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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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23（七更）
洛川雪再度睜眼時, 就見那幾名弟子期待地看著他：“師叔，你可是受到了祖師爺的指點？”
洛川雪沖他們淺淺一笑：“是。”
“哇！我就知道以師叔的天賦一定能成！”
“啊啊啊真好！師叔，可以問問祖師爺長什麽樣嗎？”
蒼雲間並未留下蒼松的畫像。
洛川雪看著這幾個純真的弟子, 簡單說了幾句後，就帶著洛讎離開了。
他自然知道另一個自己吃醋了, 所以伸出手牽住了洛讎的手。
洛讎動動手指, 和自己十指相扣：“別擔心。”
洛川雪微頓, 本來還有點沈重的心情, 無端輕松起來, 還有些想笑：“你覺得你跟我說這話合適麽？”
洛讎明明和他一樣, 在在意這些所有事的開端。
如若他的沈睡是必然的, 人魔大戰也是不可避免的，之後再導致這一切，他是可以接受的，可如果從一開始，都是他為了將自己分成兩半的計劃, 天都、魔族封印，他那些直系部下也跟著他或沈睡或死亡入輪回，還有人族這些事，後來的人妖大戰……
他只是因為想讓自己徹底分裂成兩個就導致了後面這麽多可以稱之為災難的事……他和“洛川雪”一樣，他們都無法接受自己這樣的行徑。
他一個人的歡愉, 不該建立在這麽多人的苦難上。哪怕他如果真的這麽做了也有可能是受到貪嗔的蠱惑, 他也還是……
洛川雪攥緊了洛讎的手，低聲道：“所以有更大的可能性不是因為這個。”
他笑著看洛讎：“你和我一樣, 都相信自己不應該如此‘軟弱’, 不是麽？”
洛讎眸色稍動，還沒說話, 洛川雪又笑起來：“不是吧，這種醋你也要吃？”
洛讎淡淡：“剛才那話要是我說，識海裏泛酸的就是你了。”
都是一個人，誰也別笑誰。
洛川雪哈哈一笑，和他靠得更緊，心情也徹底輕松了起來：“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知道很多事了…先去一趟寒山吧。”
他要帶走凰主。
只是沒等洛川雪去寒山，仙山的邀請就遞到了洛川雪跟前。
是瑤泉仙子請他到仙山來一趟，說是有事拜托。
洛川雪現在看到仙山，就想到竹枝。
他在心魔劫的記憶裏，還有自己的記憶碎片中，其實是能夠感覺到的，他對竹枝，有幾分對妹妹的感情。約莫是因為竹枝和其他被他“點化”的生靈都不一樣。
竹枝……她可是親眼見證了他的誕生，她在他誕生時就隱約有幾分意識。
洛川雪應下了瑤泉仙子的邀約。
他離山前，還見到了謝乾玉和周豐霖。
周豐霖和謝乾玉站在一塊兒，洛川雪不好也不必見到謝乾玉就掉頭走人。
他微微拱手：“師伯，師父。”
周豐霖微點頭，輕笑著問他：“你同洛道友要離山去歷練了？”
洛川雪說是，但沒有多說。
“那便去吧。”
周豐霖道：“明年五百年一次的真龍秘境也將要開了，你們多在外走走，提升實力，在真龍秘境裏才能收獲更多。”
洛川雪應聲。
只是他離開時，忍著才沒有回頭去看謝乾玉和周豐霖。
“有點不對勁。”
洛讎在識海裏出聲，他知曉洛川雪當然也有覺察到，但他還是點了出來：“他身上的氣息…突然有點古怪。”
洛川雪和自己飛速朝著山下掠去，他拿出通訊玉牌：“雖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直覺告訴我，最好是提醒一下大師兄他們近期不要回山門。”
君隨和游西流得到洛川雪聯系時，第一反應都是：“我師父……”
“師兄師姐，”洛川雪沈靜道：“我知道你們著急擔心，但師伯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是大乘期的修為都沒引來什麽動靜，我也沒有感知到任何波動，這就意味著這事恐怕不是我們現在能解決的。”
他這裏說的“我”，是指洛讎。
洛讎可是渡劫期的神魂，但他真的沒有覺察到有什麽異樣，只是見到周豐霖時，他們才感覺到周豐霖身上的氣息有幾分古怪。
君隨他們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洛川雪現在的實力絕對在他們之上，雖不知他為何進階如此之快，但……他都要快點離開的局面，他們更不能去面對。
“不能跟道盟求助嗎？”
游西流心都揪起來了：“我怕……”
