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顧一徹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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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顧一徹底栽了
溫瑰在看到靳顧一漆黑冷淡的眼神時, 就知道，什麽身份都沒用，他不會喝這杯酒的。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 從被沈洄按在vip房裏試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時, 她就覺得有些奇怪。
她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但又是這樣的場合，免不了要穿的正式些, 她要是穿的隨便，也叫沈洄丟了面子。今天進了場, 看檔次, 確實是她這種階層的人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沈洄率先喝了酒, 把空杯亮給靳顧一看, 無奈輕笑, “是我失言。靳少, 算我一個人敬你。”
頗帶維護的態度，一句話就瞥清了溫瑰的過錯。簡而言之, 一句話——你別再找溫瑰麻煩了。
常州南看熱鬧不嫌事大，倒是也挺好奇，靳顧一此刻竟然也能靜的下心來。
他只是沈默不語的盯著溫瑰，像是想討個說法, 否則不罷休的態度。
常州南開始找存在感, “沈洄少爺是不是忘了我還在場，不敬我一杯嗎？這要是傳了出去叫人笑話，沈家少爺除了靳家誰都看不上。”
侍者遞過來盤子，沈洄接過來舉杯, “哪裏。常少請。”
溫瑰無所適從，還是嘗試開口做點什麽, “我和沈阿姨好久沒見了，這回她比較忙，沈洄哥說之後可能也沒時間聚，今天是個好日子——”
靳顧一沒興趣聽下去，只丟出戲謔一句，“今天確實是個見家長的好日子，你們慢慢見。”
說完，自顧自離開找座位坐了。
溫瑰怔在原地，這句話到底哪裏不太對勁？不知為何，她心裏有些慌，可她又不知道該幹什麽，好像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是錯。
沈洄溫柔垂眼，“我們也過去坐一會兒？”
溫瑰心不在焉點點頭，常州南見狀也只是做作地搖搖頭，幾步就坐到靳顧一旁邊鬧他，但現在這人居然沒把他搡開，任憑他到處亂蹭。
別不是給人氣死了。
常州南古怪地盯著他，靳顧一也大大方方讓他看，就是這張臉，臭的不成人樣。
這會兒倒是閑的沒事幹，掏出手機處理公司事務了，屏幕的冷光印在他的臉上，眼底情緒冷漠無波。
沈洄在對面落座，由於位置限定兩人的原因，常州南已經占了靳顧一旁邊的位置，溫瑰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選擇坐在他旁邊。
溫瑰剛坐下，沈洄已經把抱枕墊到她的後面，面對她疑惑的神情，柔聲道，“你腰不好，這樣更舒服一點。”
那是高中的事情了，現在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溫瑰對於這種話題總是保持羞恥感，她不好意思地道謝。
但又敏銳地感受到對面的靳顧一掀了掀眼皮，視線綴上她，明晃晃的審視，她楞了一會兒，坐在稍微前面的位置，這樣就不用靠抱枕了。
對面的常州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沈洄總是率先找話題，“顧一，你在看什麽？”見他沒反應，他輕笑，“總是叫靳少顯得生疏，況且，你應該不喜歡被人這麽叫吧？”
結果顯而易見，沈默就等於同意，反正沒反對就是萬歲。
溫瑰聽的挺認真，也想打破一下這個冰凍三尺的氛圍，順著話題問，“是麽？”
沈洄的笑容清淡如水，夾雜著幾絲神秘兮兮，“我猜的，你可以自己問他。”
溫瑰又看了看靳顧一，現在明顯不是問這個的好時機，心裏挫敗感更甚，“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的好奇......”
