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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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變紅
似乎是白天折騰的太多了，在搖搖晃晃的班車上，五條悟沈沈地墮入了睡夢中，身邊伴著另一個人的溫度，毫不排斥的，甚至有種久違的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睡的正香的五條悟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搬著他挪來挪去，很是煩人。
被煩得不行的五條悟費力地睜開一只眼，看見黑乎乎的房間裏，夏油傑抱著他，正在把他往床上放。
“？”五條悟立馬清醒了：“傑？”
夏油傑一低頭：“你醒了？”他把人放下來，五條悟坐在床邊，茫然地看著這件黑乎乎的屋子，“啪”的一聲，燈打開了。
五條悟：“這是哪兒？”
“理事長家，我暫住的地方。”
“？”
“那我怎麽在這兒？”
“我帶你來的。”
“……我糾正一下，我是說，我為什麽會在這兒？”
夏油傑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幹看著他不說話。
在這種詭異的目光註視中，五條悟緩緩擡起胳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嬌滴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趁我睡著對我圖謀不軌。”
“……”夏油傑無動於衷地轉身：“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吃。”
五條悟：“……”他為什麽不否認？
片刻後，五條悟靠在沙發背上，看夏油傑正在往奶壺裏添方糖，他歪著頭：“傑，你下午的時候幹嘛跟那個老家夥打架？”
夏油傑低著頭，晃了晃奶壺：“沒打。”
“騙人，你槍都拿出來了。”
夏油傑頓了頓，擡頭看了他一眼，靜靜道：“他說我配不上你。”
“？？？”五條悟登時差點從椅背上翻了過去，虧他下午還覺得傑好像變回去了，誰知還是這麽的不正常！
“悟，你也這麽覺得嗎？”夏油傑垂下眼簾，遮住眼裏的情緒，就像是隨口一問，他將熱好的奶倒進一大一小兩個碗裏，放在桌上。
五條悟有點騎虎難下。一方面，他覺得他應該用盡一切手段來消滅傑對他的“非分之想”，另一方面，他又有點怕夏油傑受了刺激做出些什麽。
他的摯友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了，可性格這種東西，不是沒了記憶就會改變的。夏油傑比他想象中要更加極端，這一點，五條悟在很多年前就將它牢記住了。
於是見夏油傑這麽認真地等著他回答，五條悟反而不敢說話了，他沈默了一會兒，打了個哈哈：“感情嘛，兩個人覺得合適就行嘛~”
也不知道這個回答夏油傑滿不滿意，反正五條悟覺得他是盡力了，希望傑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他覺得他倆不合適。
顯然夏油傑不明白，不僅不明白，他仿佛還把這句話當成了五條悟對他的認可，他把溫熱的奶碗遞給五條悟，端著另一碗去了陽臺。
“悟。”他打開陽臺門，一只白貓“嗖”地竄了進來。
“誒……你還養著它啊……話說你怎麽又給它起這個名字？”
夏油傑蹲下身，輕輕撫摸著貓的頭頂，貓對他極其溫順，不住地擡高頭主動往夏油傑的手上蹭，夏油傑語氣都跟著溫和了起來：“它一直就叫這個名字。”
“誒……”五條悟瞇著眼看著這只為了蹭到夏油傑的手把自己都快扭成了麻花的貓，半蹲下去擠了一下夏油傑：“閃開點，讓我摸摸。”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白貓跳起來給了他一爪子。
夏油傑連忙去擋，五條悟驚得往後一閃，一屁股坐在地上。
極其淺淡的血味從夏油傑身上逸散出來。
貓在夏油傑的懷裏，無辜地瞪著大眼咪咪地叫，仿佛主動惹事的不是它。
夏油傑的手臂上多了道抓痕，只是稍稍蹭破點皮，傷口小到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把貓放到地上，輕輕點了點貓淺粉色的小鼻子：“再這樣的話，以後都沒有零食了哦——”
貓委委屈屈地鉆進了床底下。
夏油傑轉過身：“悟，沒事吧？”
五條悟楞楞地坐在地上，像是凝固住了。
“悟……？”夏油傑朝他伸出手，想要拉他起來，指尖碰到他的一瞬間，五條悟轉過了頭，怔怔地看著夏油傑剛才因為刷奶壺而挽起的衣袖，修長的手臂上，埋藏著暗青色的血管，有幾道淺淺的抓痕浮在表面上，滲出鮮紅的血絲。