“不能。”這一次不是洛川雪說不，而是君隨，君隨也冷靜了下來：“師父是大乘期的劍修，劍修在戰鬥能力上本就要優越於其他修士，但即使這樣，師父都還出了事，而且是毫無動靜……”
對方得是什麽修為？
即便是謝乾玉都做不到吧？還是謝乾玉和其他人聯手？那最起碼也得是渡劫期……兩個渡劫期修士能這樣悄無聲息地壓制住一個大乘期嗎？
他們不知道，因為到了那個境界，修士們都會盡量避免動手，畢竟他們每一次出手都很有可能是一次地震山搖，就像洛川雪和洛讎現在是洞虛期了，每次切磋時都要落好幾個結界隔絕一下，就這樣，偶爾打破結界時還會不小心成為收割機，割掉一大片的樹木。
君隨沈靜道：“如若不是道盟中人動手，那只怕道盟裏無人能敵手。”
洛川雪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他說：“我先去仙山一趟，瑤泉仙子找我，師兄你們小心一些，無論師伯到底怎麽了，至少現在沒有發作，我們就還有時間……”
他稍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其實我有點擔心是奪舍…但一般來說，修士過了分神合體後，都會留一點神魂外面當第二條命保全自己，不知道師兄你們知不知道，師伯有沒有這樣的習慣？”
君隨一怔，和游西流對視一眼：“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師弟你去吧。你也要小心。”
洛川雪的天生劍骨……太招人惦記。
洛川雪確認還有轉機，也松了口氣。
他斷了和君隨的聯系後，又和自己對望了一眼。
沒有多言，驟然緊迫起來的氣氛，讓洛讎只是垂首在自己本體的眉眼上落了個輕吻，既有幾分安撫，也帶著溫柔。
叫洛川雪緊了緊手裏扣著的他的手的同時，也稍微緩了緩。
仙山和蒼雲間不算很遠，洛川雪如今是洞虛期的境界，不過半日，他便抵達了仙山。
仙山早就知道他要來，所以並未阻攔他，也並未阻攔另一個他。
瑤泉仙子的琴鳥飛來，將洛川雪和洛讎引進仙山。
仙山和蒼雲間都是在山林間，但仙山要格外不一樣一些，蒼雲間的門派痕跡很重，但仙山的山林感更明顯，草植樹木遍布，爬山虎還蔓延至了屋舍，同屋舍一道紮根，別有一番趣味。
瑤泉仙子所在的院落當真有幾分話本裏描述的仙境的感覺，洛川雪還沒到時，就遠遠聽見她在彈奏一曲他不知道是什麽的曲子，但聽著讓人心曠神怡，不自覺便會放松下來。
“……觀玉瑤也在。”
又或者說，觀浮天。
洛讎說：“還有凰主。”
洛川雪從洛讎那邊感知到時，他們也已經轉過了院落裏貼著的符箓，看見了瑤泉仙子和觀玉瑤，以及擺放在兩人中間的那顆長滿了青苔的“石頭”。
……她們去寒山把凰主帶過來了？
洛川雪還沒沖瑤泉仙子行晚輩禮，瑤泉仙子就抱著琵琶起身，同觀玉瑤一起沖他拱手：“主人。”
洛川雪：“……”
他停住動作，看著瑤泉仙子：“你不是竹枝。”
瑤泉仙子翩然一笑：“竹枝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姐姐。”
她輕聲，把蒼松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這天地間，只有您才擁有永恒的生命。”
洛川雪一楞：“……等下。”
他輕嘶了口氣：“所以你是妖？”
瑤泉仙子低笑：“是，按照現如今的種族之分的話，我的確是妖，不過我的本體就是仙山，和我姐姐一樣，我們都是山靈。”
竹枝消亡後，就誕生出了她。
她消亡後，又會有新的山靈誕生。
洛川雪：“你說只有我才擁有永恒的生命，可貪嗔……”
“看樣子您已經見過蒼松了。”觀玉瑤，又或者說觀浮天道：“有些事情蒼松作為人族並不是那麽明了，就由我來為您說明。”
觀浮天向洛川雪致意：“貪嗔確實是與您一起誕生於世的邪器，但它本身並不是邪氣，面具是消化天地祟氣的存在，就如同我的本體，浮天樹。只是貪嗔可以移動，是跟隨您凈化世間的法寶，但天地結束混沌後，隨著生靈的誕生，祟氣也就愈發濃郁。貪嗔的確現在還‘活’著，卻也並非是‘活’著，一批祟氣被凈化後，裏面擁有意識的又是另一批祟氣，只是它自我以為它始終是一個‘人’。”
“而如果它將自己割裂，那麽它也無法認出那是曾經的它。”
觀浮天低嘆：“說到底，是魔族的封印導致這一切……”
她說：“如若魔族沒有封印，魔族靠吸食天地祟氣靠天地祟氣修煉，也能以此凈化天地祟氣，貪嗔就永遠沒有辦法擁有意識……所以主人。”
