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用生命傳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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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用生命傳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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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不喜歡頻繁的存檔讀檔, 這意味著會不可避免進行重覆的劇情，會失去游戲本身的樂趣。
但是時間系的替身使者像一把懸在頭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尖刀，緊迫的危機感時刻提醒著玩家, 說不定敵人就在暗處中耐心蟄伏, 等待著他們露出一絲破綻。
現實中無比珍惜生命的玩家, 和認為在游戲裏死了沒什麽可怕的並不沖突，虛擬數據而已, 更何況裏面又沒有恐怖元素。
但……
「命運」
不知為何，在看到個人面板上還沒失效的BUFF後, 玩家還是在到達撒丁島以後又存了一個「存檔點3」。
“為什麽非要讓布加拉提他們去查看情況啊, 納蘭迦偵測到只有一個重傷的氣息, 根本不需要在乎吧。”玩家坐在某塊怪石上, 晃蕩著小腿。
阿帕基閉目養神：“……你懂什麽。”
玩家聽見回應, 反而湊過去, 對著阿帕基左看右瞧, 阿帕基明知道玩家靠近，仍然閉著雙眼穩坐如山。
“我就是不懂啊，你說了我才能明白, 總是這樣‘你不會懂’‘說了你也不懂’之類的話！所以我才不懂的，拜托用簡單的話告訴我啊。”
“阿帕基，告訴我啊！”玩家拉扯著阿帕基的袖子，當然, 沒有用力, 否則阿帕基就要因為著裝問題被捕了。
“……嘖。”阿帕基不耐地皺眉，罕見沒有發怒, 而是用指腹把玩家湊過來的頭退遠,
“忘記了之前那個本體死了才發動的替身了嗎？在這種時期任何異常都應該打起警惕來, 小鬼，還聽不懂的話就把你那沒救了的腦子放到洗碗機裏沖一沖吧。”
玩家“哦”了一聲不再糾纏。
“重播十五年前的畫面，大概需要8到10分鐘。”阿帕基對旁邊的喬魯諾說。
玩家豆豆眼：“重放十五年前……是要做什麽？”
這下不僅是阿帕基，連喬魯諾也隱隱側目。
“喬伊你……不知道我們來撒丁島是為了找出BOSS的真面目嗎？”
“……”
玩家呆滯，好像聽見布加拉提說過，但是玩家沒註意。
玩家真是個蠢貨啊！
如果在教堂認真聽布加拉提講完，知道他們最終的目標就是為了找出BOSS，那麽多場戰鬥都可以避免的。
“可惡！”玩家頭也不回地往返方向跑，“等著我去拿電腦，作為犯罪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黑客技能也不在話下的！”
“哈，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找出BOSS？”
“嘁，少看不起人了，只要有網絡的地方我都能輕易入侵，任何防火墻都攔不住我，等著吧，我這就去拿布加拉提的電腦，黑進你們組織內網，把那個什麽BOSS給找出來！”
受不了被小看，玩家大聲沖身後喊道，聲音大的半個島都能聽見。
玩家暗暗決定非把BOSS的真面目扒出來不可。
拿到背包，玩家從裏面找出電腦，開機。
手指在鍵盤上點了幾下，輕易就找到了BOSS發來的，目前已經被自動銷毀的郵件，「編程」技能侵入，代表恢覆的進度條一點點向前。
不過十幾秒。
「*已恢覆！」
玩家點開詳細信息，裏面詳細記錄著發信時間，和信號源位置，玩家鎖定了IP地址，如果對方再次向別人發送郵件，玩家能第一時間得知他的最後位置。
好簡單！
玩家把所有的信息拷貝下來，裏面有關熱情組織內部加密的情報也沒落下，玩家不知道有什麽用，反正待會兒交給布加拉提就好了。
「正在拷貝中……請稍候……進度1％……」
嗡——
感受到口袋裏的震動，玩家拿出手機，點開通訊名單。
「［心］天使教師［心］：暫無未讀消息」
「▇▇▇▇：未讀消息99+」
「太宰治：未讀消息1」
……
玩家點開和太宰治的對話框，看到太宰給玩家發了……
關於一個名為‘mimic’的境外勢力的情報？
是玩家沒聽說過的組織，估計是個名氣不大的勢力，起碼在太宰治發來很零碎的信息裏看是這樣的，幾乎很少有被官方記錄在冊的犯罪記錄，後面更為精密詳細的情報反而都是太宰治本人對mimic的猜測。
詳細到……有種太宰治對他們成員構成都了如指掌都不奇怪的感覺。
「玩家：已閱」
