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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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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逼

幽靜寬敞的廂房裏, 洛回雪被她逼得一退再退,最後被抵在墻角邊,瑟縮著身體惶恐看向他。

“你別過來。”

她試圖威脅盛令辭:“不然等會被人發現, 我們兩個都說不清。”

盛令辭完全不為所動, 三兩下走到她跟前,堵住她能逃開的所有去路,輕笑一聲:“我沒想說清楚,他們最好闖進來看見我們兩個人這樣。”

他的尾音消失在洛回雪的檀口中。

洛回雪沒想到他一上來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顧, 徑直堵了她的路,還堵住她的嘴。

他的吻比外面的狂風驟雨還要急, 帶著失控的熱烈,像是無聲的憤怒, 又像是占有的宣告。

洛回雪的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她忍不住發出低吟,卻又在下一刻吞進喉嚨裏。

這一刻, 空氣變得極為安靜。

她的心跳得很快, 註意力不由自主全部集中在耳朵上。

外間傅纓和洛以鳴兩人的交談聲,碰杯聲變得極為清晰, 仿佛人就在耳邊。

洛回雪不敢掙紮,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就會引起他們的註意。

她緊張極了,心跳加速, 呼吸幾近停滯。

盛令辭像個狡猾的獵人,看穿她的顧慮,肆無忌憚地發洩心中洛回雪不肯見他的不滿。

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 幾乎要將洛回雪融化,她的腰肢在鋪天蓋地的親吻中軟了下來, 貼著冰冷的墻壁緩緩下滑。

一只手及時攫住她的腰側,也讓她猛地撞進堅實的胸膛。

心與心緊密相貼,兩人的心跳在此刻同步,融為一體。

她被吻得暈乎乎的,不知不覺被他帶到床榻邊。

洛回雪猛然回神,雙手抵在他胸膛前,大力掙紮著從他身上跳下來。

然而盛令辭還沒親夠,她躲自己好幾天了,內心對她的渴望早已達到頂峰,眼下好不容易把人逮住,豈有輕易放手之理。

見她不老實,盛令辭幹脆將人推倒在被榻,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她。

洛回雪慌了神,使出全身的勁兒也無法撼動身上的人,盛令辭像一塊頑固的巨石死活不肯松動。

她再一次對男女之間懸殊的力量有了清晰的認知,又羞又惱,暗道從前規行矩步,端方守禮的世家公子完全變了樣,不但在她換衣的時候爬窗擅闖,現在更是對她又親又抱,絕非君子所為。

“你是不是在想,他真是無恥之徒,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盛令辭稍微放開懷裏的人,調侃她。

洛回雪被猜中心中所想,身體緊了下,嘴唇緊抿沒說話,但眼神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

盛令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你面前,我不想做什麽君子。想做個小人,做個惡霸,想直接把你搶走,關起來,再也沒人能找到你。”

洛回雪被他的話嚇得不敢動彈,抵在他前胸的手改為捂住自己的胸口。

盛令辭見人終於老實了,心裏那口氣消了不少,問她:“你為什麽不肯見我。”

洛回雪下意識說沒有,在接觸到他了然的目光後改了主意,垂眸小聲道:“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見面。”

“你覺得?”盛令辭反覆咀嚼這三個字,怒極反笑:“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們應該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洛回雪把頭偏過一邊,用沈默來回答。

盛令辭心口的怒意不斷高漲,胸膛劇烈起伏著,心中盤旋已久的惡念在瞬間被她無聲地抗拒點燃。

“你你想幹什麽?”洛回雪察覺腰帶被扯開,意識到他想做什麽的時候驚慌失措道:“你瘋了!”

她極力壓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越過盛令辭的肩膀朝門外看了眼,生怕外面的人忽然闖進來。

“想讓你覺得,我們之間沒辦法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說話間,盛令辭已經抽掉她綠綢腰帶,正要進一步去脫她的外衫。

洛回雪連忙阻止,然而胳膊肘如何能擰得過大腿,兩只手腕被他一手抓住高舉過頭,摁在頭頂動彈不得,雙腿被他用膝蓋壓死,而他還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動。

“我錯了,我錯了。”洛回雪見狀不敢再激怒他,含淚求饒。

盛令辭吃軟不吃硬,見她態度稍微松軟,便再給她一次機會:”那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洛回雪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壓下眼皮支支吾吾半晌,直到盛令辭再次不耐煩地脫起衣服,她才結巴道:“朋友,我們算朋友。”

她這話說得自己都心虛。

盛令辭玩味地撫上她的臉,指尖溫度忽冷忽熱,熱得像烙鐵,她幾乎要被融化,冷的時候像蛇的鱗片在游走,危險窒息,激起戰栗。

“朋友?是能接吻的朋友,還是能睡在一張榻上的朋友,亦或是……還能做更多的朋友。”指尖輕挑,慢慢往裏探,暗示意味明顯。

洛回雪扭動身體,像一只擱淺在沙灘上的魚。

“等等。”她的尾音濕漉漉的,急得眼裏泛著一層水光:“等等……你想怎麽樣?”

