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壞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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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壞人多啊
片刻之後, 佩莉的烤串們已經齊齊上手，佩莉兩只手塞得滿滿的，還不忘問塞格要哪個。
塞格婉拒了佩莉的熱情招待, 獨自走到一邊去看人滿為患的小攤子，佩莉有些好奇，於是火速炫完手上的烤串，滿意地打了個飽嗝之後擠進來人堆裏。
“好無聊的小游戲啊, 塞格你想玩這個？”
佩莉倚著圍欄百無聊賴地瞧著, 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
“唉？不對。”
那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套圈小游戲，規則也和其他的套圈游戲沒什麽區別，然而不同的是，一般地攤上的獎品為了節省都非常便宜劣質，可這個地攤上的獎品每一個看上去都非常精美。
“難不成這老板是專門出來做慈善的？”
塞格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你再看一會。”
佩莉又多看了一會, 這才這普通的小攤真的如塞格所說的那樣, 這裏的確有一點古怪。
就這麽看了一會, 問題便已經逐漸露出水面, 這裏的命中率似乎要比普通小攤上的套圈命中率低很多，差不多五十個圈才能套中一個。
這樣的命中率並不是特別合理，於是佩莉開始註意一切可疑的地方。
首先就是套圈的圈, 用藤條編織的藤圈輕飄飄的, 雖然這的確會增加一些套圈的難度，但似乎並不是問題的關鍵。
再看一下笑瞇瞇的，看起來很老實的攤主大爺, 安靜地坐在小馬紮上, 整個人自帶年齡賦予的慈祥光環，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
“奇了怪了, 塞格，你有什麽新發現嗎？”
一波又一波的人來了又走，全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塞格趴在欄桿上，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是魔法造就的騙局啊。”
他對佩莉使眼色，佩莉便立刻湊近，開始聆聽塞格的覆仇計劃。
“仔細看藤圈抵達最高點，落在獎品上方時的樣子，看到了嗎？藤圈會在那裏出現短暫的滯空。”
佩莉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一個藤圈被扔出，而後落在獎品上面，短暫的滯空後下落，而後……
佩莉的眼睛亮了一瞬。
問題就出在這裏，在下落的過程中，藤圈並沒有按照軌跡精準地落在獎品上，而是因為不清楚的原因飄飄悠悠地往旁邊偏移，最終與獎品失之交臂。
“你是說，這是魔法？攤主是巫師嗎？”
佩莉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悄悄湊在塞格耳畔問著。
她小聲說話時的呼出的氣撲在塞格的耳朵上，熱乎乎的，幾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唇瓣與自己的距離，耳朵上的絨毛變得有些癢，局部驟然身高的溫度讓塞格的耳朵紅得十分突兀。
塞格沒忍住，做了個古怪突然的動作，生硬地將自己與佩莉拉開距離，遮掩著自己的變化。
“唔……攤主不是很像，但他手上的這些藤圈，似乎有著某種詛咒魔法在上面。”
“那該怎麽辦，不能任由這老頭騙人啊！”
佩莉急死了，因為就這一會的功夫，攤主已經靠著這魔法藤圈賺了不少，看到這種人賺錢簡直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又不是只有他會魔法。”
塞格輕笑著撚了撚指頭，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佩莉立馬會意，招呼著攤主給自己來上十個圈。
攤主應聲走過來，熱心地遞上幾個藤圈，還不忘笑瞇瞇地招呼道：
“這位小姐，您就好好玩吧，我這獎品可都是好東西，不像別人家可都是便宜貨。”
“當然了先生，我可就是看中這一點才來您這兒的呢，像您這樣親切的人，一定不會騙我們的。”
佩莉自如地應付著，卻在老頭看不見的角落裏兀自彎了彎嘴角。
“落在我手上你算是完了，接受騎士的審判吧！”
和準備好的塞格對了個眼神，佩莉看了一眼攤位上的獎品，然後從容地拋出藤圈。
藤圈果然如同剛才那樣，在最高點滯空一瞬後軌跡奇怪地往一旁飄去，眼看就要與獎品擦肩而過，藤圈又奇怪一歪，不偏不倚地套中了。
“唉呀！”
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頭一下子從椅子上躥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周圍響起歡呼聲，老頭不敢被看出什麽，只得咬牙切齒地慢悠悠走過來，將那只細節精致的蟲子玩偶交到了佩莉手中。