完全就是在拙劣地給自己找補，沒人理真的很尷尬，況且這是靳顧一隱私，這麽問比較冒昧了。
沈洄跟個沒事人一樣，侃侃而談，“顧一，你剛才是在看南江那邊跨海大橋的項目？”
......so？靳顧一眼神掠過去，冷漠一笑，“你想說你千裏眼？”
“自然不是。”沈洄失笑，無辜攤攤手掌，“最近這個項目政府還沒批下來，消息傳的到處都是，是上京城近半年來最大的項目，各方打得火熱，可謂不可開交。”
見靳顧一面無波瀾，沈洄才道出實情，“其實是海庭叔來找過我。”
玉海庭，斯黎校長，靳顧一的舅舅。
靳顧一移開眼，多少帶著點冷淡的不屑。
玉海庭清楚，這個項目靳顧一必須拿下來，否則等他哥靳拓回來，他是一杯羹都別想分。同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總有人比你自己還急。
最近圈內已經到了差不多該更朝換代的固定周周期，像靳顧一、常州南、沈洄這種平日裏懶散的公子哥也都得出來拋頭露面，人情消磨、酒局做戲、拉幫結派最是費神費力。
其實也是被逼的，到時候了。
不想幹，總有人要幹。搶不到，就等著在垃圾桶裏撿吃的。
其實項目是小，但牽扯那一帶周圍多地區後續幾十年的發展，猶如牽一發而動全身，得一隅而治天下，牽涉甚廣，不容馬虎，也絕不能拱手讓人。
常州南也暗自滋生不爽，“玉海庭又不是靳顧一，你是把他的話當聖旨了？恕我直言，沈洄少爺以前可不是這麽好說話。”
真以為沒你沈洄，靳顧一還拿不下這個項目？
玉海庭以前跟沈家有點淵源關系不假，不然也不會聯系到沈家，如今沈家已經回巢，闊別數十年的人際關系急需梳理，這種時候是能攀一個是一個。
所以他才想著讓靳顧一和沈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但也得看他靳顧一答不答應，需不需要呢？這玉海庭，未免把他靳顧一看的太輕了。
更別提沈洄了，這小子一看就跟靳顧一不對付。
沈洄無可辯駁，“我只是見到提一嘴，如果你們介意，我可以不說。不過，如果有什麽要幫助的，可以開口，我相信我應該有能幫得到忙的地方。”
好好好，這是明擺著在溫瑰面前說他靳顧一不行，連個項目都拿不下來，平白叫人看笑話。
靳顧一這會兒反而冷嗤一聲，“我想不會有那一天。”
沈洄淡笑:“但願。”
傭人在此時送上甜點飲品，把桌子上的都換了一輪，沈洄吩咐，“把葡萄撤了，多拿點芒果、菠蘿味的。”
傭人:“好的。”
沈洄將幾盤點心挪到她的面前，“多吃點，不夠還有。”
溫瑰之前本就說不上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跟靳顧一的關系不太對勁，她此時同意好像不太好，沒有顧著靳顧一的面兒。
可這種時候她又實在是不好拒絕，“謝謝沈洄哥，你不要總管我，我吃什麽都沒關系的。”
一輪結束，幾人又開始聊別的，沒那麽沈重，劍拔弩張的話題。沈洄好奇，“仲夏，你想好去哪個國家留學了嗎？”
溫瑰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假裝在俯身拿飲品的同時，不經意地瞥過靳顧一的臉，想從中探知到什麽，結果就是什麽也看不出來。
靳顧一只是，默不作聲地盯著自己，好像要把她盯穿。
今晚的他，好像格外的沈默寡言，壓迫感低沈，掠過來的每一眼都壓的她肋骨發悶。
常州南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溫妹妹，你要出國留學？”
他這麽一問，溫瑰更不好意思了，她忙擺擺手，“沒有，就是隨便想想。我英語不好，還得多學學，出國學習什麽的......對我來說有點不太真實。”
能不能考上是一回事，有沒有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洄安慰她，“沒事，我可以教你。高中的時候教你，你一點就通，想必這不是什麽難事。”見溫瑰不說話，他又問，“你可以想想有沒有喜歡的國家。”
溫瑰搖搖頭，“還沒想好。”
沈洄提醒她，“下一屆FAI無人機世界錦標賽會在英國舉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地方，我在那裏有幾個專業訓練場，你過去會很方便練習和參觀。”
常州南表示意外，“沈少爺也對無人機感興趣？”
沈洄不予置否，“高中時候玩過，覺得還可以。我和仲夏一起參加過幾次比賽，當時玩的挺開心的。”
常州南在心裏冷呵一聲，但還是繼續打探情報，“你們高中在同一所學校？”他有些意外。
“是，我們差t兩個年級，我上完高三就出國了。”沈洄點頭，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美好的事情，他嘴角含笑，“當時我還讓她一定要考上斯黎，現在想想，其實有個大學上就可以了，人生不用那麽辛苦。”
無人機、高中同校，經常能見面，但後期他離開，因他考斯黎........所有似曾相識的因素洋洋灑灑，看似毫無關聯，但在此時此刻匯聚聯系在一起......
