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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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自宮宴那日後，皇宮上下戒嚴，裴瑯樺一直尋不到機會進宮，又得知李穗兒有身孕，心裏既高興又掛念，想著皇帝孤寡多年，哪懂得照顧懷孕的婦人。
好不容易等到皇宮解封，裴瑯樺第一時間進宮，見李穗兒面色紅潤，儼然被養得好好的樣子，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她這次進宮特意帶來了兩個穩婆和一個嬤嬤，皆是懷紀元時留下的老人，照料孕婦有一手。
兩個穩婆四十來歲，姓王，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曾是醫女出身，在來公主府之前經手過上百個新生兒，無一難產。剩下那個嬤嬤曾是紀元的奶娘，約莫三十歲上下，很瘦卻很有精神頭，為人親切，看誰都是笑瞇瞇的。
“她姓林，淮陽人，調理產後身體有獨門秘方，為人也勤快。”裴瑯樺飲著茶，指著林嬤嬤和李穗兒介紹。
李穗兒好奇問道：“產後調理還有秘方？”
“那是當然，要是調理不好會影響夫妻閨房樂趣，比方說……”裴瑯樺湊到李穗兒耳邊一頓嘀咕。
李穗兒聽得耳朵紅透，臉上發燙，“還能這樣，我以為不影響，生完就能下地。”
“哪能啊，這裏頭可有門道了。”裴瑯樺拍了拍她的手，溫柔道：“待我回去給你寫些孕中及產後註意事項，你之後就按照上面的做就行。”
說著頓了下，裴瑯樺左右看了看四周，見都是自己人，放心大膽說起自家弟弟的壞話。
“皇帝雖貼心，到底是男人，咱們女人有些事不方便和男人說，夫妻間還是要保持些神秘感，這樣他才會撓心撓肺想知道你的底牌，否則被看得太明白，反而對他沒有吸引力，男人都這樣，皮賤的很。”
李穗兒似懂非懂，“那要怎麽保持神秘感？”
“這就要自己悟了，每個男人喜歡的調調不一樣，像我從不當著紀無酒的面換衣服洗漱，是以，每次紀無酒總是逮著我這點，越不給看，越覺得你這個女人有意思。”
裴瑯樺洋洋灑灑講了許多心得，最後嚴肅叮囑李穗兒孕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事。
提起這個，李穗兒就想起那晚因行房事差點小產，丟臉丟得整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皇帝龍精虎猛，纏得自家夫人龍床震震，險些保不住晉王室好不容易盼來的血脈。幸好這件事沒傳出去，只在太醫院小範圍流傳，否則她這輩子都沒臉見樺姐姐了。
裴瑯樺雖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但眼尖，一眼看出李穗兒不自然的神情，蹙起眉頭道：“皇帝不會私下胡來了吧？”
沒想到裴瑯樺一語成讖，李穗兒忙不疊搖頭，心虛道：“沒，我們安分的很。”
“那就好。”裴瑯樺松展眉頭，還是覺得不放心，穗兒倒好，就是皇帝老房子著火，氣火旺盛，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逮到個喜歡的怕是難把持，又道：“你們還是分開睡吧，我聽說永安宮快修建好了，皇帝有說什麽時候搬進去嗎？”
“他說等大禮後。”李穗兒撥弄著裙擺上的流蘇，心裏愧疚，裴玄是對她真的好，除了幾個親信知道她是無涯谷殺手，再沒人知道宮宴那天究竟發生什麽，真相則被裴玄死死壓下，他苦心安排籌謀這一切，就為了她能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不受外界冷眼非議。
