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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
賀舟槐蹲在兔窩旁邊低頭看著蜷縮著身體睡覺的時漾，也不知道真睡假睡，她沒有給出回應。
賀舟槐伸手想去摸一下它的毛發，她腳一縮，不給碰。
賀舟槐起身，“我去給你收拾東西。”
時漾來的時候是兩個包，裏面裝的都是一些寵物零食和寵物用品，變成人後有些東西就用不上，陳舊堆積著需要處理幹凈。
最後，賀舟槐只收拾出了一些日常需要用到的寵物用品。
時漾本身做人的時候個人用品和衣物，賀舟槐一樣都沒有拿。
時漾自從回到家後變回兔子，就再也沒有變成人。
賀舟槐想要把它抱回房間睡，但明顯對方很抗拒他的觸碰，就跟應激似的在賀舟槐手背上劃過一道血痕。
趁著賀舟槐手中力道有所松懈，時漾立刻從賀舟槐的懷抱裏跳下來，又躺回自己的兔窩裏。
賀舟槐不著急清理手上的傷口，而是折回去蹲在兔窩旁邊，“不想回顧女士那邊嗎？”
時漾不說人話，嘴邊也沒動靜。
賀舟槐繼續追問，“單純地鬧脾氣？”
時漾依舊沒動靜。
一人一兔，瞬間陷入僵局當中。
賀舟槐探手想要把兔子撈起來，它驚坐起來，齜牙咧嘴的。
一般兔子沒有那麽威武，也就時漾敢，畢竟她敢跟獅子叫板。
“不說話。那我回房間了？”賀舟槐試探性地問了句。
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看看能不能引起她的註意，奈何她看都沒都沒看他一眼，真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真的走了？”
賀舟槐緩緩站起身。
時漾一只耳朵耷拉著像是捂著，聽力下降再加上捂著耳朵，周邊的聲音其實她根本聽不清楚，但也多半能猜到賀舟槐的態度。
不是每個鏟屎官都特別有耐心。
賀舟槐就是其中一個
他才不會在她身上花心思呢。
時漾把自己縮成一團，無聲地在心裏咒罵。
她都要回去繼續當一只平平無奇的兔子了，他一句不舍的話都沒說，連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當初不希望她回去的可是他。
正當時漾以為賀舟槐已經走遠，客廳裏就剩下她自己的時候，賀舟槐又突然出現了。
他這次招呼都不打，一手摁著它兩只爪子直接把它提了起來。
時漾蹬了兩下腿，爪子揮動著，兔子胖乎乎地，攻擊起來殺傷力不大。
時漾氣不過，唧唧了兩聲，兔子的身體變成了少女玲瓏有致的模樣。
賀舟槐仿佛沒感覺到懷裏的重量突然加重，而是眉眼掛著淡淡地笑意把人抱回房間。
時漾蹬著腳，次次精準地踩在賀舟槐的腿上，賀舟槐不痛不癢，走回房間反手關上門。
時漾從賀舟槐身上下來，雙手抱臂的打量了眼賀舟槐，她什麽也沒說，傲慢地哼了聲。
“生什麽氣？”賀舟槐有些無奈地靠著門，看她撇著嘴不太想搭理人的樣子。
又是生氣又是撓人的，比以前生動好幾倍。
時漾抿了下唇，推了下他要去開門。
賀舟槐拉住時漾的手腕，將莫名其妙擺臉色的女孩攬進懷裏，“要是不想回顧女士那邊的話，也可以不回。”
時漾有些炸毛，“東西都給我收拾好了，我看你就是想快點趕我走。”
“如果你想走的話，我就放你走。”賀舟槐目光灼灼地盯著時漾，她本就不屬於這裏，她要去哪裏，他也沒有權利和能力攔著她。
時漾嗓音悶悶地，“我看你就是想趕我走……”
“看錯了。”賀舟槐擡手捂住時漾的眼睛，“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時漾繼續說道：“你媽媽說我很臭。”家裏都是她的味道。
心情好的就是“咱媽”，心情不好的就是“你媽”。時漾一直以來都分得很清楚。
賀舟槐解釋道：“她只是不喜歡寵物，不是針對你，而且她也不知道你是兔子，沒有說你哪裏不好。”
時漾撒開賀舟槐的手，有些惱，“其實你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吧？”
賀舟槐楞了下，“什麽？”
“覺得我臭。”時漾當人之後還是挺註重個人衛生的，但畢竟是兔子，原始味道不是說祛除後真的就一點兒都聞不到，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殘留的氣息的。
“沒有。”賀舟槐低頭往時漾嬌嫩的臉頰上啄了口，“挺香的。”
即便是如此，時漾心裏還是很惆悵。
對於她來說，不論是賀舟槐還是顧女士，兩邊都挺好的。
時漾不喜歡分離的感覺，跟賀舟槐熟絡了，跟顧女士的感情反而淡了，剛開始她的時候她只認顧女士，後來也跟了賀舟槐。
兩邊都很好，真要選一邊，時漾拿不定主意。
“怎麽還是垮著臉？”
賀舟槐捏了兩下時漾的臉，瞧著是有點瘦，但是捏起來手感還是不錯的。
時漾說：“我走之後我就不能變成人了，要一直都是當兔子。”
她摸了把自己的臉，“可惜了，這個世界上又少我一個美女。”
時漾一臉正色地看著賀舟槐，“然後，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
賀舟槐楞了下，牽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語調，就連眸中也多了一絲期盼，“那就不走了。”
“那怎麽可以。”時漾低下頭，她是受過賀舟槐和鄭女士的好處的。
“雖然我拿了你們家的祖傳鐲子，現在還戴在手上。”時漾說：“但是顧媽媽那裏也需要我，我想先回去一段時間。”
