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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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是。”春梅也聽到了外面幾人的閑聊，自是猜到了樂芷此刻心中所想，也不多問，便讓車夫駕車往昭王府去了。
昭王府外，連門外的那棵樹還是從前的樣子。
樂芷走到大門處，擡手準備叩門時，卻僵住了動作。
“小姐，我來吧。”春梅將樂芷扶至旁邊，自己叩響了大門。
許久之後，一個面生的小廝來開門，卻是怒狠狠地吼了春梅一句：“知道這是哪兒嗎，就來叩門。”
春梅猜測這是府裏新來的，自然認不得她，便也不跟他一般計較，只道：“殿下可在府上，我們家小姐想見見殿下。”
哪知，那小廝更加自大了，絲毫不將春梅放在眼裏，“殿下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麽？趕緊走，別站在門口礙事。”小廝說完便關上了門。
春梅還想叩門跟他理論，卻被樂芷制止了：“走吧，見不到也罷。”
“那人實在令人惱怒，從前王府可沒有這般狂妄自大之人。”春梅還在鳴不平。
“咱們如今已經不是王府的人了，自然是要受點眼色的。走吧，我們回去吧。”
“不見殿下了？也不出城了？”
“嗯，直接回吧。”
“那你在此處等我一等，我再去叫一輛馬車來。”春梅本以為樂芷見了殿下會聊一會兒，便讓車夫先走了。
“不礙事的，我們走回去便是。”
春梅卻不依，從王府走回她們家，得且走一陣時間，累人得很，她還是決定去叫馬車，並讓樂芷在原處等待。
樂芷拗不過春梅，便由她去了。她站在離王府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候春梅，不過一會兒時間，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春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樂芷擔心春梅看不到她，便往路中間站了站，並朝馬車招了招手。
馬車穩穩停在她的面前。“春梅，你不用下來了，我上去便是。”她說著，撩起襦裙，輕盈地上了馬車。
然而，當她撩開車簾，看到坐在車裏的人時，整個人呆住了。車裏的人不是春梅，而是楚珣和小林。
“不好意思，我上錯車了，是我唐突了，抱歉。我以為是春梅……”樂芷過於驚慌，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我這就下去。”
在她準備下去時，楚珣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林見這一幕，偷笑之餘迅速下了車，且把車夫也帶走了。
馬車裏只剩下樂芷和楚珣。樂芷眼光躲閃，心臟亂跳，不敢直視楚珣，她幾乎忘了自己來找楚珣幹什麽的。
“來找我？”楚珣先開口了。
“好久不見。”樂芷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楚珣的手放在樂芷的手腕上沒有松開。“好久不見。”
明明在來王府的路上，樂芷想了很多想對楚珣說的話，可是此刻，她卻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是來找我的嗎？”楚珣又問了一句。
樂芷頷了頷首。
“是知道我要出征了？”楚珣倒是將她看了個透，“來送別的？”
“嗯。戰場上刀劍無情，你多珍重，活著回來。”說出最後四個字時，樂芷感覺自己有些哽咽。
“放心，誰死，我都不能死。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樂芷不知他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更重要的事情是……”
楚珣雙眸看著她，但沒有說話。樂芷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忙解釋：“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說也沒關系的。畢竟婚姻大事確實是人生重要的事……”不知怎的，她突然說出這句話來，說完後，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跟□□公主的婚事取消了。”楚珣倒是直接，“我說的更重要的事，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未來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
這像是某種承諾。
“那我就先回了。”樂芷要走時，才發覺自己的手腕還在楚珣手中，便稍稍掙了一下，楚珣便松了手。下馬車之前，她又說了一句“保重”，說完這二字，她本想再說一句“等你回來”，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畢竟已經是沒有關系的兩個人，說太多就刻意了。
樂芷下了馬車，見春梅也已經到了，她正跟小林說著什麽。
