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娘與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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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姑娘與葉公子
趙遮當然是半信半疑, 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告訴裴望之遇見的人。
先是葉蓁蓁，再是蘇幕，怎麽, 越州人都跑來京城了？
然而他將自己的見聞分享給裴望之時，這人很冷靜, 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你為何絲毫不驚訝？”
“有什麽好驚訝的？”他一早就遇到了葉蓁蓁，又從她那裏得知了蘇幕的消息。
“蘇幕此人你要當心, 我瞧著她不對勁。”
“嗯, 是有點巧。但是……我有什麽值得利用的地方嗎？”趙遮試探著問裴望之, 他想了好久硬是找不到一點用處。
裴望之思索良久，回答道：“沒有……”
真的沒有, 身為一個王爺趙遮目前只想享受，對建功立業沒有絲毫興趣, 對儲君之位更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想法。
即便他有想法，那個位置也輪不到他, 前面還有一堆人呢, 個個都比他有資歷。
要說唯一的價值, 大概是……“可能是圖你有個王爺的名號？”
“那我怕什麽？”@無限好文，t盡在
“……有道理。”
裴望之覺得趙遮此人挺妙的, 他跟趙遮不熟，他是大皇子的伴讀並不是趙遮的。
大皇子擔心不成器的弟弟解破不了貪墨案才找他求助，陛下對此案破解的如此之快很是訝異, 可見趙遮閑散的形象是多麽的深入人心。
趙遮也沒藏著這事, 私下找皇帝交代了原委, 皇帝也沒說什麽。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沒多餘的心思, 他對這孩子向來寵溺，封個王順手的事。
這回他帶來的消息倒是完成了葉蓁蓁對裴望之的囑托, 裴望之雖然不要她多管閑事，但還是有差人打聽。
他說服自己的理由是：將風險控制在他的手裏，免得葉蓁蓁胡來。
有陣子沒見這丫頭了，不知道人在幹嘛。
葉蓁蓁正在虞府將自己要開酒肆的說辭順了一遍，到明禧堂找外祖母去了。
虞老太太自然是不同意的，“蓁蓁你不要折騰了，哪有未成親的女孩子出去拋頭露面開酒肆的啊？”
“這有什麽？東京城難不成沒有女東家嗎？她們可以為何我不能？”
“你們身份有別，她們本就是平民，商戶出身，你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我爹也是商戶。再者說了，也不一定是我拋頭露面呀，不是有紅姨娘和柳依依嗎？”
“這……不成，此事是萬萬不成的，你開酒肆還怎麽向上議親？”
“身份這事就算不開酒肆也瞞不了，不單是商戶瞞不了，就連我爹當年在朝之事怕是也瞞不了。
願意娶的人自然會娶，不願意的就算什麽都不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照樣生事。”
虞老太太沒有說話，但神情松動了不少。
“再說了外祖母，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侯府的現狀。咱們不多找點路子賺錢不行的。
你和舅母不是一直想裁撤人手但覺得傳出去對虞府不利嗎？倒不如借此事將府中人手放出去一部分。”
葉蓁蓁看清了虞府為何銀錢吃緊，且不說上下打點的錢，單是虞府上下養下人的銀錢，就是一大筆花銷。
家生子從小到大的吃穿都由虞府賬上出，而一堆婆子管事更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從中撈了不少油水。
虞府人浮於事這個毛病由來已久，很難下手整治，葉蓁蓁這話倒是說到了虞老太太的心坎裏。
“你的意思是？”
“老太太不如趁這次機會先在府裏放話就說酒肆需要人手，先從虞府裏挑，我們開出的月錢比府裏豐厚，將身契一並給了。
這樣我尋到些不盡心的錯處直接發賣，活幹的好的留在酒肆也無妨。”
“你這法子好雖好，可這些下人都是人精，在府裏偷懶慣了，又怎會主動請纓去酒肆呢？”
“先試試吧！不行到時候再說。”沒有撬不動的墻角，就看誘惑的大小。
“這……容我再想想。”虞老太太猶豫不決。
“開酒肆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我晚間也會給爹去信，問問他的意思。
瞧目前的狀況，我是找不到有權有勢的人了，說不定最後找普通小官或者經商的，那我開不開酒肆影響不大。”
“唉……我這不是想為你尋門好親事嘛！”人總得有點盼頭，才過去一兩個月，時間太短，說不定之後有呢？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葉蓁蓁對此事看的很平淡，見了姑母，舅母和自己娘親後宅的樣子，好親事在她眼裏不過如此。
