嚴密，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有聲響的話他的同事會第一時間察覺。
那裏，似乎有個腳印？
林立剛站起身，不經意間發現窗臺上有一小塊印記，剛好在窗框的邊緣，他找了幾個角度，印記時有時無，他找著房間裏的開關，想著是不是開燈會更明顯一點。
“啪”
林立打開離他最近的開關，沒有想象中開燈的場景，反而耳邊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
順著聲音轉頭，林立身後的墻面緩緩移動，最後赫然出現一扇門。
一定有線索！
林立腦子裏只有這一個念頭，他緩緩推開門，門外的光透過門縫照進暗格，裏面的一切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紅色的書櫃，黑色的大床，白色的地磚……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幾個大件家具，幾種顏色的碰撞呈現出一種詭異氛圍，哪怕是以膽大著稱的林立也立起寒毛。
整個空間完全密閉，光靠門口進來的光不足以看清所有，於是林立打開手電筒，在屋子裏摸索著開關。
林立繞了一圈，驚奇地發現這間屋子裏居然沒有燈的開關，他下意識地向上照去。
“我去”
猝不及防的一張照片出現在林立眼前，嚇得林立一個激靈，他還沒有見過誰家把女孩照片貼在天花板上。
深吸幾口氣，林立再一次用手電筒照向頭頂，這一次他看清了照片上的女孩，她穿了一身紅色連衣裙，嘴角的梨渦笑起來很陽光，頭發散下來到肩膀，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
這人是誰？為什麽趙俊會把她的照片貼在天花板上？還有這個屋子到底有什麽秘密？
一系列的疑問出現在林立的腦海中，想不明白的林立覺得在這間屋子裏一定會找到答案。
他走到紅色書櫃前面，拿起第一層最邊上標有數字“1”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張光盤，然後他用手電筒依次照亮每一層，出乎意料的是，每一層都是一模一樣的光盤盒，只是盒上的數字依次遞增，最後一個數字是159。
可惜他手邊沒有電腦，不然他一定會在這裏把這些全都看一遍，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想要的答案全都在這些光盤裏。
他把手上的1號光盤放回原位，繼續向裏面走去，穿了鞋套的鞋走在地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在空曠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誒呦”
林立沒註意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踉蹌著向前好幾步才穩住身體，他轉身想知道是什麽絆到了他。
一根木棍？
看起來有小臂那麽粗的木棍從床下延伸出來，林立順著木棍向床下看去，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
林立一點點向前挪動著，跪在地上，身體極度貼向地面，只有這樣才能看清整個床下。
床下一時間有了光，林立一低頭，正好跟床下的一雙眼睛四目相對。
“啊！”
林立大叫一聲，猛地閉上眼睛，手電筒也不聽話地砸到了地上，圓柱形的手電筒一直滾一直滾，滾到了最深處，照亮了整個床底。
林立驚魂未定，他摸索著起身，突然發現床上似乎有字。
警察的信念支持著他湊近仔細辨認著，可昏暗的光線根本認不出是什麽字。
林立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床上的字上，根本沒有發現一個身影正在漸漸靠近他。
“幹什麽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林立渾身的血都停滯了，他艱難地用僵住的右手摸到配槍，對方似乎註意到他的動作，立馬一個閃身反扣住他的肩膀。
“好小子，你要襲警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立才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等吳迪松開手林立就一個肘擊砸向吳迪。
“你是要嚇死我然後篡位嗎？”轉過身看到熟悉的臉，林立松了一口氣，剛剛的驚嚇也蕩然無存了。
在學校的時候，他被認為是同屆裏膽子最大的那個，可實際上他很怕黑，甚至在上警校之前，他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但他很要強，只要是別人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要做到最好，哪怕是自己不擅長的，也會強迫自己把它做好。
“怎麽了這是？聽不出我的聲音就算了，怎麽還要拔槍？”吳迪不滿地抱怨，誰知道他要是慢一步發現，他是不是已經倒在這裏了。
“你擡頭看看”
“這有什麽……我艹”
吳迪滿不在意地擡頭，也被頭上的照片嚇了一跳。
“你幫我把床底下的手電筒撿起來吧，我腿麻了蹲不下去”
“你真的是，手電筒還用我幫……我艹”
吳迪嘴上抱怨腿上卻誠實的蹲了下去，同樣，他也跟床下的眼睛四目相對了。
“林立我艹你大爺，整我是吧”
“你膽子大沒事兒”
“膽子大你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
吳迪手電筒也沒撿，氣沖沖地就來找林立算賬，林立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讓吳迪更氣了。
“說正事兒，你怎麽來了？”言回正傳，林立可不認為吳迪沒事會出現在這裏。
