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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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tears
眼前是鋪天蓋地的黑。
臥室內, 落地窗前的遮光簾緊閉，隔絕了一切燈光。房門緊閉，客廳的燈光也關閉, 臥室不見一點光亮。
黑夜裏，人的無感是最精通的, 特別是聽力，發達得過分。
率先出現的聲音是滴答滴答的水聲，一滴滴地砸在地板上, 粘稠無比。
其密度比水大, 可見砸在地板上的根本就不是水, 而是其他液體。
緊隨其後是砰得一道悶響聲, 是小臂砸在床上發出的聲音。
是夏彌的小臂。
她什麽也看不到，只能聽到眼前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喘聲, 有自己的, 也有陸鶴野的。
感官和聽覺過分發達, 好像身體內懸浮著一片棉花, 飄來飄去, 揮散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水花聲越來越大, 像是海浪拍打在巨石上的聲音。
夏彌也覺得自己到達了一個臨界值，下一秒就能到達巔峰。
倏地, 一下，她喉嚨迸發出一道細小的尖叫。
黑夜裏的水聲更明顯了。
到達巔峰。
……
幾分鐘後, 她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不知道是冷得還是被人弄得，像是看到了或者感受到了多麽可怕的事物一樣。
陸鶴野能察覺到她的異常, 嘴角的笑容卻愈發大，雙臂下沈將她完完全全的從地板上抱回一旁的床上，安慰了她好一會兒，才問：“要不要開燈？”
黑夜太恐怖了，夏彌忙緊點頭，“開燈吧。”
幽暗的環境會放大她的感官，不適合她，太刺激了。
男人從床頭櫃上把遙控撈在手裏，上半身匍匐在床上，空著的那只手蓋住夏彌雙眼，防止她被忽然出現的強光刺到眼。
貼心到極點。
開燈後，光亮鋪滿整間臥室，將原本遮掩在黑暗中的場景都一分一毫地揭露出來。
夏彌適應燈光之後，拿走陸鶴野的手，看清了屋內的一切。
瞬間後悔了。
淩亂的房間，四處散落的衣物，隨意扔在桌上的小方盒子以及小方片等等。
但最惹人註意的還是那灘木地板上的水漬。
夏彌都懵了，完全傻眼。
自從燈光打開後，陸鶴野的視線就沒從夏彌身上離開過，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像是一張無形的巨大的網，將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結結實實地罩了個幹凈。
他唇角向上揚，“怎麽了寶寶，傻了？”
夏彌緩緩看向他，手不由自主地擡起來，食指的方向正對著他，“都是你弄的？”
男人揚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你都忘了？我幫你回想回想，這些都是誰弄的？”
夏彌還在那兒坐著發楞，就聽到渾話從混蛋的嘴裏說出來，“關燈前，我脫——”
“停！我不想聽，不想回憶。”夏彌捂住雙耳，“你別說了。”
陸鶴野也沒真往下說，他知道這小姑娘臉皮薄，知道點到為止，不會繼續往下講。
免得真要惹了她生氣，最後受累的還是自己。
“成，不說就不說。”
陸鶴野坐在她身邊，拿起枕頭下的手機，點開後也不知道在上面滑動著什麽。
幾秒後，屋內便出現了一道ai女音：“藍牙連接成功。”
夏彌湊過去看，剛要發問，一道風格獨特的歌聲便出來了。
“Cause I got 24 hours to your lipstick baby
我願用盡二十四小時擷你雙唇寶貝
24 hours till we ditch this
全天擁吻直至膩煩
Never thought I would let it get this crazy
從沒想過事態會因我如此瘋狂
Never thought love would happen this quick
從沒想過情愫會這麽快便萌芽。”
歌聲還挺好聽的，但音量有些高，令她不自覺的擡高自己的音量講話，“你放音樂做什麽？”
陸鶴野掃了她一眼，“寶寶，你不能自己爽了之後就不管我了啊。”
夏彌蹙眉，“我什麽時候——”
這話還沒說完，腦海中便浮現出方才的黑暗，五感在幫她回憶，剛剛陸鶴野都對她做了些什麽。