“我想和你做夫妻。”盛令辭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可以光明正大對你做這些事。”

“不行!”洛回雪聽到這個答案時心不免漏跳一拍,然而理智卻強迫她必須拒絕:“我已有婚約,怎麽能嫁給你。”

“婚約?”盛令辭被氣笑了:“你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嫁給別人?”

洛回雪沈默。

盛令辭忽然將她的手放開,腿也放開,洛回雪還以為他想通了,正要起身,卻被他推進床榻更深處。

“沒關系,你盡管發出動靜。”盛令辭脫靴跟著上榻,一邊解開自己的黑底金邊腰帶,“最好把他們引進來,當場捉/奸在床,這樣我們便能順利成章地成婚。”

他動作不快,卻侵略性十足,看得洛回雪連連踢腿後退,最後縮在大床的角落裏。

她雙手抱膝,防備地盯著他。

“理由我都想好了。”盛令辭跪坐在洛回雪跟前,拾起她因為掙紮而散落的碎發:“為傅郡主踐行時不小心喝多了酒,是我沒有把持住,輕薄冒犯你。屆時你只需把一切罪責過錯往我身上推,你父親要打要罰我都受著,你也不用替我求情說好。反正都是我的錯。”

洛回雪滿臉震驚,她沒想到今日竟然是個鴻門宴,更沒想到盛令辭居然這樣無賴,幹脆采用生米煮成熟飯的損招。

“你不怕我討厭你,恨你嗎?”洛回雪怒目而視。

盛令辭靠近她耳畔,低吟道:“你不會的。”

“因為,你喜歡我。”

洛回雪身體驟然一僵。

“阿雪,嫁給我。”盛令辭一改方才的強勢,帶著懇求道:“我會好好待你。我求向陛下求一道賜婚聖旨,你什麽也不用做,只管交給我,好不好?”

洛回雪眼眸微動,含著的水光掀起漣漪。

她何嘗不想,可若真是改嫁盛令辭,這無異於昭告天下他們洛家背信棄義,攀附權貴,以她爹迂腐的性格寧死也不肯背上這個汙名。

不僅是洛家,顧家也要被世人恥笑詬病。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兩家臉面全無,名聲盡毀。

更何況顧夫人從小待她如親生女兒般,若她不管不顧嫁給盛令辭,她得有多傷心,多難過。

“不。”洛回雪眼裏掙紮,逼自己說出誅心之語:“我不想嫁給你。”

“你……”盛令辭好話壞話說盡,她仍然油鹽不侵,不免失去了耐心:“阿雪,我今天來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是來通知你的。”

洛回雪呼吸微窒,欲言又止。

盛令辭目的已經達到,轉身下榻,整理自己的衣襟時看了她一眼。

床上的人眼神呆滯,唇瓣血紅,淩亂的發散落在頸側,衣襟敞開,胸口春光若隱若現,像極了被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盛令辭眼眸微黯,一想到她是被他弄得,暗火混雜酒精燒得熱烈,心裏癢得不行,只恨現在不是時候。

他當然不會在這裏對她真的做什麽,只是嚇嚇她罷了。

盛令辭深知洛回雪是個保守的性子,不逼一逼她,她永遠不會主動走出這一步,只會像個縮頭烏龜躲在自己的殼子裏。

離開前,他腳步一頓,轉身想去給她蓋上被衾,再留些時間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慢慢接受他要娶她這件事。

誰料她竟誤會自己的意思,剛一靠近她像只炸毛的貓,尖叫了一聲。

“咦,我怎麽好像聽見阿姐的聲音。”洛以鳴雖然沒明白管不平話中深意,但是牢牢記住要看好姐姐,故而即便是喝了酒有些上頭,他仍然時刻關註著廂房裏的動靜。

敲門聲響起,洛回雪的心也跟著一震一震。

“阿姐,你還好麽,沒事吧。”洛以鳴靠在門邊,凝神聽著裏面的動靜。

洛回雪捂住嘴,驚悚地望著盛令辭,指了指床底讓他躲進去。

盛令辭非但沒有循她的意,反而大大咧咧坐在床邊,大有不怕洛以鳴闖進來看見的架勢。

洛回雪急了,洛以鳴久久不聽見裏面的動機也急了。

敲門聲更大。

“阿姐,阿姐!”門閂被敲得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掉下來。

“我在。”洛回雪強壓住顫音,瞪向盛令辭:“沒事,只不過方才有個蟲子飛過來,嚇了我一跳,現在沒事了。”

