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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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時漾依舊是被賀舟槐從床上拽起來的。
差不多時間點入睡，賀舟槐定點起床去晨跑，來喊她的時候已經吃完早餐收拾好隨時可以出門。
時漾半掀著眼睛洗漱換衣服，早餐是路上吃的。
等到了公司，口紅一抹，整個人都利落了不少。
今天賀舟槐並沒有把時漾留在辦公室裏做一些雜活，而是讓她去外面的工位坐著，由組長帶她。
按道理來說，新人剛來應該跟老員工玩不到一起才是，但是時漾並不同，她很熱情。
“你用的什麽洗發水，好好聞？”
“你脖子上的項鏈是哪裏買的，很好看欸！”
“……”
工作之餘，員工私下愛聊些私事，也就是趁著這個空隙，時漾很快就融入這個大家庭。
組長平日裏板著臉對誰都冷漠，只有下班之後才沒放下架子跟員工打成一片。
“時漾，聽說你跟賀總關系匪淺，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不止員工好奇，組長也好奇。
人嘛，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時漾不太理解還能是什麽關系，“他養我那種關系？”
好像，還確實是那麽一回事。
賀舟槐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鏟屎官。
但是一個“養”字，就被曲解成某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員工們同樣露出了嫌棄的目光，鄙夷的眼神不帶一點掩藏。
時漾疑惑，“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員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默契地將時漾排除在外。
在時漾看不到的角落，員工竊竊私語，“這種關系居然一點都不害臊直接說出口，人不可貌相，私底下玩得有多開咱也不知道。”
聽力還不錯的時漾：“……”
賀舟槐忙完工作把電腦交給江遙，他走出去望了圈，沒看見時漾的身影，他走到她工位旁邊，部門裏其他人都下班離開了，就她趴在桌上玩筆，跟焉了似的提不起勁。
“走了，回家。”賀舟槐敲了敲辦公桌。
時漾慢吞吞地坐直身體，看了眼賀舟槐，起身跟他一塊走。
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去，江遙站在後邊充當背景板。
賀舟槐看時漾不太活潑過於反常，隨口便問道：“今天很累？”
時漾雖然頂著“上班”的頭銜，但是人在公司並沒有做什麽事情，端茶倒水還是送文件這些小活也沒有派給她，純粹就是人來就行了，就算累，也是因為忙不起來感到心累。
時漾搖頭，對於今天員工們對她的態度大轉變，她想不通，“她們今天突然就不跟我玩了。”
“誰？”
“她們。”
電梯門開了，一前一後跟著出去。
賀舟槐提醒她，“在公司不要想著玩樂，影響工作效率。”
“我們不是在工作時間聊天的。”時漾說：“我們今天都聊得好好的，她們就是用怪怪的眼神看我，我尋思著我也沒說錯什麽啊。”
賀舟槐不習慣這樣為別人考慮的時漾，直來直去不懂人情世故，做一只快樂的兔子就很好。
“你是兔子，她們是人，沒必要因為她們的態度讓自己不開心。”兩個不同的物種，多愁善感反而害了自己。
時漾嘆了口氣，垮著臉蛋備受挫，“我又不是沒有感情。”
時漾自顧自地說：“我以前可受歡迎了，整個家族都不敢說我壞話。”
賀舟槐淡淡的瞥了眼時漾，眸色深沈恍如夜晚漆黑的上空，一眼望去難以追摸，望不見背後的千絲。
上了車，江遙坐在駕駛座上，時漾和賀舟槐坐在後座。
時漾郁悶得厲害，她想不明白。
賀舟槐對時漾說：“今晚在外面吃飯。”
