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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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距離灰谷蘭所在的公寓越遠，折居夏來就越放松。他終於可以從假扮灰谷蘭女朋友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了。
還有——
不用直面灰谷蘭弟弟灰谷龍膽真誠的目光，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松口氣的事。
折居夏來看著越來越熱鬧的街景，嘴角微勾。他這次算是挑戰了自己，以後掙錢應該會越來越容易。
不過，再扮別人女朋友什麽的，他是不會做了。
“我的弟弟很可愛吧？”灰谷蘭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沈默。
折居夏來嗯了一聲，說:“你的弟弟很友善，也很細心。他有那麽多朋友，有那麽多派對可以開，果然是有原因的。”
灰谷蘭輕笑，對折居夏來的話很滿意。
“對啊，龍膽就是很討人喜歡。很多不良少年和龍膽相處後，都會把龍膽認定為好人。”
不良少年嗎？
折居夏來想了下之前在灰谷蘭他們公寓聚會的人，他們的穿著打扮確實很像不良少年。如果放在之前，他絕對會對不良少年敬而遠之。畢竟，自己可沒有能力對抗不良少年，也不想惹來更多的麻煩。
“你和你的弟弟都是不良少年嗎？”折居夏來忍不住問了一嘴。雖說他已經預想到了，不過……
單看灰谷蘭、灰谷龍膽的穿著打扮，他是沒辦法洞察到兩人是不良少年的。
或許是因為他們長相優秀，即使頭發都做了大膽的個性張揚染色，大多數人看到他們，估計也會把他們當成模特，或者有待被星探挖掘的模特，不會把他們往不良少年方向想。
傳統印象的不良少年通常把戾氣寫在臉上，頭發要麽是莫西幹，要麽是其他類型，反正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不良少年。
灰谷蘭聽到折居夏來的詢問，看向折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戲謔。他停下腳步，問折居:“如果我說我是不良少年，你對我會有什麽樣的印象變化？”
“你會想要遠離我嗎？”
“遠離倒不至於。”折居夏來思索著，慢慢地回著灰谷蘭。
“我只是感覺如果你是不良少年，那你應該是不良少年裏最有潮流審美的那一類型。就像你之前說你的夢想是去國外做藝人，你有著成為藝人的潛質。”
灰谷蘭心情超好。
折居夏來的話完全是滿分中的滿分。他得意地炫耀自己確實是東京最潮的不良少年。
“我和龍膽可是制霸六本木，一呼百應的灰谷兄弟哦。”
折居夏來沒有聽過他們的稱呼，但這也不妨礙他知道他們的厲害。他說不出祝他們加油，走上制霸東京，乃至日本的話。因為，在他傳統的思維裏，打架還是不好的行為，而且打架也容易受傷。
思來想去，折居夏來只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好厲害。”其他的，他就說不出來了。
灰谷蘭覺察到折居夏來的情緒好像變得有些糾結，伸出手捏了捏折居的臉。在得到對方的目光關註，他才收回手，繼續表示:“放心，我和龍膽可是很聰明的，不會被別人打到。”
“這樣啊。”折居夏來呢喃，好奇地問灰谷蘭和灰谷龍膽集會的時候，會不會穿所謂的隊服。
“不會。我和龍膽穿的很隨意。”灰谷蘭介紹他和他弟弟的更多品味，“我們也無意加入其他隊伍。說實話，我們看不上一些不良少年的衣服審美。光是那些審美，就能讓我和龍膽醜拒！”
折居夏來被逗笑了。
和灰谷蘭、灰谷龍膽接觸，他確實能夠感受到兩人對於審美的執著。會因為隊服不符合審美，而選擇拒絕加入其他不良隊伍什麽的，那好像是灰谷兄弟能夠做出來的事。
