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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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陸府這幾年還從沒這麽熱鬧過，上次這麽喜慶還是陸寒旌成親。
玉嫤反應過來陸府這大陣仗是為了迎接她後，心裏竟多少有點不安，總覺得跟她之前印象裏陸家的反應不一樣。她往旁邊看了一眼，不料正好看到陸寒旌妻子阮氏的笑顏。滿院的梅花香氣中，阮氏被丈夫陸寒旌攙扶著拾級而上，笑得眉眼彎彎。玉嫤覺得這笑容不似敷衍作偽，不由得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
不料阮氏似乎也察覺到了玉嫤，她一擡頭正對上玉嫤的眸光。玉嫤仿佛被人揪到小辮子一般心裏一慌，卻又看阮氏對她璀然一笑。
玉嫤看她明朗的笑容頓覺不好意思，低頭靦腆一笑，隨即就被陸母牽了手。
隨即又是一番寒暄，好在沒有太久。天色已晚，知道玉嫤和陸寒尋還沒用晚膳，陸母立刻安排廚房單獨給兩人再做新鮮吃食。陸母還趁著這個功夫不住挽留玉嫤今晚就宿在陸府。玉嫤倒是很好說話，看了陸寒尋一眼，想著陸寒尋跟家人相處時間少，留下也無妨，就答應了。
陸母十分欣喜，拉著她絮絮的聊了許久，阮氏在旁邊陪著，她話倒不多，只掛著盈盈淺笑。
陸寒尋本來是被父親問話，但一直噓著那邊的動靜。他知道玉嫤這人喜靜厭動，也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他又想起剛才玉嫤手足無措的那一幕，惻隱之心頓生，忍不住打斷父親，跑過去囑咐陸母把吃食準備到他房內就好。
陸寒尋這樣說就是給玉嫤清凈的機會。等他再回到陸升身邊，發現陸升和他弟弟陸寒旌都上下打量他。陸寒尋一楞，有點不好意思，輕聲解釋：“安宜公主她素來喜歡清凈，再說折騰了一天，也讓她早點休息為好。”
他再怎麽解釋都阻止不了陸寒旌打趣的心思。陸寒旌拿胳膊撞了他一下，低聲說：“行啊哥，看來和安宜公主感情不錯。你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
他話音未落，陸升咳嗽一聲，陸寒旌瞬間收起臉上的嬉笑低下頭。
陸升撫了下胡須沒有責怪陸寒旌，很多事他不便問也不便說，不過細節也可窺得一些，陸寒旌這話也是他的心聲。
陸寒尋看了一眼父親的面容，陸升戎馬一生，一張臉本就不怒自威，但他也知道父親對自己的掛念。
陸寒尋看了一眼遠處正被自己母親和弟妹圍著嘮嗑的玉嫤，頗為歉意，又想想她今晚每每不經意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微動，不由得唇角掛了微笑。
“公主外柔內剛，深明大義，是位讓人欽佩的佳人。”
陸升聞言點點頭。陸寒尋的話他是信的，哪怕他不說，今晚再看玉嫤性情，陸升心裏也有底。他輕嘆口氣：“也承蒙長公主賞識，讓你可以繼續一展抱負。”
陸寒尋身軀細微地一頓，隨即嗯了一聲。
這時女子笑聲傳來，府中三位女眷的親熱讓這三個男人先是一楞，隨即都笑了一下，陸升叮囑陸寒尋：“尋兒你覓得良人，也一定要好好珍惜公主。”
陸寒尋答應著。
陸升看著兩個兒子年輕的面容，經年以前還是兩個不及木棍高的垂髫小兒，一轉眼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時間過得真快。
