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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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傑和雷歐力掌握念花了兩周，這時間小傑的手也已經痊愈，兩周後我們啟程前往了去巴托奇亞共和國的枯枯戮山，我聽著這個地方的名字隱約覺得有些耳熟，聽到當地人說那裏是旅游勝地之後就放下了疑惑。
想必從前作為寶石獵人的我去過很多地方，來過這裏也不稀奇。
由於奇犽走之前留下來的那句話，四個男生結伴上山，我被留在山下的鎮子等待他們回來。
我好像一直在等別人。
酷拉皮卡幫我找的除念師已經有了眉目，不過對方在西南方的優路比安大陸上不接上丨門服務，所以需要小傑見過奇犽後，他們陪我去友客鑫找那個除念師。
聽說友客鑫是個大城市，正好我身上的錢也沒多少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住旅店和買飛艇票中轉，如果在友客鑫找到工作我就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些時間，畢竟真的不好意思去花小孩子的錢啊，派羅給的錢我到現在也沒用。
揍敵客家根本沒隱瞞過自己是殺手世家的事，每年來觀光的人給山腳下的鎮子也帶來巨大收益，這裏什麽都有得賣，但大多是些實際並不值錢的紀念物品，我在一個攤子上買了一頂兔耳帽，鉆進一家飲品店點了熱奶茶，靠著窗戶無聊開始打量周圍路人。
這個兔耳帽扯住下面的兔毛球球頭頂的耳朵還會動，怪好玩的。
餘光瞟見我剛買帽子的攤子前停留了一個金發高大的男人和一個黑發少年，金發那個掃向我的方向，突然抓起和我頭頂這個一樣的兔耳帽就要往黑發的那個頭上套，黑發少年奮起反抗兩個人我追我打跑出我的視線。
“噗。”我沒忍住被奶茶嗆了一口，心說金發好像確實挺常見，難怪我看到酷拉皮卡的金發會覺得懷念。
男生是真的幼稚，不管多少歲都幼稚。
等了大概四個小時，我飲料都喝了幾種口味才接到派羅的短信，說他們已經在往山下來。
我趕緊問了飲品店的店員哪家餐館有特色菜，跑去點好單等他們幾個過來，今天過後估計就要分道揚鑣，我們是要去友客鑫，雷歐力也還等著回去上大學。
之前我問雷歐力讀書是什麽感覺的時候他滔滔不絕和我講起了他在學校的事，他家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如果不是因為付不起大學的學費也不至於來考獵人執照，等他回到學校就會擁有無數鮮花掌聲和漂亮妹妹向他投懷送抱，他讀完醫科大學後的人生肯定是源源不斷的名譽和金錢鋪滿他的未來。
我沒有讀書的記憶卻對雷歐力描述的校園生活感同身受，特別是他說考試之前瘋狂刷題的時候，讓我後背一陣惡寒。
酷拉皮卡總結雷歐力的願望就是普通人一生的追求。雷歐力反駁當普通人沒什麽不好，小富即安，這世上99%的人一輩子都只是普通人，可能活到壽終正寢都不會知道念能力者的事，也不會和念能力者扯上關系。
我呢？我又算是哪種人呢？
普通人裏最稀松平常的那種吧？
如果世界就算是本書也不該是我當主角。
一個小時之後五個男生推開了包間的門，走在前面的奇犽擡手和我打招呼：“喲，伊奧絲。”
我看他既沒缺胳膊也沒少腿，就問：“有好好跟媽媽和哥哥道歉嗎？”
奇犽噎了一下：“誰會說那種話啊，而且那點傷早就好了，老爸都同意我出門，本來就是老媽和臭糜稽的錯。”
“所以不是離家出走啊？”
“當然不是啦，我早就跟老爸聊過了，只要我當上家主就把家族生意改成蛋糕店。”
其他幾個人忍俊不禁，我也跟著笑了出來，殺手世家和蛋糕店怎麽想都不搭吧。
