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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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老嬤嬤幫樂芷梳洗了一番，又傳來了一桌豐盛的早膳。
“明妃娘娘呢？”樂芷問道。
“娘娘一早便去了別苑，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往回趕了。別苑的藥治傷有奇效，上次三殿下便是塗了那藥才好得那麽快。”老嬤嬤說道。
“是殿下被皇上罰跪的那次嗎？”
“正是。”
樂芷記得，那次她們跟蹤小林去到了別苑，還見到了明妃的馬車。原來那時，楚珣確實是在別苑裏治傷，終究是她想的太膚淺了。
樂芷用完早膳不多久，明妃便回來了。她將一瓶藥丟在樂芷面前，道：“這藥你可緊著點用，已經不多了。”
“謝過明妃娘娘。”
“行了，”明妃不耐煩道，“你只有十日的時間，抓緊時間去辦事吧，你最好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謝過明妃娘娘，樂芷感激不盡。”
“再說就煩了，”明妃皺眉白了一眼樂芷後，又對老嬤嬤說道，“嬤嬤，那就辛苦你先給她上藥，然後找人將她送回王府。”
“娘娘放心，老奴自當辦妥。”
*
昭王府。
小林和春梅昨夜回來便不見樂芷的人，從下人那兒得知她獨自進宮去了，兩人是急得團團轉，他們擔心樂芷去找皇上求情不成反倒觸怒龍顏。
兩人在忐忑中度過了一個不眠夜，就在他們商量著要不要進宮去找樂芷時，老嬤嬤差遣的人將樂芷送到了昭王府門口。
見到樂芷本原本是開心的，但見到她兩腿行動不便的模樣，二人立即便猜到她定是在宮裏受了什麽刑罰。春梅見樂芷十分痛苦的模樣，眼圈都紅了。小林則是忙追問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皇上責罰了。
樂芷安撫了春梅，笑道：“我沒事，只不過在殿前跪了幾個時辰，但是皇上答應給我們時間為殿下洗清罪名，所以，當下不是軟弱的時候，我們的時間有限，一定要想方設法查出真相，還殿下清白。”
春梅抹了抹眼角的淚，道：“皇妃說得沒錯。”
接著，二人收拾好心情，便將昨天的進度向樂芷做了匯報。
“說被滿門屠殺的是城外一家獵戶，家中有祖孫三代共六口人，說被殿下……那什麽的，是獵戶的大女兒。”小林將自己昨日打聽到的說與樂芷聽，“那家人被害的時間，倒是與殿下外出的時間相吻合。”
“是什麽時間？你沒有跟殿下在一起嗎？”樂芷問道。
“殿下那日說有事要外出，叫我不用跟著，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不知是做什麽。聽說案發現場，有人親眼目睹了殿下殺人，那個人後面也成了人證。”
“我不相信什麽親眼目睹，眼睛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從前在殿下身上流傳的謠言還少嗎？我們要找到那個證人。”
小林卻無奈地搖搖頭，忿忿說道：“有人將證人保護了起來，與其說保護，不如說囚禁，大概是怕我們找到證人揭露了真相。”
“也是，既然要陷害殿下，那必定是做足了工夫的。秦陽秋和沈創二人怎麽說，他們願意幫忙嗎？”
“他們固然是願意幫忙的，只是現下也沒有頭緒，但是他們都應允會留意和這件事相關的線索，一旦有發現便會即刻告訴我們。”
“嗯。我大概都清楚了。”樂芷道，“我這腿大概要兩日的時間才能康覆，小林明日去獵戶家附近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註意隱蔽身份。春梅幫我去打聽打聽，如何才能去牢裏看看殿下。”
“是。皇妃盡管放心養傷，我倆定當盡全力去辦。”
春梅和小林退下後，樂芷躺在床榻上，看著照進屋內的陽光發著呆。從前，她也這般為了不眠不休，只為在互聯網上為喜歡的藝人澄清謠言，澄清的帖子寫得堪稱論文，為了找到證據，視頻她逐幀看，圖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但這次與那時不同，這次，她只能成功，沒有後路可退；這次，藏在她心底的感情，似乎也不一樣。