燈光下，五條悟剔透如冰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幾道劃痕，喉嚨不自覺地滑動著，他緩緩把手伸了過去，碰到夏油傑的手心，滾燙的溫度使他哆嗦了一下，瞳孔中，一點血腥的紅如同被按下了什麽開關，突然擴散開來，將剔透的眼眸染成紅色。
夏油傑輕聲說：“悟，你的眼睛變紅了。”
“哪、哪有……”五條悟倉促地避開了夏油傑伸過來的手，轉頭要爬起來。
夏油傑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的他。燈光下，五條悟錯愕地轉過頭，紅眸如血，熠熠生輝。
夏油傑笑了笑：“悟……”
“別過來！”五條悟揮開他的手，猛然倒退，腿撞在身後的床沿上，令他晃了下倒在床上，他撐起身，見夏油傑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不知道怎的，五條悟覺得從這個角度看著傑，他的面色就像淬了冰，望得他心底有些發涼。
他看著夏油傑擡起胳膊，面無表情地在手臂內側上劃下，鮮血立刻湧動出來，五條悟雙眼微微睜大：“傑，別！”
濃郁的血腥氣逸入了五條悟的鼻腔，他的大腦跟著昏昏沈沈起來，無形的力量仿佛在虛空中操縱著他，令他逐漸墮落，甚至失去自我。
五條悟覺得，他的摯友，在很久以前就瘋了，平靜只不過是他虛假的表象，而瘋魔的，或許也不止是夏油傑——
跟著瘋的還有他自己，在他曾經不願承認的某個瞬間。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捧住了夏油傑的胳膊，貪婪地對著湧出的血液不住地舔舐著，甘甜誘人的味道令他幾乎要再一次失了心智，隨著鮮血的攝入，一股令人上癮的滿足感從心底升起來，他用僅剩的意志力去阻止自己伸出獠牙。
——要是刺破了傑的皮膚，傑會被他變成吸血鬼的。
可嗜血的本能讓他忍不住眼眸中紅光翻湧。
好想……好想就這樣對著動脈咬下去……讓甘甜的血液噴射出來，讓人類的生息逐漸在懷裏散盡……
一聲貓叫將五條悟的意識喚了回來。
他猛地推開夏油傑，擦著嘴邊的血。
夏油傑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高興就這樣結束，他淡淡地看了在床底下探頭探腦的貓，冰冷的目光嚇得貓又縮了回去，“嗚嗚”地縮在床底下叫喚著。
鮮血還在沿著夏油傑的手臂滴下，他試圖再一次向五條悟發出邀請，擡起胳膊道：“悟，別浪費了。”
五條悟慌忙躲開，從床邊閃到沙發上，莫名地心虛：“不、不用了。”
“悟，不用對我客氣的。”
夏油傑走過來，五條悟立馬退到三米開外：“別別別，那個……傑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要不、要不我就先……”
夏油傑猛然打斷了他：“悟，血的味道怎麽樣？”
一提到這個，五條悟又開始心虛，支支吾吾道：“嗯……呃……挺好喝的……”
“那悟呢，喜歡我嗎？”
“哈？”
夏油傑靜靜地看著他：“喜歡我的血，卻又不喜歡我……”
五條悟摸著脖子，尷尬又煩躁地避開了夏油傑的對視。
“……就是渣男。”
五條悟猛地轉過頭：“哈？！”
夏油傑不理會五條悟簡潔的質疑，從床頭櫃裏拿出藥箱，熟練地從裏面抽出幾個小瓶開始給傷口止血。
吃人嘴短的五條悟遠遠地“監視”了一會兒，忍不住走過去：“我幫你弄吧。”
“別過來。”
五條悟身子一挺：“憑什麽？我不讓你過來的時候你不也……”
“你要是總是接近我的話，我會覺得你也在喜歡我。”
五條悟邁出的半只腳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挪了回來：“？？？”
夏油傑看見他後退的動作，淒然一笑：“悟，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
五條悟此時恨不得立馬閃人到八百米開外。
他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緩緩退到門邊，艱難地擠出幾句話：“傑，我先走了，你、你好好的，好好休息，好好養傷……我回去了！”
話音未落，他開門就跑，生怕夏油傑給他來一句：“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不好。”他的摯友已經沒救了，他絕對不能被傳染！
房間裏，夏油傑舒了口氣，緩緩在沙發上坐下，對床底下的貓道：“出來。”
貓嗚咽著，慢吞吞地鉆過來，蹦到他腿邊卷起了身子偎著。
