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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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第一次
很明顯，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誰，降臨在這個世界多久，我全部都不記得了。
自有意識以來，我便茫然地在這個世界中游蕩。
這個世界的太陽東升西落，大地入眼皆是黃沙。偶爾會有大風卷過，飛揚的塵土將我的雙眼迷住。
我在黃沙中徒步了許久後，終於遇見一片城市，見到了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這個城市倒不算廣闊，它有著類似於中世紀歐式風格的建築，城市中央還高聳著一座華麗的城堡。
我迫不及待的進入城門，被守門的人攔住了去路。
守門人高聲宣言：“入城之人必須貢獻出讓國王滿意的事物。”
我身無長物，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哪有什麽東西可貢獻。幸好在這個世界游蕩的旅途中，我領悟了一種東西。
那就是魔法。
我在守門人眼前施展魔法，令人迷亂的黃土逐漸匯聚在我的掌心，變成一個小球。
守門人大為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連忙邀請我入城，領著我快步走向城市中心的城堡。
我很順利地覲見了國王，並在國王面前展示了我的魔法。
魔法有著令人目眩的魔力，讓國王恍若見到了上帝的神跡。但國王始終是國王，即使是上帝也要為他所用。
他命令我將魔法教給眾人。我看著他手底下身披盔甲、手執武器的士兵，沈默地點了點頭。
在士兵的封鎖下，我先後把魔法教給了國王、皇後、皇子、公主、大臣和教皇。但即使我傾囊相授，他們也僅能驅使一種魔法元素。
國王學習了土系魔法，用於維護城池的穩固。
皇後學習了金系魔法，國家的富饒都牽於她的身上。
皇子學會了火系魔法，立志為國家開疆辟土。
公主學會了風系魔法，她是個像風一般靈巧的姑娘。
大臣學會了水系魔法，他像水一樣圓滑。
教皇學會了木系魔法，他將治愈瀕死的生命。
他們也依次成為了這個國家最偉大的六位魔法師。
教皇是個仁慈的男人，他知曉魔法的力量，便向國王請求宣揚魔法。在得到國王的首肯後，他幫助我將魔法教授給世人。久而久之，這個城市裏就連孩童都有了學習魔法的機會。
國王的城市煥然一新，我成了最大的功臣。他為了褒獎我的貢獻，再次將我召喚入城堡。
“英俊的騎士，為感謝你對國家的卓越貢獻，我將賜予你永恒的爵位，華麗的私宅和最忠誠的仆人。請上前接受你的榮譽。”
“感謝國王。”我單膝跪地，接受國王的敕封。
國王敕封聽起來是無上的榮譽，其實也就那那樣…
他賞賜給我的私宅地處偏僻，附近是無人的荒林與河流，早已被荒廢許久。他賞賜給我的仆人，忠於職守，但身份卻是最底層的流民。
所謂的流民，就是對國家沒有貢獻，無法獲得身份，也沒資格學習魔法的人。城市中的流民歸於大臣統一管理，但在這之前都需要接受教皇的洗禮。
不過即使這樣，也並不代表我嫌棄國王的賞賜。相反，我覺得我是幸運的。
當魔法被人知曉並被廣泛使用後，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
是的，我的魔法力量十分微弱，雖然能操控六種元素的魔法，但卻無法與任何人匹敵。魔法在我的手中，就像被人看透的無聊把戲，怎麽操縱都無法超過雙手的力量。
能夠獲封一個爵位、得到一處私宅、接收一個仆人，已經比在黃沙中漫無目的游蕩來得舒適。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去，平靜得讓我分不清時間的流逝。我與仆人安穩地生活在我的私宅裏，國王不再召見我，但教皇偶爾還會前來與我探討魔法的原理。
這樣的生活讓我十分舒適。
直到…天空不分日夜的掛著一輪彎月後，我的平靜被打破了。
我仍然記得，那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睜眼便望見一輪若隱若現的彎月懸掛在灼眼的太陽身旁，我尋問我的仆人是否清楚其中的原因。
仆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什麽都沒看到。
我也沒有在意。因為不一會兒，仆人向我透露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皇後死了。
她的屍體被發現在市中心的許願池裏。
渾身赤裸，死狀十分不雅。
