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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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初醒
“小白鳥，你看我在集市上淘到什麽東西？”意幽悰興沖沖地來到自己的床前，白鳥正安靜地坐在床上，“這是安眠粉，嘿嘿，我已經被挽鳩子那老頭耍的夠多了，我這次要耍回他。小白鳥，你要一起去嗎？”聞言，白鳥又飛到了意幽悰的懷中。
今日，挽鳩子早早出門了，也不說自己去哪裏，這讓意幽悰無從下手。意幽悰抱著白鳥來到屋外還在苦惱著這件事，這時白鳥呼喚屋外的異獸，異獸們叫著回應白鳥。
白鳥用翅膀拍了拍意幽悰的手臂，然後用翅膀指向林子的方向。
意幽悰立馬意會：“我的白鳥好聰明，知道通過社交獲得信息了。”
在異獸的指引下，他們很快找到了挽鳩子，挽鳩子正安靜地坐在一處空地上。意幽悰和白鳥靜悄悄地躲在灌木叢中。意幽悰掏出安眠粉，打算用水罩將安眠粉送到挽鳩子的頭頂。
可就在這時，意幽悰聽到挽鳩子自言自語：“烏桐，意幽悰那臭小子終於醒了。”聞聲，意幽悰的神色頓時沈了下來，他收起安眠粉，專註地聽起挽鳩子的自述。
“呵，那臭小子居然沒有認出我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物是人非了啊。”
“他遇到我可是他的福氣啊。想當初你離開之後，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麽捱過來的，接受著這一切，還要騙自己沈醉其中。不知道該不該說，如果意幽悰沒有醒來，我可能還能安心地過完這一輩子，可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他醒了。”
“說來也好笑，我居然會答應一只異獸的請求，幫忙照顧別人。現在也很好笑，我和他原本是同窗，現在他還是一副童真未泯的模樣而我已經日薄西山了。”
意幽悰聽到這，不由得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檀褐？挽鳩子是檀褐！對啊，他怎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在他醒之時還詢問檀褐去了哪裏，為什麽自己會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檀褐呢。意幽悰突然失笑著，可檀褐為什麽要改名字？他並不想用檀褐的身份與自己相認，卻以一個新的身份與自己生活。而且烏桐早就已經死了……
想到這，意幽悰的心煩躁不已又很失落。安寧的生活使他差點淡忘了自己是人類的事實。屋外化不成人形的異獸也是人類的創作成果。他是其中的罪魁禍首之一啊。
我居然和人類的實驗品生活了那麽久，甚至樂在其中。
一層虛幻的薄膜突然破裂，意幽悰抓著地上的野草，越抓越緊。他靜靜地從地面上起身，離開林子。白鳥看著失落的意幽悰，意幽悰沒再抱著她，她便默默跟在意幽悰的身後。
意幽悰抱著頭，坐在屋子內，心中五味雜全：“依依怎麽樣了？母親怎麽樣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類嗎？對了，氐呢？”他越想越頭痛，只得趴在桌子上休息。
白鳥看他臉色不好，便飛到他身旁嘰嘰地叫著，可意幽悰說：“白鳥，我想好好休息。”聞言，白鳥便不再出聲，而是默默坐在他身邊。
直到夜晚晚膳時刻，屋內依舊彌漫著凝重的氛圍。意幽悰突然開口道：“我想回稷國看看。”
“去吧。”挽鳩子平靜地說。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想回去看看嗎？”
“有時候我也會回去，那裏畢竟是我生長的地方。去吧，我來照顧白鳥。”
次日清晨，白鳥還在睡夢中時，意幽悰就已經離開了。望著意幽悰離開的身影，挽鳩子不禁嘆息。
意幽悰利用水符回到稷國。想來上次回稷國已經是差不多一年之前了，他看著這片廢墟，不斷思索著挽鳩子為何拋棄自己的身份。
而當他走在荒涼的城鎮中，一種虛無的感受油然而生：稷國已經滅國了，那他現在這樣算什麽？他曾經是氐的學生，是未來稷國的棟梁，也是大人口中的天之驕子，可現在的他又是什麽呢？他餵養著異獸、他會去集市做買賣、去山上砍柴。一種完全相反的人生頓時讓意幽悰感到迷茫。在新世界生活了幾乎一年，他才想到一個真實的問題：他的未來在哪裏？
他迷茫地行走在稷國，嘴裏還嘟噥著：“真的沒有其他人類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意幽悰？“聞言，意幽悰轉身回首，他既有驚喜又有驚訝：”仙童？“
仙童微笑著說：“太好了，原來你沒事。“仙童上前來寒暄，仙童的出現讓迷茫的意幽悰獲得了些許的安心。
“看你這副模樣，你是剛蘇醒嗎？“仙童友好地問，意幽悰點點頭。仙童繼續笑著說：”我很高興見到你沒事，氐知道了一定也很開心的。“
