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私藏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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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私藏是不可能的
喬菁菁臉上的笑意僵了下。
不過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說辭。
面對陸行知的詢問，她很快便恢覆如常，並語氣自然道：“他們欺我沒讀過書，認為我不會作詩，便在宴會上，故意提出作詩，想讓我出醜，那李夫人，還大手筆的拿出這個金獅子做彩頭，說奪得魁首的人，就能得到這個彩頭。
我本來並不想出這個風頭的，奈何李夫人出的這個彩頭，實在是太誘人了，我便也……想博一博。
正好我以前去鎮上時，有一次路過學堂，聽到了那林舉人在吟詩。
那一年，他好像有進京趕考，可是落榜了，所以那一日，他看起來很失意，但吟的詩，聽起來又很有氣魄的樣子，我便記下了。
今日宴會上，正好派上了用場，還助我贏得了這只金獅子。
夫君，你說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
這可是純金打造的，且還是實心的，應該能值好多好多銀子吧？”
聽著女孩兒的滔滔不絕，陸行知心裏對她原本就有的疑慮，又加深了幾分。
沈默了片刻，他擡眸問道：“你在宴會上作了什麽詩？”
“就是林舉人的那首詩，好像叫不第後賦菊，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便擅作主張，將詩名改成了滿城盡帶黃金甲，倒是那幾句詩，我還清楚的記得，叫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京師，滿城盡帶黃金甲。”喬菁菁一字一句道，末了，又好奇地問，“夫君可知這首詩是什麽意思？宴會上，他們聽後，都很沈默的樣子。”
陸行知聽後，神色有些震動。
怪不得，她能奪得魁首。
不過這首詩……
想到林舉人之前確實赴京趕考過，但沒能中榜一事，再結合這首詩名，他突然覺得，前頭興許是他多心了。
這首詩，可能真是那位林舉人作的，又恰巧被喬菁菁聽去了。
只是這首詩……
“夫人倒是好記性，聽一遍，就記住了。”他黑眸深深地看著喬菁菁。
喬菁菁擺了擺手，“倒不是我記性後，只是那日林舉人反覆地吟了好幾遍，加上詩聽起來很有氣勢，我才記住的。對了，你說我這個金獅子，要不要分給林舉人？畢竟這詩，是采用他的。”
陸行知道：“日後若是見到了他再說吧。”
喬菁菁心道：林舉人應該不會來京城了吧，否則，這事情，就要穿幫了。
但轉念一想，陸行知事情那麽多，這樣的小事，他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見他沒有懷疑，她總算放下心來。
“夫人這首詩，以後不要再對人說了。”陸行知突然提醒了一句。
喬菁菁才放下去的心，驀然提起，不動聲色地問：“為、為什麽？”
“這首詩雖然喻指的是菊花，但是這首詩讀起來太過尖銳，難免不會被人利用。”陸行知解釋了一句。
喬菁菁心頭一沈。
這首詩是唐朝農民起義軍領袖黃巢所作的，她以為這裏是架空的朝代，大家並沒有聽過黃巢這個人，便大膽地用了他的詩。
加上今日宴上，來的多是女眷，並一些年輕公子，所以她便沒有考慮那麽多。
可沒想到，陸行知一聽，便察覺了這詩的不妥之處。
霎時，她面色變了變，神色無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可我都已經在宴上吟了這首詩，會不會……給夫君帶來麻煩？”
陸行知薄唇抿了下，淡淡道：“不會，但是以後還是得多加註意一些。”
喬菁菁聞言，稍微放了些心，保證道：“我以後定會更註意的。”
“嗯。”陸行知應了聲，沒再議論此事。
但喬菁菁心裏卻很懊悔。
陸行知身在朝廷，又深受皇帝看重，政敵定然不少。
她吟的這首詩，若是叫人拿去大作文章，必然給陸行知招來禍患。
她今日真是太不小心了。
以後還是得再謹慎一些才是。
沈默片刻，她想起了另一件事，看著男人清俊的面容，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夫君，那個李夫人，好像有些討厭我，可是你得罪了她？”
“她為難你了？”陸行知側頭看她，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喬菁菁搖頭，“那倒沒有，但我有那種感覺，不過離開時，她對我的態度，又變好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難道京中的貴婦，都是這麽善變的麽？還有，聽芳芳說，你可能要升任吏部尚書了，這事情，可屬實？”
