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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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men 66
誰知道是哪種睡覺。
但宋驚晚聽完, 腦袋裏就是忍不住冒出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比如散落衣褲的皺巴床鋪、男人鼓動的背肌和壓住她長發的手臂，汗水順著青筋滑落。
全是幻想。
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屏幕那端諶降仿佛洞穿她的小九九, “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抱著你純睡覺。”
他語氣揶揄, 令宋驚晚羞憤難當，不成想下秒卻突然正經。
“你信麽？”
“我掛了。”
“別, 不逗你了。”他見好就收。
姜詞化完妝第二次走進房間。“前夫哥約你出去啊, ”她也不避諱，“那你讓他跟我們一起吃午飯唄, 反正燕榕生日, 我們多帶個朋友還熱鬧呢, 不過讓他自己買單哈。哦對了前夫哥！我們晚晚這幾天想你想到失眠, 所以你們快點見面吧, 不然她天天賴床。”
宋驚晚反駁我沒有！
“真的嗎？”
諶降心情大好。
“你們地址給我。”
掛斷語音, 宋驚晚給他發了個餐廳定位, 然後去洗漱、化妝、穿衣服。
頭發卷著卷著, 她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想到前幾天被諶降又是親嘴又是親耳朵, 弄得無力招架, 似乎主導權都在他的手上，還笑話她不經撩, 出門都能崴腳。
非常不爽。
於是女孩換了戰袍，短款的粉色鐳射細閃吊帶, 襯得膚白腿長，骨肉亭勻纖秾合度。
她是模特, 身材自然不會差，胸脯圓潤飽滿、腰臀比絕殺, 尤其是穿上吊帶裙包臀裙之類，太辣太性感。她懂自身的優點是什麽，所以該展示展示，那種大方且明艷的美。
林燕榕是宋驚晚她們大學室友，今天生日，加上姜詞她們寢總共四個人，都來了，包括沈珠珠。定的餐廳是人均兩百的泰式放題，宋驚晚和姜詞到的時候林燕榕已經先點好一輪的菜了，有生腌三文魚、黃咖喱大蝦和冬陰功湯，口味偏酸辣。
她們每個人都穿了漂亮的小禮裙，因為林燕榕說了這樣方便出片。姜詞看見燕榕帶了男朋友過來，問：“榕榕，過會兒我們有個異性朋友會來，你介意嗎？”
“沒事呀！剛好兩位男士可以聊聊天，我都怕他無聊呢。”林燕榕笑。
宋驚晚落座後，引得其餘食客回頭率頗高，甚至還有女生過來合照。坐在她對面的沈珠珠見此當然不爽快，假意提醒道：“晚晚，你穿的裙子也太招搖了吧，不會艷壓生日會的主角麽？”
林燕榕說沒事沒事，看向宋驚晚，後者正在從容地剔魚骨，“哦，給你穿你誰都艷壓不了。”
言外之意不是裙子的問題。
是人。
“又不是模特走秀計較什麽。”姜詞道。
林燕榕也圓場：“是啊，大家都美美的就好了，我們吃東西。”
吃了五六分鐘後，姜詞去服務臺拿濕巾，倒順手牽羊把諶降牽過來，因為他剛到。“介紹一下，晚晚的前......”她差點說是前任，不過權衡利弊以後趕緊拐了個彎，“晚晚的錢很多的朋友，諶降。”
他向眾人簡單致意，接著眼皮微斂，睨向了宋驚晚，視線為她久久駐足。女孩捋開了長發，同樣仰脖望他，目光明媚銳利、坦坦蕩蕩，沖他一笑。
她的手搭在鎖骨上的肩帶，纖瘦、白得晃眼，再往下，是齊胸的V字領，女人有意收腹，使得衣領覆蓋的布料愈發脹鼓，陰影若現，只給他看，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雙方交纏的視線直白澀氣到宛如已經完成生命大和諧。
諶降松松落眼，安然坐到她身邊。
我見過他的！
沈珠珠盯著諶降那張臉，挑不出第二個，心說絕不可能記錯。“你是不是去過海潮路的那家KTV？我見過你，你是隔壁包廂的，那時我們幾個女生跑過來向你碰酒，我也在，你記得嗎？”
就是他啊。
宋驚晚也記起來。
“抱歉，不記得。”男人微笑。
也難怪。
那晚沈珠珠被幾個姐妹攛掇去隔壁碰酒，但諶降根本沒和她們喝。
