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似乎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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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似乎有點
*
九月下旬的天氣並不清爽, 松田陣平踏上機動隊的車廂，一邊詢問發現炸.彈的現場狀況，一邊猶豫是解下還是調整匆忙系上的領帶，免得之後在防爆服裏動作不暢。
地點是一家新開的商場, 鈴木家的大手筆宣傳讓它在開業第一天也足夠熱鬧——因此報警到現在, 商場的疏散工作也不太順利。
“根據接線員接到的電話, 是幾個年輕的孩子發現了不對勁……他們似乎發現了炸.彈.犯的蹤跡。”警員說。
松田陣平手一松, 領帶被他扯下來, 又纏成一個團塞進西裝口袋, 他挑起眉：“聯系不上了？”
“是的，而且炸.彈不止一處。”警員有些憂慮, “除去已確認的一處, 之後還需要再另外排查。”
松田陣平沈思一會：“我會註意的，按道理炸.彈的類型是一樣, 盡快疏散商場人員，不要引發騷亂, 還有, 快點派人去找！”
“好的！”
大概十五分鐘後，松田陣平到達了商場，交通管制加上人員疏散，新開業的商場看著有些冷清。
警員將炸.彈的標記點給他指出來，又說明了商場內的情況。
發現炸彈的孩子們斷掉了聯系，由於事發突然，現在仍然有警員在裏面搜查是否有沒有註意到通知的人。
炸彈所在地在商場三樓，位於安全通道中的消防箱裏, 並且靠近電梯，一旦爆炸, 十層建築物的上面每一層的人員都難以逃脫——但只有這一邊，扶梯和另外的電梯在排查目前還沒有發現問題。
拆彈警察走進商場。
而隔著十字路口、大約六百米的一家咖啡館裏，與其他客人一樣坐在卡座中的諸伏景光扶住額頭，裝作打電話一樣詢問此刻位於商場中的任務搭檔。
“……三木，你還好嗎？”他問，沈穩的語氣中隱隱有覆雜之意流露。
正處於商場某個角落的尊尼獲加也心情覆雜。
他著實沒有料到，只是來取走組織勒索交換的資料，還能被卷進炸彈案件中。
“沒事。”他輕快地說，“不過我不小心目睹了炸彈犯，不得不見義勇為一次，可能無法及時撤退了，抱歉，蘇格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這麽客氣。”諸伏景光苦笑著道，“註意安全。”
“好——”
……
掛斷與蘇格蘭的通話，萩原研二從角落裏探出頭。
他現在位於六樓的美食區，高檔餐廳與接地氣的店鋪的標牌非常顯眼，因為才是剛開業的上午，商場發布疏散通知時本就不多的食客和正要投入工作的人員們離開得很迅速。
萩原研二迅速地觀察著目之所及的情況，沒有發現他之前撞見後逃跑的危險人物的身影，正要起身繼續搜查，忽然看見前方斜對面的店鋪玻璃倒影中，在自己身後有一道接近的人影。
對方的手中，是一把利器。
“……”他控制住呼吸和姿勢，撐著柱子微微往前邁步，作出一無所獲後準備離開、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
半長發青年的後背與利器沒有任何阻擋物，手拿利器的男人在口罩下興奮得臉都紅了。
從某家店的後廚拿到的剔骨刀閃著尖光，距離縮短至三米時男人迫不及待地舉起尖刀，沖刺並向青年的後心遞出——
“小心！”有人呼喊，並且不是一聲。
“？”
尖刀落空了，沒有穿透血肉，重心不穩下男人踉蹌，而側身躲開的青年擡起右臂，極快極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猛地一扭。
剔骨刀因持有者的吃痛松手“當啷”掉地，萩原研二將人按在地上，扯著胳膊向外，腳下猛踩，把人右肩弄脫臼了。
“唔！”男人悶哼一聲，瞬間冷汗淋漓，痛得動也動不了。
從另一邊轉過來、因為目睹襲擊而出聲提醒三名少男少女呆住了。
行兇現場中的受害者忽然炫酷反擊，沖擊力那可不小。
半長發的黑發青年擡頭向他們看來，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紫眸裏的笑意帶著放松人心的力量。
“謝謝你們提醒。”他說，語氣溫和，“不過你們沒有和大家一起疏散嗎？”
工藤新一擋在兩位好友面前，打量著他，道：“我們發現了是他放的炸.彈，他想抓住我們。所以我們躲起來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同樣驚奇地看著青年。
