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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約定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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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約定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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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西, 來捋一下至今為止的設定吧!拉弗格×老板!風生水起混黑的變態樂子人×金盆洗手的一般路過熱心市民——他們其實是兄弟!〗

〖我嗑了好久的CP忽然變成骨科,人生還能有什麽更刺激的?〗

〖而且還是年歲差異不確定、臉完全一樣的兄弟……走上不同道路的雙生子誒(那種語氣)〗

〖對照得太徹底了吧制作組!這憋的也太嚴實了,一點暗示都沒有——只說是朋友(這個我完全能肯定)!!!〗

〖不過,嘿嘿, 你們真不覺得拉弗格叫老板“親愛的”很有意思嗎?〗

〖同道中人!還有“哥哥”……也好聽嘿嘿嘿(小臉通黃)〗

〖但我好好奇老板和拉弗格過去的事啊……按照拉弗格現在暴露的設定, 老板難不成也出身實驗室?〗

〖在實驗室中長大的雙生子, 能依靠親近的只有彼此, 但為了生存又必須傷害對方, 可鏡子終有一天會碎裂, 逃離實驗室後迷茫的他們選擇了廝殺來決定往後……(編不下去了)(有點沒邏輯對不起Orz)〗

〖筆給你,求你快寫!感覺這就是真相!〗

〖感覺拉弗格和老板實際上都沒有視彼此為兄弟的樣子(撓頭)血緣對他們來說好像不重要誒。〗

〖確實……拉弗格好變態啊, 在場的酒都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大哥都沒想到拉弗格會掏出了麻醉劑啊!!!〗

〖其實一般情況也不算什麽……主要是前邊拉弗格就已經說想要和老板一直在一起, 這是在告白吧絕對是(?)〗

〖等等等、我想起來了,赤老師碰見高明哥的第二天, 拉弗格直接說了“我和神名先生之間不需要家人存在”——這是不是早就暗示了他們就是彼此的家人?〗

〖本番又名《神名老板:我和我的病嬌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出個書吧!〗

〖但老板就這麽走了……拉弗格不會真的會夜裏去爬床,做陰暗男鬼吧?〗

諸伏景光有點擔心神名深見。

在神名深見離開時, 黑麥便在敲暗號提醒後捏碎了竊聽器, 諸伏景光很感謝他的配合,在大約還有一段時間才結束的宴會廳中又待了幾分鐘後,便離開了。

天臺上的風很大,游客也很多,他四處找了一會,迎上從另一邊繞過來的黑發青年。

對方看上去沒什麽異樣,神情與笑著和他說“要到外邊轉轉”離開宴會廳時一樣,但諸伏景光還是註意到他的頭發和衣服都略顯淩亂, 好像在地上打了好幾圈滾。

但至少沒有受傷。

“綠川君。”在他看見對方時,神名深見也註意到了他, 上前打招呼,“不好意思,出去的太久了。”

“沒什麽,”諸伏景光搖頭,他和對方在這段時間裏接觸頗多,有些話題知道避開,但普通的交流卻也不覺得該止住,“你還好嗎?”

書店老板知道黑麥給了他竊聽器。

神名深見眨了眨眼,看出諸伏景光比起思索接下來要如何應對酒廠,也在真正關心自己,一時間還真有點感動和慚愧。

“就不想問問我瞞了你們這麽久,究竟在想什麽嗎?”他眉眼彎彎地問道,就像這只是一個閑談。

“只是有些驚訝而已。”諸伏景光這麽回答,“拉弗格確實沒有說謊,不信任的是我和他們。”

這是事實。

在白濱山莊的泳池邊上,今夜在場的人都見到了與書店老板同一張臉的拉弗格,對方也說這就是自己的真面目……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並且在之後到現在,都只覺得拉弗格的行為過於變態。

“會不會有點可惜沒見到現場?”神名深見笑瞇瞇地調侃。

“畢竟聽上去非常精彩。”

諸伏景光沒有否認,他知道書店老板的敏銳,某種意義上總會讓人想到拉弗格的、對情緒和想法的把控度——在今夜之前,他還不止一次感嘆兩人的相似性,包括或許可以稱之為“近墨者黑”的某些細節。