她就算是能當宮裏的娘娘也是不得自由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珍惜沒出嫁前的日子。
人不知道未來如何，至少先把眼前顧好。一天天在侯府消磨時光，想東想西，不如賺點銀子實在。
若說她將來的夫婿因她開酒肆這點而看不上她，如此狹隘，想來也不是什麽良配。
她一個獨生女沒道理貼錢又貼人，還得不到夫家的半點尊重。這般好親事她葉蓁蓁是高攀不上了，好福氣給別人吧！
人把自己的感受放第一位，也就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
她這般想著出了明禧堂，虞府的小廝再一次將葉蓁蓁叫了出來。
葉蓁蓁都懷疑裴望之這廝是不是派人監視了虞府，怎麽每回都能找到她在家的時候？
“裴公子你是不是在監視我？”半是調笑半是試探。
裴望之避而不答，“蘇幕在京城教坊司。”
之前不是叫我別多管閑事嘛，自己倒管上了？
葉蓁蓁點頭道：“嗯，合情合理，你是查到的還是在教坊司見到的？”
樂籍女子從杭州到京城不得有調令嘛？
“韓王見到的，他還說在宮門口遇到你了。”
“對，那日我隨外祖母進宮見姑媽，確實見著他了，他就是新封的韓王？”
事情說完氣氛陷入了尷尬，兩人因著上次的口角都有點在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
“你……”
“你先說吧。”
“上回我讓你不要管沈家的事，你……是不是……有點生氣？”裴望之小心地開口。
“……”我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嗎？我是因為你說你會把我抓了不開心！大哥，你能不能搞對重點！
葉蓁蓁翻了一個白眼腹誹一通，又無奈的說道：“你不是都告訴我蘇幕的行蹤了嗎？那我還氣什麽？”
“我的本意是想讓你遠離爭端，真出什麽事誰又能護著你呢？”裴望之為自己辯白道。
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在意態度，男人在意結果。
“唉……裴望之，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單有對錯，還有人情。
人並非是無懈可擊的，都會有落難的時候，總會希冀有人在最難的時候拉自己一把。”
“哪怕是她們本就做錯了，你也會心軟？”裴望之依舊不解，這無疑是引火自焚。
“這……”葉蓁蓁不知怎麽跟他說清楚，“沈家已經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了代價，我並不是要為他們洗刷冤屈。我順帶一幫，讓她們的日子沒那麽難過罷了，懲罰也該有個限度。
你看，蘇幕不還是樂籍嗎？沈員外和公子不照樣流放嗎？一切都沒有改變呀，把名字劃掉那是韓王做的。真要論錯，他才是大頭。”
“他是色令智昏……”
“啊？韓王看上蘇幕了？”葉蓁蓁得此消息瞬間把其他的事拋擲腦後，一心問起桃色軼聞。
“不然他救她做什麽？”他可沒忘記趙遮看蘇幕那種驚艷的眼神。
“哇哦~那你覺得蘇幕好看嗎？”她轉頭問了他。
“好看，人間絕色。”裴望之實話實說。
“……”葉蓁蓁一副“所以啊”的眼神，嘿！男人都一樣。
“但是好看也不能包庇罪犯吶！”這是底線。
啪！啪！啪！馬車裏響起掌聲，葉蓁蓁聽到此話笑出了聲，裴望之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很好，裴公子，我不禁為皇上得你這麽塊美玉良材而感到欣喜。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你在笑我。”他很肯定葉蓁蓁在說反話。
“不可以笑嗎？我只是覺得你有自己的操守挺好的，並且……在美色面前不為所動，大有可為！”她大大的誇讚了裴望之一番，眼裏全是誠懇。
裴望之不信，葉蓁蓁拉著他的衣袖擺了擺，撒嬌道：“好啦~你還有什麽事兒嘛！沒事我就下馬車了！”
“哦，還有一事。這是裴府做的夏糕，帶給你嘗嘗。”他拿出一個精致的食盒遞給葉蓁蓁。
“謝裴公子，我不久之後要在京城開酒肆，望你以後多多光顧啊！”看到食盒便想到她的大業。
“那敢情好，地方定了嗎？”
“沒有，還得到處逛逛看。裴公子有空陪我一塊嗎？”
“好啊，你來找我便是。”
“我要怎麽找你？”這廝是不是忘記了她不知道他住哪。
“裴府呀。”理所應當的回答。
“東京城只有一家裴府？”她耐著性子跟他對話。
“崇德坊的裴府，你到時就問參知政事裴源家怎麽走就成。”他以為她會打聽自己，沒想到一無所知。
裴望之想了想還是給了她腰牌。“我給你留個裴府的腰牌吧，你來找我時從北側門將牌子遞給門房就成，記得換男裝。”
“好的，裴姑娘，葉公子我會來找你的，走啦~”說完不等裴望之出聲就下了馬車。
參知政事？她結交了棵大樹！