話趕話說到這，夏彌這才仔仔細細地看清陸鶴野唇角的水漬，指了指，“擦一下。”
陸鶴野擡手，順勢摸上她指的那個地方。
“別——”
話已經說完了，陸鶴野的手已經碰上了。
“你離我遠點。”夏彌向後挪動位置，撂下這句話。
陸鶴野瞥了眼手上亮晶晶的水漬，嘖了聲，“我當是什麽，寶寶，這不是你的東西嗎？”
他彎腰湊上前，和她臉貼臉，“離我近點。”
夏彌邊往後退，邊說：“你幹嘛要放音樂。”
“待會兒辦正事，放音樂助助興。”
恰好此刻歌詞唱到：
“Been ****ing for awhile baby
與你交深有一陣子寶貝
Still haven't seen your bad side
對於你呢印象是絕佳
Your clothes all on the ground
你的衣服都散在地上
If they take a look around
如果有人環顧四周
They would think you prolly stay at mine
就會以為你住在我這兒。”
夏彌聽清楚歌詞，都懵了，“你不正經。”
陸鶴野對於這個評價沒做出反駁，應下了這個帽子，“嗯，我不正經。”
話落，他湊上來，堵住這姑娘要繼續罵他的唇。
濕噠噠的舌吻漫步其中，有人在此生了反應，有人在裏癱軟身子，四肢無力。
陸鶴野是前者，而夏彌自然是那個後者。
那個吻蔓延的地方蠻多的，像平常陸鶴野落在夏彌身上的目光一樣，從額頭到鼻尖，嘴角，下巴，脖頸依次向下，細細密密地落下去，又像淅淅不絕的小雨，很輕很柔，不會太過重，但就是這樣的力道，才會給人一種抓心撓肺的感覺。
此刻，夏彌就是這樣。
陸鶴野很會勾人，他知道什麽樣的力道能控制住你，更清楚你需要的是什麽，但他會釣著你，不會讓你輕易得逞，又會在你受不了的瀕臨階段給你一點小小的甜頭，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彌便是那個欲罷不能的人。
她呼吸在密閉的空間內起伏不已，耳邊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時間不知道過去過久，她最終忍無可忍，雙臂緊緊環住面前人，將自己徹徹底底地交給他，紅唇幾張幾合，“小野，我想。”
男人倒是穩得一方，“想什麽？”
“我想。”夏彌的語言系統仿佛崩潰，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陸鶴野不吃她這一招，繼續誘導她，“寶寶，你想什麽，說出來。”
他身上像是帶了致命的吸引力，輕而易舉地讓夏彌說出那四個字：“我想要你。”
不僅如此，她口中不停喃喃：
“陸鶴野，我想要你。”
陸鶴野彎唇，達到目的後，滿足她的願望，“好。”
這話落地後的那一瞬間，一股神奇的力量將夏彌貫穿。
她仿佛被一顆子彈命中心門，同時渾身打顫，小腹痙攣。
-
次日正午。
手機鈴聲不停作響，一只白皙細長手臂從白色棉被裏伸出來，靠著經驗摁亮了綠色通話鍵。
那頭傳來湯葵的聲音：“彌彌，我們已經落地湘恩了，你們什麽時候回湘恩？”
夏彌一開口，才發覺喉嚨陣陣發疼，啞聲道：“晚上的航班吧，大概淩晨到。”
湯葵是個明白人，知道夏彌聲音變啞的原因，沒多繼續耽誤她，“好，你繼續睡吧。”
電話掛斷後，那條手臂被一條肌肉縱橫的胳膊拉回棉被裏，順道把手機側面的靜音鍵打開。
至此，世界安靜了。
一覺睡到登機前的三個小時那一時刻，夏彌還是十分困倦，任由陸鶴野給自己穿衣收拾行李，被他帶著上了保姆車，到機場後又在貴賓休息室小憩半小時，飛機上又是不停地在睡。
直到落地湘恩後，精氣神才緩了一點。
到萬物生的時候都已經接近五點了，夏彌幹脆繼續睡。
這次她進了主臥便把房門反鎖，讓陸鶴野自生自滅，不再管他。
陸鶴野想跟著夏彌一起進主臥，但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沒打擾她。
畢竟前一晚他做的確實過分了些，把小姑娘惹炸毛了也很正常，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給她順順毛。
所以回到湘恩後的第二天，吃完午飯之後，他便帶她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海洋館賠罪。
最近這段時間，夏彌和他聊天的時候提到過，自己作畫進去了一個很長的瓶頸期，沒什麽靈感，畫出來的作品大多是平淡風，毫無沖擊感，屬於那種見過了第二眼就能忘卻的作品。