時漾當然還記得自己拿玉鐲時答應賀舟槐的事情，回去歸回去，但是她不能完全地離開他的身邊，否則就是言而無信。
“要不我一二四六在顧媽媽家，三五七在你家？”時漾腦袋裏冒出一個簡直不要太完美的想法。
賀舟槐硬是被逗笑了，“可以先回去一段時間，過段時間我找個借口把你接回來。”
時漾疑惑，“那以後呢？”
“以後你變成人去給顧女士當幹女兒。”這樣既可以留在顧女士的身邊保持聯系，時漾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時漾咬了咬唇，又焉下去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賀舟槐低低地應了聲呢。
時漾微微擡起頭，“那你會想我嗎？”
賀舟槐用著她的話回答，“這不是還沒走？暫時還沒有感覺。”
時漾張開手臂主動地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我不喜歡這種分開的感覺，像是離別。”再也不見面的那種離別。
“還會再見面的。”賀舟槐將抱得很緊，養了很久的女孩突然要離開，怎麽會舍不得呢。
其實都知道這一天會來到，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猝不及防。
時漾今晚留在賀舟槐臥室睡的，她睡姿今晚更加誇張，賀舟槐幾乎是全程被壓著的，好在只是被壓著，她不會亂動。
顧女士是早上八點過來接兔子的。
時漾迷迷糊糊地就被賀舟槐叫醒，再半睡半醒地變回兔子被抱出去。
走的時候，時漾換上了寵物的小裙子，脖子上戴著個蝴蝶結，被打扮得十分精致裝進籠子裏。
再漂亮的兔子，也沒了一只耳朵。
顧女士瞧見後險些暈倒，幸好旁邊傭人及時扶住，她撫摸著胸口，“實在是有驚無險。”
“兔子在我們家什麽罪都沒遭過，這才兩個月就沒了一只耳朵。”顧女士有些失望地看著賀舟槐，勉強地說：“是我們家兔子太頑皮了，給你添麻煩了。”
賀舟槐目光落在兔籠裏依舊睡得昏天暗地的兔子，“沒事，應該的。”
顧女士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耳朵都沒了一只，又能照顧得有多好。
傭人將兔子放在後座，顧女士客氣地說道：“我們就先回去了，阿槐，改天來家裏吃飯。”
“好。”
車子疾馳而去。
一路平穩妥當，時漾的美夢沒有被驚擾。
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從賀舟槐的家裏到了顧女士的家裏。
顧女士在家裏從來都是不鎖籠子的，偌大的院子裏的草坪就是時漾的私人場地。
顧女士這次回國兩個女兒和女婿都跟著回來了，還有一個小孫子。
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坐在餐桌邊閑聊，兔子躺在兔窩裏不說話。
再還沒有去賀舟槐家裏之前，時漾每次遇到這種場面心裏都會很難受，她是一只很受歡迎的寵物，但寵物終歸是寵物，在大家庭裏成不了餐桌上的家人。
很多年前，餐桌上的主角也有是時漾的。
“漾漾，又長大一歲。”
“我們漾漾……”
時漾不禁想到了在賀舟槐家裏的時候，吃飯的時候賀舟槐就會詢問她的意見，一個吃葷的人，專門下廚做素菜給她。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有人在意的，感覺。
兩種場景，一種落差感在時漾心裏頓時蔓延開。
以前倒是覺得沒什麽，但是有了對比，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時漾安靜地趴在籠子裏，不禁想起了賀舟槐家裏那張玉床，那是賀舟槐專門為她準備的，躺上去冰冰涼涼的，天寒就是典型的冬暖夏涼，鋪上被褥是軟的。
不是硬邦邦的鐵籠子。
兔子再次嘆息。
“媽，我可以抱下這只兔子嗎？”
顧女士的小女兒長得有點洋氣，染著一頭棕色卷發化著歐美風的濃妝，五官立體有點成熟氣，但嗓音依舊有些稚嫩，顯然年紀大不了哪裏去。
顧女士回了句可以，小女兒就把兔子給抱起來。
時漾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小女兒，呆萌呆萌的。
小女兒見兔子不反抗，驚喜地笑出聲，“它好乖，難怪阿槐哥哥會喜歡。”
小女兒把兔子抱在懷裏，“如果我跟兔子相處得好的話，阿槐哥哥喜歡兔子，說不定也會愛上我。”
兔子：“……”
兔子選擇裝死。
顧女士說：“還是得靠你自己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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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起身，“我去給你收拾東西。”
時漾來的時候是兩個包，裏面裝的都是一些寵物零食和寵物用品，變成人後有些東西就用不上，陳舊堆積著需要處理幹凈。
最後，賀舟槐只收拾出了一些日常需要用到的寵物用品。
時漾本身做人的時候個人用品和衣物，賀舟槐一樣都沒有拿。
時漾自從回到家後變回兔子，就再也沒有變成人。
賀舟槐想要把它抱回房間睡，但明顯對方很抗拒他的觸碰，就跟應激似的在賀舟槐手背上劃過一道血痕。
趁著賀舟槐手中力道有所松懈，時漾立刻從賀舟槐的懷抱裏跳下來，又躺回自己的兔窩裏。
賀舟槐不著急清理手上的傷口，而是折回去蹲在兔窩旁邊，“不想回顧女士那邊嗎？”
時漾不說人話，嘴邊也沒動靜。
賀舟槐繼續追問，“單純地鬧脾氣？”
