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1（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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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21（五更）
周豐霖那邊發生的事, 洛川雪和洛讎都不知曉。
他們總算空下來後，通訊玉牌還亮了起來，是初厭晚。
雖說他們知道了洛川雪和洛讎沒事, 但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洛川雪和洛讎入了蒼雲間後有沒有受到私刑。
確認了他們沒事後, 南樛木就在那頭說：“我暫時不用回萬法門, 也不用忙道盟的事, 我師父讓我在外走走, 所以我和初厭晚打算游歷一番。”
洛川雪點點頭：“你們先去, 我回頭找你們。”
南樛木也不是要洛川雪現在就來：“好, 你好好養傷。”
“嗯……”
魔修自爆確實傷到了洛川雪, 但洛川雪說等等再去，並不全是因為要養傷，更重要的是……
目前暫時都告一段落了，最重要的抽劍骨的節點也過去了。
但不代表危機完全解除。如今往前走得更多，洛川雪就更加認識到自己的境界和實力遠遠不夠, 他還需要提升實力。
而最基本的，是得先讓另一個自己神魂上的傷恢覆好。
洛川雪輕呼口氣，洛讎低笑：“別緊張。”
洛川雪：“……”
他無語，洛讎也自然能夠感覺到他的無語，所以他摟著他腰腹的臂彎更收緊了幾分, 扣在腰側手掌也是因為克制著力度, 所以繃得骨節微微泛白。
“阿雪。”
洛讎低喃了聲，從後側方落了個吻在洛川雪的耳鬢, 熾熱的吐息也掃過了洛川雪的耳廓：“從先前那個夢來看, 按理說這並非第一次，應該不會太生澀。”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洛川雪耳朵都紅透了：“自己有多…又不是不清楚！”
他含混把那個字吞著過了一道，又睖洛讎：“而且用手的時候都很痛啊。”
洛川雪也不是怕疼，只是那種地方伴隨著異物感的疼痛，是比痛還讓人窒息缺氧的感受。
洛讎輕輕安撫著自己，慢慢吻著，並不深入，只是用唇摩挲掃過自己的臉側、耳廓還有耳根那一塊兒，動作溫柔，配上他說的話，乍一品，全是溫柔耐心，但作為很清楚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麽甚至會共通想法、意識甚至是畫面的另一個洛川雪，洛川雪就太明白他腦子裏都在想寫什麽了。
那些畫面全部都是……
洛川雪身體繃得更緊。
.
蒼雲間的結界可以阻擋很多東西，但也阻擋不了天氣變化。
這邊連綿一片的山，帶著水汽的山風拂過時，剎那變天，也就昭示著一場暴雨即將落下。
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瞬間壓滿烏雲，雲層不斷地翻滾著，反反覆覆，醞釀了許久，第一滴雨試探性地砸向地面，早就被空氣中擠壓的水汽濕潤了一點的地面就炸開一朵雨花。
隨後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細細密密的雨唰唰地落下，又在幾息後逐漸增大，到後面愈演愈烈，仿佛要沖刷掉一切，將整個世界都變得格外“寂靜”，只有雨聲和一點別的聲音的“寂靜”。
哪怕急速的大雨降下來，空氣也始終悶熱到難以呼吸，人都張大了嘴，無意識地大口吞吐著呼吸，但就是這樣，那種仿佛被什麽擠壓著的感覺還是難以擺脫。有種在窒息的邊緣搖晃飄蕩的感覺。
也如一葉小舟置於大海上，無助地被海浪拍打著。
暴雨猛烈地敲擊著樹林，樹葉都被砸得不斷抖動，裹著雨的山風濕潤，拂過整片山林，從樹尖到樹根，反反覆覆地被吹拂，好似要洗去什麽又想要在這山林間鐫刻下自己的印記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明的水汽味，這場雨足足下了一個時辰還要多一兩刻鐘，才終於停下來。
但雨後天還未放晴，烏雲始終壓著山林，仿佛還在醞釀第二場雨，也是因此，悶熱帶來的疲累消散不了一點。
老天爺似乎只是想讓人緩一緩，不多時，第二輪雨就又下了起來。
洛川雪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變換了，他已經徹底沒有辦法思考，從另一個自己那兒傳來的愉悅和自己的感官交替著次級著他，讓他更加鳴趕。
他實在是沒力氣，所以幾乎是任由自己隨意動作擺弄，就像是他小時候看過的皮影戲那樣。
擡手或是動退，都由演出者掌控。
