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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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秀
江苓曾經“自作多情”過一次。
當時，她自尊受到了一定傷害，並且，對兩人的關系，第一次產生迷茫和不安。
她收回落在顧斯焱腳踝上的眼神。視線上移，青梅竹馬，時隔多年，終於重逢。
對上視線的剎那，兩人具都酸了眼眶。
江苓先回避，她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眼下，那單向的系統最重要，它頒布的任務，自己算完成了嘛？
雖然單向聯系，又充滿馬賽克和亂碼，但基本情況，江苓有深刻了解。
——她本該被炮灰，活命的機會，在顧斯焱身上。
而現在，她見到了顧斯焱，對方卻有後續，想跟她一起參加真人秀。
江苓想著心事發楞。
她沒發現，但周圍的人感覺出來了，顧斯焱用一個應該不太舒服的姿勢僵持著身體。
以及，所有人都忽略的，他微微發抖的手。
“鈴鐺……苓苓。”
“……”江苓回神，尷尬蔓延，“那個，你還好嗎？我看新聞，說你不小心從舞臺上摔下來了？”
“是。傷勢不算太嚴重，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那，你還參加真人秀啊？”
她因為那模模糊糊的命言，無法拒絕。
想著，他如果拒絕，那自己也就不用參加了吧？然後，或許也算是完成任務？
說是任務，其實她迷迷糊糊，畢竟填字游戲也需要有邏輯或者線索規則。
顧斯焱在她進來之後，一直深深凝視她。
人說他是天生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江苓不懂，但是，他的眼神，一瞬間就將她拉回了五六年之前的歲月時光。
他一如既往。
那些分開的歲月，長久的相處空白，似乎輕易被抹去。
顧斯焱認真聽著她的話，在其他人緊張的註視下，認真點點頭。
“的確，是不太方便。”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好久不見，先聊些別的吧。”
他的態度，看著像是認同不參加真人秀。
讓人摸不著頭腦。
聽清楚但沒有聽明白的節目組淡定不了。
提議，是顧斯焱本人所主動。
他們以為，他就算拒絕，會找的理由，也是“朋友”不願意。
那麽，他們可以順勢去磨江苓。
利誘也好，打感情牌也罷。
江苓的外形，其實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好。剛剛拍攝的一段，還不能確定能不能在以後剪輯進去，但是，她在鏡頭裏的模樣著實驚艷。
這樣一對“異性朋友”，絕對吸引眼球！
可是，顧斯焱提都沒提。
導演坐不住，起身走上前，“小顧啊。咱們可是說好的啊！”
顧斯焱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節目能不能順利拍攝，跟他無關。
只不過，他原本以為，江苓會直接拒絕。
但，不管是她直接拒絕參與，還是“擔心”他身體狀態，對他來說都一樣。
甚至，後一種狀況，因為多了一份對他的關心，讓他更歡喜。
“小顧？你看？”導演見他沈默，撓了撓脖子，有些生氣，但更多是著急。
“唔。”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無聲試探中，門再次被打開。工作人員大聲提醒，又有人來訪。
導演一聽，面露歡喜，江苓看著不願意，再來個願意的朋友就好！
至於什麽“唯一”，他不相信。
過分激動的導演，踢到了不知名道具，發福的身子往前倒去。眼看著要壓向顧斯焱，江苓下意識扶了一把。
避免了慘案發生。
導演連連感謝，她則不好意思擺手，紅著臉連連後退。
顧斯焱視線又回到江苓身上。
真的，好久不見了。
不，應該說好久沒見到“真人”。不是照片，不是視頻，而是真人。
江苓感受到註視，下意識看過去，跟他的視線猝不及防對上。