臥床養傷的這兩日，小林和春梅日日出去打探消息，回府後，三人便覆盤得到的消息，抽絲剝繭來找線索。明妃的藥著實不一般，每塗一次，樂芷都能感覺到明顯的好轉，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兩三日後，她便能夠下床行走。
“還是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事情卻毫無進展，小林不禁開始著急，“只剩不到七日的時間。”
“單憑我們幾人，力量確實薄弱。”樂芷若有所思道，“或許，我們可以尋求全城的百姓幫我們。”
小林卻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殿下在外的名聲，皇妃也是知道的。現下全城的百姓都認為殿下殺了人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又如何會幫助我們呢。”
樂芷自然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只是如果不將所有的辦法都試一試，她不甘心。“我來執筆，寫完之後我們一道去找沈創。”她執意要一試。
半晌的時間，樂芷寫好了一篇文章，小林看過之後卻面露愁容。
“是我寫得不要嗎？”樂芷問。
“當然不是。”小林連忙回道，“這篇文章是以皇妃的口吻來寫的，屬下只是擔心城中百姓看過以後，會認為皇妃是非不分，將對殿下的仇恨轉移到皇妃身上。”
春梅也有此顧慮，只是她覺得樂芷不會因此改變主意。
“只要文章寫得沒問題便是，走，我們出城去找沈創。”樂芷說完，便將寫好的文章揣到了身上，催促小林和春梅趕緊出發。
小林和春梅也沒耽擱，立即去備好了車。
樂芷寫的這篇文章的確是以她的口吻來寫的，寫了自己作為三皇妃對楚珣的信任，以及堅信楚珣的無辜的，懇求知情人能向她透露實情。文章末尾，她還寫了幾件從前外界對楚珣的誤會以及謠言，希望能借以爭取幾分城中百姓對楚珣的信任。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路途顛簸，樂芷幾人到了沈創的作坊。
沈創得知幾人的來意後，便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在看了樂芷寫的文章後，倒沒有小林和春梅般的擔憂，反倒是讚嘆樂芷有情有義。他用最快的時間組合好印版，開始印刷。
這次的文章是免費派發，為了擴大覆蓋面，樂芷希望能印多一些。
“我前些日子剛好購買了一些紙張回來，紙張供應沒有問題，只是夥計們手頭上正有活兒幹，只能抽出幾人來，怕是會影響速度。”
“我們二人可以幫忙印。”春梅拉著小林，對沈創說道。
“我也可以。”樂芷道，“一些對技術要求不高的部分可以交由我們來做。”
“嗯，這是個法子。”沈創點頭道，“那我們開始吧。”
經過一夜的挑燈趕工，完成了樂芷想要的數量。整理完畢後，樂芷帶上印刷好的小報，與小林、春梅一道，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往城裏。
“派發的活兒就交給我和小林去幹吧，皇妃昨夜一夜未合眼，回府好休息。”春梅見樂芷滿臉疲憊，甚是心疼，“再說了，皇妃的腿才好，走太多路終究是不好。”
樂芷卻不聽，執意要與他們一道兒派發小報。
三人兵分三路。
在人來人往的酒館，樂芷將一張張小報塞到行人手裏，就像她大學時候做兼職發傳單那般。日光照在她疲憊的面容上，使她有些暈眩。
小林腿腳快，則在城中所有的告示欄都張貼了一份。他張貼完後便去與樂芷匯合，哪知剛走到酒館附近，就見一群人正圍在那裏，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撥開人群擠了進去，卻見樂芷躺在地上，頓時慌了神。好在春梅及時趕到，兩人合力將樂芷帶回了府中。
*
昭王府，入夢軒。
“皇妃這是太累了，我們可不能再讓皇妃跟著我們幹活兒了。”春梅伺候樂芷歇下後，輕輕關上房門，對站在屋外的小林說道。