小傑告訴我這次回去奇犽也從他爸爸那裏學會了念，和派羅一樣是變化系。
吃著飯幾個人聊起之後的事，雷歐力回家的想法沒變，奇犽和小傑打算和我分開，小傑要去天空競技場把考試時拿到的44號牌子還給那個考生，還想增加點實力再賺點旅費，之後小傑會把奇犽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帶回鯨魚島，也會替我向米特和荷露問好。
奇犽：“我們還沒認識多久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小傑：“難道奇犽沒有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嗎？”
奇犽完敗。
派羅和酷拉皮卡除了打算陪我除念之外他們想找的人也在友客鑫，根據某個不一定可靠的情報，這次友客鑫九月拍賣會的名單裏有六對火紅眼，曾經被他們當做幕後黑手、熱衷收藏他們族人眼睛的某國皇室也會派人去友客鑫。
我擔憂地問是他們族人的嗎？酷拉皮卡說他們幸存的族人現在藏得很好，當年的受害者遺體也已經火化，應該是很久之前就在市面上流通的那一批。
“所以為什麽會有人喜歡人體器官啊……”我小聲嘀咕。
“雖然尊重人各有愛好，但某些垃圾還是應該死掉。”酷拉皮卡冷漠說。
吃過飯我們先和雷歐力道別，兩個孩子走之前奇犽把我單獨叫到一邊，貓一樣的少年盯著我看了會兒，擡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看到沒，我長高了。”
“你就算這麽說我也沒有印象啊。”我仗著比他個子高一些摟著他的脖子更用力地揉向他的腦袋，手感真好，明明看著像個榴蓮但是摸上去毛茸茸的。
“餵！”奇犽搶救回自己的發型，撥弄兩下頭發才說，“伊奧絲就算沒記憶還是個會騷擾未成年的老太婆啊。”
“……誰騷擾未成年了！我才不是老太婆！不是你先摸我頭的嗎！”我氣得想敲他腦袋，被奇犽輕松攔下。
奇犽抱著自己的滑板退後幾步說：“有幾件事要告誡你一下：一、不要去我家；二、在友客鑫不要接近黑丨幫；三、”他露出惡劣的笑容，“三嘛，如果在街上看到一個黑長直兩眼無神、衣服上有很多釘子裝飾的高個男人，你最好祈禱自己沒被他發現。”
“……啊？我的仇人嗎？”我難道真的仇人多過朋友？
“是啊，你欠了他兩百億戒尼。”奇犽翹著嘴角說。
“……多少？！！！！”
兩百億戒尼！一百萬倍於我身上的現金總數！賣100萬個我都不值這麽多錢吧！我失憶之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倒沒懷疑奇犽說的是謊話，這種很容易就被拆穿的事他沒必要騙我，對他也沒有好處。
“名字是？”
“伊爾迷·揍敵客，我大哥。”
奇犽笑得更開心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懂了嗎？你最好不要在這裏多待，以後也機警點在別人發現你之前隨時逃跑，伊奧絲只是失憶而不是變成笨蛋吧？”
奇犽的大哥，是之前派羅說的301號，難怪會說他聽到我名字有反應，要是有人欠了我兩百億消失幾年我也會有反應的。
“伊奧絲。”
“嗯？”我還在想著錢的事，心不在焉回應。
“我和爸爸做了一個約定，只要我這次出門旅行回來可以推開五扇門，爸爸就會答應我一個願望，如果到時候伊奧絲還是沒找回記憶的話，我就把願望送給你。”白發藍眸的少年帶著淺笑，收起了之前玩鬧的表情。
我還在想著錢的事，心不在焉回應：“為什麽？”
“因為伊奧絲是個笨蛋啊，如果連我都不幫你，那你不就太可憐了嗎？”
“……”
我恍恍惚惚回到酷拉皮卡和派羅身邊問：“你們兩個有多少錢啊？”
“伊奧絲想買什麽？”派羅問我，“現金的話還有九萬左右。”
所以不是我的貨幣單位出問題了對吧。