他那晚氣壓很低，神情很陰郁，領結略垮，襯衫袖子也挽上去了半截，露出精壯的小臂，獨自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悶頭喝酒。但她們還是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問可不可以認識一下。
諶降拒絕了，幹脆、利落。
許多女人就喜歡他這樣的。
美強慘。
即便沒喝也應該記得那晚有自己這號人物吧。
沈珠珠只能訕笑，回答沒關系。
第二輪點菜後，宋驚晚借故去外面。
實際是她耳環莫名其妙掉了一只，自己去衛生間換一對新的戴上。
甫走近，聽見沈珠珠躲在竹栽盆景後給友人打電話，語氣不乏羨慕嫉妒，“誰曉得？萬一是男朋友呢。啊我真的、不會真是男朋友吧，可是KTV那晚她明明提早走了啊，怎麽認識的......我為什麽沒必要酸？那男的臉和氣質跟普通人都不是一個level的，憑什麽她宋驚晚命這麽好能釣到啊！”
“炮友？就算是炮友也值啊，長得高、臉這麽好看，她特意帶過來炫耀的吧......好像叫諶降，哪個諶哪個降不知道只知道這麽發音......什麽？Dreamy Blue的執行董事？誰？我去搜一下......媽的真的是！宋驚晚不剛接了他們的宣傳片嗎！攀上金主了陪/睡換資源是吧。”
宋驚晚耳環也不戴了，打算過去找沈珠珠掰扯幾句，但是身後有人喊她：“晚晚。”
她回頭，看見是林燕榕的男友。
“她們叫你回去吃飯。”
“哦。”
宋驚晚跟他走，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覺得發毛。
餘光裏，身旁的男人好像總在偷瞄自己，用非常冒犯的眼光打量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和胸部，而每次宋驚晚似有所感地偏頭看他，男人都巧妙地偽裝過去，眼神發飄，假裝環顧四處。
不多久沈珠珠也回到餐桌，眾人繼續其樂融融地共進午飯。大概八分飽左右，林燕榕和諶降去收銀臺付錢。
而宋驚晚總算熬到他們兩個人走，因為她顧慮到今天是燕榕生日，不想讓她不開心，有些話還是希望等她離開再明說，比如林燕榕前腳剛走，她男朋友便又開始賊心不死地偷瞄宋驚晚。
“餵，你。”
宋驚晚用手指點了點他，很颯。
“偷窺上癮了是麽。”
男人登時無地自容，狡辯：“我......我沒有。”
不過宋驚晚懶得跟他扯，轉而向沈珠珠，“我很好奇你為什麽不改行呢？作為平面模特顯然屈才，捕風捉影亂說瞎話的本事完全可以勝任當代任何一位狗仔小編。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諶降炮友的？陪/睡？別是你自己曾經幹過的腌臜事所以特別有經驗，能隨隨便便潑臟水到我頭上。”
沈珠珠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想到她聽見了電話內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說錯了嗎？諶降是Dreamy Blue的董事是事實！你敢說為了他們的宣傳片你和他沒有交易？圈子裏的潛/規/則以為我不懂嗎，都是模特你憑什麽資源比我好比我紅上位比我快？還不是因為你睡得多！我這就去網上爆料讓你名聲掃地！”
“證據呢？”
宋驚晚反問：“誰先名聲掃地？要不要看看你的料有多猛？哦你這麽糊，爆出去了估計也無人在意。”
對方徹底破防且無力反駁，只得摔包離去。
特別因為最後一句話。
諶降結賬回來，感覺飯桌氣氛異常凝固。“你臉色不太好。”他看著宋驚晚。
“沒事。”
嘴巴這麽說，其實依舊氣得要死，“我實打實工作，結果在她眼裏比她厲害的比她紅的都是廉價的飛/機/杯。還有我用得著陪/睡你嗎。”
他失笑，輕輕揉她的手，“好了，不生氣了。”
揉得挺有用。
宋驚晚確實被他哄得漸漸平覆下來了。
—
吃完飯林燕榕請他們去唱K，另喊了鄧少和靳觀瀾等狐朋狗友若幹。分完蛋糕大家各自開玩，包廂裏光線昏暗，除了熒幕以及彩色的氛圍燈在轉，基本看不太清對方的臉。進來後諶降挨著宋驚晚坐下，他現在就像只黏人的巨型犬，宋驚晚走到哪裏便跟到哪裏。
兩人選的位置依然是最不起眼的角落，宋驚晚在吃水果，掀眼，瞧見靳觀瀾站在自己正對面不遠，默默註視著她。
