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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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Lillian老師，等等，您真是個大忙人，微信上找你怎麽都不回我？昨天是不是誤拉黑我了？子龍在校情況以後還想和你多溝通溝通，您之前說的家園共育，我覺得很有必要。”
放學時間，子龍爸爸接到孩子後，見鐘熠轉身欲走，趕緊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子龍被爸爸牽著，想起最近不及格的試卷和在家搗蛋雞飛狗跳的事跡，拼力想拽走他回家。
鐘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為什麽不回覆你的信息真沒點數嗎！
通過微信後，子龍爸爸倒是問了子龍的在校情況，後來聊著聊著，問她有沒有空吃飯逛街之類的，還給她發一些什麽寂寞空虛的視頻。
她反手就是一個拉黑。
所以這會兒看他理直氣壯發問、故作出一副為孩子好的父親形象，真是□□蹦到腳面上，賊膈應人。
鐘熠也不想在孩子面前撕破他虛偽的嘴臉，若他還要點臉，就不該再說那些撩/騷放炮的話。
“最近子龍在校課堂紀律有進步，回去家長也表揚他繼續保持。”鐘熠帶著肯定的笑意看向子龍，不想多談，“我有子龍媽媽的微信，有情況我會跟她反映的。”
鐘熠暗搓搓警告。
子龍爸爸卻像聽不懂人話，想要繼續糾纏：“他媽媽工作最近工作忙，您跟我聊也一樣，我對子龍的英語學習非常看重，不知道老師可否給一些針對性的學習建議，我好回去輔導。”
見鐘熠拉開距離欲走，下意識握住她的手，堆起一臉油膩的笑容：“Lillian老師，您可不能放棄我們家的子龍，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詳聊？”
“學習英語的方法我之前在家長會分享過了，如果忘記了，可以和子龍媽媽多溝通交流。”鐘熠使勁掙脫著。
“好的，回去我會和他媽媽做好家庭教育工作。”子龍爸爸眼睛微瞇。話頭一轉，“上次子龍冒犯您，我沒了解情況也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還沒跟您好好道歉，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請您吃頓飯怎麽樣？”
“子龍爸爸！請放開！我……”
“欸疼疼疼。”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倏地握住了子龍爸爸的手腕，因為疼痛臉擠成了一團。
子龍爸爸恨恨地瞪向來人：“孟老師，我跟Lillian老師說話，不幹你的事吧？”
孟言澈一記淩厲的眼神掃過他賊眉鼠眼，不過瞬間又恢覆如常，看向鐘熠：“教務主任找你有事。”
鐘熠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孟言澈追上她：“如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可以叫我……”
“孟老師，希望我們還是保持陌生人關系為好。”鐘熠冷冷地看向他，對其好心並不想領情。
見她欲往教務主任的方向去，孟言澈叫住了她：“剛才主任沒找你，是我找的借口。”
鐘熠沒再看他，氣哼哼著回辦公室。
*
隔天，見到鐘熠終於換上自己選買的衣服，在寬大衣擺的遮掩下，再不顯曼妙身材，宋鑫滿臉寫著滿意，脫口而出：“這樣穿安全，以後我可以少擔心你被人惦記。”
“呵呵。”聽此，鐘熠突然笑起來，“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談不上是什麽心情，鐘熠有些陌生地看著他，再一次覺得談戀愛沒意思。
“喜歡我這樣穿嗎？”
她明明是笑著問，可宋鑫卻感到一瞬心慌，下意識點頭肯定：“喜歡。”
“可我不喜歡呢。”鐘熠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冰冰的嗓音打破了平和的氛圍。
“之前你沒試過這種風格，我覺得還蠻好看的……誒，等等我。”
見鐘熠滿臉不耐煩拔腿就走，宋鑫趕緊追上去，解釋道：“其實我也是為你著想，當老師的，多多少少還是要維護自己的形象和名聲，既然之前有人指出你的穿搭不得體，改變一下也好。”
“你覺得我這樣很得體嗎？”鐘熠扯著好比巨人穿的上衣，想起他之前在耳朵叨叨不停，虧她還以為是他一片心意不好辜負才穿出來，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
