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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無知覺,血濃於水念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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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無知覺,血濃於水念至親

幾日之後。

墨炎外出回來,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他心中一跳也快步跟上:“小楠,等等我。”

南槿見到是他,頭也未回,連腳步也未曾慢下。

墨炎使出浮生百步才追上他:“好小楠,你便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卻只見南槿滿臉焦急地抽開手:“我堂哥……不,少莊主,他出事了!”

什麽?曾離出事了?

墨炎楞在原地,眨了眨眼,依然沒有明白過來,等他回過神來,南槿早已沒了人影。

他順著南槿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一直到了木子憲的房內,才發現龍鳴、木子殊、呂意辰這幾人外加風渺的兩位密探也都在了。

大家的面色都很凝重,呂意辰急道:“你怎麽才來!”

墨炎反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大哥那邊怎麽了?”

黑一回答:“方才我收到沈墨發回來的急報,少莊主在修煉過程中不知為何走火入魔,現在已經筋脈盡毀,昏迷不醒了。”

“什麽!!”墨炎聽完大感震驚:“怎麽可能?”

木子憲沈吟道:“那日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他只和我說是偶染風寒,難道就是前兆?”

墨炎還是不信:“可是他那麽有分寸的人,難道不知道輕重嗎?”

南槿說道:“但是此時事關絳蔻姑娘,堂哥對她的感情我最清楚,急於求成也是可能的……”

聽到此處大家都不做聲了。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不看到曾離本人,墨炎總是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歸雁微微皺眉,見不到少莊主她也不願相信:“根據沈墨寫的地址,我們已經派人去接應了。”

“地址是哪裏?我親自去!”南槿開口。

鮮於澤立刻說:“魔主,不可啊!萬一有詐……”

南槿打斷鮮於澤:“歸雁姐,告訴我。”

歸雁沈默,不是她信不過南槿,但是此事確實兇險難料。現在的南槿今非昔比,萬一有什麽閃失,風渺山莊的處境只會雪上加霜。

墨炎見狀立刻接口道:“你中毒剛痊愈,我不放心,還是我去吧。”

南槿看著歸雁,滿臉的不敢置信:“歸雁姐,你不信我?”

歸雁剛要解釋,木子憲也恰好開口說:“好了,你們都別爭了。你們都是肩頭有責任的,出了事怎麽辦?還是我去吧。”

“哥,你……”木子殊開口:其實他覺得他去更合適。

“論武功、論謹慎、論對曾離的熟悉程度,再加上醫術,你們誰比得過我?”

歸雁思量了思量,還是開口:“可是此去兇險萬分,萬一有個不慎……”

她知道木子憲對鳳宿山莊的重要性,他們風渺還不起這個人情。

木子憲輕輕一笑如月華初綻:“就是因為此去兇險萬分,別忘了,鳳宿山莊還有一個木子殊呢。”

“哥——”木子殊覺得自己的眼眶酸脹,喉頭發緊。

從小到大,“長兄如父”這四個字,他一直都深有體會。

特別是近兩年,一向謙和的兄長不知道為何與父親吵了一架離家出走以後,曾和自己說過多次這樣的話了,而且每次以身犯險也都是兄長沖在前面。

可是木子憲此言屬實,大家也無話可說。

歸雁看了看黑一,黑一便把那張字條拿出來交給了他。

木子憲看了一眼字條,推門而去。

木子憲走了以後,房間裏安靜了好一會兒,墨炎見眾人都郁郁寡歡,於是便提議去浮雲樓吃一頓,緩和一下心情。

大家其實也吃不下,但是現在墨炎的姐姐失憶,兄長情況未明,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個,大家也不忍心拂他的意。

唯有南槿聽了以後說:“你們去吧,我去牢裏探望一下莊主。”

“小楠。”墨炎一把拉住南槿的手:“去吧。”

他眼中滿是期待,眼底有一縷翻滾上來的脆弱。

南槿眼神一暗,瞬間又變得清冷:“我吃膩了。”

墨炎的臉色一下慘白,他放開南槿,低低說:“好,那你路上小心。”

在座的哪怕是瞎子也能感受到這二人之間的暗流洶湧,何況墨炎也毫不避諱,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插話。

來到浮雲樓,一行人剛剛坐下,就聽到不少人在交頭接耳:

“聽說了嗎?清霜曾離變成殘廢啦!”

