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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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爬到山上反而沒那麽多有意思的東西，爬山的進度比我想象得快，最後理所當然的沒找到什麽水琉璃。
倒也沒失不失望一說。
俠客還在手機上回信息，他的手機是他自己制作的，不管是信號還是待機都不是普通手機能相比擬，爬山途中依舊跟庫洛洛他們商量著工作。
簡直像我之前讀到的言情小說中可憐的助理一樣。
“伊奧絲，我拜托人幫我拿到了一塊液態礦石，你要嗎？水琉璃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你下次有空要不要和我兩個人去看白火？”
“欸？”我驚訝地看著他。
俠客笑容燦爛攬住我：“女朋友想要的東西嘛，你喜歡七大美色？我會全部幫你弄到的。”
“倒也不是喜歡，也不用全部，我只是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人體器官還是算了。”我搖搖頭果斷拒絕。
“好吧。”俠客晃晃手裏的手機，“現在下山的話說不定能趕上庫洛洛他們的行動。”
“哦……”
見我不問，俠客捏了捏我的臉：“伊奧絲你是真的冷漠啊，什麽都不問我。”
“為什麽要問啊，你說了我也不會聽的。”
“我之前就覺得伊奧絲你是不是有點社恐啊？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有勇氣跟了我三天的。”
“那當然是因為，”被他捏著臉我也鼓起臉頰，“喜歡你啊，一見鐘情。”
他被我直白的話逗笑，抱著我親親我的臉頰：“下山吧，雖然我不太會戰鬥，但是伊奧絲應該是能幫上忙的。”
“等等，不要把我卷進奇怪的事件裏。”
反抗無效，等我們在一周後經過林海深處的一個村子，我才知道俠客說的“幫忙”是什麽意思。
離得很遠就聞到了血腥味，因為我們是從山上下來的剛好是從村子後方過來，趕過來正好看到了眼前的大混戰。
“比我想的來得早。”一片混亂中我聽到俠客這麽說。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在跟俠客的同伴們戰鬥，派羅跟酷拉皮卡也混在裏面，兩個孩子受了不輕的傷，被某個可能是友方大塊頭直接丟回到瑪奇身後。
俠客加入戰局操縱了一個黑衣人幫其他人分攤了一些火力，這時候肯定不是問原因的時機，我取出自己的武器巨鐮深吸一口氣跳進混戰的人群，心裏默念“黑西裝”。
手上的巨鐮轉了一圈，下一秒所有黑西裝從頭、腰、腿的位置斷成四截，連躺在地上的屍體都沒漏掉。
空氣凝固幾秒，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看著我。
“……伊奧絲一出手就是殺招啊。”俠客看著我無奈說。
糟糕，會不會被俠客和他的朋友當成殺人狂。
“這種指定死者的能力是不是也有很大束縛？”右手拿著一本書的庫洛洛看著我。
“確實。”我說了兩個字就住口，也沒傻到真的說出自己的能力，走到派羅旁邊問其他人，“還有傷患嗎？”
派羅和酷拉皮卡這時候才開始哭，受傷的長老指揮幸存者把其他傷員都擡出來。
村子裏加上嫁過來的人一共128人，現在女性幾乎都被黑衣人虐待至死，頭顱被切掉，幸存的男性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老人帶著孩子躲在房子的地窖裏。
如果不是庫洛洛他們帶著派羅和酷拉皮卡剛好回來，可能連剩下的幾十人都不會剩下。
“一個活口都沒有。”去周圍探查有沒有遺留敵人的人回來看向我，對庫洛洛匯報說。
我聽到後心虛地移開視線。
「斬」的範圍是兩百米，發動就會對指定描述無差別斬擊，我也沒辦法。
瑪奇在幫一些傷不重的人做縫合，相比我這裏治療發出的慘叫聲，她那裏一直安安靜靜的。
“是黑市的器官販子，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俠客和叫做派克諾妲的女性整理完這些黑衣人的信息去跟庫洛洛做報告。
他倆身後跟著之前的大塊頭窩金，窩金把帶回來的箱子放下來卻沒有打開，看到箱子縫隙裏滲下來的血跡，我一下子想到屋裏那些沒有頭顱的女性，有些難受地閉上眼睛。