洛川雪真的不行了的時候，拒絕都是斷斷續續的，於是自己就攬著自己，溫柔地親親人：“那換個地方。”
洛川雪以為，他的神魂經過天雷淬煉過這麽多次了，還有自己幫著脫敏，一定沒事的。
但事實告訴他，神魂真的……
要不是他和洛讎是一個人，且他們的關系當真是少了誰，就是一個人不完整了，甚至影響未來修行…要不是如此，洛川雪都覺得洛讎要以這種方式，生生殺了他。
他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無論是神魂還是身體，都要死了。
他自己，魔那一半……太恐怖了。
洛川雪再醒來時，他都已經分不清過去多久了，主要是到他這個境界，完全不用進食。
老頭子教的功法又能讓他哪怕在那種那種到失神了的時候，都能自然吐納天地靈力，所以……
從前他覺得這功法妙極，現在他只覺得這功法當真坑害得他好慘。
但也不是沒有好。
洛川雪費力地感受到自己另一個神魂的傷已經好了，還有……他直接洞虛後期了。
屬於是那種，他要是和自己再來一次雙.修，恐怕就要當場突破了。
對。
雙.修。
洛讎到底活得久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但也格外惡劣一些。
他第一遍時，故意沒教洛川雪如何雙.修，這就導致第一遍純粹就是小青谷欠，洛川雪倒也不是不喜歡，畢竟他也不是奔著雙那個修去的，只是洛讎因為這樣，沒停歇多久就來第二次，跟他說忘記教他如何運轉功法了……
這就很過分了。
尤其洛川雪知道他是故意的。
太惡劣了。
他很清楚，自己骨子裏就是有“壞”的這一面，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聖人。
洛川雪窩在洛讎的懷裏，用沙啞的嗓音喃喃：“你倒是舒坦了。”
他知道洛讎也醒來了。
洛讎動動手，把人抱得更緊，輕笑著說：“確實。”
洛川雪：“……找打。”
洛讎笑：“等你舒服點了，讓你打。”
他睜開眼，空虛了足足數百年，終於在今日得到徹底的饜足，掃過懷中的自己的眸光，都帶著輕快滿足：“站著不動給你當木樁。”
洛川雪：“……”
他無語，又感到好笑：“你一高興，什麽哄人的話都能說出來。”
但……也只跟自己這樣。
洛川雪就很喜歡自己這一點，所以他勾起嘴角，那點被折騰到真的感覺自己差點要入輪回了的窒息感帶來的脾氣也消散了。
他安安心心地窩在自己懷裏：“過去多久了？”
他清楚洛讎肯定知道他想知道時間，但他還是喜歡問，喜歡說。
就像他和洛讎其實始終知道彼此在想什麽，念頭一動，什麽都知道了，卻也還是喜歡跟彼此說、問。
因為洛川雪喜歡跟自己說話，喜歡自己的聲音，喜歡和自己插科打諢說單口相聲。
“……七八日吧。”
洛讎其實也不太清楚：“後來在識海裏，我也沒太註意。”
另一個自己神魂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他本來也是想著一次就行，怕自己承受不了，最後還是失控，糾纏著自己來了兩次，弄得自己的神魂都昏過去了，才勉強發些完，又細細問過神魂上留下的大片痕跡，才終於願意收手。
而現在，洛讎的眸光忍不住在洛川雪露出來的脖頸和肩背後的各種痕跡上流連，扣在他腰後的手，也是更加用力地收緊。
洛川雪倒是不怕疼，洛讎再用力一點抱他他也覺得還好，他就是怕……
“你別想了。”
洛川雪實在是沒忍住，睜開了眼，輕嘶著提醒洛讎：“念念清心咒…要我去給你找一下‘烏啼霜’壓一壓你的魔性嗎？”
“烏啼霜”，是洛讎曾經、也是未來常穿的衣物，烏啼霜本身只是一種面料，但這種布料難尋，而且是天地至寶，也被人稱作“寒衣”，用處就是能夠壓制住魔性。
洛川雪在和自己雙.修時，自然而然地和自己交換了所有記憶，他知道洛讎所經歷的一切了，哪怕是細節也分毫不差。
包括……洛讎在後來經歷心魔劫時，常常會看見過去的自己，還會和他在心魔劫裏……
洛川雪覺得自己好瘋。
但他好喜歡。
洛讎覺察到他走偏的念頭，輕笑：“阿雪，你這樣，我就算是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哪怕身著寒衣，也難以自抑。”
洛川雪緊急掐掉了自己的思緒：“睡覺。”
他冷靜道：“我現在感覺我的神魂跟被磨豆腐的那個石磨碾過一樣…睡覺睡覺。”
洛讎微微彎腰：“嗯，睡吧。”
不管外界還有多少混亂，不管後頭還有多少陷阱算計，至少此時……
至少此刻，無論是哪個洛川雪，都得到了片刻安寧繾綣。
而他們所求，是未來往後每一日，都年年如今日，歲歲似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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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豐霖那邊發生的事, 洛川雪和洛讎都不知曉。