我兩眼發直，聽到派羅又說：“我們兩個卡裏加起來大概還有八千萬左右，對不對？”後一句是他問酷拉皮卡的。
酷拉皮卡點點頭：“八千四百萬吧，旅行路上抓通緝犯的賞金。給你的那張卡你花完了？伊奧絲是不是想買什麽？需要多少錢？錢不夠我們可以再賺。”
“沒什麽……”怎麽就我一個窮人，還沒恢覆記憶就負債兩百億對吧，哭了。
我的過去可能不是那麽美好，怎麽不讓我的債主也跟我一起失憶。
現在能救我的只有我可能存在的存款？之前不是說我是寶石獵人嗎？都玩寶石了不至於是個窮鬼吧？如果能恢覆念能力說不定能直接幹掉債主。
“你們知道我還認識揍敵客家別的人嗎？”
少年們齊齊搖頭。
我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推著兩個少年坐進去後排：“快走快走。”
“伊奧絲怎麽這麽著急？”
當然急，逃命啊。我們現在就在債主家門口的鎮子裏，要是被債主撞見怎麽辦。
別說我了，這兩個少年的兩對火紅眼都不值兩百億吧？呸，不能這麽想弟弟們。
所以我到底怎麽背上兩百億欠款的！！哪怕那個債主可能知道我的消息我都不敢去問了啊。
——貝格羅塞聯合國，索多瑪森林公園——
瑪奇面無表情看著掛著開朗笑容審訊兩個黑丨幫份子的俠客，開口說：“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團長說8月31日前‘有空的人’改為‘全員’在友客鑫集合。”
“啊，”金發的秀氣青年無所謂地應了一聲，操縱手裏的手機控制著面前的人自殘，“聽到了，沒必要特意過來通知我吧。”
“因為你的手機完全不接。”
瑪奇說完嫌惡地皺起眉頭：“不接電話你不怕錯過她的信息？”
俠客哈哈笑了兩聲，與他笑容不符地控制著那個黑丨幫份子擰斷另一個人的腦袋，眼裏卻連笑意都沒有：“找不到了。”
近四年，他跑遍了所有能打聽消息的地方，找了所有她說過的認識的人，無數遍翻著最後錄到伊奧絲的攝像頭錄像，他實時監控的那個手機信號卻再也沒有過反饋，伊奧絲的銀行賬戶也再無存取信息。
伊奧絲·蘭頓在世上留下的信息比流星街出身的他們還要少。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人知道她的出生信息和記錄，就好像憑空出現在世上一樣。
如果不是其他人都見過伊奧絲，他甚至懷疑伊奧絲僅僅是他的一場夢。
不然怎麽會有人不厭其煩地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說喜歡他、還買了棟房子說要當他們的家。
騙子。
說什麽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騙子。
他曾以為是自己的緣故害伊奧絲出事，明知道她很強，卻忍不住想著她不是失蹤，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才會離開，他只能試圖從貝格羅塞的黑丨幫這裏探查伊奧絲的信息。
可是一年又一年，什麽都找不到。
瑪奇沒再多問，雖然她直覺俠客會再遇到那個叫伊奧絲的女性，但她不打算多說，直覺而已，讓他多抱有期待也不好，只要俠客沒落下團長布置的任務，根本不會有人管他每年流連在伊奧絲失蹤的貝格羅塞多長時間。
“瑪奇之後去哪裏？要我送送你嗎？”隨手殺了另一個黑丨幫，俠客從樹上跳下來笑著開口。
“天空競技場，還要通知新的4號。”
“那算了，我跟他相處不來。”俠客擺擺手跟瑪奇道別，“團長會提前去友客鑫對吧，我會在規定時間之前到的。”
