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127（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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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127（十！一！更！）
千秋名和古青燈到時, 南樛木又出去了。
他還是去找他的生父母，這事洛川雪他們都不好插手，洛川雪在洛讎的記憶裏也能夠得知, 南樛木並沒有將丹藥給他的父母，他陪著他父母走過了最後一段日子, 然後親手為他們立墓、立碑。
這聽著似乎很簡單, 可其中的煎熬, 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但這些事都只能南樛木去面對, 他到底也是個有自尊心且要多少要點面子的人, 他不想讓朋友們看見他生父母“醜陋”的一面, 洛川雪他們都能理解, 所以自那一次初厭晚提醒他後，他們也默契地沒有再提，只是講了些修行和道盟上的事，洛川雪還沒用靈力和南樛木切磋過一次。
千秋名和古青燈到的時候，洛川雪和初厭晚就在講一些關於如今局勢的猜測, 他們落下，洛讎還是第一時間就擡手撤了結界——免得他們撞上。
然後在他們落地後，又擡手將結界布下。
然而四人對視一眼，多得不必說，什麽都知曉了。
古青燈合掌嘆了聲, 洛川雪瞥見了他手背青筋發黑得有點不尋常：“……你中毒了？”
千秋名面不改色：“我下的。”
他偏頭：“當年就是他教人族修行, 讓人族殺了你。”
洛川雪：“……”
他誠懇道：“這裏面，可能有些誤會。”
他們簡單交換了一下信息後, 千秋名就給了古青燈解藥。
初厭晚看向千秋名：“所以你上一世是……？”
千秋名大大咧咧地坐下, 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和你們都不一樣，所以我知道的東西不多…我是我師父創造出來的毒奴, 也是我師父給她自己準備的新的身體，但是是尊上攔住了我師父，所以我才‘活著’。”
洛川雪現在已經習慣了很多人喊他主子、主人這一類稱呼，但沒習慣千秋名這麽喊他，所以他默了默：“你師父，該不會是藥無憂吧？”
想也知道，千秋名說的絕不會是靈子。
千秋名稍頓：“是她。”
“……好精彩。”洛川雪喃喃：“所以你也跟我簽了主仆契，在我‘死’後入了輪回？”
千秋名欸了聲：“這個我倒是知道。”
他看向洛川雪和洛讎：“是你特意跟我們簽了主仆契，把我們送入輪回的。”
他又看了眼初厭晚：“包括月明。”
千秋名又瞥了一下古青燈：“還有這禿驢。”
洛川雪不是沒有覺察到他對古青燈的態度變化，先前還是熱切地喊一聲“和尚”的，現在已經變成“禿驢”了。
洛川雪笑：“別讓我們猜謎了，說明白點吧。”
“好。”
千秋名和月明、顥天還有樂君他們都不一樣，他有記憶的時候，以天都為核心的“城邦”已經建立完畢了，那時藥無憂的身體已經開始衰敗了。
因為藥無憂和月明他們又不一樣，如若說月明他們是“一代”，那麽藥無憂就屬於“二代”，並非是洛川雪親手點化的魔族，而是後來吸納天地祟氣和洛川雪與人打鬥時殘留的魔氣等一系列東西成型的魔族。
藥無憂就用天地靈物創造出來了千秋名，她捏了個男身，本是想給自己換一具更好的身體，但被洛川雪得知後，阻止了她的行為。
那時洛川雪還不叫洛川雪，在他們眼裏，他還是“洛雪”。
洛雪與藥無憂說：“他已有了自己的記憶與意識，你此舉和奪舍其他人為自己活並無區別。”
藥無憂啊了聲：“那我怎麽辦？”
當時還沒有得名字的千秋名，就聽見洛雪低嘆了聲：“是我的失誤，沒有讓你們明白…生命終有盡時。”
藥無憂不太懂這些大道理，所以撓著頭，費解地看著洛雪：“主人，我聽不懂。”
“就是說你壽命到了，不可強續。”
那時候的洛雪經常“變臉”，陰晴不定的，上一秒還好好說話，下一秒就突然冷了嗓音，他們也都習慣，藥無憂甚至不會去計較。
藥無憂：“那……主人您也會有這一天嗎？”
她擡起自己的胳膊，露出已經開始衰敗變得格外醜陋的肌膚：“也會像我這樣？”
洛川淡淡：“我和你們不同。”
藥無憂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笑起來：“也是。”
她滿心滿眼，都只有自己的神明：“主人您怎麽會和我們一樣。”
洛雪不讓她用毒奴，她就不用，轉頭就忘了這事，還興高采烈地帶洛雪去看：“您讓我種‘生死兩面’，我研究了許久，總算是有點結果了，但還需要您幫忙……”
千秋名：“之後我的記憶在這就沒有了，藥無憂沒讓我跟著，不過你和她聊完後，就來問我願不願意跟你走，藥無憂也讓我跟你走。”