“如果你想提升潮流品味，完全可以來找我。”灰谷蘭很自然地抓住機會，刷折居夏來的好感。
“我不會拒絕你。”
折居夏來收斂笑意，小聲說了句謝謝。他是個保守的人，適應不了大膽的穿著。當然，為了錢，他可以暫時委屈一下自己。但平時，他沒有想要提升衣著品味的打算。有那個時間，他應該會用來學習，還有兼職。
兩人來到了之前寄放折居夏來衣服鞋子的商場。折居夏來拿到裝有衣服，鞋子的袋子，準備走人，就被灰谷蘭攔住了。
“難道你不想要「十萬日元」報酬了？”灰谷蘭一邊笑著，一邊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個信封，信封裏面裝著的就是之外所說的報酬。
折居夏來從灰谷蘭手中接過報酬，感謝對方能給自己提供一次賺錢的機會。
灰谷蘭問折居夏來之後要不要再接相同的委托。
折居夏來搖了搖頭，婉拒道:“如果再裝下去，你弟弟的處境應該更可憐。”
“為什麽你會這麽覺得？”
“因為他完全相信了我和你在談戀愛，甚至還稱呼我為大嫂。”
“那不是很好的事嗎？”
“並不好。”
折居夏來表情嚴肅，聲音裏透著幾分鄭重，說道:“我不想再騙他了。”
灰谷蘭嘆了口氣，惋惜:“那這樣的話，我好像沒有更多能夠接觸到你的機會了。我們除了金錢關系外，就沒有別的聯系。”
“你應該有很多朋友。”折居夏來安慰，“他們肯定是你要長期聯系的對象。”
情況不太妙。
灰谷蘭盯著折居夏來，感覺到對方不想與他有更多聯系的樣子。是自己給折居壓力了嗎？
應該沒有吧。
但他知道今天的他是沒辦法說出向折居夏來告白的話了。因為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在折居心目中的良好印象，期待下一次見面。
灰谷蘭把折居夏來送到車站，說有什麽事可以在line上聯系。折居夏來沒有拒絕。
站在電車的車廂內，折居夏來伸出手摸了摸此時放在包裏的，裝有「十萬日元」的信封。
今天的努力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
折居夏來回公寓的路上，遇到了住在附近的黑田龍先生和黑田美久女士。他們是這片社區最特別的夫婦，光看感覺像□□成員的阿龍先生，一般人都會退避三舍。
他低下頭，想要裝作沒看到。或者說，他沒辦法以女裝的樣子和他們打招呼。他可不想被他們認為自己有特別癖好。
正當他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就聽到黑田美久女士小聲說了一句:“那個少女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
阿龍先生:“你看錯了吧，美久。我倒是覺得她很面生。不過，有的時候，人擅長偽裝，我們不能大意。”
很榮幸聽到他們談話的折居夏來掩蓋內心的覆雜。他確實在偽裝，不過他發誓，他的偽裝絕對沒有影響其他人。
＊
“大哥你回來了啊。”聽到玄關的動靜，正在吃薯片的灰谷龍膽看了過去，與灰谷蘭打招呼。
灰谷蘭換好鞋子，走進客廳，說自己回來了。
“大嫂她已經到家了嗎？”
“快了吧。我還沒有給她發信息。”
灰谷龍膽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問了。
倒是灰谷蘭主動開啟話茬，聊起了折居，說:“折居剛才有誇龍膽。”
灰谷龍膽捏碎了手裏的薯片，心跳加速。他想要聽對方是這麽誇自己的，但要是真表現出那麽強烈的期待，好像又不太好。
他可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誇讚自己的人也數不勝數，他應該淡定。
“折居說你很友善，也很細心。”
“……唔，我就是這樣的人。折居，不，是大嫂還真是喜歡說一些顯而易見的事實。”
灰谷龍膽坦然接受著誇讚，但他的耳朵尖卻紅了不少，就連呼吸都變得滾燙了好多。
他沒有想要博取折居夏來好感的意思。但能得到折居的誇讚，他還是會開心。
