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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義總是風塵女,背棄多為掌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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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義總是風塵女,背棄多為掌權人

墨炎出了試劍閣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他挑眉一笑,使出輕功帶那人在洛陽城裏轉了兩圈,。

成功甩開後就直往春歸樓去,果然見到來來往往有很多的官兵,邊上的百姓仍在圍著一圈議論紛紛。

“沒了好啊,沒了清凈!省的把我男人的魂都被勾走了!”

“害!那是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我看這‘春歸樓’啊,真是可惜!裏面的姑娘哪個不是色藝雙全,要不是沒錢,老子也去!”

“嘖嘖嘖,這是怎麽燒的啊?這麽富麗堂皇一座樓,說沒就沒了。”

“哎喲你沒看到淩晨那個火大的喲,我從沒見過這麽大的火,我們住附近的還以為是天亮了,出來一看才知道是著火了!”

“居然就燒了這一棟樓,還好邊上的民居沒事,不然得死多少人啊。”

“那是,裏面人的哭聲叫聲,傳了七八裏啊。我現在想想都害怕啊!”

“那沒人去救火嗎?官兵呢!”冰冰——墨炎聽的滿眼通紅,抓住邊上一個人就問。

那人被一把抓住領子只覺得奇怪,但是說得正起勁也沒在意:“兄臺你放手,輕點輕點,容我慢慢說嘛。救了!怎麽沒救?我還去擡了好幾桶水呢,但是沒用啊,火勢太大,昨晚風又大,等官兵來都燒的差不多了!哎,太可憐了。”

“那冰冰呢?春歸樓的冰冰姑娘呢?”墨炎馬上問到。

那人眼神暧昧地瞟了一眼墨炎,又嘆息道:“我聽說那頭牌美人冰冰住在最頂樓,最是安靜雅致,肯定是出不來的,連男客都沒逃出來幾個,你看旁邊哭的那些個富太太們,可不都是死了男人的?這真是牡丹花下死啊,可嘆可嘆。”

墨炎聽完頹然地走著,突然感覺有人靠近,一轉頭看到一女子穿著素色鬥篷,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墨炎識花無數,對妙曼的身姿最是有印象:“紅鳶姐姐?”

“墨公子,果然是你。”那人素色長袍下一襲落魄紅衣,果然是紅鳶。

墨炎摟著紅鳶的肩膀到了避風處問道:“姐姐好眼力,不知姐姐是如何認出我的?我這身打扮可不太好認。”

墨炎知道自己的配劍有血和冰冰脫不開關系,但也不想怪她。只是有了冰冰一事,墨炎現在對春歸樓的人和事都不得不防。

紅鳶微微一笑:“紅鳶吃的這口飯,如何能眼力不好?本來奴家也不確定,不過公子上來就問冰冰的事情,所以想鬥膽試一試,想不到真猜對了。”

墨炎:“淩晨火勢如此之大,姐姐如何逃出來的?”

紅鳶想到那場大火,也真的是心驚肉跳,忍不住紅了眼眶:“說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昨晚和公子分別後,奴站在門口繼續……接客。”

說到這裏紅鳶神色有些尷尬,正了正神情又繼續說:“往常總有人惦記紅鳶,可是昨夜一直站到淩晨也在無人問津,奴覺得丟人,也不願進去,結果淩晨不知為何火起,居然正好逃了出來。”

“那想來也是姐姐的造化了,不像冰冰她就……”墨炎嘆息說。

“奴正想問呢:公子昨晚不是派人去接了冰冰麽?難道昨晚那人是假冒的?”紅鳶不明所以,疑惑道。

派人?朗破軍!墨炎腦中靈光一現,他怎麽忘了這一茬!

“對啊!這麽說冰冰沒事?哈哈哈,太好了!”墨炎忍不住開懷一笑。

——可真好看。

紅鳶被他的笑容一下子晃的失了神。

“那淩晨這場大火只有姐姐逃了出來嘛?”

“不是,好像施媽的屍骨奴也不曾看見。”紅鳶仔細想了想,又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施媽媽?你肯定嗎?”墨炎皺了皺眉。

“倒是不確定,施媽其實對我們都還不錯,比起其他樓子,我們算幸運的了。奴心裏感激,所以就想著過來給媽媽收個屍,他們官府的人,還不是拿了丟去亂葬崗了,媽媽對奴也算有大恩,總不能讓她曝屍荒野。但是奴在那堆枯骨裏認了半天,雖然都燒的……哎…但多少也能認出一些,可是奴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媽媽的屍骨。”

“這倒是奇怪了……”墨炎不禁陷入了沈思,如果說冰冰有朗破軍帶走,但是施媽沒道理也不在啊。

除非……除非她早就知道春歸樓會著火!

墨炎想到此處心裏一驚,但是在紅鳶面前不能展露出來,也感動於她的有情有義,便說道:“姐姐知恩圖報,墨炎佩服,不知道姐姐接下來何去何從呢?”

“施媽平常都不苛刻我們,因此這些年奴也攢了一些錢。好在奴家有個習慣,喜歡把銀票都帶在身上。天下之大,總有紅鳶容身之處,有手有腳的,總不會餓死。”

紅鳶雖然說的豪爽,但美人落難,總顯的無處不可憐。

墨炎看在眼中,於心何忍?

