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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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什麽？”
“嗯，你沒聽錯，我和孟言澈的公司已經簽了宣傳片拍攝合同，你負責跟進溝通拍攝細節。”
明熠攝影工作室，李明月將一疊合同遞到鐘熠面前。
鐘熠將合同丟回去：“你簽的，你跟進。”
“我這堆了好多視頻照片沒剪沒修，上次婚禮視頻也還沒弄出成品，我現在是分身乏術啊。”李明月頂著好幾天沒洗的雞窩頭和兩個黑眼圈，滿臉憔悴地看著她，“再去跟進這個項目，我會猝死的。”
鐘熠想和她調換工作內容，但想到自己三流剪輯技術，商量道：“要不，就放棄和他合作？”
“呵——呵——”
一聽到這話，李明月冷笑：“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哪有生意送上門又推掉的道理，請公私分明，不要帶上你的私人感情來影響工作室賺錢的機會。”
“而且……”李明月拉長語調，翻開合同說，“違約金我們可賠不起。”
看到違約金，鐘熠倒吸一口氣，試著商量：“要不再請個專業的攝影師來拍吧，我之前也沒拍過這類型的宣傳片。”
李明月看著她哈哈笑，那眼神好像在看金豬，掂量著要賣個好價錢了。
半晌，她悠悠道：“不用妄自菲薄，甲方很看好你的攝影技術，指名點姓要你全程跟進。”
鐘熠被她看得心裏發毛，胳膊泛起雞皮疙瘩，撇撇嘴：“之前你還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當死了一樣，不該再有任何聯系。”
“咳咳——”想起之前說過的話，李明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理一套又一套，“你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那是你前任嗎？那是我們的金主爸爸、搖錢樹！你不要那麽戀愛腦，現在是搞事業的時候，有錢不賺你傻啊，管他什麽目的，在商言商，錢進我們口袋就行。”
沒辦法，孟言澈給的實在太多了。
李明月也是前兩天才發現，買下工作室地皮背後的老板是孟言澈，而且那些來約拍的客人，有一部分是他介紹來的，還投資了一筆錢在這，工作室才得以運營下去。
怕鐘熠有負擔，孟言澈願意在背後默默守護支持，提醒說以上這些都不要讓她知道，嗚嗚嗚，李明月再一次被他的真誠所打動。
而且那時他們分開，雖說個中原因曲折狗血，傷透了鐘熠的心，但本質上也是不想拖累她，孟言澈做的其實還算不錯了，吃回頭草也沒什麽。
李明月決定再一次為他們的愛情舉大旗支持。
而且，得知鐘熠還沒享用過那看起來很行的□□，那個中美妙滋味於她而言還是一片空白領域，李明月覺得太虧了。
就是沒結果，嘗嘗滋味也好啊，李明月決定要為閨蜜爭取某些福利。
李明月的心理活動，鐘熠是一無所知，想想也認為她說的有道理，當老板後，要習慣從利益出發，公司才能運營下去。
收拾好心情，端正態度，鐘熠連續幾天加班加點學習企業宣傳片拍攝要義和做市場調查。
*
公事要公辦。
鐘熠將孟言澈從聯系的黑名單中拉出來，約好見面時間溝通拍攝方案等。
見面那天，鐘熠化了個精致的妝容，穿上職業套裝，踩上高跟鞋，拎上公文包，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出門——
不一會兒，又見她倒回去看看東西帶齊了沒，檢查沒落東西，又出發，再退回去看看鏡子，嗯，發型沒亂，邁出的腳步又倒退……
走出去，走回來，躊躇不前。
李明月看著她的氣勢一會兒鬥志昂揚，一會兒委靡不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你這是去談生意不是上戰場，大膽去吧，相信你自己。”
看著李明月鼓勵的眼神，鐘熠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心裏迸發，她又可以了：“嗯，那我去了，你看好工作室。”
“去吧，保佑你一切順利。”李明月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鐘熠邁著自信的步伐再次出發。
半晌，鐘熠又晃悠到李明月面前，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穿成這樣去可以嗎？要不你陪我去談吧。”