“小姐，我們的馬車就在那邊。”見樂芷下來了，她立刻撇下了小林。
樂芷和春梅走遠後，楚珣才從馬車上下來。
“方才春梅告訴我，她們先前叩了王府的大門，卻被開門的小廝給攆了出來。”
楚珣停下腳步，給了小林一個眼神，小林便心領神會。
楚珣的婚事作罷，樂芷打心底是開心的，可一旦想到楚珣即將上戰場，心又揪在了一塊兒。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對戰爭的感觸沒有那麽深刻，但也看到過其他發生過戰爭的地方的悲慘，戰爭是殘酷的，是冷血的。
“小姐，殿下會得庇佑，不會有事的。”春梅見樂芷時時出神，料到她是記掛著三皇子出征的事，“趕明兒，我陪小姐去城外的寺廟給殿下求一個平安符。”
“不必了。”樂芷拒絕了。她如今與楚珣也算不上什麽關系，何必做多餘的事情讓人誤會。
春梅自然是想到這一層，便也不說什麽。然而，一夜過後，第二日清早，樂芷又改變了主意，讓春梅陪她去城外的寺廟。春梅也不多言，只是立馬去叫了馬車來。
“聽說這廟裏的平安符可靈了，凡是出遠門的，離家前都會來這裏求一個。”
“一個不夠，要求兩個。”小林是楚珣的心腹，定是要跟他一道兒去的。這些時日，她也多得了小林的照顧，雖說是主仆關系，但她早將小林當作弟弟看待。
“是是，是我粗心了。”春梅立即自責道，她自然是想到樂芷為什麽說要求兩個。
“到時候，你把兩個平安符拿給小林，便說是你為他們求的。”樂芷其實心裏很清楚，楚珣不用猜就知道是她求的。
“我……這不太好吧。我畢竟是一個下人，這是僭越了。”
“怕什麽，那你就說你是為小林求的，求多了一個，就給殿下罷了。”
“這萬萬不可，殿下是何身份……”
兩人說話間，馬車抵達了寺廟。樂芷沒料到，來這裏求符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她與春梅在人群中艱難前進。幾次擠進擠出後，她們總算求得了平安符，一切都還算順利，樂芷便讓春梅再去多添些香油錢。
“我在門外的樓梯那兒等你。”
“是。”
快到晌午時分，來廟裏的人漸漸少了些。樂芷拿著平安符，若有所思。若春梅無法替她將平安符送出去的話，她該如何將平安符送給楚珣。就在她出神時，從廟裏跑出來幾個孩童，打打鬧鬧。經過樂芷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孩童打鬧間撞到了樂芷。本就失神的樂芷躲避不急，眼瞅著就要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心。”一個身影飛速拉住了樂芷，才避免了這樁禍事的發生。這寺廟是建在半山腰上，從門外下去還要走幾十級階梯，若從上面栽下去，定會摔個重傷出來。
樂芷驚得心慌不已，待冷靜下來後，後知後覺才發現救了她的人竟然是楚珣。
“你怎麽在這裏？”樂芷驚問。
“小林說這間寺廟的平安符很靈驗。”楚珣註意到了樂芷攥在手心裏的平安符，“你也是來求平安符的？”
樂芷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平安符收了起來，卻也沒回答。這時，小林從後面追趕過來，見到樂芷，他有些意外，出口就要喊“三皇妃”，好在及時收回。
春梅添完香油錢也出來了，看到楚珣後連忙行禮，內心還納著悶兒，怎麽這麽一會兒工夫，兩個人怎麽就變成了四個人。
楚珣也不再追問樂芷來這裏的緣由，“你們現在準備去哪裏？回城？”
“嗯。”
“那坐我們的馬車吧。”
樂芷沒有拒絕。
上了馬車後，小林和春梅在前頭趕車，樂芷和楚珣則坐在車內。
“最近過得怎樣？可還好？”楚珣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樂芷，盯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還行吧，總之餓不死。”
“方才，你也是去求平安符的？”楚珣的眼神往樂芷的腳邊移了移，樂芷低頭瞧了瞧，發現是自己藏在身上的平安符不知什麽時候掉了出來。
她撿起平安符，準備再次收起來，卻被楚珣搶了去。
“除非你說，這是求給其他人的。”
“是……是春梅求給小林的。”
不得已，樂芷只好拉春梅出來墊背，卻不知道在前頭駕車的春梅和小林恰好聽到了這一句。小林知道這不過是樂芷的說辭，但依然臉紅起來。
“那另外一個呢？”楚珣又盯著樂芷腳邊，謔笑。
樂芷低頭，發現是另外一個平安符掉出來了，不由在心裏咒罵：這衣服是破了不成？怎麽全都掉出來了。
楚珣看出了樂芷的窘迫，卻也沒打算作罷，“這個也是春梅為小林求的？”他撿起掉落樂芷腳邊的平安符。
“不是，”樂芷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這是為你求的。我不知道你們也會去寺廟，如果你不需要的話，還給我便是。”
樂芷想將楚珣手中的平安符拿回，恰巧這時馬車重重顛簸了一下，她重心不穩，不偏不倚撞在了楚珣身上。她慌亂地想坐好，卻感覺楚珣已經將她拉進了懷中。
“我需要。我會把它一直帶在身邊。”
樂芷聽著楚珣的心跳聲，感受到許久未有的安穩。
“一定要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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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梅也聽到了外面幾人的閑聊，自是猜到了樂芷此刻心中所想，也不多問，便讓車夫駕車往昭王府去了。
