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二十七章
友客鑫市貝奇塔飯店。
派克諾妲一臉迷惑掛掉電話，看書的庫洛洛擡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俠客說先不過來，他找到了伊奧絲。”旅團裏最感性的派克諾妲其實是最清楚俠客這幾年情感變化人，剛才俠客的語氣完全沒有找到伊奧絲的喜悅，反而比伊奧絲剛失蹤那段時間還要瘋狂。
俠客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是真的找到了還是他徹底瘋了？
旁邊和庫嗶玩著積木的小滴推了推眼鏡，遲鈍說：“伊奧絲……好耳熟的名字。”
庫嗶小聲說：“俠客的女朋友，之前俠客也有給過你照片讓你幫忙找。”
“照片……”小滴楞了幾秒讓凸眼魚吐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天藍色眼睛的少女留著米色的長直發，還是當年伊奧絲參加獵人考試登記表上的，“我好像見過她。”
“所以是真的找到了？”派克諾妲奇怪起來。
那俠客的語氣是怎麽回事？總不可能幾年過去伊奧絲已經結婚生子？唔嗯……依俠客的性格就算伊奧絲真結婚了他大概也會搶過來，應該是發生了更糟糕的事。
當年伊奧絲失蹤後最開始的幾天大家還以為俠客只是普通地被單方面甩了，畢竟誰都不覺得有人真心會愛流星街出來的他們，特別是伊奧絲那種一見面就讓人感覺是在陽光下長大的女孩。
“也可能不是她，記不清。”小滴收回凸眼魚，“我不擅長這種事。”
派克諾妲看著一臉懵懂的小滴，心裏無聲嘆氣，這確實不是他們該管的事。
正被幾個人八卦的俠客面無表情掛掉電話，垂下視線看向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愛人，心裏想著等伊奧絲醒了自己可以耐心聽她解釋幾句，只要她說清楚為什麽失蹤這麽多年、有沒有在想他、再答應回到他身邊，他就不會再生氣。
只要她喊他的名字、親吻他的眼睛、如同過去一樣說愛他，他會很冷靜地不去計較她之前脫口而出的“你是誰”。
俠客伸手撫上少女的臉，她其實是個長相很溫暖的人，頭發和眉眼的顏色都很淺，與之相對的等她睜開眼睛時他就會沈溺於那雙天空藍色、包容又明亮的眼睛。
六年前她說對他是一見鐘情，他又何嘗不是。
那時候踏進考試場地的少女，像是一群奇形怪狀的生物中鉆出來一朵向日葵，僅僅是對上視線就讓他心情激蕩。
這四年間他總是會不時多出一些明明沒發生過卻又似乎發生過的記憶，他實際和伊奧絲只相處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那些多出來的記憶一點一滴卻漫長得像是無數次人生。
有他和伊奧絲在流星街長大、有他和伊奧絲去參加別人的婚禮、有他和伊奧絲在某個遺跡冒險、有他和伊奧絲在世界樹的頂端看日出……
俠客並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從沒聽說過有人的能力能讓人憑空生出記憶，他只是明白那些事應該確實曾經發生過。
他的一切記憶只和伊奧絲有關。
沒頭沒尾的記憶，他卻靠著這些虛幻的記憶一日日加深了對伊奧絲的印象。
他已經快分不清到底從哪裏開始是不存在的記憶。
為了尋找伊奧絲他去過很多地方，找過很多擁有尋人能力的念能力者，給他的回覆都是“不存在”。
怎麽會不存在呢？明明他去GI用卡片都能拍到伊奧絲的樣子。
曾幾何時，他也會在夢中夢到伊奧絲後驚醒。
過去總是患得患失的伊奧絲也是偶爾會浮現這種記憶嗎？她這幾年離開是厭倦他了嗎？
俠客的手在少女面上撫摸，拇指停在她櫻色的唇瓣上摩挲兩下。
溫熱的，柔軟的，是活生生的伊奧絲。
“伊奧絲……”
——
我感覺到嘴上有奇怪的觸感，整個人驚恐從夢裏掙紮著醒過來，剛想坐起就被人按住手臂摟進懷裏，男人無起伏的聲音問我：“伊奧絲夢到什麽了？”
夢到……
我揮舞著手臂努力離開他的胸前，看清眼前的人時還是楞了一下。
這是個暗金色發的、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男性，之所以說是“介於”是因為他的體格不像是少年擁有的，卻偏偏有一張可愛又稚氣未脫的娃娃臉，翠綠色的眼中裹挾著混沌，哪怕顏色再明亮也難掩其中的失控。