他們總算空下來後，通訊玉牌還亮了起來，是初厭晚。
雖說他們知道了洛川雪和洛讎沒事, 但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洛川雪和洛讎入了蒼雲間後有沒有受到私刑。
確認了他們沒事後, 南樛木就在那頭說：“我暫時不用回萬法門, 也不用忙道盟的事, 我師父讓我在外走走, 所以我和初厭晚打算游歷一番。”
洛川雪點點頭：“你們先去, 我回頭找你們。”
南樛木也不是要洛川雪現在就來：“好, 你好好養傷。”
“嗯……”
魔修自爆確實傷到了洛川雪, 但洛川雪說等等再去，並不全是因為要養傷，更重要的是……
目前暫時都告一段落了，最重要的抽劍骨的節點也過去了。
但不代表危機完全解除。如今往前走得更多，洛川雪就更加認識到自己的境界和實力遠遠不夠, 他還需要提升實力。
而最基本的，是得先讓另一個自己神魂上的傷恢覆好。
洛川雪輕呼口氣，洛讎低笑：“別緊張。”
洛川雪：“……”
他無語，洛讎也自然能夠感覺到他的無語，所以他摟著他腰腹的臂彎更收緊了幾分, 扣在腰側手掌也是因為克制著力度, 所以繃得骨節微微泛白。
“阿雪。”
洛讎低喃了聲，從後側方落了個吻在洛川雪的耳鬢, 熾熱的吐息也掃過了洛川雪的耳廓：“從先前那個夢來看, 按理說這並非第一次，應該不會太生澀。”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洛川雪耳朵都紅透了：“自己有多…又不是不清楚！”
他含混把那個字吞著過了一道，又睖洛讎：“而且用手的時候都很痛啊。”
洛川雪也不是怕疼，只是那種地方伴隨著異物感的疼痛，是比痛還讓人窒息缺氧的感受。
洛讎輕輕安撫著自己，慢慢吻著，並不深入，只是用唇摩挲掃過自己的臉側、耳廓還有耳根那一塊兒，動作溫柔，配上他說的話，乍一品，全是溫柔耐心，但作為很清楚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麽甚至會共通想法、意識甚至是畫面的另一個洛川雪，洛川雪就太明白他腦子裏都在想寫什麽了。
那些畫面全部都是……
洛川雪身體繃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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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雲間的結界可以阻擋很多東西，但也阻擋不了天氣變化。
這邊連綿一片的山，帶著水汽的山風拂過時，剎那變天，也就昭示著一場暴雨即將落下。
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瞬間壓滿烏雲，雲層不斷地翻滾著，反反覆覆，醞釀了許久，第一滴雨試探性地砸向地面，早就被空氣中擠壓的水汽濕潤了一點的地面就炸開一朵雨花。
隨後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細細密密的雨唰唰地落下，又在幾息後逐漸增大，到後面愈演愈烈，仿佛要沖刷掉一切，將整個世界都變得格外“寂靜”，只有雨聲和一點別的聲音的“寂靜”。
哪怕急速的大雨降下來，空氣也始終悶熱到難以呼吸，人都張大了嘴，無意識地大口吞吐著呼吸，但就是這樣，那種仿佛被什麽擠壓著的感覺還是難以擺脫。有種在窒息的邊緣搖晃飄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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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明的水汽味，這場雨足足下了一個時辰還要多一兩刻鐘，才終於停下來。
但雨後天還未放晴，烏雲始終壓著山林，仿佛還在醞釀第二場雨，也是因此，悶熱帶來的疲累消散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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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雪真的不行了的時候，拒絕都是斷斷續續的，於是自己就攬著自己，溫柔地親親人：“那換個地方。”