“呵呵，小姐手氣不錯啊！”
佩莉佯裝沒聽懂老頭的陰陽怪氣，毫不客氣地收下他的稱讚，回應道：
“謝謝您，可能我最近運氣比較好吧，畢竟我這一生也沒幹過什麽壞事，好運降臨也是我應得的，不像有些人坑蒙拐騙賺黑心錢吶，建議他最好中午再出來，因為早晚會倒黴。”
老頭氣夠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顫顫巍巍地坐了回去，慈祥的模樣再也裝不出來，很是不高興地盯著佩莉。
然而敵人的憤怒只會助長佩莉的氣焰，佩莉更興奮了，活動了一下筋骨，蓄勢待發。
又一個藤圈被丟出，還是一樣的運動軌跡，穩當當地落在了一個小老鼠玩偶上。
老頭跳起來的幅度更大了，擁有這麽好的彈跳能力讓佩莉真的想推薦他參加國際跳高比賽，說不定還能為王國爭光呢。
“你你你！”
老頭吹胡子瞪眼地快步走到佩莉面前，指著一臉無辜的佩莉哆嗦老半天，無奈不能罵出口影響自己生意，只得將憤怒都咽到了肚子裏，又恨恨地重新坐了回去。
“哎呀～真是承您吉言呀老先生，今天的手氣的確特別好呢！”
“行了，別給老人家氣暈過去了。”
塞格嘴角抽了抽，制止了佩莉的挑釁行為。
佩莉哼了一聲，接著擲出去第三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頭失去鬥志的原因，這次的藤圈格外順利，軌跡順利地套中了一只捏起來會怪叫的兔子玩偶。
老頭的情緒似乎平覆了下來，他拿起兔子玩偶遞過去，終於是低下了他的那t高傲的頭顱，顯出幾分滄桑來，可憐兮兮地向倆人求饒。
“兩位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這個藤圈上有著控制軌跡的魔法。”
“哦？終於承認了？你這黑心的商販！”
佩莉義憤填膺，化身為正義的使者，指責著這奸詐的老頭。
“唉！我知道我做得不對，可是我年紀已經大啦，老伴走得早，孩子們不孝順，好些年都沒有回來過，我就只好做些小生計維持生活。”
佩莉是吃軟不吃硬，這老頭忽然打起了感情牌，讓佩莉的囂張氣焰全然被壓了下去，莫名奇妙地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像是在欺負孤寡老人一樣。
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垂死掙紮道：
“你這樣……這樣騙人是不對的。”
“唉！”
老人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訴苦道：
“老老實實做生計賺不到錢啊，我也是豬油蒙了心，今天這是第一次做，以後不敢了，還請兩位高擡貴手，饒過我這老家夥一次吧。”
“啊，這，我……”
巨大的負罪感包圍了佩莉，讓佩莉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愧疚地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只好轉過頭，求助地看向塞格。
塞格不為所動，直勾勾地盯著攤位上東西。眼看塞格指望不上，佩莉只好自己道歉道：
“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總之，不要再這麽做就可以了。”
老人哎哎地應下，淳樸的模樣更是讓佩莉感到羞愧，推著塞格就想趕快離開這尷尬的現場。
“等一下。”
塞格冷不丁冒出來這麽一句，讓準備遁走的佩莉和攤主都停下了動作，他指著攤子上一個銀制的小寶劍項鏈道：
“您好，我想要這個。”
佩莉大吃一驚，連忙捂住了他的嘴，怪他道：
“人家老爺爺已經夠可憐的了，怎麽能再要人家的東西！”
攤主顯然也楞了一下，最後還是拾起銀項鏈遞了過去。塞格絲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了項鏈，但是在同時遞出去幾枚銀幣，順便用看白癡的目光望向一臉震驚的佩莉。
“想什麽呢，怎麽可能不付錢就拿。”
佩莉為自己的陰暗思想尷尬了一瞬，而後又若無其事地和老爺爺告別。
“再見先生，今天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老爺爺也和藹地點頭給予回應，一切都充滿著溫馨。
佩莉和塞格二人繼續逛著，過了一會，佩莉又想起這件事，忍不住再次感嘆道：
“塞格，那個老爺爺好可憐哦。”
塞格全神貫註地在通訊器的虛幕上戳著，好一會才接佩莉的話，只是對於佩莉的感嘆，塞格卻顯得十分不屑。
“有什麽好可憐的。”
佩莉一臉不解道：“這麽淒慘的經歷還不夠可憐嗎？”
塞格停下腳步，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佩莉，而後，緩緩開口。
“假的，他在說謊。”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老頭攤主早已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兀自躲在小帳篷裏，一邊叼著煙，一邊細數著今天的收入。