……這臉好符合我的喜好……
有種……很懷念的感覺。
我們兩個人以一種暧昧的姿勢躺在床上，他的左手臂墊在我腦下，右手在我抗拒的動作中緊緊扣在我的腰上。
“你是我的……誰？”我小心翼翼問，察覺到他氣息變得可怖時我飛快說，“我丟失了之前的記憶還沒找回來，你是和我很熟的人嗎？”
他眼神壓抑地輕撫我的嘴角，偏偏又帶著毫無笑意的笑容聲音輕柔：“這就是伊奧絲丟下男朋友四年後想出來的借口嗎？”
我意識到他可能是個被過去的我拋棄的男人。
派羅和酷拉皮卡認識這個人嗎？
繼負債兩百億的老賴之後，我還是個玩弄感情渣女嗎？過去的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這種危險分子都喜歡！
就算臉我很喜歡但這也不是我接近危險分子的理由啊！這種氣場怎麽可能是一般人！
“不是借口，”我從床上坐起身，突然察覺到頭頂多了個東西，我擡手摸上去發現是根細長的金屬，“這是什麽？”
“能束縛你的東西。”他也跟著坐起來，一手壓住我的大腿，一手壓向我的脖子，傾身向我靠近。
懸於他頸間項鏈上的那顆勾玉型墜子晃了晃，撞到我胸口。
是派羅說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我脖子上的貼頸項鏈之前找不到接口就一直沒有取下來，這時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撫弄正中的不知名金屬，他低聲說：“伊奧絲，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他的手很大，感覺能輕松捏斷我的脖子，我的心跳忍不住加快卻又相信他不會真的傷害我，可能是出於直覺，眼前這人真的在壓抑自己的瘋狂。
“為什麽這麽看著我？伊奧絲覺得我很可怕嗎？”他露出溫和的笑，“你這麽看我讓我很難過。”他用溫柔到讓我毛骨悚然的的語氣緩慢說，“我已經在克制自己了，不要再刺激我，好嗎？”
“伊奧絲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一定會瘋的。”
……你這是已經瘋了吧！
我只能盡量平靜地說了從鯨魚島醒來之後發生的事，直覺般地隱去了酷拉皮卡和派羅的信息，我此時懊惱之前就給他們兩個添了很多麻煩現在還被人綁架，肯定不能再把這個危險分子引給他們。
“我當時醒過來就沒有了記憶，後來被島上的好心人收留讓我在島上打工，攢了點錢我想出來找自己的身份，輾轉幾個城市來到了友客鑫，然後遇到你。”
總結起來就是這麽一段話，他也不知道信沒信，在我說話的時候他把手從我的脖子挪到我的手腕上摩挲，掌心的溫度貼在我手腕的皮膚上，高於我體溫的溫度，非常溫暖。
我試著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可憐兮兮說：“你生氣了？”
被我握住手他果然不再動了，那雙綠眼睛裏的風暴散去，他帶著堪稱甜膩的笑容說：“我是不是嚇到伊奧絲了？雖然都怪伊奧絲不好，但我是不會傷害伊奧絲的。”
真的嗎？我不信。
你明明一副想和我同歸於盡的表情。
我放軟聲音問：“你還沒回答我，你叫做什麽名字啊？”
“俠客。”他說。
我心臟抽疼一瞬，有那麽一秒我以為自己忘記了人該怎麽呼吸。
俠客是……我必須……不能讓他……
不能讓他怎麽？
他更靠近我一些，我忍住下意識想後退的沖動，聽到他說：“伊奧絲是不是也忘了這裏是我們的家。”
……啊？
我這才打量周圍，由於是個普通到沒有特色的房間，我之前還以為是旅館之類的地方：“……還在友客鑫嗎？”
“不在，就算伊奧絲想逃跑也是不行的。”
我控制住自己的無語在心裏大喊大叫，憋了幾秒才說：“沒想逃，只是實在不記得，你能和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嗎？。”
從俠客口中我聽到了我們相戀的一個版本——在獵人考試中一見鐘情交往兩年半，由於女方工作原因大多數時間是異地戀狀態，只隔幾個月打一通電話飛去對方的城市約會，買了這棟小樓當做家，並約定會永遠陪著他，然後女方在某日莫名消失四年消息全無，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才偶然見到自稱失憶的女方。