“我覺著皇妃是太想念殿下了，”小林答道，“皇妃上次不是讓你打聽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去牢裏見一眼殿下麽？你可有打聽到？”
春梅搖搖頭。
兩人正嘆氣，夏竹從外邊回來，對春梅道：“外面有位姓秦的公子，說是有事要見皇妃。”
“秦陽秋！”春梅像是找到救星似的，拔腿便往外去。
小林見狀，嘟囔道：“秦公子要見的人是皇妃，你那麽激動幹嗎？”
“秦公子可能有辦法讓皇妃見到殿下。”春梅停步，轉頭朝小林喊了一句。
小林聽罷，便立即跟上了春梅。
果不其然，秦陽秋找到了去牢裏看望楚珣的法子。他曾幫助過一位舊同窗，恰好那同窗的哥哥是詔獄的典獄長。得知此事會，向來不屑攀關系的秦陽秋去找了那位舊同窗，直截了當說明了自己的請求。那同窗也是個爽快人，很快便聯系上了哥哥，並得到了哥哥的應允。
經過上下打點，秦陽秋順利替樂芷找到了一個去詔獄與楚珣見面的機會。
樂芷得知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雖說只不過是幾天沒見楚珣，但這幾天堪比幾年般漫長。
在秦陽秋的安排下，樂芷很快便得以進去詔獄。
詔獄裏的牢房暗無天日，樂芷在典獄長的帶領下，七繞八繞才走到關押楚珣的牢房前。看著坐在陰濕角落了的楚珣，樂芷這些天來強撐的堅強瞬間瓦解，自己的委屈夾雜對楚珣的心疼，眼淚便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皇妃請進。”典獄長打開了牢房的門鎖。
楚珣聽到“皇妃”二字，猛然站了起來。
不過幾日的時間，楚珣憔悴了不少，眼睛也不似從前有神了。樂芷一進入牢房，便快步走到楚珣面前，不由分說撲進楚珣懷中，環抱住了楚珣的腰。
樂芷突如其來的動作，使楚珣的身體僵直，垂在兩側的手不知所措。在感受到樂芷微微在啜泣後，他緩緩擡起雙手輕輕抱住樂芷。
“聽說你在殿前跪了一夜，”楚珣輕拍樂芷的背，“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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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幫樂芷梳洗了一番，又傳來了一桌豐盛的早膳。
“明妃娘娘呢？”樂芷問道。
“娘娘一早便去了別苑，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往回趕了。別苑的藥治傷有奇效，上次三殿下便是塗了那藥才好得那麽快。”老嬤嬤說道。
“是殿下被皇上罰跪的那次嗎？”
“正是。”
樂芷記得，那次她們跟蹤小林去到了別苑，還見到了明妃的馬車。原來那時，楚珣確實是在別苑裏治傷，終究是她想的太膚淺了。
樂芷用完早膳不多久，明妃便回來了。她將一瓶藥丟在樂芷面前，道：“這藥你可緊著點用，已經不多了。”
“謝過明妃娘娘。”
“行了，”明妃不耐煩道，“你只有十日的時間，抓緊時間去辦事吧，你最好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謝過明妃娘娘，樂芷感激不盡。”
“再說就煩了，”明妃皺眉白了一眼樂芷後，又對老嬤嬤說道，“嬤嬤，那就辛苦你先給她上藥，然後找人將她送回王府。”
“娘娘放心，老奴自當辦妥。”
*
昭王府。
小林和春梅昨夜回來便不見樂芷的人，從下人那兒得知她獨自進宮去了，兩人是急得團團轉，他們擔心樂芷去找皇上求情不成反倒觸怒龍顏。
兩人在忐忑中度過了一個不眠夜，就在他們商量著要不要進宮去找樂芷時，老嬤嬤差遣的人將樂芷送到了昭王府門口。
見到樂芷本原本是開心的，但見到她兩腿行動不便的模樣，二人立即便猜到她定是在宮裏受了什麽刑罰。春梅見樂芷十分痛苦的模樣，眼圈都紅了。小林則是忙追問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皇上責罰了。
樂芷安撫了春梅，笑道：“我沒事，只不過在殿前跪了幾個時辰，但是皇上答應給我們時間為殿下洗清罪名，所以，當下不是軟弱的時候，我們的時間有限，一定要想方設法查出真相，還殿下清白。”