如同就守在手機旁邊一樣，在玩家的信息剛發過去，太宰治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太宰君，mimic有什麽需要註意的嗎？”沒等那頭的太宰治出聲，玩家率先提出了比較關心的疑問。
mimic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境外流竄，怎麽看都和港口黑手黨沒什麽沖突，產生不了威脅。
“不，他們對港口黑手黨、”太宰治突兀地止住話音，仿佛被按下了不存在的暫停鍵。
他吞下了原本的話術，像是被打開蚌殼露出內部柔軟部分的那樣，被稱為港.黑操心師稱號的少年，略帶異樣的語氣也被電流聲完美遮掩。
“……是我自身的想法，希望你不要讓織田作之助和mimic接觸。”
“欸，為什麽不管織田先生叫織田作了？”玩家反而提起一個不相幹的話題。
太宰治沈默一會兒，不見任何破綻地輕笑出聲：“沒什麽哦。”
“這通電話我想告訴你的是，有關於mim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他的異能力是……預測時間。”太宰治的聲音被通訊的音質變得有些飄渺，聽不真切。
——！
不管是疑惑與太宰治為什麽會知道這些情報，還是太宰治這通電話想讓玩家去做什麽。
玩家都沒辦法對太宰治給出的信息做出反應了。
從「感知」到陌生氣息的那刻起，對方就已經出現在玩家的身後了。
有……危險！
玩家緩緩低下頭，入眼是被血液染紅的腹部，屬於成年男人的拳頭從玩家的腰腹中抽回。
滴答滴答。
沒有異物的阻擋，粘稠的血仿佛連成線的往下流淌，刺鼻的銹味從鼻尖和口腔蔓延。
“……”
玩家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
對方應該就在玩家身後，按照玩家極速下降的血量，玩家已經沒救了的話……
玩家不顧瀕臨癱倒的身體誇張轉身，手裏緊攥所有的五円硬幣一把被擲出去，數不清的弧光晃過，激起淩厲的破空聲。
玩家死了，你也別想活——
密密麻麻的硬幣如天女散花一樣飛出去，有的深深埋進地裏，有的牢牢插進石壁中，唯獨那抹粉紅色的身影毫發無損。
居然都躲過了嗎，明明這招連雲雀恭彌都不得不用浮萍拐格擋下幾枚硬幣的……
玩家可惜地想著。
玩家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調轉，原來是身體支撐不住倒下了，玩家最後一眼看見的是被劈碎的電腦。
「*您已死亡，是否讀檔？
［是］/否」
……
可惡，疼死了啊。
讀取了最近一次存檔的玩家表情扭曲，遲早有一天，玩家要用五円硬幣做一身盔甲出來！
對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玩家不能憑借和NPC初次對話的成就得知他的名字，玩家也沒能看到對方的臉。
玩家現在不在乎其他的事情，滿腦子回蕩的都是剛才的那一幕，這家夥殺了玩家，還成功了！
絕對要……報仇！
……
「*您已死亡，是否讀檔？［是］/否」
「*您已死亡……」
「*您……」
然而不論玩家讀檔多少次，每次連人影都沒看到，就被一擊必殺，沒有任何懸念。
玩家稍加思考，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那就是……
尼給路達喲！！！
確認了打不過那就沒辦法了，玩家已經盡力了啊。
這次讀檔的玩家也接到了太宰治的電話，並且沒有被突然天降正義鐵拳穿腹。
好耶！
這不是巧合，是經過玩家縝密思考過的結果，對方為什麽會對玩家下手？
玩家當場睡覺去覆盤玩家之前都做了什麽，這很耗費耐心，尤其對於玩家來說，憑著被殺的不爽，玩家硬是反反覆覆重播了幾遍。
在“玩家”和阿帕基說著自己能輕易黑進熱情內網時，玩家按下了暫停，雙指放大，一個粉色的身影潛伏在石壁後面。
可惜的是，玩家沒看到對方的臉，哪怕在情景回放裏也無法得知具體的長相。
聯想到對方閱後即焚的指使，和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面，玩家產生了一個猜想……
熱情BOSS，是個膽小鬼啊！
不想讓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洩露，他難道就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才要殺掉特莉休的嗎？
玩家認為這些情報也許會有用，玩家找到布加拉提，和他說了玩家的猜測，玩家還想到，上上上次被毀掉的電腦，玩家可以再黑一次那個IP得到情報。
布加拉提聽了玩家的話，卻像聯想到了什麽，連忙回身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