皇後作為這個國家最偉大的金系魔法師，有著煉金術師的身份。她是王國富饒的化身，只要有她存在，這個王國將會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黃金。
現在皇後死了，王國失去了富饒的條件。
一時之間，流言滿天飛。
有傳言，皇後溺於水中，最大的嫌疑人是擅長水系魔法的大臣。
又有傳言，近期國王與皇後屢屢傳來爭吵的消息，是國王指使著大臣謀害皇後。
還有傳言，大臣實際效忠於皇子。皇子早已憎恨年輕的皇後取代了他母親的位置。對於皇後的死亡，他蓄謀已久…
流言蜚語的力量十分強大，就連深居在城市邊緣的我也知曉一二。在我以為流言會愈演愈烈的時候，它們忽然全部消失了。
在國王的武力鎮壓下，所有人都噤了聲。皇後的屍體也被國王秘密拉走、處理。
只要有國王存在，這個國家依然安穩。
人們會如常的生活。
我也一樣，依舊與仆人生活在我的私宅裏，由著仆人照顧我的日常。
但就在發現皇後屍體後的第四天，我再次看到天空不分日夜的掛上了第二輪彎月。
這回迎來死亡的，是公主。
我對公主的評價很高，她是個心思如風般靈巧的姑娘，與她相處自然且舒適，絕不會讓人生膩。
她也有著很高的魔法天賦，代表著自由的風系魔法十分適合她。學習魔法後的她，身姿如風般輕盈，可以肆意在天空中飛揚。
所以我很難想象，可以自由飛翔的公主死於困局。
就在昨晚，中心城堡的邊緣地帶瞬間矗起一座高塔，又在一夜之間被大火傾覆。
火光通天，大火綿延不絕，尤其在被深宵的夜風吹拂過後，火光席卷一片，就連城堡外的平民住宅都被禍連受災。
直到天明，大火燼滅之後。士兵在殘破不堪的黑焦色碎石之間找到了公主佩戴的寶石皇冠和她被燒焦的屍體。
這實在是讓人難過的事情，美麗的公主變成了黑炭。
聽完仆人的講述，我心底一陣翻湧，擡頭看向太陽邊上愈加鮮明的月亮，忽然覺得月光太過刺眼。
能在一瞬間築成高塔的人，只能是王國裏最偉大的土系魔法師...
能燃起與之抗衡的熊熊烈火，也只有王國裏最英勇的火系魔法師...
國王與皇子嗎？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這確實是件覆雜的事情。
我難過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仆人很快就告訴了我另外一個消息。
明早，教皇將在高塔的殘骸上舉辦儀式。他將會使用他最溫暖的木系治療魔法，修覆死者的身體，召喚死者的靈魂，延續死者的生命。
也就是說，明天過後，被大火燒焦的公主和被禍及的民眾將會被教皇覆活。
多麽神聖且方便的力量，令死神也畏懼。
既然公主可以被覆活，我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如果國王願意，他甚至可以覆活代表著富饒的皇後。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沒有這個打算。
日子依然會如常，我不時地擡頭看向天空，思考著公主覆活之後，天上的月亮是否會消失一個。但是令人遺憾的是，月亮無法印證我的想法。
因為天上的月亮並沒有減少，反而在第二天又增加了一個。
這回死的是誰呢？
我只能等待仆人外出歸來後給我帶來消息。
忘了說了，我已經許久不曾外出。每日都呆在私宅裏面，日常起居全依賴仆人的照料。但凡他少一點忠誠，我都會過得很慘。
仆人終於歸來，帶來了讓我悲傷的消息。
這回迎來死亡的，是那位仁慈的教皇。
就在舉辦儀式的高塔殘骸上，被流民用隱藏的匕首刺傷要害，失血過多而亡。
噢！親愛的教皇，我唯一的朋友！
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就在幾天前，我才與那位仁慈的教皇徹夜談論魔法的原理。
沒想到那是與他的最後一面。
對了，那正是在皇後屍體被發現前的一晚。
那晚我與教皇舉杯交談，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直到天亮醒來後，仆人告訴我，教皇已經離開了。
“唉…”
我止不住地嘆氣，為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而哀悼。
“教皇大人的覆活儀式進行到一半，公主的屍體已經恢覆鮮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不受控制的流民沖了出來，用隱藏的匕首刺入教皇大人的心臟。”仆人繼續講述著教皇死亡的過程，也一並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奇怪的是教皇大人明明會治療術，卻不先治療自己的傷勢。”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正因為他在替公主施展覆活術，才無暇顧及自身。”
這就是魔法的局限性，教皇曾與我探討過這個問題，一個魔法未施展完畢，就無法再施展另外一個魔法...