雖然我也想過我並不在乎別人的生命，但我有些受不了這類事情，可以殺人但不能虐殺這是我的底線，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遵守這種底線，連我都覺得自己假惺惺的。
“想吃下這麽大一批火紅眼總不能沒有買家，俠客去查一下那些榜上有名的器官收藏家。”
庫洛洛給其他同伴都下達了指令，加上俠客這裏有九個人，我見過最多的庫嗶沒在其中。
等治好了那些傷者裏最嚴重的傷口，我抹掉額頭的虛汗心想今天真是非日常的一天。
“謝謝你們。”名叫蒙羅的長老面色沈痛，“我們一族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會這樣？”
一直面無表情的庫洛洛這時反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像是教堂裏的神父一樣，用寬容的語氣說：“並非你們的錯，是那些心靈扭曲的人帶來的惡果，我們曾經也有同伴遭遇過相同的事，正在追查當年的兇手。”
我嘆氣，算是知道為什麽俠客他們對追查黑丨幫和人體器官收藏家那麽執著。
前提是他說的是真話。
“你們接下來還打算住在這裏嗎？”我看向先前見過的那個獵人的屍體，心想獵人協會果然也不靠譜。
蒙羅：“我們會帶著剩餘的族人再次遷村。”
“我有個想法。”庫洛洛說，“希望你們能聽一聽。”
我跟庫洛洛他們打了招呼帶孩子們去了遠一點的地方等大人們處理好事情，我看著一直沈默的孩子們，問了派羅我走之後的事想轉移孩子們的註意力。
派羅說庫洛洛是和窩金與派克先到的，到了以後就對他和酷拉皮卡進行了教導，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他們兩個就跟著庫洛洛修行，後面飛坦、瑪奇、信長、富蘭克林、芬克斯才過來的，他們來了沒兩天鎮上出現了一夥黑衣人在打聽什麽，後來才知道黑衣人是在打聽那天街上出現的“紅眼睛的惡魔”。
之後庫洛洛就帶著他們趕回了窟盧塔族的聚集地，這裏其實離鎮子非常深遠，用他們最快的幻獸趕回來也要六個小時，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許多村民遇害。
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是想不清楚，只能安撫地摸摸派羅和酷拉皮卡的腦袋，其他孩子不會通用語不知道我們三個在說什麽，我就一人給他們分了幾塊巧克力，吃點甜的還是能緩解壓力。
“伊奧絲姐姐，如果我想和庫洛洛先生他們一起，他們會同意嗎？”酷拉皮卡問我。
我安慰他說：“我知道你想借助他們覆仇，但是他們在做的事可能……對你這個年紀不合適。”
“可是我媽媽……我媽媽她……我出門的時候還和她說了不好的話，還沒有道歉，我還沒有給媽媽買手機，媽媽一直想要那個……”
少年人強迫自己不哭出來，紅著的眼睛卻是掩蓋不住的情緒，其他年紀更小的孩子還在哭，只有派羅不受影響，反而幫忙照顧其他孩子。
“伊奧絲姐姐不用擔心，我會跟著酷拉皮卡看好他的，”派羅堅毅地跟我說，“等有那個實力我就不會阻止他。”
我覺得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這麽惆悵過，從包裹裏取出竹笛加了念力吹起來，我就會吹這一支催眠曲，好用是真好用。
等大人們找過來時這些孩子都相互依偎著睡了過去，看著家長領回孩子我才去找俠客他們。
俠客跟我說他們用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偽裝成是窟盧塔族的遺體，因為黑衣人也有砍人腦袋的習慣正好省去了一些問題，之後會把房子和屍體一起燒了。
窟盧塔族會當做被滅族，他們會在其他地方火化安葬族人，幸存者以後會戴上隱形眼鏡混進普通人的村鎮裏生活。
“大隱隱於市啊，要是能順利就好了。”
庫洛洛說：“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伊奧絲來這裏，不然就會讓他們得逞吧。”
你們真的想救他們嗎？
莫名的我產生了這種疑問，但是沒真的問出口。
我總覺得他們一開始來到這裏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關於希拉、關於那本《新世界紀行》背後都有陰謀在滋生。