“氐沒事？“
“他也在沈睡。“
“你也是剛蘇醒？“
仙童搖搖頭：“我沒有沈睡，為了氐交給我的任務，我一直醒著，我用長生草不斷延續自己的壽命。“
仙童看著意幽悰惆悵的模樣，大概也對他的情況了然於心：”在這個新世界很迷茫吧，稷國沒了，人類也找不到了。“
“我不明白，那場黑雨為什麽要殺死我們人類？“意幽悰哀傷地說。
“那是因為天不希望有過於強大的種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仙童回答道，”人類的強大會讓天忌憚，所以他必須在人類的能力遠勝於祂時消滅人類。“
“照你這麽說，祂成功了。“
“祂沒有成功。“仙童說。
“什麽？“
“意幽悰，你跟我來。“說著，仙童帶著意幽悰走向稷國王宮。由於這座荒城太久沒人居住了，這裏煙塵漫天，野草遍布，倒塌的房屋之下還有不少東西在爬行。
兩人沈默地走進王宮中。偌大的宮殿內，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被鋪上了一層厚實的灰塵，灰塵也掩蓋不了宮殿昔日的繁華與輝煌。望著輝煌依舊的殿宇，意幽悰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麻衣，他頓時有一種失衡的感覺。
兩人走到了正殿。意幽悰頓時間被正殿的景象嚇住了。一個晶瑩透亮的琉璃棺中，氐正閉著眼睛沈睡在裏面。七百年來，他的樣貌沒有發生一點兒變化。
“意幽悰，你看！“仙童激動地喊道，”只要氐醒來了，我們人類就能東山再起！氐是無敵的，氐就是人類的天！“
“你說什麽？人類……東山再起？“意幽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保存了很多人類的屍體，包括你的母親。“
聞言，意幽悰感到不可置信：”我的母親？母親已經死了？“
“對啊，可憐的意幽悰。意辛夷在七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仙童說道，”我出於同情將她的屍體保存起來，不僅是你母親的屍體，我撿回了很多人類的屍體。意幽悰，我在等待著你的蘇醒。“
“為什麽？“
“你是氐的學生，你知道如何覆活人類。“
意幽悰沒有說話。
“覆活了人類，我們就能恢覆稷國往日的繁華呀！意幽悰，我們人類是根本受不了和異獸一起生活的，就像一個家財萬貫的富人受不了在貧民窟的日子。果然，這個世界沒有異獸才是最美好的。“仙童在那兒自言自語。
意幽悰楞然仰視著沈睡的氐，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說道：“按理說，只要氐蘇醒了，氐就有辦法覆活人類，可是你為什麽要來找我？你等氐蘇醒不就行了嗎？難道說……氐已經死。“
沒等意幽悰說話，仙童立刻用憤怒而狠戾的眼神瞪視著意幽悰：”你在胡說什麽！他沒死！他才不會死呢！該死，你為什麽要咒罵自己的老師！”
“你為什麽要這麽激動？”意幽悰不解地問。
“哦，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仙童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緒，“意幽悰，來吧，讓我們一起建立一個只有人類的天下。”
“覆活人類需要心臟，可鳳凰在七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不是哦，意幽悰，鳳凰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經涅槃重生了。”仙童望著意幽悰那仿徨的模樣，他既憤怒又疑惑，“意幽悰，你是不是在害怕，你在害怕人類重新覆活？”聞言，意幽悰頓時啞然。
“你不想覆活人類？為什麽？為什麽？哦！我想起來了，你的妹妹是半人類，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類！你一直和異獸生活在一起！對，對，那只異獸叫洪霖，你是不是怕只要人類覆活了，人類就會重新像七百年前一樣想再次消滅異獸！是的，是的，這個是一定會的。該死，你這個人類的叛徒！”
聞言，意幽悰頓時臉色煞白：“不，我當然想人類覆活，可為什麽要把異獸一起消滅？”
“你又來了，你又來了！你總是忘記異獸是野獸的事實，他們對人類有著巨大的威脅，我們當然要消滅他們。意幽悰，你該不會是對異獸產生感情了吧。”意幽悰再次啞口無言。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嗎？你既然喜歡異獸，你可以去黑海看看黑海的領主，怎麽了？你好像不想去看？為什麽？你又在害怕什麽？”
意幽悰沒有回答，他一直在搖頭，他連連後退，最後他逃跑了。恐懼而張皇的他想要逃離稷國。
