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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叛親離,對峙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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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叛親離,對峙妖皇

雲舒突破了百花谷中人的陣法,那女孩連連後退,再次施展陣法,雲舒卻完全規避,越挫越勇,成功在第十三次攻擊取得勝利。

他下臺就直奔蘭玉書而來,把蘭玉書抱了個滿懷。

聞祈當時被那些妖物摁在地上揍的半個月下不來床,令竹韻保險起見暗中摸索,不在明面上展現超出君臣外的情感。

可憐,這天下竟是要以身相守。

周圍群眾對此議論紛紛,眾人只知道赤凰皇帝賢明好色,與妖物日夜宿眠,卻不知曉還有這麽一段,毫無修為之人對陣如此之多的妖物,確實難捱。

令竹韻捂住蘭天的眼睛把她抱到一邊:“你去一邊玩兒去。”

“什麽!讓我看!”

令竹韻幹脆帶著蘭天回避。

“玉書,我有能力保護你了。”

蘭玉書拍拍他的後背,眼裏的淚始終沒有落下,雲舒倒是哭的像個孩童,小兩口越來越像:“你一直把我保護的很好。”

我開了個護盾擋住眾人探究的目光,這兩人在其中聊了不少體己話,百花谷那女孩下臺一直沒機會道歉,索性過來找我。

“你是她們宗門的人嗎?”

“是。”

百花谷女孩單膝跪地:“多謝陛下,若不是陛下忍辱負重,我等怎會有如今盛世繁華,草民…叩謝陛下。”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下跪道謝,我難得感受到這群人至純至善的生命力,心中不免升騰起些愉悅。

我不能替蘭玉書接受這信仰之力,只得打擾這兩人卿卿我我:“叫你們呢。”

蘭玉書站起身,依舊威嚴:“為民奉獻,乃是我為皇帝應做之事,平身。”

這些人來不及說什麽,蘭玉書扯著我跟雲舒離開,聞祈楞了楞,也忙跟上來。

昨日他傷重,被令竹韻撿回來半條命,今天說什麽都要看雲舒和令竹韻對抗,這會兒拖著半殘的身子趕路,令竹韻看到又得罵他不好好照顧自己了。

令竹韻的比賽在下午,他這會兒帶著蘭天在房頂看別的隊伍比賽,雲舒吆喝一聲,令竹韻笑笑:“借你女兒一下午,讓她為我加油打氣。”

“令竹韻!”

無能狂怒。

我易容成溫芽,令竹韻不明所以,被我踹到一邊跟蘭天同去,我尾隨,到了臺下,穆辭珺也隨之而來,雙手環胸:“明天你不是也要上臺?怎麽今兒個還有空來看別人比賽?”

“自是清閑。”

“你可是要助我拿下第一的人,若是這一輪就淘汰,戒指還我。”

“自然,姑娘放心。”

令竹韻對陣的又是個小姑娘,他有些輕敵,一味展示自己的溫柔風度,小姑娘瞳孔一豎,令竹韻環看四周,竟是進了小姑娘的領地,土靈根,地刺從地底穿透上來,令竹韻連連後退,他的身後一根地刺迅速膨脹,他這一跳剛好整個人焊上去穿透了他的胸膛。

蘭天著急,回頭看我,我裝沒看見跟穆辭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她飛身上了臺替令竹韻認輸,小姑娘收了地刺,頗有些不爽:“修仙之路,若是公子認為我是女子便不必全新對待,如此敗績日後定重覆千次萬次。”

小姑娘氣性大,穆辭珺笑道:“你怎麽看這個男的?”