他看向洛川雪：“我跟你走後，你沒有分血給我，也沒有讓我跟你簽主仆契，我與你的相處時日不算多，但……我不知在旁人的記憶裏是如何，但在我所恢覆的記憶裏，你一直在憂心天下事。”
千秋名問過洛雪很多次，為何嘆氣。
洛雪卻只是笑著搖頭，那笑容裏有幾分不易覺察的苦澀，但什麽都不說，洛雪只是吩咐他去做事。
千秋名：“其實大家都有所覺察，都意識到你可能遇上了什麽事，但你不願意說，所以我們沒有人多問，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把事情辦好，然後…想再多做一點。”
他解開了初厭晚的謎題：“比如月明就取了自己的一縷魂封進他的笛子裏，那笛子是你和器仙聯手煉制的神器，如若有朝一日他歿了，那支笛子還能留下來，他希望它能再幫到你。”
“但是，”
千秋名話鋒一轉，沙啞的嗓音在語氣幽幽時，聽著更加恐怖了：“有人教人族修煉、如何在靈草中獲利，快速進益，培養出了一支可以反抗魔族的人族兵，也成為了方離安殺了你的助力。”
千秋名繼續跟洛川雪說：“而你吩咐我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開立山門，創造千金谷，將我這一身醫毒傳承下去，不論人、魔。而我，學著月明，也就是現在的小晚晚，將自己的記憶封在了千金谷的毒谷裏，本意是想讓千金谷世世代代明白若沒有您，不會有我們，可……”
千秋名深深嘆了口氣：“後面的事你就知道了，不知道從那一代開始，就突然變了模樣。他們得到了我的記憶，卻開始想要創造他們的‘神’。”
他說著，又幽幽點某人：“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被點到的“有人”默默合掌，試圖為自己申辯：“小僧…記憶還沒恢覆，要判罪，也得等小僧恢覆了記憶再說吧？”
洛川雪看著他倆，無端覺得有點好笑：“古青燈。”
他問古青燈：“你什麽都沒恢覆嗎？”
無論是初厭晚還是千秋名，要麽是全部恢覆記憶，要麽是開始碎片式的恢覆，就連他也是，古青燈…什麽都沒有嗎？
古青燈微頓，低嘆了聲：“是你讓我教人族修煉的。”
他把沒有跟千秋名說的話，說與了洛川雪聽：“……我也只恢覆了這一點記憶。”
洛川雪和洛讎安靜了半晌，千秋名又忽然道：“其實我最初設立千金谷時，並不知曉你為何要我不論人魔都要傳授我的醫毒之術，尤其那時魔族被封在天都，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雖然他還是不能接受方離安和那些要殺洛川雪的人族，可他並沒有恢覆了記憶後就討厭起人族了。
他還是很喜歡人族，也隱隱明白了當初洛川雪為何有那麽多憂慮。
人族誕生得太晚，他塑造的人族，壽命比他們魔族又要短很多，他們有“生命”這個概念，會畏懼死亡，不像魔族…魔族初誕生時，就擁有足夠的實力，那時的境界之分並沒有如今這麽分明，所以說不清是什麽期，但總之，魔族有絕對的優勢。
在這樣的“不平衡”下，繁衍能力格外強的人族，就被不理解。
他們雖然每個人都因為洛川雪所以沒有在明面上排擠人族，可實際上也沒有一個人好好接納魔族，只有古青燈……
但現在，千秋名也知道了。
不是說人族和魔族比較起來如何，而是人族和魔族都是這世間的生靈，他們其實是一樣的生命。
但……
千秋名看著洛川雪：“你現在打算如何？”
魔族那邊洛川雪可以壓住，但人族這邊呢？人魔對立的想法，已經隨著多少個千萬年，深深刻進了人族每個人的思想裏。
洛川雪深深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我現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先不說他的記憶還沒有恢覆，再說……
“方離安和蒼雲間，還有貪嗔的事……才是如今最要緊的問題。”
比起那些什麽種族之間的難題，當下這些問題，才確實是他們需要去優先考慮的。
話是這麽說，等到洛川雪和自己獨處後，兩人無聲相擁靠坐在屋檐上，看著天空那一輪圓月，還是將更多的憂愁留給了自己。
人魔的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解決。
洛讎垂首，輕輕地在自己發間落下吻：“其實我還在想另一件事。”
洛川雪知曉他在說什麽，他在想的，他也一定在想，因為他們是一人：“為何非要走到讓人族殺了‘我’這一步呢？”