“意幽悰！我會等你想明白！你一定會想明白的！因為你是氐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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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鳥，你看我在集市上淘到什麽東西？”意幽悰興沖沖地來到自己的床前，白鳥正安靜地坐在床上，“這是安眠粉，嘿嘿，我已經被挽鳩子那老頭耍的夠多了，我這次要耍回他。小白鳥，你要一起去嗎？”聞言，白鳥又飛到了意幽悰的懷中。
今日，挽鳩子早早出門了，也不說自己去哪裏，這讓意幽悰無從下手。意幽悰抱著白鳥來到屋外還在苦惱著這件事，這時白鳥呼喚屋外的異獸，異獸們叫著回應白鳥。
白鳥用翅膀拍了拍意幽悰的手臂，然後用翅膀指向林子的方向。
意幽悰立馬意會：“我的白鳥好聰明，知道通過社交獲得信息了。”
在異獸的指引下，他們很快找到了挽鳩子，挽鳩子正安靜地坐在一處空地上。意幽悰和白鳥靜悄悄地躲在灌木叢中。意幽悰掏出安眠粉，打算用水罩將安眠粉送到挽鳩子的頭頂。
可就在這時，意幽悰聽到挽鳩子自言自語：“烏桐，意幽悰那臭小子終於醒了。”聞聲，意幽悰的神色頓時沈了下來，他收起安眠粉，專註地聽起挽鳩子的自述。
“呵，那臭小子居然沒有認出我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物是人非了啊。”
“他遇到我可是他的福氣啊。想當初你離開之後，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麽捱過來的，接受著這一切，還要騙自己沈醉其中。不知道該不該說，如果意幽悰沒有醒來，我可能還能安心地過完這一輩子，可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他醒了。”
“說來也好笑，我居然會答應一只異獸的請求，幫忙照顧別人。現在也很好笑，我和他原本是同窗，現在他還是一副童真未泯的模樣而我已經日薄西山了。”
意幽悰聽到這，不由得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檀褐？挽鳩子是檀褐！對啊，他怎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在他醒之時還詢問檀褐去了哪裏，為什麽自己會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檀褐呢。意幽悰突然失笑著，可檀褐為什麽要改名字？他並不想用檀褐的身份與自己相認，卻以一個新的身份與自己生活。而且烏桐早就已經死了……
想到這，意幽悰的心煩躁不已又很失落。安寧的生活使他差點淡忘了自己是人類的事實。屋外化不成人形的異獸也是人類的創作成果。他是其中的罪魁禍首之一啊。
我居然和人類的實驗品生活了那麽久，甚至樂在其中。
一層虛幻的薄膜突然破裂，意幽悰抓著地上的野草，越抓越緊。他靜靜地從地面上起身，離開林子。白鳥看著失落的意幽悰，意幽悰沒再抱著她，她便默默跟在意幽悰的身後。
意幽悰抱著頭，坐在屋子內，心中五味雜全：“依依怎麽樣了？母親怎麽樣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類嗎？對了，氐呢？”他越想越頭痛，只得趴在桌子上休息。
白鳥看他臉色不好，便飛到他身旁嘰嘰地叫著，可意幽悰說：“白鳥，我想好好休息。”聞言，白鳥便不再出聲，而是默默坐在他身邊。
直到夜晚晚膳時刻，屋內依舊彌漫著凝重的氛圍。意幽悰突然開口道：“我想回稷國看看。”
“去吧。”挽鳩子平靜地說。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想回去看看嗎？”
“有時候我也會回去，那裏畢竟是我生長的地方。去吧，我來照顧白鳥。”
次日清晨，白鳥還在睡夢中時，意幽悰就已經離開了。望著意幽悰離開的身影，挽鳩子不禁嘆息。
意幽悰利用水符回到稷國。想來上次回稷國已經是差不多一年之前了，他看著這片廢墟，不斷思索著挽鳩子為何拋棄自己的身份。
而當他走在荒涼的城鎮中，一種虛無的感受油然而生：稷國已經滅國了，那他現在這樣算什麽？他曾經是氐的學生，是未來稷國的棟梁，也是大人口中的天之驕子，可現在的他又是什麽呢？他餵養著異獸、他會去集市做買賣、去山上砍柴。一種完全相反的人生頓時讓意幽悰感到迷茫。在新世界生活了幾乎一年，他才想到一個真實的問題：他的未來在哪裏？
他迷茫地行走在稷國，嘴裏還嘟噥著：“真的沒有其他人類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意幽悰？“聞言，意幽悰轉身回首，他既有驚喜又有驚訝：”仙童？“
仙童微笑著說：“太好了，原來你沒事。“仙童上前來寒暄，仙童的出現讓迷茫的意幽悰獲得了些許的安心。
“看你這副模樣，你是剛蘇醒嗎？“仙童友好地問，意幽悰點點頭。仙童繼續笑著說：”我很高興見到你沒事，氐知道了一定也很開心的。“
“氐沒事？“
“他也在沈睡。“
“你也是剛蘇醒？“
