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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駕崩,赤凰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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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駕崩,赤凰新立

許輕意勾唇:“若是不願同我父親交友,太尉大人與我曾為閨中密友,如今再續前緣也不可嗎?”

“若是同你,自然可以。”

許輕意未久留,應是應右相的命令來此同我聯絡。

皇帝的賞賜到的也快,我只能下床去謝恩,我看向隊伍:“我父親呢?”

“大人,陛下已將您父親送入皇宮了……”

狗皇帝。

“另外,陛下還有一道旨意。”

“……”

我保持下跪姿勢,等他念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殿帥府太尉,素聞卿英勇善戰。今燕國兵馬蓄勢,似有來犯之兆。特此,敕愛卿再度出征,以平戰火,保吾疆土安寧。”

“臣領旨。”

至少明面上不能抗旨不遵,我接下聖旨,我冷著臉,太監說了幾句奉承話就走了,聞祈扶我起身為我披上外衣:“皇帝此舉,怕不是要你征服這四海八荒,您父親在宮裏,需不需要我……”

“不用,看看他搞什麽花樣,你此次仍陪在蘭玉書身側。”我回房執筆,書信傳給令竹韻,他的通信方式比我快,信息由他轉達最是合適。

“主人……”

“不同意也可以滾回禦林軍。”

“……是,主人。”

遠山黛色,明滅看不真切,正中午,我難得來了月事,前些年東奔西走,月事來的便越發不規律了,如今休息數日得人悉心照料,身體好了月事便抽空來了,女子之身如此,是上天的恩惠吧。

男子無法排洩多餘激素,雄激素水平過高,性子脾氣便越發暴躁,女子天生地養,雌激素又最為平和,激素隨月事調整,這便比男子更理性些。

從月事結束當天算起約7日,女性體內雄激素水平最低而雌激素水平較高,此時女性性情穩定且精力較好,應該說這時模樣才是女性最真實的模樣。

到了第15、16日,雌激素水平最高而雄激素水平仍舊處於低點,但由於雄激素在緩慢爬行與積累,女性的情緒就會激昂些,容易沖動,也容易“精蟲上腦”,江湖稱此時為孕育胎兒最佳時期。

到了17日至28日時,雄激素緩慢爬行至頂點,雌激素最低,孕激素同樣開始攀升,需要註意的是,孕激素功能之一是維持妊娠,為受精卵著床和胚胎發育提供良好的環境;之二是促進乳腺發育,為產後泌乳做準備;之三是調節體溫,可使基礎體溫升高 0.3 - 0.5℃;之四是影響代謝,避免水腫。

這第三個階段時,人的情緒便開始逐漸失控了,月事期前幾日是雄激素水平最高的時候,也是人性情最暴躁的時候,同時也是孕激素最多的時候,煩躁、易怒、焦慮、抑郁情緒也相繼出現,是正常現象。

而後便是月事期,激素水平緩慢恢覆到第一個階段水平。

而女子年歲升高,俗稱的“更年期”,女性迎來閉經,雄激素便攀升的更為迅速,脾氣自然也同某些人一般……約莫也有因此反抗過往悲催生活,旁人討不得利益而抱團喊出的詆毀。

話本中此內容出現時,不少人哀嚎女子被激素操控的一生,此處便要感嘆天地的神奇了,講究一個陰陽調和,若是只有雄激素,人的攻擊性便要上升許多,無腦且無法生育,若只有雌激素,子宮內膜無法正常脫落易引發子宮內重癥…真是可怕。

可笑的是,總有些人認為女子月月出血是不祥之兆,而半月經、雙月經、季經、年經甚至暗經更是不詳中的不祥,實在可笑至極。

我仍深深記得“天尊地卑”這句話,其中尊卑是天在頭頂地在腳下的自然現象,卻總有人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而曲解成天為貴地為賤之意,可笑,若真以地為賤,何必在土地上生活。

若真如此,地不厭棄此等人謾罵自己,而包容此等人屍骨,又是何等的寬容慈愛?不知廉恥自以為是。

蓮花在水中盛開,有人嘆它出淤泥而不染,有人說淤泥奉獻自己供養蓮花去看外界風光。

人總愛將自己的情緒借代到萬事萬物之上,自作多情又自以為是,我同樣如此,天地可不會在乎人的看法,只有人在謾罵、擠壓人的生存空間。

但人本性如此,不必為此傷懷,人與旁的動物的區別在於人能夠進行覆雜思考、人有強大的自我意識,不必傷懷,若是有錯,錯的也不當是心懷善意的孩子,切莫將他人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若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旁人便更不會愛惜了。

我取來月事布穿上,此中人月事布做的都不曾貼合女子身體曲線,女性團結之路任重而道遠。

出征之日定在十日後,我這幾日便在太尉府中休息,父親在皇宮中安頓,我看著天邊外一只又一只鴿子慘死,皇宮之上一層水藍色的護盾也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嘗試運氣進去,絲毫不意外的被反彈出來。

東方神龍盤旋在高空之上,雷雨交加,像是在哭訴什麽,我閉上眼,靈氣向我匯聚,我看見了海浪中混濁之物被濃縮成一團推向遠處,又松垮垮的擴散到海洋各處。

秋林向東的島國從230年前就不停的排放這核汙水,如今仍舊未停下,那混濁之物好似一個定時炸彈,若是擴散入魏都國境……哪怕不入,貿易時本就難免交流,說不準也受了其害。

這天下不只有人界。

宋羽生不遠百日疾行到太尉府求見,他滄桑許多,化成妖物的面容也不再同曾經一般貌美,一見了我他便跪下,眼裏滿是熱淚:“求…求大人救下我埃利薇婭王國一命……我異斯特息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我進不去,我做不到。”

我低聲做了拒絕,島國人同樣是人,若我真有了作為,我……

“大人!您是天選之女,您定有辦法……定有辦法……”

宋羽生幾乎病急亂投醫,我皺眉驅趕,他卻道出了些困惑我已久的謎語。

“龍辰日已現,天水核絕對隱藏不了太久,大人,我感受到天水核的氣息了……求大人作為!求大人作為!”