時漾依舊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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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探手想要把兔子撈起來，它驚坐起來，齜牙咧嘴的。
一般兔子沒有那麽威武，也就時漾敢，畢竟她敢跟獅子叫板。
“不說話。那我回房間了？”賀舟槐試探性地問了句。
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看看能不能引起她的註意，奈何她看都沒都沒看他一眼，真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真的走了？”
賀舟槐緩緩站起身。
時漾一只耳朵耷拉著像是捂著，聽力下降再加上捂著耳朵，周邊的聲音其實她根本聽不清楚，但也多半能猜到賀舟槐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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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要回去繼續當一只平平無奇的兔子了，他一句不舍的話都沒說，連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當初不希望她回去的可是他。
正當時漾以為賀舟槐已經走遠，客廳裏就剩下她自己的時候，賀舟槐又突然出現了。
他這次招呼都不打，一手摁著它兩只爪子直接把它提了起來。
時漾蹬了兩下腿，爪子揮動著，兔子胖乎乎地，攻擊起來殺傷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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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從賀舟槐身上下來，雙手抱臂的打量了眼賀舟槐，她什麽也沒說，傲慢地哼了聲。
“生什麽氣？”賀舟槐有些無奈地靠著門，看她撇著嘴不太想搭理人的樣子。
又是生氣又是撓人的，比以前生動好幾倍。
時漾抿了下唇，推了下他要去開門。
賀舟槐拉住時漾的手腕，將莫名其妙擺臉色的女孩攬進懷裏，“要是不想回顧女士那邊的話，也可以不回。”
時漾有些炸毛，“東西都給我收拾好了，我看你就是想快點趕我走。”
“如果你想走的話，我就放你走。”賀舟槐目光灼灼地盯著時漾，她本就不屬於這裏，她要去哪裏，他也沒有權利和能力攔著她。
時漾嗓音悶悶地，“我看你就是想趕我走……”
“看錯了。”賀舟槐擡手捂住時漾的眼睛，“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時漾繼續說道：“你媽媽說我很臭。”家裏都是她的味道。
心情好的就是“咱媽”，心情不好的就是“你媽”。時漾一直以來都分得很清楚。
賀舟槐解釋道：“她只是不喜歡寵物，不是針對你，而且她也不知道你是兔子，沒有說你哪裏不好。”
時漾撒開賀舟槐的手，有些惱，“其實你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吧？”
賀舟槐楞了下，“什麽？”
“覺得我臭。”時漾當人之後還是挺註重個人衛生的，但畢竟是兔子，原始味道不是說祛除後真的就一點兒都聞不到，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殘留的氣息的。
“沒有。”賀舟槐低頭往時漾嬌嫩的臉頰上啄了口，“挺香的。”
即便是如此，時漾心裏還是很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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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都很好，真要選一邊，時漾拿不定主意。
“怎麽還是垮著臉？”
賀舟槐捏了兩下時漾的臉，瞧著是有點瘦，但是捏起來手感還是不錯的。
時漾說：“我走之後我就不能變成人了，要一直都是當兔子。”
她摸了把自己的臉，“可惜了，這個世界上又少我一個美女。”
時漾一臉正色地看著賀舟槐，“然後，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