仙童搖搖頭：“我沒有沈睡，為了氐交給我的任務，我一直醒著，我用長生草不斷延續自己的壽命。“
仙童看著意幽悰惆悵的模樣，大概也對他的情況了然於心：”在這個新世界很迷茫吧，稷國沒了，人類也找不到了。“
“我不明白，那場黑雨為什麽要殺死我們人類？“意幽悰哀傷地說。
“那是因為天不希望有過於強大的種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仙童回答道，”人類的強大會讓天忌憚，所以他必須在人類的能力遠勝於祂時消滅人類。“
“照你這麽說，祂成功了。“
“祂沒有成功。“仙童說。
“什麽？“
“意幽悰，你跟我來。“說著，仙童帶著意幽悰走向稷國王宮。由於這座荒城太久沒人居住了，這裏煙塵漫天，野草遍布，倒塌的房屋之下還有不少東西在爬行。
兩人沈默地走進王宮中。偌大的宮殿內，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被鋪上了一層厚實的灰塵，灰塵也掩蓋不了宮殿昔日的繁華與輝煌。望著輝煌依舊的殿宇，意幽悰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麻衣，他頓時有一種失衡的感覺。
兩人走到了正殿。意幽悰頓時間被正殿的景象嚇住了。一個晶瑩透亮的琉璃棺中，氐正閉著眼睛沈睡在裏面。七百年來，他的樣貌沒有發生一點兒變化。
“意幽悰，你看！“仙童激動地喊道，”只要氐醒來了，我們人類就能東山再起！氐是無敵的，氐就是人類的天！“
“你說什麽？人類……東山再起？“意幽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保存了很多人類的屍體，包括你的母親。“
聞言，意幽悰感到不可置信：”我的母親？母親已經死了？“
“對啊，可憐的意幽悰。意辛夷在七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仙童說道，”我出於同情將她的屍體保存起來，不僅是你母親的屍體，我撿回了很多人類的屍體。意幽悰，我在等待著你的蘇醒。“
“為什麽？“
“你是氐的學生，你知道如何覆活人類。“
意幽悰沒有說話。
“覆活了人類，我們就能恢覆稷國往日的繁華呀！意幽悰，我們人類是根本受不了和異獸一起生活的，就像一個家財萬貫的富人受不了在貧民窟的日子。果然，這個世界沒有異獸才是最美好的。“仙童在那兒自言自語。
意幽悰楞然仰視著沈睡的氐，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說道：“按理說，只要氐蘇醒了，氐就有辦法覆活人類，可是你為什麽要來找我？你等氐蘇醒不就行了嗎？難道說……氐已經死。“
沒等意幽悰說話，仙童立刻用憤怒而狠戾的眼神瞪視著意幽悰：”你在胡說什麽！他沒死！他才不會死呢！該死，你為什麽要咒罵自己的老師！”
“你為什麽要這麽激動？”意幽悰不解地問。
“哦，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仙童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緒，“意幽悰，來吧，讓我們一起建立一個只有人類的天下。”
“覆活人類需要心臟，可鳳凰在七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不是哦，意幽悰，鳳凰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經涅槃重生了。”仙童望著意幽悰那仿徨的模樣，他既憤怒又疑惑，“意幽悰，你是不是在害怕，你在害怕人類重新覆活？”聞言，意幽悰頓時啞然。
“你不想覆活人類？為什麽？為什麽？哦！我想起來了，你的妹妹是半人類，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類！你一直和異獸生活在一起！對，對，那只異獸叫洪霖，你是不是怕只要人類覆活了，人類就會重新像七百年前一樣想再次消滅異獸！是的，是的，這個是一定會的。該死，你這個人類的叛徒！”
聞言，意幽悰頓時臉色煞白：“不，我當然想人類覆活，可為什麽要把異獸一起消滅？”
“你又來了，你又來了！你總是忘記異獸是野獸的事實，他們對人類有著巨大的威脅，我們當然要消滅他們。意幽悰，你該不會是對異獸產生感情了吧。”意幽悰再次啞口無言。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嗎？你既然喜歡異獸，你可以去黑海看看黑海的領主，怎麽了？你好像不想去看？為什麽？你又在害怕什麽？”
意幽悰沒有回答，他一直在搖頭，他連連後退，最後他逃跑了。恐懼而張皇的他想要逃離稷國。
“意幽悰！我會等你想明白！你一定會想明白的！因為你是氐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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