灰谷蘭單手托腮，掃了一眼貌似很高興的灰谷龍膽，陷入淡淡的郁悶中。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該怎麽創造下一次相遇的機會。
折居夏來好像是秀德高校的學生。他有見過對方穿著校服的男裝打扮。他要去秀德高校附近碰碰運氣嗎？還是說，繼續去那家甜品店？
針對下次的相遇，灰谷蘭需要詳細規劃一下。
灰谷龍膽見大哥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問。他認為今天和大哥、大嫂待在一起，還是很愉快的。哪怕剛開始的時候，他有被嚇到。
折居夏來……嗎？
他期待下一次和對方見面。
＊
完成了「十萬日元」委托的折居夏來又回到了正常的學習，兼職生活中。
當他看到綠間真太郎拿著一朵玫瑰花進來，他就知道今天對方的幸運物就是玫瑰花。
班上的不少人知道綠間真太郎的幸運物收集喜好，但是看到對方拿著花進來，他們還是不免浮想聯翩。
綠間真太郎該不會有喜歡的人吧？
他們自己猜測還不夠，還拉著其他人一起聊。折居夏來就被牽扯進去，聊關於綠間真太郎的八卦。
他和綠間真太郎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他也聊不了什麽。
只是——
“綠間同學收看的《晨間占蔔》節目還是有點靠譜的。”
“啊？難道你也要成為下一個收集幸運物的綠間真太郎了嗎？”
“那倒沒有，畢竟我做不到天天買幸運物。”
“一般人都做不到。”
綠間真太郎不是一般人。
班上的人都用佩服的目光看向綠間真太郎。
被註視的綠間真太郎推了下眼鏡，認為他們的目光有些奇怪。
折居夏來忍不住想笑。
有特立獨行的標簽，對於講究個性的少年人來說，很重要。
哪怕自己最初做這件事，只是讓自己開心，不是引起他人註意，但是顯眼的人總是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喜歡收集幸運物的綠間真太郎是這樣，以著潮流吸引眾人目光的灰谷兄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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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灰谷蘭所在的公寓越遠，折居夏來就越放松。他終於可以從假扮灰谷蘭女朋友的束縛中解脫出來了。
還有——
不用直面灰谷蘭弟弟灰谷龍膽真誠的目光，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松口氣的事。
折居夏來看著越來越熱鬧的街景，嘴角微勾。他這次算是挑戰了自己，以後掙錢應該會越來越容易。
不過，再扮別人女朋友什麽的，他是不會做了。
“我的弟弟很可愛吧？”灰谷蘭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沈默。
折居夏來嗯了一聲，說:“你的弟弟很友善，也很細心。他有那麽多朋友，有那麽多派對可以開，果然是有原因的。”
灰谷蘭輕笑，對折居夏來的話很滿意。
“對啊，龍膽就是很討人喜歡。很多不良少年和龍膽相處後，都會把龍膽認定為好人。”
不良少年嗎？
折居夏來想了下之前在灰谷蘭他們公寓聚會的人，他們的穿著打扮確實很像不良少年。如果放在之前，他絕對會對不良少年敬而遠之。畢竟，自己可沒有能力對抗不良少年，也不想惹來更多的麻煩。
“你和你的弟弟都是不良少年嗎？”折居夏來忍不住問了一嘴。雖說他已經預想到了，不過……
單看灰谷蘭、灰谷龍膽的穿著打扮，他是沒辦法洞察到兩人是不良少年的。
或許是因為他們長相優秀，即使頭發都做了大膽的個性張揚染色，大多數人看到他們，估計也會把他們當成模特，或者有待被星探挖掘的模特，不會把他們往不良少年方向想。
傳統印象的不良少年通常把戾氣寫在臉上，頭發要麽是莫西幹，要麽是其他類型，反正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不良少年。