目光炙不炙熱暧不暧昧不知道，她看不清。
但某人的雷達很靈敏，宋驚晚繼續吃，諶降則更加挨著她，左手撐在了女孩腿根旁，將她攏在自己懷裏，形成半包。
靳觀瀾識趣地挪開視線。
真幼稚。
她說。
諶降沒笑，照舊是半包她的姿勢，腦袋虛虛擱在女孩肩膀，呼出的熱氣弄得她頸側好癢。“一個兩個三個.....”他壓著嗓音像是在數數，不耐的：“好多男人都在註意你，我數都數不過來。”
“你前女友太漂亮了，”宋驚晚笑，也學著他壓聲：“怎麽辦？要被搶走了。”
懷抱無意識地勒緊，彼此心跳喘/息加劇。
你故意惹我。
他說。
“昂。”
她應，然後主動跟他撐在自己腿旁的手，慢悠悠的五指交纏。主動施舍的親密接觸使男人輕微興奮，就像訓狗，他情難自抑地要向主人表現出自己更多的愛，讓胸膛與她的後背貼合得更緊。她說，從現在起，我對你做的才算故意。
手掌合攏，指間縫隙被穿/插得密不透風，宋驚晚牽著他們的手，主導著。
哄鬧的包廂充斥重金屬音樂的嘶鳴和鄧少五音不全的鬼嚎式唱法，吵得快炸掉，所有人都正在被萬惡的歌聲荼毒，自然不會有誰去留意包廂角落。
明明被那麽重的音樂覆蓋，但那些細碎的聲音——裙擺弄出褶皺的“呲啦”聲，仍舊無孔不入的鉆進諶降耳朵，他聽得異常清晰。
“瘋了？”
她笑得乖張，松開牽他的手。
“服嗎？我比你會撩得多。”
諶降的耳根變得特別紅。
那是四年之後，第一次。
“挺痛苦的。”
宋驚晚輕聲。
“我的大腦在清醒的告訴我自己，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們會兩敗俱傷，但我的身體還是情不自禁選擇跟你親近。”
宋驚晚沒想到有一天，欲望戰勝理智，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長久以來，她都拘束地活著，用數學的理性去解答世界。
但太痛苦了。
對自己而言。
諶降突然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不怕被人看見麽。”
“我從來不管。”
手掌悄無聲息地托住女孩後腦，欲望叫囂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反問：“你的大腦還管這些麽？”
不管，我今天罷工。
她這樣想著，與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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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幻想。
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屏幕那端諶降仿佛洞穿她的小九九, “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抱著你純睡覺。”
他語氣揶揄, 令宋驚晚羞憤難當，不成想下秒卻突然正經。
“你信麽？”
“我掛了。”
“別, 不逗你了。”他見好就收。
姜詞化完妝第二次走進房間。“前夫哥約你出去啊, ”她也不避諱，“那你讓他跟我們一起吃午飯唄, 反正燕榕生日, 我們多帶個朋友還熱鬧呢, 不過讓他自己買單哈。哦對了前夫哥！我們晚晚這幾天想你想到失眠, 所以你們快點見面吧, 不然她天天賴床。”
宋驚晚反駁我沒有！
“真的嗎？”
諶降心情大好。
“你們地址給我。”
掛斷語音, 宋驚晚給他發了個餐廳定位, 然後去洗漱、化妝、穿衣服。
頭發卷著卷著, 她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想到前幾天被諶降又是親嘴又是親耳朵, 弄得無力招架, 似乎主導權都在他的手上，還笑話她不經撩, 出門都能崴腳。
非常不爽。
於是女孩換了戰袍，短款的粉色鐳射細閃吊帶, 襯得膚白腿長，骨肉亭勻纖秾合度。
她是模特, 身材自然不會差，胸脯圓潤飽滿、腰臀比絕殺, 尤其是穿上吊帶裙包臀裙之類，太辣太性感。她懂自身的優點是什麽，所以該展示展示，那種大方且明艷的美。