陸行知看著她瀲灩的桃花眸，頓了頓，方道：“京中的人是比較覆雜，不過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別人憎惡與否，你不必在意。至於升任一事，明日皇上應該就會下旨。”
喬菁菁聞言，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那恭喜夫君了。”
陸行知神色淡然，“還言之過早。”
“不是明日皇上就會下旨了麽？這事情應該不會改變了。我現在終於知道那李夫人後面為何突然變好了，敢情是因為夫君要當上大官了，那我以後豈不就是尚書夫人？”喬菁菁一臉喜色地說。
陸行知聞言，唇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下，問道：“你很開心？”
“當然啊，夫君要當大官了，那我不就、不就那什麽雞犬……上天？”喬菁菁說到後面，蹙著眉，語氣不甚確定。
“是雞犬升天。”陸行知糾正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這麽一來，以後那些人也不敢隨意欺負我了吧？”喬菁菁語氣雀躍道。
“嗯。”陸行知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喬菁菁一臉的揚眉吐氣。
陸行知垂下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回到陸府後，果然不出喬菁菁所料，陸雙雙將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所有人，當然，她被郭曼柔等人針對的事情，卻是只字不提。
“菁菁，你真是太了不起了。”陸父忍不住誇讚道。
陸母也對喬菁菁刮目相看，笑道：“本來我們還擔心著，沒想到第一次赴宴，你們姑嫂表現得這麽得體。”
“我原本也緊張來著，但等到了地方，見到了人，就不怕了。”喬菁菁道。
“為何？”
“因為我發現，他們也一樣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沒什麽不同。”喬菁菁一臉認真地說。
所有人一楞，旋即都被逗笑了。
“你這樣的想法甚好，我們做人當如是。”陸父讚許道。
“你們怎麽都誇她？我也表現得很好的。我投壺拿了第二。”陸雙雙不滿地說。
“你們都好。”陸母哭笑不得。
“對了，這個金獅子，便給娘吧。”喬菁菁忍著肉疼將金獅子遞到陸母面前。
她萬分想將這只金獅子私藏，但現實顯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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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菁菁臉上的笑意僵了下。
不過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說辭。
面對陸行知的詢問，她很快便恢覆如常，並語氣自然道：“他們欺我沒讀過書，認為我不會作詩，便在宴會上，故意提出作詩，想讓我出醜，那李夫人，還大手筆的拿出這個金獅子做彩頭，說奪得魁首的人，就能得到這個彩頭。
我本來並不想出這個風頭的，奈何李夫人出的這個彩頭，實在是太誘人了，我便也……想博一博。
正好我以前去鎮上時，有一次路過學堂，聽到了那林舉人在吟詩。
那一年，他好像有進京趕考，可是落榜了，所以那一日，他看起來很失意，但吟的詩，聽起來又很有氣魄的樣子，我便記下了。
今日宴會上，正好派上了用場，還助我贏得了這只金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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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純金打造的，且還是實心的，應該能值好多好多銀子吧？”
聽著女孩兒的滔滔不絕，陸行知心裏對她原本就有的疑慮，又加深了幾分。
沈默了片刻，他擡眸問道：“你在宴會上作了什麽詩？”
“就是林舉人的那首詩，好像叫不第後賦菊，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便擅作主張，將詩名改成了滿城盡帶黃金甲，倒是那幾句詩，我還清楚的記得，叫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京師，滿城盡帶黃金甲。”喬菁菁一字一句道，末了，又好奇地問，“夫君可知這首詩是什麽意思？宴會上，他們聽後，都很沈默的樣子。”
陸行知聽後，神色有些震動。
怪不得，她能奪得魁首。
不過這首詩……
想到林舉人之前確實赴京趕考過，但沒能中榜一事，再結合這首詩名，他突然覺得，前頭興許是他多心了。
這首詩，可能真是那位林舉人作的，又恰巧被喬菁菁聽去了。
只是這首詩……
“夫人倒是好記性，聽一遍，就記住了。”他黑眸深深地看著喬菁菁。