好像第一次出遠門的孩子，心裏滿是忐忑不安，坐在電腦桌前鼠標點成殘影的李明月忍了忍，深呼吸平覆恨不得將她踹出門的情緒。
若再打擊，她就要縮進蝸牛殼了。
李明月很了解鐘熠的死性子，決定還是以鼓勵為主，夾子音夾到飛起：“你穿著很得體大方，沒問題的，你能獨當一面了，上次的合作約拍不是談的就很好嗎？看好你哦，加油！”
“好，這次我真的走了。”勇氣大爆發，鐘熠再次昂首挺胸出門。
李明月再次沈浸於修圖之中，沒一會兒，耳畔又想起熟悉的聲音：“明月啊，我還是……”
噌噌噌，火冒三丈。
李明月舉起拖鞋，怒目圓瞪，河東獅吼伺候：“你走不走！你今天沒談好生意，就不要回來了！”
“你別生氣，我走，我走。”知道把人惹火了，鐘熠捂著被嚇到的小心臟，趕緊跑了。
這下，耳根終於清凈，看來，該罵還是要罵，好聲好氣她慣會蹬鼻子上臉，就不能太好說話。
李明月哼哼想到。
*
看著眼前的摩天大樓，鐘熠做了幾番心理建設，才邁著步伐走進去。
“您好，鐘小姐，孟總在會議室等著您了。”從電梯出來，剛進到公司，前臺的小姐姐看見她，立刻熱情地迎上來，“請跟我來。”
“好，謝謝。”
之前談戀愛的時候，鐘熠曾來過這裏參觀看孟言澈上班，現在應該沒人會記得她吧。
就在她亂七八糟地想著。
敲門進了會議室，見孟言澈正端坐在椅子上看文件。
“孟總，鐘小姐來了。”小姐姐說完，眼神在兩人間流轉了一番，才慢慢退出去。
“你好，鐘小姐。”孟言澈站起身，禮貌地伸出手。
鐘熠客氣地握上去：“你好，孟總。”
如蜻蜓點水般，兩只手觸碰過後又分開。
“請坐。”孟言澈拉開旁邊的椅子，又打開擺放在桌面上林林總總的小吃包裝，說，“我們邊吃邊聊。”
泡芙、小蛋糕、奶茶、葡萄、西瓜等甜膩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這讓鐘熠一時恍惚，很想搖晃他的肩膀醒醒。
餵餵餵，我們是在談生意，不是在野餐開美食會啊，能不能嚴肅點，這樣嚴陣以待的我顯得有點呆啊。
見鐘熠不動手不開吃，孟言澈又問：“不想吃這些嗎？你想吃什麽，我叫人去買。”
鐘熠滿臉寫著【嚴肅】二字，推開面前的泡芙：“孟總，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和你吃吃喝喝的。”
“哦，是談生意。”好像弄巧成拙了，看到她的抗拒之色，孟言澈懊惱地低下頭。
好似一只本來搖晃尾巴討巧不成的大金毛耷拉下腦袋。
【不要淪陷在糖衣炮彈裏！】
鐘熠暗暗告誡著自己。
見她公事公辦不想閑聊的樣子，孟言澈意識到將私人感情帶到公事中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收起私人情緒，擺出專業談判溝通的態度來。
孟言澈看著她熟練運用專業術語，又舉例分析，還做了許多公司調查，且給出許多拍攝方案等娓娓道來，舉手投足間盡顯職場範。
這樣的感覺很新奇，他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亦是同樣吸引著他的目光。
不管是老師還是攝影工作室主理人的身份，她都能適應得很好。
大概交流完拍攝方向，孟言澈帶著鐘熠邊參觀公司邊介紹發展歷程和相關主要產品。
在自己熟悉的相關領域，孟言澈恍若就是這個空間的主宰，眼神自信明亮而歡快，顯然對於自己創造出來的產品很自豪。
在鐘熠的嘖嘖讚嘆中，他努力維持從容的嘴角不自覺揚起，揚起，再揚起，最後不受控地露齒笑，明晃晃的笑容將他的好心情顯露無疑。
就像是一個花孔雀，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拿放大鏡展示每一根絢麗的羽毛。
走著走著，兩人來帶一個全透明的玻璃房間，一顆顆彩色小珠子被堆疊成幾何形狀擺放一起。
孟言澈將一個耳機形狀的東西遞給她，說：“要不要試試？這個是傳感器，連接腦電波，可以意念控制這些小珠子，你想讓它們變成什麽都行。”
鐘熠驚奇地瞪大了雙眼，不太敢相信：“那麽酷嗎！真有那麽神奇？”
孟言澈鼓勵地看著她：“可以試試，就是還不太穩定，需要再改進測試。”
打開開關，將傳感器給她戴上。
只聽“嘀”一聲，鐘熠開始想象小珠子變成二十六個字母，下一秒，無數顆小珠子變成字母的形狀懸浮在空中。
“哇塞！”鐘熠驚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一會兒，變蝴蝶、變巨人、連接成線轉圈圈、變小城堡……
鐘熠仿佛置身於虛擬世界，心隨所動，玩得不亦樂乎。
變成一個小沙發，鐘熠坐上去，默念著起飛。