她向洛川雪行了鮫人族最高的禮儀：“請您開啟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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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雪再度睜眼時, 就見那幾名弟子期待地看著他：“師叔，你可是受到了祖師爺的指點？”
洛川雪沖他們淺淺一笑：“是。”
“哇！我就知道以師叔的天賦一定能成！”
“啊啊啊真好！師叔，可以問問祖師爺長什麽樣嗎？”
蒼雲間並未留下蒼松的畫像。
洛川雪看著這幾個純真的弟子, 簡單說了幾句後，就帶著洛讎離開了。
他自然知道另一個自己吃醋了, 所以伸出手牽住了洛讎的手。
洛讎動動手指, 和自己十指相扣：“別擔心。”
洛川雪微頓, 本來還有點沈重的心情, 無端輕松起來, 還有些想笑：“你覺得你跟我說這話合適麽？”
洛讎明明和他一樣, 在在意這些所有事的開端。
如若他的沈睡是必然的, 人魔大戰也是不可避免的，之後再導致這一切，他是可以接受的，可如果從一開始，都是他為了將自己分成兩半的計劃, 天都、魔族封印，他那些直系部下也跟著他或沈睡或死亡入輪回，還有人族這些事，後來的人妖大戰……
他只是因為想讓自己徹底分裂成兩個就導致了後面這麽多可以稱之為災難的事……他和“洛川雪”一樣，他們都無法接受自己這樣的行徑。
他一個人的歡愉, 不該建立在這麽多人的苦難上。哪怕他如果真的這麽做了也有可能是受到貪嗔的蠱惑, 他也還是……
洛川雪攥緊了洛讎的手，低聲道：“所以有更大的可能性不是因為這個。”
他笑著看洛讎：“你和我一樣, 都相信自己不應該如此‘軟弱’, 不是麽？”
洛讎眸色稍動，還沒說話, 洛川雪又笑起來：“不是吧，這種醋你也要吃？”
洛讎淡淡：“剛才那話要是我說，識海裏泛酸的就是你了。”
都是一個人，誰也別笑誰。
洛川雪哈哈一笑，和他靠得更緊，心情也徹底輕松了起來：“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知道很多事了…先去一趟寒山吧。”
他要帶走凰主。
只是沒等洛川雪去寒山，仙山的邀請就遞到了洛川雪跟前。
是瑤泉仙子請他到仙山來一趟，說是有事拜托。
洛川雪現在看到仙山，就想到竹枝。
他在心魔劫的記憶裏，還有自己的記憶碎片中，其實是能夠感覺到的，他對竹枝，有幾分對妹妹的感情。約莫是因為竹枝和其他被他“點化”的生靈都不一樣。
竹枝……她可是親眼見證了他的誕生，她在他誕生時就隱約有幾分意識。
洛川雪應下了瑤泉仙子的邀約。
他離山前，還見到了謝乾玉和周豐霖。
周豐霖和謝乾玉站在一塊兒，洛川雪不好也不必見到謝乾玉就掉頭走人。
他微微拱手：“師伯，師父。”
周豐霖微點頭，輕笑著問他：“你同洛道友要離山去歷練了？”
洛川雪說是，但沒有多說。
“那便去吧。”
周豐霖道：“明年五百年一次的真龍秘境也將要開了，你們多在外走走，提升實力，在真龍秘境裏才能收獲更多。”
洛川雪應聲。
只是他離開時，忍著才沒有回頭去看謝乾玉和周豐霖。
“有點不對勁。”
洛讎在識海裏出聲，他知曉洛川雪當然也有覺察到，但他還是點了出來：“他身上的氣息…突然有點古怪。”
洛川雪和自己飛速朝著山下掠去，他拿出通訊玉牌：“雖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直覺告訴我，最好是提醒一下大師兄他們近期不要回山門。”
君隨和游西流得到洛川雪聯系時，第一反應都是：“我師父……”
“師兄師姐，”洛川雪沈靜道：“我知道你們著急擔心，但師伯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是大乘期的修為都沒引來什麽動靜，我也沒有感知到任何波動，這就意味著這事恐怕不是我們現在能解決的。”
他這裏說的“我”，是指洛讎。
洛讎可是渡劫期的神魂，但他真的沒有覺察到有什麽異樣，只是見到周豐霖時，他們才感覺到周豐霖身上的氣息有幾分古怪。
君隨他們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洛川雪現在的實力絕對在他們之上，雖不知他為何進階如此之快，但……他都要快點離開的局面，他們更不能去面對。
“不能跟道盟求助嗎？”
游西流心都揪起來了：“我怕……”
“不能。”這一次不是洛川雪說不，而是君隨，君隨也冷靜了下來：“師父是大乘期的劍修，劍修在戰鬥能力上本就要優越於其他修士，但即使這樣，師父都還出了事，而且是毫無動靜……”
