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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失衡,脅迫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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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失衡,脅迫戰亂

我應是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我裹了身黑衣,凰都子民倒是接的格外自然,案板上的牛笑嘻嘻的割下自己臀部的肉掛在鐵鉤子上,肉販子把肉賣給路過的想吃牛肉的人鬼妖魔。

牛吞了兩口靈氣,臀部恢覆如初,真是新鮮的肉。

買肉的妖怪是只羊,流著口水把牛肉一口吞,嚼著回了自己的攤販前,化成半人模樣割自己臀部的肉。

“……”

我往巷子裏走,熟悉的格外香的味道,果不其然,人肉餐館。

老板是一只豬,肥頭大耳的,鐵鉤子上掛著不少激素餵胖的人。

“客官,你也來買這肉啊?請坐請坐,第一次來吧?瞅著面生……我們這肉啊,長公主都吃過,可香了……”

豬說了一大堆,我挺好奇她們為什麽都化成人的模樣,她一遍剁人的胯骨一邊嘿嘿說:“這四海八荒的什麽模樣最方便就變成什麽樣唄,人身也有助於我等修行,你是魚吧?哪塊地方的?滿身腥氣,可要離長公主遠點,她的愛寵是個貓妖……”

“……”我沈默,她好客的把胯骨遞給我,我扯出笑不敢吃:“謝謝,多少錢,我帶回去給我女兒吃。”

“不用不用,以後啊,多來我們這兒送點人就行……”

這到底是個什麽商業模式。

東靈以自身為我凝回的身軀,原也是成了妖物?我閉目看的自己分明還是個人,這些妖怪…無法無天,皇宮也如此嗎?

我隱匿身影,皇宮外,兵人同聞祈的手下一起在外巡邏,我化水,輕松進了第一道防線直奔禦書房,七尺槍戟攔住我的去路,我擡眼,中年男人閃身到了我面前,一米九的個子,滿身的汗味。

玫瑰花敗了。

“妖物,竟敢擅闖皇宮,不遵守和平條約,當誅!”

聞祈揮舞著武器,上面畫了不少符咒,想來是專門對付妖的,我揮手便擋下了,我不是妖,這附加的雷法對我無用。

他咬牙同我肉搏,小小人類,我不必運轉內力便能將其打趴下,他拉響了個箭,在天空炸開,四面八方傳來馬蹄聲,我閃身竄進禦書房。

蘭玉書應是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殿內出現幾個兵人,有一個是妖物,真身是貓,她的肚子同我當年離開差不多大小,後宮竟也有男子來到,狐貍精。

“陛下,陛下沒事吧!”

狐貍精一來就擠開了在一旁研墨的雲舒,雲舒面無表情退到一旁,狐貍精得意洋洋,我隔空扼住他的喉嚨,他當場斃命。

蘭玉書皺了皺眉,並不悲傷,那只貓嗅到了我的氣味,與蘭玉書對視一眼直接向我沖來,四肢並用,野性未馴。

“母親!兒臣救駕來遲……”

應是長公主,高馬尾,模樣同雲舒相像,十四五歲便一股子讓人膽寒的勁兒,她同貓妖一般直沖我而來,我輕松拿下兩人,貓妖亂叫,甚至尿了□□,長公主嫌棄的側身一腳踹到貓妖小腹,貓妖吐出一口血同樣斃命。

真狠。

我把長公主按在地上,她不服還有些倔,我掐住她的後頸強迫她擡頭:“你叫什麽名字?”

她呸了一聲,雲舒有些求饒之意:“別……”

一巴掌,我甩在她臉上:“啞巴?那你的舌頭也不用要了。”

長公主忍辱負重:“蘭天。”

我松開她,她踉蹌後退,跌到蘭玉書懷裏,雲舒忙扶好蘭玉書。

“我問一句,你說一句,說錯了這裏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東靈珠覆蓋禦書房,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出不去,我看了眼蘭玉書,讓她坐下,其餘人站著聽。

“蘭玉書,你現在有幾個孩子?”

