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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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擋
東宮
太子府內, 一作金吾衛打扮之人，潛行入東宮書房。
正是深得太子信重的林瑜。
林瑜所傳，無非是將軍府內之事。
譬如那少年並未按約定藏好證據, 譬如見將軍府內, 有人收拾了包袱, 欲要離開將軍府。
林瑜道：“這玉胭，在殿下面前, 果真是假意答應。”
林瑜握緊手中劍柄：“待日後成事，臣必繞不了她。”
太子冷凝他一眼：“好了, 不過一婦人。你那裏, 準備得，如何了？”
林瑜答：“萬事俱備。”
他欲言又止：“殿下，此事……”
太子皺眉：“照孤說的去辦。”
林瑜想說的, 無非是此時逼宮，是否著急了些。
太子心知, 這幾年，陛下本就對他不滿, 等過了這段時日，一旦他真的與江南扯上關系，而楚存闕洗清冤屈, 那才是真的再無機會。
至於玉胭那裏, 想栽贓是其一，其二便是, 麻痹玉胭, 令玉胭、令玉家以為, 他的目的，僅僅是碾死楚存闕。等他們反應過來, 為時已晚。
前者，在他登基後，大有用處。
而必要之時，那少年，會挾持玉胭。
而且今日，他得到消息，陛下病重。這消息雖已封鎖，但他是太子，自不會不知。
陛下這病，是太巧了些。
然事到如今，太子沒有回頭路可走。
他送玉胭離開書房後不久，得到陛下臥床不起的消息，趕進陛下寢宮探望時，見陛下，確實面色蒼白，候在床畔的太醫，愁眉不展。
真病假病之間，太子更相信是前者。
就算是假病，也要變成真病。
太子瞇了瞇眼，“你先下去。”
待林瑜離開，太子才行至屏風後。
原來那屏風之後，是一襲威風凜凜的盔甲。
**
玉相大怒後，連飲幾杯茶水，才壓下幾分怒意，面t上仍還帶著慍色。
他重新拾起那被他扔遠的文書。
快步往屋外走去，拉開門，召集留在府中的所有侍衛、暗衛，發號施令。
待安排好，才長長吐出口濁氣。
玉胭雖沒有詢問玉相到底為何忽然發怒，但自他言行，玉胭可猜出一二。
今夜，雍京城，恐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玉相沈聲嘆氣，對玉胭道：“先回屋，夜間寒涼，在外吹久了冷風，會著涼。”
他看玉胭進了屋，翻開那文書，重新讀過一遍，這回，發覺了些不對。
這文書，原本是在寫城東發生的幾起傷人案，寫太子今夜欲生事的幾句話，便夾在其中。
初看見時，心中太過驚駭，一時倒讓他忽視了其它，比如文書上，出現兩種字跡，一種是寫傷人案的，一種是寫太子的。
還有誰會發現太子的心思，且能以這樣的方式，告知他此事？
玉相沈沈看了眼天色，差暗衛往玉家送了信去，確認將軍府內已被侍衛層層守住，叮囑玉胭幾句，欲離開將軍府，進宮護駕。
只是眼下，金吾衛守在將軍府外，竟連他都不再肯放出府。
玉相退後將軍府內，沈聲吩咐：“關上府門，嚴守此處。”
侍衛齊聲應：“是！”
此時侍衛，或拿刀劍，或持弓箭，或舉彭排，排成防守之陣。
不多時，街巷上，便傳來一陣殺聲。
玉相憂心忡忡，在府內來回踱步，太子若只殺入朝臣府中，要朝臣的臣服，玉相還不至於如此。