洛以鳴哦了一聲,不放心道:“你還沒換好衣裳嗎?”她進去的時間好像有點久。

洛回雪低頭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氣得朝盛令辭甩刀眼,然而她此刻的眼神實在是無法用淩厲來形容,更沒有威懾力。

星眸含波,怒而生嬌,怎麽看都讓人害怕不起來,反倒生出無限憐意。

始作俑者回以她微微一笑,仿佛自己做的是件好事。

“馬上好。”洛回雪匆匆攏好衣衫,找了個理由支開洛以鳴:“你去幫我問小二拿一盆清水,我想洗把臉。”

洛以鳴聽了半晌,發現沒什麽異常,領命走了。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洛回雪高懸的心方才落下,再一看盛令辭發現他居然還沒走。

“等會以鳴要進來。”言下之意是讓他趕緊離開。

“哦。”盛令辭不慌不忙,挑眉故意道:“要我給他開門?”

“你!”

洛回雪面對他的無賴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無奈只能直接攤開說明白:“我與顧流、顧家的婚約是從小便約定的,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我沒有緣由擅自退婚,叫世人如何看我,如何看顧家。”

“我不是說了,你把所有的錯都往我身上推。”盛令辭說得義正言辭,臉色絲毫沒有任何羞愧:“都是我的錯,我見色忘義,我不顧廉恥強搶同窗未過門的妻子。屆時我會補償顧家一門好親事。”

顧府既然這麽想跟武定侯府結親,他正好還有個好表妹雲英未嫁,兩人真是一樁再合適不過的姻緣。

洛回雪知他根本沒理解自己的顧慮,卻又一下子找不到理由阻止,見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動如山地坐於床頭,一副等著被人闖進來發現的模樣,她沒了招。

趕也趕不走,罵也無濟於事,洛回雪只能先用緩兵之計拖延,將人打發出去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

“這件事能不能緩緩?”

盛令辭挑眉:“怎麽緩?”

洛回雪見他態度松動,立刻道:“給我點時間,我去和我爹和還有顧姨說清楚,先退婚,你我兩人再從長計議。”

盛令辭不上當,“要多久?”

洛回雪身體一緊,不露端倪道:“最少也需要幾個月。”她在鎮南王府時曾聽他和傅纓討論過東部海寇日漸猖獗一事,盛令辭隱隱透露自己可能要出征,但他沒打過海戰,便時常與傅纓兩人討論戰術。

她爹這兩日在用膳時也透露過幾句陛下有要剿滅海寇的意思,如今已值盛夏,再過不久便會入秋。入秋之後的冬天海面結冰,必然不是打仗的好日子。

洛回雪猜想盛令辭最遲秋日就要啟程,而通州與京城光是來回就需一個月,再加上打仗的時間,少則歷時三個月,多則可能以年計算。

只要拖到盛令辭出征,後面的事情便不由他控制。

盛令辭冷笑一聲:“幾個月?今年年底你便要與顧家議親,想必你已經知道,我不日遠行。你是不是想著等我離京,偷偷跟顧流風成親,等我回來木已成舟,奈何你不得。”

他竟全部猜中。

洛回雪打死不承認:“你誤會了,我只是……”

“不必多說。”盛令辭一擺手打斷她的狡辯,“你要時間,我給你。以我出征前作為最後時限,若你在此之前沒有順利與顧家退婚,換我來。”

洛回雪垂眸不語。

盛令辭捏住她的下頜,輕輕擡起,迫使洛回雪與她直視。

“阿雪,你不要想背著我嫁人。”盛令辭一字一頓道:“哪怕你真的嫁給別人,我也會把你搶過來。”

“所以,不要做無畏的抗爭。”

洛回雪看著盛令辭烏沈如墨的雙眸,心中一凜,忽然想起傅纓曾經警告過她的一句話。

兵者,詭道也。

用兵如神的將領,有幾個是守規矩認死理的。

戰場的殘酷與詭譎遠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是盛令辭之前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放松警惕,總覺得他不會是用非常手段之人。

今日,洛回雪算是徹底領教他藏在君子如玉皮囊下的狠厲獠牙。

“那你也要答應我。”洛回雪用最後一絲氣力與他討價還價:“在我退婚前,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的關系。”

盛令辭湊近,再問一次:“我們什麽關系?”