他立馬帶上笑容，“鈴鐺。”
她臉一紅，“你別再叫我這個小名。”
“好，苓苓。”他從善如流改口，“我很高興。你擔心我，還來看望我。”
“……”
尷尬，不知道怎麽接話。
兩人之所以好幾年沒聯系，不是因為成長和環境帶來的自然而然分道揚鑣。
他們分開的時候，可以算是撕破臉。
當然，時間是好東西，她自己都覺得，很多當時過不去的坎，往後回頭一看，那根本不算什麽。
可顧斯焱，不在那些“不算什麽”的位列中。
在她尷尬病犯的時候，工作人員又帶了一個女生進來。
並且，語氣更激動，“顧老師！皎皎老師跟你是初中同桌啊？！我的天，大家都沒聽說過呢！”
江苓順著腳步聲側頭。
看到眉目明艷的女子之後，腦海中猛地被塞了一個“故事”。
【所有人都說顧斯焱的一雙桃花眼多情似水，但只有宋皎皎知道，他有多冷情。初中，她與他做了一月同桌，開啟了漫長的追逐之路。
他高冷？沒關系，她想著終有一天自己能捂熱他的心。
她一直追逐，他進娛樂圈，她也跟著。她想配得上他。但是，十年的追逐，都敵不過他青梅在他心中的份量。她追逐不動，累了，倦了。
而她放棄之後，顧斯焱才知道，那個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小笨蛋，早已成了不可替代。他也終於明白，小青梅對他的意義，不過是年少時的占有欲作祟。他剛認清楚自己心中真愛，卻也失去了她。
不！他絕對不能失去！
大雨傾盆的夜，他在她公寓的樓下站了一晚。看到她和一個溫潤高大的男人從外頭回來的那一瞬間，紅色浸染他的雙眸，他聲音沙啞似含沙礫，祈求道：“皎皎，求你回到我身邊，不要拋棄我。”】
江苓抖了三抖。
她懷疑，自己平常看小說入迷，所以走火入魔。
不知道，醫院裏有沒有精神科啊？
她現在，應該得去掛個科吧！
“苓苓！”
顧斯焱掀開被子，想站起來，但沒成功，他腿是真傷到了。
他懊惱著，只能坐著去拉扯江苓的衣擺。
在旁人看來，江苓不過是發楞而已，所以，完全不明白顧斯焱如此緊張的緣由。
而因為這樣，江苓和顧斯焱，都沒有註意到宋皎皎一剎那古怪的眼神。
宋皎皎盯著江苓，仿佛見鬼。
她在腦海中呼喚：【“系統！怎麽回事！她是男主青梅吧？她不是死了嗎？”
接著，機械音回答：【“對，是江苓。奇怪，怎麽又出現劇情偏差了？等等，我去後臺反饋。別緊張，如果出現偏移，後面有機會撥正。”
江苓的腦海裏，此刻靜悄悄，所以，她根本不會知道，自己以為單向聯系的那個聲音，此刻正跟另一個人毫無障礙“雙向對話”。
她更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頒布給她的任務。
不過是，她不小心跟人家女主的系統對上了電波。
俗稱：串頻了。
她此刻的心情相當覆雜。
根據帶著亂碼的任務解讀，和小說原本的故事情節，好似有些地方對不上。
她楞楞的，但本能後退一步，避開顧斯焱的拉扯，“我沒事。”
顧斯焱不相信。
他站起來，似乎想要更加靠近她，但是，打著石膏的腿不好使力。方才不小心就摔坐回了床榻，這回卻直楞楞朝著前方撲去。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看到，江苓的第一反應，是後退避開。
理解。
有人本能反應是自保而不是救人。
但問題是，幾乎就在前後腳，她就第一反應扶了導演一把。
安靜。
顧斯焱沒事。
他被宋皎皎拉了一把。
不過，他沒領情，一把甩開宋皎皎的手，然後跌回了床鋪。
“苓苓。”他帶著幾分幽怨和委屈。
江苓背部繃直，道歉，“對不起，我……”
找不到借口。
導演看氣氛不對，出面打圓場，“小顧啊，你沒事吧？傷著呢，別亂動。醫生說你休息一禮拜就行，你自己折騰，是真不想幫我啊。”
然後，他又看向宋皎皎，“皎皎。你怎麽會來？”
宋皎皎壓下心頭委屈，笑著跟導演解釋，“我來看望我同事。知道斯焱受傷，所以過來看看。”
然後，她指著外面的工作人員，“然後發現，你們在拍節目？”
導演摸了摸他自己稀疏的頭發，“先導片。要是小顧答應參加，以後就可以剪輯進去。”
但他看來，小顧似乎是不願意參加。
宋皎皎已經聽系統說了。原本的故事裏，的確是有一個關於藝人尋找以前的“朋友”“初戀”“死對頭”等等噱頭的節目。
