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離城（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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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離城（二十八）
聽到香味三人臉色俱是一變, 這時候來點香味什麽的，實在算不上好事，尤其還是在這個恐怖的地方。
關於程家的命案，跟香的幾乎脫不了幹系。
鄭刻是學做香的, 寺裏其他人被抽取魂魄時也聞了香！
“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賀長翊著急道。
姜寂洲雙掌合攏握緊一張符紙, 意念催動，翻開掌心朝上, 符紙飛出去, 火焰化成一張精密的八卦盤。
“壬寅、戊申、庚申、丁亥。”
趙子衿每說完兩個字, 上面的指針就開始走動。
洛晏揉了揉眉心，努力集中註意力，趁機迅速掃完五行原理, 基本概念很好理解。
趙子衿道：“這個八字對應的五行分別是水木、土金、金金、火水。”
“這行八字之中, 金占最多，水次之。”
洛晏翻開書, 眼神落在書本上，聽幾人分析。
賀長翊道：“五行相生相克, 金多克木, 此人五行缺木。”
姜寂洲總結道：“若要讓天時地利於這個八字的主人, 化解之法可以火克金，以水生木, 以水洩金。”
三人討論到這一步，微微停頓下來。這究竟是擇其一, 還是所有，有些難以判斷。這是個多選題, 答案不唯一。他們需要在這之中選出最合理的一條。
答案都列出來，一共三個通道, 組合出許多可能性，但選擇越多，就越難抉擇。
可能一步之差，他們就偏離十萬八千裏。
洛晏抿唇不打擾他們，默默看書，想幫上點忙。
火乃是明火，身熱之物。
洛晏手指停在書上，腦子飛速運轉。好歹是奇幻小說愛好者，這方面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
寺中沒有明火，也沒有什麽身熱之物。但有香，香不是燒給佛祖，而是用來迷惑弟子的，對八字的主人影響好像沒有那麽大。
洛晏抿唇，突然道：“……我覺得重要的是不是……找到水和木的位置。”
三人看向她。
她有理有據道：“你們還記得明空選擇的地方嗎？”
賀長翊道：“四方嶺？”
洛晏點頭，“對，我猜的沒錯的話，明空布置在四方神廟裏的東西，應該是為了覆活明德。他所有的安排，不過是在模仿程夫人的布局。”
不完整，且毫無變動。
“四方嶺林木茂盛，山溪眾多，正好就符合了這個要求……”她抿唇，認真道：“還有就是，我在尹小姐的記憶裏確實聽到了水聲……你們覺得呢？”
說起水她確實不是那麽確定，畢竟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
趙子衿道：“水乃是流動之物，主北方。北方是弟子的休憩之處。木乃植物，與植物相關之物，主東方。東方是齋堂。”
洛晏提醒道，“齋堂邊種了很多銀杏。”
姜寂洲道：“是大殿。”
賀長翊點頭，讚同道：“齋堂與弟子院之間確實只有大殿！香表火，那麽此處要素俱全！是最適宜作為安置之處的！”
趙子衿點頭，“那就是了！我們來的第一個地方是香客禪房，位於西。但那處實際是消耗尹小姐的生氣補給那人。”
洛晏想起尹清月吐過一次血，或許有這部分原因！
趙子衿繼續道：“說明那處不是金位，而是主中土位，五行之態表囚！”
“所以那日尋物煙停下的地方其實就是金位，金位表態為死，那裏才用來放屍體！”賀長翊看著她道：“那按理來說，大殿其實是靠近東方，表態為旺……”
這不就是最吉利的方位！
問題在一瞬之間得解，趙子衿看著洛晏，有些驚訝，“糯米圓子……你說對了……”
“程夫人選的是水和木。”
賀長翊感嘆地看著洛晏，“可以啊，洛晏！腦子很不錯！”
趙子衿道，“土主中位，數字表十八。門外的祟蓮應當也是如此，我們試試！”