他狠狠磕在地上,滿頭是血。

我拽起他,蹲下身子,幾近罵出聲:“我沒有天水核!”

宋羽生小心翼翼,伸手探向我心口,灼熱感遍布全身,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海,我咬牙推開他:“請左相帶我去宮中見我父親。”

宋羽生匆忙整理好衣裳,額頭的血都來不及擦,身子化成妖物模樣,拉著我在地底潛伏,到了大門口他才停下,吐出好大一口藍血,我眨眨眼,佯裝沒看見,求見我父親。

皇帝不讓入內,宋羽生哪裏還有百分穩重,天上下著雨,他的妖化攔不住一點,右相突兀出現在門前:“陛下有令,宣太尉進宮。”

侍衛讓開身子,左相踉踉蹌蹌,右相倒是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喪家之犬一般。”

左相沒吭聲,走兩步就要摔一下,右相看看我,認命般背起他:“謝謝我吧,左相大人。”

父親被關在水牢之中,靈氣進不去分毫,皇帝守在水牢口,看見我就笑:“語兒來啦,歡迎。”

“你說的,戰勝靖國就將我父親還來。”我沈聲,右相帶著左相避開皇帝視線,趁我吸引皇帝註意力進了水牢。

“從邊疆送回了魏都,這不就是獎勵?”皇帝大笑,並不起身,手裏握著塊五彩的石頭。

“你分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我大吼,運氣就要沖上去,此番無良之輩,憑什麽做皇帝!

可惜,只提了些氣我便吐出血,楞是腰都直不起來。

怎麽可能。

“別掙紮了,困龍井中水並非凡物,你以為我為何要害了我的好兒子嫁禍於你讓你進水牢。”

該死。

“困龍困龍,困的是真龍天子,你猜猜,我父親怎麽死的。”

我跪在地上,如今時刻,倒真是希望手中有一把刀,至少撐起我的身體別這麽狼狽。

“天子弒父,與百姓同罪,淳風皇帝李東升,你可認罪!”

去他的勤勉皇帝,自私至此,狗屁不如。

“認罪,你又……”

我以金丹內至純之氣,發出天罰,皇帝重傷,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我大笑著倒在地上,胸口灼熱的好像要將我整個人炙烤成熟人。

“屠戮百姓,濫殺無辜,你可認罪。”

我強撐起身體,天罰不需要他回答,他胸前又一個貫穿傷,他不可置信:“你,竟弒君……”

“君君臣臣,可若君不君,我便臣不臣。”

我是囂張,是想過殺了淳風皇帝,卻從沒想過真的會有這一天,他死了這個皇帝之位誰來坐?前途真是漆黑一片。

他死了,皇宮之上屏障破碎,我的金丹也跟著碎成渣,父親被兩相帶上來,看我這番模樣便懂了。

“你又莽撞。”

“天水核遺下的能量撐不了多久了吧。”我閉上眼,還能看到東海生靈奮力抵抗那核汙水,父親沈默,我笑:“不知這天水核如何取出?”

左相癱坐在地,已是強弩之末,右相倒是沒什麽反應,父親低著頭:“天水核是你母親遺物,與天下無關,你不必……”

“若天下不太平,我要的自由便毫無用處,不是嗎?”

父親遞過來一把刀,刀刃崎嶇:“說起來…你想知道天水核的故事嗎?”

龍辰日,是東海不堪核汙水之擊的強弩之末之日。

天水核……

“是你母親的內丹。”

刀從我的胸口劃至丹田,天水核無師自通般潛入其中,暴漲的力量充盈四肢百骸,我的傷好了個徹底。

“天水神女,渡劫失敗落入人界,我與其相知相愛,奈何…受人阻撓,你母親被迫困住將死的巨龍維持李家的皇家氣運,沒有你母親,淳安時期便滅國了。”

“巨龍暴怒,將你母親拍的魂飛魄散,只有這天水核遺落,你又因巨龍之威波及奄奄一息,無奈之下…它便成了你的心臟。”

難怪,蠱蟲在體內時,哪怕聞祈就在身側也疼的厲害。

丹田之中,天水核內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釋放,天雷滾滾,一度要我再次晉升到金丹,我強壓下亂竄的靈氣,慢慢來。

“我本想著不告訴你,你不知道便不會做蠢事…如今看來,都是命。”

四部一衛姍姍來遲,父親看著她們,笑容格外無奈。

“皇帝已死,這封印的龍氣,你…借這龍氣建國吧,以翼然公主之名,呈李家之名……”

我垂眸,搖頭。

“不,建國赤凰,年號長樂,蘭玉書為王。”

蘭玉書大驚不解,父親笑道:“如此,也好……你便能放心些,去做吧。”

宋謹行背著左相,急得妖化又不能在空中飛行,我懶得抱他,乘馬車去近東海處。

方雲飛擺手大喊,丟過來一個包袱:“記得回來看我!”

我笑著應下,此行山海依舊,雲卷雲舒,風雨依舊。

東海之上,濁氣汙染的龍盤旋著攻擊漏網之魚,每過一時,左相便虛弱一倍,繼續如此行進……還真不好說他能不能活到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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