昭王府外，連門外的那棵樹還是從前的樣子。
樂芷走到大門處，擡手準備叩門時，卻僵住了動作。
“小姐，我來吧。”春梅將樂芷扶至旁邊，自己叩響了大門。
許久之後，一個面生的小廝來開門，卻是怒狠狠地吼了春梅一句：“知道這是哪兒嗎，就來叩門。”
春梅猜測這是府裏新來的，自然認不得她，便也不跟他一般計較，只道：“殿下可在府上，我們家小姐想見見殿下。”
哪知，那小廝更加自大了，絲毫不將春梅放在眼裏，“殿下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麽？趕緊走，別站在門口礙事。”小廝說完便關上了門。
春梅還想叩門跟他理論，卻被樂芷制止了：“走吧，見不到也罷。”
“那人實在令人惱怒，從前王府可沒有這般狂妄自大之人。”春梅還在鳴不平。
“咱們如今已經不是王府的人了，自然是要受點眼色的。走吧，我們回去吧。”
“不見殿下了？也不出城了？”
“嗯，直接回吧。”
“那你在此處等我一等，我再去叫一輛馬車來。”春梅本以為樂芷見了殿下會聊一會兒，便讓車夫先走了。
“不礙事的，我們走回去便是。”
春梅卻不依，從王府走回她們家，得且走一陣時間，累人得很，她還是決定去叫馬車，並讓樂芷在原處等待。
樂芷拗不過春梅，便由她去了。她站在離王府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候春梅，不過一會兒時間，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春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樂芷擔心春梅看不到她，便往路中間站了站，並朝馬車招了招手。
馬車穩穩停在她的面前。“春梅，你不用下來了，我上去便是。”她說著，撩起襦裙，輕盈地上了馬車。
然而，當她撩開車簾，看到坐在車裏的人時，整個人呆住了。車裏的人不是春梅，而是楚珣和小林。
“不好意思，我上錯車了，是我唐突了，抱歉。我以為是春梅……”樂芷過於驚慌，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我這就下去。”
在她準備下去時，楚珣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林見這一幕，偷笑之餘迅速下了車，且把車夫也帶走了。
馬車裏只剩下樂芷和楚珣。樂芷眼光躲閃，心臟亂跳，不敢直視楚珣，她幾乎忘了自己來找楚珣幹什麽的。
“來找我？”楚珣先開口了。
“好久不見。”樂芷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楚珣的手放在樂芷的手腕上沒有松開。“好久不見。”
明明在來王府的路上，樂芷想了很多想對楚珣說的話，可是此刻，她卻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是來找我的嗎？”楚珣又問了一句。
樂芷頷了頷首。
“是知道我要出征了？”楚珣倒是將她看了個透，“來送別的？”
“嗯。戰場上刀劍無情，你多珍重，活著回來。”說出最後四個字時，樂芷感覺自己有些哽咽。
“放心，誰死，我都不能死。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樂芷不知他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更重要的事情是……”
楚珣雙眸看著她，但沒有說話。樂芷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忙解釋：“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說也沒關系的。畢竟婚姻大事確實是人生重要的事……”不知怎的，她突然說出這句話來，說完後，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跟□□公主的婚事取消了。”楚珣倒是直接，“我說的更重要的事，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未來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
這像是某種承諾。
“那我就先回了。”樂芷要走時，才發覺自己的手腕還在楚珣手中，便稍稍掙了一下，楚珣便松了手。下馬車之前，她又說了一句“保重”，說完這二字，她本想再說一句“等你回來”，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畢竟已經是沒有關系的兩個人，說太多就刻意了。
樂芷下了馬車，見春梅也已經到了，她正跟小林說著什麽。
“小姐，我們的馬車就在那邊。”見樂芷下來了，她立刻撇下了小林。
樂芷和春梅走遠後，楚珣才從馬車上下來。
“方才春梅告訴我，她們先前叩了王府的大門，卻被開門的小廝給攆了出來。”
楚珣停下腳步，給了小林一個眼神，小林便心領神會。