但是我不會問，探聽別人的事並不是我的愛好，可能也是對實力的自信、也可能是對俠客的信任，我不認為他們的陰謀會對我有影響。
我把前面酷拉皮卡的想法告訴了庫洛洛，旁邊的窩金聽完笑著說：“最開始見到的時候就覺得那孩子真有強化系的特質啊，訓練不管再艱苦都不會抱怨，可惜了是個具現化系偏特質系的孩子。”
“嘖，你這話就該告訴庫嗶，讓他問問你對具現化系是不是有什麽不滿。”信長兩只手抄在袖子裏，“我倒是更看好派羅。”
芬克斯說：“庫洛洛當年說要打響我們名號的時候也才11歲吧，一轉眼都這麽多年了，那些老鼠還真是會藏。”
我全程神游天外總覺得不該再聽下去。
庫洛洛微笑看向我：“伊奧絲在想什麽？”
俠客摸著我的腦袋安撫：“是伊奧絲趨利避害的本能又發動了，正在逃避現實。”
飛坦嗤笑：“真會趨利避害怎麽可能找你做男朋友。”
“哎呀，所以你們果然是嫉妒了吧。”俠客笑容爽朗說。
我：……俠客你挨打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啊！
其他人走後庫洛洛、俠客和窩金信長留下來幫窟盧塔族處理之後的事，主要還是唯一的技術人員俠客處理，窩金信長是打算再教一下酷拉皮卡和派羅。
我多待了兩天陪酷拉皮卡，比起派羅這個冷靜又早熟的孩子，我更擔心性格多情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看著我說：“我知道自己很沖動，後面幾年會和派羅去旅行，如果以後再見到肯定會讓伊奧絲姐姐刮目相看。”
“好，你和派羅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放軟聲音跟他說，“就算想早點報仇你也要自己先活著，多聽聽派羅的話，人生不止有覆……”
人生不止有覆仇。應該這麽告訴他的，但是在說出口之前我自己心頭一緊，沒把這句話說完。
“我知道。”酷拉皮卡看向修整的同胞們，目光柔軟下來，“姐姐，真的非常謝謝你，不管是派羅的事還是現在的事。”
我和他們說了自己要去看舊友後和大家告別，在俠客哀怨的目光中離開人群，自己坐上了去巴托奇亞共和國的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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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爬到山上反而沒那麽多有意思的東西，爬山的進度比我想象得快，最後理所當然的沒找到什麽水琉璃。
倒也沒失不失望一說。
俠客還在手機上回信息，他的手機是他自己制作的，不管是信號還是待機都不是普通手機能相比擬，爬山途中依舊跟庫洛洛他們商量著工作。
簡直像我之前讀到的言情小說中可憐的助理一樣。
“伊奧絲，我拜托人幫我拿到了一塊液態礦石，你要嗎？水琉璃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你下次有空要不要和我兩個人去看白火？”
“欸？”我驚訝地看著他。
俠客笑容燦爛攬住我：“女朋友想要的東西嘛，你喜歡七大美色？我會全部幫你弄到的。”
“倒也不是喜歡，也不用全部，我只是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人體器官還是算了。”我搖搖頭果斷拒絕。
“好吧。”俠客晃晃手裏的手機，“現在下山的話說不定能趕上庫洛洛他們的行動。”
“哦……”
見我不問，俠客捏了捏我的臉：“伊奧絲你是真的冷漠啊，什麽都不問我。”
“為什麽要問啊，你說了我也不會聽的。”
“我之前就覺得伊奧絲你是不是有點社恐啊？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有勇氣跟了我三天的。”
“那當然是因為，”被他捏著臉我也鼓起臉頰，“喜歡你啊，一見鐘情。”
他被我直白的話逗笑，抱著我親親我的臉頰：“下山吧，雖然我不太會戰鬥，但是伊奧絲應該是能幫上忙的。”
“等等，不要把我卷進奇怪的事件裏。”
反抗無效，等我們在一周後經過林海深處的一個村子，我才知道俠客說的“幫忙”是什麽意思。
離得很遠就聞到了血腥味，因為我們是從山上下來的剛好是從村子後方過來，趕過來正好看到了眼前的大混戰。