不過，顧斯焱因為青梅的死摔了頭，沒能參加。
系統現在還沒有排查出來偏差出現的原因，所以，它建議，可以讓節目順利進行。
以偏差治偏差。
她擺出好奇的樣子道：“啊？我聽說過導演的節目。其實，我本來也很想參加。可惜，我記憶中的朋友在國外。”
然後，她貌似突發奇想，“斯焱的朋友不願意參演嗎？我跟斯焱也是同學呢。是不是一定要找素人？如果不是的話，考慮考慮我唄。”
導演眼睛都亮了，他靠近宋皎皎。
本來的企劃案，是藝人和素人的搭配。但是，顧斯焱看起來不願意參加。如果，換成宋皎皎。
他飛快在腦海中思索。
抓住機會！
他激動道：“規則都可以商量。不過，小顧他……”
他們看向顧斯焱，顧斯焱已經坐回床上，他明白導演的意思。
他看向江苓。
其他人被他帶著，一同看向江苓。
江苓縮了縮脖子。
不參加。
不想參加！
感覺好麻煩。
她正要開口，腦海裏那個聲音再次帶著信號不好的“滋滋”亂碼聲音響起。
【（亂碼）對，要爭取參加。到時候你（亂碼）。青梅拒絕後在回去途中遇害。】
青梅江苓：？？
是威脅她嗎？
不參加，她出去之後立馬就會遇害？
顧斯焱不需要江苓為難，他立馬回答導演，“跟我朋友無關。不想參加的人是……”
“不！”江苓打斷他。
他疑惑止住話，很耐心並且示意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江苓上前一步，盯著他的腳，“你，你能參加拍攝嗎？如果，如果你可以，那，我同意。”
接著，她又擔心，“不過，我沒經驗，要是表現不好，你別怪我。”
顧斯焱聽她居然答應參加節目拍攝，不可思議。
她如果答應的話，那麽，之後他們就可以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他喉結滾動一番，壓抑住以免自己表現太古怪。
他拽著被子用平靜的語氣說：“我的腿沒什麽。本來就有很多行程。拍攝黃導的綜藝，就當是度假了。只是，你願意——跟我一起，出現在大眾視線裏嗎？”
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帶著一種詭異低沈的興奮和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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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該被炮灰，活命的機會，在顧斯焱身上。
而現在，她見到了顧斯焱，對方卻有後續，想跟她一起參加真人秀。
江苓想著心事發楞。
她沒發現，但周圍的人感覺出來了，顧斯焱用一個應該不太舒服的姿勢僵持著身體。
以及，所有人都忽略的，他微微發抖的手。
“鈴鐺……苓苓。”
“……”江苓回神，尷尬蔓延，“那個，你還好嗎？我看新聞，說你不小心從舞臺上摔下來了？”
“是。傷勢不算太嚴重，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那，你還參加真人秀啊？”
她因為那模模糊糊的命言，無法拒絕。
想著，他如果拒絕，那自己也就不用參加了吧？然後，或許也算是完成任務？
說是任務，其實她迷迷糊糊，畢竟填字游戲也需要有邏輯或者線索規則。
顧斯焱在她進來之後，一直深深凝視她。
人說他是天生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江苓不懂，但是，他的眼神，一瞬間就將她拉回了五六年之前的歲月時光。
他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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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斯焱認真聽著她的話，在其他人緊張的註視下，認真點點頭。
“的確，是不太方便。”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好久不見，先聊些別的吧。”