他仰望著天空，仿佛是在自語，又似乎是在問天：“生命終有盡時……可我卻與天地同壽，我是神，是唯一的神。我創建了城邦，如你所願豐富點綴了世間，但我也擁有了神不該有的情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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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名和古青燈到時, 南樛木又出去了。
他還是去找他的生父母，這事洛川雪他們都不好插手，洛川雪在洛讎的記憶裏也能夠得知, 南樛木並沒有將丹藥給他的父母，他陪著他父母走過了最後一段日子, 然後親手為他們立墓、立碑。
這聽著似乎很簡單, 可其中的煎熬, 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但這些事都只能南樛木去面對, 他到底也是個有自尊心且要多少要點面子的人, 他不想讓朋友們看見他生父母“醜陋”的一面, 洛川雪他們都能理解, 所以自那一次初厭晚提醒他後，他們也默契地沒有再提，只是講了些修行和道盟上的事，洛川雪還沒用靈力和南樛木切磋過一次。
千秋名和古青燈到的時候，洛川雪和初厭晚就在講一些關於如今局勢的猜測, 他們落下，洛讎還是第一時間就擡手撤了結界——免得他們撞上。
然後在他們落地後，又擡手將結界布下。
然而四人對視一眼，多得不必說，什麽都知曉了。
古青燈合掌嘆了聲, 洛川雪瞥見了他手背青筋發黑得有點不尋常：“……你中毒了？”
千秋名面不改色：“我下的。”
他偏頭：“當年就是他教人族修行, 讓人族殺了你。”
洛川雪：“……”
他誠懇道：“這裏面，可能有些誤會。”
他們簡單交換了一下信息後, 千秋名就給了古青燈解藥。
初厭晚看向千秋名：“所以你上一世是……？”
千秋名大大咧咧地坐下, 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和你們都不一樣，所以我知道的東西不多…我是我師父創造出來的毒奴, 也是我師父給她自己準備的新的身體，但是是尊上攔住了我師父，所以我才‘活著’。”
洛川雪現在已經習慣了很多人喊他主子、主人這一類稱呼，但沒習慣千秋名這麽喊他，所以他默了默：“你師父，該不會是藥無憂吧？”
想也知道，千秋名說的絕不會是靈子。
千秋名稍頓：“是她。”
“……好精彩。”洛川雪喃喃：“所以你也跟我簽了主仆契，在我‘死’後入了輪回？”
千秋名欸了聲：“這個我倒是知道。”
他看向洛川雪和洛讎：“是你特意跟我們簽了主仆契，把我們送入輪回的。”
他又看了眼初厭晚：“包括月明。”
千秋名又瞥了一下古青燈：“還有這禿驢。”
洛川雪不是沒有覺察到他對古青燈的態度變化，先前還是熱切地喊一聲“和尚”的，現在已經變成“禿驢”了。
洛川雪笑：“別讓我們猜謎了，說明白點吧。”
“好。”
千秋名和月明、顥天還有樂君他們都不一樣，他有記憶的時候，以天都為核心的“城邦”已經建立完畢了，那時藥無憂的身體已經開始衰敗了。
因為藥無憂和月明他們又不一樣，如若說月明他們是“一代”，那麽藥無憂就屬於“二代”，並非是洛川雪親手點化的魔族，而是後來吸納天地祟氣和洛川雪與人打鬥時殘留的魔氣等一系列東西成型的魔族。
藥無憂就用天地靈物創造出來了千秋名，她捏了個男身，本是想給自己換一具更好的身體，但被洛川雪得知後，阻止了她的行為。
那時洛川雪還不叫洛川雪，在他們眼裏，他還是“洛雪”。
洛雪與藥無憂說：“他已有了自己的記憶與意識，你此舉和奪舍其他人為自己活並無區別。”
藥無憂啊了聲：“那我怎麽辦？”
當時還沒有得名字的千秋名，就聽見洛雪低嘆了聲：“是我的失誤，沒有讓你們明白…生命終有盡時。”
藥無憂不太懂這些大道理，所以撓著頭，費解地看著洛雪：“主人，我聽不懂。”
“就是說你壽命到了，不可強續。”
那時候的洛雪經常“變臉”，陰晴不定的，上一秒還好好說話，下一秒就突然冷了嗓音，他們也都習慣，藥無憂甚至不會去計較。
藥無憂：“那……主人您也會有這一天嗎？”
她擡起自己的胳膊，露出已經開始衰敗變得格外醜陋的肌膚：“也會像我這樣？”
洛川淡淡：“我和你們不同。”
藥無憂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笑起來：“也是。”
她滿心滿眼，都只有自己的神明：“主人您怎麽會和我們一樣。”
洛雪不讓她用毒奴，她就不用，轉頭就忘了這事，還興高采烈地帶洛雪去看：“您讓我種‘生死兩面’，我研究了許久，總算是有點結果了，但還需要您幫忙……”
千秋名：“之後我的記憶在這就沒有了，藥無憂沒讓我跟著，不過你和她聊完後，就來問我願不願意跟你走，藥無憂也讓我跟你走。”
他看向洛川雪：“我跟你走後，你沒有分血給我，也沒有讓我跟你簽主仆契，我與你的相處時日不算多，但……我不知在旁人的記憶裏是如何，但在我所恢覆的記憶裏，你一直在憂心天下事。”