洛川雪以為，他的神魂經過天雷淬煉過這麽多次了，還有自己幫著脫敏，一定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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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無論是神魂還是身體，都要死了。
他自己，魔那一半……太恐怖了。
洛川雪再醒來時，他都已經分不清過去多久了，主要是到他這個境界，完全不用進食。
老頭子教的功法又能讓他哪怕在那種那種到失神了的時候，都能自然吐納天地靈力，所以……
從前他覺得這功法妙極，現在他只覺得這功法當真坑害得他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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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雪費力地感受到自己另一個神魂的傷已經好了，還有……他直接洞虛後期了。
屬於是那種，他要是和自己再來一次雙.修，恐怕就要當場突破了。
對。
雙.修。
洛讎到底活得久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但也格外惡劣一些。
他第一遍時，故意沒教洛川雪如何雙.修，這就導致第一遍純粹就是小青谷欠，洛川雪倒也不是不喜歡，畢竟他也不是奔著雙那個修去的，只是洛讎因為這樣，沒停歇多久就來第二次，跟他說忘記教他如何運轉功法了……
這就很過分了。
尤其洛川雪知道他是故意的。
太惡劣了。
他很清楚，自己骨子裏就是有“壞”的這一面，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聖人。
洛川雪窩在洛讎的懷裏，用沙啞的嗓音喃喃：“你倒是舒坦了。”
他知道洛讎也醒來了。
洛讎動動手，把人抱得更緊，輕笑著說：“確實。”
洛川雪：“……找打。”
洛讎笑：“等你舒服點了，讓你打。”
他睜開眼，空虛了足足數百年，終於在今日得到徹底的饜足，掃過懷中的自己的眸光，都帶著輕快滿足：“站著不動給你當木樁。”
洛川雪：“……”
他無語，又感到好笑：“你一高興，什麽哄人的話都能說出來。”
但……也只跟自己這樣。
洛川雪就很喜歡自己這一點，所以他勾起嘴角，那點被折騰到真的感覺自己差點要入輪回了的窒息感帶來的脾氣也消散了。
他安安心心地窩在自己懷裏：“過去多久了？”
他清楚洛讎肯定知道他想知道時間，但他還是喜歡問，喜歡說。
就像他和洛讎其實始終知道彼此在想什麽，念頭一動，什麽都知道了，卻也還是喜歡跟彼此說、問。
因為洛川雪喜歡跟自己說話，喜歡自己的聲音，喜歡和自己插科打諢說單口相聲。
“……七八日吧。”
洛讎其實也不太清楚：“後來在識海裏，我也沒太註意。”
另一個自己神魂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他本來也是想著一次就行，怕自己承受不了，最後還是失控，糾纏著自己來了兩次，弄得自己的神魂都昏過去了，才勉強發些完，又細細問過神魂上留下的大片痕跡，才終於願意收手。
而現在，洛讎的眸光忍不住在洛川雪露出來的脖頸和肩背後的各種痕跡上流連，扣在他腰後的手，也是更加用力地收緊。
洛川雪倒是不怕疼，洛讎再用力一點抱他他也覺得還好，他就是怕……
“你別想了。”
洛川雪實在是沒忍住，睜開了眼，輕嘶著提醒洛讎：“念念清心咒…要我去給你找一下‘烏啼霜’壓一壓你的魔性嗎？”
“烏啼霜”，是洛讎曾經、也是未來常穿的衣物，烏啼霜本身只是一種面料，但這種布料難尋，而且是天地至寶，也被人稱作“寒衣”，用處就是能夠壓制住魔性。
洛川雪在和自己雙.修時，自然而然地和自己交換了所有記憶，他知道洛讎所經歷的一切了，哪怕是細節也分毫不差。
包括……洛讎在後來經歷心魔劫時，常常會看見過去的自己，還會和他在心魔劫裏……
洛川雪覺得自己好瘋。
但他好喜歡。
洛讎覺察到他走偏的念頭，輕笑：“阿雪，你這樣，我就算是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哪怕身著寒衣，也難以自抑。”
洛川雪緊急掐掉了自己的思緒：“睡覺。”
他冷靜道：“我現在感覺我的神魂跟被磨豆腐的那個石磨碾過一樣…睡覺睡覺。”
洛讎微微彎腰：“嗯，睡吧。”
不管外界還有多少混亂，不管後頭還有多少陷阱算計，至少此時……
至少此刻，無論是哪個洛川雪，都得到了片刻安寧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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