還有樺姐姐，今天還是宮宴後她們第一次相見，她以為說的第一句話會是質問，可沒有，只有讓人眼熱的關心，無需過多解釋樺姐姐就義無反顧選擇相信她，她是何其幸運。
“那還有兩個月，你可得註意點，最好分房睡，對大人和小孩都好。”裴瑯樺在旁碎碎念，她可不相信這兩個月皇帝不會做些什麽，肯定會想著法舔些肉末渣子，到時候一激動傷到孩子就完球。
李穗兒知曉裴瑯樺是為她好，便乖巧點頭，“我知曉了樺姐姐，會分房睡的。”
“乖~”裴瑯樺親手餵了她嘴糕點。
待到晚上，裴玄結束一天的政務回到文德殿東間，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搬到隔壁暖閣。
一旁孟德貴躬著老腰，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心想那丫頭還沒封後呢膽子就這般大，等封後了還得了，指不定騎到龍頭之上。且看吧，依皇帝從不慣著女人的性子，一定讓那丫頭沒好果子吃！
不曾想，轉眼皇帝就期期艾艾往李穗兒腿邊蹲下，柔著聲兒喊人，誰能想到這聲音的軟度和早朝上對失職臣子的怒聲呵斥是出自同一個人。
暴王龍變成人畜無害的小奶貓，真是沒眼看……
孟德貴不敢多聽，忙屏退四周，悄然合上門。
“快說，為什麽將我的東西挪到隔壁。”
裴玄輕輕晃著她的腿，纏人得要命，讓李穗兒吃個梅花餅都吃得不安生，糕屑簌簌往下掉。
她咽下嘴裏的，剩下一半則塞進他嘴裏，說道：“分房睡對孩子好。”
裴玄左腮幫子鼓起那板塊餅，聳動幾下咽下後才道：“可是我不做什麽，只抱著你睡，對孩子沒影響。”
兩顆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珠子祈盼地望著她。
“我問過醫官了，沒事的。”
可是她答應過樺姐姐要分房睡，李穗兒苦惱。
她猶猶豫豫道：“就分開睡兩個月，忍一忍。”
一晚都忍不了！
裴玄心想肯定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麽，於是起身將人抱起放在大腿上摟著，頭埋在她頸窩，失落道：“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分開睡，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麽忽然堅持分房。”
“醫官說的……”她囁喏著，自是不能出賣樺姐姐。
“哪個醫官，我要好好賞他。”裴玄笑吟吟，卻讓李穗兒心裏毛毛的，他才不會賞呢，在一起這麽久自是了解一些他的性格，她看他現在巴不得揪出那個人打一頓板子。
“不告訴你，反正分房睡。”李穗兒別過頭，不與他對視，總之說什麽也不肯交代始作俑者。
裴玄敗下陣，手轉過她腦袋，低頭舔去粉唇上沾的糕屑，再吮住下唇，輕輕啃咬兩下，滿滿的桂花香。
緊接著從嘴角啄吻到腮邊才停下，他低著聲，委屈道：“可是不抱著你睡我無法入眠，第二天頭疼難耐。”
李穗兒頭往後仰了仰，認真瞅著他，“真的嗎？”
“真的，要是頭疼就會沒食欲，長此以往會對身體造成虧空，說不準哪天就倒下了……”
話還沒說完，嘴巴便被捂住，李穗兒氣道：“不許胡說，你會長命百歲。”
“這次是真心祝我長命百歲？”
裴玄親了親她手心，眼中浮起揶揄，一看就是又拿那天宮宴上的話笑她。
李穗兒皺起臉，不滿地推開馬他下巴：“不許再用宮宴那天我說的話來調侃我，否則你就去睡隔壁。”
“這麽說的話不分開睡了？”
他抓著她的手，硬要用她指腹磨蹭他胡子，這是他最新愛做的小動作，邊蹭還要用那雙漂亮眼水靈靈地盯著她看，好像在求歡的孔雀，無時不在散發魅力，李穗兒被纏得沒辦法，故作勉強點了點頭，“不分開了，免得你要在我耳邊叨叨不停。”