焉兒吧唧的時漾頓時就來勁兒了，整個人就跟回魂了似的，“好啊，我早就覺得你做的飯寡淡無味，再吃幾頓我都瘦了。”
賀舟槐秉承著兔子吃草的想法，每天換一種草用專門的小鍋煮，不是綠色的草就是紅色的花，還是清水煮的那種。
真是兔子直接生啃了，根本不會計較這些，但是兔子變成人，得吃熟的花草。
人欸，口味在這斑斕的世界裏早就變挑了，不是幾根草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賀舟槐臉色略顯陰沈，繃著臉望向窗外，在廚藝這方面多少有被時漾隨口一句話給打擊到。
江遙改道去了一家私廚，畢竟是臨時做的決定，來的時候沒有預約，以至於需要排隊。
時漾兩手交疊趴在收銀臺上看著穿著制服的前臺美女，“那要等多久啊，餓死了。”
賀舟槐拿了錢包遞出去一張鑲金的黑卡，“直接開頂樓上的包廂。”
前臺小姐接過卡機器確認，態度瞬間就變得熱情非凡，“兩位隨我來。”
時漾跟上去，一臉疑惑，“黑卡，很多錢？”
“酒店的SVIP客戶而已，代表一種身份。”
持卡的顧客不用進行預約，在營業時間無論何時來都有專屬的套房與包廂。
時漾說：“還SVIP，你很喜歡吃這家菜？”
“一般。”卡在投資的時候人家送的，偶爾吃一次，也沒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
時漾猶疑，跟著去了專屬包廂。
包廂與套房相隔著一條走廊，門口時法式的圓弧拱門設計，刷著奶油白的顏色，窗棱纏著玫瑰。
走進包廂，靠前陽臺的一面墻是個完整的落地窗，角落的位置砌出一道玻璃門，推開玻璃門，陽臺依舊是法式白色柵欄，柵欄的柱子纏繞著玫瑰，玫瑰與藤蔓一直往下垂，不知道會不會掉落在下一樓的陽臺上。
包廂裏有專門的服務員與調酒師守在一旁以備不時之需，在平板上點菜，直接掃碼付款就可以了。
時漾不吃肉，素食點了很多，算得上是素食全宴。
時漾選好，將平板遞給賀舟槐，“看下你有什麽想吃的？”
賀舟槐口味均一，點了幾道菜，又登錄賬戶選了一瓶寄存在這裏的酒。
付款成功。
調酒師去取了酒開了瓶，倒了一杯酒，走到時漾旁邊的時候，已經捧著杯子的時漾一臉期待，眼看著調酒師要給她倒一點，就被男人一道低沈的嗓音給呵斥住。
“她不能喝酒。”賀舟槐那充滿壓迫感的聲音一出，調酒師立馬往後撤。
時漾一臉震驚地看著賀舟槐，“我為什麽不可以喝？”
賀舟槐：“因為你是兔子，喝了會死。”
旁邊的服務員和調酒師：……
私底下是這樣玩的？
時漾狡辯，“可是之前我也喝了。”
賀舟槐漫不經心地反問了句，“那你還記得喝了之後發生什麽嗎？”
時漾：“……”
還真不記得了。
時漾默默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喝了也沒什麽好處，不喝還能免死一下下。
沒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部分菜式陸續被端上桌。
時漾坐在賀舟槐身邊，看著眼前擺放的冰激淩，兩眼放光地拿起勺子。
冰激淩是兔子的形狀，圓鼓鼓的，因為調了顏色，粉白色看起來很靈動誘人。
賀舟槐擡手服務員和調酒師都撤出去，被人盯著吃飯，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的。
比如時漾。
時漾吃了兩口冰激淩，冰冰涼涼的口感還有一股櫻桃的味道，註意到賀舟槐在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你看著我幹嗎？”
賀舟槐正色道：“少吃點，等會兒還要吃飯。”
時漾一臉無畏，“都是要吃的，慢慢來。”
菜式分了兩批端上桌，時漾全程吃得津津有味，搖頭晃腦的同時還不忘跺跺腳。
幼稚得很。
賀舟槐剛準備動筷，手機鈴聲不適宜地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顧女士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差不多十幾秒，賀舟槐都沒有接，時漾覺得鈴聲吵，蹬了眼他。