而他註視著對方,此刻也終於確認了書店老板對自己情緒的控制力度。

對方無疑因拉弗格的過分舉措而憤怒,甚至發生了肢體沖突,但臨到與拉弗格的對峙結束的現在,他面對諸伏景光,態度竟然若無其事,甚至能將其作為交談的話題。

不會將情緒展露給他人,可以當成是尊重和克制,但這份克制也意味著一種不太好描述的冷靜——並且太過冷靜了。

看著那雙在夜幕和建築物的燈光渲染下足夠澄亮、連影子都透徹的藍眼睛,諸伏景光甚至覺得吹過身側的風都像是雨後的潮水般粘稠,讓人在某個瞬間難以呼吸。

如果那些被神名深見打倒的犯罪嫌疑人看見的是這雙眼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他們都會將熱心市民當成“殺人魔”“隱藏在人群裏的虛偽惡棍”——他鬼使神差地這樣想到。

他們看見的大約是神名深見本性中與拉弗格相似的那部分。

“在這之後,組織對你的關註一定會增強。”諸伏景光仍然想要叮囑對方,卻有些猶豫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你做好準備了嗎?神名君。”

黑發青年只是垂下眼簾,遮住了那雙藍瞳,他似乎有些沮喪,但依然微笑著:“有拉弗格在,他們想對我出手大概還要像這次一樣委婉。”

諸伏景光:“。”

確實夠委婉的,明明目標是拉弗格,神名深見只是誘餌,但似乎更傾向於能不帶入就不動手。

這次兩人的關系一揭露,大約朗姆那邊再要做什麽都得斟酌拉弗格究竟怎麽想了;也有可能兩個人都成目標。

“不過這樣,綠川君你可能會引起註意。”神名深見認真地為臨時員工著想,“雖然身份做的很完美,但如果仔細調查,也會引起懷疑的。”

書店的臨時工“羽柴亮”出現的時間和蘇格蘭的死差不了多少時間,有心人關註到話很難忽視。

在書店老板現在徹底暴露在黑衣組織面前後,諸伏景光面臨的風險加大了。

“有你擋在前面,我也只算是普通人吧。”諸伏景光為了氣氛輕松開了個玩笑,“不用擔心,神名君,打擾你已經夠久,下船後大約就會辭職了。”

那次與公安接頭,雖然沒料到內鬼真的會被利益沖昏頭腦決定滅口,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還是從那名年輕的公安警察入手,在一段時間的調查後知道了內鬼的真正身份。

所幸公安裏還是有值得信賴的上司,降谷零沒急著抓出內鬼以免引起組織懷疑,而是盯梢對方的行動和資金,打算獲取更多情報。

而諸伏景光存活的消息也被確認,隨時可以回歸隊伍。

他沒有說得太明白,但神名深見大約是理解了,彎著眼睛笑:“這樣能做的事就更多了。祝你工作順利,綠川君。”

夜風輕輕地吹過,諸伏景光也笑了起來。

“你晚上可得好好休息,神名君。”他說。

正事的話題已過,直到和對方一起下樓並分開,諸伏景光也沒太好意思問神名深見——你覺得拉弗格夜裏會去找你嗎?

目送諸伏景光離開,神名深見轉身走了幾步,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去關心一下工藤新一的狀況。

不過以彈幕的發言來看,宮野姐妹沒引起小偵探的懷疑,他倒也不好特意去找。

神名深見琢磨了一會。

除了後頸疼,希望精神上的沖擊能讓對方不要隨便因為好奇心去觀察不對勁的人。

於是他拋開這一切,回到了套房裏。

雖然會場被打掃的很幹凈,但神名深見在地板上打了滾,還是覺得該洗個澡。

他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小時,換上睡袍吹完頭發,從這間條件極好的套房自帶的書櫃裏掏出來一本地理雜志,又翻出來筆記本,檢查某些監控是否有疏漏。