“這樣啊，別害怕，”萩原研二沒有急著向他們走去，三個孩子的警惕性值得表揚，他只是笑，“現在他被我打倒了，我們也該離開，將解決炸.彈的工作交給警察先生——外面的大家肯定很擔心。”
“炸.彈不止一處，炸彈犯也是……”工藤新一說，又有點猶豫，“不太確定是不是他的同夥，但那個人很危險——我們沒被發現。”
萩原研二眉心微微一跳，他有了猜測。
“是穿著黑袍的人？”他問，看見三個孩子驚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那可糟糕了。”他皺起眉，更想將三個孩子帶出商場了，“我之前和他撞上了，差點出事，我們還是先走吧。”
工藤新一知道他的擔憂，這間商場的炸彈犯已經在腳下，但仍然游蕩著一名與此人不是一個風格的危險人物，完全不好應付——
“但我們想找到神名先生。”毛利蘭說，少女神色帶著憂慮，“和我們一起來的哥哥在遇上這個人的時候要我們躲開。”
“？”稍等，萩原研二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一時間有點懵，“神名……是神名深見、米花町的書店老板？”
恕他思維慣性太容易想到認識的人，但這樣的事件中這樣的行為，感覺是神名能做出來的。
“你是神名先生認識的人？”工藤新一有些詫異，但他想到書店老板那稀少的客人，不由得對能說出他身份的萩原研二有了一點信任——至少是去過店裏的熟人。
“呃、認識，他幫了我很大的忙。”萩原研二有點頭痛了，一想到神名深見有可能和那個黑袍人遇見，他就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有他的電話號碼，你們和我一起走，我給他打電話讓他找過來。”
“但這個人怎麽辦？”鈴木園子問，對地上的炸彈犯深惡痛絕，“還是先告訴警察吧？”
萩原研二一頓，失憶又混黑的前拆彈警有種隨時都能進局子的恐懼感——已經在樓裏的拆彈警可能是他以前的同事，他有意不去想——但這是一個合理的提議，他答應了下來。
號碼撥出第一個數字，被一聲巨響打斷，不過萩原研二決定得很果斷，快速地撥出了號碼。
“你好，這裏是商場六樓，我逮到了一個犯人，還有三個孩子和我一起……還有一名身份不明的危險人物在……”
他快速地將這邊的情況說清，確定自己把炸彈犯的位置說清了，又確保被打暈的男人不會快速醒來，便向聲源處跑去。
“你們先待在這裏！這邊暫時安全點！”他沒忘了叮囑三個孩子，“不要隨便亂跑，小心出事。”
工藤新一有些不甘心，但他想到了二十分鐘前發生的事，而毛利蘭也拽住了他的衣袖，嚴肅道：“新一，不能亂跑，這是給人添亂。”
鈴木園子也很讚同，道：“可惡，我家的產業為什麽這麽吸引壞蛋啊！希望神名哥沒事！”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沒腦子。”
工藤新一和她們躲到一家店鋪裏面，既能看見地上昏迷炸彈犯，也能看見萩原研二跑向的方向——那是安全通道旁的電梯，距離有點遠，青年的身影很快被擋住了。
*
三樓。
剛拆完炸.彈的松田陣平疑惑地側頭，向安全通道外的電梯方向看去。
上下貫通的電梯井有時會將不同的聲音傳出，這座商場的電梯新建成且足夠穩固，隔音也不錯，但他聽到了似乎重物擊打的聲音——上面的動靜得有多大？
而且它看上去是在運行過程中發生動靜的，不會有人在裏面打架吧？
對講機裏傳出了警員的聲音，他一邊聽，一邊看見電梯顯示它停在六樓。
“松田警官，剛才我們接到了商場裏未疏散人員的電話，之前報警的三個孩子也在，炸彈犯已經被抓住了——但還有一個危險的人物！”
“應該是進去疏散的警員之前遇見的人，他們現在在六樓！”
松田陣平沒怎麽猶豫，便花了一會時間脫掉了防爆服。
讓輔助的警員撤離，松田陣平帶上槍，按下了電梯按鍵——它還能正常運行，他正好可以借短暫的幾秒恢覆一下悶在防爆服裏消耗的體力。
他走進電梯轎廂，在輕微的失重感裏盯著數字跳動。
3、4、5、6。
電梯門在眼前滑開，他走了出去。
……
萩原研二跑到聲源附近，這花了他大約一分鐘——這座商場是真的很大，而他還需要在色彩靚麗的積木般互相接頭的店鋪間找到路線。
電梯已經停下，兩個人影從裏面沖了出來，他們在打架，要把對方揍成狗的勁頭看得人身上發疼。
他看見了其中一人的臉。
是神名深見！
黑發青年側身躲過黑袍人的一拳，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都足以從衣角的擺動中看出——萩原研二甚至看見了殘影，這讓他好像也目睹了從未見過的神名深見的不快神色。
黑袍人能應付，但看著有點吃力。
萩原研二的到來引起了黑袍人的註意力，“Ta”嘖了一聲。
電梯的指示燈忽然亮起，神名深見似乎一楞——另外兩人都楞了一下，於是他的楞就算不真也沒被註意到。