怕的便是，太子的人，在雍京城內，大行燒殺搶掠之道。
他道：“府內，除了正門後門，可還有旁處可以離開？ ”
侍衛之中，甚至有許多，是近幾日，楚存闕調來的，已熟悉府內布局，但更細微之處，卻並不知道。
玉相內心焦急，只恐他再晚一步，這雍京，就變了天。
終於，後背直冒冷汗時，傳來清脆的聲音：“我知道。”
玉相急轉過頭，就見玉胭背著弓箭，站在他身後，他忙道：“阿胭，不是叫你在屋裏好好待著？”
玉胭道：“阿耶，我知道一條路，可以離開。”
見玉相猶豫，玉胭補充：“危急時刻，我亦不能安心待在屋內，況且，我只是同阿耶指路，哪會有什麽危險。阿耶，我帶你去。”
沒給玉相拒絕的機會，玉胭已朝前走去，玉相快步跟上。
玉胭知道的那條路，是去臨州前，金吾衛來府中搜查那夜，楚存闕所走的路。楚存闕那時說他自尋去處藏好，但後來玉胭不曾再見到他，直到第二日林宣尋來，玉胭才知他好好的。於是玉胭猜想，她院子後，定有條通往府外的路。
那條路隱蔽，只是玉胭沒走過，也沒有把握，她能找到對的路。
跟著玉胭走到玉露堂，玉相狐疑問：“這裏，當真能出去？”
玉胭道：“可以，那時楚存闕也往這裏走過，外頭，應沒有金吾衛。”
玉露堂後邊，只挨著玉露堂的那點位置，會有人照料，再往後，便是一片荒蕪，好在入了秋，草木枯黃，不再似春夏時茂盛。
玉胭努力回想那時楚存闕離開的方向，在前帶路：“應是往這邊走。”
好在找對方向後，往前，便只有一條路。
一路向前，直至那道與外界劃出界限的圍墻出現在眼前，外頭，沒有光亮透過來，只幾人手中舉著的火把，散出跳躍的光芒，玉胭轉過身，對一旁的暗九道：“暗九，上去看看。”
暗九身手敏捷，幾息間，就已是一個來回。
玉相問：“怎麽樣？”
暗九回稟：“墻外，是一處密林，再往前，是一口池塘，許正是因密林與池塘，此處看守者甚少，往前百餘步，才有幾個金吾衛值守，玉大人可從這裏離開。”
玉胭緊繃的後背終於松懈下去。
但仍有些腳下發軟，她只怕自己判斷有誤，這裏，根本出不去。
玉相臨行前，最後叮囑玉胭：“好，阿胭，你就此安心待在將軍府，為父去去就來。”
玉相身邊有隨行侍衛，玉胭不放心，叫暗九一路護送。
等將玉相送到安全之處，暗九折返回來。
再往青竹院去時，外邊愈發混亂。
外頭的人搬了梯子想要進來，裏邊的人手持弓箭，一旦發現有人試圖翻墻而入，就會射殺。
青竹院離府門近，站在青竹院內，聽得到府門處傳來的廝殺聲。
暗九在一旁安慰：“夫人莫怕，他們攻不進來。將軍前幾日，已在府中安排好。”
玉胭忽而問暗九：“你們可有將軍的消息？”
半晌，她看著暗九搖搖頭，“是我糊塗，你整日待在將軍府中，整日護在我身邊，哪有機會打探這些。”
暗九憋了又憋：“將軍他吉人自有天相。”
在他話落，自府門處，傳來聲重響，外邊的人在用重物撞門……
一聲高過一聲，甚至好像可以感受到，隨聲而來的震動。
暗九：“屬下去看看。”
玉胭道：“我與你同去。”
知道暗九定會拒絕，玉胭跟著道：“我相信你們能將人擋在府外，讓我也同去。”
暗九仍想勸說玉胭留在青竹院，然玉胭都往前走了三兩步，暗九都還沒將說辭想好。
玉胭回過頭來叫他：“走吧，還楞著作甚？”
暗九只得跟上，一路走，一路勸玉胭：“夫人，青竹院裏，有一密室，就在將軍書房裏，夫人進去，轉動那石壁前的石獅頭，就能藏進密室，夫人，前面危險。”
然玉胭打定主意要往前走。
她死過一次，今日，最差，不過再死一回。