對方得是什麽修為？
即便是謝乾玉都做不到吧？還是謝乾玉和其他人聯手？那最起碼也得是渡劫期……兩個渡劫期修士能這樣悄無聲息地壓制住一個大乘期嗎？
他們不知道，因為到了那個境界，修士們都會盡量避免動手，畢竟他們每一次出手都很有可能是一次地震山搖，就像洛川雪和洛讎現在是洞虛期了，每次切磋時都要落好幾個結界隔絕一下，就這樣，偶爾打破結界時還會不小心成為收割機，割掉一大片的樹木。
君隨沈靜道：“如若不是道盟中人動手，那只怕道盟裏無人能敵手。”
洛川雪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他說：“我先去仙山一趟，瑤泉仙子找我，師兄你們小心一些，無論師伯到底怎麽了，至少現在沒有發作，我們就還有時間……”
他稍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其實我有點擔心是奪舍…但一般來說，修士過了分神合體後，都會留一點神魂外面當第二條命保全自己，不知道師兄你們知不知道，師伯有沒有這樣的習慣？”
君隨一怔，和游西流對視一眼：“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師弟你去吧。你也要小心。”
洛川雪的天生劍骨……太招人惦記。
洛川雪確認還有轉機，也松了口氣。
他斷了和君隨的聯系後，又和自己對望了一眼。
沒有多言，驟然緊迫起來的氣氛，讓洛讎只是垂首在自己本體的眉眼上落了個輕吻，既有幾分安撫，也帶著溫柔。
叫洛川雪緊了緊手裏扣著的他的手的同時，也稍微緩了緩。
仙山和蒼雲間不算很遠，洛川雪如今是洞虛期的境界，不過半日，他便抵達了仙山。
仙山早就知道他要來，所以並未阻攔他，也並未阻攔另一個他。
瑤泉仙子的琴鳥飛來，將洛川雪和洛讎引進仙山。
仙山和蒼雲間都是在山林間，但仙山要格外不一樣一些，蒼雲間的門派痕跡很重，但仙山的山林感更明顯，草植樹木遍布，爬山虎還蔓延至了屋舍，同屋舍一道紮根，別有一番趣味。
瑤泉仙子所在的院落當真有幾分話本裏描述的仙境的感覺，洛川雪還沒到時，就遠遠聽見她在彈奏一曲他不知道是什麽的曲子，但聽著讓人心曠神怡，不自覺便會放松下來。
“……觀玉瑤也在。”
又或者說，觀浮天。
洛讎說：“還有凰主。”
洛川雪從洛讎那邊感知到時，他們也已經轉過了院落裏貼著的符箓，看見了瑤泉仙子和觀玉瑤，以及擺放在兩人中間的那顆長滿了青苔的“石頭”。
……她們去寒山把凰主帶過來了？
洛川雪還沒沖瑤泉仙子行晚輩禮，瑤泉仙子就抱著琵琶起身，同觀玉瑤一起沖他拱手：“主人。”
洛川雪：“……”
他停住動作，看著瑤泉仙子：“你不是竹枝。”
瑤泉仙子翩然一笑：“竹枝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姐姐。”
她輕聲，把蒼松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這天地間，只有您才擁有永恒的生命。”
洛川雪一楞：“……等下。”
他輕嘶了口氣：“所以你是妖？”
瑤泉仙子低笑：“是，按照現如今的種族之分的話，我的確是妖，不過我的本體就是仙山，和我姐姐一樣，我們都是山靈。”
竹枝消亡後，就誕生出了她。
她消亡後，又會有新的山靈誕生。
洛川雪：“你說只有我才擁有永恒的生命，可貪嗔……”
“看樣子您已經見過蒼松了。”觀玉瑤，又或者說觀浮天道：“有些事情蒼松作為人族並不是那麽明了，就由我來為您說明。”
觀浮天向洛川雪致意：“貪嗔確實是與您一起誕生於世的邪器，但它本身並不是邪氣，面具是消化天地祟氣的存在，就如同我的本體，浮天樹。只是貪嗔可以移動，是跟隨您凈化世間的法寶，但天地結束混沌後，隨著生靈的誕生，祟氣也就愈發濃郁。貪嗔的確現在還‘活’著，卻也並非是‘活’著，一批祟氣被凈化後，裏面擁有意識的又是另一批祟氣，只是它自我以為它始終是一個‘人’。”
“而如果它將自己割裂，那麽它也無法認出那是曾經的它。”
觀浮天低嘆：“說到底，是魔族的封印導致這一切……”
她說：“如若魔族沒有封印，魔族靠吸食天地祟氣靠天地祟氣修煉，也能以此凈化天地祟氣，貪嗔就永遠沒有辦法擁有意識……所以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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