“啊啊啊！真的飛起來了！”
小珠子馱著她，好像被施展了魔法。
“小心，快下來。”孟言澈心驚膽顫地看著她越飛越高，張開雙臂唯恐發生什麽變故。
“怎麽，怎麽下不來了！”
飛轉的速度突然加快，小珠子一顆一顆雨點般掉落，是沙發要零件散架了，。
鐘熠能清晰地感受到底部支撐的力量越來越弱，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腦海中浮現飛機失事、雜技演員從鋼絲掉落成泥餅等場景，害怕得捂住了眼睛，尖叫連連。
下一秒，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卷住腰，鐘熠穩穩當當地落入了孟言澈的懷裏。
五顏六色的小珠子像下了一場彩虹糖雨，澆了兩人滿身，耳邊是劈裏啪啦碰撞到地面又彈起的聲音。
鐘熠的手下意識緊抓著他衣襟，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擡眸一下子撞進他深邃的眼睛裏，那炙熱的情緒仿佛要將人給徹底吞噬。
“放，放我下來。”鐘熠的眼神躲了躲。
孟言澈喉結無聲滾動了一下，放下她後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裹來，悄悄地撚了撚手，說：“下次我改進好了，再邀請你來玩。”
鐘熠：“嗯，好。”
想到下次見面，孟言澈眼睛一亮，繼而邀請道：“現在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對上他期待的眼神，鐘熠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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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沒聽錯，我和孟言澈的公司已經簽了宣傳片拍攝合同，你負責跟進溝通拍攝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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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熠將合同丟回去：“你簽的，你跟進。”
“我這堆了好多視頻照片沒剪沒修，上次婚禮視頻也還沒弄出成品，我現在是分身乏術啊。”李明月頂著好幾天沒洗的雞窩頭和兩個黑眼圈，滿臉憔悴地看著她，“再去跟進這個項目，我會猝死的。”
鐘熠想和她調換工作內容，但想到自己三流剪輯技術，商量道：“要不，就放棄和他合作？”
“呵——呵——”
一聽到這話，李明月冷笑：“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哪有生意送上門又推掉的道理，請公私分明，不要帶上你的私人感情來影響工作室賺錢的機會。”
“而且……”李明月拉長語調，翻開合同說，“違約金我們可賠不起。”
看到違約金，鐘熠倒吸一口氣，試著商量：“要不再請個專業的攝影師來拍吧，我之前也沒拍過這類型的宣傳片。”
李明月看著她哈哈笑，那眼神好像在看金豬，掂量著要賣個好價錢了。
半晌，她悠悠道：“不用妄自菲薄，甲方很看好你的攝影技術，指名點姓要你全程跟進。”
鐘熠被她看得心裏發毛，胳膊泛起雞皮疙瘩，撇撇嘴：“之前你還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當死了一樣，不該再有任何聯系。”
“咳咳——”想起之前說過的話，李明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理一套又一套，“你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那是你前任嗎？那是我們的金主爸爸、搖錢樹！你不要那麽戀愛腦，現在是搞事業的時候，有錢不賺你傻啊，管他什麽目的，在商言商，錢進我們口袋就行。”
沒辦法，孟言澈給的實在太多了。
李明月也是前兩天才發現，買下工作室地皮背後的老板是孟言澈，而且那些來約拍的客人，有一部分是他介紹來的，還投資了一筆錢在這，工作室才得以運營下去。
怕鐘熠有負擔，孟言澈願意在背後默默守護支持，提醒說以上這些都不要讓她知道，嗚嗚嗚，李明月再一次被他的真誠所打動。