“還好吧。”宋鑫因為虧心躲閃著她的目光。
換個人，可能會顯得難看，但是穿在鐘熠身上，搭配上臉，感覺還不錯。
“你若不喜歡上次買的衣服，不如現在我們再去挑其他的。”宋鑫見路邊有服裝店，提議道，“進去看看怎麽樣？”
鐘熠不想理他，一天上班下來，口幹舌燥，身心疲憊，現在下班也不想再和他爭執什麽，決心明天就換回自己喜歡的衣服。
“你看前面的女生，裙子都到大腿根了，這麽暴露，旁邊那個男生明顯想揩油。”宋鑫突然指了指一個女生，繼而說，“雖說穿衣自由，但如果一個女生穿著性感，走在街上，是給其他男人飽眼福放福利，吃虧的還是女生。”
“所以如果出門穿著性感就活該要遭受別人指指點點嗎？”鐘熠停下腳步發問。
“她有穿衣自由，別人也有凝視自由和言論自由，不想被凝視討論還是穿著得體些為好，不在乎就無所謂咯。”宋鑫回答，“建議你還是要在乎些，人言可畏。”
“我覺得自由的前提是不傷害別人，無論是言論自由還是穿衣自由，可是顯然你剛才的言語和凝視會讓別人感到冒犯。”鐘熠臉色不怎麽好看，唇角抿直，“宋鑫，我覺得我們……”
“好了好了，不說了，沒必要因為這事影響到我們的感情，以後隨你喜歡，我不會再指點你的穿搭。”宋鑫打斷她沒說下去的話，嬉皮笑臉著轉過另外一個話題，“你說待會吃什麽好，想吃飯還是粉面？”
“吃飯吧。”鐘熠看著他的樣子，終究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兩人找了一個店坐下，閑聊著，宋鑫說起下學期的期望，鐘熠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計劃：“我下學期打算辭職。”
“啊？為什麽？”宋鑫楞了楞，疑惑問。
“就感覺教書沒意思了，趁還年輕，想試試其他行業。”鐘熠說。
“是因為這樣嗎？”宋鑫想到下學期孟言澈也不打算任教的傳言，很想追問是不是因為他，但是又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再教下去我覺得自己會短命折壽，一天天都在忙，又不知道忙什麽，厭倦了。”鐘熠艷羨地看著他，哀嘆道，“早知道我也當個體育老師了，待會我回去還要準備公開課課件，累啊。”
“你心態放平點就好了，其他工作也有苦有累，你班主任待遇相對來說很不錯了，你再考慮考慮。”宋鑫一想到她辭職，指不定兩人的關系也會因此有所改變，心底慌慌。
“我是認真考慮過的了。”
宋鑫又舉例很多當老師好的例子，鐘熠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
最後兩人聊著聊著，是不歡而散。
*
日子平淡，臨近期末，各科任老師也愈加忙碌。
除了準備期末考，領導還要搞一個期末總結大會，老師們要上臺表演，忙得腳步停地，一個人恨不得分為兩個人用。
為了排練節目，老師們也不得不犧牲午休下班的時間，在校的每一秒都像在與時間賽跑。
每天累成狗模樣回到家，本來還想勸女兒考慮辭職事宜的蘇女士沒再開口說什麽再堅持的話。
鐘熠和宋鑫經過考慮，決定搭檔跳雙人舞《La La Land》。
本來領導還想讓鐘熠當主持人，她是說什麽都不願意了，再什麽能者多勞下去，真要猝死。
又到下班時間，吃完飯過後，老師們聚集在禮堂，一遍一遍彩排過流程。
鐘熠累怏怏在一級階梯上席地而坐，等待著催場員的召喚。
傍晚的天氣還是燥熱得要命，一絲風都沒有，等候的老師們圍在一堆，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裏，身上黏糊糊，心情愈加煩躁。
“好，我現在出去。”孟言澈接了個電話，跟旁邊的老師說一聲走了。
沒一會兒，只見孟言澈手裏滿滿當當提著奶茶和泡芙過來，大大方方地分給在旁的各位老師。
鐘熠看著遞到眼前的奶茶和泡芙，有一瞬間亂了陣腳，因為不久前她隨口跟一位老師說了想吃這兩樣，現在他就買來分給大家，很難不讓人多想。
“謝謝了。”宋鑫上完廁所回來看到這樣的畫面，見大家都有，宣告主權般為鐘熠接過。
孟言澈沒說什麽，接著發給其他老師。
誇讚孟老師大方有米帥氣的恭維話時不時傳入耳朵，宋鑫目光森冷地盯著他。
見鐘熠遲疑著要不要喝，宋鑫大大方方地將吸管插下，說：“不喝白不喝。”
鐘熠順勢喝了。
夕陽沈沒，暮色漸降，夜燈下小飛蟲盤旋，一只兩只蚊子在耳朵嗡鳴揮散不去，拍又沒拍中，氣得要死。
“下一個節目《La La Land》準備。”孟言澈拿著節目單走過來提醒。
“走吧。”宋鑫牽著鐘熠的手從孟言澈身旁經過時，眼裏充滿了得意，昂首挺胸的模樣好似牽著走紅毯一樣。
“孟老師，看開點。”知道是為什麽才能喝到奶茶和吃到泡芙的老師走過來，好心安慰道。