喬菁菁擺了擺手，“倒不是我記性後，只是那日林舉人反覆地吟了好幾遍，加上詩聽起來很有氣勢，我才記住的。對了，你說我這個金獅子，要不要分給林舉人？畢竟這詩，是采用他的。”
陸行知道：“日後若是見到了他再說吧。”
喬菁菁心道：林舉人應該不會來京城了吧，否則，這事情，就要穿幫了。
但轉念一想，陸行知事情那麽多，這樣的小事，他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見他沒有懷疑，她總算放下心來。
“夫人這首詩，以後不要再對人說了。”陸行知突然提醒了一句。
喬菁菁才放下去的心，驀然提起，不動聲色地問：“為、為什麽？”
“這首詩雖然喻指的是菊花，但是這首詩讀起來太過尖銳，難免不會被人利用。”陸行知解釋了一句。
喬菁菁心頭一沈。
這首詩是唐朝農民起義軍領袖黃巢所作的，她以為這裏是架空的朝代，大家並沒有聽過黃巢這個人，便大膽地用了他的詩。
加上今日宴上，來的多是女眷，並一些年輕公子，所以她便沒有考慮那麽多。
可沒想到，陸行知一聽，便察覺了這詩的不妥之處。
霎時，她面色變了變，神色無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可我都已經在宴上吟了這首詩，會不會……給夫君帶來麻煩？”
陸行知薄唇抿了下，淡淡道：“不會，但是以後還是得多加註意一些。”
喬菁菁聞言，稍微放了些心，保證道：“我以後定會更註意的。”
“嗯。”陸行知應了聲，沒再議論此事。
但喬菁菁心裏卻很懊悔。
陸行知身在朝廷，又深受皇帝看重，政敵定然不少。
她吟的這首詩，若是叫人拿去大作文章，必然給陸行知招來禍患。
她今日真是太不小心了。
以後還是得再謹慎一些才是。
沈默片刻，她想起了另一件事，看著男人清俊的面容，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夫君，那個李夫人，好像有些討厭我，可是你得罪了她？”
“她為難你了？”陸行知側頭看她，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喬菁菁搖頭，“那倒沒有，但我有那種感覺，不過離開時，她對我的態度，又變好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難道京中的貴婦，都是這麽善變的麽？還有，聽芳芳說，你可能要升任吏部尚書了，這事情，可屬實？”
陸行知看著她瀲灩的桃花眸，頓了頓，方道：“京中的人是比較覆雜，不過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別人憎惡與否，你不必在意。至於升任一事，明日皇上應該就會下旨。”
喬菁菁聞言，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那恭喜夫君了。”
陸行知神色淡然，“還言之過早。”
“不是明日皇上就會下旨了麽？這事情應該不會改變了。我現在終於知道那李夫人後面為何突然變好了，敢情是因為夫君要當上大官了，那我以後豈不就是尚書夫人？”喬菁菁一臉喜色地說。
陸行知聞言，唇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下，問道：“你很開心？”
“當然啊，夫君要當大官了，那我不就、不就那什麽雞犬……上天？”喬菁菁說到後面，蹙著眉，語氣不甚確定。
“是雞犬升天。”陸行知糾正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這麽一來，以後那些人也不敢隨意欺負我了吧？”喬菁菁語氣雀躍道。
“嗯。”陸行知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喬菁菁一臉的揚眉吐氣。
陸行知垂下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回到陸府後，果然不出喬菁菁所料，陸雙雙將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所有人，當然，她被郭曼柔等人針對的事情，卻是只字不提。
“菁菁，你真是太了不起了。”陸父忍不住誇讚道。
陸母也對喬菁菁刮目相看，笑道：“本來我們還擔心著，沒想到第一次赴宴，你們姑嫂表現得這麽得體。”
“我原本也緊張來著，但等到了地方，見到了人，就不怕了。”喬菁菁道。
“為何？”
“因為我發現，他們也一樣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沒什麽不同。”喬菁菁一臉認真地說。
所有人一楞，旋即都被逗笑了。
“你這樣的想法甚好，我們做人當如是。”陸父讚許道。
“你們怎麽都誇她？我也表現得很好的。我投壺拿了第二。”陸雙雙不滿地說。
“你們都好。”陸母哭笑不得。
“對了，這個金獅子，便給娘吧。”喬菁菁忍著肉疼將金獅子遞到陸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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