千秋名問過洛雪很多次，為何嘆氣。
洛雪卻只是笑著搖頭，那笑容裏有幾分不易覺察的苦澀，但什麽都不說，洛雪只是吩咐他去做事。
千秋名：“其實大家都有所覺察，都意識到你可能遇上了什麽事，但你不願意說，所以我們沒有人多問，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把事情辦好，然後…想再多做一點。”
他解開了初厭晚的謎題：“比如月明就取了自己的一縷魂封進他的笛子裏，那笛子是你和器仙聯手煉制的神器，如若有朝一日他歿了，那支笛子還能留下來，他希望它能再幫到你。”
“但是，”
千秋名話鋒一轉，沙啞的嗓音在語氣幽幽時，聽著更加恐怖了：“有人教人族修煉、如何在靈草中獲利，快速進益，培養出了一支可以反抗魔族的人族兵，也成為了方離安殺了你的助力。”
千秋名繼續跟洛川雪說：“而你吩咐我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開立山門，創造千金谷，將我這一身醫毒傳承下去，不論人、魔。而我，學著月明，也就是現在的小晚晚，將自己的記憶封在了千金谷的毒谷裏，本意是想讓千金谷世世代代明白若沒有您，不會有我們，可……”
千秋名深深嘆了口氣：“後面的事你就知道了，不知道從那一代開始，就突然變了模樣。他們得到了我的記憶，卻開始想要創造他們的‘神’。”
他說著，又幽幽點某人：“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被點到的“有人”默默合掌，試圖為自己申辯：“小僧…記憶還沒恢覆，要判罪，也得等小僧恢覆了記憶再說吧？”
洛川雪看著他倆，無端覺得有點好笑：“古青燈。”
他問古青燈：“你什麽都沒恢覆嗎？”
無論是初厭晚還是千秋名，要麽是全部恢覆記憶，要麽是開始碎片式的恢覆，就連他也是，古青燈…什麽都沒有嗎？
古青燈微頓，低嘆了聲：“是你讓我教人族修煉的。”
他把沒有跟千秋名說的話，說與了洛川雪聽：“……我也只恢覆了這一點記憶。”
洛川雪和洛讎安靜了半晌，千秋名又忽然道：“其實我最初設立千金谷時，並不知曉你為何要我不論人魔都要傳授我的醫毒之術，尤其那時魔族被封在天都，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雖然他還是不能接受方離安和那些要殺洛川雪的人族，可他並沒有恢覆了記憶後就討厭起人族了。
他還是很喜歡人族，也隱隱明白了當初洛川雪為何有那麽多憂慮。
人族誕生得太晚，他塑造的人族，壽命比他們魔族又要短很多，他們有“生命”這個概念，會畏懼死亡，不像魔族…魔族初誕生時，就擁有足夠的實力，那時的境界之分並沒有如今這麽分明，所以說不清是什麽期，但總之，魔族有絕對的優勢。
在這樣的“不平衡”下，繁衍能力格外強的人族，就被不理解。
他們雖然每個人都因為洛川雪所以沒有在明面上排擠人族，可實際上也沒有一個人好好接納魔族，只有古青燈……
但現在，千秋名也知道了。
不是說人族和魔族比較起來如何，而是人族和魔族都是這世間的生靈，他們其實是一樣的生命。
但……
千秋名看著洛川雪：“你現在打算如何？”
魔族那邊洛川雪可以壓住，但人族這邊呢？人魔對立的想法，已經隨著多少個千萬年，深深刻進了人族每個人的思想裏。
洛川雪深深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我現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先不說他的記憶還沒有恢覆，再說……
“方離安和蒼雲間，還有貪嗔的事……才是如今最要緊的問題。”
比起那些什麽種族之間的難題，當下這些問題，才確實是他們需要去優先考慮的。
話是這麽說，等到洛川雪和自己獨處後，兩人無聲相擁靠坐在屋檐上，看著天空那一輪圓月，還是將更多的憂愁留給了自己。
人魔的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解決。
洛讎垂首，輕輕地在自己發間落下吻：“其實我還在想另一件事。”
洛川雪知曉他在說什麽，他在想的，他也一定在想，因為他們是一人：“為何非要走到讓人族殺了‘我’這一步呢？”
他仰望著天空，仿佛是在自語，又似乎是在問天：“生命終有盡時……可我卻與天地同壽，我是神，是唯一的神。我創建了城邦，如你所願豐富點綴了世間，但我也擁有了神不該有的情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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