如果不是女主角是他口中的我，我都想說一句什麽冷暴力渣女。
我失憶之前也是喜歡他的臉嗎？
“那個……不是不相信你，但有什麽能證明我們是男女朋友的嗎？”
他想了想，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聽完臉直接爆紅，猛地抓過旁邊的枕頭低頭把腦袋埋進枕頭裏。
……他連那種地方的事都知道啊。
“我們共同認識的人也知道我們的關系，”俠客在旁邊輕笑出聲，“伊奧絲如果想見以後我會帶你去見的。”
我從枕頭裏微微露出臉問：“為什麽是以後啊？”
“因為我現在不信任伊奧絲。”他擡手又在我脖子上的項鏈那裏摸了摸，“四年……”
我：……“對不起我錯了我肯定不是出於真心忘記你的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我果斷一口氣說完飛快道歉，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俠客笑了一聲，起身下床，順便把我也拉起來，我踉蹌穿上拖鞋，扶著他的手臂站穩側頭看向他。
“伊奧絲餓了吧，我下去做飯，伊奧絲也要跟來才行。”
“為什麽？”我不解地問。
“當然是……”他俯身在我唇角親了親，“伊奧絲離我超過十米我們兩個都會死。”
我猛地摸上頭頂的金屬，他笑得更開心，摟著我的腰說：“現在我們兩個永遠不會分開了。”
……這是真的瘋子啊！
可能是註意到他並沒有真的粗魯對待我、潛意識裏也相信他不會粗魯對我，這時我的膽子也變大了不少，身體比腦袋反應快得揪住他的衣服晃起來：“我死就算了，你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啊！為了別人丟命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過去那麽多次……
……做了什麽來著？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友客鑫市貝奇塔飯店。
派克諾妲一臉迷惑掛掉電話，看書的庫洛洛擡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俠客說先不過來，他找到了伊奧絲。”旅團裏最感性的派克諾妲其實是最清楚俠客這幾年情感變化人，剛才俠客的語氣完全沒有找到伊奧絲的喜悅，反而比伊奧絲剛失蹤那段時間還要瘋狂。
俠客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是真的找到了還是他徹底瘋了？
旁邊和庫嗶玩著積木的小滴推了推眼鏡，遲鈍說：“伊奧絲……好耳熟的名字。”
庫嗶小聲說：“俠客的女朋友，之前俠客也有給過你照片讓你幫忙找。”
“照片……”小滴楞了幾秒讓凸眼魚吐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天藍色眼睛的少女留著米色的長直發，還是當年伊奧絲參加獵人考試登記表上的，“我好像見過她。”
“所以是真的找到了？”派克諾妲奇怪起來。
那俠客的語氣是怎麽回事？總不可能幾年過去伊奧絲已經結婚生子？唔嗯……依俠客的性格就算伊奧絲真結婚了他大概也會搶過來，應該是發生了更糟糕的事。
當年伊奧絲失蹤後最開始的幾天大家還以為俠客只是普通地被單方面甩了，畢竟誰都不覺得有人真心會愛流星街出來的他們，特別是伊奧絲那種一見面就讓人感覺是在陽光下長大的女孩。
“也可能不是她，記不清。”小滴收回凸眼魚，“我不擅長這種事。”
派克諾妲看著一臉懵懂的小滴，心裏無聲嘆氣，這確實不是他們該管的事。
正被幾個人八卦的俠客面無表情掛掉電話，垂下視線看向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愛人，心裏想著等伊奧絲醒了自己可以耐心聽她解釋幾句，只要她說清楚為什麽失蹤這麽多年、有沒有在想他、再答應回到他身邊，他就不會再生氣。
只要她喊他的名字、親吻他的眼睛、如同過去一樣說愛他，他會很冷靜地不去計較她之前脫口而出的“你是誰”。