裴望之爹竟然官做的這麽大？那他還怪有能耐的，靠自己考了二甲第二呢！真厲害！她要是能生個這麽有出息的兒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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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遮當然是半信半疑, 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告訴裴望之遇見的人。
先是葉蓁蓁，再是蘇幕，怎麽, 越州人都跑來京城了？
然而他將自己的見聞分享給裴望之時，這人很冷靜, 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你為何絲毫不驚訝？”
“有什麽好驚訝的？”他一早就遇到了葉蓁蓁，又從她那裏得知了蘇幕的消息。
“蘇幕此人你要當心, 我瞧著她不對勁。”
“嗯, 是有點巧。但是……我有什麽值得利用的地方嗎？”趙遮試探著問裴望之, 他想了好久硬是找不到一點用處。
裴望之思索良久，回答道：“沒有……”
真的沒有, 身為一個王爺趙遮目前只想享受，對建功立業沒有絲毫興趣, 對儲君之位更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想法。
即便他有想法，那個位置也輪不到他, 前面還有一堆人呢, 個個都比他有資歷。
要說唯一的價值, 大概是……“可能是圖你有個王爺的名號？”
“那我怕什麽？”@無限好文，t盡在
“……有道理。”
裴望之覺得趙遮此人挺妙的, 他跟趙遮不熟，他是大皇子的伴讀並不是趙遮的。
大皇子擔心不成器的弟弟解破不了貪墨案才找他求助，陛下對此案破解的如此之快很是訝異, 可見趙遮閑散的形象是多麽的深入人心。
趙遮也沒藏著這事, 私下找皇帝交代了原委, 皇帝也沒說什麽。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沒多餘的心思, 他對這孩子向來寵溺，封個王順手的事。
這回他帶來的消息倒是完成了葉蓁蓁對裴望之的囑托, 裴望之雖然不要她多管閑事，但還是有差人打聽。
他說服自己的理由是：將風險控制在他的手裏，免得葉蓁蓁胡來。
有陣子沒見這丫頭了，不知道人在幹嘛。
葉蓁蓁正在虞府將自己要開酒肆的說辭順了一遍，到明禧堂找外祖母去了。
虞老太太自然是不同意的，“蓁蓁你不要折騰了，哪有未成親的女孩子出去拋頭露面開酒肆的啊？”
“這有什麽？東京城難不成沒有女東家嗎？她們可以為何我不能？”
“你們身份有別，她們本就是平民，商戶出身，你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我爹也是商戶。再者說了，也不一定是我拋頭露面呀，不是有紅姨娘和柳依依嗎？”
“這……不成，此事是萬萬不成的，你開酒肆還怎麽向上議親？”
“身份這事就算不開酒肆也瞞不了，不單是商戶瞞不了，就連我爹當年在朝之事怕是也瞞不了。
願意娶的人自然會娶，不願意的就算什麽都不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照樣生事。”
虞老太太沒有說話，但神情松動了不少。
“再說了外祖母，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侯府的現狀。咱們不多找點路子賺錢不行的。
你和舅母不是一直想裁撤人手但覺得傳出去對虞府不利嗎？倒不如借此事將府中人手放出去一部分。”
葉蓁蓁看清了虞府為何銀錢吃緊，且不說上下打點的錢，單是虞府上下養下人的銀錢，就是一大筆花銷。
家生子從小到大的吃穿都由虞府賬上出，而一堆婆子管事更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從中撈了不少油水。
虞府人浮於事這個毛病由來已久，很難下手整治，葉蓁蓁這話倒是說到了虞老太太的心坎裏。
“你的意思是？”
“老太太不如趁這次機會先在府裏放話就說酒肆需要人手，先從虞府裏挑，我們開出的月錢比府裏豐厚，將身契一並給了。
這樣我尋到些不盡心的錯處直接發賣，活幹的好的留在酒肆也無妨。”
“你這法子好雖好，可這些下人都是人精，在府裏偷懶慣了，又怎會主動請纓去酒肆呢？”
“先試試吧！不行到時候再說。”沒有撬不動的墻角，就看誘惑的大小。
“這……容我再想想。”虞老太太猶豫不決。
“開酒肆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我晚間也會給爹去信，問問他的意思。
瞧目前的狀況，我是找不到有權有勢的人了，說不定最後找普通小官或者經商的，那我開不開酒肆影響不大。”
“唉……我這不是想為你尋門好親事嘛！”人總得有點盼頭，才過去一兩個月，時間太短，說不定之後有呢？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葉蓁蓁對此事看的很平淡，見了姑母，舅母和自己娘親後宅的樣子，好親事在她眼裏不過如此。