也不知道俠客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太極端了。瑪奇冷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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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和雷歐力掌握念花了兩周，這時間小傑的手也已經痊愈，兩周後我們啟程前往了去巴托奇亞共和國的枯枯戮山，我聽著這個地方的名字隱約覺得有些耳熟，聽到當地人說那裏是旅游勝地之後就放下了疑惑。
想必從前作為寶石獵人的我去過很多地方，來過這裏也不稀奇。
由於奇犽走之前留下來的那句話，四個男生結伴上山，我被留在山下的鎮子等待他們回來。
我好像一直在等別人。
酷拉皮卡幫我找的除念師已經有了眉目，不過對方在西南方的優路比安大陸上不接上丨門服務，所以需要小傑見過奇犽後，他們陪我去友客鑫找那個除念師。
聽說友客鑫是個大城市，正好我身上的錢也沒多少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住旅店和買飛艇票中轉，如果在友客鑫找到工作我就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些時間，畢竟真的不好意思去花小孩子的錢啊，派羅給的錢我到現在也沒用。
揍敵客家根本沒隱瞞過自己是殺手世家的事，每年來觀光的人給山腳下的鎮子也帶來巨大收益，這裏什麽都有得賣，但大多是些實際並不值錢的紀念物品，我在一個攤子上買了一頂兔耳帽，鉆進一家飲品店點了熱奶茶，靠著窗戶無聊開始打量周圍路人。
這個兔耳帽扯住下面的兔毛球球頭頂的耳朵還會動，怪好玩的。
餘光瞟見我剛買帽子的攤子前停留了一個金發高大的男人和一個黑發少年，金發那個掃向我的方向，突然抓起和我頭頂這個一樣的兔耳帽就要往黑發的那個頭上套，黑發少年奮起反抗兩個人我追我打跑出我的視線。
“噗。”我沒忍住被奶茶嗆了一口，心說金發好像確實挺常見，難怪我看到酷拉皮卡的金發會覺得懷念。
男生是真的幼稚，不管多少歲都幼稚。
等了大概四個小時，我飲料都喝了幾種口味才接到派羅的短信，說他們已經在往山下來。
我趕緊問了飲品店的店員哪家餐館有特色菜，跑去點好單等他們幾個過來，今天過後估計就要分道揚鑣，我們是要去友客鑫，雷歐力也還等著回去上大學。
之前我問雷歐力讀書是什麽感覺的時候他滔滔不絕和我講起了他在學校的事，他家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如果不是因為付不起大學的學費也不至於來考獵人執照，等他回到學校就會擁有無數鮮花掌聲和漂亮妹妹向他投懷送抱，他讀完醫科大學後的人生肯定是源源不斷的名譽和金錢鋪滿他的未來。
我沒有讀書的記憶卻對雷歐力描述的校園生活感同身受，特別是他說考試之前瘋狂刷題的時候，讓我後背一陣惡寒。
酷拉皮卡總結雷歐力的願望就是普通人一生的追求。雷歐力反駁當普通人沒什麽不好，小富即安，這世上99%的人一輩子都只是普通人，可能活到壽終正寢都不會知道念能力者的事，也不會和念能力者扯上關系。
我呢？我又算是哪種人呢？
普通人裏最稀松平常的那種吧？
如果世界就算是本書也不該是我當主角。
一個小時之後五個男生推開了包間的門，走在前面的奇犽擡手和我打招呼：“喲，伊奧絲。”
我看他既沒缺胳膊也沒少腿，就問：“有好好跟媽媽和哥哥道歉嗎？”
奇犽噎了一下：“誰會說那種話啊，而且那點傷早就好了，老爸都同意我出門，本來就是老媽和臭糜稽的錯。”
“所以不是離家出走啊？”
“當然不是啦，我早就跟老爸聊過了，只要我當上家主就把家族生意改成蛋糕店。”
其他幾個人忍俊不禁，我也跟著笑了出來，殺手世家和蛋糕店怎麽想都不搭吧。
小傑告訴我這次回去奇犽也從他爸爸那裏學會了念，和派羅一樣是變化系。