她也想守住將軍府，不想只做一輩子躲在大人們、楚存闕身後的雀鳥。
府門處，情況不好。
太子的人來勢洶洶，更有人在外放聲大喊：“裏面的人聽好，你們全府，都已被包圍，此刻放下兵器，叫我等進府，可繞你們一死。等我等鐵騎踏碎府門，你們，都是死！爾等，可要考慮清楚！”
府內侍衛高聲大喊：“做你的春秋大夢！”
換來的，唯有更加猛烈的攻勢。
撞門聲哐哐響起。
十餘侍衛抵在門前，其餘在一旁，或守或攻，但無一人動起降的心思。
有人見暗九過來，向暗九說明此處情況：“外面，人太多，他們不攻破將軍府，不會罷休！”
暗九問：“可還能抵擋？”
“屬下竭盡全力，定會抵擋！”
這已是報了赴死的決心。
玉胭眼眶發紅，舉起弓箭，跟眾人一起，守在府門前。
這些侍衛，都是精銳，但府外人實在太多，倒下一茬，又有另外一茬湧上，再精銳的人手，都難以抵抗這般攻勢。
府門被砸出破洞，地上落滿碎屑。
玉胭身邊，已有不少侍衛重重喘著氣，拿刀、拿盾的手開始打顫，攔在門前的侍衛在沖力下屢屢後退，快要耗盡體力，但他們仍舊死守，不曾讓步半分。
然誰也沒有料到，外面，竟然放起火箭……
難怪昨日金吾衛進院搜查，將水缸打破，幸今日發現水缸被毀後，玉胭就叫人從庫房搬來新的，再自井中打水，灌滿缸子。
好不容易扛過這陣，門快要被撞開了。
玉胭正指揮人搬來桌椅擋在門前。
也是此時，院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有人站在雲梯上大喊：“是將軍，將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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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內, 一作金吾衛打扮之人，潛行入東宮書房。
正是深得太子信重的林瑜。
林瑜所傳，無非是將軍府內之事。
譬如那少年並未按約定藏好證據, 譬如見將軍府內, 有人收拾了包袱, 欲要離開將軍府。
林瑜道：“這玉胭，在殿下面前, 果真是假意答應。”
林瑜握緊手中劍柄：“待日後成事，臣必繞不了她。”
太子冷凝他一眼：“好了, 不過一婦人。你那裏, 準備得，如何了？”
林瑜答：“萬事俱備。”
他欲言又止：“殿下，此事……”
太子皺眉：“照孤說的去辦。”
林瑜想說的, 無非是此時逼宮，是否著急了些。
太子心知, 這幾年，陛下本就對他不滿, 等過了這段時日，一旦他真的與江南扯上關系，而楚存闕洗清冤屈, 那才是真的再無機會。
至於玉胭那裏, 想栽贓是其一，其二便是, 麻痹玉胭, 令玉胭、令玉家以為, 他的目的，僅僅是碾死楚存闕。等他們反應過來, 為時已晚。
前者，在他登基後，大有用處。
而必要之時，那少年，會挾持玉胭。
而且今日，他得到消息，陛下病重。這消息雖已封鎖，但他是太子，自不會不知。
陛下這病，是太巧了些。
然事到如今，太子沒有回頭路可走。
他送玉胭離開書房後不久，得到陛下臥床不起的消息，趕進陛下寢宮探望時，見陛下，確實面色蒼白，候在床畔的太醫，愁眉不展。
真病假病之間，太子更相信是前者。
就算是假病，也要變成真病。
太子瞇了瞇眼，“你先下去。”