“怕什麽，我又沒有欺負你。”夏油傑往後一倚，將貓強制攬進懷裏，擡起頭喃喃道：“真想……跟悟跳支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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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白天折騰的太多了，在搖搖晃晃的班車上，五條悟沈沈地墮入了睡夢中，身邊伴著另一個人的溫度，毫不排斥的，甚至有種久違的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睡的正香的五條悟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搬著他挪來挪去，很是煩人。
被煩得不行的五條悟費力地睜開一只眼，看見黑乎乎的房間裏，夏油傑抱著他，正在把他往床上放。
“？”五條悟立馬清醒了：“傑？”
夏油傑一低頭：“你醒了？”他把人放下來，五條悟坐在床邊，茫然地看著這件黑乎乎的屋子，“啪”的一聲，燈打開了。
五條悟：“這是哪兒？”
“理事長家，我暫住的地方。”
“？”
“那我怎麽在這兒？”
“我帶你來的。”
“……我糾正一下，我是說，我為什麽會在這兒？”
夏油傑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幹看著他不說話。
在這種詭異的目光註視中，五條悟緩緩擡起胳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嬌滴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趁我睡著對我圖謀不軌。”
“……”夏油傑無動於衷地轉身：“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吃。”
五條悟：“……”他為什麽不否認？
片刻後，五條悟靠在沙發背上，看夏油傑正在往奶壺裏添方糖，他歪著頭：“傑，你下午的時候幹嘛跟那個老家夥打架？”
夏油傑低著頭，晃了晃奶壺：“沒打。”
“騙人，你槍都拿出來了。”
夏油傑頓了頓，擡頭看了他一眼，靜靜道：“他說我配不上你。”
“？？？”五條悟登時差點從椅背上翻了過去，虧他下午還覺得傑好像變回去了，誰知還是這麽的不正常！
“悟，你也這麽覺得嗎？”夏油傑垂下眼簾，遮住眼裏的情緒，就像是隨口一問，他將熱好的奶倒進一大一小兩個碗裏，放在桌上。
五條悟有點騎虎難下。一方面，他覺得他應該用盡一切手段來消滅傑對他的“非分之想”，另一方面，他又有點怕夏油傑受了刺激做出些什麽。
他的摯友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了，可性格這種東西，不是沒了記憶就會改變的。夏油傑比他想象中要更加極端，這一點，五條悟在很多年前就將它牢記住了。
於是見夏油傑這麽認真地等著他回答，五條悟反而不敢說話了，他沈默了一會兒，打了個哈哈：“感情嘛，兩個人覺得合適就行嘛~”
也不知道這個回答夏油傑滿不滿意，反正五條悟覺得他是盡力了，希望傑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他覺得他倆不合適。
顯然夏油傑不明白，不僅不明白，他仿佛還把這句話當成了五條悟對他的認可，他把溫熱的奶碗遞給五條悟，端著另一碗去了陽臺。
“悟。”他打開陽臺門，一只白貓“嗖”地竄了進來。
“誒……你還養著它啊……話說你怎麽又給它起這個名字？”
夏油傑蹲下身，輕輕撫摸著貓的頭頂，貓對他極其溫順，不住地擡高頭主動往夏油傑的手上蹭，夏油傑語氣都跟著溫和了起來：“它一直就叫這個名字。”
“誒……”五條悟瞇著眼看著這只為了蹭到夏油傑的手把自己都快扭成了麻花的貓，半蹲下去擠了一下夏油傑：“閃開點，讓我摸摸。”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白貓跳起來給了他一爪子。
夏油傑連忙去擋，五條悟驚得往後一閃，一屁股坐在地上。
極其淺淡的血味從夏油傑身上逸散出來。
貓在夏油傑的懷裏，無辜地瞪著大眼咪咪地叫，仿佛主動惹事的不是它。
夏油傑的手臂上多了道抓痕，只是稍稍蹭破點皮，傷口小到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把貓放到地上，輕輕點了點貓淺粉色的小鼻子：“再這樣的話，以後都沒有零食了哦——”
貓委委屈屈地鉆進了床底下。
夏油傑轉過身：“悟，沒事吧？”
五條悟楞楞地坐在地上，像是凝固住了。
“悟……？”夏油傑朝他伸出手，想要拉他起來，指尖碰到他的一瞬間，五條悟轉過了頭，怔怔地看著夏油傑剛才因為刷奶壺而挽起的衣袖，修長的手臂上，埋藏著暗青色的血管，有幾道淺淺的抓痕浮在表面上，滲出鮮紅的血絲。