灰谷蘭聽到折居夏來的詢問，看向折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戲謔。他停下腳步，問折居:“如果我說我是不良少年，你對我會有什麽樣的印象變化？”
“你會想要遠離我嗎？”
“遠離倒不至於。”折居夏來思索著，慢慢地回著灰谷蘭。
“我只是感覺如果你是不良少年，那你應該是不良少年裏最有潮流審美的那一類型。就像你之前說你的夢想是去國外做藝人，你有著成為藝人的潛質。”
灰谷蘭心情超好。
折居夏來的話完全是滿分中的滿分。他得意地炫耀自己確實是東京最潮的不良少年。
“我和龍膽可是制霸六本木，一呼百應的灰谷兄弟哦。”
折居夏來沒有聽過他們的稱呼，但這也不妨礙他知道他們的厲害。他說不出祝他們加油，走上制霸東京，乃至日本的話。因為，在他傳統的思維裏，打架還是不好的行為，而且打架也容易受傷。
思來想去，折居夏來只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好厲害。”其他的，他就說不出來了。
灰谷蘭覺察到折居夏來的情緒好像變得有些糾結，伸出手捏了捏折居的臉。在得到對方的目光關註，他才收回手，繼續表示:“放心，我和龍膽可是很聰明的，不會被別人打到。”
“這樣啊。”折居夏來呢喃，好奇地問灰谷蘭和灰谷龍膽集會的時候，會不會穿所謂的隊服。
“不會。我和龍膽穿的很隨意。”灰谷蘭介紹他和他弟弟的更多品味，“我們也無意加入其他隊伍。說實話，我們看不上一些不良少年的衣服審美。光是那些審美，就能讓我和龍膽醜拒！”
折居夏來被逗笑了。
和灰谷蘭、灰谷龍膽接觸，他確實能夠感受到兩人對於審美的執著。會因為隊服不符合審美，而選擇拒絕加入其他不良隊伍什麽的，那好像是灰谷兄弟能夠做出來的事。
“如果你想提升潮流品味，完全可以來找我。”灰谷蘭很自然地抓住機會，刷折居夏來的好感。
“我不會拒絕你。”
折居夏來收斂笑意，小聲說了句謝謝。他是個保守的人，適應不了大膽的穿著。當然，為了錢，他可以暫時委屈一下自己。但平時，他沒有想要提升衣著品味的打算。有那個時間，他應該會用來學習，還有兼職。
兩人來到了之前寄放折居夏來衣服鞋子的商場。折居夏來拿到裝有衣服，鞋子的袋子，準備走人，就被灰谷蘭攔住了。
“難道你不想要「十萬日元」報酬了？”灰谷蘭一邊笑著，一邊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個信封，信封裏面裝著的就是之外所說的報酬。
折居夏來從灰谷蘭手中接過報酬，感謝對方能給自己提供一次賺錢的機會。
灰谷蘭問折居夏來之後要不要再接相同的委托。
折居夏來搖了搖頭，婉拒道:“如果再裝下去，你弟弟的處境應該更可憐。”
“為什麽你會這麽覺得？”
“因為他完全相信了我和你在談戀愛，甚至還稱呼我為大嫂。”
“那不是很好的事嗎？”
“並不好。”
折居夏來表情嚴肅，聲音裏透著幾分鄭重，說道:“我不想再騙他了。”
灰谷蘭嘆了口氣，惋惜:“那這樣的話，我好像沒有更多能夠接觸到你的機會了。我們除了金錢關系外，就沒有別的聯系。”
“你應該有很多朋友。”折居夏來安慰，“他們肯定是你要長期聯系的對象。”
情況不太妙。
灰谷蘭盯著折居夏來，感覺到對方不想與他有更多聯系的樣子。是自己給折居壓力了嗎？
應該沒有吧。
但他知道今天的他是沒辦法說出向折居夏來告白的話了。因為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在折居心目中的良好印象，期待下一次見面。
灰谷蘭把折居夏來送到車站，說有什麽事可以在line上聯系。折居夏來沒有拒絕。
站在電車的車廂內，折居夏來伸出手摸了摸此時放在包裏的，裝有「十萬日元」的信封。
今天的努力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
折居夏來回公寓的路上，遇到了住在附近的黑田龍先生和黑田美久女士。他們是這片社區最特別的夫婦，光看感覺像□□成員的阿龍先生，一般人都會退避三舍。