待林瑜離開，太子才行至屏風後。
原來那屏風之後，是一襲威風凜凜的盔甲。
**
玉相大怒後，連飲幾杯茶水，才壓下幾分怒意，面t上仍還帶著慍色。
他重新拾起那被他扔遠的文書。
快步往屋外走去，拉開門，召集留在府中的所有侍衛、暗衛，發號施令。
待安排好，才長長吐出口濁氣。
玉胭雖沒有詢問玉相到底為何忽然發怒，但自他言行，玉胭可猜出一二。
今夜，雍京城，恐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玉相沈聲嘆氣，對玉胭道：“先回屋，夜間寒涼，在外吹久了冷風，會著涼。”
他看玉胭進了屋，翻開那文書，重新讀過一遍，這回，發覺了些不對。
這文書，原本是在寫城東發生的幾起傷人案，寫太子今夜欲生事的幾句話，便夾在其中。
初看見時，心中太過驚駭，一時倒讓他忽視了其它，比如文書上，出現兩種字跡，一種是寫傷人案的，一種是寫太子的。
還有誰會發現太子的心思，且能以這樣的方式，告知他此事？
玉相沈沈看了眼天色，差暗衛往玉家送了信去，確認將軍府內已被侍衛層層守住，叮囑玉胭幾句，欲離開將軍府，進宮護駕。
只是眼下，金吾衛守在將軍府外，竟連他都不再肯放出府。
玉相退後將軍府內，沈聲吩咐：“關上府門，嚴守此處。”
侍衛齊聲應：“是！”
此時侍衛，或拿刀劍，或持弓箭，或舉彭排，排成防守之陣。
不多時，街巷上，便傳來一陣殺聲。
玉相憂心忡忡，在府內來回踱步，太子若只殺入朝臣府中，要朝臣的臣服，玉相還不至於如此。
怕的便是，太子的人，在雍京城內，大行燒殺搶掠之道。
他道：“府內，除了正門後門，可還有旁處可以離開？ ”
侍衛之中，甚至有許多，是近幾日，楚存闕調來的，已熟悉府內布局，但更細微之處，卻並不知道。
玉相內心焦急，只恐他再晚一步，這雍京，就變了天。
終於，後背直冒冷汗時，傳來清脆的聲音：“我知道。”
玉相急轉過頭，就見玉胭背著弓箭，站在他身後，他忙道：“阿胭，不是叫你在屋裏好好待著？”
玉胭道：“阿耶，我知道一條路，可以離開。”
見玉相猶豫，玉胭補充：“危急時刻，我亦不能安心待在屋內，況且，我只是同阿耶指路，哪會有什麽危險。阿耶，我帶你去。”
沒給玉相拒絕的機會，玉胭已朝前走去，玉相快步跟上。
玉胭知道的那條路，是去臨州前，金吾衛來府中搜查那夜，楚存闕所走的路。楚存闕那時說他自尋去處藏好，但後來玉胭不曾再見到他，直到第二日林宣尋來，玉胭才知他好好的。於是玉胭猜想，她院子後，定有條通往府外的路。
那條路隱蔽，只是玉胭沒走過，也沒有把握，她能找到對的路。
跟著玉胭走到玉露堂，玉相狐疑問：“這裏，當真能出去？”
玉胭道：“可以，那時楚存闕也往這裏走過，外頭，應沒有金吾衛。”
玉露堂後邊，只挨著玉露堂的那點位置，會有人照料，再往後，便是一片荒蕪，好在入了秋，草木枯黃，不再似春夏時茂盛。
玉胭努力回想那時楚存闕離開的方向，在前帶路：“應是往這邊走。”
好在找對方向後，往前，便只有一條路。
一路向前，直至那道與外界劃出界限的圍墻出現在眼前，外頭，沒有光亮透過來，只幾人手中舉著的火把，散出跳躍的光芒，玉胭轉過身，對一旁的暗九道：“暗九，上去看看。”
暗九身手敏捷，幾息間，就已是一個來回。
玉相問：“怎麽樣？”
暗九回稟：“墻外，是一處密林，再往前，是一口池塘，許正是因密林與池塘，此處看守者甚少，往前百餘步，才有幾個金吾衛值守，玉大人可從這裏離開。”
