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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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兩個過去認識我的少年面面相覷，還是派羅說：“沒聽你提起過，因為很自然就認識了，所以沒有多做介紹。”
唔，還有這種事啊？
派羅問我：“伊奧絲之前也是打算來參加獵人考試？”
“是啊。”
“你是有執照的獵人。”
我茫然：“啊？那現在沒有執照了。”
酷拉皮卡溫和說：“這個執照只能考一次，我們考試的時候伊奧絲在附近的城鎮等我們吧。”
想起報名表上確實有這麽寫過，我只能搖頭：“但是我答應姐姐要照顧小傑。”
我跟他們說了我在鯨魚島遇到特別好的一家人，簡單說了自我醒來之後的事，兩個少年主動說會和小傑一起行動。
說著話的空檔甲板上的水手過來提醒我們之後會有暴風雨，我道過謝跟著兩個少年又回到船艙，向小傑解釋了我沒法參加考試的事。
小傑看起來反倒松了一口氣。
進來沒多久船艙就顛簸起來，船內想起此起彼伏暈船的嘔吐生，三個男孩子都緊張地看向我，好像害怕我和其他人一樣暈船。
我尷尬笑笑問：“是我看起來很弱嗎？”
小傑說：“不是，只是覺得伊奧絲姐姐會讓人忍不住擔心。”
派羅接話：“我確實很擔心伊奧絲又消失不見。”
酷拉皮卡默不作聲抓住我的袖子。
海上的浪越來越大，船艙裏的其他人因為海浪晃動輪船而滾成一團，嘔吐物也沾得到處都是，密閉的空間裏味道非常難聞。
小傑熱心地去幫助那些暈船的人，我想去幫忙被他制止，酷拉皮卡詢問我是不是覺得無聊，要不要和他們打牌，我搖了搖頭，本來想讓他們再詳細說說過去認識的我，現在也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機。
旁邊一個我不認識的西裝青年哼笑一聲。
“伊奧絲姐姐要不要睡一覺？”小傑提著水桶從我們旁邊路過，“這場暴風雨估計要持續一整夜。”
“你不睡嗎？”
“我等清理完這些再睡，總這麽難聞姐姐也睡不好吧。”小傑說，“畢竟姐姐總是睡不安穩。”
我不好意思地動動腿，還是站起來幫小傑一起看護其他人，派羅和酷拉皮卡也過來幫忙。
之前有天在後院午休被小傑看到我在樹下哭醒，他就更把我當成需要照顧的那個人，但是怎麽想都是我更年長吧，失去記憶可能確實讓我沒什麽安全感？
後面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些人的哀嚎聲中是怎麽睡著的，我睜眼發現正被派羅和酷拉皮卡夾在中間坐著，我上半身歪在酷拉皮卡懷裏，派羅握著我的右手，我一動兩個少年也睜開眼睛，眼神銳利地完全不像剛清醒的人。
小傑正好從外面開門回到船艙，遞給我一瓶水對我說：“伊奧絲姐姐，等下有更大的暴風雨，你要不要趁現在先去洗漱。”
他說完船艙的廣播也響起，中氣十足的船長說著接下來的暴風雨會比之前的更強勁，嚇得昨天夜裏就暈船的人忙不疊登上救生艇逃跑。
我們幾個看著逃跑的人群，等人少了一些才去水房洗漱，最後船艙裏就剩下我認識的三個孩子跟昨天的西裝青年。
聽到我不是來考試的船長就略過我問了四個男生來考試的目的，小傑說是為了跟隨爸爸的腳步，酷拉皮卡和派羅說是為了長見識，叫做雷歐力的青年說是為了錢。
我不知道自己當年參加考試有沒有遇到這種事情，太無聊幹脆去上面看看暴風雨是什麽樣的。
甲板上的船員正在往下放船帆，好像是風浪太大他們的力氣不夠和自然災害抗衡，我拉住快摔倒的船員自己三兩下爬上桅桿降下船帆，然後拉著繩子利落蕩下去。
一落到地上看到之前還在船艙的幾個人全都出來了，圍著我就是一通訓斥，連雷歐力都跑來對我訓話，我被罵得兩眼發直，弱弱反駁說：“可是我覺得我不會出事啊……”
“等你出事就晚了！”四個男生異口同聲說。
我：……裝死。
船長看著他們幾個心情倒是很好，說要把他們送到離考試會場最近的港口，還會教小傑接著開船。
派羅避開其他人跟我說：“伊奧絲現在想不起來自己的念能力對吧？所以不要做危險的事。”
“念能力是什麽？”我問，是之前他們說的那些什麽空間、切割的能力嗎？
酷拉皮卡也低聲說：“是普通人不知道的能力。”這個金發的少年個子比我略高一些，似乎很喜歡摸我的頭發，“現在沒有辦法細說，以前還是伊奧絲告訴我們的呢，等我們考完試再教你。”
“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負擔。
派羅和酷拉皮卡對視一眼，兩個人溫柔說：“不會，伊奧絲對我們來說永遠不是麻煩。”