陸升心中頗為感慨，也欣慰兩個兒子能有知心人陪伴。他拍拍兩個兒子的肩膀：“公主嫁來我們家，以後既要對公主循禮恭敬，也要當做一家人相協照顧。此後不說兩家話，一家人一定要彼此扶持坦誠。”
陸寒尋兄弟兩人應著，同樣心中百般滋味。好在這時管家進來，說晚膳已經做好。陸寒尋看向父親，陸升難得展顏慈愛一笑，示意他自己安排。
玉嫤終於得了空閑，兩人走在小徑上，陸寒尋聽玉嫤舒了口氣，他笑了，替自己母親跟她道歉：“聽我阿娘說這許久的話是不是很累？我阿娘年輕時就性子活潑，這幾年年紀漸長越發愛絮叨了。還請公主諒解。”
玉嫤搖搖頭，微微笑著：“哪裏話，將軍這話見外了。阿姑健談開朗，也是一種福分。”
說完玉嫤掩嘴輕輕打了個呵欠，興許是因為困倦，她反應本就慢，倦怠下更反應不及，一直到她晚飯吃了一半，才想起來今晚兩人怎麽安排睡覺。
他倆當初在邊塞，那都是各住各的互不打擾。最多不過是最近一個多月陸寒尋會去她的小院裏用個膳。
這次回洛陽，玉嫤在路上還想過這個事兒，當時只想著住公主府，那是自己的地盤，怎麽都好安排。可如今她因為陸家的殷切沒多想住在了陸府，多多少少有點不方便了。
讓陸寒尋去別的房間住……可這本就是他的房間。她去別的房間住，那肯定是要折騰陸母的，她又不想讓外人知道。
陸寒尋看她吃到一半臉色變了，他可沒玉嫤這麽遲鈍，也比她有心眼兒，一看她遲疑慌張的神色就猜到她想什麽。她這樣淺顯的情緒讓陸寒尋起了逗弄的心思，拐彎抹角地逗她。
“這房間是我打小就住的，後來去邊塞，阿娘也時常打掃，還吩咐所有人都不準動。”
玉嫤嗯了一聲，眼睛還有點晃神：“阿姑對你很是用心。”
陸寒尋沒料到她如此心不在焉還能認真回他話，微怔之後低頭笑了笑，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玉嫤這性子是如何在皇宮裏養出這般性子的。
他舍不得逗她了，用膳後等侍女把飯菜撤走，他替她拿主意：“若分開睡，難免讓父母好奇。若公主不介意，今天就容臣在這裏打地鋪湊合一宿。等明天回公主府，臣再聽公主安排。”
陸寒尋語氣不疾不徐，也是處處為她考慮，倒讓玉嫤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低的道了聲謝，轉身要去臥房。
“我讓秋芷給你……”
鋪上棉被。
玉嫤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手一緊。玉嫤一楞，人已經身不由己地隨著力道轉過身去。
她體態玲瓏嬌小，陸寒尋拉她這一下根本就不敢使力，玉嫤就已經跌進他懷裏。
這讓玉嫤屬實沒料到，人有些懵。她有些茫然地擡頭，正看到陸寒尋微低著頭註視著她。
玉嫤一頓，嗖地瞪大眼睛，人卻沒掙紮，任由陸寒尋兩條手臂把她擁在懷裏，仿佛是忘了這茬。
陸寒尋看她沒有排斥自己，他躊躇了一下輕聲道：“新婚夜沒能與公主洞房花燭，不知道公主是否還介意？”
玉嫤怔了一下，陸寒尋眼看著她反應了一會才說：“不……”
陸寒尋：“……”
本來他在忐忑，沒想到玉嫤說得這麽直白，哭笑不得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好在他在戰場上練就的洞察力十分敏銳，他很快看出玉嫤欲言又止的神情下藏著心事。
這讓陸寒尋好奇起來：“你有心事？”
他如今已經不會再叫她公主。
玉嫤搖搖頭。
陸寒尋看她默不作聲的樣子，再一次沈默了。
說實話，玉嫤這反應他雖不意外，卻覺得苦手。他是素來欣賞幹凈利落的爽利女子的，對玉嫤這樣一問一個不吱聲的“悶葫蘆”他是十分沒轍的，自然也就不容易對其欣賞。