他低下頭，想要裝作沒看到。或者說，他沒辦法以女裝的樣子和他們打招呼。他可不想被他們認為自己有特別癖好。
正當他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就聽到黑田美久女士小聲說了一句:“那個少女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
阿龍先生:“你看錯了吧，美久。我倒是覺得她很面生。不過，有的時候，人擅長偽裝，我們不能大意。”
很榮幸聽到他們談話的折居夏來掩蓋內心的覆雜。他確實在偽裝，不過他發誓，他的偽裝絕對沒有影響其他人。
＊
“大哥你回來了啊。”聽到玄關的動靜，正在吃薯片的灰谷龍膽看了過去，與灰谷蘭打招呼。
灰谷蘭換好鞋子，走進客廳，說自己回來了。
“大嫂她已經到家了嗎？”
“快了吧。我還沒有給她發信息。”
灰谷龍膽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問了。
倒是灰谷蘭主動開啟話茬，聊起了折居，說:“折居剛才有誇龍膽。”
灰谷龍膽捏碎了手裏的薯片，心跳加速。他想要聽對方是這麽誇自己的，但要是真表現出那麽強烈的期待，好像又不太好。
他可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誇讚自己的人也數不勝數，他應該淡定。
“折居說你很友善，也很細心。”
“……唔，我就是這樣的人。折居，不，是大嫂還真是喜歡說一些顯而易見的事實。”
灰谷龍膽坦然接受著誇讚，但他的耳朵尖卻紅了不少，就連呼吸都變得滾燙了好多。
他沒有想要博取折居夏來好感的意思。但能得到折居的誇讚，他還是會開心。
灰谷蘭單手托腮，掃了一眼貌似很高興的灰谷龍膽，陷入淡淡的郁悶中。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該怎麽創造下一次相遇的機會。
折居夏來好像是秀德高校的學生。他有見過對方穿著校服的男裝打扮。他要去秀德高校附近碰碰運氣嗎？還是說，繼續去那家甜品店？
針對下次的相遇，灰谷蘭需要詳細規劃一下。
灰谷龍膽見大哥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問。他認為今天和大哥、大嫂待在一起，還是很愉快的。哪怕剛開始的時候，他有被嚇到。
折居夏來……嗎？
他期待下一次和對方見面。
＊
完成了「十萬日元」委托的折居夏來又回到了正常的學習，兼職生活中。
當他看到綠間真太郎拿著一朵玫瑰花進來，他就知道今天對方的幸運物就是玫瑰花。
班上的不少人知道綠間真太郎的幸運物收集喜好，但是看到對方拿著花進來，他們還是不免浮想聯翩。
綠間真太郎該不會有喜歡的人吧？
他們自己猜測還不夠，還拉著其他人一起聊。折居夏來就被牽扯進去，聊關於綠間真太郎的八卦。
他和綠間真太郎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他也聊不了什麽。
只是——
“綠間同學收看的《晨間占蔔》節目還是有點靠譜的。”
“啊？難道你也要成為下一個收集幸運物的綠間真太郎了嗎？”
“那倒沒有，畢竟我做不到天天買幸運物。”
“一般人都做不到。”
綠間真太郎不是一般人。
班上的人都用佩服的目光看向綠間真太郎。
被註視的綠間真太郎推了下眼鏡，認為他們的目光有些奇怪。
折居夏來忍不住想笑。
有特立獨行的標簽，對於講究個性的少年人來說，很重要。
哪怕自己最初做這件事，只是讓自己開心，不是引起他人註意，但是顯眼的人總是能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喜歡收集幸運物的綠間真太郎是這樣，以著潮流吸引眾人目光的灰谷兄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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