清點完成，他滿意地吐出一口煙來，看著那一沓厚厚的錢幣，心裏不禁有些得意。
“嘿嘿！小年輕就是心軟好騙，老子幾句話就忽悠過去了，今天先暫時避避風頭，趕明個我繼續騙，誰能抓得住我呢？哈哈。”
佩莉呆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消化著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那老頭騙我？不可能吧。”
佩莉心慌地笑了笑，試圖從蛛絲馬跡中尋找證據，然而還沒等她想出來，塞格就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真相。
“鑒於他本人並非是巫師，藤圈魔法的加持和維護需要很大一筆費用，他用來吸引人的獎品顯然也是一筆花銷，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衣服鞋子是王國的某個大牌……”
塞格頓了頓，而後擡眼佩莉給了她最後一擊。
“還是最新款。”
佩莉先是機械地伸出手按住人中，等到終於緩過來之後，她一句話不說，笑得恐怖又僵硬，將拳頭捏得嘎嘣響，調轉方向就開始往回走。
“你幹什麽？佩莉。”
“放心啦，我就去找他理論一下下呢～”
塞格攔在了她面前，對她搖了搖頭。
“冷靜點佩莉，你不會想因為毆打老人而登上明天的頭條新聞吧，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佩莉耷拉著嘴巴，不抱希望地問道：“那能有什麽辦法。”
塞格嘴角上揚，露出和攤主老頭同樣的奸笑。
“嘿嘿，不用擔心，我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王國警戒隊，明天他們就會派一支小隊來調查此事，如果他真的悔改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他仍舊不知悔改的話……”
佩莉：“嘖，還是壞人多啊。”
得知老頭將會遭到制裁的佩莉終於消氣了，心情不錯的她又逛了一圈，這才在塞格的明示下戀戀不舍地準備離開。
倆人剛踏出一步，塞格卻又忽然停住了腳步，惹得佩莉極不高興地抱臂抱怨道：
“怎麽了塞格，剛剛還在催，這會又不走了？”
不同於剛才制裁老頭時的自信表情，此刻的塞格驚慌又無措，身體微微發這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他說，
“佩莉，我好像看見維倫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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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 佩莉的烤串們已經齊齊上手，佩莉兩只手塞得滿滿的，還不忘問塞格要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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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的小游戲啊, 塞格你想玩這個？”
佩莉倚著圍欄百無聊賴地瞧著, 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
“唉？不對。”
那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套圈小游戲，規則也和其他的套圈游戲沒什麽區別，然而不同的是，一般地攤上的獎品為了節省都非常便宜劣質，可這個地攤上的獎品每一個看上去都非常精美。
“難不成這老板是專門出來做慈善的？”
塞格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你再看一會。”
佩莉又多看了一會, 這才這普通的小攤真的如塞格所說的那樣, 這裏的確有一點古怪。
就這麽看了一會, 問題便已經逐漸露出水面, 這裏的命中率似乎要比普通小攤上的套圈命中率低很多，差不多五十個圈才能套中一個。
這樣的命中率並不是特別合理，於是佩莉開始註意一切可疑的地方。
首先就是套圈的圈, 用藤條編織的藤圈輕飄飄的, 雖然這的確會增加一些套圈的難度，但似乎並不是問題的關鍵。
再看一下笑瞇瞇的，看起來很老實的攤主大爺, 安靜地坐在小馬紮上, 整個人自帶年齡賦予的慈祥光環，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
“奇了怪了, 塞格，你有什麽新發現嗎？”
一波又一波的人來了又走，全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塞格趴在欄桿上，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是魔法造就的騙局啊。”