她就算是能當宮裏的娘娘也是不得自由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珍惜沒出嫁前的日子。
人不知道未來如何，至少先把眼前顧好。一天天在侯府消磨時光，想東想西，不如賺點銀子實在。
若說她將來的夫婿因她開酒肆這點而看不上她，如此狹隘，想來也不是什麽良配。
她一個獨生女沒道理貼錢又貼人，還得不到夫家的半點尊重。這般好親事她葉蓁蓁是高攀不上了，好福氣給別人吧！
人把自己的感受放第一位，也就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
她這般想著出了明禧堂，虞府的小廝再一次將葉蓁蓁叫了出來。
葉蓁蓁都懷疑裴望之這廝是不是派人監視了虞府，怎麽每回都能找到她在家的時候？
“裴公子你是不是在監視我？”半是調笑半是試探。
裴望之避而不答，“蘇幕在京城教坊司。”
之前不是叫我別多管閑事嘛，自己倒管上了？
葉蓁蓁點頭道：“嗯，合情合理，你是查到的還是在教坊司見到的？”
樂籍女子從杭州到京城不得有調令嘛？
“韓王見到的，他還說在宮門口遇到你了。”
“對，那日我隨外祖母進宮見姑媽，確實見著他了，他就是新封的韓王？”
事情說完氣氛陷入了尷尬，兩人因著上次的口角都有點在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
“你……”
“你先說吧。”
“上回我讓你不要管沈家的事，你……是不是……有點生氣？”裴望之小心地開口。
“……”我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嗎？我是因為你說你會把我抓了不開心！大哥，你能不能搞對重點！
葉蓁蓁翻了一個白眼腹誹一通，又無奈的說道：“你不是都告訴我蘇幕的行蹤了嗎？那我還氣什麽？”
“我的本意是想讓你遠離爭端，真出什麽事誰又能護著你呢？”裴望之為自己辯白道。
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在意態度，男人在意結果。
“唉……裴望之，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單有對錯，還有人情。
人並非是無懈可擊的，都會有落難的時候，總會希冀有人在最難的時候拉自己一把。”
“哪怕是她們本就做錯了，你也會心軟？”裴望之依舊不解，這無疑是引火自焚。
“這……”葉蓁蓁不知怎麽跟他說清楚，“沈家已經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了代價，我並不是要為他們洗刷冤屈。我順帶一幫，讓她們的日子沒那麽難過罷了，懲罰也該有個限度。
你看，蘇幕不還是樂籍嗎？沈員外和公子不照樣流放嗎？一切都沒有改變呀，把名字劃掉那是韓王做的。真要論錯，他才是大頭。”
“他是色令智昏……”
“啊？韓王看上蘇幕了？”葉蓁蓁得此消息瞬間把其他的事拋擲腦後，一心問起桃色軼聞。
“不然他救她做什麽？”他可沒忘記趙遮看蘇幕那種驚艷的眼神。
“哇哦~那你覺得蘇幕好看嗎？”她轉頭問了他。
“好看，人間絕色。”裴望之實話實說。
“……”葉蓁蓁一副“所以啊”的眼神，嘿！男人都一樣。
“但是好看也不能包庇罪犯吶！”這是底線。
啪！啪！啪！馬車裏響起掌聲，葉蓁蓁聽到此話笑出了聲，裴望之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很好，裴公子，我不禁為皇上得你這麽塊美玉良材而感到欣喜。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你在笑我。”他很肯定葉蓁蓁在說反話。
“不可以笑嗎？我只是覺得你有自己的操守挺好的，並且……在美色面前不為所動，大有可為！”她大大的誇讚了裴望之一番，眼裏全是誠懇。
裴望之不信，葉蓁蓁拉著他的衣袖擺了擺，撒嬌道：“好啦~你還有什麽事兒嘛！沒事我就下馬車了！”
“哦，還有一事。這是裴府做的夏糕，帶給你嘗嘗。”他拿出一個精致的食盒遞給葉蓁蓁。
“謝裴公子，我不久之後要在京城開酒肆，望你以後多多光顧啊！”看到食盒便想到她的大業。
“那敢情好，地方定了嗎？”
“沒有，還得到處逛逛看。裴公子有空陪我一塊嗎？”
“好啊，你來找我便是。”
“我要怎麽找你？”這廝是不是忘記了她不知道他住哪。
“裴府呀。”理所應當的回答。
“東京城只有一家裴府？”她耐著性子跟他對話。
“崇德坊的裴府，你到時就問參知政事裴源家怎麽走就成。”他以為她會打聽自己，沒想到一無所知。
裴望之想了想還是給了她腰牌。“我給你留個裴府的腰牌吧，你來找我時從北側門將牌子遞給門房就成，記得換男裝。”
“好的，裴姑娘，葉公子我會來找你的，走啦~”說完不等裴望之出聲就下了馬車。
參知政事？她結交了棵大樹！
裴望之爹竟然官做的這麽大？那他還怪有能耐的，靠自己考了二甲第二呢！真厲害！她要是能生個這麽有出息的兒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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