燈光下，五條悟剔透如冰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幾道劃痕，喉嚨不自覺地滑動著，他緩緩把手伸了過去，碰到夏油傑的手心，滾燙的溫度使他哆嗦了一下，瞳孔中，一點血腥的紅如同被按下了什麽開關，突然擴散開來，將剔透的眼眸染成紅色。
夏油傑輕聲說：“悟，你的眼睛變紅了。”
“哪、哪有……”五條悟倉促地避開了夏油傑伸過來的手，轉頭要爬起來。
夏油傑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的他。燈光下，五條悟錯愕地轉過頭，紅眸如血，熠熠生輝。
夏油傑笑了笑：“悟……”
“別過來！”五條悟揮開他的手，猛然倒退，腿撞在身後的床沿上，令他晃了下倒在床上，他撐起身，見夏油傑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不知道怎的，五條悟覺得從這個角度看著傑，他的面色就像淬了冰，望得他心底有些發涼。
他看著夏油傑擡起胳膊，面無表情地在手臂內側上劃下，鮮血立刻湧動出來，五條悟雙眼微微睜大：“傑，別！”
濃郁的血腥氣逸入了五條悟的鼻腔，他的大腦跟著昏昏沈沈起來，無形的力量仿佛在虛空中操縱著他，令他逐漸墮落，甚至失去自我。
五條悟覺得，他的摯友，在很久以前就瘋了，平靜只不過是他虛假的表象，而瘋魔的，或許也不止是夏油傑——
跟著瘋的還有他自己，在他曾經不願承認的某個瞬間。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捧住了夏油傑的胳膊，貪婪地對著湧出的血液不住地舔舐著，甘甜誘人的味道令他幾乎要再一次失了心智，隨著鮮血的攝入，一股令人上癮的滿足感從心底升起來，他用僅剩的意志力去阻止自己伸出獠牙。
——要是刺破了傑的皮膚，傑會被他變成吸血鬼的。
可嗜血的本能讓他忍不住眼眸中紅光翻湧。
好想……好想就這樣對著動脈咬下去……讓甘甜的血液噴射出來，讓人類的生息逐漸在懷裏散盡……
一聲貓叫將五條悟的意識喚了回來。
他猛地推開夏油傑，擦著嘴邊的血。
夏油傑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高興就這樣結束，他淡淡地看了在床底下探頭探腦的貓，冰冷的目光嚇得貓又縮了回去，“嗚嗚”地縮在床底下叫喚著。
鮮血還在沿著夏油傑的手臂滴下，他試圖再一次向五條悟發出邀請，擡起胳膊道：“悟，別浪費了。”
五條悟慌忙躲開，從床邊閃到沙發上，莫名地心虛：“不、不用了。”
“悟，不用對我客氣的。”
夏油傑走過來，五條悟立馬退到三米開外：“別別別，那個……傑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要不、要不我就先……”
夏油傑猛然打斷了他：“悟，血的味道怎麽樣？”
一提到這個，五條悟又開始心虛，支支吾吾道：“嗯……呃……挺好喝的……”
“那悟呢，喜歡我嗎？”
“哈？”
夏油傑靜靜地看著他：“喜歡我的血，卻又不喜歡我……”
五條悟摸著脖子，尷尬又煩躁地避開了夏油傑的對視。
“……就是渣男。”
五條悟猛地轉過頭：“哈？！”
夏油傑不理會五條悟簡潔的質疑，從床頭櫃裏拿出藥箱，熟練地從裏面抽出幾個小瓶開始給傷口止血。
吃人嘴短的五條悟遠遠地“監視”了一會兒，忍不住走過去：“我幫你弄吧。”
“別過來。”
五條悟身子一挺：“憑什麽？我不讓你過來的時候你不也……”
“你要是總是接近我的話，我會覺得你也在喜歡我。”
五條悟邁出的半只腳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挪了回來：“？？？”
夏油傑看見他後退的動作，淒然一笑：“悟，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
五條悟此時恨不得立馬閃人到八百米開外。
他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緩緩退到門邊，艱難地擠出幾句話：“傑，我先走了，你、你好好的，好好休息，好好養傷……我回去了！”
話音未落，他開門就跑，生怕夏油傑給他來一句：“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不好。”他的摯友已經沒救了，他絕對不能被傳染！
房間裏，夏油傑舒了口氣，緩緩在沙發上坐下，對床底下的貓道：“出來。”
貓嗚咽著，慢吞吞地鉆過來，蹦到他腿邊卷起了身子偎著。
“怕什麽，我又沒有欺負你。”夏油傑往後一倚，將貓強制攬進懷裏，擡起頭喃喃道：“真想……跟悟跳支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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