於是馬上接口說:“若是姐姐有難處,弟弟有個好去處,總好過姐姐四處漂泊,我又如何舍得?”

紅鳶遞了個媚眼過去,笑罵道:“公子你啊,就是太多情。你這樣叫奴家一顆心怎麽守得住?只可惜公子不是良人配,奴家不是清白身。紅鳶年老色衰了,早就過了花容月貌的年紀,有道是一朝淪落,終身蒙塵。也多虧這一場大火,官家只當奴死了,去了賤籍。以後隱姓埋名,本本分分過日子吧。”

說罷低頭一禮:“公子心意,紅鳶感激,就此別過吧。”

墨炎知道這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也不勉強,收起玩笑之色道:“那墨炎就祝姐姐今朝脫離泥潭,從此後浩浩湯湯,萬事盡可期待。”

紅鳶也正色拜別,兩人分開之際墨炎在紅鳶耳邊悄聲說到:“如遇不便之事,可到洛陽城東紫雲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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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劍閣裏的比試還在繼續,沒有因為這些意外而停頓,反而是因為楚若衫的出現和亓修然的加入,大家的士氣越發高昂,一場接一場打得目不暇接。

而軒轅羽和絳蔻他們則無心觀看,許嘯清不知為什麽總在絳蔻身邊轉悠,這也讓軒轅羽分外不爽。

突然有一個丫鬟打扮的人過來找到龍鳴,附耳說罷什麽事情。

龍鳴聽到面露驚訝,立刻起身要走,剛跨出一步又回來對子憲說了一句“失陪”,這才離開。

子憲聽到動靜轉過頭望了一眼,見龍鳴走的如此著急也不知道為何,不過既然他沒說,想來也不欲人知,子憲也沒有多問。

他看著龍鳴走遠,也起身往示君館走。

木子憲走到房外,聽到曾離房間傳出子殊和玉笙說笑的聲音,他笑著搖了搖頭,到底兩人都是孩子心性,也不在意江湖名利,便隨他們去吧。

子憲到了自己房前,開門進去,果見千裏長老已經在等著自己了:“千叔,久等了,事情都打探到了嗎?”

千裏拱手:“啟稟大公子,不負所托。”

子憲倒了杯水示意千裏坐下細說:“進展比我想象地要快很多,想來千叔這些天辛苦了。”

千裏面有愧色地說:“其實也多虧了大公子救回的歸雁姑娘,風緲的生意遍布天下,消息也比我們靈通。如果不是歸雁幫忙,這一次倒是要費不少事兒呢。”

木子憲點了點頭:“仔細說說。”

“風緲前不久從火雲城進了一批藥材,因此和其中一個小管事兒的比較熟悉,歸雁安排山莊執事和我一起去找那個管事的對賬。吃飯的時候屬下就旁敲側擊和他打聽,才知道火雲自從老城主死了以後,不知怎地竟和西域那邊聯系上了,他們給西域提供藥材,西域給他們提供寶馬。”

子憲沈思片刻說:“除了藥材和馬匹還有別的聯系嗎?”

“這個他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假說這一批藥材質量沒有上一批好,管事的就順嘴說出因為火雲城裏現在分成了兩派,鬧的不亦樂乎,采藥的人手越發少了。據他說現在反對他們少城主的那一派,以一個外人馬首是瞻。”

“這倒是稀奇,這個人想來極有本事。”

“確實,此人是少城主的師父,他們老城主活著的時候就極尊重他,有事情經常和他商議,再加上他們少城主年少不羈難當大任,因此此人在城中極有威望,甚得人心。”

“此人是誰?想來不會是一個無名無姓之人吧?”木子憲皺眉說道,他想到今日場上的顏醜,仿佛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

“據說那人名叫無影。”

“無影?無影者?楚若衫!難道是他?居然是他!”突然間有什麽事情串聯了起來,和心中疑問愈發契合,但是被說出來依然十分震驚。

“要不是公子有過提醒,我真的也不敢信,城中的人不問外事,也不認識楚大俠。他退隱已久,因著他與莊主曾經並肩作戰,還算相識,我以前也曾見過他幾面。就對管事明裏暗裏套話,居然發現這個無影不論年歲、身高、長相均與楚若衫十分貼合,想來就是他了。哎……”千裏至今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若是為了名利地位,當初楚若衫武林盟主唾手可得,他也不要,四大莊主都以他為尊,他也不留。

如今卻把小小火雲城鬧得天翻地覆,到底是為了什麽?

“千叔可知群萃會是誰舉辦的?”

“這個慚愧,我查到火雲的消息立刻回來稟報,那邊追風還在繼續調查。”

“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了。”木子憲微微一笑。

“是誰?”千裏知道木子憲從不瞎說,定是有十分把握了。

“十有八九也楚若衫。他今日出現會場,矛頭就直指墨炎。龍伯伯也曾和我說這場群萃會是一個世外高人提議的。只是當時沒有頭緒,如今也都能串個大概了。”

“真的是他!”千裏扼腕道。

“那墨炎呢?和魔嶺是否有牽扯?”龍鳴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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