俠客伸手撫上少女的臉，她其實是個長相很溫暖的人，頭發和眉眼的顏色都很淺，與之相對的等她睜開眼睛時他就會沈溺於那雙天空藍色、包容又明亮的眼睛。
六年前她說對他是一見鐘情，他又何嘗不是。
那時候踏進考試場地的少女，像是一群奇形怪狀的生物中鉆出來一朵向日葵，僅僅是對上視線就讓他心情激蕩。
這四年間他總是會不時多出一些明明沒發生過卻又似乎發生過的記憶，他實際和伊奧絲只相處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那些多出來的記憶一點一滴卻漫長得像是無數次人生。
有他和伊奧絲在流星街長大、有他和伊奧絲去參加別人的婚禮、有他和伊奧絲在某個遺跡冒險、有他和伊奧絲在世界樹的頂端看日出……
俠客並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從沒聽說過有人的能力能讓人憑空生出記憶，他只是明白那些事應該確實曾經發生過。
他的一切記憶只和伊奧絲有關。
沒頭沒尾的記憶，他卻靠著這些虛幻的記憶一日日加深了對伊奧絲的印象。
他已經快分不清到底從哪裏開始是不存在的記憶。
為了尋找伊奧絲他去過很多地方，找過很多擁有尋人能力的念能力者，給他的回覆都是“不存在”。
怎麽會不存在呢？明明他去GI用卡片都能拍到伊奧絲的樣子。
曾幾何時，他也會在夢中夢到伊奧絲後驚醒。
過去總是患得患失的伊奧絲也是偶爾會浮現這種記憶嗎？她這幾年離開是厭倦他了嗎？
俠客的手在少女面上撫摸，拇指停在她櫻色的唇瓣上摩挲兩下。
溫熱的，柔軟的，是活生生的伊奧絲。
“伊奧絲……”
——
我感覺到嘴上有奇怪的觸感，整個人驚恐從夢裏掙紮著醒過來，剛想坐起就被人按住手臂摟進懷裏，男人無起伏的聲音問我：“伊奧絲夢到什麽了？”
夢到……
我揮舞著手臂努力離開他的胸前，看清眼前的人時還是楞了一下。
這是個暗金色發的、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男性，之所以說是“介於”是因為他的體格不像是少年擁有的，卻偏偏有一張可愛又稚氣未脫的娃娃臉，翠綠色的眼中裹挾著混沌，哪怕顏色再明亮也難掩其中的失控。
……這臉好符合我的喜好……
有種……很懷念的感覺。
我們兩個人以一種暧昧的姿勢躺在床上，他的左手臂墊在我腦下，右手在我抗拒的動作中緊緊扣在我的腰上。
“你是我的……誰？”我小心翼翼問，察覺到他氣息變得可怖時我飛快說，“我丟失了之前的記憶還沒找回來，你是和我很熟的人嗎？”
他眼神壓抑地輕撫我的嘴角，偏偏又帶著毫無笑意的笑容聲音輕柔：“這就是伊奧絲丟下男朋友四年後想出來的借口嗎？”
我意識到他可能是個被過去的我拋棄的男人。
派羅和酷拉皮卡認識這個人嗎？
繼負債兩百億的老賴之後，我還是個玩弄感情渣女嗎？過去的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這種危險分子都喜歡！
就算臉我很喜歡但這也不是我接近危險分子的理由啊！這種氣場怎麽可能是一般人！
“不是借口，”我從床上坐起身，突然察覺到頭頂多了個東西，我擡手摸上去發現是根細長的金屬，“這是什麽？”
“能束縛你的東西。”他也跟著坐起來，一手壓住我的大腿，一手壓向我的脖子，傾身向我靠近。
懸於他頸間項鏈上的那顆勾玉型墜子晃了晃，撞到我胸口。
是派羅說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我脖子上的貼頸項鏈之前找不到接口就一直沒有取下來，這時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撫弄正中的不知名金屬，他低聲說：“伊奧絲，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他的手很大，感覺能輕松捏斷我的脖子，我的心跳忍不住加快卻又相信他不會真的傷害我，可能是出於直覺，眼前這人真的在壓抑自己的瘋狂。
“為什麽這麽看著我？伊奧絲覺得我很可怕嗎？”他露出溫和的笑，“你這麽看我讓我很難過。”他用溫柔到讓我毛骨悚然的的語氣緩慢說，“我已經在克制自己了，不要再刺激我，好嗎？”
“伊奧絲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一定會瘋的。”