林燕榕是宋驚晚她們大學室友，今天生日，加上姜詞她們寢總共四個人，都來了，包括沈珠珠。定的餐廳是人均兩百的泰式放題，宋驚晚和姜詞到的時候林燕榕已經先點好一輪的菜了，有生腌三文魚、黃咖喱大蝦和冬陰功湯，口味偏酸辣。
她們每個人都穿了漂亮的小禮裙，因為林燕榕說了這樣方便出片。姜詞看見燕榕帶了男朋友過來，問：“榕榕，過會兒我們有個異性朋友會來，你介意嗎？”
“沒事呀！剛好兩位男士可以聊聊天，我都怕他無聊呢。”林燕榕笑。
宋驚晚落座後，引得其餘食客回頭率頗高，甚至還有女生過來合照。坐在她對面的沈珠珠見此當然不爽快，假意提醒道：“晚晚，你穿的裙子也太招搖了吧，不會艷壓生日會的主角麽？”
林燕榕說沒事沒事，看向宋驚晚，後者正在從容地剔魚骨，“哦，給你穿你誰都艷壓不了。”
言外之意不是裙子的問題。
是人。
“又不是模特走秀計較什麽。”姜詞道。
林燕榕也圓場：“是啊，大家都美美的就好了，我們吃東西。”
吃了五六分鐘後，姜詞去服務臺拿濕巾，倒順手牽羊把諶降牽過來，因為他剛到。“介紹一下，晚晚的前......”她差點說是前任，不過權衡利弊以後趕緊拐了個彎，“晚晚的錢很多的朋友，諶降。”
他向眾人簡單致意，接著眼皮微斂，睨向了宋驚晚，視線為她久久駐足。女孩捋開了長發，同樣仰脖望他，目光明媚銳利、坦坦蕩蕩，沖他一笑。
她的手搭在鎖骨上的肩帶，纖瘦、白得晃眼，再往下，是齊胸的V字領，女人有意收腹，使得衣領覆蓋的布料愈發脹鼓，陰影若現，只給他看，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雙方交纏的視線直白澀氣到宛如已經完成生命大和諧。
諶降松松落眼，安然坐到她身邊。
我見過他的！
沈珠珠盯著諶降那張臉，挑不出第二個，心說絕不可能記錯。“你是不是去過海潮路的那家KTV？我見過你，你是隔壁包廂的，那時我們幾個女生跑過來向你碰酒，我也在，你記得嗎？”
就是他啊。
宋驚晚也記起來。
“抱歉，不記得。”男人微笑。
也難怪。
那晚沈珠珠被幾個姐妹攛掇去隔壁碰酒，但諶降根本沒和她們喝。
他那晚氣壓很低，神情很陰郁，領結略垮，襯衫袖子也挽上去了半截，露出精壯的小臂，獨自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悶頭喝酒。但她們還是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問可不可以認識一下。
諶降拒絕了，幹脆、利落。
許多女人就喜歡他這樣的。
美強慘。
即便沒喝也應該記得那晚有自己這號人物吧。
沈珠珠只能訕笑，回答沒關系。
第二輪點菜後，宋驚晚借故去外面。
實際是她耳環莫名其妙掉了一只，自己去衛生間換一對新的戴上。
甫走近，聽見沈珠珠躲在竹栽盆景後給友人打電話，語氣不乏羨慕嫉妒，“誰曉得？萬一是男朋友呢。啊我真的、不會真是男朋友吧，可是KTV那晚她明明提早走了啊，怎麽認識的......我為什麽沒必要酸？那男的臉和氣質跟普通人都不是一個level的，憑什麽她宋驚晚命這麽好能釣到啊！”
“炮友？就算是炮友也值啊，長得高、臉這麽好看，她特意帶過來炫耀的吧......好像叫諶降，哪個諶哪個降不知道只知道這麽發音......什麽？Dreamy Blue的執行董事？誰？我去搜一下......媽的真的是！宋驚晚不剛接了他們的宣傳片嗎！攀上金主了陪/睡換資源是吧。”
宋驚晚耳環也不戴了，打算過去找沈珠珠掰扯幾句，但是身後有人喊她：“晚晚。”
她回頭，看見是林燕榕的男友。
“她們叫你回去吃飯。”
“哦。”
宋驚晚跟他走，只是走著走著忽然覺得發毛。
餘光裏，身旁的男人好像總在偷瞄自己，用非常冒犯的眼光打量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和胸部，而每次宋驚晚似有所感地偏頭看他，男人都巧妙地偽裝過去，眼神發飄，假裝環顧四處。
不多久沈珠珠也回到餐桌，眾人繼續其樂融融地共進午飯。大概八分飽左右，林燕榕和諶降去收銀臺付錢。
而宋驚晚總算熬到他們兩個人走，因為她顧慮到今天是燕榕生日，不想讓她不開心，有些話還是希望等她離開再明說，比如林燕榕前腳剛走，她男朋友便又開始賊心不死地偷瞄宋驚晚。
“餵，你。”
宋驚晚用手指點了點他，很颯。
“偷窺上癮了是麽。”