和溫瑰曾經發布在‘懂你而已’動態裏的那個人，完全重合........
說實話，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這種親耳聽到的沖擊力，遠遠比靳顧一想象的還要猛烈激蕩。他現在雖然空持自信的坐在這裏，手裏的酒杯卻快要被他捏碎砸爛。
他此刻唇角似是而非地笑，徹底化為了自我嘲諷，笑的模樣有點狂，像是故作不在意，靳顧一起身，拿起手機裝模作樣，道一句，“失陪。”
溫瑰再也坐不住了，她連忙起身，“你去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今天的靳顧一她從未見過，身段挺拔帶感，穿著華貴，氣質是由內而外的矜冷冷漫，同時，還有他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溫瑰從來沒這麽慌過，手心快要捏出汗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沒等到靳顧一的回答，反而有個穿西裝的人過來跟沈洄說了幾句話，他便開口，“仲夏，我媽媽喊我們過去，她現在有時間了，想見見你。”
溫瑰站在原地，靳顧一在左，沈洄在右，只待她一句話，就能讓這塊天平在頃刻之間顛覆混亂。空氣凝結如泥，難以攪動，有種冰封萬裏的架勢。
靳顧一眼底的情緒實在是難以琢磨，戲謔、惡劣、玩味通通糅在其中，冷寂幾秒，靳顧一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孤高冷漠，徑直走向門外。
“有事，先走一步，各位慢聊。”
壞人他來當就好了。
一旁的常州南不屑翻眼，心裏暗自嘲弄靳顧一這小子算他媽徹底栽了。
他連讓溫瑰得罪沈洄都不舍。
還是說，他其實害怕聽到溫瑰的選擇？
她受不了靳顧一用那種眼神看她，好像之前熱烈清切的追求都如過眼雲煙，輕輕一撫就散了，就像從未在這個殘酷現實出現過一般。
她不願失去，更不願靳顧一與她逐漸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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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但又是這樣的場合，免不了要穿的正式些, 她要是穿的隨便，也叫沈洄丟了面子。今天進了場, 看檔次, 確實是她這種階層的人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沈洄率先喝了酒, 把空杯亮給靳顧一看, 無奈輕笑, “是我失言。靳少, 算我一個人敬你。”
頗帶維護的態度，一句話就瞥清了溫瑰的過錯。簡而言之, 一句話——你別再找溫瑰麻煩了。
常州南看熱鬧不嫌事大，倒是也挺好奇，靳顧一此刻竟然也能靜的下心來。
他只是沈默不語的盯著溫瑰，像是想討個說法, 否則不罷休的態度。
常州南開始找存在感, “沈洄少爺是不是忘了我還在場，不敬我一杯嗎？這要是傳了出去叫人笑話，沈家少爺除了靳家誰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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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瑰無所適從，還是嘗試開口做點什麽, “我和沈阿姨好久沒見了，這回她比較忙，沈洄哥說之後可能也沒時間聚，今天是個好日子——”
靳顧一沒興趣聽下去，只丟出戲謔一句，“今天確實是個見家長的好日子，你們慢慢見。”
說完，自顧自離開找座位坐了。
溫瑰怔在原地，這句話到底哪裏不太對勁？不知為何，她心裏有些慌，可她又不知道該幹什麽，好像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是錯。
沈洄溫柔垂眼，“我們也過去坐一會兒？”
溫瑰心不在焉點點頭，常州南見狀也只是做作地搖搖頭，幾步就坐到靳顧一旁邊鬧他，但現在這人居然沒把他搡開，任憑他到處亂蹭。
別不是給人氣死了。
常州南古怪地盯著他，靳顧一也大大方方讓他看，就是這張臉，臭的不成人樣。
這會兒倒是閑的沒事幹，掏出手機處理公司事務了，屏幕的冷光印在他的臉上，眼底情緒冷漠無波。