這時候誰會搭電梯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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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的天氣並不清爽, 松田陣平踏上機動隊的車廂，一邊詢問發現炸.彈的現場狀況，一邊猶豫是解下還是調整匆忙系上的領帶，免得之後在防爆服裏動作不暢。
地點是一家新開的商場, 鈴木家的大手筆宣傳讓它在開業第一天也足夠熱鬧——因此報警到現在, 商場的疏散工作也不太順利。
“根據接線員接到的電話, 是幾個年輕的孩子發現了不對勁……他們似乎發現了炸.彈.犯的蹤跡。”警員說。
松田陣平手一松, 領帶被他扯下來, 又纏成一個團塞進西裝口袋, 他挑起眉：“聯系不上了？”
“是的，而且炸.彈不止一處。”警員有些憂慮, “除去已確認的一處, 之後還需要再另外排查。”
松田陣平沈思一會：“我會註意的，按道理炸.彈的類型是一樣, 盡快疏散商場人員，不要引發騷亂, 還有, 快點派人去找！”
“好的！”
大概十五分鐘後，松田陣平到達了商場，交通管制加上人員疏散，新開業的商場看著有些冷清。
警員將炸.彈的標記點給他指出來，又說明了商場內的情況。
發現炸彈的孩子們斷掉了聯系，由於事發突然，現在仍然有警員在裏面搜查是否有沒有註意到通知的人。
炸彈所在地在商場三樓，位於安全通道中的消防箱裏, 並且靠近電梯，一旦爆炸, 十層建築物的上面每一層的人員都難以逃脫——但只有這一邊，扶梯和另外的電梯在排查目前還沒有發現問題。
拆彈警察走進商場。
而隔著十字路口、大約六百米的一家咖啡館裏，與其他客人一樣坐在卡座中的諸伏景光扶住額頭，裝作打電話一樣詢問此刻位於商場中的任務搭檔。
“……三木，你還好嗎？”他問，沈穩的語氣中隱隱有覆雜之意流露。
正處於商場某個角落的尊尼獲加也心情覆雜。
他著實沒有料到，只是來取走組織勒索交換的資料，還能被卷進炸彈案件中。
“沒事。”他輕快地說，“不過我不小心目睹了炸彈犯，不得不見義勇為一次，可能無法及時撤退了，抱歉，蘇格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這麽客氣。”諸伏景光苦笑著道，“註意安全。”
“好——”
……
掛斷與蘇格蘭的通話，萩原研二從角落裏探出頭。
他現在位於六樓的美食區，高檔餐廳與接地氣的店鋪的標牌非常顯眼，因為才是剛開業的上午，商場發布疏散通知時本就不多的食客和正要投入工作的人員們離開得很迅速。
萩原研二迅速地觀察著目之所及的情況，沒有發現他之前撞見後逃跑的危險人物的身影，正要起身繼續搜查，忽然看見前方斜對面的店鋪玻璃倒影中，在自己身後有一道接近的人影。
對方的手中，是一把利器。
“……”他控制住呼吸和姿勢，撐著柱子微微往前邁步，作出一無所獲後準備離開、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
半長發青年的後背與利器沒有任何阻擋物，手拿利器的男人在口罩下興奮得臉都紅了。
從某家店的後廚拿到的剔骨刀閃著尖光，距離縮短至三米時男人迫不及待地舉起尖刀，沖刺並向青年的後心遞出——
“小心！”有人呼喊，並且不是一聲。
“？”
尖刀落空了，沒有穿透血肉，重心不穩下男人踉蹌，而側身躲開的青年擡起右臂，極快極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猛地一扭。
剔骨刀因持有者的吃痛松手“當啷”掉地，萩原研二將人按在地上，扯著胳膊向外，腳下猛踩，把人右肩弄脫臼了。
“唔！”男人悶哼一聲，瞬間冷汗淋漓，痛得動也動不了。
從另一邊轉過來、因為目睹襲擊而出聲提醒三名少男少女呆住了。
行兇現場中的受害者忽然炫酷反擊，沖擊力那可不小。
半長發的黑發青年擡頭向他們看來，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紫眸裏的笑意帶著放松人心的力量。
“謝謝你們提醒。”他說，語氣溫和，“不過你們沒有和大家一起疏散嗎？”
工藤新一擋在兩位好友面前，打量著他，道：“我們發現了是他放的炸.彈，他想抓住我們。所以我們躲起來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同樣驚奇地看著青年。
“這樣啊，別害怕，”萩原研二沒有急著向他們走去，三個孩子的警惕性值得表揚，他只是笑，“現在他被我打倒了，我們也該離開，將解決炸.彈的工作交給警察先生——外面的大家肯定很擔心。”