“穗兒真好~！”裴玄揚起大大的笑，一口白牙晃人眼，往她腮邊香了口，然後一把抱起她。
李穗兒一聲驚呼，兩腿勾住他腰，手牢牢抓著他肩膀，“幹嘛去？”
“尚服局新制了不同月份的衣裳，去試試看。”裴玄雙手牢牢護著她腰背，大步往外走去。
繞過屏風，他放她在軟榻上坐下，地上的九個木箱大敞，每個木箱都標註了月份，從懷胎三月到懷胎十月，連月子期間穿的衣服尚服局也都制出來了。
李穗兒看花眼，不禁感嘆，“這是不是要給尚服局的人加俸祿，這麽多衣裳肯定要熬夜趕制。”
“放心，好處少不了他們。”裴玄挑起一件褐色長裙在她身上比劃，認真道：“這顏色果然不適合你，太老氣，下回得交代他們不要做這個顏色。”
說著又挑起另一件藕粉色對襟留仙裙，點了點頭道：“這件適合你，這幾個月就能穿了，試試看。”
緊接著伸手去脫她的衣服，姿態毫不客氣。
李穗兒趕緊捂住領口，“我自己來。”
“我幫你。”
裴玄又要伸手，他現在對於她的事都恨不得親力親為，結果被打了回去，李穗兒撈著裙子火速往屏風後去。
“不許進來，不許偷看！”
樺姐姐說了夫妻間要保持神秘感，她決定以後換衣服也不讓他看。
但她忘了裴瑯樺還說了一句，越不讓男人做什麽，男人就越反著幹，皮賤的男人天生反骨，尤其是對自家娘子有著極大占有欲的男人。
裴玄何人也，從出生起就站在權利頂端，向來說一不二，想做什麽就一定要做到，他想為娘子換衣服自然也是要做到。
於是他毫不客氣繞到屏風，一把撈住光溜溜的人，親手為她換衣。
李穗兒氣惱道：“你這樣都沒神秘感了！”
裴玄輕哼：“無稽之談，你我夫妻之間要什麽神秘感。”
他恨不得和她心貼心，沒有隔閡的相融為一體，神秘感只是不夠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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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宮宴那日後，皇宮上下戒嚴，裴瑯樺一直尋不到機會進宮，又得知李穗兒有身孕，心裏既高興又掛念，想著皇帝孤寡多年，哪懂得照顧懷孕的婦人。
好不容易等到皇宮解封，裴瑯樺第一時間進宮，見李穗兒面色紅潤，儼然被養得好好的樣子，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她這次進宮特意帶來了兩個穩婆和一個嬤嬤，皆是懷紀元時留下的老人，照料孕婦有一手。
兩個穩婆四十來歲，姓王，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曾是醫女出身，在來公主府之前經手過上百個新生兒，無一難產。剩下那個嬤嬤曾是紀元的奶娘，約莫三十歲上下，很瘦卻很有精神頭，為人親切，看誰都是笑瞇瞇的。
“她姓林，淮陽人，調理產後身體有獨門秘方，為人也勤快。”裴瑯樺飲著茶，指著林嬤嬤和李穗兒介紹。
李穗兒好奇問道：“產後調理還有秘方？”
“那是當然，要是調理不好會影響夫妻閨房樂趣，比方說……”裴瑯樺湊到李穗兒耳邊一頓嘀咕。
李穗兒聽得耳朵紅透，臉上發燙，“還能這樣，我以為不影響，生完就能下地。”
“哪能啊，這裏頭可有門道了。”裴瑯樺拍了拍她的手，溫柔道：“待我回去給你寫些孕中及產後註意事項，你之後就按照上面的做就行。”
說著頓了下，裴瑯樺左右看了看四周，見都是自己人，放心大膽說起自家弟弟的壞話。
“皇帝雖貼心，到底是男人，咱們女人有些事不方便和男人說，夫妻間還是要保持些神秘感，這樣他才會撓心撓肺想知道你的底牌，否則被看得太明白，反而對他沒有吸引力，男人都這樣，皮賤的很。”