所以她想嘗試著走出舒適區，打算畫一些色彩沖擊感很強的畫。
海洋館便是一個好去處。
三月初的湘恩，風還帶了些冬日凜冽感，刮在人身上還是蠻冷的，出門前夏彌裹了裏三層外三層。等兩人到海洋館的時候，工作人員都以為夏彌是懷孕了，一直叮囑她小心地滑。
進入海洋館內，夏彌便被鋪天蓋地的藍吸引住了。
放眼望去，巨大的玻璃罩後方是無盡的小魚，整個世界只剩下藍色，給她的沖擊力不小，足以在腦海中留下占地很大的地位。
這裏算是一個約會聖地，周圍大多都是情侶，但因為今天是工作日，館內人次並不是太高，拍照不會拍到人滿為患的背景。
她隨著指引向前走，完全忘了身邊是否有陸鶴野的身影。
玻璃軌道下，天地都是藍色，除了一層玻璃罩，她不知道自己和裏面的小魚有什麽區別。
她沒像周圍人一樣捧著手機拍照，而是用眼睛記錄下這一幕幕瞬間。
等她走到底的時候，才發覺陸鶴野不見了。
拿出手機給陸鶴野發消息，結果消息發不出去，館內沒什麽信號。
她只得作罷，打算一會兒在出口再聯系他。
忽然，前方游過來一群小魚，色彩鮮艷，是成群結伴游的那種。
夏彌被眼前的奇異景象吸引住，一步兩步走上前。
漫天藍色，池中水在頭頂射燈的照耀下水光粼粼，美不勝收。萬千條小魚在她身後方游動，場面震撼人心。
同時，身後有人在喊她。
“彌彌，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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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 落地窗前的遮光簾緊閉，隔絕了一切燈光。房門緊閉，客廳的燈光也關閉, 臥室不見一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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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出現的聲音是滴答滴答的水聲，一滴滴地砸在地板上, 粘稠無比。
其密度比水大, 可見砸在地板上的根本就不是水, 而是其他液體。
緊隨其後是砰得一道悶響聲, 是小臂砸在床上發出的聲音。
是夏彌的小臂。
她什麽也看不到，只能聽到眼前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喘聲, 有自己的, 也有陸鶴野的。
感官和聽覺過分發達, 好像身體內懸浮著一片棉花, 飄來飄去, 揮散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水花聲越來越大, 像是海浪拍打在巨石上的聲音。
夏彌也覺得自己到達了一個臨界值，下一秒就能到達巔峰。
倏地, 一下，她喉嚨迸發出一道細小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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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後, 她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不知道是冷得還是被人弄得，像是看到了或者感受到了多麽可怕的事物一樣。
陸鶴野能察覺到她的異常, 嘴角的笑容卻愈發大，雙臂下沈將她完完全全的從地板上抱回一旁的床上，安慰了她好一會兒，才問：“要不要開燈？”
黑夜太恐怖了，夏彌忙緊點頭，“開燈吧。”
幽暗的環境會放大她的感官，不適合她，太刺激了。
男人從床頭櫃上把遙控撈在手裏，上半身匍匐在床上，空著的那只手蓋住夏彌雙眼，防止她被忽然出現的強光刺到眼。
貼心到極點。
開燈後，光亮鋪滿整間臥室，將原本遮掩在黑暗中的場景都一分一毫地揭露出來。
夏彌適應燈光之後，拿走陸鶴野的手，看清了屋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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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亂的房間，四處散落的衣物，隨意扔在桌上的小方盒子以及小方片等等。