玩家不明所以地也跟了上去，不知為何，玩家有些不安地摩挲著指腹，總覺得……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那怎麽可能是阿帕基啊，阿帕基明明是活的！”
離得很遠就能聽見納蘭迦高亢的質疑聲，玩家緩緩停下了腳步，納蘭迦……在說什麽？
玩家看到了阿帕基的背影，深紫色的風衣讓不住地往出溢血的貫穿傷都不太明顯了，他背對著玩家的方向，臉朝下磕在石柱上。
阿帕基，死了？
在玩家眼中，紫黑色的風衣和軍綠色的校服切換著，同樣是胸口的血窟窿，被人一拳穿透……
玩家現在臉上應該定格在沒有表情，因為玩家確實沒有感受到悲傷，一切都像隔了層毛玻璃似的，看不真切。
玩家甚至在疑惑自己現在居然還能思考沒有了阿帕基，該怎樣隊伍的改變，玩家的思維甚至延展到很久之後。
“不……阿帕基沒有死，他在最後留下了能打到BOSS的線索！”是和阿帕基不對付的喬魯諾發現了阿帕基留下的信息，他揚聲呼喚眾人回神。
阿帕基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用憂郁藍調變換成BOSS的臉，頭砸在在石壁上，留下了BOSS的臉。
啊……是這麽一回事啊。
玩家的視線轉到了阿帕基身上，那頭綢緞似的半長發依然泛著柔順的光澤，如它的主人還活著時的那樣。
阿帕基在瀕死時，想的是為他們傳遞BOSS的信息嗎……
如同耳鳴一樣，所有的聲音在玩家耳中變得模糊而混沌，又有其他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湧了上來。
【“JOJO，收下吧！這是我最後的波紋了！”】
【“世界的秘密，我一定要傳遞給喬瑟夫先生……”】
【“好可怕，但是不能後退，不然生活在杜王町的爸爸媽媽，遲早也會被他給殺掉的……”】
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為了不同的人，做出了相同的覺悟。
玩家想要後退，但雙腿直直地站在原地，四肢也像背叛了玩家一樣，玩家用盡全力，也只是蜷縮了下手指。
玩家在此刻，真切地觸摸到了阿帕基的靈魂，骯臟的、聖潔的、在泥潭中掙紮又不屈，自甘墮落卻又如此耀眼的靈魂。
為自己逃脫死亡結局沾沾自喜的玩家此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玩家不是殺害了阿帕基的兇手，但是玩家的行為導致了阿帕基的死亡。
陌生的茫然和窒息如漲潮的海浪般，一次次落在了玩家的心上。
起因和結果像是兩條直線被連在了一起，玩家簡單的思維形成了結論。
因為玩家逃跑了，所以阿帕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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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無比珍惜生命的玩家, 和認為在游戲裏死了沒什麽可怕的並不沖突，虛擬數據而已, 更何況裏面又沒有恐怖元素。
但……
「命運」
不知為何，在看到個人面板上還沒失效的BUFF後, 玩家還是在到達撒丁島以後又存了一個「存檔點3」。
“為什麽非要讓布加拉提他們去查看情況啊, 納蘭迦偵測到只有一個重傷的氣息, 根本不需要在乎吧。”玩家坐在某塊怪石上, 晃蕩著小腿。
阿帕基閉目養神：“……你懂什麽。”
玩家聽見回應, 反而湊過去, 對著阿帕基左看右瞧, 阿帕基明知道玩家靠近，仍然閉著雙眼穩坐如山。
“我就是不懂啊，你說了我才能明白, 總是這樣‘你不會懂’‘說了你也不懂’之類的話！所以我才不懂的，拜托用簡單的話告訴我啊。”
“阿帕基，告訴我啊！”玩家拉扯著阿帕基的袖子，當然, 沒有用力, 否則阿帕基就要因為著裝問題被捕了。
“……嘖。”阿帕基不耐地皺眉，罕見沒有發怒, 而是用指腹把玩家湊過來的頭退遠,
“忘記了之前那個本體死了才發動的替身了嗎？在這種時期任何異常都應該打起警惕來, 小鬼，還聽不懂的話就把你那沒救了的腦子放到洗碗機裏沖一沖吧。”
玩家“哦”了一聲不再糾纏。
“重播十五年前的畫面，大概需要8到10分鐘。”阿帕基對旁邊的喬魯諾說。
玩家豆豆眼：“重放十五年前……是要做什麽？”
這下不僅是阿帕基，連喬魯諾也隱隱側目。
“喬伊你……不知道我們來撒丁島是為了找出BOSS的真面目嗎？”
“……”
玩家呆滯，好像聽見布加拉提說過，但是玩家沒註意。
玩家真是個蠢貨啊！
如果在教堂認真聽布加拉提講完，知道他們最終的目標就是為了找出BOSS，那麽多場戰鬥都可以避免的。
“可惡！”玩家頭也不回地往返方向跑，“等著我去拿電腦，作為犯罪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黑客技能也不在話下的！”