他的態度，看著像是認同不參加真人秀。
讓人摸不著頭腦。
聽清楚但沒有聽明白的節目組淡定不了。
提議，是顧斯焱本人所主動。
他們以為，他就算拒絕，會找的理由，也是“朋友”不願意。
那麽，他們可以順勢去磨江苓。
利誘也好，打感情牌也罷。
江苓的外形，其實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好。剛剛拍攝的一段，還不能確定能不能在以後剪輯進去，但是，她在鏡頭裏的模樣著實驚艷。
這樣一對“異性朋友”，絕對吸引眼球！
可是，顧斯焱提都沒提。
導演坐不住，起身走上前，“小顧啊。咱們可是說好的啊！”
顧斯焱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節目能不能順利拍攝，跟他無關。
只不過，他原本以為，江苓會直接拒絕。
但，不管是她直接拒絕參與，還是“擔心”他身體狀態，對他來說都一樣。
甚至，後一種狀況，因為多了一份對他的關心，讓他更歡喜。
“小顧？你看？”導演見他沈默，撓了撓脖子，有些生氣，但更多是著急。
“唔。”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無聲試探中，門再次被打開。工作人員大聲提醒，又有人來訪。
導演一聽，面露歡喜，江苓看著不願意，再來個願意的朋友就好！
至於什麽“唯一”，他不相信。
過分激動的導演，踢到了不知名道具，發福的身子往前倒去。眼看著要壓向顧斯焱，江苓下意識扶了一把。
避免了慘案發生。
導演連連感謝，她則不好意思擺手，紅著臉連連後退。
顧斯焱視線又回到江苓身上。
真的，好久不見了。
不，應該說好久沒見到“真人”。不是照片，不是視頻，而是真人。
江苓感受到註視，下意識看過去，跟他的視線猝不及防對上。
他立馬帶上笑容，“鈴鐺。”
她臉一紅，“你別再叫我這個小名。”
“好，苓苓。”他從善如流改口，“我很高興。你擔心我，還來看望我。”
“……”
尷尬，不知道怎麽接話。
兩人之所以好幾年沒聯系，不是因為成長和環境帶來的自然而然分道揚鑣。
他們分開的時候，可以算是撕破臉。
當然，時間是好東西，她自己都覺得，很多當時過不去的坎，往後回頭一看，那根本不算什麽。
可顧斯焱，不在那些“不算什麽”的位列中。
在她尷尬病犯的時候，工作人員又帶了一個女生進來。
並且，語氣更激動，“顧老師！皎皎老師跟你是初中同桌啊？！我的天，大家都沒聽說過呢！”
江苓順著腳步聲側頭。
看到眉目明艷的女子之後，腦海中猛地被塞了一個“故事”。
【所有人都說顧斯焱的一雙桃花眼多情似水，但只有宋皎皎知道，他有多冷情。初中，她與他做了一月同桌，開啟了漫長的追逐之路。
他高冷？沒關系，她想著終有一天自己能捂熱他的心。
她一直追逐，他進娛樂圈，她也跟著。她想配得上他。但是，十年的追逐，都敵不過他青梅在他心中的份量。她追逐不動，累了，倦了。
而她放棄之後，顧斯焱才知道，那個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小笨蛋，早已成了不可替代。他也終於明白，小青梅對他的意義，不過是年少時的占有欲作祟。他剛認清楚自己心中真愛，卻也失去了她。
不！他絕對不能失去！
大雨傾盆的夜，他在她公寓的樓下站了一晚。看到她和一個溫潤高大的男人從外頭回來的那一瞬間，紅色浸染他的雙眸，他聲音沙啞似含沙礫，祈求道：“皎皎，求你回到我身邊，不要拋棄我。”】
江苓抖了三抖。
她懷疑，自己平常看小說入迷，所以走火入魔。
不知道，醫院裏有沒有精神科啊？
她現在，應該得去掛個科吧！
“苓苓！”
顧斯焱掀開被子，想站起來，但沒成功，他腿是真傷到了。
他懊惱著，只能坐著去拉扯江苓的衣擺。
在旁人看來，江苓不過是發楞而已，所以，完全不明白顧斯焱如此緊張的緣由。
而因為這樣，江苓和顧斯焱，都沒有註意到宋皎皎一剎那古怪的眼神。
宋皎皎盯著江苓，仿佛見鬼。
她在腦海中呼喚：【“系統！怎麽回事！她是男主青梅吧？她不是死了嗎？”