我扶著額頭，越是想起教皇，越是忍不住哽咽：“唉，親愛的仆人，我要去休息了，今晚請不要來打擾我。”
仆人俯首，恭敬的回答：“遵命，我的主人。”
夜幕已經降臨，月光異常的灼眼。我蜷縮在房間裏，盯著窗外的月色，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生怕一閉上眼睛，天上的月亮又會增加一個。可月光仿佛有催眠的作用，不經意間就讓我陷入了沈睡。
一夜無夢。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空的月亮依然是三個。
但我沒能想到的是，可能面對死亡的人，將會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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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誰，降臨在這個世界多久，我全部都不記得了。
自有意識以來，我便茫然地在這個世界中游蕩。
這個世界的太陽東升西落，大地入眼皆是黃沙。偶爾會有大風卷過，飛揚的塵土將我的雙眼迷住。
我在黃沙中徒步了許久後，終於遇見一片城市，見到了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這個城市倒不算廣闊，它有著類似於中世紀歐式風格的建築，城市中央還高聳著一座華麗的城堡。
我迫不及待的進入城門，被守門的人攔住了去路。
守門人高聲宣言：“入城之人必須貢獻出讓國王滿意的事物。”
我身無長物，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哪有什麽東西可貢獻。幸好在這個世界游蕩的旅途中，我領悟了一種東西。
那就是魔法。
我在守門人眼前施展魔法，令人迷亂的黃土逐漸匯聚在我的掌心，變成一個小球。
守門人大為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連忙邀請我入城，領著我快步走向城市中心的城堡。
我很順利地覲見了國王，並在國王面前展示了我的魔法。
魔法有著令人目眩的魔力，讓國王恍若見到了上帝的神跡。但國王始終是國王，即使是上帝也要為他所用。
他命令我將魔法教給眾人。我看著他手底下身披盔甲、手執武器的士兵，沈默地點了點頭。
在士兵的封鎖下，我先後把魔法教給了國王、皇後、皇子、公主、大臣和教皇。但即使我傾囊相授，他們也僅能驅使一種魔法元素。
國王學習了土系魔法，用於維護城池的穩固。
皇後學習了金系魔法，國家的富饒都牽於她的身上。
皇子學會了火系魔法，立志為國家開疆辟土。
公主學會了風系魔法，她是個像風一般靈巧的姑娘。
大臣學會了水系魔法，他像水一樣圓滑。
教皇學會了木系魔法，他將治愈瀕死的生命。
他們也依次成為了這個國家最偉大的六位魔法師。
教皇是個仁慈的男人，他知曉魔法的力量，便向國王請求宣揚魔法。在得到國王的首肯後，他幫助我將魔法教授給世人。久而久之，這個城市裏就連孩童都有了學習魔法的機會。
國王的城市煥然一新，我成了最大的功臣。他為了褒獎我的貢獻，再次將我召喚入城堡。
“英俊的騎士，為感謝你對國家的卓越貢獻，我將賜予你永恒的爵位，華麗的私宅和最忠誠的仆人。請上前接受你的榮譽。”
“感謝國王。”我單膝跪地，接受國王的敕封。
國王敕封聽起來是無上的榮譽，其實也就那那樣…
他賞賜給我的私宅地處偏僻，附近是無人的荒林與河流，早已被荒廢許久。他賞賜給我的仆人，忠於職守，但身份卻是最底層的流民。
所謂的流民，就是對國家沒有貢獻，無法獲得身份，也沒資格學習魔法的人。城市中的流民歸於大臣統一管理，但在這之前都需要接受教皇的洗禮。
不過即使這樣，也並不代表我嫌棄國王的賞賜。相反，我覺得我是幸運的。
當魔法被人知曉並被廣泛使用後，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
是的，我的魔法力量十分微弱，雖然能操控六種元素的魔法，但卻無法與任何人匹敵。魔法在我的手中，就像被人看透的無聊把戲，怎麽操縱都無法超過雙手的力量。
能夠獲封一個爵位、得到一處私宅、接收一個仆人，已經比在黃沙中漫無目的游蕩來得舒適。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去，平靜得讓我分不清時間的流逝。我與仆人安穩地生活在我的私宅裏，國王不再召見我，但教皇偶爾還會前來與我探討魔法的原理。
這樣的生活讓我十分舒適。
直到…天空不分日夜的掛著一輪彎月後，我的平靜被打破了。
我仍然記得，那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睜眼便望見一輪若隱若現的彎月懸掛在灼眼的太陽身旁，我尋問我的仆人是否清楚其中的原因。
仆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什麽都沒看到。
我也沒有在意。因為不一會兒，仆人向我透露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皇後死了。
她的屍體被發現在市中心的許願池裏。
渾身赤裸，死狀十分不雅。
皇後作為這個國家最偉大的金系魔法師，有著煉金術師的身份。她是王國富饒的化身，只要有她存在，這個王國將會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黃金。
現在皇後死了，王國失去了富饒的條件。