“比我想的來得早。”一片混亂中我聽到俠客這麽說。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在跟俠客的同伴們戰鬥，派羅跟酷拉皮卡也混在裏面，兩個孩子受了不輕的傷，被某個可能是友方大塊頭直接丟回到瑪奇身後。
俠客加入戰局操縱了一個黑衣人幫其他人分攤了一些火力，這時候肯定不是問原因的時機，我取出自己的武器巨鐮深吸一口氣跳進混戰的人群，心裏默念“黑西裝”。
手上的巨鐮轉了一圈，下一秒所有黑西裝從頭、腰、腿的位置斷成四截，連躺在地上的屍體都沒漏掉。
空氣凝固幾秒，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看著我。
“……伊奧絲一出手就是殺招啊。”俠客看著我無奈說。
糟糕，會不會被俠客和他的朋友當成殺人狂。
“這種指定死者的能力是不是也有很大束縛？”右手拿著一本書的庫洛洛看著我。
“確實。”我說了兩個字就住口，也沒傻到真的說出自己的能力，走到派羅旁邊問其他人，“還有傷患嗎？”
派羅和酷拉皮卡這時候才開始哭，受傷的長老指揮幸存者把其他傷員都擡出來。
村子裏加上嫁過來的人一共128人，現在女性幾乎都被黑衣人虐待至死，頭顱被切掉，幸存的男性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老人帶著孩子躲在房子的地窖裏。
如果不是庫洛洛他們帶著派羅和酷拉皮卡剛好回來，可能連剩下的幾十人都不會剩下。
“一個活口都沒有。”去周圍探查有沒有遺留敵人的人回來看向我，對庫洛洛匯報說。
我聽到後心虛地移開視線。
「斬」的範圍是兩百米，發動就會對指定描述無差別斬擊，我也沒辦法。
瑪奇在幫一些傷不重的人做縫合，相比我這裏治療發出的慘叫聲，她那裏一直安安靜靜的。
“是黑市的器官販子，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俠客和叫做派克諾妲的女性整理完這些黑衣人的信息去跟庫洛洛做報告。
他倆身後跟著之前的大塊頭窩金，窩金把帶回來的箱子放下來卻沒有打開，看到箱子縫隙裏滲下來的血跡，我一下子想到屋裏那些沒有頭顱的女性，有些難受地閉上眼睛。
雖然我也想過我並不在乎別人的生命，但我有些受不了這類事情，可以殺人但不能虐殺這是我的底線，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遵守這種底線，連我都覺得自己假惺惺的。
“想吃下這麽大一批火紅眼總不能沒有買家，俠客去查一下那些榜上有名的器官收藏家。”
庫洛洛給其他同伴都下達了指令，加上俠客這裏有九個人，我見過最多的庫嗶沒在其中。
等治好了那些傷者裏最嚴重的傷口，我抹掉額頭的虛汗心想今天真是非日常的一天。
“謝謝你們。”名叫蒙羅的長老面色沈痛，“我們一族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會這樣？”
一直面無表情的庫洛洛這時反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像是教堂裏的神父一樣，用寬容的語氣說：“並非你們的錯，是那些心靈扭曲的人帶來的惡果，我們曾經也有同伴遭遇過相同的事，正在追查當年的兇手。”
我嘆氣，算是知道為什麽俠客他們對追查黑丨幫和人體器官收藏家那麽執著。
前提是他說的是真話。
“你們接下來還打算住在這裏嗎？”我看向先前見過的那個獵人的屍體，心想獵人協會果然也不靠譜。
蒙羅：“我們會帶著剩餘的族人再次遷村。”
“我有個想法。”庫洛洛說，“希望你們能聽一聽。”
我跟庫洛洛他們打了招呼帶孩子們去了遠一點的地方等大人們處理好事情，我看著一直沈默的孩子們，問了派羅我走之後的事想轉移孩子們的註意力。
派羅說庫洛洛是和窩金與派克先到的，到了以後就對他和酷拉皮卡進行了教導，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他們兩個就跟著庫洛洛修行，後面飛坦、瑪奇、信長、富蘭克林、芬克斯才過來的，他們來了沒兩天鎮上出現了一夥黑衣人在打聽什麽，後來才知道黑衣人是在打聽那天街上出現的“紅眼睛的惡魔”。
之後庫洛洛就帶著他們趕回了窟盧塔族的聚集地，這裏其實離鎮子非常深遠，用他們最快的幻獸趕回來也要六個小時，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許多村民遇害。