陽臺的門和簾子都關著,隔音效果不算差,加上空調放出暖氣,全心投入事情時倒也能忽視外邊的熱鬧,而隨著時間流逝,嘈雜的聲音也減少了。

神名深見陷在柔軟的沙發裏,因為無所事事而昏昏欲睡。在徹底陷入夢鄉之前,他回到床上,用腳勾過被子蓋在身上,閉眼入睡。

黑暗從夢境邊緣向內蔓延,睡眠之中,床上的人夢見了從上個世界出發之前的事。



那時他的同位體已經處理好了一切事,與近十年裏認識的人們以退休和旅游為理由告別,部分知情者也都接受了。

他們步行到了一處懸崖,風像是大地的呼吸,一般人甚至站立不穩,但他們能欣賞幾近漫山遍野、占據整個視野的層疊綠意。

神名深見和同位體談了一會這近十年的感受,他們認識的人很多,做的事也很多,但無法停留至一切都有結果,對時空旅人來說,這不是第一次。

同位體忽然笑了起來:“如果我們的蹤跡在這裏消失,會被認為是殉情麽?”

即便不是第一次,也仍會為離別傷感的神名深見側頭看他,只將這當一個玩笑,沒好氣地道:“不,準確地說,是共赴黃泉。”

“聽上去更像生同衾死同穴的結果。”同位體說,若有所思地道,“殉情確實不太對。”

神名深見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既然我們約定了往後,那麽只要你我互不背叛,直到歲月盡頭我們都會在一起。”

同位體看著他,擡手抵著唇角眉眼彎彎,道:“是嗎?歲月盡頭……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另一個我。”

“後悔了?”神名深見單手叉腰,用力去拍他的肩膀,“你難道不期待嗎?看著我,你敢否認?”

被拍得一個踉蹌的同位體伸手抓他胳膊,無奈道:“我當然期待……好吧,我們該出發了。”

“——期待一下我們的未來吧。”他喃喃,話語飄散在風中,神名深見聽見了。



現在的神名深見睜開眼,做夢對他而言已經是漫長時間以前,就算技能被封印也依然如常,但此刻久違的夢境卻是對他而言不久之前的事——這讓他就算在本能的警惕中醒來也有些恍惚。

與入睡前相比,房間裏多了另一個人的呼吸,對方坐在沙發上,正撐著臉頰目不轉睛地望著床上即將掀開被子坐起的人。

床上的黑發青年睡姿一向極好,睡了一會只是後腦勺有些淩亂,睡袍松松垮垮,敞開鎖骨及胸膛上半部分,揉了一會太陽穴後,他拉起了衣領,轉頭向沙發方向看去。

沙發上的青年放下手,朝他歪頭一笑,看上去拿出了那張臉用起來作用最大的無辜姿態,藍瞳被光照的發亮,帶著如大型犬一般的溫潤光澤;但事實上,他是個混蛋。

“你沒爬床,真讓我意外。”神名深見忍不住陰陽怪氣,“怎麽進來的?”

拉弗格清了清嗓子,老實回答:“幫我開門的服務員小姐,以為我丟了通行卡。”

他沒敢嘴賤“這意思是期待我爬床嗎真的太熱情了”。

神名深見捂住額頭,一時間也不想接著這話說下去,道:“工作呢?”

“你知道的。”拉弗格從沙發上起來了,“他們這時候可不想見我。”

“我就想見你了?”神名深見反問。

“不,是我想見你!”見他沒有皺眉,拉弗格幾步滑到床邊,殷勤但謹慎地趴在床邊望他,“神名先生,你還在生氣嗎?”

神名深見評估地看著同位體,剛才的夢、過去的事又閃過腦海,與對方現在的神情重合,他的怒火幾乎在短時間內便被撲滅了。

“明知故問。”他回答,移開視線,但垮下了肩膀。

拉弗格本該高興,但他更慌了。

“我只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他伸手去抓神名深見的手,“而且這不是符合劇情嗎?”

“你忘記了。”神名深見這時候肯定同位體想起來的記憶大概沒有剛才的夢,“我做了一個夢。”

拉弗格擡著頭,露出茫然的神情。

“我曾說過,”神名深見的視線重新落到他身上,“只要你我互不背叛,那麽直到歲月盡頭我們都會在一起。”

他盯著同位體的眼睛,認真且嚴肅地道:“但你該清楚約定的實質。你在演戲時的那幾分真心——究竟出於什麽?約定讓你無法信任麽?”

拉弗格:“……”

床上青年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要具備攻擊性,高度差異下的註視帶著令人不能拒絕的壓迫感。

他驟然陷入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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