“炸.彈不止一處，炸彈犯也是……”工藤新一說，又有點猶豫，“不太確定是不是他的同夥，但那個人很危險——我們沒被發現。”
萩原研二眉心微微一跳，他有了猜測。
“是穿著黑袍的人？”他問，看見三個孩子驚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那可糟糕了。”他皺起眉，更想將三個孩子帶出商場了，“我之前和他撞上了，差點出事，我們還是先走吧。”
工藤新一知道他的擔憂，這間商場的炸彈犯已經在腳下，但仍然游蕩著一名與此人不是一個風格的危險人物，完全不好應付——
“但我們想找到神名先生。”毛利蘭說，少女神色帶著憂慮，“和我們一起來的哥哥在遇上這個人的時候要我們躲開。”
“？”稍等，萩原研二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一時間有點懵，“神名……是神名深見、米花町的書店老板？”
恕他思維慣性太容易想到認識的人，但這樣的事件中這樣的行為，感覺是神名能做出來的。
“你是神名先生認識的人？”工藤新一有些詫異，但他想到書店老板那稀少的客人，不由得對能說出他身份的萩原研二有了一點信任——至少是去過店裏的熟人。
“呃、認識，他幫了我很大的忙。”萩原研二有點頭痛了，一想到神名深見有可能和那個黑袍人遇見，他就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有他的電話號碼，你們和我一起走，我給他打電話讓他找過來。”
“但這個人怎麽辦？”鈴木園子問，對地上的炸彈犯深惡痛絕，“還是先告訴警察吧？”
萩原研二一頓，失憶又混黑的前拆彈警有種隨時都能進局子的恐懼感——已經在樓裏的拆彈警可能是他以前的同事，他有意不去想——但這是一個合理的提議，他答應了下來。
號碼撥出第一個數字，被一聲巨響打斷，不過萩原研二決定得很果斷，快速地撥出了號碼。
“你好，這裏是商場六樓，我逮到了一個犯人，還有三個孩子和我一起……還有一名身份不明的危險人物在……”
他快速地將這邊的情況說清，確定自己把炸彈犯的位置說清了，又確保被打暈的男人不會快速醒來，便向聲源處跑去。
“你們先待在這裏！這邊暫時安全點！”他沒忘了叮囑三個孩子，“不要隨便亂跑，小心出事。”
工藤新一有些不甘心，但他想到了二十分鐘前發生的事，而毛利蘭也拽住了他的衣袖，嚴肅道：“新一，不能亂跑，這是給人添亂。”
鈴木園子也很讚同，道：“可惡，我家的產業為什麽這麽吸引壞蛋啊！希望神名哥沒事！”
“我知道啦……我又不是沒腦子。”
工藤新一和她們躲到一家店鋪裏面，既能看見地上昏迷炸彈犯，也能看見萩原研二跑向的方向——那是安全通道旁的電梯，距離有點遠，青年的身影很快被擋住了。
*
三樓。
剛拆完炸.彈的松田陣平疑惑地側頭，向安全通道外的電梯方向看去。
上下貫通的電梯井有時會將不同的聲音傳出，這座商場的電梯新建成且足夠穩固，隔音也不錯，但他聽到了似乎重物擊打的聲音——上面的動靜得有多大？
而且它看上去是在運行過程中發生動靜的，不會有人在裏面打架吧？
對講機裏傳出了警員的聲音，他一邊聽，一邊看見電梯顯示它停在六樓。
“松田警官，剛才我們接到了商場裏未疏散人員的電話，之前報警的三個孩子也在，炸彈犯已經被抓住了——但還有一個危險的人物！”
“應該是進去疏散的警員之前遇見的人，他們現在在六樓！”
松田陣平沒怎麽猶豫，便花了一會時間脫掉了防爆服。
讓輔助的警員撤離，松田陣平帶上槍，按下了電梯按鍵——它還能正常運行，他正好可以借短暫的幾秒恢覆一下悶在防爆服裏消耗的體力。
他走進電梯轎廂，在輕微的失重感裏盯著數字跳動。
3、4、5、6。
電梯門在眼前滑開，他走了出去。
……
萩原研二跑到聲源附近，這花了他大約一分鐘——這座商場是真的很大，而他還需要在色彩靚麗的積木般互相接頭的店鋪間找到路線。
電梯已經停下，兩個人影從裏面沖了出來，他們在打架，要把對方揍成狗的勁頭看得人身上發疼。
他看見了其中一人的臉。
是神名深見！
黑發青年側身躲過黑袍人的一拳，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都足以從衣角的擺動中看出——萩原研二甚至看見了殘影，這讓他好像也目睹了從未見過的神名深見的不快神色。
黑袍人能應付，但看著有點吃力。
萩原研二的到來引起了黑袍人的註意力，“Ta”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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