他對佩莉使眼色，佩莉便立刻湊近，開始聆聽塞格的覆仇計劃。
“仔細看藤圈抵達最高點，落在獎品上方時的樣子，看到了嗎？藤圈會在那裏出現短暫的滯空。”
佩莉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一個藤圈被扔出，而後落在獎品上面，短暫的滯空後下落，而後……
佩莉的眼睛亮了一瞬。
問題就出在這裏，在下落的過程中，藤圈並沒有按照軌跡精準地落在獎品上，而是因為不清楚的原因飄飄悠悠地往旁邊偏移，最終與獎品失之交臂。
“你是說，這是魔法？攤主是巫師嗎？”
佩莉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悄悄湊在塞格耳畔問著。
她小聲說話時的呼出的氣撲在塞格的耳朵上，熱乎乎的，幾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唇瓣與自己的距離，耳朵上的絨毛變得有些癢，局部驟然身高的溫度讓塞格的耳朵紅得十分突兀。
塞格沒忍住，做了個古怪突然的動作，生硬地將自己與佩莉拉開距離，遮掩著自己的變化。
“唔……攤主不是很像，但他手上的這些藤圈，似乎有著某種詛咒魔法在上面。”
“那該怎麽辦，不能任由這老頭騙人啊！”
佩莉急死了，因為就這一會的功夫，攤主已經靠著這魔法藤圈賺了不少，看到這種人賺錢簡直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又不是只有他會魔法。”
塞格輕笑著撚了撚指頭，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佩莉立馬會意，招呼著攤主給自己來上十個圈。
攤主應聲走過來，熱心地遞上幾個藤圈，還不忘笑瞇瞇地招呼道：
“這位小姐，您就好好玩吧，我這獎品可都是好東西，不像別人家可都是便宜貨。”
“當然了先生，我可就是看中這一點才來您這兒的呢，像您這樣親切的人，一定不會騙我們的。”
佩莉自如地應付著，卻在老頭看不見的角落裏兀自彎了彎嘴角。
“落在我手上你算是完了，接受騎士的審判吧！”
和準備好的塞格對了個眼神，佩莉看了一眼攤位上的獎品，然後從容地拋出藤圈。
藤圈果然如同剛才那樣，在最高點滯空一瞬後軌跡奇怪地往一旁飄去，眼看就要與獎品擦肩而過，藤圈又奇怪一歪，不偏不倚地套中了。
“唉呀！”
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頭一下子從椅子上躥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周圍響起歡呼聲，老頭不敢被看出什麽，只得咬牙切齒地慢悠悠走過來，將那只細節精致的蟲子玩偶交到了佩莉手中。
“呵呵，小姐手氣不錯啊！”
佩莉佯裝沒聽懂老頭的陰陽怪氣，毫不客氣地收下他的稱讚，回應道：
“謝謝您，可能我最近運氣比較好吧，畢竟我這一生也沒幹過什麽壞事，好運降臨也是我應得的，不像有些人坑蒙拐騙賺黑心錢吶，建議他最好中午再出來，因為早晚會倒黴。”
老頭氣夠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顫顫巍巍地坐了回去，慈祥的模樣再也裝不出來，很是不高興地盯著佩莉。
然而敵人的憤怒只會助長佩莉的氣焰，佩莉更興奮了，活動了一下筋骨，蓄勢待發。
又一個藤圈被丟出，還是一樣的運動軌跡，穩當當地落在了一個小老鼠玩偶上。
老頭跳起來的幅度更大了，擁有這麽好的彈跳能力讓佩莉真的想推薦他參加國際跳高比賽，說不定還能為王國爭光呢。
“你你你！”
老頭吹胡子瞪眼地快步走到佩莉面前，指著一臉無辜的佩莉哆嗦老半天，無奈不能罵出口影響自己生意，只得將憤怒都咽到了肚子裏，又恨恨地重新坐了回去。
“哎呀～真是承您吉言呀老先生，今天的手氣的確特別好呢！”
“行了，別給老人家氣暈過去了。”
塞格嘴角抽了抽，制止了佩莉的挑釁行為。
佩莉哼了一聲，接著擲出去第三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頭失去鬥志的原因，這次的藤圈格外順利，軌跡順利地套中了一只捏起來會怪叫的兔子玩偶。
老頭的情緒似乎平覆了下來，他拿起兔子玩偶遞過去，終於是低下了他的那t高傲的頭顱，顯出幾分滄桑來，可憐兮兮地向倆人求饒。
“兩位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這個藤圈上有著控制軌跡的魔法。”
“哦？終於承認了？你這黑心的商販！”
佩莉義憤填膺，化身為正義的使者，指責著這奸詐的老頭。
“唉！我知道我做得不對，可是我年紀已經大啦，老伴走得早，孩子們不孝順，好些年都沒有回來過，我就只好做些小生計維持生活。”
佩莉是吃軟不吃硬，這老頭忽然打起了感情牌，讓佩莉的囂張氣焰全然被壓了下去，莫名奇妙地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像是在欺負孤寡老人一樣。
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垂死掙紮道：
“你這樣……這樣騙人是不對的。”
“唉！”