洛回雪道:“朋友。”見盛令辭要變臉,馬上補了一句:“暫時的。”

盛令辭笑了:“好,聽你的。我們是朋友。”

洛回雪心道他怎麽忽然變得這麽好說話,心還沒放下,冰冷又柔軟的東西覆蓋她的唇瓣。

不像前兩次那樣兇猛,這個吻分外溫柔繾綣,帶著安撫和小心,有點賠禮道歉的討好意味

盛令辭像是重新披上溫潤公子的皮囊,完美隱藏他內心的兇戾與專制。

他一點一點地與她交換氣息,把屬於自己滾燙的溫度渡進她嘴裏,再從她的口中攫取新的空氣。

唇齒廝磨時,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阿姐,阿姐。”洛以鳴端著盆站在門口:“水來了,快開門。”

他見不到人,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洛回雪嚇得打了個觳觫,連忙推開盛令辭,眼神焦急,示意他躲起來或者趕緊離開。

盛令辭得了洛回雪的保證,不再得寸進尺。

他知道人不能一下子被逼太急,否則物極必反,於是順從地離開床榻,三兩步消失在廂房右側的屏風後。

洛回雪定定神,慌忙捋了捋微亂的發絲,邊整理衣襟邊往門口走:“來了。”

洛以鳴想要走進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被洛回雪阻攔在外:“裏面還放著些女孩子的貼身衣物,你進來作甚?”

“哦。”洛以鳴慌張把手裏的盆交給洛回雪,紅著臉轉身:“對了阿姐,要是還有什麽蟲子的你別怕,叫我一聲,我就在外面。”

洛回雪微微一笑:“知道了,別擔心,我稍微清洗一下就來。”

她再次回到席間時,盛令辭還沒到,心虛問:“他呢?”

洛以鳴隨口道:“盛大哥說有軍務要臨時處理一下,去對面的廂房了。”

洛回雪一聽就知道是他隨口找的理由,不過這理由天衣無縫,畢竟軍機要務不能多問。

沒多久,盛令辭從外面走回來,神色淡然矜持,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的無賴蠻橫。

傅纓和洛以鳴一直在聊天,見他進來也只是看了眼,沒有任何懷疑。

洛回雪心下稍安。

盛令辭忽然提議:“以鳴,要不你坐到管不平的位置,我瞧著你姐姐夾在你兩人中間怪不自在的。”

洛以鳴啊了一聲,想到姐姐確實對這些武器技法不感興趣,自己只顧著和傅纓說話,完全沒註意到她的臉色。

他看了眼洛回雪,發現果真如盛令辭所言,姐姐嘴角平直成線,從方才開始便沒有說一個字,他頓覺不安。

“餵,我們隔著回雪怎麽就不能聊天。”傅纓一眼看出盛令辭的陰謀詭計,不就是洛以鳴擋了他的道。

“你們兩個說的話題她又不感興趣。”盛令辭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放在傅纓面前,示意她打開:“剛才兵部送來的東西,正好給你帶回去試試。”

傅纓打開看了一眼,心道他為了洛回雪真是舍得下血本,盒子裏是她一直想要的箭弩改進設計圖。

“行吧。”傅纓勉強退一步,但她警告盛令辭:“你坐著別動,我等會要給你聊一聊東征的事情。”

等會她要看好洛回雪,絕不能讓盛令辭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洛回雪同樣望著盛令辭,目光戒備,弄得盛令辭覺得自己好像是十惡不赦之人,他哭笑不得。

大庭廣眾之下,他能做的實在是有限。

換好位置,傅纓迫不及待地拿出方才的收到的設計圖,她發現洛以鳴在弓箭造詣上有絕佳的天賦,初初入門便能提出很多自己獨特觀點,實在是讓傅纓刮目相看。

她收起對洛以鳴年齡偏小的輕視之心,已經將他當做和自己一樣成熟的人對待。

這邊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而洛回雪卻心不在焉,她一直在警惕盛令辭又出什麽昏招。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今日盛令辭的所作所為決不能稱之為“君子”二字。

洛回雪雙手交疊擋在身側,捂住自己的衣襟。

盛令辭輕笑一聲,他的嗓音低沈,沈浸在討論中的其他兩人完全沒察覺。

“你在怕什麽?”

盛令辭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到洛以鳴的位置上,洛回雪一驚,剛想坐起來,腿彎處壓了一只大掌將她活生生釘在位置上。

“別動,你一動,他們就發現咱兩了。”盛令辭唯恐天下不亂道:“我是無所謂,就是怕你害羞。”

洛回雪伸手去掰自己腿上的如鐵鉗似的五指,從嘴裏憋出一句話:“那你倒是放開我。”

盛令辭反手握住她細如凝脂的柔荑,在指尖暧昧揉搓,“不放。”

洛回雪想收回來時已經晚了,她不敢動作太大,生怕驚擾到另外兩人,心裏緊張到手指發涼,卻又被他的掌心暖熱。

一冷一熱,其中煎熬只有她一人知曉。

“不是說好不能被發現。”洛回雪垂眸,咬牙切齒道:“你不能言而無信。”

盛令辭不懼她的惱怒,借著桌布遮掩,放肆把玩掌中的柔軟,似笑非笑道。

“你現在給不了我名分,總得給我些好處。”

“好朋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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