沈洄在對面落座，由於位置限定兩人的原因，常州南已經占了靳顧一旁邊的位置，溫瑰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選擇坐在他旁邊。
溫瑰剛坐下，沈洄已經把抱枕墊到她的後面，面對她疑惑的神情，柔聲道，“你腰不好，這樣更舒服一點。”
那是高中的事情了，現在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溫瑰對於這種話題總是保持羞恥感，她不好意思地道謝。
但又敏銳地感受到對面的靳顧一掀了掀眼皮，視線綴上她，明晃晃的審視，她楞了一會兒，坐在稍微前面的位置，這樣就不用靠抱枕了。
對面的常州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沈洄總是率先找話題，“顧一，你在看什麽？”見他沒反應，他輕笑，“總是叫靳少顯得生疏，況且，你應該不喜歡被人這麽叫吧？”
結果顯而易見，沈默就等於同意，反正沒反對就是萬歲。
溫瑰聽的挺認真，也想打破一下這個冰凍三尺的氛圍，順著話題問，“是麽？”
沈洄的笑容清淡如水，夾雜著幾絲神秘兮兮，“我猜的，你可以自己問他。”
溫瑰又看了看靳顧一，現在明顯不是問這個的好時機，心裏挫敗感更甚，“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的好奇......”
完全就是在拙劣地給自己找補，沒人理真的很尷尬，況且這是靳顧一隱私，這麽問比較冒昧了。
沈洄跟個沒事人一樣，侃侃而談，“顧一，你剛才是在看南江那邊跨海大橋的項目？”
......so？靳顧一眼神掠過去，冷漠一笑，“你想說你千裏眼？”
“自然不是。”沈洄失笑，無辜攤攤手掌，“最近這個項目政府還沒批下來，消息傳的到處都是，是上京城近半年來最大的項目，各方打得火熱，可謂不可開交。”
見靳顧一面無波瀾，沈洄才道出實情，“其實是海庭叔來找過我。”
玉海庭，斯黎校長，靳顧一的舅舅。
靳顧一移開眼，多少帶著點冷淡的不屑。
玉海庭清楚，這個項目靳顧一必須拿下來，否則等他哥靳拓回來，他是一杯羹都別想分。同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總有人比你自己還急。
最近圈內已經到了差不多該更朝換代的固定周周期，像靳顧一、常州南、沈洄這種平日裏懶散的公子哥也都得出來拋頭露面，人情消磨、酒局做戲、拉幫結派最是費神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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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南也暗自滋生不爽，“玉海庭又不是靳顧一，你是把他的話當聖旨了？恕我直言，沈洄少爺以前可不是這麽好說話。”
真以為沒你沈洄，靳顧一還拿不下這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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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想著讓靳顧一和沈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但也得看他靳顧一答不答應，需不需要呢？這玉海庭，未免把他靳顧一看的太輕了。
更別提沈洄了，這小子一看就跟靳顧一不對付。
沈洄無可辯駁，“我只是見到提一嘴，如果你們介意，我可以不說。不過，如果有什麽要幫助的，可以開口，我相信我應該有能幫得到忙的地方。”
好好好，這是明擺著在溫瑰面前說他靳顧一不行，連個項目都拿不下來，平白叫人看笑話。
靳顧一這會兒反而冷嗤一聲，“我想不會有那一天。”
沈洄淡笑:“但願。”
傭人在此時送上甜點飲品，把桌子上的都換了一輪，沈洄吩咐，“把葡萄撤了，多拿點芒果、菠蘿味的。”
傭人:“好的。”
沈洄將幾盤點心挪到她的面前，“多吃點，不夠還有。”
溫瑰之前本就說不上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跟靳顧一的關系不太對勁，她此時同意好像不太好，沒有顧著靳顧一的面兒。