賀舟槐楞了下，牽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語調，就連眸中也多了一絲期盼，“那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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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當然還記得自己拿玉鐲時答應賀舟槐的事情，回去歸回去，但是她不能完全地離開他的身邊，否則就是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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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疑惑，“那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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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咬了咬唇，又焉下去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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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微微擡起頭，“那你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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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張開手臂主動地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我不喜歡這種分開的感覺，像是離別。”再也不見面的那種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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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今晚留在賀舟槐臥室睡的，她睡姿今晚更加誇張，賀舟槐幾乎是全程被壓著的，好在只是被壓著，她不會亂動。
顧女士是早上八點過來接兔子的。
時漾迷迷糊糊地就被賀舟槐叫醒，再半睡半醒地變回兔子被抱出去。
走的時候，時漾換上了寵物的小裙子，脖子上戴著個蝴蝶結，被打扮得十分精致裝進籠子裏。
再漂亮的兔子，也沒了一只耳朵。
顧女士瞧見後險些暈倒，幸好旁邊傭人及時扶住，她撫摸著胸口，“實在是有驚無險。”
“兔子在我們家什麽罪都沒遭過，這才兩個月就沒了一只耳朵。”顧女士有些失望地看著賀舟槐，勉強地說：“是我們家兔子太頑皮了，給你添麻煩了。”
賀舟槐目光落在兔籠裏依舊睡得昏天暗地的兔子，“沒事，應該的。”
顧女士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耳朵都沒了一只，又能照顧得有多好。
傭人將兔子放在後座，顧女士客氣地說道：“我們就先回去了，阿槐，改天來家裏吃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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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從賀舟槐的家裏到了顧女士的家裏。
顧女士在家裏從來都是不鎖籠子的，偌大的院子裏的草坪就是時漾的私人場地。
顧女士這次回國兩個女兒和女婿都跟著回來了，還有一個小孫子。
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坐在餐桌邊閑聊，兔子躺在兔窩裏不說話。
再還沒有去賀舟槐家裏之前，時漾每次遇到這種場面心裏都會很難受，她是一只很受歡迎的寵物，但寵物終歸是寵物，在大家庭裏成不了餐桌上的家人。
很多年前，餐桌上的主角也有是時漾的。
“漾漾，又長大一歲。”
“我們漾漾……”
時漾不禁想到了在賀舟槐家裏的時候，吃飯的時候賀舟槐就會詢問她的意見，一個吃葷的人，專門下廚做素菜給她。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有人在意的，感覺。
兩種場景，一種落差感在時漾心裏頓時蔓延開。
以前倒是覺得沒什麽，但是有了對比，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時漾安靜地趴在籠子裏，不禁想起了賀舟槐家裏那張玉床，那是賀舟槐專門為她準備的，躺上去冰冰涼涼的，天寒就是典型的冬暖夏涼，鋪上被褥是軟的。
不是硬邦邦的鐵籠子。
兔子再次嘆息。
“媽，我可以抱下這只兔子嗎？”
顧女士的小女兒長得有點洋氣，染著一頭棕色卷發化著歐美風的濃妝，五官立體有點成熟氣，但嗓音依舊有些稚嫩，顯然年紀大不了哪裏去。
顧女士回了句可以，小女兒就把兔子給抱起來。
時漾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小女兒，呆萌呆萌的。
小女兒見兔子不反抗，驚喜地笑出聲，“它好乖，難怪阿槐哥哥會喜歡。”
小女兒把兔子抱在懷裏，“如果我跟兔子相處得好的話，阿槐哥哥喜歡兔子，說不定也會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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