玉胭緊繃的後背終於松懈下去。
但仍有些腳下發軟，她只怕自己判斷有誤，這裏，根本出不去。
玉相臨行前，最後叮囑玉胭：“好，阿胭，你就此安心待在將軍府，為父去去就來。”
玉相身邊有隨行侍衛，玉胭不放心，叫暗九一路護送。
等將玉相送到安全之處，暗九折返回來。
再往青竹院去時，外邊愈發混亂。
外頭的人搬了梯子想要進來，裏邊的人手持弓箭，一旦發現有人試圖翻墻而入，就會射殺。
青竹院離府門近，站在青竹院內，聽得到府門處傳來的廝殺聲。
暗九在一旁安慰：“夫人莫怕，他們攻不進來。將軍前幾日，已在府中安排好。”
玉胭忽而問暗九：“你們可有將軍的消息？”
半晌，她看著暗九搖搖頭，“是我糊塗，你整日待在將軍府中，整日護在我身邊，哪有機會打探這些。”
暗九憋了又憋：“將軍他吉人自有天相。”
在他話落，自府門處，傳來聲重響，外邊的人在用重物撞門……
一聲高過一聲，甚至好像可以感受到，隨聲而來的震動。
暗九：“屬下去看看。”
玉胭道：“我與你同去。”
知道暗九定會拒絕，玉胭跟著道：“我相信你們能將人擋在府外，讓我也同去。”
暗九仍想勸說玉胭留在青竹院，然玉胭都往前走了三兩步，暗九都還沒將說辭想好。
玉胭回過頭來叫他：“走吧，還楞著作甚？”
暗九只得跟上，一路走，一路勸玉胭：“夫人，青竹院裏，有一密室，就在將軍書房裏，夫人進去，轉動那石壁前的石獅頭，就能藏進密室，夫人，前面危險。”
然玉胭打定主意要往前走。
她死過一次，今日，最差，不過再死一回。
她也想守住將軍府，不想只做一輩子躲在大人們、楚存闕身後的雀鳥。
府門處，情況不好。
太子的人來勢洶洶，更有人在外放聲大喊：“裏面的人聽好，你們全府，都已被包圍，此刻放下兵器，叫我等進府，可繞你們一死。等我等鐵騎踏碎府門，你們，都是死！爾等，可要考慮清楚！”
府內侍衛高聲大喊：“做你的春秋大夢！”
換來的，唯有更加猛烈的攻勢。
撞門聲哐哐響起。
十餘侍衛抵在門前，其餘在一旁，或守或攻，但無一人動起降的心思。
有人見暗九過來，向暗九說明此處情況：“外面，人太多，他們不攻破將軍府，不會罷休！”
暗九問：“可還能抵擋？”
“屬下竭盡全力，定會抵擋！”
這已是報了赴死的決心。
玉胭眼眶發紅，舉起弓箭，跟眾人一起，守在府門前。
這些侍衛，都是精銳，但府外人實在太多，倒下一茬，又有另外一茬湧上，再精銳的人手，都難以抵抗這般攻勢。
府門被砸出破洞，地上落滿碎屑。
玉胭身邊，已有不少侍衛重重喘著氣，拿刀、拿盾的手開始打顫，攔在門前的侍衛在沖力下屢屢後退，快要耗盡體力，但他們仍舊死守，不曾讓步半分。
然誰也沒有料到，外面，竟然放起火箭……
難怪昨日金吾衛進院搜查，將水缸打破，幸今日發現水缸被毀後，玉胭就叫人從庫房搬來新的，再自井中打水，灌滿缸子。
好不容易扛過這陣，門快要被撞開了。
玉胭正指揮人搬來桌椅擋在門前。
也是此時，院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有人站在雲梯上大喊：“是將軍，將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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