但最惹人註意的還是那灘木地板上的水漬。
夏彌都懵了，完全傻眼。
自從燈光打開後，陸鶴野的視線就沒從夏彌身上離開過，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像是一張無形的巨大的網，將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結結實實地罩了個幹凈。
他唇角向上揚，“怎麽了寶寶，傻了？”
夏彌緩緩看向他，手不由自主地擡起來，食指的方向正對著他，“都是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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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彌還在那兒坐著發楞，就聽到渾話從混蛋的嘴裏說出來，“關燈前，我脫——”
“停！我不想聽，不想回憶。”夏彌捂住雙耳，“你別說了。”
陸鶴野也沒真往下說，他知道這小姑娘臉皮薄，知道點到為止，不會繼續往下講。
免得真要惹了她生氣，最後受累的還是自己。
“成，不說就不說。”
陸鶴野坐在她身邊，拿起枕頭下的手機，點開後也不知道在上面滑動著什麽。
幾秒後，屋內便出現了一道ai女音：“藍牙連接成功。”
夏彌湊過去看，剛要發問，一道風格獨特的歌聲便出來了。
“Cause I got 24 hours to your lipstick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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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還挺好聽的，但音量有些高，令她不自覺的擡高自己的音量講話，“你放音樂做什麽？”
陸鶴野掃了她一眼，“寶寶，你不能自己爽了之後就不管我了啊。”
夏彌蹙眉，“我什麽時候——”
這話還沒說完，腦海中便浮現出方才的黑暗，五感在幫她回憶，剛剛陸鶴野都對她做了些什麽。
話趕話說到這，夏彌這才仔仔細細地看清陸鶴野唇角的水漬，指了指，“擦一下。”
陸鶴野擡手，順勢摸上她指的那個地方。
“別——”
話已經說完了，陸鶴野的手已經碰上了。
“你離我遠點。”夏彌向後挪動位置，撂下這句話。
陸鶴野瞥了眼手上亮晶晶的水漬，嘖了聲，“我當是什麽，寶寶，這不是你的東西嗎？”
他彎腰湊上前，和她臉貼臉，“離我近點。”
夏彌邊往後退，邊說：“你幹嘛要放音樂。”
“待會兒辦正事，放音樂助助興。”
恰好此刻歌詞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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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交深有一陣子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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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clothes all on the gr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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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彌聽清楚歌詞，都懵了，“你不正經。”
陸鶴野對於這個評價沒做出反駁，應下了這個帽子，“嗯，我不正經。”
話落，他湊上來，堵住這姑娘要繼續罵他的唇。
濕噠噠的舌吻漫步其中，有人在此生了反應，有人在裏癱軟身子，四肢無力。
陸鶴野是前者，而夏彌自然是那個後者。
那個吻蔓延的地方蠻多的，像平常陸鶴野落在夏彌身上的目光一樣，從額頭到鼻尖，嘴角，下巴，脖頸依次向下，細細密密地落下去，又像淅淅不絕的小雨，很輕很柔，不會太過重，但就是這樣的力道，才會給人一種抓心撓肺的感覺。