“幹嘛不接電話？”
賀舟槐楞了下，接了。
顧女士人還在國外，目前還沒有打算回來，可能只是計劃中的三個月，又或者更久。
電話裏，顧女士聲音很悶，從話語中不難能想到顧女士對兔子的想念。
“阿槐啊，我們家兔兔怎麽樣了，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它了。”
賀舟槐低聲道：“順手幫忙的事情。”
賀舟槐看了眼時漾，前一秒還捧著碟子舀冰激淩的她下一秒就眼巴巴地瞅過來了。
顧女士養了時漾兩年，不說是主人對寵物的愛護，變成人後，這種感情其實更像是母女。怎麽說，時漾也算顧女士半個女兒。
當然，顧女士還有個小女兒。
“阿槐啊，兔兔在旁邊嗎，你切視頻給我看看它。”
賀舟槐轉頭望向時漾，時漾懵了一秒，放下勺子站在椅子上，直接變成安哥拉兔。
賀舟槐切了視頻將鏡頭對著安哥拉兔，顧女士都沒來得及看時漾，就看到桌上的冰激淩了，沒看見放在一旁的勺子，就看到吃得差不多的冰激淩，離兔子的嘴也就一截手指的距離，看起來像極了是兔子吃掉的一樣。
“阿槐，你怎麽能給兔子吃冰激淩呢，這對兔子的腸胃不好。”顧女士是相當的氣氛。
時漾呆呆地看著鏡頭，顧女士心口堵死了。
“阿槐，我改天給您發份資料，兔子的飲食很重要，不能亂餵的，你趕緊帶兔兔去寵物醫院檢查下。”
賀舟槐沒有入鏡，舉著鏡頭說了聲：“好。”
顧女士捂著胸口，“兔兔啊，真是委屈你了，媽媽很快就回去了，你再堅持堅持。”
“唧唧。”
對於時漾來說，不管是在顧女士那裏，還是在賀舟槐這裏，她都過得很好，衣食無憂，要什麽有什麽。
顧女士自顧自地對著時漾說了許多的話，畢竟是兔子，只是唧唧和晃腦袋，說不出半句話。
十分鐘後，視頻掛斷了。
時漾變回人，拿起勺子繼續吃冰激淩。
這時候，賀舟槐突然開口詢問她，“等顧女士回來，你就回顧女士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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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半掀著眼睛洗漱換衣服，早餐是路上吃的。
等到了公司，口紅一抹，整個人都利落了不少。
今天賀舟槐並沒有把時漾留在辦公室裏做一些雜活，而是讓她去外面的工位坐著，由組長帶她。
按道理來說，新人剛來應該跟老員工玩不到一起才是，但是時漾並不同，她很熱情。
“你用的什麽洗發水，好好聞？”
“你脖子上的項鏈是哪裏買的，很好看欸！”
“……”
工作之餘，員工私下愛聊些私事，也就是趁著這個空隙，時漾很快就融入這個大家庭。
組長平日裏板著臉對誰都冷漠，只有下班之後才沒放下架子跟員工打成一片。
“時漾，聽說你跟賀總關系匪淺，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不止員工好奇，組長也好奇。
人嘛，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時漾不太理解還能是什麽關系，“他養我那種關系？”
好像，還確實是那麽一回事。
賀舟槐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二個鏟屎官。
但是一個“養”字，就被曲解成某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員工們同樣露出了嫌棄的目光，鄙夷的眼神不帶一點掩藏。
時漾疑惑，“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員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默契地將時漾排除在外。
在時漾看不到的角落，員工竊竊私語，“這種關系居然一點都不害臊直接說出口，人不可貌相，私底下玩得有多開咱也不知道。”
聽力還不錯的時漾：“……”