李穗兒似懂非懂，“那要怎麽保持神秘感？”
“這就要自己悟了，每個男人喜歡的調調不一樣，像我從不當著紀無酒的面換衣服洗漱，是以，每次紀無酒總是逮著我這點，越不給看，越覺得你這個女人有意思。”
裴瑯樺洋洋灑灑講了許多心得，最後嚴肅叮囑李穗兒孕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事。
提起這個，李穗兒就想起那晚因行房事差點小產，丟臉丟得整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皇帝龍精虎猛，纏得自家夫人龍床震震，險些保不住晉王室好不容易盼來的血脈。幸好這件事沒傳出去，只在太醫院小範圍流傳，否則她這輩子都沒臉見樺姐姐了。
裴瑯樺雖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但眼尖，一眼看出李穗兒不自然的神情，蹙起眉頭道：“皇帝不會私下胡來了吧？”
沒想到裴瑯樺一語成讖，李穗兒忙不疊搖頭，心虛道：“沒，我們安分的很。”
“那就好。”裴瑯樺松展眉頭，還是覺得不放心，穗兒倒好，就是皇帝老房子著火，氣火旺盛，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逮到個喜歡的怕是難把持，又道：“你們還是分開睡吧，我聽說永安宮快修建好了，皇帝有說什麽時候搬進去嗎？”
“他說等大禮後。”李穗兒撥弄著裙擺上的流蘇，心裏愧疚，裴玄是對她真的好，除了幾個親信知道她是無涯谷殺手，再沒人知道宮宴那天究竟發生什麽，真相則被裴玄死死壓下，他苦心安排籌謀這一切，就為了她能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不受外界冷眼非議。
還有樺姐姐，今天還是宮宴後她們第一次相見，她以為說的第一句話會是質問，可沒有，只有讓人眼熱的關心，無需過多解釋樺姐姐就義無反顧選擇相信她，她是何其幸運。
“那還有兩個月，你可得註意點，最好分房睡，對大人和小孩都好。”裴瑯樺在旁碎碎念，她可不相信這兩個月皇帝不會做些什麽，肯定會想著法舔些肉末渣子，到時候一激動傷到孩子就完球。
李穗兒知曉裴瑯樺是為她好，便乖巧點頭，“我知曉了樺姐姐，會分房睡的。”
“乖~”裴瑯樺親手餵了她嘴糕點。
待到晚上，裴玄結束一天的政務回到文德殿東間，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搬到隔壁暖閣。
一旁孟德貴躬著老腰，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心想那丫頭還沒封後呢膽子就這般大，等封後了還得了，指不定騎到龍頭之上。且看吧，依皇帝從不慣著女人的性子，一定讓那丫頭沒好果子吃！
不曾想，轉眼皇帝就期期艾艾往李穗兒腿邊蹲下，柔著聲兒喊人，誰能想到這聲音的軟度和早朝上對失職臣子的怒聲呵斥是出自同一個人。
暴王龍變成人畜無害的小奶貓，真是沒眼看……
孟德貴不敢多聽，忙屏退四周，悄然合上門。
“快說，為什麽將我的東西挪到隔壁。”
裴玄輕輕晃著她的腿，纏人得要命，讓李穗兒吃個梅花餅都吃得不安生，糕屑簌簌往下掉。
她咽下嘴裏的，剩下一半則塞進他嘴裏，說道：“分房睡對孩子好。”
裴玄左腮幫子鼓起那板塊餅，聳動幾下咽下後才道：“可是我不做什麽，只抱著你睡，對孩子沒影響。”
兩顆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珠子祈盼地望著她。
“我問過醫官了，沒事的。”
可是她答應過樺姐姐要分房睡，李穗兒苦惱。
她猶猶豫豫道：“就分開睡兩個月，忍一忍。”