下了船小傑打算按照船長指的和薩巴市方向相反的近路走，我當然是跟著小傑，畢竟答應過米特會照顧小傑，就算我不能進入會場，起碼也要親眼看到小傑進入會場，更別說現在還見到了過去認識我的派羅與酷拉皮卡。
應該可以相信他們兩個吧？
兩個少年理所當然也跟著我們，雷歐力抱怨明明有直達的公交我們為什麽選擇繞遠路走路，在聽到路人說所有去薩巴市的車都失蹤在半路的時候果斷閉口跟了上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到了一條表面荒無人煙的巷子，之所以說是表面是因為我覺得那些人藏得並不好，呼吸聲音特別沈重聽起來像水牛在喘氣。
除了雷歐力其他人也發現了，派羅牽著我的手詢問似的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隱藏在暗處的人出來，是個老婆婆和一群戴面具的人，表示要我們回答問題才可以通過。
從下船開始一直跟著我們的男人也現了身說自己可以先回答。
問題是“母親和戀人被壞人抓了，二選一你救誰”。
當然是救戀人，在這個世界我又沒有……？
那個男人理所當然說“救母親”，老婆婆沒說對或不對，她和她的人圍在一起嘀咕過後直接放男人過去。
在我因迷茫而發呆的時候小傑他們用沈默回答了老婆婆的下一個問題，是把上一題中的人物換成了兒子和女兒。
我跟在他們身後走上了老婆婆給的正確的道路，還是有些恍惚地問酷拉皮卡：“你們認識我的時候我有戀人嗎？”
“為什麽這麽問？是因為剛才老婆婆的提問？”酷拉皮卡安撫說，“伊奧絲想起什麽了？”
“沒有，我總覺得……好像……”我皺起眉頭，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派羅打量我的表情說：“我們和伊奧絲相處大概是十天，所以並不清楚伊奧絲的私人事情，當年就覺得伊奧絲很神秘。”
我只能無奈不去想，因為怎麽想都想不起來，腦袋也空蕩地有些抽疼。
視線偏轉看到酷拉皮卡的金發，我心裏莫名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難過，忍不住垂頭喪氣起來。
這裏的山路並難走，我們也都不是孱弱的人，沿著山裏的小道在天黑後終於見到了據說是引路人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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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還有這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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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你是有執照的獵人。”
我茫然：“啊？那現在沒有執照了。”
酷拉皮卡溫和說：“這個執照只能考一次，我們考試的時候伊奧絲在附近的城鎮等我們吧。”
想起報名表上確實有這麽寫過，我只能搖頭：“但是我答應姐姐要照顧小傑。”
我跟他們說了我在鯨魚島遇到特別好的一家人，簡單說了自我醒來之後的事，兩個少年主動說會和小傑一起行動。
說著話的空檔甲板上的水手過來提醒我們之後會有暴風雨，我道過謝跟著兩個少年又回到船艙，向小傑解釋了我沒法參加考試的事。
小傑看起來反倒松了一口氣。
進來沒多久船艙就顛簸起來，船內想起此起彼伏暈船的嘔吐生，三個男孩子都緊張地看向我，好像害怕我和其他人一樣暈船。
我尷尬笑笑問：“是我看起來很弱嗎？”
小傑說：“不是，只是覺得伊奧絲姐姐會讓人忍不住擔心。”
派羅接話：“我確實很擔心伊奧絲又消失不見。”
酷拉皮卡默不作聲抓住我的袖子。
海上的浪越來越大，船艙裏的其他人因為海浪晃動輪船而滾成一團，嘔吐物也沾得到處都是，密閉的空間裏味道非常難聞。
小傑熱心地去幫助那些暈船的人，我想去幫忙被他制止，酷拉皮卡詢問我是不是覺得無聊，要不要和他們打牌，我搖了搖頭，本來想讓他們再詳細說說過去認識的我，現在也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機。
旁邊一個我不認識的西裝青年哼笑一聲。
“伊奧絲姐姐要不要睡一覺？”小傑提著水桶從我們旁邊路過，“這場暴風雨估計要持續一整夜。”
“你不睡嗎？”
“我等清理完這些再睡，總這麽難聞姐姐也睡不好吧。”小傑說，“畢竟姐姐總是睡不安穩。”
我不好意思地動動腿，還是站起來幫小傑一起看護其他人，派羅和酷拉皮卡也過來幫忙。