接著，機械音回答：【“對，是江苓。奇怪，怎麽又出現劇情偏差了？等等，我去後臺反饋。別緊張，如果出現偏移，後面有機會撥正。”
江苓的腦海裏，此刻靜悄悄，所以，她根本不會知道，自己以為單向聯系的那個聲音，此刻正跟另一個人毫無障礙“雙向對話”。
她更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頒布給她的任務。
不過是，她不小心跟人家女主的系統對上了電波。
俗稱：串頻了。
她此刻的心情相當覆雜。
根據帶著亂碼的任務解讀，和小說原本的故事情節，好似有些地方對不上。
她楞楞的，但本能後退一步，避開顧斯焱的拉扯，“我沒事。”
顧斯焱不相信。
他站起來，似乎想要更加靠近她，但是，打著石膏的腿不好使力。方才不小心就摔坐回了床榻，這回卻直楞楞朝著前方撲去。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看到，江苓的第一反應，是後退避開。
理解。
有人本能反應是自保而不是救人。
但問題是，幾乎就在前後腳，她就第一反應扶了導演一把。
安靜。
顧斯焱沒事。
他被宋皎皎拉了一把。
不過，他沒領情，一把甩開宋皎皎的手，然後跌回了床鋪。
“苓苓。”他帶著幾分幽怨和委屈。
江苓背部繃直，道歉，“對不起，我……”
找不到借口。
導演看氣氛不對，出面打圓場，“小顧啊，你沒事吧？傷著呢，別亂動。醫生說你休息一禮拜就行，你自己折騰，是真不想幫我啊。”
然後，他又看向宋皎皎，“皎皎。你怎麽會來？”
宋皎皎壓下心頭委屈，笑著跟導演解釋，“我來看望我同事。知道斯焱受傷，所以過來看看。”
然後，她指著外面的工作人員，“然後發現，你們在拍節目？”
導演摸了摸他自己稀疏的頭發，“先導片。要是小顧答應參加，以後就可以剪輯進去。”
但他看來，小顧似乎是不願意參加。
宋皎皎已經聽系統說了。原本的故事裏，的確是有一個關於藝人尋找以前的“朋友”“初戀”“死對頭”等等噱頭的節目。
不過，顧斯焱因為青梅的死摔了頭，沒能參加。
系統現在還沒有排查出來偏差出現的原因，所以，它建議，可以讓節目順利進行。
以偏差治偏差。
她擺出好奇的樣子道：“啊？我聽說過導演的節目。其實，我本來也很想參加。可惜，我記憶中的朋友在國外。”
然後，她貌似突發奇想，“斯焱的朋友不願意參演嗎？我跟斯焱也是同學呢。是不是一定要找素人？如果不是的話，考慮考慮我唄。”
導演眼睛都亮了，他靠近宋皎皎。
本來的企劃案，是藝人和素人的搭配。但是，顧斯焱看起來不願意參加。如果，換成宋皎皎。
他飛快在腦海中思索。
抓住機會！
他激動道：“規則都可以商量。不過，小顧他……”
他們看向顧斯焱，顧斯焱已經坐回床上，他明白導演的意思。
他看向江苓。
其他人被他帶著，一同看向江苓。
江苓縮了縮脖子。
不參加。
不想參加！
感覺好麻煩。
她正要開口，腦海裏那個聲音再次帶著信號不好的“滋滋”亂碼聲音響起。
【（亂碼）對，要爭取參加。到時候你（亂碼）。青梅拒絕後在回去途中遇害。】
青梅江苓：？？
是威脅她嗎？
不參加，她出去之後立馬就會遇害？
顧斯焱不需要江苓為難，他立馬回答導演，“跟我朋友無關。不想參加的人是……”
“不！”江苓打斷他。
他疑惑止住話，很耐心並且示意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江苓上前一步，盯著他的腳，“你，你能參加拍攝嗎？如果，如果你可以，那，我同意。”
接著，她又擔心，“不過，我沒經驗，要是表現不好，你別怪我。”
顧斯焱聽她居然答應參加節目拍攝，不可思議。
她如果答應的話，那麽，之後他們就可以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他喉結滾動一番，壓抑住以免自己表現太古怪。
他拽著被子用平靜的語氣說：“我的腿沒什麽。本來就有很多行程。拍攝黃導的綜藝，就當是度假了。只是，你願意——跟我一起，出現在大眾視線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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