“陳洪昀有個67歲的母親，一直在市醫院住院，醫藥費拖欠了大半個月，前幾天突然交上了，這是銀行的流水，顯示陳洪昀在案發當晚存了十萬元到銀行卡裏”吳迪從包裏掏出幾張紙遞給林立。
林立若有所思道：“咱們得去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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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能借個火嗎？”
林立再一次來到了錦雲庭，還沒走到警戒區域，就看到案發別墅旁邊的一家正在搬家，一個男人正在門口抽煙。
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看似隨意的穿搭實際上價格不菲。
林立快步上前，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偽裝成想要買房的客戶，簡單交談了幾句，他不經意提起案子道：“那怎麽有警戒線？這房子……”
幾句交談下來男人似乎已經把林立當成了自己人，吐出個煙圈，壓低了聲音道：“兄弟，聽我一句勸，別買這個小區的房子”，看林立沒有理解到他的意思，他又繼續指著警戒區說：“那個房子，出過人命”
林立面上表現得十分驚訝，追問著男人具體發生了什麽，可男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什麽，見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林立隨口問道：“哥你這搬家了，房子還賣嗎？”
男人聽到這話明顯一楞，上下打量了林立一番道：“你不會還想買這裏的房子吧？”，林立尷尬地笑著，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就不賣了，跟兇案現場挨著，賣出去不是坑人嗎？這點錢還不至於，像我都不敢住了，尤其是我家孩子，現在都不敢一個人睡覺”男人猛吸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隨意踩了兩腳。
“孩子小找父母住也正常”林立打著圓場，男人笑笑沒有說什麽。
“張總，都收拾好了”
“好，現在就走吧”
男人跟林立擺手示意，然後坐上貨車副駕駛離開了，林立也擺擺手，站在原地沒有動，目送著貨車開出小區，直到看到門口的保安敬禮禮畢才轉過身仔細打量著這棟案發地旁邊的別墅。
這家與案發現場距離很近，最近的圍欄直接不超過兩米，被灌木遮擋著，大門口有一個攝像頭，林立估計視野能覆蓋整個院子，如果有異常一定會記錄下來。
林立掀開警戒線，仔細打量著院子的每一寸土地，院子裏周圍的一圈是花圃，不同於隔壁其他的院子，這裏單單種滿了月季，正紅色鋪滿了整個視野，外圈也不同於隔壁的圍墻，而是一人高的圍欄，林立目測他可以輕松翻越。
順著幾級臺階向上走才是別墅的大門，此時大門完全敞開，在林立這個位置可以看清別墅內的所有情況。
進門的左手邊是上樓的樓梯，右手邊是會客廳，也就是保潔發現趙俊屍體的位置，現場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林立猜測是兇手在行兇之後刻意覆位了所有家具，並清理了作案痕跡。
可，真的能抹去所有嗎？
林立繞過沙發，又把一樓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現場並沒有除了趙俊、陳洪昀和保潔三人以外的腳印，包括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排除了入室搶劫的可能。
順著樓梯上樓，二樓是兩間客房和一間書房，林立推開最近的一扇門，目之所及全是白色防塵布，布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確實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整個二層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麽發現，林立繼續上樓，到了三層，這裏只有一個主臥，也就是趙俊一直以來住的地方。
區別於二樓，三樓的主臥明顯空間更大，但這個臥室似乎並沒有它應該有的大小，林立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始終沒有發現異常。
林立四處打量著，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和進門右手邊的一排衣櫃，甚至連床頭桌都沒有，不像是有人在這裏生活的樣子。
拉開衣櫃，裏面空蕩蕩的，只有幾件短袖孤零零地掛著，林立覺得他就算出差，帶的衣服也會比趙俊櫃子裏的這幾件多。
走到窗臺的時候，林立發現鞋帶開了，蹲下去系鞋帶，一擡頭，發現窗臺下面的墻皮有一塊兒不明顯的脫落。
林立換了個蹲姿，這個角度的光線剛好可以看清脫落墻皮的地方。
白色的墻皮下面是水泥的灰色，邊緣不規整，中間有一點更深，林立摘下手套，給痕檢科發了消息，讓他們再過來取證。
這個細節到底是新出現的還是上次他們沒有發現？
林立馬上排除了前者，自從警方介入，整個別墅封鎖嚴密，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有聲響的話他的同事會第一時間察覺。
那裏，似乎有個腳印？
林立剛站起身，不經意間發現窗臺上有一小塊印記，剛好在窗框的邊緣，他找了幾個角度，印記時有時無，他找著房間裏的開關，想著是不是開燈會更明顯一點。
“啪”
林立打開離他最近的開關，沒有想象中開燈的場景，反而耳邊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