“……蠢。”

令竹韻被蘭天帶下臺,聽見我罵他直接噴出一口血,嚇的蘭天著急忙慌的拖著他離開,甚至沒看我一眼。

“他身邊那小姑娘倒是天資不錯,骨齡看著不過十八,竟已經到了金丹中期,不知道是何靈根,我也要早做打算了。”

自打通天梯重現以來,靈氣覆蘇,修行的人日益增多,如今已十八年,蘭天自出生以來便受靈氣滋養,本就比其餘人更好的去容納靈氣,十五歲時才開始修行,算來算去不過三年。

如此天下,她的速度仍是比蘭玉書慢了整整一個小境界,真算起來,蘭玉書才是天才。

我笑笑沒說話,她拍拍我的肩膀,個子不高,人小鬼大:“走吧,修煉去,明天看你表現。”

我與修宇宗門隊長比試一番,她敗了,只得答應我承她們宗門之名上臺,蘭玉書她們看不懂我要做什麽,也是拖著全部人來看比賽,蘭天在我後面一場,她顯然有些緊張。

我上了擂臺,對面又是個肌肉男,我拱手作揖:“太清峰溫芽。”

“百煉山王剛!”

他鼓動著胸肌,隨時準備用肌肉夾死我,我以手作刃,步法很快,此戰應速戰速決,我掌掌打下,他疼的祭出了一把長槍,一寸長一寸強,近戰略顯笨重直沖而來,我奪過他的武器,直捅進他的胸肌,他嚎叫一聲跌下臺,捂著胸肌瑟瑟發抖:“該死的太清峰,小爺記住你了!”

我這一結束,蘭天那邊就開始了,穆辭珺捧腹大笑,生怕那百煉山的肌肉男不認識她:“誒誒,不是,你們怎麽跟玩兒一樣哈哈哈……”

蘭天的比賽嚴峻,對面是一個只差一點兒就要到金丹後期的男人,肩上趴著一只獸,虎視眈眈的看著蘭天。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臭味,穆辭珺撇撇嘴:“禦獸宗那群人啊,這丫頭不一定打得過…可惜了……”

我沒理會她,蘭玉書跟雲舒身份被人認出來,無論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她們來看蘭天比賽,這模樣姓名一出,蘭天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紛紛給蘭天叫好。

禦獸宗男人摸摸肩上獸的腦袋,只聽見號令一響,獸不見了,男人獰笑,獸如黑虎掏心一般穿透了蘭天胸腔。

臺下觀眾靜默,一時不知做何反應,蘭天怔楞著,不敢相信自己會輸在第一場。

獸是只白虎,此刻滿身是血舔爪子賣萌,蘭玉書心頭一震,上前直破了擂臺護罩沖入其中,白虎她殺不得,我飛了片葉過去攔住她的手。

她不甘的帶著蘭天下臺,蘭天吐出好些血,人都蒼白了幾分,我掏出穆辭珺給的傷藥:“給她吃。”

“滾。”

蘭玉書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她什麽表情,穆辭珺不敢相信,在一旁說這是好藥怎麽給別的宗門的人不給自己宗門的人。

雲舒忙拉住蘭玉書的手腕對著我說話:“玉書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笑笑把藥遞過去:“沒事,拿著,去療傷。”

令竹韻沒看我,徑直離開,聞祈路過一般,跟隨她們而去。

“你跟她們關系這麽差還來幫她們打比賽啊?真不愧是名門正派……”

“嗯,差。”

為人君者,她怎麽可能不懂那白虎殺不得,那是金丹中期的比拼,她一個金丹後期上臺讓別人怎麽看她!

我只覺得悲涼,出生不過十八年的小姑娘就能抵得上二十五年的交情,往日情分說斷就斷,蘭玉書向來不是會說重話的人…她傷心了,可我呢?我又怎麽會不傷心。

心法流轉,我看向臺上人:“有辦法讓我第二輪對上他嗎?”

“你瘋啦?禦獸宗的獸可……”

“幫幫我吧?”

“……行行行,到時候我們抽到了跟你換。”

“多謝。”

金丹後期的比拼蘭玉書沒去,幹脆利落直接放棄

比賽機會全心全意照顧蘭天,我也沒回去,睡在穆辭珺的房梁上。

月色漸深,又是一個雪夜,真美,我應時覺不出冷的,此刻卻冷的發抖,穆辭珺撇撇嘴:“誒,溫芽,陪我下棋。”

我的名字不是溫芽。

我下了房梁,穆辭珺的棋局殺氣很重,越走下去越是困難,我有些惱,不再留手,三棋斷了她的活路,我預備好了跟她鬧掰的準備,她卻笑出了聲:“很不高興嘛,終於肯發洩出來了?”