“哈，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找出BOSS？”
“嘁，少看不起人了，只要有網絡的地方我都能輕易入侵，任何防火墻都攔不住我，等著吧，我這就去拿布加拉提的電腦，黑進你們組織內網，把那個什麽BOSS給找出來！”
受不了被小看，玩家大聲沖身後喊道，聲音大的半個島都能聽見。
玩家暗暗決定非把BOSS的真面目扒出來不可。
拿到背包，玩家從裏面找出電腦，開機。
手指在鍵盤上點了幾下，輕易就找到了BOSS發來的，目前已經被自動銷毀的郵件，「編程」技能侵入，代表恢覆的進度條一點點向前。
不過十幾秒。
「*已恢覆！」
玩家點開詳細信息，裏面詳細記錄著發信時間，和信號源位置，玩家鎖定了IP地址，如果對方再次向別人發送郵件，玩家能第一時間得知他的最後位置。
好簡單！
玩家把所有的信息拷貝下來，裏面有關熱情組織內部加密的情報也沒落下，玩家不知道有什麽用，反正待會兒交給布加拉提就好了。
「正在拷貝中……請稍候……進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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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口袋裏的震動，玩家拿出手機，點開通訊名單。
「［心］天使教師［心］：暫無未讀消息」
「▇▇▇▇：未讀消息99+」
「太宰治：未讀消息1」
……
玩家點開和太宰治的對話框，看到太宰給玩家發了……
關於一個名為‘mimic’的境外勢力的情報？
是玩家沒聽說過的組織，估計是個名氣不大的勢力，起碼在太宰治發來很零碎的信息裏看是這樣的，幾乎很少有被官方記錄在冊的犯罪記錄，後面更為精密詳細的情報反而都是太宰治本人對mimic的猜測。
詳細到……有種太宰治對他們成員構成都了如指掌都不奇怪的感覺。
「玩家：已閱」
如同就守在手機旁邊一樣，在玩家的信息剛發過去，太宰治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太宰君，mimic有什麽需要註意的嗎？”沒等那頭的太宰治出聲，玩家率先提出了比較關心的疑問。
mimic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境外流竄，怎麽看都和港口黑手黨沒什麽沖突，產生不了威脅。
“不，他們對港口黑手黨、”太宰治突兀地止住話音，仿佛被按下了不存在的暫停鍵。
他吞下了原本的話術，像是被打開蚌殼露出內部柔軟部分的那樣，被稱為港.黑操心師稱號的少年，略帶異樣的語氣也被電流聲完美遮掩。
“……是我自身的想法，希望你不要讓織田作之助和mimic接觸。”
“欸，為什麽不管織田先生叫織田作了？”玩家反而提起一個不相幹的話題。
太宰治沈默一會兒，不見任何破綻地輕笑出聲：“沒什麽哦。”
“這通電話我想告訴你的是，有關於mim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他的異能力是……預測時間。”太宰治的聲音被通訊的音質變得有些飄渺，聽不真切。
——！
不管是疑惑與太宰治為什麽會知道這些情報，還是太宰治這通電話想讓玩家去做什麽。
玩家都沒辦法對太宰治給出的信息做出反應了。
從「感知」到陌生氣息的那刻起，對方就已經出現在玩家的身後了。
有……危險！
玩家緩緩低下頭，入眼是被血液染紅的腹部，屬於成年男人的拳頭從玩家的腰腹中抽回。
滴答滴答。
沒有異物的阻擋，粘稠的血仿佛連成線的往下流淌，刺鼻的銹味從鼻尖和口腔蔓延。
“……”
玩家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
對方應該就在玩家身後，按照玩家極速下降的血量，玩家已經沒救了的話……
玩家不顧瀕臨癱倒的身體誇張轉身，手裏緊攥所有的五円硬幣一把被擲出去，數不清的弧光晃過，激起淩厲的破空聲。
玩家死了，你也別想活——
密密麻麻的硬幣如天女散花一樣飛出去，有的深深埋進地裏，有的牢牢插進石壁中，唯獨那抹粉紅色的身影毫發無損。
居然都躲過了嗎，明明這招連雲雀恭彌都不得不用浮萍拐格擋下幾枚硬幣的……
玩家可惜地想著。
玩家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調轉，原來是身體支撐不住倒下了，玩家最後一眼看見的是被劈碎的電腦。
「*您已死亡，是否讀檔？
［是］/否」
……
可惡，疼死了啊。
讀取了最近一次存檔的玩家表情扭曲，遲早有一天，玩家要用五円硬幣做一身盔甲出來！
對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玩家不能憑借和NPC初次對話的成就得知他的名字，玩家也沒能看到對方的臉。