此刻地面因為震顫，上面透明的意象波動，泛起漣漪，一朵朵祟蓮跟血一般紅。
趙子衿盯著角落的一朵祟蓮躍身而起，“就是它了！我們走！”
洛晏有些為難，那裏好遠，離臺階邊至少四米遠，除非她是只蛙，不然根本跳不過去。
趙子衿回身，“糯米圓子……”
她沒說完就聽到洛晏驚呼一聲，人已經被姜寂洲攬住腰，飛過來踏入祟蓮，消失不見。
賀長翊看了看趙子衿，“你……想這樣嗎？”
趙子衿擡手，“賀長翊，你再胡說一句……”
“……”
她踏上祟蓮，賀長翊緊跟其後。
三人順利到達大殿，果然如他們所料，這裏的祟蓮生息微弱，根本掩蓋不住地面，廣場上黑色的石磚若隱若現。
然而此刻，讓他們不得不註意的是佛龕上的香爐！一共十六只，不多不少，跟念珠的數目相同！
賀長翊走上前，趕緊掀翻香爐，把火星踩滅！
但空氣裏滯留的香氣還是濃厚，因為香粉四散，更加明顯！
賀長翊臉已經紅了，趙子衿還好，唯獨姜寂洲，他臉色反而越發蒼白。
但不論是什麽狀態，他們必須趕緊破開這該死的罩在上方的結界，呼吸新鮮的空氣！
幾人緩了口氣，洛晏負責望風，他們負責找東西。
他們搜出了那些命牌，大概很久沒有動過，上面已經積灰。這個是地下那群“人”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了，賀長翊小心擦幹凈收好。突然他拿起一張命牌，“宋明，臨州人，四年前到離城……”
“宋明居然也在這裏嗎？”賀長翊驚訝，“那我們見到的那個宋明是誰？”
“還用說，應該是鈕婆找的替身。”趙子衿低頭，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你忘了，糯米圓子說過鈕婆是程長公子的乳娘，她最善於變幻人的外形，或許是她的親信。能貍貓換太子當一個知府的兒子，享受榮華也是不錯的。”
程朔青的手實在是伸得太長了！
已經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幾人將佛像上的符紙都扯下來，破壞了程朔青的布置。
他們也無法確定到底這些東西是起到什麽作用，但程朔青總不是為了普通人安全才布置的，扯掉最好。
趙子衿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扯扯衣領，擦掉脖子上的汗珠。
現在三要素聚齊，火，木，水！
盡管香是別人點的，但無關緊要！
趙子衿咬破手指，指尖帶著血抹了一把香灰擦上斬厄刀，走出大殿。她伸出手揮動斬厄刀擲了出去。斬厄刀迅速繞著大殿面前的石磚廣場飛起來，如同一道閃電！
不一會兒，香灰變成無數銀色的光點從刀上落在地面，綻成銀白色長線，從四面八方交匯最後指向廣場中央的井！
“就是它了！”趙子衿眉宇淩厲起來！
“終於！我快厥過去了！”賀長翊艱難道，“姜兄，你還清醒嗎？”
姜寂洲從到這裏就沒說過話，洛晏也有點擔心他已經開始神游了。
好在少年看向三人，除了臉色煞白，表情沒有什麽異常，甚至帶著溫和的笑，
“我沒事。”
“那就好！”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祭出武器，兩劍一刀，凝出巨斧一般的光束，劈向地面！
“轟隆！”
這聲音如同雷聲轟動。
“哢嚓——哢嚓——”地磚一塊塊裂開，須臾之間塌陷下去，一束綠色的光束沖天而出，破向天際，上面金紋浮動，如同一根巨柱樹立在開裂的地面！
洛晏眼裏綠光浮動。
這就是尹清月看到的結界！
裏面傳來年輕男女的哭嚎聲，悶悶的，悲切又無助。
“救人！”賀長翊怒喊道。
“砍！”
三件武器齊心協力盡數朝著流動的綠幕砍去，一青一白一藍，三道淩厲的氣流襲向結界！
“呀！”
兩股力量如同兩團浪，狠狠撞擊在一起，互不相讓，勢均力敵。
結界周圍突然蕩起巨大的光圈，將三人撞開，沖上天際！
整座山被照得通明，如同白晝。山裏鬼鬼祟祟前進的幾個百姓震驚地停在原地，臉上泛著綠光。
“那是程氏義莊？”
幾人頂著一臉的綠，面面相覷，一個人突然開口道：“我就說這兩天有好看的吧……”
