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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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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作保

上了一天課, 今天滿課,上的都不知天昏地暗,溫瑰這會兒太困了, 加上胃又有些疼, 本想直接回宿舍休息。

但江非月非要拉著她去食堂吃飯, 說她不喜歡一個人,那樣很尷尬。

這套說辭從開學說到現在, 溫瑰沒辦法拒絕,只好答應, 她走在路上腳底都在飄。

剛退出支付寶, 不知道點到了什麽東西, 界面變成了一個新的軟件布局, 溫瑰剛退出去, 莫名想看一眼消息那一欄, 點進去,卻看到一個陌生聯系人。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別院的主席聊的天。

溫瑰發現自己一直在給他澆水, 施肥,而且送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量還特別大,還有一些聊天的內容。

[溫瑰]:主席你好呀!我是非月的舍友。(比心)(比心)

[溫瑰]:主席, 這些夠嗎?不夠我還可以再弄的~~~

[莫千裏]:額.......

[莫千裏]客氣。可以了, 不用了.......(尷尬笑)(尷尬笑)

溫瑰皺著眉頭,這根本不是她聊的,而且說話風格也不對。

她看了眼日期,是開學那陣子。

想了好一會兒, 她這才反應過來,那陣子江非月時不時就借她的手機操作東西, 不知道在幹什麽。

只有她碰過自己的手機,而且這麽一回想,江非月確實跟英語的主席莫千裏關系比較好,經常一行人一起出去吃飯,聊天打趣。

她一個大一的,能跟大三混這麽好,不是有點奇怪嗎?

所以,江非月是在拿她的號,以非月室友自居,為她幫忙,自作主張地跟別人聊天,而且,語氣還如此諂媚.....

溫瑰此刻心裏只感覺不舒服,看了江非月一眼,她一如往常在吃飯,溫瑰只好關了手機,悶頭扒飯。

江非月吃了口米飯,拿著手機跟別人聊天,不知聊到什麽,她問,“溫溫,你有跟靳學長說小組組隊的事嗎?他什麽回覆啊?”

溫瑰夾了塊白菜到碗裏,她這會兒不太想說話,話音有些冷,“他沒時間。”

江非月楞了一下,“我不是之前就讓你問問他嗎?你再去問問唄,馬上報名快開始了,你都不著急的嗎??”

“別人的決定我為什麽要去幹涉?”

溫瑰默默在心裏舒了一口氣,視線從盤裏的菜移到她臉上,眼神漠然,“你也可以自己問他,你不是也有靳學長的微信嗎?”

之前一直讓她跟靳顧一說加好友的事,溫瑰是厚著臉皮才問出去的。

畢竟,幹涉別人交友這種事她本來就不喜歡幹。

江非月不知為何氣笑了,“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我讓你問,單是為了自己嗎?我是為了我們的小組作業,我是為了我們好,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你跟靳顧一關系好你不應該多幹點嗎?你真是很搞笑啊。”

溫瑰默了一會兒,突然沒有笑意地笑了下。

什麽事都讓她幹,讓她像狗皮膏藥一樣去求別人,得罪人的話自己不說,也讓她說了,自己當老好人。

再者,如果不是她跟靳顧一的關系,江非月也夠不到這邊的關系網,現在居然還以此來指責她?

我看你才搞笑,把誰都當傻子看。

“......,”挺會轉移話題,溫瑰不想說話,正巧這時候她電話響了,看了眼備註,她起身去洗手間接電話了。

她靠在墻上,看著備註上的‘媽’,接了電話。

“你怎麽不回消息啊?”姜妍在做飯,抽煤煙機的聲音轟隆作響,溫瑰聽不太清,蹙了下眉,“媽你把抽煤煙機關了,我聽不清你說話。”

油水滋啦亂響,姜妍一直在擰竈臺上的按鈕,一直扭不動,氣的她狠狠拍了下,直接出了廚房,一直咳嗽,“這破油煙機,抽什麽啊,煙全跑出來了咳咳咳咳。”

溫瑰垂了下眼,嗓音悶悶的,“該換了。”

用了多少年了,能不壞嗎。

果不其然,姜妍立馬拔高嗓子,“換?哪來的的錢換啊?說的倒是輕巧,你以為買一個新的很容易嗎?”

溫瑰看著自己的腳尖沒吭聲。

“還沒問你呢,兼職做的怎麽樣,人家沒嫌棄你吧?掙了多少錢,夠的話下個月生活費就給一半了,最近家裏比較緊張,你爸爸的腿還得做一次手術。”

溫瑰抿了抿唇,“還可以。”

“那行,那就這麽定了。”姜妍還想說點什麽,溫瑰就聽到他爸嘴裏‘啊呀啊呀’的叫,那聲音應該是在拿筷子敲桌面,篤篤篤的。

她媽沖他爸吼了一句,“行了行了別敲了,飯馬上來了,吵死了。”

他爸還在‘啊呀啊呀’的叫,姜妍把飯盤砰地落在桌面上,“吃!吃不死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她爸吃了飯,嘿嘿的笑著,時不時蹦出來幾個零星字眼,“好,好吃,呵呵呵呵。”

溫瑰知道,他爸也聽不懂。

之前在工地幹活,莫名其妙摔斷了腿,之前坐了好長時間的輪椅,現在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摔壞的腦子卻是一直不見好,智商停留在了三歲時期。