孟言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來到幕布後，看向臺上正在表演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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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lian老師，等等，您真是個大忙人，微信上找你怎麽都不回我？昨天是不是誤拉黑我了？子龍在校情況以後還想和你多溝通溝通，您之前說的家園共育，我覺得很有必要。”
放學時間，子龍爸爸接到孩子後，見鐘熠轉身欲走，趕緊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子龍被爸爸牽著，想起最近不及格的試卷和在家搗蛋雞飛狗跳的事跡，拼力想拽走他回家。
鐘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為什麽不回覆你的信息真沒點數嗎！
通過微信後，子龍爸爸倒是問了子龍的在校情況，後來聊著聊著，問她有沒有空吃飯逛街之類的，還給她發一些什麽寂寞空虛的視頻。
她反手就是一個拉黑。
所以這會兒看他理直氣壯發問、故作出一副為孩子好的父親形象，真是□□蹦到腳面上，賊膈應人。
鐘熠也不想在孩子面前撕破他虛偽的嘴臉，若他還要點臉，就不該再說那些撩/騷放炮的話。
“最近子龍在校課堂紀律有進步，回去家長也表揚他繼續保持。”鐘熠帶著肯定的笑意看向子龍，不想多談，“我有子龍媽媽的微信，有情況我會跟她反映的。”
鐘熠暗搓搓警告。
子龍爸爸卻像聽不懂人話，想要繼續糾纏：“他媽媽工作最近工作忙，您跟我聊也一樣，我對子龍的英語學習非常看重，不知道老師可否給一些針對性的學習建議，我好回去輔導。”
見鐘熠拉開距離欲走，下意識握住她的手，堆起一臉油膩的笑容：“Lillian老師，您可不能放棄我們家的子龍，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詳聊？”
“學習英語的方法我之前在家長會分享過了，如果忘記了，可以和子龍媽媽多溝通交流。”鐘熠使勁掙脫著。
“好的，回去我會和他媽媽做好家庭教育工作。”子龍爸爸眼睛微瞇。話頭一轉，“上次子龍冒犯您，我沒了解情況也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還沒跟您好好道歉，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請您吃頓飯怎麽樣？”
“子龍爸爸！請放開！我……”
“欸疼疼疼。”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倏地握住了子龍爸爸的手腕，因為疼痛臉擠成了一團。
子龍爸爸恨恨地瞪向來人：“孟老師，我跟Lillian老師說話，不幹你的事吧？”
孟言澈一記淩厲的眼神掃過他賊眉鼠眼，不過瞬間又恢覆如常，看向鐘熠：“教務主任找你有事。”
鐘熠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孟言澈追上她：“如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可以叫我……”
“孟老師，希望我們還是保持陌生人關系為好。”鐘熠冷冷地看向他，對其好心並不想領情。
見她欲往教務主任的方向去，孟言澈叫住了她：“剛才主任沒找你，是我找的借口。”
鐘熠沒再看他，氣哼哼著回辦公室。
*
隔天，見到鐘熠終於換上自己選買的衣服，在寬大衣擺的遮掩下，再不顯曼妙身材，宋鑫滿臉寫著滿意，脫口而出：“這樣穿安全，以後我可以少擔心你被人惦記。”
“呵呵。”聽此，鐘熠突然笑起來，“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談不上是什麽心情，鐘熠有些陌生地看著他，再一次覺得談戀愛沒意思。
“喜歡我這樣穿嗎？”
她明明是笑著問，可宋鑫卻感到一瞬心慌，下意識點頭肯定：“喜歡。”
“可我不喜歡呢。”鐘熠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冰冰的嗓音打破了平和的氛圍。
“之前你沒試過這種風格，我覺得還蠻好看的……誒，等等我。”
見鐘熠滿臉不耐煩拔腿就走，宋鑫趕緊追上去，解釋道：“其實我也是為你著想，當老師的，多多少少還是要維護自己的形象和名聲，既然之前有人指出你的穿搭不得體，改變一下也好。”
“你覺得我這樣很得體嗎？”鐘熠扯著好比巨人穿的上衣，想起他之前在耳朵叨叨不停，虧她還以為是他一片心意不好辜負才穿出來，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
“還好吧。”宋鑫因為虧心躲閃著她的目光。