換年少時，這樣的女子他碰到都得繞著走，那會還是年輕氣盛，一看到對方閉嘴不言問什麽都不開口，他還真的會覺得心煩意亂。
如今想來也是造化弄人，最後他娶了的小妻子還真就是這樣的“悶葫蘆”。
不過既然已經成了婚，陸寒尋還是願意重新認識玉嫤的。
他歪頭細細打量玉嫤：“公主是不是有什麽事想和臣說？”
玉嫤又是一怔，有點被戳中心事般微微慌亂了一下，這次嘴卻意外的快：“沒有。”
陸寒尋看她撇過頭去，這話他哪能信啊。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很是意外。
兩人安靜了一下，玉嫤在這安靜中再一次感覺到自己還被困在陸寒尋懷裏。臨到除夕，明明是寒冷的冬日，玉嫤硬是因為他的懷抱而感覺渾身發熱，連耳朵似乎都要燙得燒起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卻驚慌於自己的變化。她手撐在陸寒尋手臂上想要掙開，不料陸寒尋快了一步，他兩手微一用力，把玉嫤一撐，玉嫤再次身體騰空而起，被陸寒尋直接抱了起來。
玉嫤可沒想到自己能飛起來，她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推拒的手此刻搭在陸寒尋肩膀上，目光微微向下，正對上他的眼睛。
陸寒尋這一抱，讓兩人的身高一下子扯平了，玉嫤甚至還要比他高一點，這讓兩人面龐驟然拉近，玉嫤想躲都躲不開了。
陸寒尋看她耳根通紅，她應該是打小就不喜歡出門跑跳的人，皮膚如羊脂玉般細嫩白皙，也讓這紅色在她耳上格外明顯。
“公主若不說，臣猜不出來，自然不能改正，屆時不知道因為什麽再惹了公主生氣可不就不好了。公主若不介意，說出來讓臣聽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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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這幾年還從沒這麽熱鬧過，上次這麽喜慶還是陸寒旌成親。
玉嫤反應過來陸府這大陣仗是為了迎接她後，心裏竟多少有點不安，總覺得跟她之前印象裏陸家的反應不一樣。她往旁邊看了一眼，不料正好看到陸寒旌妻子阮氏的笑顏。滿院的梅花香氣中，阮氏被丈夫陸寒旌攙扶著拾級而上，笑得眉眼彎彎。玉嫤覺得這笑容不似敷衍作偽，不由得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
不料阮氏似乎也察覺到了玉嫤，她一擡頭正對上玉嫤的眸光。玉嫤仿佛被人揪到小辮子一般心裏一慌，卻又看阮氏對她璀然一笑。
玉嫤看她明朗的笑容頓覺不好意思，低頭靦腆一笑，隨即就被陸母牽了手。
隨即又是一番寒暄，好在沒有太久。天色已晚，知道玉嫤和陸寒尋還沒用晚膳，陸母立刻安排廚房單獨給兩人再做新鮮吃食。陸母還趁著這個功夫不住挽留玉嫤今晚就宿在陸府。玉嫤倒是很好說話，看了陸寒尋一眼，想著陸寒尋跟家人相處時間少，留下也無妨，就答應了。
陸母十分欣喜，拉著她絮絮的聊了許久，阮氏在旁邊陪著，她話倒不多，只掛著盈盈淺笑。
陸寒尋本來是被父親問話，但一直噓著那邊的動靜。他知道玉嫤這人喜靜厭動，也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他又想起剛才玉嫤手足無措的那一幕，惻隱之心頓生，忍不住打斷父親，跑過去囑咐陸母把吃食準備到他房內就好。