“怎麽沒有!都傳遍了!我看啊,風渺山莊是不行了。”

“是啊,聽說是日月山莊的許嘯清幹的,一招就廢了他的右手。”

“我還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呢。”

“真的假的?還有這事兒?快說說。”

“哎呀!不就是……”說話的人仿佛感受到了不知道來自何處的冷意,突然壓低了聲音。

墨炎他們在座的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不曾言語。

曾離受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被誰傳了出去,突然間就沸沸揚揚。

回去的馬車上,木子殊率先開口:“怎麽回事?難道說風渺山莊出了內奸?”

龍鳴搖搖頭:“若是內奸,為何不說幹脆說出走火入魔的事情?”

墨炎也讚同龍鳴的話:“我覺得此事和日月山莊脫不開關系。”

自從曾曌出事以後,風渺式微,反觀日月山莊卻因為許嘯清長歌善舞,聲勢日漸壯大。

四大山莊裏龍圖山莊因著呂意辰這個繼承人,在眾人眼中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而鳳宿山莊本就與世無爭,只是出了個木子憲出類拔萃讓人不敢小覷。

眾人本因著曾離,還不敢小瞧風渺,但如今居然出了曾離去日月山莊爭風吃醋,最後輸給了許少莊主,還受了重傷的傳言。大家的天平一下就偏向了日月山莊。

北江湖的龍頭位置已經隱隱有交給許家的跡象了。不得不承認這場風波中受益最大的就是日月山莊了。

呂意辰眼中擔憂濃厚:“也不知道曾大哥到底怎麽樣了。”

墨炎強作鎮定地開玩笑說:“好了,也不至於山窮水盡,最多我換個姐夫。”

此言一出,呂意辰更是自責,她一直覺得要不是自己的失誤,萬不會到眼下的境況。

“對不起,都怪我。”呂意辰低垂著眼眸。

墨炎搖搖頭:“此事最可恨的就是曾離,早知如此他何必當初呢!如果他這次搶不回我姐,我也不認他這個大哥了。”

他倔強地撇過臉,佯裝雲淡風輕,眾人卻不曾錯過他眼角的微紅。

————————

曾離被木子憲和風渺山莊的人帶回來的時候昏迷不醒,再加上他一頭了無生氣的灰發,仿佛真的死掉了一般。

妙手聽到消息立刻來給他做檢查,看著看著妙手的臉色越來越差。

等妙手舉起曾離的左手檢查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啊”了一聲。

就這麽一聲,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過強烈的不安。

墨炎滿臉擔憂:“老頭兒,怎麽了?你說話啊。”

妙手的目光在曾離左手停了很久才移開:“曾小子,他……他的左手筋脈也斷了。”

“什麽!!”眾人都驚呼出聲

“不可能!”墨炎沖上前一把抓住妙手的衣領:“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誤診啊!”

“墨兄,你冷靜一點!”見妙手頑童因為墨炎下手沒輕重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龍鳴忙上前扯開他的手:“神醫勿怪。”

“不可能的,我不信。”墨炎看著曾離灰敗的臉色:“到底發生了什麽?”

木子憲日常都是舒展溫和的眉頭緊鎖:“我去的時候,曾離已經是這副樣子了,我給他把了把脈只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越來越亂、越來越洶湧。”

妙手頑童點點頭:“是啊,這一點就有些奇怪,我觀他脈象也不像走火入魔,不知道為何如此。主要是他的兩只手筋脈居然都斷了,這可……”

墨炎聽到此處猛地擡頭:“什麽?老頭兒你不是說他右手能治嗎?”

妙手苦笑:“他的右手如何能治?只是他不想讓你們擔心,故作此說。”

“你你你,那你為何……”墨炎瞪圓了眼睛看著他,驀地又洩氣低頭。

眾人聽完,看著昏迷不醒的曾離,再想到他意氣風發的樣子,無不心情沈重。

墨炎說:“你們先走吧,我陪一會兒兄長。”

等眾人離開以後,墨炎看著床上的曾離:“兄長,還有半個多月,我姐就要成親了,你再不醒來,她就要嫁給許嘯清了。”

“你想想許嘯清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忍心嗎?”

“再說了,我姐這一輩子要是不交給你,我也不放心。”

他看著曾離躺在床上,依舊無知無覺,不知道為何眼眶濕潤:“姐姐和我從小不是一起長大,我一直在想若是我和她一起長大,是不是她的性格能夠夠開朗一些?是不是我和她會更親近一些。但是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只有我姐了,這個世界上的親人裏我只剩下她了,我們突然間就親近了。”

“雖然你是我大哥,我們是至親兄弟,但是這個世界上我還是只有這麽一個親姐姐,要是你不醒過來,我就要去搶親了。任那日月山莊是龍潭虎穴也罷,我總不能看著我姐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在墨炎看不到的地方,曾離體內的真氣瘋狂地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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