吃著飯幾個人聊起之後的事，雷歐力回家的想法沒變，奇犽和小傑打算和我分開，小傑要去天空競技場把考試時拿到的44號牌子還給那個考生，還想增加點實力再賺點旅費，之後小傑會把奇犽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帶回鯨魚島，也會替我向米特和荷露問好。
奇犽：“我們還沒認識多久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小傑：“難道奇犽沒有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嗎？”
奇犽完敗。
派羅和酷拉皮卡除了打算陪我除念之外他們想找的人也在友客鑫，根據某個不一定可靠的情報，這次友客鑫九月拍賣會的名單裏有六對火紅眼，曾經被他們當做幕後黑手、熱衷收藏他們族人眼睛的某國皇室也會派人去友客鑫。
我擔憂地問是他們族人的嗎？酷拉皮卡說他們幸存的族人現在藏得很好，當年的受害者遺體也已經火化，應該是很久之前就在市面上流通的那一批。
“所以為什麽會有人喜歡人體器官啊……”我小聲嘀咕。
“雖然尊重人各有愛好，但某些垃圾還是應該死掉。”酷拉皮卡冷漠說。
吃過飯我們先和雷歐力道別，兩個孩子走之前奇犽把我單獨叫到一邊，貓一樣的少年盯著我看了會兒，擡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看到沒，我長高了。”
“你就算這麽說我也沒有印象啊。”我仗著比他個子高一些摟著他的脖子更用力地揉向他的腦袋，手感真好，明明看著像個榴蓮但是摸上去毛茸茸的。
“餵！”奇犽搶救回自己的發型，撥弄兩下頭發才說，“伊奧絲就算沒記憶還是個會騷擾未成年的老太婆啊。”
“……誰騷擾未成年了！我才不是老太婆！不是你先摸我頭的嗎！”我氣得想敲他腦袋，被奇犽輕松攔下。
奇犽抱著自己的滑板退後幾步說：“有幾件事要告誡你一下：一、不要去我家；二、在友客鑫不要接近黑丨幫；三、”他露出惡劣的笑容，“三嘛，如果在街上看到一個黑長直兩眼無神、衣服上有很多釘子裝飾的高個男人，你最好祈禱自己沒被他發現。”
“……啊？我的仇人嗎？”我難道真的仇人多過朋友？
“是啊，你欠了他兩百億戒尼。”奇犽翹著嘴角說。
“……多少？！！！！”
兩百億戒尼！一百萬倍於我身上的現金總數！賣100萬個我都不值這麽多錢吧！我失憶之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倒沒懷疑奇犽說的是謊話，這種很容易就被拆穿的事他沒必要騙我，對他也沒有好處。
“名字是？”
“伊爾迷·揍敵客，我大哥。”
奇犽笑得更開心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懂了嗎？你最好不要在這裏多待，以後也機警點在別人發現你之前隨時逃跑，伊奧絲只是失憶而不是變成笨蛋吧？”
奇犽的大哥，是之前派羅說的301號，難怪會說他聽到我名字有反應，要是有人欠了我兩百億消失幾年我也會有反應的。
“伊奧絲。”
“嗯？”我還在想著錢的事，心不在焉回應。
“我和爸爸做了一個約定，只要我這次出門旅行回來可以推開五扇門，爸爸就會答應我一個願望，如果到時候伊奧絲還是沒找回記憶的話，我就把願望送給你。”白發藍眸的少年帶著淺笑，收起了之前玩鬧的表情。
我還在想著錢的事，心不在焉回應：“為什麽？”
“因為伊奧絲是個笨蛋啊，如果連我都不幫你，那你不就太可憐了嗎？”
“……”
我恍恍惚惚回到酷拉皮卡和派羅身邊問：“你們兩個有多少錢啊？”
“伊奧絲想買什麽？”派羅問我，“現金的話還有九萬左右。”
所以不是我的貨幣單位出問題了對吧。