驀地，一個人從前面跑下來，“哎呀，哎呀！不得了了！怪物！有怪物！”
方才擡頭的憨厚青年道：“嚷嚷什麽，牛老二呢？”
那人哆哆嗦嗦，手被汗液染得濕膩膩的，“牛老二被怪物咬斷了脖子，已經死了！”
“快跑！快跑！”
他著急忙慌，聲音都變了調子。一道道饑餓的嚎叫自叢林中響起，如同野狼捕食的信號！
“啊！”驚飛群鳥的哭喊響徹林間，雜亂的腳步聲連串響起。
“程家養妖怪！程家養妖怪！”
“救命啊！”
怪物速度太快，如同一道浪花齊齊朝幾人覆蓋過來，不到一秒，一個壯漢已經被拖住了後腳。
他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看見了怪物張開的獠牙！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劍光落下，將怪物紮入地下，無數張符紙飛出，燃燒隔出一道屏障。
一個身著粉衣的清瘦少女站在他身邊，將他扶起。
女子做完這些，將劍拔出，踏劍而去，一句話沒有多言。
有幾個身著華服的術士走出來，拿了一疊符紙遞給幾人，“你們趕緊下山去，告訴城中百姓鎖好家門！貼上符紙！今夜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出門！否則後果自負！”
吩咐完這些，幾人也跟隨女子的腳步而去。
“這是誰？”
“好像……好像是程家的二小姐，程眠！”
“管她是誰！”
“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幾人不敢再耽擱，慌不擇路，連跑帶跳地下山去！
這頭趙子衿幾人被那股力量震開，倒在地上。
嚴密緊湊，看不見的屏障被這股勢不可擋的力量撞開，大股新鮮的空氣倒灌進來。
洛晏大口大口喘著氣，“啊！憋死我了！”
這時綠幕邊緣突然冒出幾個圓潤的，明亮的珠子。
繞著綠幕轉動，下一刻就如同脫手的箭矢向四人而來。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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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程家的命案，跟香的幾乎脫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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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賀長翊著急道。
姜寂洲雙掌合攏握緊一張符紙, 意念催動，翻開掌心朝上, 符紙飛出去, 火焰化成一張精密的八卦盤。
“壬寅、戊申、庚申、丁亥。”
趙子衿每說完兩個字, 上面的指針就開始走動。
洛晏揉了揉眉心，努力集中註意力，趁機迅速掃完五行原理, 基本概念很好理解。
趙子衿道：“這個八字對應的五行分別是水木、土金、金金、火水。”
“這行八字之中, 金占最多，水次之。”
洛晏翻開書, 眼神落在書本上，聽幾人分析。
賀長翊道：“五行相生相克, 金多克木, 此人五行缺木。”
姜寂洲總結道：“若要讓天時地利於這個八字的主人, 化解之法可以火克金，以水生木, 以水洩金。”
三人討論到這一步，微微停頓下來。這究竟是擇其一, 還是所有，有些難以判斷。這是個多選題, 答案不唯一。他們需要在這之中選出最合理的一條。
答案都列出來，一共三個通道, 組合出許多可能性，但選擇越多，就越難抉擇。
可能一步之差，他們就偏離十萬八千裏。
洛晏抿唇不打擾他們，默默看書，想幫上點忙。
火乃是明火，身熱之物。
洛晏手指停在書上，腦子飛速運轉。好歹是奇幻小說愛好者，這方面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