陸寒尋這樣說就是給玉嫤清凈的機會。等他再回到陸升身邊，發現陸升和他弟弟陸寒旌都上下打量他。陸寒尋一楞，有點不好意思，輕聲解釋：“安宜公主她素來喜歡清凈，再說折騰了一天，也讓她早點休息為好。”
他再怎麽解釋都阻止不了陸寒旌打趣的心思。陸寒旌拿胳膊撞了他一下，低聲說：“行啊哥，看來和安宜公主感情不錯。你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
他話音未落，陸升咳嗽一聲，陸寒旌瞬間收起臉上的嬉笑低下頭。
陸升撫了下胡須沒有責怪陸寒旌，很多事他不便問也不便說，不過細節也可窺得一些，陸寒旌這話也是他的心聲。
陸寒尋看了一眼父親的面容，陸升戎馬一生，一張臉本就不怒自威，但他也知道父親對自己的掛念。
陸寒尋看了一眼遠處正被自己母親和弟妹圍著嘮嗑的玉嫤，頗為歉意，又想想她今晚每每不經意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微動，不由得唇角掛了微笑。
“公主外柔內剛，深明大義，是位讓人欽佩的佳人。”
陸升聞言點點頭。陸寒尋的話他是信的，哪怕他不說，今晚再看玉嫤性情，陸升心裏也有底。他輕嘆口氣：“也承蒙長公主賞識，讓你可以繼續一展抱負。”
陸寒尋身軀細微地一頓，隨即嗯了一聲。
這時女子笑聲傳來，府中三位女眷的親熱讓這三個男人先是一楞，隨即都笑了一下，陸升叮囑陸寒尋：“尋兒你覓得良人，也一定要好好珍惜公主。”
陸寒尋答應著。
陸升看著兩個兒子年輕的面容，經年以前還是兩個不及木棍高的垂髫小兒，一轉眼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時間過得真快。
陸升心中頗為感慨，也欣慰兩個兒子能有知心人陪伴。他拍拍兩個兒子的肩膀：“公主嫁來我們家，以後既要對公主循禮恭敬，也要當做一家人相協照顧。此後不說兩家話，一家人一定要彼此扶持坦誠。”
陸寒尋兄弟兩人應著，同樣心中百般滋味。好在這時管家進來，說晚膳已經做好。陸寒尋看向父親，陸升難得展顏慈愛一笑，示意他自己安排。
玉嫤終於得了空閑，兩人走在小徑上，陸寒尋聽玉嫤舒了口氣，他笑了，替自己母親跟她道歉：“聽我阿娘說這許久的話是不是很累？我阿娘年輕時就性子活潑，這幾年年紀漸長越發愛絮叨了。還請公主諒解。”
玉嫤搖搖頭，微微笑著：“哪裏話，將軍這話見外了。阿姑健談開朗，也是一種福分。”
說完玉嫤掩嘴輕輕打了個呵欠，興許是因為困倦，她反應本就慢，倦怠下更反應不及，一直到她晚飯吃了一半，才想起來今晚兩人怎麽安排睡覺。
他倆當初在邊塞，那都是各住各的互不打擾。最多不過是最近一個多月陸寒尋會去她的小院裏用個膳。
這次回洛陽，玉嫤在路上還想過這個事兒，當時只想著住公主府，那是自己的地盤，怎麽都好安排。可如今她因為陸家的殷切沒多想住在了陸府，多多少少有點不方便了。
讓陸寒尋去別的房間住……可這本就是他的房間。她去別的房間住，那肯定是要折騰陸母的，她又不想讓外人知道。
陸寒尋看她吃到一半臉色變了，他可沒玉嫤這麽遲鈍，也比她有心眼兒，一看她遲疑慌張的神色就猜到她想什麽。她這樣淺顯的情緒讓陸寒尋起了逗弄的心思，拐彎抹角地逗她。
“這房間是我打小就住的，後來去邊塞，阿娘也時常打掃，還吩咐所有人都不準動。”
玉嫤嗯了一聲，眼睛還有點晃神：“阿姑對你很是用心。”
陸寒尋沒料到她如此心不在焉還能認真回他話，微怔之後低頭笑了笑，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玉嫤這性子是如何在皇宮裏養出這般性子的。
他舍不得逗她了，用膳後等侍女把飯菜撤走，他替她拿主意：“若分開睡，難免讓父母好奇。若公主不介意，今天就容臣在這裏打地鋪湊合一宿。等明天回公主府，臣再聽公主安排。”