賀舟槐忙完工作把電腦交給江遙，他走出去望了圈，沒看見時漾的身影，他走到她工位旁邊，部門裏其他人都下班離開了，就她趴在桌上玩筆，跟焉了似的提不起勁。
“走了，回家。”賀舟槐敲了敲辦公桌。
時漾慢吞吞地坐直身體，看了眼賀舟槐，起身跟他一塊走。
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去，江遙站在後邊充當背景板。
賀舟槐看時漾不太活潑過於反常，隨口便問道：“今天很累？”
時漾雖然頂著“上班”的頭銜，但是人在公司並沒有做什麽事情，端茶倒水還是送文件這些小活也沒有派給她，純粹就是人來就行了，就算累，也是因為忙不起來感到心累。
時漾搖頭，對於今天員工們對她的態度大轉變，她想不通，“她們今天突然就不跟我玩了。”
“誰？”
“她們。”
電梯門開了，一前一後跟著出去。
賀舟槐提醒她，“在公司不要想著玩樂，影響工作效率。”
“我們不是在工作時間聊天的。”時漾說：“我們今天都聊得好好的，她們就是用怪怪的眼神看我，我尋思著我也沒說錯什麽啊。”
賀舟槐不習慣這樣為別人考慮的時漾，直來直去不懂人情世故，做一只快樂的兔子就很好。
“你是兔子，她們是人，沒必要因為她們的態度讓自己不開心。”兩個不同的物種，多愁善感反而害了自己。
時漾嘆了口氣，垮著臉蛋備受挫，“我又不是沒有感情。”
時漾自顧自地說：“我以前可受歡迎了，整個家族都不敢說我壞話。”
賀舟槐淡淡的瞥了眼時漾，眸色深沈恍如夜晚漆黑的上空，一眼望去難以追摸，望不見背後的千絲。
上了車，江遙坐在駕駛座上，時漾和賀舟槐坐在後座。
時漾郁悶得厲害，她想不明白。
賀舟槐對時漾說：“今晚在外面吃飯。”
焉兒吧唧的時漾頓時就來勁兒了，整個人就跟回魂了似的，“好啊，我早就覺得你做的飯寡淡無味，再吃幾頓我都瘦了。”
賀舟槐秉承著兔子吃草的想法，每天換一種草用專門的小鍋煮，不是綠色的草就是紅色的花，還是清水煮的那種。
真是兔子直接生啃了，根本不會計較這些，但是兔子變成人，得吃熟的花草。
人欸，口味在這斑斕的世界裏早就變挑了，不是幾根草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賀舟槐臉色略顯陰沈，繃著臉望向窗外，在廚藝這方面多少有被時漾隨口一句話給打擊到。
江遙改道去了一家私廚，畢竟是臨時做的決定，來的時候沒有預約，以至於需要排隊。
時漾兩手交疊趴在收銀臺上看著穿著制服的前臺美女，“那要等多久啊，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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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卡的顧客不用進行預約，在營業時間無論何時來都有專屬的套房與包廂。
時漾說：“還SVIP，你很喜歡吃這家菜？”
“一般。”卡在投資的時候人家送的，偶爾吃一次，也沒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
時漾猶疑，跟著去了專屬包廂。
包廂與套房相隔著一條走廊，門口時法式的圓弧拱門設計，刷著奶油白的顏色，窗棱纏著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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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有專門的服務員與調酒師守在一旁以備不時之需，在平板上點菜，直接掃碼付款就可以了。
時漾不吃肉，素食點了很多，算得上是素食全宴。
時漾選好，將平板遞給賀舟槐，“看下你有什麽想吃的？”
賀舟槐口味均一，點了幾道菜，又登錄賬戶選了一瓶寄存在這裏的酒。
付款成功。