春梅抹了抹眼角的淚，道：“皇妃說得沒錯。”
接著，二人收拾好心情，便將昨天的進度向樂芷做了匯報。
“說被滿門屠殺的是城外一家獵戶，家中有祖孫三代共六口人，說被殿下……那什麽的，是獵戶的大女兒。”小林將自己昨日打聽到的說與樂芷聽，“那家人被害的時間，倒是與殿下外出的時間相吻合。”
“是什麽時間？你沒有跟殿下在一起嗎？”樂芷問道。
“殿下那日說有事要外出，叫我不用跟著，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不知是做什麽。聽說案發現場，有人親眼目睹了殿下殺人，那個人後面也成了人證。”
“我不相信什麽親眼目睹，眼睛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從前在殿下身上流傳的謠言還少嗎？我們要找到那個證人。”
小林卻無奈地搖搖頭，忿忿說道：“有人將證人保護了起來，與其說保護，不如說囚禁，大概是怕我們找到證人揭露了真相。”
“也是，既然要陷害殿下，那必定是做足了工夫的。秦陽秋和沈創二人怎麽說，他們願意幫忙嗎？”
“他們固然是願意幫忙的，只是現下也沒有頭緒，但是他們都應允會留意和這件事相關的線索，一旦有發現便會即刻告訴我們。”
“嗯。我大概都清楚了。”樂芷道，“我這腿大概要兩日的時間才能康覆，小林明日去獵戶家附近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註意隱蔽身份。春梅幫我去打聽打聽，如何才能去牢裏看看殿下。”
“是。皇妃盡管放心養傷，我倆定當盡全力去辦。”
春梅和小林退下後，樂芷躺在床榻上，看著照進屋內的陽光發著呆。從前，她也這般為了不眠不休，只為在互聯網上為喜歡的藝人澄清謠言，澄清的帖子寫得堪稱論文，為了找到證據，視頻她逐幀看，圖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但這次與那時不同，這次，她只能成功，沒有後路可退；這次，藏在她心底的感情，似乎也不一樣。
臥床養傷的這兩日，小林和春梅日日出去打探消息，回府後，三人便覆盤得到的消息，抽絲剝繭來找線索。明妃的藥著實不一般，每塗一次，樂芷都能感覺到明顯的好轉，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兩三日後，她便能夠下床行走。
“還是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事情卻毫無進展，小林不禁開始著急，“只剩不到七日的時間。”
“單憑我們幾人，力量確實薄弱。”樂芷若有所思道，“或許，我們可以尋求全城的百姓幫我們。”
小林卻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殿下在外的名聲，皇妃也是知道的。現下全城的百姓都認為殿下殺了人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又如何會幫助我們呢。”
樂芷自然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只是如果不將所有的辦法都試一試，她不甘心。“我來執筆，寫完之後我們一道去找沈創。”她執意要一試。
半晌的時間，樂芷寫好了一篇文章，小林看過之後卻面露愁容。
“是我寫得不要嗎？”樂芷問。
“當然不是。”小林連忙回道，“這篇文章是以皇妃的口吻來寫的，屬下只是擔心城中百姓看過以後，會認為皇妃是非不分，將對殿下的仇恨轉移到皇妃身上。”
春梅也有此顧慮，只是她覺得樂芷不會因此改變主意。
“只要文章寫得沒問題便是，走，我們出城去找沈創。”樂芷說完，便將寫好的文章揣到了身上，催促小林和春梅趕緊出發。
小林和春梅也沒耽擱，立即去備好了車。
樂芷寫的這篇文章的確是以她的口吻來寫的，寫了自己作為三皇妃對楚珣的信任，以及堅信楚珣的無辜的，懇求知情人能向她透露實情。文章末尾，她還寫了幾件從前外界對楚珣的誤會以及謠言，希望能借以爭取幾分城中百姓對楚珣的信任。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路途顛簸，樂芷幾人到了沈創的作坊。