玩家現在不在乎其他的事情，滿腦子回蕩的都是剛才的那一幕，這家夥殺了玩家，還成功了！
絕對要……報仇！
……
「*您已死亡，是否讀檔？［是］/否」
「*您已死亡……」
「*您……」
然而不論玩家讀檔多少次，每次連人影都沒看到，就被一擊必殺，沒有任何懸念。
玩家稍加思考，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那就是……
尼給路達喲！！！
確認了打不過那就沒辦法了，玩家已經盡力了啊。
這次讀檔的玩家也接到了太宰治的電話，並且沒有被突然天降正義鐵拳穿腹。
好耶！
這不是巧合，是經過玩家縝密思考過的結果，對方為什麽會對玩家下手？
玩家當場睡覺去覆盤玩家之前都做了什麽，這很耗費耐心，尤其對於玩家來說，憑著被殺的不爽，玩家硬是反反覆覆重播了幾遍。
在“玩家”和阿帕基說著自己能輕易黑進熱情內網時，玩家按下了暫停，雙指放大，一個粉色的身影潛伏在石壁後面。
可惜的是，玩家沒看到對方的臉，哪怕在情景回放裏也無法得知具體的長相。
聯想到對方閱後即焚的指使，和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面，玩家產生了一個猜想……
熱情BOSS，是個膽小鬼啊！
不想讓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洩露，他難道就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才要殺掉特莉休的嗎？
玩家認為這些情報也許會有用，玩家找到布加拉提，和他說了玩家的猜測，玩家還想到，上上上次被毀掉的電腦，玩家可以再黑一次那個IP得到情報。
布加拉提聽了玩家的話，卻像聯想到了什麽，連忙回身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
玩家不明所以地也跟了上去，不知為何，玩家有些不安地摩挲著指腹，總覺得……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那怎麽可能是阿帕基啊，阿帕基明明是活的！”
離得很遠就能聽見納蘭迦高亢的質疑聲，玩家緩緩停下了腳步，納蘭迦……在說什麽？
玩家看到了阿帕基的背影，深紫色的風衣讓不住地往出溢血的貫穿傷都不太明顯了，他背對著玩家的方向，臉朝下磕在石柱上。
阿帕基，死了？
在玩家眼中，紫黑色的風衣和軍綠色的校服切換著，同樣是胸口的血窟窿，被人一拳穿透……
玩家現在臉上應該定格在沒有表情，因為玩家確實沒有感受到悲傷，一切都像隔了層毛玻璃似的，看不真切。
玩家甚至在疑惑自己現在居然還能思考沒有了阿帕基，該怎樣隊伍的改變，玩家的思維甚至延展到很久之後。
“不……阿帕基沒有死，他在最後留下了能打到BOSS的線索！”是和阿帕基不對付的喬魯諾發現了阿帕基留下的信息，他揚聲呼喚眾人回神。
阿帕基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用憂郁藍調變換成BOSS的臉，頭砸在在石壁上，留下了BOSS的臉。
啊……是這麽一回事啊。
玩家的視線轉到了阿帕基身上，那頭綢緞似的半長發依然泛著柔順的光澤，如它的主人還活著時的那樣。
阿帕基在瀕死時，想的是為他們傳遞BOSS的信息嗎……
如同耳鳴一樣，所有的聲音在玩家耳中變得模糊而混沌，又有其他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湧了上來。
【“JOJO，收下吧！這是我最後的波紋了！”】
【“世界的秘密，我一定要傳遞給喬瑟夫先生……”】
【“好可怕，但是不能後退，不然生活在杜王町的爸爸媽媽，遲早也會被他給殺掉的……”】
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為了不同的人，做出了相同的覺悟。
玩家想要後退，但雙腿直直地站在原地，四肢也像背叛了玩家一樣，玩家用盡全力，也只是蜷縮了下手指。
玩家在此刻，真切地觸摸到了阿帕基的靈魂，骯臟的、聖潔的、在泥潭中掙紮又不屈，自甘墮落卻又如此耀眼的靈魂。
為自己逃脫死亡結局沾沾自喜的玩家此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玩家不是殺害了阿帕基的兇手，但是玩家的行為導致了阿帕基的死亡。
陌生的茫然和窒息如漲潮的海浪般，一次次落在了玩家的心上。
起因和結果像是兩條直線被連在了一起，玩家簡單的思維形成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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