男人登時無地自容，狡辯：“我......我沒有。”
不過宋驚晚懶得跟他扯，轉而向沈珠珠，“我很好奇你為什麽不改行呢？作為平面模特顯然屈才，捕風捉影亂說瞎話的本事完全可以勝任當代任何一位狗仔小編。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諶降炮友的？陪/睡？別是你自己曾經幹過的腌臜事所以特別有經驗，能隨隨便便潑臟水到我頭上。”
沈珠珠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想到她聽見了電話內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說錯了嗎？諶降是Dreamy Blue的董事是事實！你敢說為了他們的宣傳片你和他沒有交易？圈子裏的潛/規/則以為我不懂嗎，都是模特你憑什麽資源比我好比我紅上位比我快？還不是因為你睡得多！我這就去網上爆料讓你名聲掃地！”
“證據呢？”
宋驚晚反問：“誰先名聲掃地？要不要看看你的料有多猛？哦你這麽糊，爆出去了估計也無人在意。”
對方徹底破防且無力反駁，只得摔包離去。
特別因為最後一句話。
諶降結賬回來，感覺飯桌氣氛異常凝固。“你臉色不太好。”他看著宋驚晚。
“沒事。”
嘴巴這麽說，其實依舊氣得要死，“我實打實工作，結果在她眼裏比她厲害的比她紅的都是廉價的飛/機/杯。還有我用得著陪/睡你嗎。”
他失笑，輕輕揉她的手，“好了，不生氣了。”
揉得挺有用。
宋驚晚確實被他哄得漸漸平覆下來了。
—
吃完飯林燕榕請他們去唱K，另喊了鄧少和靳觀瀾等狐朋狗友若幹。分完蛋糕大家各自開玩，包廂裏光線昏暗，除了熒幕以及彩色的氛圍燈在轉，基本看不太清對方的臉。進來後諶降挨著宋驚晚坐下，他現在就像只黏人的巨型犬，宋驚晚走到哪裏便跟到哪裏。
兩人選的位置依然是最不起眼的角落，宋驚晚在吃水果，掀眼，瞧見靳觀瀾站在自己正對面不遠，默默註視著她。
目光炙不炙熱暧不暧昧不知道，她看不清。
但某人的雷達很靈敏，宋驚晚繼續吃，諶降則更加挨著她，左手撐在了女孩腿根旁，將她攏在自己懷裏，形成半包。
靳觀瀾識趣地挪開視線。
真幼稚。
她說。
諶降沒笑，照舊是半包她的姿勢，腦袋虛虛擱在女孩肩膀，呼出的熱氣弄得她頸側好癢。“一個兩個三個.....”他壓著嗓音像是在數數，不耐的：“好多男人都在註意你，我數都數不過來。”
“你前女友太漂亮了，”宋驚晚笑，也學著他壓聲：“怎麽辦？要被搶走了。”
懷抱無意識地勒緊，彼此心跳喘/息加劇。
你故意惹我。
他說。
“昂。”
她應，然後主動跟他撐在自己腿旁的手，慢悠悠的五指交纏。主動施舍的親密接觸使男人輕微興奮，就像訓狗，他情難自抑地要向主人表現出自己更多的愛，讓胸膛與她的後背貼合得更緊。她說，從現在起，我對你做的才算故意。
手掌合攏，指間縫隙被穿/插得密不透風，宋驚晚牽著他們的手，主導著。
哄鬧的包廂充斥重金屬音樂的嘶鳴和鄧少五音不全的鬼嚎式唱法，吵得快炸掉，所有人都正在被萬惡的歌聲荼毒，自然不會有誰去留意包廂角落。
明明被那麽重的音樂覆蓋，但那些細碎的聲音——裙擺弄出褶皺的“呲啦”聲，仍舊無孔不入的鉆進諶降耳朵，他聽得異常清晰。
“瘋了？”
她笑得乖張，松開牽他的手。
“服嗎？我比你會撩得多。”
諶降的耳根變得特別紅。
那是四年之後，第一次。
“挺痛苦的。”
宋驚晚輕聲。
“我的大腦在清醒的告訴我自己，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們會兩敗俱傷，但我的身體還是情不自禁選擇跟你親近。”
宋驚晚沒想到有一天，欲望戰勝理智，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長久以來，她都拘束地活著，用數學的理性去解答世界。
但太痛苦了。
對自己而言。
諶降突然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不怕被人看見麽。”
“我從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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