……你這是已經瘋了吧！
我只能盡量平靜地說了從鯨魚島醒來之後發生的事，直覺般地隱去了酷拉皮卡和派羅的信息，我此時懊惱之前就給他們兩個添了很多麻煩現在還被人綁架，肯定不能再把這個危險分子引給他們。
“我當時醒過來就沒有了記憶，後來被島上的好心人收留讓我在島上打工，攢了點錢我想出來找自己的身份，輾轉幾個城市來到了友客鑫，然後遇到你。”
總結起來就是這麽一段話，他也不知道信沒信，在我說話的時候他把手從我的脖子挪到我的手腕上摩挲，掌心的溫度貼在我手腕的皮膚上，高於我體溫的溫度，非常溫暖。
我試著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可憐兮兮說：“你生氣了？”
被我握住手他果然不再動了，那雙綠眼睛裏的風暴散去，他帶著堪稱甜膩的笑容說：“我是不是嚇到伊奧絲了？雖然都怪伊奧絲不好，但我是不會傷害伊奧絲的。”
真的嗎？我不信。
你明明一副想和我同歸於盡的表情。
我放軟聲音問：“你還沒回答我，你叫做什麽名字啊？”
“俠客。”他說。
我心臟抽疼一瞬，有那麽一秒我以為自己忘記了人該怎麽呼吸。
俠客是……我必須……不能讓他……
不能讓他怎麽？
他更靠近我一些，我忍住下意識想後退的沖動，聽到他說：“伊奧絲是不是也忘了這裏是我們的家。”
……啊？
我這才打量周圍，由於是個普通到沒有特色的房間，我之前還以為是旅館之類的地方：“……還在友客鑫嗎？”
“不在，就算伊奧絲想逃跑也是不行的。”
我控制住自己的無語在心裏大喊大叫，憋了幾秒才說：“沒想逃，只是實在不記得，你能和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嗎？。”
從俠客口中我聽到了我們相戀的一個版本——在獵人考試中一見鐘情交往兩年半，由於女方工作原因大多數時間是異地戀狀態，只隔幾個月打一通電話飛去對方的城市約會，買了這棟小樓當做家，並約定會永遠陪著他，然後女方在某日莫名消失四年消息全無，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才偶然見到自稱失憶的女方。
如果不是女主角是他口中的我，我都想說一句什麽冷暴力渣女。
我失憶之前也是喜歡他的臉嗎？
“那個……不是不相信你，但有什麽能證明我們是男女朋友的嗎？”
他想了想，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聽完臉直接爆紅，猛地抓過旁邊的枕頭低頭把腦袋埋進枕頭裏。
……他連那種地方的事都知道啊。
“我們共同認識的人也知道我們的關系，”俠客在旁邊輕笑出聲，“伊奧絲如果想見以後我會帶你去見的。”
我從枕頭裏微微露出臉問：“為什麽是以後啊？”
“因為我現在不信任伊奧絲。”他擡手又在我脖子上的項鏈那裏摸了摸，“四年……”
我：……“對不起我錯了我肯定不是出於真心忘記你的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我果斷一口氣說完飛快道歉，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俠客笑了一聲，起身下床，順便把我也拉起來，我踉蹌穿上拖鞋，扶著他的手臂站穩側頭看向他。
“伊奧絲餓了吧，我下去做飯，伊奧絲也要跟來才行。”
“為什麽？”我不解地問。
“當然是……”他俯身在我唇角親了親，“伊奧絲離我超過十米我們兩個都會死。”
我猛地摸上頭頂的金屬，他笑得更開心，摟著我的腰說：“現在我們兩個永遠不會分開了。”
……這是真的瘋子啊！
可能是註意到他並沒有真的粗魯對待我、潛意識裏也相信他不會粗魯對我，這時我的膽子也變大了不少，身體比腦袋反應快得揪住他的衣服晃起來：“我死就算了，你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啊！為了別人丟命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過去那麽多次……
……做了什麽來著？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