一時之間，流言滿天飛。
有傳言，皇後溺於水中，最大的嫌疑人是擅長水系魔法的大臣。
又有傳言，近期國王與皇後屢屢傳來爭吵的消息，是國王指使著大臣謀害皇後。
還有傳言，大臣實際效忠於皇子。皇子早已憎恨年輕的皇後取代了他母親的位置。對於皇後的死亡，他蓄謀已久…
流言蜚語的力量十分強大，就連深居在城市邊緣的我也知曉一二。在我以為流言會愈演愈烈的時候，它們忽然全部消失了。
在國王的武力鎮壓下，所有人都噤了聲。皇後的屍體也被國王秘密拉走、處理。
只要有國王存在，這個國家依然安穩。
人們會如常的生活。
我也一樣，依舊與仆人生活在我的私宅裏，由著仆人照顧我的日常。
但就在發現皇後屍體後的第四天，我再次看到天空不分日夜的掛上了第二輪彎月。
這回迎來死亡的，是公主。
我對公主的評價很高，她是個心思如風般靈巧的姑娘，與她相處自然且舒適，絕不會讓人生膩。
她也有著很高的魔法天賦，代表著自由的風系魔法十分適合她。學習魔法後的她，身姿如風般輕盈，可以肆意在天空中飛揚。
所以我很難想象，可以自由飛翔的公主死於困局。
就在昨晚，中心城堡的邊緣地帶瞬間矗起一座高塔，又在一夜之間被大火傾覆。
火光通天，大火綿延不絕，尤其在被深宵的夜風吹拂過後，火光席卷一片，就連城堡外的平民住宅都被禍連受災。
直到天明，大火燼滅之後。士兵在殘破不堪的黑焦色碎石之間找到了公主佩戴的寶石皇冠和她被燒焦的屍體。
這實在是讓人難過的事情，美麗的公主變成了黑炭。
聽完仆人的講述，我心底一陣翻湧，擡頭看向太陽邊上愈加鮮明的月亮，忽然覺得月光太過刺眼。
能在一瞬間築成高塔的人，只能是王國裏最偉大的土系魔法師...
能燃起與之抗衡的熊熊烈火，也只有王國裏最英勇的火系魔法師...
國王與皇子嗎？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這確實是件覆雜的事情。
我難過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仆人很快就告訴了我另外一個消息。
明早，教皇將在高塔的殘骸上舉辦儀式。他將會使用他最溫暖的木系治療魔法，修覆死者的身體，召喚死者的靈魂，延續死者的生命。
也就是說，明天過後，被大火燒焦的公主和被禍及的民眾將會被教皇覆活。
多麽神聖且方便的力量，令死神也畏懼。
既然公主可以被覆活，我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如果國王願意，他甚至可以覆活代表著富饒的皇後。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沒有這個打算。
日子依然會如常，我不時地擡頭看向天空，思考著公主覆活之後，天上的月亮是否會消失一個。但是令人遺憾的是，月亮無法印證我的想法。
因為天上的月亮並沒有減少，反而在第二天又增加了一個。
這回死的是誰呢？
我只能等待仆人外出歸來後給我帶來消息。
忘了說了，我已經許久不曾外出。每日都呆在私宅裏面，日常起居全依賴仆人的照料。但凡他少一點忠誠，我都會過得很慘。
仆人終於歸來，帶來了讓我悲傷的消息。
這回迎來死亡的，是那位仁慈的教皇。
就在舉辦儀式的高塔殘骸上，被流民用隱藏的匕首刺傷要害，失血過多而亡。
噢！親愛的教皇，我唯一的朋友！
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就在幾天前，我才與那位仁慈的教皇徹夜談論魔法的原理。
沒想到那是與他的最後一面。
對了，那正是在皇後屍體被發現前的一晚。
那晚我與教皇舉杯交談，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直到天亮醒來後，仆人告訴我，教皇已經離開了。
“唉…”
我止不住地嘆氣，為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而哀悼。
“教皇大人的覆活儀式進行到一半，公主的屍體已經恢覆鮮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不受控制的流民沖了出來，用隱藏的匕首刺入教皇大人的心臟。”仆人繼續講述著教皇死亡的過程，也一並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奇怪的是教皇大人明明會治療術，卻不先治療自己的傷勢。”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正因為他在替公主施展覆活術，才無暇顧及自身。”
這就是魔法的局限性，教皇曾與我探討過這個問題，一個魔法未施展完畢，就無法再施展另外一個魔法...
我扶著額頭，越是想起教皇，越是忍不住哽咽：“唉，親愛的仆人，我要去休息了，今晚請不要來打擾我。”
仆人俯首，恭敬的回答：“遵命，我的主人。”
夜幕已經降臨，月光異常的灼眼。我蜷縮在房間裏，盯著窗外的月色，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生怕一閉上眼睛，天上的月亮又會增加一個。可月光仿佛有催眠的作用，不經意間就讓我陷入了沈睡。
一夜無夢。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空的月亮依然是三個。
但我沒能想到的是，可能面對死亡的人，將會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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