順著聲音轉頭，林立身後的墻面緩緩移動，最後赫然出現一扇門。
一定有線索！
林立腦子裏只有這一個念頭，他緩緩推開門，門外的光透過門縫照進暗格，裏面的一切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紅色的書櫃，黑色的大床，白色的地磚……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幾個大件家具，幾種顏色的碰撞呈現出一種詭異氛圍，哪怕是以膽大著稱的林立也立起寒毛。
整個空間完全密閉，光靠門口進來的光不足以看清所有，於是林立打開手電筒，在屋子裏摸索著開關。
林立繞了一圈，驚奇地發現這間屋子裏居然沒有燈的開關，他下意識地向上照去。
“我去”
猝不及防的一張照片出現在林立眼前，嚇得林立一個激靈，他還沒有見過誰家把女孩照片貼在天花板上。
深吸幾口氣，林立再一次用手電筒照向頭頂，這一次他看清了照片上的女孩，她穿了一身紅色連衣裙，嘴角的梨渦笑起來很陽光，頭發散下來到肩膀，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
這人是誰？為什麽趙俊會把她的照片貼在天花板上？還有這個屋子到底有什麽秘密？
一系列的疑問出現在林立的腦海中，想不明白的林立覺得在這間屋子裏一定會找到答案。
他走到紅色書櫃前面，拿起第一層最邊上標有數字“1”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張光盤，然後他用手電筒依次照亮每一層，出乎意料的是，每一層都是一模一樣的光盤盒，只是盒上的數字依次遞增，最後一個數字是159。
可惜他手邊沒有電腦，不然他一定會在這裏把這些全都看一遍，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想要的答案全都在這些光盤裏。
他把手上的1號光盤放回原位，繼續向裏面走去，穿了鞋套的鞋走在地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在空曠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誒呦”
林立沒註意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踉蹌著向前好幾步才穩住身體，他轉身想知道是什麽絆到了他。
一根木棍？
看起來有小臂那麽粗的木棍從床下延伸出來，林立順著木棍向床下看去，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
林立一點點向前挪動著，跪在地上，身體極度貼向地面，只有這樣才能看清整個床下。
床下一時間有了光，林立一低頭，正好跟床下的一雙眼睛四目相對。
“啊！”
林立大叫一聲，猛地閉上眼睛，手電筒也不聽話地砸到了地上，圓柱形的手電筒一直滾一直滾，滾到了最深處，照亮了整個床底。
林立驚魂未定，他摸索著起身，突然發現床上似乎有字。
警察的信念支持著他湊近仔細辨認著，可昏暗的光線根本認不出是什麽字。
林立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床上的字上，根本沒有發現一個身影正在漸漸靠近他。
“幹什麽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林立渾身的血都停滯了，他艱難地用僵住的右手摸到配槍，對方似乎註意到他的動作，立馬一個閃身反扣住他的肩膀。
“好小子，你要襲警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立才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等吳迪松開手林立就一個肘擊砸向吳迪。
“你是要嚇死我然後篡位嗎？”轉過身看到熟悉的臉，林立松了一口氣，剛剛的驚嚇也蕩然無存了。
在學校的時候，他被認為是同屆裏膽子最大的那個，可實際上他很怕黑，甚至在上警校之前，他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但他很要強，只要是別人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要做到最好，哪怕是自己不擅長的，也會強迫自己把它做好。
“怎麽了這是？聽不出我的聲音就算了，怎麽還要拔槍？”吳迪不滿地抱怨，誰知道他要是慢一步發現，他是不是已經倒在這裏了。
“你擡頭看看”
“這有什麽……我艹”
吳迪滿不在意地擡頭，也被頭上的照片嚇了一跳。
“你幫我把床底下的手電筒撿起來吧，我腿麻了蹲不下去”
“你真的是，手電筒還用我幫……我艹”
吳迪嘴上抱怨腿上卻誠實的蹲了下去，同樣，他也跟床下的眼睛四目相對了。
“林立我艹你大爺，整我是吧”
“你膽子大沒事兒”
“膽子大你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
吳迪手電筒也沒撿，氣沖沖地就來找林立算賬，林立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讓吳迪更氣了。
“說正事兒，你怎麽來了？”言回正傳，林立可不認為吳迪沒事會出現在這裏。
“陳洪昀有個67歲的母親，一直在市醫院住院，醫藥費拖欠了大半個月，前幾天突然交上了，這是銀行的流水，顯示陳洪昀在案發當晚存了十萬元到銀行卡裏”吳迪從包裏掏出幾張紙遞給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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