寺中沒有明火，也沒有什麽身熱之物。但有香，香不是燒給佛祖，而是用來迷惑弟子的，對八字的主人影響好像沒有那麽大。
洛晏抿唇，突然道：“……我覺得重要的是不是……找到水和木的位置。”
三人看向她。
她有理有據道：“你們還記得明空選擇的地方嗎？”
賀長翊道：“四方嶺？”
洛晏點頭，“對，我猜的沒錯的話，明空布置在四方神廟裏的東西，應該是為了覆活明德。他所有的安排，不過是在模仿程夫人的布局。”
不完整，且毫無變動。
“四方嶺林木茂盛，山溪眾多，正好就符合了這個要求……”她抿唇，認真道：“還有就是，我在尹小姐的記憶裏確實聽到了水聲……你們覺得呢？”
說起水她確實不是那麽確定，畢竟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
趙子衿道：“水乃是流動之物，主北方。北方是弟子的休憩之處。木乃植物，與植物相關之物，主東方。東方是齋堂。”
洛晏提醒道，“齋堂邊種了很多銀杏。”
姜寂洲道：“是大殿。”
賀長翊點頭，讚同道：“齋堂與弟子院之間確實只有大殿！香表火，那麽此處要素俱全！是最適宜作為安置之處的！”
趙子衿點頭，“那就是了！我們來的第一個地方是香客禪房，位於西。但那處實際是消耗尹小姐的生氣補給那人。”
洛晏想起尹清月吐過一次血，或許有這部分原因！
趙子衿繼續道：“說明那處不是金位，而是主中土位，五行之態表囚！”
“所以那日尋物煙停下的地方其實就是金位，金位表態為死，那裏才用來放屍體！”賀長翊看著她道：“那按理來說，大殿其實是靠近東方，表態為旺……”
這不就是最吉利的方位！
問題在一瞬之間得解，趙子衿看著洛晏，有些驚訝，“糯米圓子……你說對了……”
“程夫人選的是水和木。”
賀長翊感嘆地看著洛晏，“可以啊，洛晏！腦子很不錯！”
趙子衿道，“土主中位，數字表十八。門外的祟蓮應當也是如此，我們試試！”
此刻地面因為震顫，上面透明的意象波動，泛起漣漪，一朵朵祟蓮跟血一般紅。
趙子衿盯著角落的一朵祟蓮躍身而起，“就是它了！我們走！”
洛晏有些為難，那裏好遠，離臺階邊至少四米遠，除非她是只蛙，不然根本跳不過去。
趙子衿回身，“糯米圓子……”
她沒說完就聽到洛晏驚呼一聲，人已經被姜寂洲攬住腰，飛過來踏入祟蓮，消失不見。
賀長翊看了看趙子衿，“你……想這樣嗎？”
趙子衿擡手，“賀長翊，你再胡說一句……”
“……”
她踏上祟蓮，賀長翊緊跟其後。
三人順利到達大殿，果然如他們所料，這裏的祟蓮生息微弱，根本掩蓋不住地面，廣場上黑色的石磚若隱若現。
然而此刻，讓他們不得不註意的是佛龕上的香爐！一共十六只，不多不少，跟念珠的數目相同！
賀長翊走上前，趕緊掀翻香爐，把火星踩滅！
但空氣裏滯留的香氣還是濃厚，因為香粉四散，更加明顯！
賀長翊臉已經紅了，趙子衿還好，唯獨姜寂洲，他臉色反而越發蒼白。
但不論是什麽狀態，他們必須趕緊破開這該死的罩在上方的結界，呼吸新鮮的空氣！
幾人緩了口氣，洛晏負責望風，他們負責找東西。
他們搜出了那些命牌，大概很久沒有動過，上面已經積灰。這個是地下那群“人”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了，賀長翊小心擦幹凈收好。突然他拿起一張命牌，“宋明，臨州人，四年前到離城……”
“宋明居然也在這裏嗎？”賀長翊驚訝，“那我們見到的那個宋明是誰？”
“還用說，應該是鈕婆找的替身。”趙子衿低頭，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你忘了，糯米圓子說過鈕婆是程長公子的乳娘，她最善於變幻人的外形，或許是她的親信。能貍貓換太子當一個知府的兒子，享受榮華也是不錯的。”
程朔青的手實在是伸得太長了！
已經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幾人將佛像上的符紙都扯下來，破壞了程朔青的布置。