楚珣的婚事作罷，樂芷打心底是開心的，可一旦想到楚珣即將上戰場，心又揪在了一塊兒。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對戰爭的感觸沒有那麽深刻，但也看到過其他發生過戰爭的地方的悲慘，戰爭是殘酷的，是冷血的。
“小姐，殿下會得庇佑，不會有事的。”春梅見樂芷時時出神，料到她是記掛著三皇子出征的事，“趕明兒，我陪小姐去城外的寺廟給殿下求一個平安符。”
“不必了。”樂芷拒絕了。她如今與楚珣也算不上什麽關系，何必做多餘的事情讓人誤會。
春梅自然是想到這一層，便也不說什麽。然而，一夜過後，第二日清早，樂芷又改變了主意，讓春梅陪她去城外的寺廟。春梅也不多言，只是立馬去叫了馬車來。
“聽說這廟裏的平安符可靈了，凡是出遠門的，離家前都會來這裏求一個。”
“一個不夠，要求兩個。”小林是楚珣的心腹，定是要跟他一道兒去的。這些時日，她也多得了小林的照顧，雖說是主仆關系，但她早將小林當作弟弟看待。
“是是，是我粗心了。”春梅立即自責道，她自然是想到樂芷為什麽說要求兩個。
“到時候，你把兩個平安符拿給小林，便說是你為他們求的。”樂芷其實心裏很清楚，楚珣不用猜就知道是她求的。
“我……這不太好吧。我畢竟是一個下人，這是僭越了。”
“怕什麽，那你就說你是為小林求的，求多了一個，就給殿下罷了。”
“這萬萬不可，殿下是何身份……”
兩人說話間，馬車抵達了寺廟。樂芷沒料到，來這裏求符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她與春梅在人群中艱難前進。幾次擠進擠出後，她們總算求得了平安符，一切都還算順利，樂芷便讓春梅再去多添些香油錢。
“我在門外的樓梯那兒等你。”
“是。”
快到晌午時分，來廟裏的人漸漸少了些。樂芷拿著平安符，若有所思。若春梅無法替她將平安符送出去的話，她該如何將平安符送給楚珣。就在她出神時，從廟裏跑出來幾個孩童，打打鬧鬧。經過樂芷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孩童打鬧間撞到了樂芷。本就失神的樂芷躲避不急，眼瞅著就要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心。”一個身影飛速拉住了樂芷，才避免了這樁禍事的發生。這寺廟是建在半山腰上，從門外下去還要走幾十級階梯，若從上面栽下去，定會摔個重傷出來。
樂芷驚得心慌不已，待冷靜下來後，後知後覺才發現救了她的人竟然是楚珣。
“你怎麽在這裏？”樂芷驚問。
“小林說這間寺廟的平安符很靈驗。”楚珣註意到了樂芷攥在手心裏的平安符，“你也是來求平安符的？”
樂芷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平安符收了起來，卻也沒回答。這時，小林從後面追趕過來，見到樂芷，他有些意外，出口就要喊“三皇妃”，好在及時收回。
春梅添完香油錢也出來了，看到楚珣後連忙行禮，內心還納著悶兒，怎麽這麽一會兒工夫，兩個人怎麽就變成了四個人。
楚珣也不再追問樂芷來這裏的緣由，“你們現在準備去哪裏？回城？”
“嗯。”
“那坐我們的馬車吧。”
樂芷沒有拒絕。
上了馬車後，小林和春梅在前頭趕車，樂芷和楚珣則坐在車內。
“最近過得怎樣？可還好？”楚珣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樂芷，盯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還行吧，總之餓不死。”
“方才，你也是去求平安符的？”楚珣的眼神往樂芷的腳邊移了移，樂芷低頭瞧了瞧，發現是自己藏在身上的平安符不知什麽時候掉了出來。
她撿起平安符，準備再次收起來，卻被楚珣搶了去。
“除非你說，這是求給其他人的。”
“是……是春梅求給小林的。”
不得已，樂芷只好拉春梅出來墊背，卻不知道在前頭駕車的春梅和小林恰好聽到了這一句。小林知道這不過是樂芷的說辭，但依然臉紅起來。
“那另外一個呢？”楚珣又盯著樂芷腳邊，謔笑。
樂芷低頭，發現是另外一個平安符掉出來了，不由在心裏咒罵：這衣服是破了不成？怎麽全都掉出來了。
楚珣看出了樂芷的窘迫，卻也沒打算作罷，“這個也是春梅為小林求的？”他撿起掉落樂芷腳邊的平安符。
“不是，”樂芷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這是為你求的。我不知道你們也會去寺廟，如果你不需要的話，還給我便是。”
樂芷想將楚珣手中的平安符拿回，恰巧這時馬車重重顛簸了一下，她重心不穩，不偏不倚撞在了楚珣身上。她慌亂地想坐好，卻感覺楚珣已經將她拉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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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芷聽著楚珣的心跳聲，感受到許久未有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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