陸寒尋語氣不疾不徐，也是處處為她考慮，倒讓玉嫤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低的道了聲謝，轉身要去臥房。
“我讓秋芷給你……”
鋪上棉被。
玉嫤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手一緊。玉嫤一楞，人已經身不由己地隨著力道轉過身去。
她體態玲瓏嬌小，陸寒尋拉她這一下根本就不敢使力，玉嫤就已經跌進他懷裏。
這讓玉嫤屬實沒料到，人有些懵。她有些茫然地擡頭，正看到陸寒尋微低著頭註視著她。
玉嫤一頓，嗖地瞪大眼睛，人卻沒掙紮，任由陸寒尋兩條手臂把她擁在懷裏，仿佛是忘了這茬。
陸寒尋看她沒有排斥自己，他躊躇了一下輕聲道：“新婚夜沒能與公主洞房花燭，不知道公主是否還介意？”
玉嫤怔了一下，陸寒尋眼看著她反應了一會才說：“不……”
陸寒尋：“……”
本來他在忐忑，沒想到玉嫤說得這麽直白，哭笑不得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好在他在戰場上練就的洞察力十分敏銳，他很快看出玉嫤欲言又止的神情下藏著心事。
這讓陸寒尋好奇起來：“你有心事？”
他如今已經不會再叫她公主。
玉嫤搖搖頭。
陸寒尋看她默不作聲的樣子，再一次沈默了。
說實話，玉嫤這反應他雖不意外，卻覺得苦手。他是素來欣賞幹凈利落的爽利女子的，對玉嫤這樣一問一個不吱聲的“悶葫蘆”他是十分沒轍的，自然也就不容易對其欣賞。
換年少時，這樣的女子他碰到都得繞著走，那會還是年輕氣盛，一看到對方閉嘴不言問什麽都不開口，他還真的會覺得心煩意亂。
如今想來也是造化弄人，最後他娶了的小妻子還真就是這樣的“悶葫蘆”。
不過既然已經成了婚，陸寒尋還是願意重新認識玉嫤的。
他歪頭細細打量玉嫤：“公主是不是有什麽事想和臣說？”
玉嫤又是一怔，有點被戳中心事般微微慌亂了一下，這次嘴卻意外的快：“沒有。”
陸寒尋看她撇過頭去，這話他哪能信啊。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很是意外。
兩人安靜了一下，玉嫤在這安靜中再一次感覺到自己還被困在陸寒尋懷裏。臨到除夕，明明是寒冷的冬日，玉嫤硬是因為他的懷抱而感覺渾身發熱，連耳朵似乎都要燙得燒起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卻驚慌於自己的變化。她手撐在陸寒尋手臂上想要掙開，不料陸寒尋快了一步，他兩手微一用力，把玉嫤一撐，玉嫤再次身體騰空而起，被陸寒尋直接抱了起來。
玉嫤可沒想到自己能飛起來，她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推拒的手此刻搭在陸寒尋肩膀上，目光微微向下，正對上他的眼睛。
陸寒尋這一抱，讓兩人的身高一下子扯平了，玉嫤甚至還要比他高一點，這讓兩人面龐驟然拉近，玉嫤想躲都躲不開了。
陸寒尋看她耳根通紅，她應該是打小就不喜歡出門跑跳的人，皮膚如羊脂玉般細嫩白皙，也讓這紅色在她耳上格外明顯。
“公主若不說，臣猜不出來，自然不能改正，屆時不知道因為什麽再惹了公主生氣可不就不好了。公主若不介意，說出來讓臣聽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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