而且那時他們分開，雖說個中原因曲折狗血，傷透了鐘熠的心，但本質上也是不想拖累她，孟言澈做的其實還算不錯了，吃回頭草也沒什麽。
李明月決定再一次為他們的愛情舉大旗支持。
而且，得知鐘熠還沒享用過那看起來很行的□□，那個中美妙滋味於她而言還是一片空白領域，李明月覺得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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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月的心理活動，鐘熠是一無所知，想想也認為她說的有道理，當老板後，要習慣從利益出發，公司才能運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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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那天，鐘熠化了個精致的妝容，穿上職業套裝，踩上高跟鞋，拎上公文包，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出門——
不一會兒，又見她倒回去看看東西帶齊了沒，檢查沒落東西，又出發，再退回去看看鏡子，嗯，發型沒亂，邁出的腳步又倒退……
走出去，走回來，躊躇不前。
李明月看著她的氣勢一會兒鬥志昂揚，一會兒委靡不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你這是去談生意不是上戰場，大膽去吧，相信你自己。”
看著李明月鼓勵的眼神，鐘熠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心裏迸發，她又可以了：“嗯，那我去了，你看好工作室。”
“去吧，保佑你一切順利。”李明月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鐘熠邁著自信的步伐再次出發。
半晌，鐘熠又晃悠到李明月面前，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穿成這樣去可以嗎？要不你陪我去談吧。”
好像第一次出遠門的孩子，心裏滿是忐忑不安，坐在電腦桌前鼠標點成殘影的李明月忍了忍，深呼吸平覆恨不得將她踹出門的情緒。
若再打擊，她就要縮進蝸牛殼了。
李明月很了解鐘熠的死性子，決定還是以鼓勵為主，夾子音夾到飛起：“你穿著很得體大方，沒問題的，你能獨當一面了，上次的合作約拍不是談的就很好嗎？看好你哦，加油！”
“好，這次我真的走了。”勇氣大爆發，鐘熠再次昂首挺胸出門。
李明月再次沈浸於修圖之中，沒一會兒，耳畔又想起熟悉的聲音：“明月啊，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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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月舉起拖鞋，怒目圓瞪，河東獅吼伺候：“你走不走！你今天沒談好生意，就不要回來了！”
“你別生氣，我走，我走。”知道把人惹火了，鐘熠捂著被嚇到的小心臟，趕緊跑了。
這下，耳根終於清凈，看來，該罵還是要罵，好聲好氣她慣會蹬鼻子上臉，就不能太好說話。
李明月哼哼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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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
之前談戀愛的時候，鐘熠曾來過這裏參觀看孟言澈上班，現在應該沒人會記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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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鐘小姐。”孟言澈站起身，禮貌地伸出手。
鐘熠客氣地握上去：“你好，孟總。”
如蜻蜓點水般，兩只手觸碰過後又分開。