調酒師去取了酒開了瓶，倒了一杯酒，走到時漾旁邊的時候，已經捧著杯子的時漾一臉期待，眼看著調酒師要給她倒一點，就被男人一道低沈的嗓音給呵斥住。
“她不能喝酒。”賀舟槐那充滿壓迫感的聲音一出，調酒師立馬往後撤。
時漾一臉震驚地看著賀舟槐，“我為什麽不可以喝？”
賀舟槐：“因為你是兔子，喝了會死。”
旁邊的服務員和調酒師：……
私底下是這樣玩的？
時漾狡辯，“可是之前我也喝了。”
賀舟槐漫不經心地反問了句，“那你還記得喝了之後發生什麽嗎？”
時漾：“……”
還真不記得了。
時漾默默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喝了也沒什麽好處，不喝還能免死一下下。
沒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部分菜式陸續被端上桌。
時漾坐在賀舟槐身邊，看著眼前擺放的冰激淩，兩眼放光地拿起勺子。
冰激淩是兔子的形狀，圓鼓鼓的，因為調了顏色，粉白色看起來很靈動誘人。
賀舟槐擡手服務員和調酒師都撤出去，被人盯著吃飯，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的。
比如時漾。
時漾吃了兩口冰激淩，冰冰涼涼的口感還有一股櫻桃的味道，註意到賀舟槐在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你看著我幹嗎？”
賀舟槐正色道：“少吃點，等會兒還要吃飯。”
時漾一臉無畏，“都是要吃的，慢慢來。”
菜式分了兩批端上桌，時漾全程吃得津津有味，搖頭晃腦的同時還不忘跺跺腳。
幼稚得很。
賀舟槐剛準備動筷，手機鈴聲不適宜地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顧女士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差不多十幾秒，賀舟槐都沒有接，時漾覺得鈴聲吵，蹬了眼他。
“幹嘛不接電話？”
賀舟槐楞了下，接了。
顧女士人還在國外，目前還沒有打算回來，可能只是計劃中的三個月，又或者更久。
電話裏，顧女士聲音很悶，從話語中不難能想到顧女士對兔子的想念。
“阿槐啊，我們家兔兔怎麽樣了，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它了。”
賀舟槐低聲道：“順手幫忙的事情。”
賀舟槐看了眼時漾，前一秒還捧著碟子舀冰激淩的她下一秒就眼巴巴地瞅過來了。
顧女士養了時漾兩年，不說是主人對寵物的愛護，變成人後，這種感情其實更像是母女。怎麽說，時漾也算顧女士半個女兒。
當然，顧女士還有個小女兒。
“阿槐啊，兔兔在旁邊嗎，你切視頻給我看看它。”
賀舟槐轉頭望向時漾，時漾懵了一秒，放下勺子站在椅子上，直接變成安哥拉兔。
賀舟槐切了視頻將鏡頭對著安哥拉兔，顧女士都沒來得及看時漾，就看到桌上的冰激淩了，沒看見放在一旁的勺子，就看到吃得差不多的冰激淩，離兔子的嘴也就一截手指的距離，看起來像極了是兔子吃掉的一樣。
“阿槐，你怎麽能給兔子吃冰激淩呢，這對兔子的腸胃不好。”顧女士是相當的氣氛。
時漾呆呆地看著鏡頭，顧女士心口堵死了。
“阿槐，我改天給您發份資料，兔子的飲食很重要，不能亂餵的，你趕緊帶兔兔去寵物醫院檢查下。”
賀舟槐沒有入鏡，舉著鏡頭說了聲：“好。”
顧女士捂著胸口，“兔兔啊，真是委屈你了，媽媽很快就回去了，你再堅持堅持。”
“唧唧。”
對於時漾來說，不管是在顧女士那裏，還是在賀舟槐這裏，她都過得很好，衣食無憂，要什麽有什麽。
顧女士自顧自地對著時漾說了許多的話，畢竟是兔子，只是唧唧和晃腦袋，說不出半句話。
十分鐘後，視頻掛斷了。
時漾變回人，拿起勺子繼續吃冰激淩。
這時候，賀舟槐突然開口詢問她，“等顧女士回來，你就回顧女士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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