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是想不清楚，只能安撫地摸摸派羅和酷拉皮卡的腦袋，其他孩子不會通用語不知道我們三個在說什麽，我就一人給他們分了幾塊巧克力，吃點甜的還是能緩解壓力。
“伊奧絲姐姐，如果我想和庫洛洛先生他們一起，他們會同意嗎？”酷拉皮卡問我。
我安慰他說：“我知道你想借助他們覆仇，但是他們在做的事可能……對你這個年紀不合適。”
“可是我媽媽……我媽媽她……我出門的時候還和她說了不好的話，還沒有道歉，我還沒有給媽媽買手機，媽媽一直想要那個……”
少年人強迫自己不哭出來，紅著的眼睛卻是掩蓋不住的情緒，其他年紀更小的孩子還在哭，只有派羅不受影響，反而幫忙照顧其他孩子。
“伊奧絲姐姐不用擔心，我會跟著酷拉皮卡看好他的，”派羅堅毅地跟我說，“等有那個實力我就不會阻止他。”
我覺得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這麽惆悵過，從包裹裏取出竹笛加了念力吹起來，我就會吹這一支催眠曲，好用是真好用。
等大人們找過來時這些孩子都相互依偎著睡了過去，看著家長領回孩子我才去找俠客他們。
俠客跟我說他們用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偽裝成是窟盧塔族的遺體，因為黑衣人也有砍人腦袋的習慣正好省去了一些問題，之後會把房子和屍體一起燒了。
窟盧塔族會當做被滅族，他們會在其他地方火化安葬族人，幸存者以後會戴上隱形眼鏡混進普通人的村鎮裏生活。
“大隱隱於市啊，要是能順利就好了。”
庫洛洛說：“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伊奧絲來這裏，不然就會讓他們得逞吧。”
你們真的想救他們嗎？
莫名的我產生了這種疑問，但是沒真的問出口。
我總覺得他們一開始來到這裏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關於希拉、關於那本《新世界紀行》背後都有陰謀在滋生。
但是我不會問，探聽別人的事並不是我的愛好，可能也是對實力的自信、也可能是對俠客的信任，我不認為他們的陰謀會對我有影響。
我把前面酷拉皮卡的想法告訴了庫洛洛，旁邊的窩金聽完笑著說：“最開始見到的時候就覺得那孩子真有強化系的特質啊，訓練不管再艱苦都不會抱怨，可惜了是個具現化系偏特質系的孩子。”
“嘖，你這話就該告訴庫嗶，讓他問問你對具現化系是不是有什麽不滿。”信長兩只手抄在袖子裏，“我倒是更看好派羅。”
芬克斯說：“庫洛洛當年說要打響我們名號的時候也才11歲吧，一轉眼都這麽多年了，那些老鼠還真是會藏。”
我全程神游天外總覺得不該再聽下去。
庫洛洛微笑看向我：“伊奧絲在想什麽？”
俠客摸著我的腦袋安撫：“是伊奧絲趨利避害的本能又發動了，正在逃避現實。”
飛坦嗤笑：“真會趨利避害怎麽可能找你做男朋友。”
“哎呀，所以你們果然是嫉妒了吧。”俠客笑容爽朗說。
我：……俠客你挨打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啊！
其他人走後庫洛洛、俠客和窩金信長留下來幫窟盧塔族處理之後的事，主要還是唯一的技術人員俠客處理，窩金信長是打算再教一下酷拉皮卡和派羅。
我多待了兩天陪酷拉皮卡，比起派羅這個冷靜又早熟的孩子，我更擔心性格多情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看著我說：“我知道自己很沖動，後面幾年會和派羅去旅行，如果以後再見到肯定會讓伊奧絲姐姐刮目相看。”
“好，你和派羅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放軟聲音跟他說，“就算想早點報仇你也要自己先活著，多聽聽派羅的話，人生不止有覆……”
人生不止有覆仇。應該這麽告訴他的，但是在說出口之前我自己心頭一緊，沒把這句話說完。
“我知道。”酷拉皮卡看向修整的同胞們，目光柔軟下來，“姐姐，真的非常謝謝你，不管是派羅的事還是現在的事。”
我和他們說了自己要去看舊友後和大家告別，在俠客哀怨的目光中離開人群，自己坐上了去巴托奇亞共和國的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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