“請坐。”孟言澈拉開旁邊的椅子，又打開擺放在桌面上林林總總的小吃包裝，說，“我們邊吃邊聊。”
泡芙、小蛋糕、奶茶、葡萄、西瓜等甜膩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這讓鐘熠一時恍惚，很想搖晃他的肩膀醒醒。
餵餵餵，我們是在談生意，不是在野餐開美食會啊，能不能嚴肅點，這樣嚴陣以待的我顯得有點呆啊。
見鐘熠不動手不開吃，孟言澈又問：“不想吃這些嗎？你想吃什麽，我叫人去買。”
鐘熠滿臉寫著【嚴肅】二字，推開面前的泡芙：“孟總，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和你吃吃喝喝的。”
“哦，是談生意。”好像弄巧成拙了，看到她的抗拒之色，孟言澈懊惱地低下頭。
好似一只本來搖晃尾巴討巧不成的大金毛耷拉下腦袋。
【不要淪陷在糖衣炮彈裏！】
鐘熠暗暗告誡著自己。
見她公事公辦不想閑聊的樣子，孟言澈意識到將私人感情帶到公事中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收起私人情緒，擺出專業談判溝通的態度來。
孟言澈看著她熟練運用專業術語，又舉例分析，還做了許多公司調查，且給出許多拍攝方案等娓娓道來，舉手投足間盡顯職場範。
這樣的感覺很新奇，他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亦是同樣吸引著他的目光。
不管是老師還是攝影工作室主理人的身份，她都能適應得很好。
大概交流完拍攝方向，孟言澈帶著鐘熠邊參觀公司邊介紹發展歷程和相關主要產品。
在自己熟悉的相關領域，孟言澈恍若就是這個空間的主宰，眼神自信明亮而歡快，顯然對於自己創造出來的產品很自豪。
在鐘熠的嘖嘖讚嘆中，他努力維持從容的嘴角不自覺揚起，揚起，再揚起，最後不受控地露齒笑，明晃晃的笑容將他的好心情顯露無疑。
就像是一個花孔雀，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拿放大鏡展示每一根絢麗的羽毛。
走著走著，兩人來帶一個全透明的玻璃房間，一顆顆彩色小珠子被堆疊成幾何形狀擺放一起。
孟言澈將一個耳機形狀的東西遞給她，說：“要不要試試？這個是傳感器，連接腦電波，可以意念控制這些小珠子，你想讓它們變成什麽都行。”
鐘熠驚奇地瞪大了雙眼，不太敢相信：“那麽酷嗎！真有那麽神奇？”
孟言澈鼓勵地看著她：“可以試試，就是還不太穩定，需要再改進測試。”
打開開關，將傳感器給她戴上。
只聽“嘀”一聲，鐘熠開始想象小珠子變成二十六個字母，下一秒，無數顆小珠子變成字母的形狀懸浮在空中。
“哇塞！”鐘熠驚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一會兒，變蝴蝶、變巨人、連接成線轉圈圈、變小城堡……
鐘熠仿佛置身於虛擬世界，心隨所動，玩得不亦樂乎。
變成一個小沙發，鐘熠坐上去，默念著起飛。
“啊啊啊！真的飛起來了！”
小珠子馱著她，好像被施展了魔法。
“小心，快下來。”孟言澈心驚膽顫地看著她越飛越高，張開雙臂唯恐發生什麽變故。
“怎麽，怎麽下不來了！”
飛轉的速度突然加快，小珠子一顆一顆雨點般掉落，是沙發要零件散架了，。
鐘熠能清晰地感受到底部支撐的力量越來越弱，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腦海中浮現飛機失事、雜技演員從鋼絲掉落成泥餅等場景，害怕得捂住了眼睛，尖叫連連。
下一秒，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卷住腰，鐘熠穩穩當當地落入了孟言澈的懷裏。
五顏六色的小珠子像下了一場彩虹糖雨，澆了兩人滿身，耳邊是劈裏啪啦碰撞到地面又彈起的聲音。
鐘熠的手下意識緊抓著他衣襟，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擡眸一下子撞進他深邃的眼睛裏，那炙熱的情緒仿佛要將人給徹底吞噬。
“放，放我下來。”鐘熠的眼神躲了躲。
孟言澈喉結無聲滾動了一下，放下她後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裹來，悄悄地撚了撚手，說：“下次我改進好了，再邀請你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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