他們也無法確定到底這些東西是起到什麽作用，但程朔青總不是為了普通人安全才布置的，扯掉最好。
趙子衿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扯扯衣領，擦掉脖子上的汗珠。
現在三要素聚齊，火，木，水！
盡管香是別人點的，但無關緊要！
趙子衿咬破手指，指尖帶著血抹了一把香灰擦上斬厄刀，走出大殿。她伸出手揮動斬厄刀擲了出去。斬厄刀迅速繞著大殿面前的石磚廣場飛起來，如同一道閃電！
不一會兒，香灰變成無數銀色的光點從刀上落在地面，綻成銀白色長線，從四面八方交匯最後指向廣場中央的井！
“就是它了！”趙子衿眉宇淩厲起來！
“終於！我快厥過去了！”賀長翊艱難道，“姜兄，你還清醒嗎？”
姜寂洲從到這裏就沒說過話，洛晏也有點擔心他已經開始神游了。
好在少年看向三人，除了臉色煞白，表情沒有什麽異常，甚至帶著溫和的笑，
“我沒事。”
“那就好！”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祭出武器，兩劍一刀，凝出巨斧一般的光束，劈向地面！
“轟隆！”
這聲音如同雷聲轟動。
“哢嚓——哢嚓——”地磚一塊塊裂開，須臾之間塌陷下去，一束綠色的光束沖天而出，破向天際，上面金紋浮動，如同一根巨柱樹立在開裂的地面！
洛晏眼裏綠光浮動。
這就是尹清月看到的結界！
裏面傳來年輕男女的哭嚎聲，悶悶的，悲切又無助。
“救人！”賀長翊怒喊道。
“砍！”
三件武器齊心協力盡數朝著流動的綠幕砍去，一青一白一藍，三道淩厲的氣流襲向結界！
“呀！”
兩股力量如同兩團浪，狠狠撞擊在一起，互不相讓，勢均力敵。
結界周圍突然蕩起巨大的光圈，將三人撞開，沖上天際！
整座山被照得通明，如同白晝。山裏鬼鬼祟祟前進的幾個百姓震驚地停在原地，臉上泛著綠光。
“那是程氏義莊？”
幾人頂著一臉的綠，面面相覷，一個人突然開口道：“我就說這兩天有好看的吧……”
驀地，一個人從前面跑下來，“哎呀，哎呀！不得了了！怪物！有怪物！”
方才擡頭的憨厚青年道：“嚷嚷什麽，牛老二呢？”
那人哆哆嗦嗦，手被汗液染得濕膩膩的，“牛老二被怪物咬斷了脖子，已經死了！”
“快跑！快跑！”
他著急忙慌，聲音都變了調子。一道道饑餓的嚎叫自叢林中響起，如同野狼捕食的信號！
“啊！”驚飛群鳥的哭喊響徹林間，雜亂的腳步聲連串響起。
“程家養妖怪！程家養妖怪！”
“救命啊！”
怪物速度太快，如同一道浪花齊齊朝幾人覆蓋過來，不到一秒，一個壯漢已經被拖住了後腳。
他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看見了怪物張開的獠牙！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劍光落下，將怪物紮入地下，無數張符紙飛出，燃燒隔出一道屏障。
一個身著粉衣的清瘦少女站在他身邊，將他扶起。
女子做完這些，將劍拔出，踏劍而去，一句話沒有多言。
有幾個身著華服的術士走出來，拿了一疊符紙遞給幾人，“你們趕緊下山去，告訴城中百姓鎖好家門！貼上符紙！今夜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出門！否則後果自負！”
吩咐完這些，幾人也跟隨女子的腳步而去。
“這是誰？”
“好像……好像是程家的二小姐，程眠！”
“管她是誰！”
“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幾人不敢再耽擱，慌不擇路，連跑帶跳地下山去！
這頭趙子衿幾人被那股力量震開，倒在地上。
嚴密緊湊，看不見的屏障被這股勢不可擋的力量撞開，大股新鮮的空氣倒灌進來。
洛晏大口大口喘著氣，“啊！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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