此刻，夏彌就是這樣。
陸鶴野很會勾人，他知道什麽樣的力道能控制住你，更清楚你需要的是什麽，但他會釣著你，不會讓你輕易得逞，又會在你受不了的瀕臨階段給你一點小小的甜頭，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夏彌便是那個欲罷不能的人。
她呼吸在密閉的空間內起伏不已，耳邊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時間不知道過去過久，她最終忍無可忍，雙臂緊緊環住面前人，將自己徹徹底底地交給他，紅唇幾張幾合，“小野，我想。”
男人倒是穩得一方，“想什麽？”
“我想。”夏彌的語言系統仿佛崩潰，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陸鶴野不吃她這一招，繼續誘導她，“寶寶，你想什麽，說出來。”
他身上像是帶了致命的吸引力，輕而易舉地讓夏彌說出那四個字：“我想要你。”
不僅如此，她口中不停喃喃：
“陸鶴野，我想要你。”
陸鶴野彎唇，達到目的後，滿足她的願望，“好。”
這話落地後的那一瞬間，一股神奇的力量將夏彌貫穿。
她仿佛被一顆子彈命中心門，同時渾身打顫，小腹痙攣。
-
次日正午。
手機鈴聲不停作響，一只白皙細長手臂從白色棉被裏伸出來，靠著經驗摁亮了綠色通話鍵。
那頭傳來湯葵的聲音：“彌彌，我們已經落地湘恩了，你們什麽時候回湘恩？”
夏彌一開口，才發覺喉嚨陣陣發疼，啞聲道：“晚上的航班吧，大概淩晨到。”
湯葵是個明白人，知道夏彌聲音變啞的原因，沒多繼續耽誤她，“好，你繼續睡吧。”
電話掛斷後，那條手臂被一條肌肉縱橫的胳膊拉回棉被裏，順道把手機側面的靜音鍵打開。
至此，世界安靜了。
一覺睡到登機前的三個小時那一時刻，夏彌還是十分困倦，任由陸鶴野給自己穿衣收拾行李，被他帶著上了保姆車，到機場後又在貴賓休息室小憩半小時，飛機上又是不停地在睡。
直到落地湘恩後，精氣神才緩了一點。
到萬物生的時候都已經接近五點了，夏彌幹脆繼續睡。
這次她進了主臥便把房門反鎖，讓陸鶴野自生自滅，不再管他。
陸鶴野想跟著夏彌一起進主臥，但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沒打擾她。
畢竟前一晚他做的確實過分了些，把小姑娘惹炸毛了也很正常，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給她順順毛。
所以回到湘恩後的第二天，吃完午飯之後，他便帶她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海洋館賠罪。
最近這段時間，夏彌和他聊天的時候提到過，自己作畫進去了一個很長的瓶頸期，沒什麽靈感，畫出來的作品大多是平淡風，毫無沖擊感，屬於那種見過了第二眼就能忘卻的作品。
所以她想嘗試著走出舒適區，打算畫一些色彩沖擊感很強的畫。
海洋館便是一個好去處。
三月初的湘恩，風還帶了些冬日凜冽感，刮在人身上還是蠻冷的，出門前夏彌裹了裏三層外三層。等兩人到海洋館的時候，工作人員都以為夏彌是懷孕了，一直叮囑她小心地滑。
進入海洋館內，夏彌便被鋪天蓋地的藍吸引住了。
放眼望去，巨大的玻璃罩後方是無盡的小魚，整個世界只剩下藍色，給她的沖擊力不小，足以在腦海中留下占地很大的地位。
這裏算是一個約會聖地，周圍大多都是情侶，但因為今天是工作日，館內人次並不是太高，拍照不會拍到人滿為患的背景。
她隨著指引向前走，完全忘了身邊是否有陸鶴野的身影。
玻璃軌道下，天地都是藍色，除了一層玻璃罩，她不知道自己和裏面的小魚有什麽區別。
她沒像周圍人一樣捧著手機拍照，而是用眼睛記錄下這一幕幕瞬間。
等她走到底的時候，才發覺陸鶴野不見了。
拿出手機給陸鶴野發消息，結果消息發不出去，館內沒什麽信號。
她只得作罷，打算一會兒在出口再聯系他。
忽然，前方游過來一群小魚，色彩鮮艷，是成群結伴游的那種。
夏彌被眼前的奇異景象吸引住，一步兩步走上前。
漫天藍色，池中水在頭頂射燈的照耀下水光粼粼，美不勝收。萬千條小魚在她身後方游動，場面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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