蘭玉書不明白我為什麽問這個問題,雲舒低下頭。

“連同腹中這個,一共五個。”

“……”

蘭玉書不高,如今模樣直奔四五十而去,我分明記得她頂了天才34歲,蘭玉書回避我的目光,她總覺得面前人有些熟悉,可不嘛,協同作戰那麽久,不熟悉才奇怪。

“都是他的?”

我指了指雲舒,但凡蘭玉書說是,雲舒便也不必活了。

“不…天兒是,只有天兒是……”她看清了我的目光中對雲舒的殺意,連忙解釋:“如今妖魔盛行,雖有雲隱大能相助簽了兩界和平協議,但…若是皇族中無妖物,妖魔不願……我…便與妖物茍合,孕育生子……”

雲舒紅了眼眶,幾次想攔著都被蘭玉書推開,蘭天也好不到哪兒去,父女倆都是個容易哭的主,曾最愛哭的玉書倒是面色依舊,只有些無能為力的屈辱…她習慣了。

“這胎兒,你要嗎?”

我湊近,蘭玉書靠在我胸口搖頭:“不要。”

靈氣匯聚,蘭玉書額頭滿是冷汗,血液流出匯聚成團,一個狐貍幼崽殞命,我扶住蘭玉書,她哇哇大哭,周圍人戒備,雲舒卻明白了什麽一樣,讓其他人回避。

“小姐…我好想你……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我輕拍她的後背,一如既往:“差不多吧,但現在我回來了。”

雲舒輕笑,在一旁陪著蘭天:“那位是你聞姨,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救了天下的人。”

蘭天不敢相信:“她不是死了嗎?”

“她啊,無所不能,回來了。”雲舒放松下來,又是熟悉的溫潤模樣,放下了戒備。

門外傳來令竹韻的聲音,有些焦急,我解除了屏蔽,只許他二人進來,順道把其餘人擠了出去。

聞祈怔楞,看看在我懷中痛哭的蘭玉書,又看笑的溫柔的雲舒,令竹韻先反應過來,拍拍聞祈讓他別擋著門。

“主人?”

“滾。”

神經病。

令竹韻等在眾人後頭,跟雲舒並排:“你不去?”

“小姐想跟玉書多聊聊,我便不去自討沒趣了。”

令竹韻靠在雲舒肩頭:“還差安素心,十幾年沒見她了。”

“……”

蘭天算是眾人中最懵懂的,前一秒殺人後一秒擁抱,楞是把她搞的雲裏霧裏,雲舒湊過去咬耳朵:“你一會打招呼,叫她大人。”

“為什麽?”

“因為你安姨不在。”

“………”

我聽見了,神經病。

令竹韻拍拍雲舒:“別,跟我們一樣叫小姐就好,等會她揍你。”

令竹韻也神經。

天色漸深,她們同我說了這些年的情況。

通天梯打開以後,靈氣覆蘇,萬物都漸漸開了靈智,一開始只是動物能聽懂人話與人做些馬戲團生意,後便有黑熊掏心助自己修煉,再後來動物化人與人類結親,隱居的老修士坐不住了,紛紛出來剿滅不良動物。

那幾年你殺我我殺你,鬥的人妖二界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無奈之下,兩界派出隊伍,簽訂了的兩界和平協議。

人與妖“和平共處”已十年有餘,而妖界以人皇需有妖族血脈為由,給蘭玉書送來了十餘妖界美男,包括那個狐貍,蘭玉書忍辱負重以人的身體弱三年才能懷一次為由,才制止了妖界不斷塞妖怪進後宮的要求。

只是如今蘭天十五歲,也到了適合繁衍的年紀,妖界把手伸向了她,蘭玉書等人本已經準備好同他們抵死對抗的準備,好在我回來了。

蘭天想謝謝我,我讓她叫我聞姨,她看見我這黑衣之下的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是,她明明就跟我一樣大啊……”

沒人理她,我們如曾經一般商討戰術。

“聞語,你的看法是什麽?”