可這種時候她又實在是不好拒絕，“謝謝沈洄哥，你不要總管我，我吃什麽都沒關系的。”
一輪結束，幾人又開始聊別的，沒那麽沈重，劍拔弩張的話題。沈洄好奇，“仲夏，你想好去哪個國家留學了嗎？”
溫瑰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假裝在俯身拿飲品的同時，不經意地瞥過靳顧一的臉，想從中探知到什麽，結果就是什麽也看不出來。
靳顧一只是，默不作聲地盯著自己，好像要把她盯穿。
今晚的他，好像格外的沈默寡言，壓迫感低沈，掠過來的每一眼都壓的她肋骨發悶。
常州南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溫妹妹，你要出國留學？”
他這麽一問，溫瑰更不好意思了，她忙擺擺手，“沒有，就是隨便想想。我英語不好，還得多學學，出國學習什麽的......對我來說有點不太真實。”
能不能考上是一回事，有沒有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洄安慰她，“沒事，我可以教你。高中的時候教你，你一點就通，想必這不是什麽難事。”見溫瑰不說話，他又問，“你可以想想有沒有喜歡的國家。”
溫瑰搖搖頭，“還沒想好。”
沈洄提醒她，“下一屆FAI無人機世界錦標賽會在英國舉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地方，我在那裏有幾個專業訓練場，你過去會很方便練習和參觀。”
常州南表示意外，“沈少爺也對無人機感興趣？”
沈洄不予置否，“高中時候玩過，覺得還可以。我和仲夏一起參加過幾次比賽，當時玩的挺開心的。”
常州南在心裏冷呵一聲，但還是繼續打探情報，“你們高中在同一所學校？”他有些意外。
“是，我們差t兩個年級，我上完高三就出國了。”沈洄點頭，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美好的事情，他嘴角含笑，“當時我還讓她一定要考上斯黎，現在想想，其實有個大學上就可以了，人生不用那麽辛苦。”
無人機、高中同校，經常能見面，但後期他離開，因他考斯黎........所有似曾相識的因素洋洋灑灑，看似毫無關聯，但在此時此刻匯聚聯系在一起......
和溫瑰曾經發布在‘懂你而已’動態裏的那個人，完全重合........
說實話，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這種親耳聽到的沖擊力，遠遠比靳顧一想象的還要猛烈激蕩。他現在雖然空持自信的坐在這裏，手裏的酒杯卻快要被他捏碎砸爛。
他此刻唇角似是而非地笑，徹底化為了自我嘲諷，笑的模樣有點狂，像是故作不在意，靳顧一起身，拿起手機裝模作樣，道一句，“失陪。”
溫瑰再也坐不住了，她連忙起身，“你去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今天的靳顧一她從未見過，身段挺拔帶感，穿著華貴，氣質是由內而外的矜冷冷漫，同時，還有他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溫瑰從來沒這麽慌過，手心快要捏出汗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沒等到靳顧一的回答，反而有個穿西裝的人過來跟沈洄說了幾句話，他便開口，“仲夏，我媽媽喊我們過去，她現在有時間了，想見見你。”
溫瑰站在原地，靳顧一在左，沈洄在右，只待她一句話，就能讓這塊天平在頃刻之間顛覆混亂。空氣凝結如泥，難以攪動，有種冰封萬裏的架勢。
靳顧一眼底的情緒實在是難以琢磨，戲謔、惡劣、玩味通通糅在其中，冷寂幾秒，靳顧一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孤高冷漠，徑直走向門外。
“有事，先走一步，各位慢聊。”
壞人他來當就好了。
一旁的常州南不屑翻眼，心裏暗自嘲弄靳顧一這小子算他媽徹底栽了。
他連讓溫瑰得罪沈洄都不舍。
還是說，他其實害怕聽到溫瑰的選擇？
她受不了靳顧一用那種眼神看她，好像之前熱烈清切的追求都如過眼雲煙，輕輕一撫就散了，就像從未在這個殘酷現實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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