醫生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恢覆,也許一輩子都恢覆不了。

掛了電話,溫瑰在衛生間呆了一會兒,想著重新找兼職的事。等她回到食堂,江非月已經不見了,桌面上只剩下一份飯。

她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



周末被拉去參加了酒局,喝的醉醺醺,靳顧一回了趟家,只有他一個人,傭人日常都在打掃房子,別墅內經常沒人住,也保持整潔。

早年都是一家人住,裝修風格偏暖調,主打意大利輕奢風,他父親年輕時意大利發家,比較鐘情這種款式。

靳顧一倒頭就睡,連衣服都沒脫,在臥室裏躺了一天,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12點。

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拿毛巾擦頭發,黑大發絲耷拉下來,他向上擼了一把。醉了一晚,喝的他胃難受,鏡子裏的他眉梢野性張揚。

冷著臉時生人勿近,被灌酒誰心情都不會好。

坐到椅子上,靳顧一伸長腿,單腳踩著橫桿,毛巾搭在修長頸側,看了眼手機。

常州南發了一大堆認錯的消息,還有無數的電話,但他靜音了,沒聽到。

轉而點進了溫瑰的聊天界面。

指尖打了打字。

[我給你錄了幾個視頻,之後暫時不用去三教了。]

靳顧一把這段刪了,再改。

[常州南我已經罵過了,你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不用懷疑自]

又刪。

[有什麽需要跟我說,我]

還刪。

怎麽說都不合適,像是在施舍。

他出門,準備下樓,樓下一陣歡笑聲,他握著樓梯扶手,往下看了一眼,他媽媽玉懷柔,他二姑媽,還有她的小兒子在聊天。

二姑媽叫玉曼,正巧擡頭看見了他,笑顏展開,“小靳,好久不見啊,長得越來越帥了。”

靳顧一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邁著慢步子下樓,穿著松垮衣服,骨架大的優勢顯現出來,撐的住衣服,身形高挑直挺。

玉懷柔見狀,連忙上前去迎,她保養的向t來很好,皮膚嫩滑緊致,笑起來很溫柔,“阿靳啊,你什麽時候起來的,要不再去睡會兒?”

靳顧一看了她一會兒,沒什麽波瀾,“睡夠了。”

他去冰箱拿水,喉結滑了滑,仰頭灌了一口冰水。

玉懷柔從廚房裏端了菜出來,傭人也幫忙拿碗筷,“少喝點冰的,對胃不好。來,飯菜都是熱的,也都是你愛吃的。”

靳顧一左手拎著礦泉水,冰霧環繞在上面,坐下,剛擱到桌子上,玉懷柔就把夾滿菜的飯碗擱到他跟前。

過了一會兒,見靳顧一沒吃幾口,沒什麽興致,她訕訕起身,小心翼翼道,“阿靳,那你在這吃著,有什麽不夠的跟張姨說,讓她添,我過去跟你二姑聊幾句。”

靳顧一沒看她,冷冷嗯了一聲。

吃完飯,幾個人繼續在飯桌前閑聊,二姑的兒子一直在他身旁繞來繞去,問東問西,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類似於十萬個為什麽。

聊著聊著自然是聊到靳顧一了,玉曼是左看右看,簡直是喜歡的不得了,“你說說,這小夥子,長得這麽帥,還在斯黎這種名校上學,真棒啊。”

玉懷柔微笑著,心情不錯,“是,阿靳從小沒讓我和他爸操心過。”

小男孩在旁邊一直跑一直跑,手裏拿著個汽車模型到到處飛,嘴裏還模擬汽車發動的聲音,“wu wu wu——”,開著開著,成功把電視劇櫃臺上的火箭模型給撞翻了。

“你看你這孩子,就知道給我闖禍,快給你靳哥哥撿起來,”玉曼趕緊跑過去,把東西撿起來,小男孩老老實實跟著她坐在沙發上。

靳顧一靠在沙發上玩游戲,姿勢挺懶散,淺笑了下,“沒事,這個年紀都比較皮。”

玉曼威脅性地看了小男孩一眼,他睜著大眼睛,悄悄做了個封嘴巴的動作。

玉懷柔笑笑,,“沒事二姐,讓她玩,一個模型而已,我們家很多的。”

靳顧一默默聽著,垂著眼皮,面無表情地移動人物,開大,拿了三殺。

玉曼哎了一聲,“你說說,這小子從小就皮,上個課也不安生,就知道跟老師頂嘴,考試考個23分還在課上跟別人聊天哈哈笑,老師說了句再笑就出去,結果你猜怎麽著,這小子還真出去了。”

“小孩子嘛,都愛玩。”玉懷柔含著笑。

玉曼搖搖頭,看了看對面的靳顧一,閑庭信意的大學生,做什麽都是得心應手的,“要是他學習能像小靳一樣好就行了,明年就上七年級了,學習還是學不懂,我這個愁啊,晚上都睡不著。”

玉懷柔說,“找個家教怎麽樣,說不定一對一更好。”

靳顧一聞聲掀了掀眼皮,指骨敲了敲屏幕,沒什麽節奏。

“我們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年齡太大的不好,跟小孩子有代溝,還會有壓迫感,我們也在想該找哪種,你有什麽推薦的人嗎?”玉曼道。

玉懷柔正思考著。

靳顧一勾了勾唇,說,“我有個人選。”

“她的一切,我都可以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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