“殺到她們服。”

“她們之中,按照修士的說法,最強的已有元嬰境界,萬不可強攻。”

我凝在手中一團氣:“我們一起,殺到她們服。”

蘭玉書有些虛弱,仍撐死胳膊:“一起!”

這群人修行起來各有快慢,最基礎的引氣入體,蘭天不過用了半個時辰,其餘人卻陸陸續續用了幾天,好在也能正常修行,奇怪的是踏入煉氣期,她們的速度更慢,常常一天都進步不了一個點。

我思來想去,想起古書中的靈根一詞,我潛入熊穴偷了塊拳頭大小的寶石,以東靈珠強行更改它的屬性,眾人體內的靈氣灌入其中,五行顏色深淺不一。

蘭玉書的木可謂是郁郁蔥蔥,難怪修行速度僅次於蘭天,而蘭天木與火都亮的可怕,雲舒金與水,水更盛些但金也不差,聞祈五行中火幾近於無,令竹韻也是木與水。

我查閱書籍,分明是單靈根最好,可我自己去碰那塊石頭,五行都亮的刺眼,我是例外?

不同的靈根修行的地方不該相同,不同場景裏五行靈氣流淌的濃度不一,我是個好園丁,把蘭玉書塞樹裏,蘭天塞竈臺,雲舒塞礦場,聞祈扔鐵鋪,令竹韻還在他的竹林。

如此這般我跑的地方雖然多了,她們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修行至今三月不到,她們便陸陸續續突破了第一個小境界……太慢。

蘭玉書不到三日,強行突破了第二個小境界,體內靈氣充足,實在優秀,單靈根果真晉升更快。

書上有雲,築基之後便需要搞些心法功法,她們先前修行是為冥想,腦中無物,雖是修行但無法自由運轉靈氣操控靈氣,心法什麽的…任重而道遠。

《太上忘情錄》是個好的修行秘籍,但這些年修行下來,其中弊端也逐漸顯露,修煉之初它需放下世俗情感的糾葛,單單這一點,就得把蘭玉書和雲舒剔除。

逐漸漸深,功力雖突飛猛進,但又要經歷無情到有情的變化,要有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專註於當下的能力,如此,另外幾人倒是可以試試,但…我與過往相比,修行此術以來我越發狂躁嗜血,難保不是其副作用,我斷了讓其他人與我一同修行此術的念頭。

山巒之上,我以天雷為根,以東靈珠為分身,引氣入體,眼前隨著雷電貫穿,靈氣與電光打通全心經脈,強橫霸道,我以無物為有物,一道道金光憑空出現,遠處林葉被這細微電流打的千瘡百孔,猛撲過來的熊被電盾電死。

《五雷決》成。

兩個月,除了聞祈外都成功進了築基期,五雷決與金木火相配,雲舒與令竹韻便只能繼續冥想,有了這功法支撐,事半功倍。

我潛入海底,北極冰霜寒冷刺骨,一通演練之下,《凝冰決》出世,以控制和攻擊為主。

這便全了幾人的功法,至於聞祈,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丹藥,楞是把自己留成了火靈根……他去學了五雷決。

我翻看腦海中的太上忘情錄,為什麽我的這本裏就沒有五行相關的東西呢?五行相生相克,控制不當本就容易爆體而亡,我找不到分毫控制之法,應該說我運氣好嗎?修行多年楞是沒死。

這幾月的功法模擬,我體內的五行靈根分明有了些變化,金靈根比其他靈根蠻橫很多,隱隱有單獨突破的意思,想要我死?不可能。

我斷了金靈根的靈氣供應,它上不來下不去,卡的它難受我也難受,只能選擇閉關大力修行另外四個靈根。

攻擊性太高,金火雙雙失衡,五行忘情,有情與無情的差別,有時實在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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