之前有天在後院午休被小傑看到我在樹下哭醒，他就更把我當成需要照顧的那個人，但是怎麽想都是我更年長吧，失去記憶可能確實讓我沒什麽安全感？
後面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些人的哀嚎聲中是怎麽睡著的，我睜眼發現正被派羅和酷拉皮卡夾在中間坐著，我上半身歪在酷拉皮卡懷裏，派羅握著我的右手，我一動兩個少年也睜開眼睛，眼神銳利地完全不像剛清醒的人。
小傑正好從外面開門回到船艙，遞給我一瓶水對我說：“伊奧絲姐姐，等下有更大的暴風雨，你要不要趁現在先去洗漱。”
他說完船艙的廣播也響起，中氣十足的船長說著接下來的暴風雨會比之前的更強勁，嚇得昨天夜裏就暈船的人忙不疊登上救生艇逃跑。
我們幾個看著逃跑的人群，等人少了一些才去水房洗漱，最後船艙裏就剩下我認識的三個孩子跟昨天的西裝青年。
聽到我不是來考試的船長就略過我問了四個男生來考試的目的，小傑說是為了跟隨爸爸的腳步，酷拉皮卡和派羅說是為了長見識，叫做雷歐力的青年說是為了錢。
我不知道自己當年參加考試有沒有遇到這種事情，太無聊幹脆去上面看看暴風雨是什麽樣的。
甲板上的船員正在往下放船帆，好像是風浪太大他們的力氣不夠和自然災害抗衡，我拉住快摔倒的船員自己三兩下爬上桅桿降下船帆，然後拉著繩子利落蕩下去。
一落到地上看到之前還在船艙的幾個人全都出來了，圍著我就是一通訓斥，連雷歐力都跑來對我訓話，我被罵得兩眼發直，弱弱反駁說：“可是我覺得我不會出事啊……”
“等你出事就晚了！”四個男生異口同聲說。
我：……裝死。
船長看著他們幾個心情倒是很好，說要把他們送到離考試會場最近的港口，還會教小傑接著開船。
派羅避開其他人跟我說：“伊奧絲現在想不起來自己的念能力對吧？所以不要做危險的事。”
“念能力是什麽？”我問，是之前他們說的那些什麽空間、切割的能力嗎？
酷拉皮卡也低聲說：“是普通人不知道的能力。”這個金發的少年個子比我略高一些，似乎很喜歡摸我的頭發，“現在沒有辦法細說，以前還是伊奧絲告訴我們的呢，等我們考完試再教你。”
“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負擔。
派羅和酷拉皮卡對視一眼，兩個人溫柔說：“不會，伊奧絲對我們來說永遠不是麻煩。”
下了船小傑打算按照船長指的和薩巴市方向相反的近路走，我當然是跟著小傑，畢竟答應過米特會照顧小傑，就算我不能進入會場，起碼也要親眼看到小傑進入會場，更別說現在還見到了過去認識我的派羅與酷拉皮卡。
應該可以相信他們兩個吧？
兩個少年理所當然也跟著我們，雷歐力抱怨明明有直達的公交我們為什麽選擇繞遠路走路，在聽到路人說所有去薩巴市的車都失蹤在半路的時候果斷閉口跟了上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到了一條表面荒無人煙的巷子，之所以說是表面是因為我覺得那些人藏得並不好，呼吸聲音特別沈重聽起來像水牛在喘氣。
除了雷歐力其他人也發現了，派羅牽著我的手詢問似的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隱藏在暗處的人出來，是個老婆婆和一群戴面具的人，表示要我們回答問題才可以通過。
從下船開始一直跟著我們的男人也現了身說自己可以先回答。
問題是“母親和戀人被壞人抓了，二選一你救誰”。
當然是救戀人，在這個世界我又沒有……？
那個男人理所當然說“救母親”，老婆婆沒說對或不對，她和她的人圍在一起嘀咕過後直接放男人過去。
在我因迷茫而發呆的時候小傑他們用沈默回答了老婆婆的下一個問題，是把上一題中的人物換成了兒子和女兒。
我跟在他們身後走上了老婆婆給的正確的道路，還是有些恍惚地問酷拉皮卡：“你們認識我的時候我有戀人嗎？”
“為什麽這麽問？是因為剛才老婆婆的提問？”酷拉皮卡安撫說，“伊奧絲想起什麽了？”
“沒有，我總覺得……好像……”我皺起眉頭，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派羅打量我的表情說：“我們和伊奧絲相處大概是十天，所以並不清楚伊奧絲的私人事情，當年就覺得伊奧絲很神秘。”
我只能無奈不去想，因為怎麽想都想不起來，腦袋也空蕩地有些抽疼。
視線偏轉看到酷拉皮卡的金發，我心裏莫名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難過，忍不住垂頭喪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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