我兩眼發直，聽到派羅又說：“我們兩個卡裏加起來大概還有八千萬左右，對不對？”後一句是他問酷拉皮卡的。
酷拉皮卡點點頭：“八千四百萬吧，旅行路上抓通緝犯的賞金。給你的那張卡你花完了？伊奧絲是不是想買什麽？需要多少錢？錢不夠我們可以再賺。”
“沒什麽……”怎麽就我一個窮人，還沒恢覆記憶就負債兩百億對吧，哭了。
我的過去可能不是那麽美好，怎麽不讓我的債主也跟我一起失憶。
現在能救我的只有我可能存在的存款？之前不是說我是寶石獵人嗎？都玩寶石了不至於是個窮鬼吧？如果能恢覆念能力說不定能直接幹掉債主。
“你們知道我還認識揍敵客家別的人嗎？”
少年們齊齊搖頭。
我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推著兩個少年坐進去後排：“快走快走。”
“伊奧絲怎麽這麽著急？”
當然急，逃命啊。我們現在就在債主家門口的鎮子裏，要是被債主撞見怎麽辦。
別說我了，這兩個少年的兩對火紅眼都不值兩百億吧？呸，不能這麽想弟弟們。
所以我到底怎麽背上兩百億欠款的！！哪怕那個債主可能知道我的消息我都不敢去問了啊。
——貝格羅塞聯合國，索多瑪森林公園——
瑪奇面無表情看著掛著開朗笑容審訊兩個黑丨幫份子的俠客，開口說：“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團長說8月31日前‘有空的人’改為‘全員’在友客鑫集合。”
“啊，”金發的秀氣青年無所謂地應了一聲，操縱手裏的手機控制著面前的人自殘，“聽到了，沒必要特意過來通知我吧。”
“因為你的手機完全不接。”
瑪奇說完嫌惡地皺起眉頭：“不接電話你不怕錯過她的信息？”
俠客哈哈笑了兩聲，與他笑容不符地控制著那個黑丨幫份子擰斷另一個人的腦袋，眼裏卻連笑意都沒有：“找不到了。”
近四年，他跑遍了所有能打聽消息的地方，找了所有她說過的認識的人，無數遍翻著最後錄到伊奧絲的攝像頭錄像，他實時監控的那個手機信號卻再也沒有過反饋，伊奧絲的銀行賬戶也再無存取信息。
伊奧絲·蘭頓在世上留下的信息比流星街出身的他們還要少。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人知道她的出生信息和記錄，就好像憑空出現在世上一樣。
如果不是其他人都見過伊奧絲，他甚至懷疑伊奧絲僅僅是他的一場夢。
不然怎麽會有人不厭其煩地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說喜歡他、還買了棟房子說要當他們的家。
騙子。
說什麽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騙子。
他曾以為是自己的緣故害伊奧絲出事，明知道她很強，卻忍不住想著她不是失蹤，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才會離開，他只能試圖從貝格羅塞的黑丨幫這裏探查伊奧絲的信息。
可是一年又一年，什麽都找不到。
瑪奇沒再多問，雖然她直覺俠客會再遇到那個叫伊奧絲的女性，但她不打算多說，直覺而已，讓他多抱有期待也不好，只要俠客沒落下團長布置的任務，根本不會有人管他每年流連在伊奧絲失蹤的貝格羅塞多長時間。
“瑪奇之後去哪裏？要我送送你嗎？”隨手殺了另一個黑丨幫，俠客從樹上跳下來笑著開口。
“天空競技場，還要通知新的4號。”
“那算了，我跟他相處不來。”俠客擺擺手跟瑪奇道別，“團長會提前去友客鑫對吧，我會在規定時間之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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