一晚都忍不了！
裴玄心想肯定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麽，於是起身將人抱起放在大腿上摟著，頭埋在她頸窩，失落道：“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分開睡，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麽忽然堅持分房。”
“醫官說的……”她囁喏著，自是不能出賣樺姐姐。
“哪個醫官，我要好好賞他。”裴玄笑吟吟，卻讓李穗兒心裏毛毛的，他才不會賞呢，在一起這麽久自是了解一些他的性格，她看他現在巴不得揪出那個人打一頓板子。
“不告訴你，反正分房睡。”李穗兒別過頭，不與他對視，總之說什麽也不肯交代始作俑者。
裴玄敗下陣，手轉過她腦袋，低頭舔去粉唇上沾的糕屑，再吮住下唇，輕輕啃咬兩下，滿滿的桂花香。
緊接著從嘴角啄吻到腮邊才停下，他低著聲，委屈道：“可是不抱著你睡我無法入眠，第二天頭疼難耐。”
李穗兒頭往後仰了仰，認真瞅著他，“真的嗎？”
“真的，要是頭疼就會沒食欲，長此以往會對身體造成虧空，說不準哪天就倒下了……”
話還沒說完，嘴巴便被捂住，李穗兒氣道：“不許胡說，你會長命百歲。”
“這次是真心祝我長命百歲？”
裴玄親了親她手心，眼中浮起揶揄，一看就是又拿那天宮宴上的話笑她。
李穗兒皺起臉，不滿地推開馬他下巴：“不許再用宮宴那天我說的話來調侃我，否則你就去睡隔壁。”
“這麽說的話不分開睡了？”
他抓著她的手，硬要用她指腹磨蹭他胡子，這是他最新愛做的小動作，邊蹭還要用那雙漂亮眼水靈靈地盯著她看，好像在求歡的孔雀，無時不在散發魅力，李穗兒被纏得沒辦法，故作勉強點了點頭，“不分開了，免得你要在我耳邊叨叨不停。”
“穗兒真好~！”裴玄揚起大大的笑，一口白牙晃人眼，往她腮邊香了口，然後一把抱起她。
李穗兒一聲驚呼，兩腿勾住他腰，手牢牢抓著他肩膀，“幹嘛去？”
“尚服局新制了不同月份的衣裳，去試試看。”裴玄雙手牢牢護著她腰背，大步往外走去。
繞過屏風，他放她在軟榻上坐下，地上的九個木箱大敞，每個木箱都標註了月份，從懷胎三月到懷胎十月，連月子期間穿的衣服尚服局也都制出來了。
李穗兒看花眼，不禁感嘆，“這是不是要給尚服局的人加俸祿，這麽多衣裳肯定要熬夜趕制。”
“放心，好處少不了他們。”裴玄挑起一件褐色長裙在她身上比劃，認真道：“這顏色果然不適合你，太老氣，下回得交代他們不要做這個顏色。”
說著又挑起另一件藕粉色對襟留仙裙，點了點頭道：“這件適合你，這幾個月就能穿了，試試看。”
緊接著伸手去脫她的衣服，姿態毫不客氣。
李穗兒趕緊捂住領口，“我自己來。”
“我幫你。”
裴玄又要伸手，他現在對於她的事都恨不得親力親為，結果被打了回去，李穗兒撈著裙子火速往屏風後去。
“不許進來，不許偷看！”
樺姐姐說了夫妻間要保持神秘感，她決定以後換衣服也不讓他看。
但她忘了裴瑯樺還說了一句，越不讓男人做什麽，男人就越反著幹，皮賤的男人天生反骨，尤其是對自家娘子有著極大占有欲的男人。
裴玄何人也，從出生起就站在權利頂端，向來說一不二，想做什麽就一定要做到，他想為娘子換衣服自然也是要做到。
於是他毫不客氣繞到屏風，一把撈住光溜溜的人，親手為她換衣。
李穗兒氣惱道：“你這樣都沒神秘感了！”
裴玄輕哼：“無稽之談，你我夫妻之間要什麽神秘感。”
他恨不得和她心貼心，沒有隔閡的相融為一體，神秘感只是不夠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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