沈創得知幾人的來意後，便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在看了樂芷寫的文章後，倒沒有小林和春梅般的擔憂，反倒是讚嘆樂芷有情有義。他用最快的時間組合好印版，開始印刷。
這次的文章是免費派發，為了擴大覆蓋面，樂芷希望能印多一些。
“我前些日子剛好購買了一些紙張回來，紙張供應沒有問題，只是夥計們手頭上正有活兒幹，只能抽出幾人來，怕是會影響速度。”
“我們二人可以幫忙印。”春梅拉著小林，對沈創說道。
“我也可以。”樂芷道，“一些對技術要求不高的部分可以交由我們來做。”
“嗯，這是個法子。”沈創點頭道，“那我們開始吧。”
經過一夜的挑燈趕工，完成了樂芷想要的數量。整理完畢後，樂芷帶上印刷好的小報，與小林、春梅一道，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往城裏。
“派發的活兒就交給我和小林去幹吧，皇妃昨夜一夜未合眼，回府好休息。”春梅見樂芷滿臉疲憊，甚是心疼，“再說了，皇妃的腿才好，走太多路終究是不好。”
樂芷卻不聽，執意要與他們一道兒派發小報。
三人兵分三路。
在人來人往的酒館，樂芷將一張張小報塞到行人手裏，就像她大學時候做兼職發傳單那般。日光照在她疲憊的面容上，使她有些暈眩。
小林腿腳快，則在城中所有的告示欄都張貼了一份。他張貼完後便去與樂芷匯合，哪知剛走到酒館附近，就見一群人正圍在那裏，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撥開人群擠了進去，卻見樂芷躺在地上，頓時慌了神。好在春梅及時趕到，兩人合力將樂芷帶回了府中。
*
昭王府，入夢軒。
“皇妃這是太累了，我們可不能再讓皇妃跟著我們幹活兒了。”春梅伺候樂芷歇下後，輕輕關上房門，對站在屋外的小林說道。
“我覺著皇妃是太想念殿下了，”小林答道，“皇妃上次不是讓你打聽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去牢裏見一眼殿下麽？你可有打聽到？”
春梅搖搖頭。
兩人正嘆氣，夏竹從外邊回來，對春梅道：“外面有位姓秦的公子，說是有事要見皇妃。”
“秦陽秋！”春梅像是找到救星似的，拔腿便往外去。
小林見狀，嘟囔道：“秦公子要見的人是皇妃，你那麽激動幹嗎？”
“秦公子可能有辦法讓皇妃見到殿下。”春梅停步，轉頭朝小林喊了一句。
小林聽罷，便立即跟上了春梅。
果不其然，秦陽秋找到了去牢裏看望楚珣的法子。他曾幫助過一位舊同窗，恰好那同窗的哥哥是詔獄的典獄長。得知此事會，向來不屑攀關系的秦陽秋去找了那位舊同窗，直截了當說明了自己的請求。那同窗也是個爽快人，很快便聯系上了哥哥，並得到了哥哥的應允。
經過上下打點，秦陽秋順利替樂芷找到了一個去詔獄與楚珣見面的機會。
樂芷得知後，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雖說只不過是幾天沒見楚珣，但這幾天堪比幾年般漫長。
在秦陽秋的安排下，樂芷很快便得以進去詔獄。
詔獄裏的牢房暗無天日，樂芷在典獄長的帶領下，七繞八繞才走到關押楚珣的牢房前。看著坐在陰濕角落了的楚珣，樂芷這些天來強撐的堅強瞬間瓦解，自己的委屈夾雜對楚珣的心疼，眼淚便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皇妃請進。”典獄長打開了牢房的門鎖。
楚珣聽到“皇妃”二字，猛然站了起來。
不過幾日的時間，楚珣憔悴了不少，眼睛也不似從前有神了。樂芷一進入牢房，便快步走到楚珣面前，不由分說撲進楚珣懷中，環抱住了楚珣的腰。
樂芷突如其來的動作，使楚珣的身體僵直，垂在兩側的手不知所措。在感受到樂芷微微在啜泣後，他緩緩擡起雙手輕輕抱住樂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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