老人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訴苦道：
“老老實實做生計賺不到錢啊，我也是豬油蒙了心，今天這是第一次做，以後不敢了，還請兩位高擡貴手，饒過我這老家夥一次吧。”
“啊，這，我……”
巨大的負罪感包圍了佩莉，讓佩莉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愧疚地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只好轉過頭，求助地看向塞格。
塞格不為所動，直勾勾地盯著攤位上東西。眼看塞格指望不上，佩莉只好自己道歉道：
“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總之，不要再這麽做就可以了。”
老人哎哎地應下，淳樸的模樣更是讓佩莉感到羞愧，推著塞格就想趕快離開這尷尬的現場。
“等一下。”
塞格冷不丁冒出來這麽一句，讓準備遁走的佩莉和攤主都停下了動作，他指著攤子上一個銀制的小寶劍項鏈道：
“您好，我想要這個。”
佩莉大吃一驚，連忙捂住了他的嘴，怪他道：
“人家老爺爺已經夠可憐的了，怎麽能再要人家的東西！”
攤主顯然也楞了一下，最後還是拾起銀項鏈遞了過去。塞格絲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了項鏈，但是在同時遞出去幾枚銀幣，順便用看白癡的目光望向一臉震驚的佩莉。
“想什麽呢，怎麽可能不付錢就拿。”
佩莉為自己的陰暗思想尷尬了一瞬，而後又若無其事地和老爺爺告別。
“再見先生，今天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老爺爺也和藹地點頭給予回應，一切都充滿著溫馨。
佩莉和塞格二人繼續逛著，過了一會，佩莉又想起這件事，忍不住再次感嘆道：
“塞格，那個老爺爺好可憐哦。”
塞格全神貫註地在通訊器的虛幕上戳著，好一會才接佩莉的話，只是對於佩莉的感嘆，塞格卻顯得十分不屑。
“有什麽好可憐的。”
佩莉一臉不解道：“這麽淒慘的經歷還不夠可憐嗎？”
塞格停下腳步，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佩莉，而後，緩緩開口。
“假的，他在說謊。”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老頭攤主早已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兀自躲在小帳篷裏，一邊叼著煙，一邊細數著今天的收入。
清點完成，他滿意地吐出一口煙來，看著那一沓厚厚的錢幣，心裏不禁有些得意。
“嘿嘿！小年輕就是心軟好騙，老子幾句話就忽悠過去了，今天先暫時避避風頭，趕明個我繼續騙，誰能抓得住我呢？哈哈。”
佩莉呆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消化著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那老頭騙我？不可能吧。”
佩莉心慌地笑了笑，試圖從蛛絲馬跡中尋找證據，然而還沒等她想出來，塞格就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真相。
“鑒於他本人並非是巫師，藤圈魔法的加持和維護需要很大一筆費用，他用來吸引人的獎品顯然也是一筆花銷，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衣服鞋子是王國的某個大牌……”
塞格頓了頓，而後擡眼佩莉給了她最後一擊。
“還是最新款。”
佩莉先是機械地伸出手按住人中，等到終於緩過來之後，她一句話不說，笑得恐怖又僵硬，將拳頭捏得嘎嘣響，調轉方向就開始往回走。
“你幹什麽？佩莉。”
“放心啦，我就去找他理論一下下呢～”
塞格攔在了她面前，對她搖了搖頭。
“冷靜點佩莉，你不會想因為毆打老人而登上明天的頭條新聞吧，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佩莉耷拉著嘴巴，不抱希望地問道：“那能有什麽辦法。”
塞格嘴角上揚，露出和攤主老頭同樣的奸笑。
“嘿嘿，不用擔心，我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王國警戒隊，明天他們就會派一支小隊來調查此事，如果他真的悔改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他仍舊不知悔改的話……”
佩莉：“嘖，還是壞人多啊。”
得知老頭將會遭到制裁的佩莉終於消氣了，心情不錯的她又逛了一圈，這才在塞格的明示下戀戀不舍地準備離開。
倆人剛踏出一步，塞格卻又忽然停住了腳步，惹得佩莉極不高興地抱臂抱怨道：
“怎麽了塞格，剛剛還在催，這會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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