“……失禮了。”

她又邀我行了幾局,局局我勝,有些枯燥,我搖頭拒絕了下一次,她收拾一小會兒去補覺了,我思來想去,留下一封信就回了凰都。

如今許輕意代掌權,一言一行都有幾分樣子,只是後宮之中妖物躍躍欲試,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如曾經一樣摘葉作刃,輕松劃破對面人的喉嚨,後宮之中妖物四起,二三十種妖獸中最為貌美的角色,一一死在我手下,許輕意想攔我,到底沒說話。

我脫了他們這一身皮,提著就往山裏跑,山林之上老虎稱大王,我一來他們族群裏的人就嗅到了那些個死去妖物的氣味,呲牙向我包圍而來。

“不知是哪裏得罪了仙人,竟要對我等趕盡殺絕!”

“此後,人妖二界和平共處,若再讓我發現各位借和平之名行入侵之事,別怪我滅了你們全族。”

“好大的口氣,區區金丹中期!”

老虎猛撲而來,巨大的爪子千斤重的身體,觸之九死一生,我抓緊他的爪子,以蠻力抱摔,他被摔的發懵,大吼一聲再起雄風,旁的妖物隨之而上。

都說雙拳難第四手,我不信,大地生靈任我行,樹葉紛飛化作我的刀刃,此起彼伏的痛吟,我扭斷了虎王的爪子。

漫山遍野的妖物屍體,大地深處傳來讓人膽寒的壓迫感,我站定了身體,只聽見一聲怒吼,一身紅衣的女人就閃現出來,以靈氣掐住了我的脖子,沒張嘴,聲音卻刺穿靈魂般。

“黃口小兒,竟敢來本尊的地盤鬧事,還我子孫狗命!”

我強抵壓力,東靈珠久旱逢甘露吸食周圍靈氣,我步步向前,她像是見了鬼一樣,如此強橫之人,竟也會怕的後退一步。

“化神後期,閣下,我有方法可讓你直升煉虛期,有件事,需要您幫幫忙。”

她畏懼的收了威壓,強撐著面子:“什麽忙?若是能讓本尊直升煉虛,我這子民一事,便不同你計較。”

果然,妖物怎麽可能比人的修行快,只是更善於末法時代稀薄的靈氣罷了,面前的女子這一身修為古老沈重,一看便知不是近些年能沈澱出來的。

“人妖二界,自此平等。”

她笑了:“此話不應當是我妖界尋了千百年之事?”

“是,但過去十八年,您的下屬似乎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

我與她對峙,她敗下陣來,冷哼一聲。

“是你等賤民對我等壓迫太重,不過些許反彈便讓你如此動怒。”

“是,我不想日後仍如此,請閣下幫幫我。”

真打起來我打不過她,可是東靈珠加持之下,她也得重傷,如今修仙界日新月異,說不準哪天就有比她更厲害的人誕生,她不能冒這個險。

這是我唯一同她談判的資本。

她伸手:“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合作愉快。”

我握手,她甩開我的手:“東西呢?”

我捅進心口,一滴至純之血,她驚訝,惶恐接下:“你…竟是她的女兒……”

至純之血乃是我的母親留下的血在正式修行之後煉化的我的血,以往未曾留意,卻是難得的寶物,可以說這血中含有我的一部分心魄。

“遵守約定,不然拼死我也會殺了你。”

我放著沒用的狠話,她歡喜若狂點頭,拿著那滴血重回地底,這漫山遍野的妖物屍體,她倒是理都不理了。

我笑盈盈,手中拿著的蟲卵收起,百花谷的控制系蠱蟲,她何時才能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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