換個人，可能會顯得難看，但是穿在鐘熠身上，搭配上臉，感覺還不錯。
“你若不喜歡上次買的衣服，不如現在我們再去挑其他的。”宋鑫見路邊有服裝店，提議道，“進去看看怎麽樣？”
鐘熠不想理他，一天上班下來，口幹舌燥，身心疲憊，現在下班也不想再和他爭執什麽，決心明天就換回自己喜歡的衣服。
“你看前面的女生，裙子都到大腿根了，這麽暴露，旁邊那個男生明顯想揩油。”宋鑫突然指了指一個女生，繼而說，“雖說穿衣自由，但如果一個女生穿著性感，走在街上，是給其他男人飽眼福放福利，吃虧的還是女生。”
“所以如果出門穿著性感就活該要遭受別人指指點點嗎？”鐘熠停下腳步發問。
“她有穿衣自由，別人也有凝視自由和言論自由，不想被凝視討論還是穿著得體些為好，不在乎就無所謂咯。”宋鑫回答，“建議你還是要在乎些，人言可畏。”
“我覺得自由的前提是不傷害別人，無論是言論自由還是穿衣自由，可是顯然你剛才的言語和凝視會讓別人感到冒犯。”鐘熠臉色不怎麽好看，唇角抿直，“宋鑫，我覺得我們……”
“好了好了，不說了，沒必要因為這事影響到我們的感情，以後隨你喜歡，我不會再指點你的穿搭。”宋鑫打斷她沒說下去的話，嬉皮笑臉著轉過另外一個話題，“你說待會吃什麽好，想吃飯還是粉面？”
“吃飯吧。”鐘熠看著他的樣子，終究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兩人找了一個店坐下，閑聊著，宋鑫說起下學期的期望，鐘熠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計劃：“我下學期打算辭職。”
“啊？為什麽？”宋鑫楞了楞，疑惑問。
“就感覺教書沒意思了，趁還年輕，想試試其他行業。”鐘熠說。
“是因為這樣嗎？”宋鑫想到下學期孟言澈也不打算任教的傳言，很想追問是不是因為他，但是又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再教下去我覺得自己會短命折壽，一天天都在忙，又不知道忙什麽，厭倦了。”鐘熠艷羨地看著他，哀嘆道，“早知道我也當個體育老師了，待會我回去還要準備公開課課件，累啊。”
“你心態放平點就好了，其他工作也有苦有累，你班主任待遇相對來說很不錯了，你再考慮考慮。”宋鑫一想到她辭職，指不定兩人的關系也會因此有所改變，心底慌慌。
“我是認真考慮過的了。”
宋鑫又舉例很多當老師好的例子，鐘熠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
最後兩人聊著聊著，是不歡而散。
*
日子平淡，臨近期末，各科任老師也愈加忙碌。
除了準備期末考，領導還要搞一個期末總結大會，老師們要上臺表演，忙得腳步停地，一個人恨不得分為兩個人用。
為了排練節目，老師們也不得不犧牲午休下班的時間，在校的每一秒都像在與時間賽跑。
每天累成狗模樣回到家，本來還想勸女兒考慮辭職事宜的蘇女士沒再開口說什麽再堅持的話。
鐘熠和宋鑫經過考慮，決定搭檔跳雙人舞《La La Land》。
本來領導還想讓鐘熠當主持人，她是說什麽都不願意了，再什麽能者多勞下去，真要猝死。
又到下班時間，吃完飯過後，老師們聚集在禮堂，一遍一遍彩排過流程。
鐘熠累怏怏在一級階梯上席地而坐，等待著催場員的召喚。
傍晚的天氣還是燥熱得要命，一絲風都沒有，等候的老師們圍在一堆，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裏，身上黏糊糊，心情愈加煩躁。
“好，我現在出去。”孟言澈接了個電話，跟旁邊的老師說一聲走了。
沒一會兒，只見孟言澈手裏滿滿當當提著奶茶和泡芙過來，大大方方地分給在旁的各位老師。
鐘熠看著遞到眼前的奶茶和泡芙，有一瞬間亂了陣腳，因為不久前她隨口跟一位老師說了想吃這兩樣，現在他就買來分給大家，很難不讓人多想。
“謝謝了。”宋鑫上完廁所回來看到這樣的畫面，見大家都有，宣告主權般為鐘熠接過。
孟言澈沒說什麽，接著發給其他老師。
誇讚孟老師大方有米帥氣的恭維話時不時傳入耳朵，宋鑫目光森冷地盯著他。
見鐘熠遲疑著要不要喝，宋鑫大大方方地將吸管插下，說：“不喝白不喝。”
鐘熠順勢喝了。
夕陽沈沒，暮色漸降，夜燈下小飛蟲盤旋，一只兩只蚊子在耳朵嗡鳴揮散不去，拍又沒拍中，氣得要死。
“下一個節目《La La Land》準備。”孟言澈拿著節目單走過來提醒。
“走吧。”宋鑫牽著鐘熠的手從孟言澈身旁經過時，眼裏充滿了得意，昂首挺胸的模樣好似牽著走紅毯一樣。
“孟老師，看開點。”知道是為什麽才能喝到奶茶和吃到泡芙的老師走過來，好心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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